书目答问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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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1-7
ISBN:9787532529261
作者:[清] 张之洞 撰,范希曾 补正,徐鹏 导读
页数:271页

章节摘录

版权页:还收录了大量清人著作及《新译海塘辑要》、《职方外纪》、《坤舆图说》等若干翻译作品。在“子部·天文算法”下又说:“推步须凭实测,地理须凭目验,此两家之书皆今胜于古。”此类书籍,《答问》以其“极有益于经济之学”,收录达六、七十种之多,其数量于“子部”中仅次于“儒家”著作,其中除清人著作占有相当比重外,还收录了《代数术》、《曲线说》、《数学启蒙》等翻译著作。从这里可以看出,张氏的所以主张“多读古书”,与他的“考古”、“治身心”有联系。而他的强调“今胜于古”,则包括两个方面:一种是后人的研究成果业已超越前人,如经学、小学等类的清人著作;另一种则以后出者较前出者为精确,如地理、天文算法之类,则又与他主张的“经世”有联系。这种对古与今的关系的看法,从张氏的观点看来,两者之间并无截然的界限,不论是提倡“多读古书”也好,或者强调“今胜于古”也好,均可以归结到共同的一点——“有用”,当然这个“有用”是受作者的政治学术观点制约的。正是由于作者抱有明确的宗旨,因此《答问》在选择收录图书时往往具有“驭繁就简”的特点。如历代有关研究《诗经》的著作不下数百种,张氏选取了五十余种,但如孔颖达《毛诗正义》、陈奂《诗毛氏传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等一些主要著作均已包括在内。历代研究李白、杜甫的著作为数极多,而张氏则仅选取王琦注《李太白集》及仇兆鳌《杜诗详注》、杨伦《杜诗镜诠》等数种。除收录历史上流传下来的重要古籍和它们的主要注本外,《答问》还收录了若干天文术数及克虏伯《炮说》、《行军测绘》等应用科学方面的翻译著作。

前言

清同治十三年(1874),张之洞就任四川学政时,有学生向他请教应当读哪些书,这些书又到哪里去找,他于是写了《书目答问》这部书。《书目答问》收录了二千二百种左右的书,多是重要书籍,都经过慎重考虑,以实事求是为原则,不炫奇示博,也不追求宋元版本,嗜古好僻。所收版本以当时常见且不缺少误的为主。书后还附载清代著述家姓名略,分类列举著名学者的姓名籍贯,可借以了解清代学术的大概。《书目答问》的作用,是为当时的青年学生指点治学的门径,又有简明扼要、切于实用的特点,因此深受读者的欢迎,曾重印再刻,流传极广。《书目答问》初刊于光绪二年(1876),原书脱漏、错误在所难免。又由于新的著作和重印的古籍不断问世,时间愈久,愈觉《答问》的不足,因而后来就有了范希曾撰写的《书目答问补正》。《补正》对《书目答问》主要做了三方面的工作:一是纠正了《书目答问》原来的错误;其次是补原书漏记的版本,也补光绪二年以后补刊的版本。再次,补收了一些和原书性质相近的书,绝大部分是后出书籍,直到1930年止。《补正》补录图书计一千二百种左右,初印于1931年。《书目答问》自光绪二年刊印以后,流行于社会。据贵阳本王秉恩跋,光绪三年,张之洞曾重加勘定,在京师为诸生授读。

内容概要

作者:(清代)张之洞 合著者:范希增 高明路

书籍目录

《书目答问补正》导读

书目答问略例
卷一 经部总目
卷二 史部总目
卷三 子部总目
卷四 集部总目
卷五 丛书目
附一 别录目
附二 国朝著述诸家姓名略总目

编辑推荐

《书目答问补正》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

《书目答问》是一部指导治学门径的举要目录。
书海无涯,从何处着手?这是初学者常常困惑的问题。晚清洋务运动领袖张之洞为回答上述问题而编纂了《书目答问》这本书。全书分经史子集四部分,另增“丛书目”,每一类都列出该类最重要的著作及较好的版式本,并作适当的比较和评论,颇便初学者,故而在当时流传极广。五十年后,因新书和善本不断问世,清末民初学者范希曾又对原书进行了补正,增加了不少新的内容,也改正了原书的一些讹误。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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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5条)

  •     记得大一刚来,我就是看的电子版的,这给我累得。不得不说,这本书和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绝对是历史学生的必备的。现在床头还放着这本书呢。个人建议再配上文史通义,仔细研读,当年我们的文选老头就是要我们这样熬出来的
  •     《答问》撰成于张之洞三十八岁任四川学政之时。河北南皮人,道光十七年(1837)生于贵州。抛开洋务的官员身份,在安身立命的内心深处,他仍与传统的士大夫知识分子一脉相承,向往着摆脱官场羁绊或权力倾轧之后的超然心态,渴望“读书著述以终其身”的自在生活,《书目答问》、《輶轩语》、《劝学篇》等较有影响的撰作,都不能说与他渴望立言不朽的内在价值诉求毫无关系。所以法国学者福柯认为“写作是为了不死,甚至说话也是为了不死” 。此书的要务在解决“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所以要“分别条流,慎择约举,视其性之所近,各就其部求之”,同时还有必要让“初学者易买易读,不致迷惘眩惑而已”在谈论此书前,应提另一本书,柴德赓《重印书目答问序》认为《答问》与《輶轩语》“为姊妹书”。二书之不同在于“《輶轩语》专讲治学方法,亦有可取,但讲举业部分,时代一过,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了。《輶轩语》全书充斥大量的类似规范语句,如《语行篇》谈到“戒早开笔为文”、“戒早出考”、“戒侥幸”、“戒滥保”、“戒好讼”、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种种规训话语的背后,仍深藏着他所持守的儒家价值理念。也许肤浅的背后仍潜涵着深刻的内容,预示了一个时代的道德危机的即将到来。正是从这一极为关键的历史性意义看,所以《輶轩语》仍有非常重要的文献价值与学术价值。读此书前,首先应明白目录学,王鸣盛在《十七史商榷》篇首开宗明义便说:“目录之学,学中第一紧要事,必从此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与此同时稍后,著名史学家章学诚更明确地提出了“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目录学要求,认为这是“推阐大义”、 “宣明大道”必不可少的方法论途径。自王、章之后,目录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得到了的长足的发展,并作为一种方法论在考据史学中得到了熟稔运用。从《四库提要》至《书目答问》,略去其中的一切学术细节而不计,它们之间正好构成了一个目录学传统的历史性连续体——不但目录学的意义与价值在这个连续体中得到了肯认和凸显,而且它们也以完整知识学系谱的方式展示了同一学术理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展开和完成的过程。《答问》作者为方便学人“以约驭繁”,已经针对《四库提要》作了大量的删汰,故《书目答问•略例》明白谈到:“诸生当知其约,勿骇其多。”所以进一步应知本书体例,即四部分类法,自曹魏郑默以来,中经荀勖等人的努力,至东晋李充而大体定型。唐初修《隋书•经籍志》,由于权力话语的有力介入,乃正式确立经、史、子、集名目。以后相沿千余年,四分法皆为主导性学术引领力量。所以阅读此书心中应有此概念。而经部典籍代表了儒家价值的核心,但其内在思想结构及相关义理系统,仍需要通过疏解或诠释才能呈现出来。严格说,经学本质上也是经典诠释学,但具体如何诠释,仍可以有义理与实证——即宋学与汉学两条路径,而通过文字音韵训诂之学来研究经学,亦即以汉学实证的方法诠释儒家经典文本,仍是清代学术的一大特色。因此,无论《提要》或《答问》,都在经部专门设有小学一类。按小学的熟稔固然有助于经学的深入,透过语言的外壳亦可领悟内涵其中的微言大义,但反过来,徹悟通解经书全体义理又何尝不于有禆于文字训释,如实涵咏经书作者之思想亦可获得其表达必所凭藉的语词正诂。如此往复不断,互作益深益邃之解读,而有相互彰显之妙趣,正可谓诠释学的循环。即赵岐所谓‘深求其意以解其文’,故汉、宋两学本可以兼通,义理、考据亦可以一贯,不当有门户成见,更不应筑壁垒私心。所以张之洞又郑重指出:“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由经学入史学者,其史学可信,由经学、史学入理学者,其理学可信,以经学、史学兼词章者,其词章有用,以经学、史学兼经济者,其经济成就远大”。其次,论及清之经学,尝有三变之说云:“国初,汉学方萌芽,皆以宋学为根柢,不分门户,各取所长,是为汉、宋兼采之学。乾隆以后,许、郑之学大明,治宋学者已少,说经者皆主实证,不空谈义理。是为专门汉学。嘉、道以后,又由许、郑之学导源而上,……汉十四博士今文说,自魏、晋沦亡千余年,至今日而复明,实能述伏、董之遗文,寻武、宣之绝轨。是为专门经学。”而经学本身则由于代表了意义世界与价值世界,更有着为其他传统分支学问提供话语准则与支援意识的权威作用。但“道因器显”,本体与现象相即不二,儒家的意义世界与价值世界毕竟要在历史文化中“见之于行事”,才能“深切著明”。再次,史部,《答问》史部之分类大体同于《提要》,惟将《逸周书》、《国语》《战国策》、《山海经》、《竹书纪年》等先秦古籍析而出之,另立“古史”一类,作者说这样作的理由是:“古无史例,故周秦传记体例与经史子相出入,散归史部,派别过繁,今汇聚一所为古史”。“史评”类则在《四库提要》原有基础上,以“论史法”、“论史事”两细目分判之。这一方面是对章学诚《史籍考》将史学专书分为“考订”、“义例”、“评论”、“蒙求”的继承与变通,另一方面也极有可能启发了梁启超“理论”、“事论”、“杂记”的类别方法。作者在《輶轩语•语学》中提到:“唐刘知几《史通》,最为史学枢要,必当先读。……王鸣盛《十七史商榷》、赵翼《二十二史箚记》、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皆为读史者不可少之书。”可见他“论史法”、“论史事”合理性分类的基础,乃是源于自身对原典的熟悉。史部之后的子部,其与《提要》不同的是,《答问》特立周秦诸子一类于“儒家”之前,可说正是晚清“诸子学”复兴在目录学上的反映。说明知识分子在回应现实社会危机的同时,也在寻找先秦诸子的思想资源,或者说西学的强烈挑激重新唤醒了晚清学者有关诸子说的历史记忆,并缓和了儒学与“诸子学”二者之间的思想紧张与学派对立。当然,《答目》将周秦诸子置于“儒家”之前,也透露了晚清以来托先秦原典以昌言变革的学术新路向。张灏曾明白指出“在十九世纪的历程中,古代非正统经典的哲学和本语语言学的要求萌生了。尽管从前儒家学者们通常强调这类典籍与儒学的思想对立性,现在儒生们却赞成两者之间的哲学密切关系。一些人坚持认为儒学包含着非正统哲学的综合。另一些人则认为儒学是非正统哲学得以衍生的中国思想之源。在这些方面与其他方面,‘诸子学’在19世纪末成为合法的,甚至是在思想界流行的思想。”朱维铮为“《答问》却把儒家降为二类,而新增‘周秦诸子’居首。九流十家的代表作丛聚一类,固然反映诸子研究已成显学的现状,但取消《汉书•艺文志》以来儒家称尊的地位,对传统信仰体系更近于亵渎。”而集部中,《提要》原有“词曲”一目,全部删削无余,或以为绮语丽句,徒逞才华,无关用世,故即使鸿家名作,亦概不保留,足见其正统观念之根深蒂固,甚至远远超过曩昔之四库馆臣。丛书在《答问》的目录结构中,已卓然独立为一类,分“古今人著述合刻丛书”、“国朝一人著述合刻丛书”两目著录。姚名达认为张之洞“仿祁承业之例,于四部之外,别立丛书目,又有所谓别录目,专载初学读本为一部,并为大胆工作,虽未能破坏四部内质,然已示人以四部之不必拘守,且为举要目录奠一基础焉。”而其《姓名略总目》囊括六、七百名清代学者,分隶于十四个类别之中。说明“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可以从典籍文献入手,亦可以从作者治学的宗旨家法入手。治目录学者既要即目求书,又要依类择师,而良师不必囿于当时当地,根据学术类别“循途探讨,笃信深思”,完全可以打破时间、空间的限制,与古往今来的良师“交往”。以上所说足以显示:《答问》作为一部指导治学门径的举要目录专书,虽与《四库提要》同属一个知识学系谱,但又隐然有着树立新典范、开辟新视域的价值与意义。《答问》刊行之前,湖北学政龙启瑞已撰有《经籍举要》一书。但由于不具有新典范的意义,所以虽早《答问》二十八年成书,影响却远逊之。《答问》刊行之后,仿作不断,较著者有胡适《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举要书目》、梁启超《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要籍解题及其读法》、支伟成《国学用书类述》、李笠《国学用书撰要》、陈伯英《国学书目举要》、杨济沧《治国学门径书》、陈钟凡《治国学书目》等。其中李笠自谓龙氏之《经籍举要》、张氏之《答问》,皆为“不限时间空间,不专一类,採撷精纯,去其繁复”的“配剂式”目录专书。“配剂式”目录专书的作用,是使“修学之士,所藉以问途也”。自龙、张之书出,“学者始注意于‘配剂式’之目录”,而梁(启超)、胡(适)所撰,也属于同一类型。他自己则是要“济龙、张、梁、胡之缺点,蕲成一‘新配剂式’之目录”再细看此书,著录原则的提示散见于各目之下颇多,如“经部三礼总义之属”下云:“三礼家不考礼制、空言礼意者不录。”“史部地理类”下云:“山志游记如说嵩、岱之属,今日通行版本凡数十种,以非切要,不录。杂地志如桂胜、楚宝、晋乘搜略之属,止关一方,又非古籍,不录。”“史部政书类历代通制之属”下云:“三通(《通典》、《通志》、《文献通考》)为体,通贯古今,故别为类。”“史部金石类金石图象之属”下云:“缩摹百汉碑砚石刻拓本,较诸图为详,可考汉刻原式,非玩物也。”“子部儒家类”下云:“《曾子》、《子思子》,乃宋汪晫割裂辏合,非原书,不录。”“子部兵家类”下云:“凡兵家多与史家出入,地理尤要。”“子部医家类”下云:“录初唐以前者;唐后方书,须专门经验定其是非,不录。”“子部小说家”下云:“唐以前举词章家所常用者,宋以后举考据家所常用而雅核可信者,余皆在通行诸丛书中。”“集部别集类国朝考订家集”下云:“若纪昀、陆锡熊、彭元瑞、赵佑、朱筠、赵怀玉、王芑孙诸家,既工词章,间有考订,此类不可枚举,以此例之。”“集部总集类诗之属”下云:“诗文选本太多,举其不俗谬者;沈选《别裁》,通行,不详列。”“集部诗文评”下云:“诗话但举总汇者,其专家诗话太繁,不录。”也时有介绍原书特点或提示主旨内容的按语。如《古书疑义举例》下云:“此书甚有益于学者”;《历代纪元编》下云:“此书最便”;可说是推荐性的按语。《北徼汇编》下云:“纪述详实,非出伪托”,当介绍了原书特点。《四朝闻见录》下云:“宋叶绍翁(撰),叶乃宗朱子者,前人或谓此书抵朱,误也”;乃是简洁明快地订证了前人的误说。《学蔀通辨》下云:“此书辨陆王之学“,《大唐西域记》下云:“此书与《佛国记》,义在纪述释,不为地理而作”,则提示了内容主旨。《梅村集》下云:“欲详知国朝诗家者,具郑方坤《国朝诗钞小传》、王昶《湖海诗传》、张维异《诗人征略》中”,更点明了读书入门的路径。另外,关于善本的概念要求,张之洞亦有独到之见解。《輶轩语》卷一《语学》云:“善本非纸白版新之谓,谓其为前辈通人用古刻数本,精校细刊,不伪不缺之本也。”“善本之义有三:一足本,二精本(一精校,一精注),三旧本(一旧刻,一旧抄)。”与其他过分佞宋嗜元的学者相较,张之洞视足本、旧本特别是精校、精注本为善本,目的在于方便读者易买易读,以避免治学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曲折与弯路,乃是颇为通达的看法。(邵懿辰撰《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凡二十卷,主要搜考各书之版本,辨别其优劣善否,可视为《四库提要》的补充性读本。)辜鸿铭评价张之洞与曾国藩,曾分别以“儒臣”与“大臣”许之:“三公论道,此儒臣事也;计天下之安危,论行政之得失,此大臣事也。国无大臣则无政,国无儒臣则无教。政之有无,关国家之兴亡,教之有无,关人类之存灭,且无教之政,终必至于无政也。易言之,即人不能丧失人文理念,更不能丧失德性正当的致思维度,用霸道的“以力强国”取代王道的“以德治国”,堕入到“利己杀人,寡廉少耻”(严复语)——与禽兽完全无异的地步。因此,无论撰作《答问》或兴办教育,目的都在于保存能“通晓中学大略”的“书种”。“书种既存,终有萌蘖滋长之日”。从“正统主义”的观点出发,他始终坚持中国文化的道德理想,强调读书向学要作到“德行谨厚”、“人品高峻”、“立志远大”、“砥砺气节”,要有次第地精读内涵着圣贤义理的十三经,并以之作为自己出处进退的立身依据或价值判别准则。但从“实用主义”的立场思考问题,他又认为读书的目的在“明理”,而“明理”又以“致用”为依归。明理可以帮助人们找到生命实践和社会实践的思想和行动的绝对价值根据,“致用”则表明着还有必要将这个绝对价值根据自觉地转化为与思想与行动的成果有关的生命实践与社会实践。张的“经学”主要指释经之学,而非儒学经典本身。在张之洞看来,对经典的解释可以不断完善,也可以“今胜于古”,但经典本身则决无完善与否或今古孰优孰劣的问题,否则便谈不上意义与价值的普遍性与永恒性,而传统思想与信仰长期稳定的世界,从此也要出现裂变或危机了。当然,进一步分疏,经学诠释学也有价值论与知识学两种进路。前者是一不断开显的过程,主要看其是否有妥适性与合理性,不能妄下“今胜于古”的结论;后者则是一不断积累的过程,可以有真假对错的判断,普遍具有“今胜于古”的发展趋势。“正统主义”使张之洞始终坚持以儒家价值理念和道德理想来规约各种实际知识,“实用主义”又使他看到社会变迁与知识建构“今胜于古”的客观现象。但既然知识的建构活动可以“今胜于古”,那就不难推绎出“西胜于东”的结论。因此,顺着“通经致用”的内在思想发展理路,他后来又提出了“中体西用”的理论主张。至于西学知识的吸纳问题,《答问》的撰作实已见其端倪,主要集中在“地理外记”与“天文算法”——即较少涉及信仰世界并呈现出“今胜于古”知识现象学特点的类目之中。绝大多数都注意并採用了“西法”。于是《答问》对西学书籍的著录便产生了双重的象征意义:既象征着西方异质知识已参与了中国传统知识的建构活动,也象征着它最终将会滋生成突破性的文化解构力量。有如张门弟子江人度所云:“东西洋诸学子所著,愈出愈新,莫可究诘,尤非四库所能范围。恐《四库》之藩篱,终将冲决也。盖《七略》不能括,故以四部为宗;今则四部不能包,不知以何为当?如彼枘方试圆鑿,每虞其扞格。譬之算术,得大数而尚有畸零。” 张之洞后来也不无忧虑地说:“沧海横流,外洊侮至,不讲新学则势不行。兼讲旧学则力不给,再历数年,苦其难而不知其益,则儒益为人所贱,圣教儒书寖微寖灭,虽无赢秦坑坟之祸,亦必有梁元文武道尽之忧,此可为大惧者矣。文化结构是目录学分类最深沉的内在语法,文化的现代性转化必然导致目录学分类结构的改变。在西方强势文化的强烈挑激下,四部分类法的界限果然遭到了解构性的“冲决”,以西方学科概念为标准的现代图书分类法很快便取替了颇有人文意蕴的传统图书分类法,目录学所体现的知识的存在方式也就随着“旧法”变“西法”的过程产生了颠覆性、方向性的彻底转换。最后,《答问》作者究竟是张之洞抑或缪荃孙,乃是近代学术史上的一大公案。他在张之洞死后不久,突然在《艺风老人年谱》中提出“命撰”说:“光绪元年,年三十二,八月,执贽张孝达先生门下,命撰《书目答问》四卷”。缪说一出,立即得到叶德辉的附和。缪、叶二人均系著名目录版本学家。柳诒征撰《书目答问补正》序就迳称:“文襄之书,故缪艺风师代撰,叶郋园氏亟称之。”范希曾跋亦云:“张氏《书目答问》,出缪筱珊先生手,见《艺风堂自订年谱》,湘潭叶氏称其书损益刘、班,自成著作。”以后如姚名达、谢国桢亦赞同“代撰”说,然材料所本均无外乎缪、叶之言。惟今人陈垣、柴德赓仍肯定《答问》作者当为张之洞,并以史家之严正立场援引各种证据力驳一度流行颇广的“代撰”说。
  •     刚接触些旧学,很想知道从哪本书读起,接着读哪本书,最后到哪本书圆满。也曾问过各位好学同窗,白发先生,侃侃而谈者往往叫我云里雾里,径开书单者才让我心里觉得踏实。书单看过一遍,心里就踏实一遍——这还真是恋物癖似的情感啊。这些书单其实就是山寨版《书目答问》,都说以《书目答问》为门径,用工下去,则学问大进有望。但这一段朱一新同志的话,也许于我们读《书目答问》的时候更有启示:学问门径,愈读则愈得门径。若以近时目录之学为门径,则甚误。古人治目录者,若向、歆父子辈,盖与今之治大异。读书当求心得,岂可徒示泛滥乎!近时目录各有秘本,手抄成帙,不出数月,皆可殚见洽闻,以此为藏书计,非为读书计也。短书碎记,览其序跋,烂熟胸中,究有何宜?至如宋元精椠,穷力搜罗,世间虽不可无此好事者流,要非我辈所亟。“学问门径,愈读则愈得门径。”这话可以找个注脚,好像是哪个德国人说,既然书海无涯,选择何妨任性一些。这大概是叔本华。论坛没了,这摘抄放评论里不搭调,且凑数。

精彩短评 (总计35条)

  •     教科书之一
  •     虽然说这里标注了读过,但其实我只是扫了一遍顺手把喜欢的感兴趣的都勾了勾。但总的来说我感觉我这辈子无望啊ˊ_>ˋ
  •     http://ishare.iask.sina.com.cn/f/4140613.html
  •     只看了导读,没有校读正文。
  •     常翻才行
  •     也得看看书单才好
  •     过目即忘
  •     启蒙书!
  •     版本
  •     俞嘉錫先生讓來新夏習目錄之學,拆此書,重又裝起來。國學根柢,治學門徑。
  •     难道传统学术与现代学术真的是断裂的,学近现代史读目录学的书好没感觉。。。
  •     这么多,看到哪年是个头哇?
  •     反正差不多读完了,先放进来
  •     呵呵
  •     这个本子不错的,十分不建议燕山的本子。上海世纪人文也出了,不知道如何,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可以。另外中华出了详注本。
  •     所收书目带有偏见。
  •     犯困。。。
  •     一版一印竟然有几十页倒错装订!!!
  •     必读书。
  •     这部《书目答问》,是张之洞在四川指导士子读书开列的书单,从经史子集四部中,选取较好的作品和整理研究作品,并告诉士子那些版本比较好。这部书看似难读,主要是与我们相隔时间比较悬殊,当时的那些著名的刻印处,到今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型的出版公司。同样,当时学者推荐的图书,大抵是指那些经过专门校对和研究的图书,就如今天由中华书局和上海古籍请专门学者进行整理的古籍与研究著作,晚清学者熟悉清代学术和学者,就如我们今天对于民国前辈学者熟悉一样,只是张之洞和晚清学者熟悉的清代,已经离我们太远了,我们既不熟悉他们的工作,也不熟悉他们的成果,所以看到这些作品,不禁会觉得难以理解和接受。所以,从这部书出版后,就一直有学者增补和续修,当我们看到熟悉的图书和学者的时候,这种陌生感才会消失。
  •     文献学入门必备
  •     就是一大书单
  •     终于把这本书看完一通,还有很多知识来不及消化呢。。。
  •     必读书目
  •     门径之书。
  •     治學門徑
  •     阅读古籍入门纲要
  •     范氏补正大好,只可惜该本未能收录其他几家的校补
  •     治学门径
  •     就是读书地图啊
  •     平时随手翻翻很不错
  •     收藏线装古籍可读
  •     导语里列举了张《书目答问》中的一些弊端 但在范《补正》中仍然存在...
  •     才读出好来。评注太少。因我读书太少。
  •     五年前手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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