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之城》书评

梦境一般的故事

所谓“梦境一般”，既非褒义，亦非贬义。整个故事里充满了奇想、幻觉和“纯美”药物带来的荒诞感受。“长期劳作的老矿工身体化为矿石，如果他们的家里缺钱，就会把他们当矿石卖掉……”这是故事刚刚开始时的一段叙述，此后全文的调子，也都带着某种不急不缓的梦境感觉。我很喜欢这本书，不过……我觉得我没力气也没胆量再买二三部了。（呜呜呜，我骨子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还是愿意看更简单更欢乐更休闲更有阅读快感的书……）

死了，我们还有春天吗

看了以后觉得就好像我们坐在此地心怀彼方，身处人间向往天堂，我们编织一个故事或者寓言到达极致的时候都要面对死亡。死亡在这里不是为了使自己在出路尽失后沉沦苦海，而是为了重生。

彼方之旅，救赎之旅——写在阅读《面相师三部曲》之后。

杰弗里.福特的《面相师三部曲》，描写了一个绝对力量用思想创造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在崩溃后，面相师克雷穿越世界寻找一个曾经伤害过的女人期望得到她原谅的奇异旅行。不得不说，这是一部想当文艺的小说。甚至和勒古恩.厄休拉和罗杰.泽拉兹尼相比，这部小说的文艺色彩也丝毫不逊于前面两位新浪潮时期的文青典范。不想做过多的文学鉴赏方面的评价，单单仅从阅读后的感觉写下如下Tips，期望能做为其他童鞋阅读的一个参照。当然，一家之言，仅供参考。每人的判断标准都是不是一样的，不做强求。1.小说出版俨然是一副主流文学的气质。不管是从广告宣传上的用词还是从评价上来看，它具有介于幻想小说和主流文学的卖相。卡夫卡？《神曲》？为什么不说罗杰.泽拉兹尼或者雷.布拉德伯利呢？看了这部小说后，就会发现这部小说俨然把自己的身段放得颇高。文艺性远远大于娱乐性。如果说你想在这部小说中寻找乔.霍德尔曼或者柴纳.米耶维尔的那种溢满和妖艳的想象力的话，那么这部书并不适合你。《面相师三部曲》的想象力同样极其旺盛，但是它的幻想和传统意义上到的幻想小说并非一样。如果说前面两者的想象力是那种花团锦簇的繁花，穷尽妖艳和妩媚之本事的话，那么这部小说就显得色彩和造型都没那么夺目和高调——但香气逼人，你仍然无法不承认这是一部同样充满了丰富想象力的小说。对于一部幻想小说而言——无论是奇幻还是科幻，想象力是主打，就如同做菜的原料，而如何运用这种想象力，就见仁见智。而杰弗里.福特似乎并不打算把这种想象力以老套路的形式呈现出来，西方奇幻的路数在这部小说中依旧有呈现，但是更多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主人公面相师兄克雷的内心旅程，而非那些光怪陆离的异方世界。这部不断穿越异邦的小说，实际上是克雷内心救赎的旅程。他需要的仅仅是原谅——作为铜墙铁壁城主的专职高级面相师时，他试图改变一个女人的容貌而改变这个女人的性格，最终却造成了他的悔恨。而在最后一刻，他却放弃了，但那时一切的一切都归回虚无了，女人原谅了他，但是他已再没有去威瑙城见她的激情和动力了。就像一部文艺片，你只能在沉闷的情节和剧情进展中，和主人公一起感受那些内心的纠结，你只能通过这个沉闷的男人的视觉来认识周围的世界。它不是《指环王》，也和任何一部骑士小说无关。它仅仅就是讲述一个男人为了获得原谅的历险记。2.小说中的想象力在描绘那些异邦景象时尤为突出。可惜的是，这只是文本上的呈现，无法像詹姆斯.卡梅隆那样把自己的想象力通过视觉技术表达出来了。而在文本上，对这种想象力大小的理解又会因为读者的判断而出现不同的差异。所以尽管这种旺盛的想象力在文章中是一大景观，但是不得不说这部小说中过多地景象和内心感受的描写让这部小说读上去“刚开始很美”，这需要读者始终保持阅读的激情。不然的确会感觉到乏味。审美疲劳在这部小说中会屡次出现，但是需要的坚持——你需要知道那个想找到自己人性的魔鬼最终怎么样了？想知道克雷最终到达了彼方之地没有？想知道那个女人和那根绿面纱的最终结果。这些都是让读者继续充满好奇的情节和桥段，但是和其他的幻想小说相比，情节稍微弱些。杰弗里.福特的这部小说看上去，和马丁叔叔、尼尔.盖曼、玛格莉特.魏丝、崔西.西克曼、丹.西蒙斯、蒂姆.鲍尔斯等等的路数相距甚远，倒更像和保罗.奥斯特、卡森.麦卡勒斯是一边的。3.看过金大爷的黑暗塔系列的童鞋，你可能会觉得第三部有点乏味。因为克雷和狗的奇异之旅有点像枪侠罗兰和超级无敌小正太杰克的故事一样。只是金大爷写得要狂血一些，写得比较High，而杰弗里.福特明显就像徐静蕾那种，走得相对而言要婉约许多。尽管杰弗里.福特长得很胖很粗犷，但是当阅读完这部《面相师三部曲》时，我始终无法想象这个胖子如果富态和剽悍的外表下居然藏着这样一颗文艺无比的心——就像你无法接受柴纳.米耶维尔的土匪长相居然能写出《Un Lun Dun》这样可爱的童话故事来。这可能正应了《面相师三部曲》中所说的“不要被表象多迷惑。”4.故事情节算不上精彩，这部小说看来是不打算通过故事本身来取胜。而是靠那种文艺范。小说中，主人公克雷和狗狗伍德之间的情感，以及最后他选择不再离开海边小屋的桥段，都是很感人的。小说中的故事不是亮点，亮在故事的隐喻。也许正如出版商的广告中所说的类似“卡夫卡”，这部小说中所要体现出来的人的内心其实才是重点。而这种对小说隐喻和象征意义之类的解读和解构本文不擅长，倒是觉得希望能看到学院派达人来完整解读一下。故事走的是内心情感风，不是那种铁血阴谋论。5.这部小说的阅读过程，实际上对读者而言，也像是一次历练过程。阅读需要耐心，极其需要耐心。6.发现一个有趣的发现，貌似新星出版社出的几部幻想小说都存在同样的特点，就是文艺性比其他出版社出的要强上很多倍。从自己的阅读感受来看，就连《时间回旋》都相对而言很文艺。至于金.斯坦利.罗宾逊的《米与盐的年代》——鼓起勇气，开了几次头，都没看下去。我承认金.斯坦利.罗宾逊在科幻圈的想象力超群，但是这部书太脱离群众了，到现在为止，这部书还是没看完，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讲个什么样的故事——最起码人家《火星三部曲》还讲述了一个人类探索殖民火星的伟大历史。这部小说太厚、太贵、太脱离群众。当然，《面向师三部曲》无论是从情节、故事还是设定、想象上都比罗宾逊的小说好太多了。另外想说一点，新星出版社的几部幻想小说从翻译上看的确是很靠谱的。《面相师三部曲》的翻译相当流畅，对于这种意识流或者文青范的小说来说，翻译质量很重要。而这套书的翻译还是让作为读者的我能感受到杰弗里.福特的那种内心的闷骚和文艺。这就是杰弗里.福特所带给大家的《面相师三部曲》。克雷所寻找的彼方之地，实际上就是心灵安慰之地，就是能永远慰藉他的天堂——而通往彼方的旅行，就是一场华丽的冒险，去寻找内心安稳和慰藉。彼方之旅，心灵的救赎之旅。以上。

没有规则的幻想世界

怎么觉着美国小说跟好莱坞电影差不多，都有点儿孤胆英雄的情节在。而且英雄还是特别厉害的，打入敌人内部，最后还能推翻敌人统治。可能刚看完日本小说，细节描写特别多，一下看简洁的美国小说还有点不适应，怎么一下发展得这么快呢，而且这么不真实呢。这是个没有规则的幻想世界，一切规则都是为了衬托英雄的存在。但是思想还是稍显浅薄，说什么卡夫卡的传人有点夸大。在我看来，“纯美”就是幻想世界里的毒品。

“我死了吗？”“你在等待春天。”

说真的，我完全是被简体中文版“面相师三部曲”的封面骗入了一个怪异的世界。封面的景色简单而贴切，吸引着我那总是期待开阔景象的眼球。可一旦进入，我发现自己掉入一个充满水银的流动陷阱里。杰弗里•福特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我猜测他一定是个“混搭”爱好者：现实世界与思维镜像的混合，中世纪的人设与现代器械的混合，正统的奇幻情节和寓言般语言的混合，甚至生与死界限的混合。相较于宣传语上的卡夫卡与《神曲》，我倒宁愿从这个故事里看到奥威尔加《西游记》的影子。多么奇特而和谐的组合。相较于流行的奇幻小说，“面相师三部曲”的情节似乎有些舒缓，刺激性的场面也不密集，更为关键的是在这种娓娓道来的气氛之中，通常此类小说刻意营造的疏离感在渐渐变淡，你会接受面相师克雷在铜墙铁壁城的生活与使命，某些异像也变成了另一个城市的不同风俗。于是你会接受狼人的存在，接受正在矿石化的活体雕像，接受齿轮和鲜血并存，甚至在魔鬼出现时也丝毫不会惊奇。然而与这种和谐氛围相反，克雷在三本书中的活动却是异常奔忙，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路上，一切舒适的瞬间都是那一针针“纯美”带来的假象。说到这里，我忽然发觉原来这三本书是可以当作典型的奇幻小说阅读的，因为它们实在是什么元素都不缺。当然，你也可以像授予它大奖的评委们那样，在不停的解读中得到不一样的东西。作者丝毫没有掩饰把这个故事寓言化的野心。“铜墙铁壁城”，“纯美”，这些名字本身就带着反讽的刺。而以面相测量精确区分善恶的能力，脱胎于记忆的城市和孤岛，毁容女子的绿色面纱，人造天堂的破碎，这一切精心编织的细节都是一种隐喻。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明目张胆的隐喻，就像那个世界的某些人见面时会高高的竖起中指。至于这些隐喻是政治的，历史的还是哲学的，那就要留给兴奋的书评家们去一一考证了。《千面之城》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有点晦涩和留白过重，但无损真正阅读者的快感。读者选择停留于此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记忆之岛》则是一种意外但必然的伸延，它包含了许多细节，也通过一个奇怪的出口释放了作者的想象力和创作热情。而《彼方之旅》是一本读上去十分奇怪的东西，它独立存在显得有些疯狂，但两部曲过后，有谁不想看到一个终结呢？更何况，它在临近结束的时候为我的臆语提供了题目：“‘我死了吗？’克雷大喊。‘你在等待春天。’这个声音说。”一往无前尽管可能丧失很多东西，但即使你拥有时空往复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够挽救一切。我忽然想起了去年那款创造评分奇迹的游戏《时空幻境》（Braid），当你用尽了时间倒流的把戏冲杀到游戏结尾，触碰从邪恶骑士手中挣脱的公主的刹那，时间便开始不可抑制的倒流，公主逃离主角并一路布下陷阱，最终被骑士所救。巧合的是，那个游戏最大的隐秘也在于对一段政治与历史的暗讽，我不知道它与这三本书是否隐藏着某种联系。不过我很清楚的知道，克雷最终的碎体重生会让每个中国读者都想起哪吒。我小时候常被哪吒救父时在脖颈上那一抹所迸发的血色震哭，后来他被师傅用藕做四肢拼成人形重生便成了一种慰藉。再后来我觉得这一段有些画蛇添足，有损于英雄献身形象营造出的那种悲剧美感。但现在我通过克雷的复生过程终于明白，这种情节之所以能够在各种不同的传说与神话中流传，是因为它成为了一种必须。就好像我们坐在此地心怀彼方，身处人间向往天堂，我们编织一个故事或者寓言到达极致的时候都要面对死亡。死亡在这里不是为了使自己在出路尽失后沉沦苦海，而是为了重生。

写在《千面之城》上市之前

《千面之城》(The Physiognomy)是1998年的世界奇幻奖最佳长篇小说，这个奖项在国内还不是最知名，因为毕竟是一个美国的幻想文学奖项，而且偏重文学性，但2006年的世界奇幻奖最佳长篇很多人都读过，那便是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千面之城》虽然是三部曲的第一部，但本身就已经是一部很完整的小说了。小说中第一个重要的概念，便是“面相术”在铜墙铁壁城里的重要性，城主德拉奇坦•比洛就是靠着面相术来施行他的铁腕统治，麾下的大小面相师会使用一些科学仪器以及目测的方法，通过观察人的面相和外貌，来判定人的善与恶。譬如说某某嘴唇有多长，眉间距有多宽，分门别类，分配不同的工作；肩膀伏下去的，可能就一辈子只能干些苦差，而鼻孔过小，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说到此处，潮汕人士和越南人好像比较占便宜啊）。随便提一句，在铜墙铁壁城里面，任何的罪行的惩罚措施就是死刑，没有其他选择。这种靠长相来定一个人的命运的事儿，对于中国读者来说，有种异常的熟悉感。只需将“面相”替换成了另外一个词儿，就行了。小说的主角，是城主手下的首席面相师克雷，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一日，城主派他去遥远的边疆，取某样宝贵的圣物。这次普普通通的任务却令克雷经受了起起落落，一夜之间就被打入十七层地狱，面临死刑处决，又突然获得城主开恩，被发配至荒岛，过了一段时间，囚犯克雷又突然被召回铜墙铁壁城，恢复了自由身。首席面相师克雷所经历的起起落落，其实只是城主比洛的权术表演吧了。他要让克雷永远记住，谁是他的救命恩人，谁能随时取他的性命，但也能让他飞黄腾达。看完这部小说，你将感叹于作家绚烂的想象力，在克雷到过的每个地方，都有充满幻想的细节描写。但更能令人感叹的，将是他对权术者的刻画。冥冥之中，《千面之城》与中国有种奇妙的缘。各位看过之后，就会心领了。

感动了，源自一种符号寄托？

虽然前面一直看着拖拖拉拉，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之后花了大概三四个晚上看完它，我被感动了。这种感动，在猴子身上，老师身上，卡卢身上得到的。猴子，我不管它好的坏的，在主人公最疲惫最惨的时候，是它给他安慰给他打理好一切，看到那一段的时候，我觉得他会一直这样循环着然后死掉，但至少他有只听他讲故事陪他喝酒的猴子。老师，之前主人公一直在幻想中看到他，我觉得他讨厌自己这个老师，事实上他这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这样，无耻，胆小，欺人，骄傲，就好像除了主人让他害怕，其他都是渣完全看不上随便踩的那种。但看到老师写在墙壁上那个宽恕以后，就知道他很内疚，诶，他害过了那么多的人，都在矿里面集合了。老师虽然很恨，可最后还是留下了宽恕，这句话应该救了他也击倒了他，真心痛呀。卡卢，其实中间我不知道主人公为什么会忽然觉得他很重要，把他当成唯一可以相信的朋友。因为对他好的人那么多，卡卢并不是最好的那个，虽然他救过他。不过其实主人毁灭了那座城市，杀了那对夫妇，杀了那么多人以后，主人公就有些伤心了，他不是那么坏的，他也知道谁好谁坏，知道爱那些对他好的人。卡卢在变成齿轮弹簧人以后，就更惨了，但是他给人的那种感觉没变，高大有力，靠得住。我想人是多么需要一个这样的朋友呀，在你凄迷无助的时候。他最后一次救了主人公就爆炸了，碎裂一地。看的我伤心，你明知道这个好朋友已经被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可他还是那样好，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帮助你，最后还是什么也抓不着了。看着看着我会想到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不定，但是其中都会有这么些让人觉得内心很痛或者你很需要的符号寄托。亚拉是主人公喜爱的人，可能也是他一切愧疚呀什么的源头，但是我对她没什么太大感觉，也许是一种美好善良又得不到，毁灭之后化成刺一直折磨着主人公的东西吧。就像最后说的那样，其实我觉得主人公一直是向往光明美好的东西的，只是之前他用别的东西骗过了自己压制住了。至于他的主人嘛，怎么说呢，他残忍，但他天才，要把自己脑子里的建筑都完美地建造出来，我开始期待下一部了。不过其实还是没怎么看懂，关于亚拉爷爷那部分的，种子树人，只能意会到一点点吧。那岛上的兄弟俩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搞明白，一个被杀死了，一个找到宝藏了，好像都是解脱。这书太多隐藏含义了......

看来外国的奇幻文学奖门槛也蛮低的……

看完一本书失望到忍不住想来吐槽，已经好久找不到这种感觉了。但是没想到这个月居然一下就出现了两次，上一次是《东晓》，这次就是本书。而这两本还都是在外国获过大奖的。流水账式的平铺直叙，苍白无力的人物塑造，堪比起点文的剧情发展。这本书居然还获得了美国的什么奇幻文学大奖，照此看来，在起点随便找几篇文，应该就可以横扫欧美各种奇幻大奖了。

三个失去丈夫的女人——面相师三部曲

面相师三部曲根据顺序排列分别是《千面之城》、《记忆之岛》和《彼方之旅》，第三部《彼方之旅》是以米斯克里斯为第一人称独立的描述主人公克雷的赎罪与重生。在顺序的指引下出现的三个女人分别是亚拉·比坦（矿工之妻）、阿诺泰（比洛情人）、薇拉（艺术家遗孀）。第一个女人：亚拉·比坦。在三部曲里面，克雷作为一名很正经的高级面相师，一共爱上四个女人，除了第一个没出场就死了被比洛机械化了以外，其他的都是有过婚姻史的女性（正好应该了那句老婆是别人的好看，或者寡妇门前是非多的话?)亚拉·比坦是一个符号，是克雷不停旅行的原动力，克雷被流放、克雷回到铜墙铁壁成、克雷留在新威瑙、克雷拯救新威瑙、克雷跋涉万里去往彼方，都是在亚拉·比坦（当亚拉不在的时候，那块绿色的纱巾作为真身的替代出现）的指引下进行。因此亚拉比坦是克雷仰望天空中的那颗明亮的绿星。对亚拉的爱是在和亚拉慢慢地接触中表现出来的，二这种爱呗毁容后的内疚所迷惑。克雷并不是真心地爱上了亚拉·比坦，那只是一种模糊感觉，当克雷还没来得及发现并分辨出这种爱的实质时，惨剧就发生了。当然惨剧部分的罪责也要推到城主比洛的头上。接下来的部分就容易理解和方便执行的多了——克雷开始他的救赎与重生之旅。这是一个典型的忏悔录，优点在于克雷并没有老是在梦里自责。这也是跟中国（特别是台湾某些言情作家）许多伟大的作家的区别，不哭不闹不自残，人死了不是流眼泪就能复活的，复活了更瘆人。虽然在奇幻小说里这样区分显得很牵强。第二个女人：阿诺泰。阿诺泰生活在比洛的记忆之岛上，在第三部里阿诺泰出现在船上，证明了比洛并非完全是残暴的君主圣人斯卡菲蒂也那么圣贤。阿诺泰是克雷的情妇，是发现“瞬间”的伙伴。阿诺泰=纯美。这个公式在第三部得到验证，当克雷发现冰柱里的阿诺泰，只是说她很美。后来西方王国的士兵讲述破船冰中美女的时候，克雷选择了回避。作为铜墙铁壁城主比洛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跟高级面相师厮守终身呢，而克雷也没有做出拯救阿诺泰的努力。对克雷来说，阿诺泰不过是个美好的回忆罢了。当危机消泯于无形之际，克雷的脑海里仍然怀揣着对亚拉·比坦的罪恶感，驱使着他踏上彼方之旅。第三个女人：薇拉。亚拉跟随旅者易回到威瑙，也让故事高调宣布克雷是不可能跟亚拉走在一起。因此当赎罪的旅程走到尽头，克雷是孤独跟黑狗在陶渊明老师的家里住下呢，还是美丽的村姑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了必不可少的点。毕竟世外桃源也需要做饭洗衣拖地烧火的女人，因此薇拉那句“你进屋前把鞋上的泥搓掉”的告白脱口偶尔出，预示克雷在走完最后一段旅程之后，终于有了美好的归宿。尽管这个女人太平凡，出场出的太晚，但至少是一个既会持家又有艺术气质的女人。亚拉原谅了克雷，绿色面纱从克雷的手中飞出，他头也不回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正是旅程的结束。再也不会有魔鬼盘旋在他的噩梦里了。最后克雷一身轻松，独自一人上路。宁静的生活从没有伙伴的旅行开始。克雷得到了最终最彻底的解脱表现在：1.克雷第一次没有伙伴旅行。2.克雷得到亚拉的原谅，却是从旅者的口中说出。这比见到亚拉的效果更好。至于米斯克里斯，大家心知肚明。还有一点就是我很关心的就是：克雷一定要抚养别人的孩子吗，还是克雷罪孽深重被施了魔法导致不能生育？建议离过婚的女人多看看本书，“你看男人死了都还有这么有钱有势人又好的男人追求”，多好！

哥特风的诡异之作

很久以前我就把面相师三部曲列在list里，现在终于等到了中文版。之前曾看过简介，书中的“相面”设定很出彩，是吸引我想读这套书的一大原因。我潜意识里把它当成了一部“设定上有新意的中规中矩的奇幻”，期望值大约跟《绅士盗贼拉莫瑞》差不多，你知道的，那种“五光十色”的奇幻小说。但是拿到书之后，我发现我错了。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和书的封面（豆瓣上的图太小，我没有留意到封面上乌云笼罩的城堡）误导了我。其实这本书只有一个颜色，那就是夏日的黄昏暴风雨降临之前天空的颜色，或者说是蒂姆伯顿电影里那种贯穿始终的阴郁。书中的设定和描写都充斥着一种神秘黑暗的气息。且看这故事的开头，一个“天色灰暗，秋风萧瑟”的傍晚，城主手下的马车夫带领主人公连夜赶往边陲小镇，利用自己面相师的特长调查一宗案件。镇上的人们生活穷苦，地位低贱，个个疯疯癫癫（对，疯疯癫癫，第一次读就是这么个感觉），确切地说他们不太像活生生的人，更像是一具具会走动的蜡像傀儡（我的意思不是说作者人物塑造得不好，恰恰相反）。书中的场景大多都是夜晚，或者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地道，硫矿，即使是在充满阳光的清晨，给人的感觉也是冰冷。看看书中对城主的第一次外貌描写：“他一袭黑衣，头上系着块女用的黑头巾……涂了腮红，画了眼线，更让人不寒而栗。”再看设定：面相师，会把采矿工人变成矿石的蓝矿、致幻剂“纯美”、狼人、移植了狗的神经用齿轮驱动的美丽女孩、手枪、还有可怕的城主大人……让人不禁叹服作者的高超想象力。我在此向大家推荐这套书，要是你喜欢这个调调的话，我要说，面相师系列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