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钟梵字铭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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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发行部(电子)
出版日期:2006-7
ISBN:9787301079515
作者:张保胜
页数:242页

书籍目录

序绪论图版    一、悬挂结构上U形环铭文    二、悬挂结构上U形环两端及余部铭文    三、悬挂结构下U形环铭文    四、钟顶外壁铭文    五、钟顶内壁铭文    六、钟口唇边铭文    七、钟裙内壁荷边铭文    蓝扎梵字释读    缩略语永乐大钟梵字铭文考  第一章 上U形环悬挂结构铭文    一、上U形环正表面铭文之一    二、上U形环正表面梵字铭文之二  第二章 悬挂结构上U形环两端及余部铭文    一、连接销北端铭文    二、上U形环北端铭文    三、连接销南端铭文    四、上U形环南端铭文    五、上U形环顶部侧面铭文    六、上U形环下端东侧内面中央铭文    七、上U形环下端东侧内面两侧铭文    八、上U形环下端西侧内面中央铭文    九、上U形环下端西侧内面两侧铭文  第三章 悬挂结构下U形铭文    一、下U形环东南面铭文    二、下U形环东北面铭文    三、下U形环西北面铭文    四、下U形环西南面铭文    五、下U形环南向正面铭文    六、下U形环北向正面铭文    七、下U形环正面铭文  第四章 钟顶外部铭文    陀罗尼轮一  第五章 钟顶内壁铭文    陀罗尼轮二  ……  第六章 钟口唇边铭文  第七章 钟裙内壁荷叶边铭文附录后记

作者简介

随着考古发掘工作的迅速发展,佛教梵文文物的发现越来越多。考古研究工作者遇到这灰文物却如读天书、茫然不知其义,踏颇铁鞋,却不得其解。我们知道梵文是印度的古文,懂得的人不多,加之这类文物的字体与现今所习见的字体不同,故这些东西瑞在在中国很少人能读通,这对我们研究这类文物应该说是一个障碍。
本书是作者近年来所完成的一项大工程。明永乐大钟重46吨,内外汉梵佛教经咒铭文23万,其中梵字5000有余。《永乐大钟梵字铭文考》的完成使近600年的佛钟铭文第一次得以解读,让读者一睹其奥秘,这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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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北京大钟寺有一口明永乐年间姚广孝(道衍和尚)监造的巨钟,俗称永乐大钟。钟体内外遍铸梵汉经咒,有诗形容为“此钟身被莲花篇”,十分形象。只是这“莲花篇”到底是何篇,明清两代似已无人能够说清。有说“内外书《华严》八十一卷……书《金刚般若》三十二分”(《帝京景物略》),也有说“内外书《华严》八十一卷,名曰华严钟”(《春明梦余录》)。直到1981年,大钟寺古钟博物馆的夏明明经过仔细核对,发现钟身上并无《华严经》,但《金刚般若经》还是有的,而且远不止《金刚》一种。  永乐大钟上面的这些梵汉经咒,据说军阀张宗昌曾派人拓印过,拓本现存大钟寺古钟博物馆,但已残损严重,无法使用。1996年,古钟博物馆组织专业人员进行补拓,最后编成《永乐大钟铭文真迹》(下文简称《真迹》),线装本一函六巨册,铭文均为原大复制。这是目前研究永乐大钟梵汉经咒最基本的文献。高凯军和夏明明在2006年将他们历年研究永乐大钟的成果辑为《发现永乐大钟》一书(汉英日三语本,下文简称《发现》),其中涉及经咒铭文的部分由夏明明负责撰写,这是中国第一部全面介绍和研究永乐大钟的专著。据《真迹》(前言“解读永乐大钟”)和《发现》(第45-46页)提供的研究和统计,永乐大钟上面共有以下十六种汉文经咒:  一、《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神僧名经》(《真迹》[下同]第1-807页)  二、《大明神咒迴向》(第807-816页)  三、《十二因缘咒》(第816页)  四、《吉祥赞》(第816-817页)  五、《妙法莲华经》(第817-1200页)  六、《破地狱真言》(第1200页)  七、《生天咒》(第1200页)  八、《佛说阿弥陀经》(第1200-1211页)  九、《仁王护国陀罗尼经》(第1211-1214页)  十、《佛顶大白伞盖楞严陀罗尼经》(第1215-1255页)  十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第1255-1257页)  十二、《大悲总持神咒》(第1257-1264页)  十三、《佛顶尊胜总持经咒》(第1264-1273页)  十四、《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第1274-1324页)  十五、《般若无尽藏真言》(第1324页)  十六、《金刚心陀罗尼》(第1324页)  严格来讲,十六种经咒一说并不准确。前后相接的《大明神咒迴向》、《十二因缘咒》和《吉祥赞》,本来就见于《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神僧名经》(《永乐北藏》本共四十卷)卷卅九,不能算作三种独立的咒文。《般若无尽藏真言》和《金刚心陀罗尼》一般习惯附于《金刚经》末尾,也不能算作独立的咒文。《俄藏黑水城文献》编号TK39、TK124、TK179的三种西夏刻本《金刚经》就是这样的安排,而且经尾所附《般若无尽藏真言》和《金刚心陀罗尼》与永乐大钟的《般若无尽藏真言》和《金刚心陀罗尼》在文字上密合无间,只是TK39和TK179的《金刚心陀罗尼》皆名《金刚心中真言》,仅TK124也就是著名的西夏秦晋国王刊本《金刚经》后面所附者名为《金刚心陀罗尼》。照上述逻辑,《妙法莲华经》后面的《破地狱真言》和《生天咒》,似乎也应是附于《妙法莲华经》末尾的咒文,但我目前没能在任何《妙法莲华经》的刊本或抄本中找到例证。  大家可能会问,永乐大钟上面为什么非要选铸这些汉文经咒,而非其他经咒呢?这里面选择的标准是什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至少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大部分汉文经咒在永乐大钟铸造前都有永乐官版刊本,其中一些还冠有明成祖的御制序。这些刊本有的单行,有的收进永乐时期刊印的四卷本《大乘经咒》(可在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网站“佛经图绘详说”阅读此书)。永乐大钟汉文经咒与《大乘经咒》所收相同者有六种,即《妙法莲花经》(仅《普门品》)、《佛顶大白伞盖楞严陀罗尼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悲总持神咒》、《佛顶尊胜总持经咒》和《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其中《大悲总持神咒》实为《大悲观自在菩萨总持经咒》的咒语部分。《大悲观自在菩萨总持经咒》和《佛顶尊胜总持经咒》均包含经文和咒语两个部分,永乐大钟上仅铸了《大悲观自在菩萨总持经咒》的咒语部分,未铸经文部分,而《佛顶尊胜总持经咒》的经文和咒语两部分都铸上了。这两部书的经文部分,经沈卫荣先生考证全同于西夏时期翻译的《圣观自在大悲心总持功能依经录》和《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西藏历史和佛教的语文学研究》,第329页,脚注1),但咒语部分则未采用西夏译本。可惜沈先生作文时没能注意到永乐大钟上也有西夏译本《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的经文部分。西夏译本《圣观自在大悲心总持功能依经录》和《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的经文部分为何会在明初被特别选出编进《大乘经咒》,而且《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的经文部分还被铸上永乐大钟,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  再来看大钟上面的梵文经咒。最早从事梵咒部分释读工作的学者,是任教于中国佛学院的郭元兴居士,时间在1981年,但研究成果没有正式发表(《发现》,第37页)。在郭元兴初步释读的基础上,张保胜先生重新进行录文、勘同、注释和翻译,研究成果汇总于《永乐大钟梵字铭文考》(下文简称《铭文考》)。后人研究永乐大钟梵字经咒,都离不开张先生这本巨著。张先生很早就赠我一册《铭文考》,但一直没有机会评论。《铭文考》的某些译法、注释和观点,我无法完全赞同,因篇幅所限,这里仅就梵咒勘同问题发表一点补充意见。  用于梵文经咒对勘的汉文旧译,张先生主要使用唐宋时期的密教译本,这未免舍近求远了。大钟的梵文经咒铸于永乐时期,底本采用的一定是明初流行的密教经咒,要对勘的话就要取这些经咒来对勘。前述永乐时期刊刻的《大乘经咒》收有很多用汉字音写的长短咒文,拿它们同与永乐大钟共有的梵咒对照,就会发现在音韵上密合无间,显然来源相同。比如《铭文考》第63-68页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宋代法天译《佛说大乘圣无量寿决定光明王如来陀罗尼经》中的《无量寿决定光明王如来一百八名陀罗尼》,但梵汉两本不能密合。《大乘经咒》卷二的《无量寿佛真言》,却与永乐大钟的这个梵咒在音韵上密合。《铭文考》第142-143页三个连续的梵咒,实即《大乘经咒》卷四的《三大士真言》,“三大士”者即观音、文殊和金刚手三位菩萨。《铭文考》第157-162页上的“十方忿怒明王咒”,依次即《大乘经咒》卷四的《狱帝忿怒咒》、《慧忿怒咒》、《莲花忿怒咒》、《甘露忿怒咒》、《大力忿怒咒》、《不动忿怒咒》、《欲王忿怒咒》、《青杖忿怒咒》、《顶尊忿怒咒》和《妙镇忿怒咒》。  《铭文考》页136-137上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宋代施护译《佛说一切如来金刚三业最上秘密大教王经》卷四中的《一切如来作金刚怖忿怒大明》。但因施护译本较永乐大钟梵咒多出数字,于是张先生说永乐大钟梵咒“是汉咒之缩略”。但该咒的大钟梵本未必与施护译本同一来源,它应该是别有所本,在音韵上与《大乘经咒》卷四的《红色怖畏真言》密合。《铭文考》第137页上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宋代法贤译《佛说瑜伽大教王经》卷一的《焰鬘得迦明王真言》。但宋译较永乐大钟梵本缺咒尾的“发吒”,张先生遂推测大钟本“所依估计为宋末(按:‘宋末’疑当作‘元末’)明初的新梵本”。但《大乘经咒》卷四的《黑色怖畏真言》正好有这个“发吒”,显然与大钟本来源相同。  有时候永乐大钟和《大乘经咒》的同类咒文也不能完全密合。比如《铭文考》第82-85页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妙吉祥真实名经》中的《十二因缘咒》,这部《真实名经》也曾收进《大乘经咒》。咒文倒数第二字ye,张先生说“汉咒无”(页83),其实还是有的,就是最后那个“英”字。咒文最后的svāhā,张先生同样说“汉咒无”(同上)。这个字在《真实名经》本《十二因缘咒》中的确没有,但永乐大钟汉文《十二因缘咒》却有这个字,作“莎诃”。实际上,永乐大钟上用汉文音写的《十二因缘咒》和与它同在钟身上的梵文《十二因缘咒》在音韵上密合。  凡是未能勘同的梵咒,张先生标为“无名咒”或“杂咒”。我借助《大乘经咒》卷四,新比对出两种经咒。《铭文考》第37-38页的“杂咒”,实为《大乘经咒》卷四的《马哈葛立真言》。“马哈葛立”即大黑色天母(Mahākālī)。《铭文考》第59页的“无名咒”,实为《大乘经咒》卷四的《金刚手菩萨神咒》,只是《大乘经咒》本末尾多出两个“吽”和两个“发吒”。  《发现》和《铭文考》基本未引外国学者的有关研究,给人感觉似乎他们在这方面毫无论述。但我总觉得欧美和日本的学者对永乐大钟梵汉经咒这样的重要文献,绝不至于视而不见。这种学术史的调查和整理的工作,还需要有人专门来做一下。(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1/12/17/716737.shtml)

精彩短评 (总计3条)

  •     [PKU/E2-1]K877.34/34
  •       北京大钟寺有一口明永乐年间姚广孝(道衍和尚)监造的巨钟,俗称永乐大钟。钟体内外遍铸梵汉经咒,有诗形容为“此钟身被莲花篇”,十分形象。只是这“莲花篇”到底是何篇,明清两代似已无人能够说清。有说“内外书《华严》八十一卷……书《金刚般若》三十二分”(《帝京景物略》),也有说“内外书《华严》八十一卷,名曰华严钟”(《春明梦余录》)。直到1981年,大钟寺古钟博物馆的夏明明经过仔细核对,发现钟身上并无《华严经》,但《金刚般若经》还是有的,而且远不止《金刚》一种。
      
        永乐大钟上面的这些梵汉经咒,据说军阀张宗昌曾派人拓印过,拓本现存大钟寺古钟博物馆,但已残损严重,无法使用。1996年,古钟博物馆组织专业人员进行补拓,最后编成《永乐大钟铭文真迹》(下文简称《真迹》),线装本一函六巨册,铭文均为原大复制。这是目前研究永乐大钟梵汉经咒最基本的文献。高凯军和夏明明在2006年将他们历年研究永乐大钟的成果辑为《发现永乐大钟》一书(汉英日三语本,下文简称《发现》),其中涉及经咒铭文的部分由夏明明负责撰写,这是中国第一部全面介绍和研究永乐大钟的专著。
      
       据《真迹》(前言“解读永乐大钟”)和《发现》(第45-46页)提供的研究和统计,永乐大钟上面共有以下十六种汉文经咒:
      
        一、《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神僧名经》(《真迹》[下同]第1-807页)
      
        二、《大明神咒迴向》(第807-816页)
      
        三、《十二因缘咒》(第816页)
      
        四、《吉祥赞》(第816-817页)
      
        五、《妙法莲华经》(第817-1200页)
      
        六、《破地狱真言》(第1200页)
      
        七、《生天咒》(第1200页)
      
        八、《佛说阿弥陀经》(第1200-1211页)
      
        九、《仁王护国陀罗尼经》(第1211-1214页)
      
        十、《佛顶大白伞盖楞严陀罗尼经》(第1215-1255页)
      
        十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第1255-1257页)
      
        十二、《大悲总持神咒》(第1257-1264页)
      
        十三、《佛顶尊胜总持经咒》(第1264-1273页)
      
        十四、《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第1274-1324页)
      
        十五、《般若无尽藏真言》(第1324页)
      
        十六、《金刚心陀罗尼》(第1324页)
      
        严格来讲,十六种经咒一说并不准确。前后相接的《大明神咒迴向》、《十二因缘咒》和《吉祥赞》,本来就见于《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神僧名经》(《永乐北藏》本共四十卷)卷卅九,不能算作三种独立的咒文。《般若无尽藏真言》和《金刚心陀罗尼》一般习惯附于《金刚经》末尾,也不能算作独立的咒文。《俄藏黑水城文献》编号TK39、TK124、TK179的三种西夏刻本《金刚经》就是这样的安排,而且经尾所附《般若无尽藏真言》和《金刚心陀罗尼》与永乐大钟的《般若无尽藏真言》和《金刚心陀罗尼》在文字上密合无间,只是TK39和TK179的《金刚心陀罗尼》皆名《金刚心中真言》,仅TK124也就是著名的西夏秦晋国王刊本《金刚经》后面所附者名为《金刚心陀罗尼》。照上述逻辑,《妙法莲华经》后面的《破地狱真言》和《生天咒》,似乎也应是附于《妙法莲华经》末尾的咒文,但我目前没能在任何《妙法莲华经》的刊本或抄本中找到例证。
      
        大家可能会问,永乐大钟上面为什么非要选铸这些汉文经咒,而非其他经咒呢?这里面选择的标准是什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至少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大部分汉文经咒在永乐大钟铸造前都有永乐官版刊本,其中一些还冠有明成祖的御制序。这些刊本有的单行,有的收进永乐时期刊印的四卷本《大乘经咒》(可在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网站“佛经图绘详说”阅读此书)。永乐大钟汉文经咒与《大乘经咒》所收相同者有六种,即《妙法莲花经》(仅《普门品》)、《佛顶大白伞盖楞严陀罗尼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悲总持神咒》、《佛顶尊胜总持经咒》和《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其中《大悲总持神咒》实为《大悲观自在菩萨总持经咒》的咒语部分。《大悲观自在菩萨总持经咒》和《佛顶尊胜总持经咒》均包含经文和咒语两个部分,永乐大钟上仅铸了《大悲观自在菩萨总持经咒》的咒语部分,未铸经文部分,而《佛顶尊胜总持经咒》的经文和咒语两部分都铸上了。这两部书的经文部分,经沈卫荣先生考证全同于西夏时期翻译的《圣观自在大悲心总持功能依经录》和《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西藏历史和佛教的语文学研究》,第329页,脚注1),但咒语部分则未采用西夏译本。可惜沈先生作文时没能注意到永乐大钟上也有西夏译本《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的经文部分。西夏译本《圣观自在大悲心总持功能依经录》和《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的经文部分为何会在明初被特别选出编进《大乘经咒》,而且《胜相顶尊总持功能依经录》的经文部分还被铸上永乐大钟,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
      
        再来看大钟上面的梵文经咒。最早从事梵咒部分释读工作的学者,是任教于中国佛学院的郭元兴居士,时间在1981年,但研究成果没有正式发表(《发现》,第37页)。在郭元兴初步释读的基础上,张保胜先生重新进行录文、勘同、注释和翻译,研究成果汇总于《永乐大钟梵字铭文考》(下文简称《铭文考》)。后人研究永乐大钟梵字经咒,都离不开张先生这本巨著。张先生很早就赠我一册《铭文考》,但一直没有机会评论。《铭文考》的某些译法、注释和观点,我无法完全赞同,因篇幅所限,这里仅就梵咒勘同问题发表一点补充意见。
      
        用于梵文经咒对勘的汉文旧译,张先生主要使用唐宋时期的密教译本,这未免舍近求远了。大钟的梵文经咒铸于永乐时期,底本采用的一定是明初流行的密教经咒,要对勘的话就要取这些经咒来对勘。前述永乐时期刊刻的《大乘经咒》收有很多用汉字音写的长短咒文,拿它们同与永乐大钟共有的梵咒对照,就会发现在音韵上密合无间,显然来源相同。比如《铭文考》第63-68页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宋代法天译《佛说大乘圣无量寿决定光明王如来陀罗尼经》中的《无量寿决定光明王如来一百八名陀罗尼》,但梵汉两本不能密合。《大乘经咒》卷二的《无量寿佛真言》,却与永乐大钟的这个梵咒在音韵上密合。《铭文考》第142-143页三个连续的梵咒,实即《大乘经咒》卷四的《三大士真言》,“三大士”者即观音、文殊和金刚手三位菩萨。《铭文考》第157-162页上的“十方忿怒明王咒”,依次即《大乘经咒》卷四的《狱帝忿怒咒》、《慧忿怒咒》、《莲花忿怒咒》、《甘露忿怒咒》、《大力忿怒咒》、《不动忿怒咒》、《欲王忿怒咒》、《青杖忿怒咒》、《顶尊忿怒咒》和《妙镇忿怒咒》。
      
        《铭文考》页136-137上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宋代施护译《佛说一切如来金刚三业最上秘密大教王经》卷四中的《一切如来作金刚怖忿怒大明》。但因施护译本较永乐大钟梵咒多出数字,于是张先生说永乐大钟梵咒“是汉咒之缩略”。但该咒的大钟梵本未必与施护译本同一来源,它应该是别有所本,在音韵上与《大乘经咒》卷四的《红色怖畏真言》密合。《铭文考》第137页上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宋代法贤译《佛说瑜伽大教王经》卷一的《焰鬘得迦明王真言》。但宋译较永乐大钟梵本缺咒尾的“发吒”,张先生遂推测大钟本“所依估计为宋末(按:‘宋末’疑当作‘元末’)明初的新梵本”。但《大乘经咒》卷四的《黑色怖畏真言》正好有这个“发吒”,显然与大钟本来源相同。
      
        有时候永乐大钟和《大乘经咒》的同类咒文也不能完全密合。比如《铭文考》第82-85页的梵咒,张先生勘同《妙吉祥真实名经》中的《十二因缘咒》,这部《真实名经》也曾收进《大乘经咒》。咒文倒数第二字ye,张先生说“汉咒无”(页83),其实还是有的,就是最后那个“英”字。咒文最后的svāhā,张先生同样说“汉咒无”(同上)。这个字在《真实名经》本《十二因缘咒》中的确没有,但永乐大钟汉文《十二因缘咒》却有这个字,作“莎诃”。实际上,永乐大钟上用汉文音写的《十二因缘咒》和与它同在钟身上的梵文《十二因缘咒》在音韵上密合。
      
        凡是未能勘同的梵咒,张先生标为“无名咒”或“杂咒”。我借助《大乘经咒》卷四,新比对出两种经咒。《铭文考》第37-38页的“杂咒”,实为《大乘经咒》卷四的《马哈葛立真言》。“马哈葛立”即大黑色天母(Mahākālī)。《铭文考》第59页的“无名咒”,实为《大乘经咒》卷四的《金刚手菩萨神咒》,只是《大乘经咒》本末尾多出两个“吽”和两个“发吒”。
      
        《发现》和《铭文考》基本未引外国学者的有关研究,给人感觉似乎他们在这方面毫无论述。但我总觉得欧美和日本的学者对永乐大钟梵汉经咒这样的重要文献,绝不至于视而不见。这种学术史的调查和整理的工作,还需要有人专门来做一下。
      
      (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1/12/17/71673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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