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深夜》书评

说不来了——读鬼子《遭遇深夜》

找书，走过鬼子的《遭遇深夜》。没有名气的二流作家？我常想说不定会有遗漏的珍宝逃过了文学史，就是为了这些“说不定”，我故意找着那些不著名的作品，幻想着被我从中发掘到旷世珍宝。但《遭遇深夜》让我失望了。不否认鬼子的小说里有迷人特质。自序《一个俗人的记忆》里，你能读到一个俗人为生活所累的芝麻小事。有些芝麻在今天的时代气运下顶多升格为“绿豆”，但这芝麻绿豆给了鬼子从心底生出的忧患。那忧患，不是杞人忧天式的无中生有，也不是范仲淹式的“先天下之忧而忧”，而是集中了农民和知识分子双重的忧患。我不是拔高作者个人的精神价值，而是他的生活经历给了他拥有这份感悟的自然和便利。正是如此，我们读到的生活异于生活又和生活有同质同构的地方。然而这份特质没有被好好重塑，所以我才用了那么一个有些重量的词语：失望。他的小说里常把性作为辅料腌制一些主料。“一些”是因为我看不懂杂乱的生活里到底被他提取了哪些。有时候我们能在作家的作品里看到一个时代或超越时代的生活，可是短篇或中篇小说的本体特征限制了作品内涵的开展，于是在《遭遇深夜》里能读到的很多东西，我们在通俗读物里也能找到，因为这一类的作品除了一个可读的故事你不再有其他的深层感悟。当然说不定是我的偏见。我想不出来为这个小说集子我还能写些什么呢？确实不大好看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