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逻辑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8
ISBN:9787508640976
作者:周其仁
页数:296页

内容概要

周其仁
北京大学国家经济研究院教授,曾获孙冶方经济学奖、中国改革开放30年30名经济人物、2011年第一财经金融价值榜年度公共经济学家等荣誉。
早年在黑龙江下乡,其中在完达山狩猎七年半。
1978年从农村考入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毕业后工作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研究所和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发展研究所,在杜润生先生指导下从事农村改革发展的调查研究。
1989年5月后在英国牛津大学、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和芝加哥大学访问学习。1991年秋进入UCLA,后获硕士和博士学位。1996年春季起,回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任教,并应邀为中欧国际工商管理学院、浙江大学经济学院、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和长江商学院开设课程。
研究范围主要包括:产权与合约、经济史、经济制度变迁理论、企业与市场组织、垄断、管制与管制改革等等。自1996年以来,相继开设了有关经济组织和经济制度、发展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等课程。
著作有《城乡中国》、《改革的逻辑》、《竞争与繁荣》、《货币的教训》、《中国做对了什么》、《病有所医当问谁》、《世事胜棋局》、《真实世界的经济学》、《挑灯看剑》、《产权与制度变迁》等。
推荐
(周)其仁不厌其烦地讲述中国改革的故事,用意在于提醒读者关注和思考中国社会未来可能涌现的改革图景。通过其仁的叙述,读者很容易理解,符合改革逻辑的中国未来改革图景,必须涉及政治体制改革。我喜欢更直接的表述:妨碍中国经济继续增长的关键环节将主要是政治的而不再主要是经济的。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 汪丁丁
懂得经济学真谛并能用以剖析现实的学者不多,兼具思辨力、洞察力和凌云健笔的学者更少见;具有全球视野又能持续关注本土现实的学者不多,不疏空、不褊狭的学者更少见,周其仁则是其中难得的佼佼者。藉长期孜孜不倦探究“真实世界的经济学”,周其仁近年来多有精辟的经济论说问世,这里呈现的是其精选。读这本书,帮你理解中国改革的逻辑,也帮你了解周其仁的方法论。
——财新传媒总编辑、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院长胡舒立

书籍目录

目录
自序
第一部分 中国做对了什么?
改革30年感言
邓小平做对了什么?
过去十年是改革开放收获的十年
中国经济增长的基础
上下互动的改革
第二部分 重新界定产权之路
重新界定产权之路
一部未完成的产权改革史
公司理论与中国改革
农民、市场与制度创新
第三部分 土地制度改革
中国农村改革
农民收入是一连串事件
农地产权与征地制度
城市化、土地制度与宏观调控
试办“土地交易所”的构想
变革土地制度的时机已经成熟
成都试验的新进展

第四部分 货币制度重于政策
货币、制度成本与中国经济增长
“货币深化”与改革的风风雨雨
货币无侥幸
银根与“土根”的纠结
政府主导投资的经济性质
货币制度重于货币政策
第五部分 改革驱动的经济增长
远近高低各不同
用三个变量看经济
成本急升的挑战
制度费用是大事
竞争后发优势
向内转型的困难
经济增长与企业成长
应对更激烈的全球竞争
三种私人资本和中国经济
科斯定理和国资转让
中国公立机构改革的经验
第六部分 中国还要做对什么?
改革是对未来最重要的投资
民贫国衰、民富国强
体制政策要靠前
防止改革变成半拉子工程
避免糟糕的政策组合
以规则的确定应对结果的不确定
“中国制造”的转型前景
从全球大势看中国经济
通而不平的“两个海平面”
中国还需要做对什么?
接着石头过河
跋 从抽象上升到具体 / 汪丁丁

作者简介

十八大之后,对于中国往何处去,改革应该怎样继续,无论是专家学者、舆论,还是大众,众说纷纭。
从改革史上标志性的莫干山会议开始,周其仁教授就与中国每一步改革密不可分,也因此成为政府、媒体和大众关注的改革焦点人物。从“邓小平做对了什么”到“中国还需要做对什么”,从“如何防止改革变成半拉子工程”,到“怎么避免糟糕的政策组合”,应对更激烈的全球竞争,周其仁教授对中国改革的理念、方法和历程进行严密而逻辑清晰的梳理,系统地从产权改革、土地改革、货币改革等各个方面解读了中国经济改革的来龙去脉和未来走向,既有对过去的回望和梳理,也有对关键问题的深刻解读,同时对未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周教授长期以来注重实地调研,他对于改革的看法都从实际土壤中产生,是一本非常接地气的改革力作。
文摘
自序
把这些年来作者有关改革的文字集成一本文集出版,是中信出版社编辑的建议。我自己觉得,这些文章在网上都可以找到,其中部分已编入其他文集,再编一本,可有可无。不过,出版社对读者的需要总有更多的了解,那就听她们的吧。书前也没有特别要交代的话,前一段在不同场合发言提及改革,把文字修一修拿来作为序言。
不久前我问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了,讲起改革来还是颇为沉重?再进一步问,为什么我们这个体制,改起来那么难?这里有不少感慨。不是吗?中国这个要改革的体制,从1952年国民经济开始恢复,到1978年,总共也不过就是28年。其实在1958年之前,很多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元素还在,农民要入的是基于土改而成的劳动者私产的合作社,在理论上还可以退社。农户自留地的面积蛮大的,此外尚没有搞政社合一,没有城乡户籍控制,也没有从这个产业到那个产业,这不准、那不准的那一套。
换句话说,权力高度集中的计划命令体制,应该是在1958年到1978年期间形成的。总计20年时间,搞成了那么一套管得死死的体制。可是要改这套体制呢?从1978年算起,到2013年已经35年了,人们还在呼吁改革、讨论改革、建言改革。这么一个现象里面,必定有一些道理。为什么我们过去形成的那套体制,改起来特别难?
现在一个认识是,维系老体制的既得利益太顽固。这个说法当然有道理。改革以来国民经济壮大了多少倍,所有既得利益也一起壮大了。现在一件事情,背后都是多少亿、多少亿实实在在的利益。即得利益很大、很顽固,于是改革就难了。
但是,哪个国家在哪个历史时代都有既得利益问题。一套体制就是一个即得利益格局,从来如此。改革要改游戏规则,也就是要改变经济竞争的输赢准则。游戏规则改了,原先的赢家不一定继续赢,当然不可能高高兴兴就退出比赛,总还想维系老规则,继续赢下去。这是人之常情,天下都一样。所以要问的,是中国的既得利益为什么显得特别严重?
我的看法,计划命令体制不是从实践中自发建立起来的。她是按照一种理论构想、按照一个理想社会的蓝图构造出来的体制。如把整个国民经济作为一家超级国家公司来处理,那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经验。发达国家的市场里是出现过一些大公司,但要让公司大到覆盖国民经济,以至于可以消灭全部市场关系、完全靠“看得见之手”来配置一个国家的经济资源,那还是要差十万八千里。但是一旦把这么个超级国家公司说成是“社会主义”的唯一形态,谁能随便改一改呢?明明行不通,一改就碰上“主义”的大词汇,碰不得,只好拖来拖去,把毛病越拖越大。
所以恐怕还不是一般的既得利益,而是包上了“大词汇”的既得利益,才特别顽强,特别难触动。谁也碰不得,一碰就成了“反社会主义”——50年代的中国还有一个罪名叫“反苏”——本来是怎样搞经济的问题,非常实际的事情,水路不通就走旱路,高度依赖经验和实践效果。要是意图老也实现不了,不妨考虑改一改方法吧。但是“大词汇”当头,点点滴滴改进的难度骤然变大,一静一动之间好像都触犯了制度底线,既得利益就变得很僵硬。
推进改革,首先就要回到经验的基础上来,也就是确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社会主义的理想要坚持,但究竟怎么在中国一步一步实现,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也要根据实践效果来调整。非要人民公社,非要政社合一,非要搞得种田的人吃不饱饭,才叫“社会主义”?久而久之,人民对那套“大词汇”就不会有信心,也不会有兴趣。
其实世界上各种经济体制,互相比赛一件事情,那就是纠错能力。哪有不出错的制度?资本主义了不起,《共产党宣言》说它创造了超越以往一切时代的革命性的经济成就,但为什么老要闹经济危机呢?还不是那个体制会出错?过去以为搞了计划经济就可以消除了危机,实际上无论在前苏联还是在中国,经济决策同样也会出错,否则为什么隔几年就来一次“调整”?经验证明,出错不可免,问题是纠错能力强不强。权力高度集中的体制,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是个优点,但前提是决策要对。决策错,又集中,那错误也大,且纠错比较困难。
改革无非是系统性地纠错。这里存在一个悖论:计划体制本来就是因为纠错能力不够强,非积累起很多问题才需要改革。但打出改革的旗帜,我们体制的纠错能力就自动变强了吗?实践中还出现了一个新的偏向,千难万难,改革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些进展,也因此取得了一些经济成就,有一种舆论就认为我们的体制是全世界最灵光的体制,再不需要改了。
既然改革这么难,那么干脆不改了行不行?干脆宣布中国已经建成了新体制,再也无需改革,行不行?想来想去,答案是不行。因为改了一半不再改,大的麻烦在后面。大体有三个层面。
第一,不继续在一些关键领域推进改革,不继续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的改革,不推进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政治改革,很多社会矛盾会呈现连锁爆发趋势。
浏览最近新闻,刘铁男案、刘志军案、东北四天里的三把大火、还有延安城管的暴力执法,看得心情不能不沉重。当然也可以说,这么大个国家,总有负面新闻,也总有偶发因素、纯个人的因素。不过个人感受,这些新闻事件还是反映出高速经济增长的中国社会机体里,带有令人不安的体制性疾病。中国是比过去富了很多,但富得不很健康,到处可见富态,也可见病态。
以高官贪腐案为例,涉案的金钱数目巨大,本身就够刺激。更要害的地方是,那可不是抢银行得手的巨款,而似乎是“正常工作”的副产品。“利用职权”能带出如此数目巨大的非法收益,不能不判定现行的职权利用体制存在着巨大的漏洞。仅办贪官,不改体制,老虎、苍蝇生生不息,没完没了。
一个国家粮库,一次过火面积就是几万吨存粮。网上议论,向着“天下粮仓”的方向去破案。究竟如何,要看调查结果,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过以过去的经验推断,仓储存粮数目过于巨大,与价格机制被严重干扰总有某种间接的联系。现在财政对粮食的补贴,到每户农民头上的还不算多,但总量已经不小。这对粮食总供求当然有影响。不补贴呢,粮食生产和农民收入似乎都有麻烦——是为两难。出路之一,是适度提高粮食种植经营规模。为此需要进一步厘清土地承包权、发展农地转让权。就是说,需要土地制度方面的进一步改革。延缓地权改革,只靠粮食补贴,财政能力是一个问题,补来的粮食压库,社会成本过大,管理负荷过重,怕是过不长久的。
还有吉林那把大火,工厂里面工人在干活,但车间门被反锁,着火了人也跑不出来,活活烧死!经济发展当然要支持民营经济,但民营企业也一定要保障工人权益。这些不同权利之间的平衡,不可能仅靠各方自觉就可以自动实现,要有政府来充当履行市场合约的第三方。可是平时管东管西、查这查那的很忙,偏偏人命关天的环节就没检查、没监督。说此案暴露“政府缺位”,总不冤枉吧?问题是缺位了怎么着?用什么机制来监管政府,使之不再缺位呢?
管也不能用延安城管那样野蛮的办法。众目睽睽之下,身穿国家制服,跳脚猛踩小商户的脑袋——这样的官民关系,离“官逼民反”不很远就是了。说是“临时工”所为,可事发整整七天之后,延安城管局长才现身道歉。他到底忙什么去了?官员不忙正事,老百姓也奈何他不得,如此官制不改,就不怕国将不国吗?这件事发生在延安,那是共产党夺天下的圣地。要是当年也是这样的官民关系,毛主席能坐进紫禁城吗?
联系到当下的经济形势,总特征是高位下行。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就是下坡时容易出问题。很多的矛盾在高速增长时被掩盖,但往下行时,平衡的难度就加大了。所以现在论改革,还不是摆开架式做最优的顶层设计,或慢慢摸到石头再过河。很多问题久拖不决,正派生出更多的问题。我写过“接着石头过河”,就是挑战一个接一个飞过来,逼你出手招架。这是第一层次。
第二个层次,更年轻的人群成为社会的主体,他们对体制、政策、以及自己所处环境的评价,有不同于上一代人的新参照系,也有他们对理想社会更高的预期。比如说,对经历过1959-1961年大饥荒,经历过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的这代人来说,看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的变化,再怎么说也觉得进步巨大。但是,对80后、90后来说,他们的参照系生来就有所不同。他们生活在较开放的中国,对世界的情况有更多的了解,认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那样的,要是不达标,他们就不满意。
现在社会人口的主体,也就是产业结构中最活跃的人口,消费结构中最活跃的人口,文化活动中最活跃的人口,他们的参照系究竟是什么,他们的预期值又是什么?他们对社会公正、对现代文明的标尺是不是比过去更高了一点,对改革不到位带来的负面现象觉得更不可容忍?要看到,中国经济总量已是全球第二位。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对自己国家的期望,就比过去更高。我们不能动不动就讲改革前怎么样,更不能讲解放前怎么样,老靠“忆苦思甜”来维系人们的满意度。

一个国家有希望,一定是一代一代对自己社会的期望值更高。所以改革还要和正在成为主流人口的期望值相匹配。要是改得过慢,跟不上年轻一代人对社会的期望,也会出问题,也可能让失望情绪弥漫,那就无从动员一代代人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第三个层面,现在很多制度性的变量改得过慢,老不到位,正在激发越来越多的法外行为、法外现象。现在很多事情,法律上说一套,本本上说一套,人们实际上另做一套。不少人不在法内的框架里,而在法外的世界里讨生活。
看到这类现象,人们习惯于批评中国人有法不依,没有尊纪守法得好习惯。这个问题存在。但有得情况下,也实在是因为我们不少的法,定的不合理。我举过一个很小的例子,民航客机落地时,广播里一定说请大家不要打开手机。可是前后左右,差不多人人都在开手机。可是搭乘香港国泰或港龙的班机,人家一落地就广播说现在可以打开手机了。我的问题是,要是落地之后开手机没啥不良后果,干嘛不痛痛快快让大家开手机得了?这是说,有的情况下,改一改法或规章,不难做到有法必依。现在不少经济管制,或曰法规或曰政策,根本就很难执行,弄来弄去大家非得不守法,才容易过日子。
不少城市都有“黑车”,为什么?常常是“白车”经营的门槛过高、负担太重。凡白车服务不到的地方,黑车常常应运而生。再看所谓“小产权”,法律上没地位,现实中有市场。单单天子脚下的北京,有多少法外物业?还有早就过时的人口控制政策,催生了多少“黑户”?挺大一个小伙子,交谈几句就告诉你他是被罚了几十万元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对我们这个社会,会怎么看?金融改革讲“利率市场化”,讨论很热闹。可走近生活,哪种利率模式现实里没有哇?所以,法外世界很热闹,到处都是“中国式过马路”。
讲到这些现象,“小道理”盛行——这个不让碰,那个不让改。但似乎忘了一条大道理,那就是要让绝大多数人的绝大多数行为,在合法的框架里进行。在一个变化很快的社会,改革要提升制度化能力,也就是化解法外行为,把对他人与社会无甚损害的法外活动,尽可能地纳入法内框架。否则,越来越多的人另起炉灶,“不和你玩了”,那才叫最大的制度失败。
改革本来就难。站在当下这个时点,改起来更难。但是拖延改革,不是出路。现实的局面,改革不但要跟腐败或溃败赛跑,还要和越来越年轻的社会主体的期望值赛跑,并有能耐把大量法外世界的活动,吸纳到体制里来。在这三个方向上,要是跑不赢,大麻烦在后面。
这本文集讨论的,就是一个很难改的体制,如何在不改更难的预期下,继续改革的逻辑。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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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9条)

  •     1. 市场“看不见的手”对资源的配置不是全无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交易成本;科斯的研究使我们关注交易成本。2. 计划经济体制在极端情况下可以消除市场行为,因此不存在交易成本,但是维系这个组织的运行会产生的成本成为组织成本。3. 既无交易成本,也无组织成本,正如永动机不可能,也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经济。这就是市场的逻辑。4. 市场的逻辑下,经济的发展必须不断的在不同领域将组织成本和交易成本互相倒换,通过降低成本来提高效率。这个行为就是改革。
  •     我还是太浮躁,没法静下心来啃一啃,所以读得格外慢。加之已经过期没法立即续借,于是干脆就烂尾吧。以下是大约前70%部分的摘抄。这本书继大二的新制度经济学课程之后,加深了我对我国农村土地制度的理解。1.“改革不但要跟腐败或溃败赛跑,还要和越来越年轻的社会主题的期望值赛跑,并有能耐把大量法外世界的活动,吸纳到体制里来。”2.“剩余价值学说的基础是交易费用为零。”3.“前苏联模式得出了一个革命的结论——“消灭资本家,消灭一切剥削”。但是,这样一来,交易费用与组织成本的职能也一并消灭掉了。”4.“集体公有制既不是一种‘共有的、合作的私有产权’,也不是一种纯粹的国家所有权,它是由国家控制但由集体来承受其控制结果的一种农村社会主义制度安排。”5.“通过政治运动制造了所有权的国家,同样可以通过政治运动改变所有权。”6.“农民在底层的朴素创造,表明要节约制度的运行费用,就不能回避产权安排的形式。”7.“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和晚期,邓子恢和彭德怀分别都是中央和国务院领导成员,但他们都因为在农村问题上与中央主席毛泽东的分歧,而再也没有发言权。”8.“一句话,这里面临的问题是在国家职能曾经被过滥利用的约束条件下如何重建产权秩序特别是转型期的产权秩序。”9.“商业世界,熙熙攘攘,‘倒买倒卖’,不亦乐乎,讲到底,就是不断在发现谁能够更有效地利用资源。”10.“真的为农民收入问题发愁吗?那就把‘征地+补偿+批租’制度废除了吧。”
  •     周其仁老师在“自序”中说,这本书是作者已有文字的重新结集。这体现了周其仁老师谦谦君子的形象,就我个人的阅读经验来看,在读过这本书后,还是有不同于以往的感觉。这主要得力于本书建立的框架结构,全书先从整体对中国30年改革的经验进行了总结,然后从产权划界、土地制度、货币制度和经济增长四个角度步步展开,最终展望“中国还需要做对什么”。这种结构信息量充足,并且减少了读者阅读的成本,也可以加深对相关问题的理解。周其仁老师这种建构体系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呢?是如何演变的呢?这本书为我们提供了线索。完达山经济学直觉的开始(1978年前)十年下乡、八年完达山知青生活,使周其仁认识了师傅自给自足的能力,也使他认识了不存在价格信号的体制内人们是如何生活的,并且对城市与农村生活的差异提出了疑问:为什么师傅本领样样高强,父母只懂一点专业,可是为什么师傅却比父母穷呢?(P43)这个疑问中就暗含了专业化的涵义。在这一期间,周其仁阅读了《资本论》和《国富论》,在理论上进一步认识了专业化问题。这在实践和理论上,为周其仁老师积累了经济学的直觉。杜润生引领进入农村改革政策研究核心(1978-1985)1978年,周其仁老师考上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当时文革刚过,社会百废待兴,大学学风也非常好。在这种氛围下,周其仁老师经常到其他学校旁听相关课程和学术报告,并且建立了读书兴趣小组。人大经济系资料室的白若冰老师参加了这个讨论小组,由于白若冰老师的父亲和杜润生是战友,从而使他有机会将讨论小组的话题转述给了杜润生。杜润生非常支持这种活动,1981年部分北京在校大学生成立了中国农村发展问题研究组。国家农委给予经费支持了研究组在农村的研究工作。1982年,发展组并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农业经济研究所,同年周其仁获得学士学位。1985年,发展组部分成员组建了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直属国家体改委。1986年,又组建了发展研究所,直属中央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和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杜润生任这两个机构的主任,周其仁在杜老领导下完成了20世纪80年代5个中央农村一号文件的起草全过程,对于改革的逻辑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张五常和科斯帮助提炼改革逻辑(1986-现在)1980年,学术处于鼎盛期、正在形成中的华盛顿学派创始人张五常,在科斯的劝导下,离开美国回香港任职,并且开始其特有的张五常式经济学杂文之路,这对于大陆知识分子认识科斯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1986年,周其仁从四通公司发展部拿到了影印的《中国的前途》(1985)、《再论中国》(1986),开始从产权和交易费用的角度认识改革。1989年,周其仁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学、芝加哥大学和洛杉矶加州大学(UCLA)学习。1993年,获得UCLA硕士。1994年,开始在黄宗旨指导下进行博士学习。据周其仁所讲,1993-1994年他主要在华北几个村子收集资料,但是无法集中精力于学位论文。在这一期间周老师阅读了科斯的主要著作,但是没有拜访过科斯。1995年,周其仁在《中国社会科学季刊》(香港)发表《农村改革:国家与土地所有权关系的变化——一个经济制度变迁史的回顾》,有科斯的理论,但是主体思路比较接近黄宗旨的著作。1996年,周其仁回北京大学任教,2000年获得UCLA博士学位。这一过程一直处于学术思想提炼阶段。总得来说,周其仁认为中国改革的逻辑起源于公司理论。科斯指出“公司可以节约市场交易的费用,但又必须为此支付组织成本,当公司节约的交易费用与由此增加的组织成本在边际上相等的时候,公司与市场的边界就确定了”(P61-62)。科斯的视角是“市场交易费用太高,可以通过企业组织来加以节约”,而中国改革的问题在于“国家这个超级公司太大,组织成本太高,需要通过市场化来降低组织成本”(P63)。显然,科斯是从完全市场化一端看交易费用,而周其仁则是从完全组织化一端看交易费用,这正是中国改革和其他国家经济改革的逻辑区分。周其仁近年来的观念,已经开始和张五常出现分歧,在本书中周老师客观的介绍了张五常的贡献,但是也在少数段落不点名的指出了自己与张五常的分歧。比如针对经济制度,他写道“偏好夸张风格的,还说这是有史以来‘人类最好的经济制度’”(P217),这是比较明显针对张五常而说的。另外,周其仁认为“超级国家公司通过分权之路走向市场的途中,是不适合用一个合约的理论框架来处理的。一些经济学家习惯用市场性合约理论来处理,用什么委托代理模型、地方政府竞争等等,我认为他们可能看漏了一项关键的约束,就是合法强制力不受合约的约束”(P69)。这是在用张五常的方法,来反对张五常的县域竞争的思想。因为这种分歧,张五常也有反映,他曾在有关文章中提到“周其仁欣赏我的思想,但是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周其仁.改革的逻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切入中国的改革
  •     非常好看的一本书,读起来欲罢不能,能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道理,很适合大众来理解我国的过去,现在与将来
  •     就开头几篇有点意思,国家是组织费用,市场是交易费用,从中国内部人的角度进行阐释,
  •     一些专栏和论文的结集。第三章土地改革那部分说的最好,对激励问题做了很好的阐释,今天看来仍然很有价值
  •     周其仁多年评论的总结。对中国的改革脉络进行了简单的疏理,主要突出的是土地问题和货币问题。受限篇幅,每个环节还是没有讲得很深入。但作为提纲挈领之文,读来有些收获。
  •     周老师把科斯的理论运用到中国的改革,我当时读到正是茅塞顿开,是我学习经济学以来让我最印象深刻的观点。周老师在产权制度,土地改革方面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简介。前面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第三部分是重点章节是关于产权制度和土地制度方面的,也花了将近200页的篇幅,后面的三个部分则是简单的一些观点在改革方面和货币制度方面。
  •     周老师是业界良心
  •     只看了一部分,有些见解很受启发:改革很重要,第一、不推进经济改革,不推进政治改革(民主和法制),社会矛盾会连锁爆发(即所谓的体制问题,比如最近的魏则西事件和陈医生事件,还有贫富差距等重大问题);第二、更年轻的人群成为社会主体,他们对体制、政策以及所处环境的评价,有不同于上一代人的参照系,也对应然社会具有更高预期,因而对现状的不满也更为强烈;第三、制度变迁过慢滋生更多法外行为(导致法律难以执行),一个好的制度是绝大多数人的绝大多数行为应该在合法框架中进行,如果违法过多(比如小产权、黑车、预付卡),说明制度本身不合理。人力资本——人对于自身劳动、智力、情感的掌握是天然附着于人身上的资产,法律如果不承认私产,人力资本不会被充分调动(大锅灶会失败)。改革是将民间自发、零碎的问题解决办法合法化、制度化
  •     "科斯定理:在没有交易费用的世界里,制度是无关紧要的……关键在于,科斯定理的反面,即在交易费用不可忽视的世界里,一个社会实行什么样的制度,几乎总是决定着这个社会的命运。"
  •     改革的智慧都来自民间,改革就是把民间激发生产力的不合法活动合法化,领导不是不懂啥是对的,只是能不能执行下去的问题。系统分析了改革思路,第一步是经济改革,产权界定->市场合约->价格放开,第二步是政治改革,看习近平的了!看到土地改革开始看不懂了,大意应该是流通环节的交易费用过高如何改革的问题,写的太复杂了。直指农民征地不合理啊,大气!通货膨胀是货币超发几个月后必然后果,以后货币超发,赶紧买房啊!
  •     学术性很强的一本书,读到最后有着地方理解起来费劲。政治改革,限制权力,还有多久?
  •     精选集
  •     非常不错
  •     纯属长知识
  •     在城乡中国里有不少重复内容。
  •     周其仁保持了经济学者一贯以来的严谨风格,市场的意识一以贯之。并且保留了对底层民众的关怀。
  •     重温八十年代的改革,就会发现第二代领导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将改革坚持下去,正如封建皇帝之上有孔儒,一把手之上也有毛之魂。
  •     不是写的不好,是编的不好。一直重复。还是城乡中国读着顺
  •     一如既往的把自己对国家、社会的思考,用朴实的语言娓娓道来。
  •     我们要思考的是改革对于个人而言有什么机遇可以把握,没轮改革都是财富的再分配,改革=分钱,想清楚如何让自己参与在改革中的有力位置比怎么干还要重要!
  •     鞭辟入里就是我的感受,力荐!搞经济的要读,农民兄弟更应该读。
  •     前半段讲产权和科斯定理的部分很有趣,后半段把多年来被杂志做的访谈放入书中就难免显得有点不够专业了。
  •     篇篇文章独立而看都是好文,于一书中缺乏整体的架构。
  •     里面对于中国农业产权的界定历程做出了很详细的论述,周其仁教授的写作文风格也是很平易近人,很通俗易懂,所以阅读起来还是蛮有趣味的,第一次看周其仁教授的书,打算之后去看乡土中国
  •     前三部分写得很好,分析的条理和深度都比后面的文章写得更深入,主要是关于中国改革成功的原因即产权界定,和土地制度。后面部分主要是发表在杂志上一些比较短的文章,感觉是在反复论述一个问题,就是放开政府管制,让市场回归市场。
  •     比较全面的对改革涉及的几个主要方面进行了讨论,如产权、土地、货币等,讲得也还比较通俗易懂,最大的缺点由不同的文章合在一起,缺少做为一个整本书的内在逻辑性。
  •     挺好的。如果可以把内容再压缩一下,会更好了。
  •     经济。周其仁先生的经济学造诣是被实践证明过的。他这本书里只告诉了我们一件事,中国的土地政策该往何处去。同时,他也明白的说明了邓小平做对了什么,其实邓小平也只是做对了一件事,减少了制度成本而已。
  •     周其仁是中国鼎鼎有名的经济学家,这本文集收录的多为报刊上的评论性文章,其中有些看法我觉得缺乏学理上深入的探讨而不能完全认同,尤其是关于货币方面,毕竟本身也不是学术书籍。但第一部分那些宏观的视角还是很有穿透力的。
  •     中国目前的制度和社会都不适合形成产权观念,但是这又是中国以后的道路中一定要面对的事。行政扭曲了价格制度,改变了激励机制,扭曲了人类的行为与社会的发展方向。
  •     20161220补充一下基础知识,邓小平改革,科斯,交易成本和组织成本。读了一点。2017.1.22再重头读,1.24读完。土地制度改革部分很有启发。
  •     阐述科斯比较多,有点审美疲劳。
  •     断断续续以为用手机读了很久,结果才9小时… 周其仁大师讲的是真实世界的经济学,有交易费用和组织成本,学术、现实、严谨。按照标题讲,改革的逻辑应自下而上市场化改革,界定清楚产权,行政部门总是保守的,首先考虑的肯定不是经济而是稳定,当看到自下而上改革并不影响政权稳定慢慢就会放开手了。
  •     书中最核心的几个观点:一是以科斯产权定理解释促成改革开放的内因,以及改革开放为何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制度经济学)。二是肯定了改革开放过程中形成的“地方先行试点,取得成效后决策层给予合法化承认”的自下而上的改革经验。三是阐述现行土地征地制度的弊端,为土地制度改革提出了一些建议。不过由于此书是作者近年来发表在报刊杂志上文章的集合,所以行文中有些观点不断重复,让人感觉此书的编排不够系统、精炼。
  •     视角。
  •     周其仁是中国著名的经济学者,通过这本文集,了解一下其经济观点。本书名为“改革的逻辑”,实际上作者一直在论述界定“产权”问题。作者尤为推崇科斯先生的产权理论。
  •     已购。
  •     虽多是作者过往在报刊发表的文章,读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     前面几章非常棒,对理解中国现状与问题很有好处。土地部分的后面几章随意看看即可。
  •     Another
  •     关于产权和土地改革的论述颇见功力。
  •     周老师这本书虽然是文集,但是很多地方的见地真的很深刻,没有深入调研,拥有中国经验的人,是发现不了的。周老师的研究确实不数理,也并不像许多研究者一样着力于一些小问题(非贬义,小问题其实有大文章),事实上正是因为大问题不好做。但是周老师确实能够把问题分析的非常细致,有深度。
  •     只看了前2章,真可惜大学时光没有多读几本好书。现在有心读却没了钻研的力气
  •     行大道,大不易。
  •     需要重读
  •     作者长期参与并观察社会与经济改革,能够从实践和理论相结合的角度提出一些合理的见解。
  •     不确定性。土币。
  •     2014第88书。《改革的逻辑》。此书值得一看,俺尤喜第一、三、四章。扯些题外话。金岳霖讲,理有固然,势无必至。逻辑自洽是做学问搞体系所必须滴,然而,现实总是会让学者叹:这不应该啊。问题就在于此!啥都让逻辑给说穿了,还要上帝做甚?有些智力上沾沾自喜的人,实则极蠢的。而牛哄哄的,实则极虚弱的。
  •     看到汪丁丁做的跋时真心觉得书是个好东西啊
  •     很多问题都说到点上了,真正货币制度比货币政策,而我们却一直在走错误老路,还有关于产权问题,在中国也是个世界独创的怪现象,特别小产权房希望哪天真正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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