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诗选
出版日期:1957-3
作者:陆游,游国恩 李易 选注
页数:2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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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表达了一位年老的娼妓，色衰爱弛、华年不再的苦痛与悔恨。首联感慨世情薄凉，还是当年倚马斜桥的人，可他眼中满楼的红袖却不再有自己的位置。颔联写春雨连绵，街上行人稀少，生意自是难做，可即使明天天晴了又如何，那些客人还不是要去年轻的姑娘那里么？想着明早巷子里叫卖新摘杏花的声音，原来... ...人和花一样，新鲜的才值得瞩目，老去的飘零谁晓？颈联回想自己那段艳色无俦、颠倒众生的岁月，其实绝美的容颜想蛊惑的也只是那一个人的心罢了，把手教字，赌书泼茶，再玲珑的心思总有善解语的那个他。而后... ...是他舍不得功名，还是自己抛不下繁华。记不清了，那久远的记忆，早被门前马蹄踏乱的不堪为记。尾联写既然不是新摘红杏，那又何必艳妆浓抹，素衣白裳才是冷眼红尘的最佳装束，风尘可叹，初心却早不能重拾。是因为顿悟浮生才想起那段岁月也好，是因为被繁华冷落才回忆过去温存也罢，今年的清明，还能... ...再等到他么？ ——————瞎写的，别打我。 -
1170年，陆游从故乡浙江山阴，赴任夔州通判。沿着长江，从镇江到奉节，一路边走边玩，历时半年，留下一部六卷本的旅行日记《入蜀记》。 遍搜全书，陆游提及了十余种动物，不但有绿毛龟、江豚、天鹅、鳊鱼、大鼋、鲟鱼、乌鸦，更有——“长数尺，色正赤，类大蜈蚣，奋首逆水而上，激水高三二尺，殊可畏也”，“大鱼正绿，腹下赤如丹，跃起舵旁，高三尺许，人皆异之”——这两种仿佛来自好莱坞大片里的怪兽。 沿途风俗名胜，陆游也多有留意，曾在江上“遇一木筏，广十余丈，长五十余丈。上有三四十家，妻子鸡犬臼碓皆具，中为阡陌相往来，亦有神祠，素所未睹也。舟人云：“此尚其小者耳，大者于筏上铺土作蔬圃，或作酒肆。” 诸位看官不知怎样，鄙人立刻联想到《未来水世界》里壮观的移动岛（可悲啊，美国导演已经主宰了我对中国消失事物的想象）。 尽管记录了这么多物种，但把陆游称为动物保护主义者或旅游专家未免冒失。他那顶传统而稳妥的帽子，依旧是“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 曾以为，按照“是否现实主义”、“是否爱国”评价诗人的陋习，始自1949年。及至读了朱自清写于1943年的《爱国诗》，才知道这个强暴而不够文雅的过程，其实早就开始了。 朱自清在文章中将古诗中的爱国诗分为三种：一是忠于一朝，也就是忠于一姓；其次是歌咏那勇敢杀敌的将士；其次是对异族的同仇。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朱自清从陆游这首临终的《示儿》之作里，看出了“国家至上”的信念雏形，因此得出结论，“过去的诗人里，也许只有他才配称为爱国诗人”。这种空前的褒扬，显然与当时日本侵略极大刺激了中国现代民族国家的认同密不可分。 1170年的这趟水上之行，其实是陆游人生轨迹转折的开始。之前，他婚姻失意（红酥手，黄腾酒……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仕途艰涩，随张浚北伐无功，被免职回家（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之后，在蜀中九年，他以“马背狂生”的形象行走江湖（才疏志大不自量，东家西家笑我狂）。 在四川宣抚使王炎幕下，陆游亲历抗金遭遇战（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随后，四川制置史范成大作为他的好友兼上司，既信任他施展抱负，又由着他歌楼酒馆，看花赋诗做“放翁”。 就在这次水上旅行中，陆游亦颇留心查看军事要地，他认为南宋不该定都临安（杭州），向金人示弱，而应定都建康（南京），以示收复江北之志。 可惜的是，从1178年开始，陆游步入了他人生的第三个阶段，从55岁直到86岁去世，几乎都赋闲居家，“叹流年又成虚度”。 理学宗师朱熹对陆诗推崇备至，曾赞“放翁老笔愈健，在今当推为第一流”；陆游也有诗相赠朱熹，“谁能养气塞天地，吐出自足成虹霓”；陆游被罢官后也曾针砭时弊，“中原乱后儒风替，党禁兴来士气孱”。 然而，欣赏和交往都不足以使朱熹摒除党争的思维，毕竟，陆游并非儒家“理学集团”的核心班底，不能令朱熹全然放心。 在南宋理学集团与官僚集团之间惨烈的权力斗争中，曾有一幕：官僚集团的领袖姜特立被罢出关，陆游赠诗两首，有“君似襄阳孟浩然”、“十年好句满人间”之句。姜的诗才素为时人认可，但陆游公然与朱熹的政敌应和，以德治国的道学家们心中必然不爽。 政治斗争中落败的儒生，却握有修史的权力。因此《宋史》对陆游的盖棺定论很不客气：“晚年再出，为韩侂胄撰《南园阅古泉记》，见讥清议，朱熹尝言：‘其能太高，迹太近，恐为有力者所牵挽，不得全其晚节。’盖有先见之明焉。”引用朱熹对陆游的微词，俨然一副陆游已经晚节不保的调子。 事实不过是，年近八十的陆游积极拥护北伐，而北伐的主持者为朱熹的政敌韩侘胄，陆游在抗金思想一致的前提下服从其调遣。时人对权臣韩侂胄多有谄媚，但陆游为其所撰的《南园阅古泉记》并无谀辞。或许朱自清那句“只有他才配称为爱国诗人”的评价，也有为陆游鸣不平之意。 朱自清强解古人以应时势之需，算不上高明，但他挑中陆游的《示儿》，确是慧眼。即使放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看，“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不仅清晰表明了唯物主义的立场，不谈灵魂不信宗教，只有“国家”这个惟一让人魂牵梦系的现实存在。而且这份惟一的忠诚还将作为临终遗言，继续有效地激励并约束少先队员们。这也正是儒为社稷所喜的根本原因。“文革”后，当共产主意的意识形态渐渐失效，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越来越成为国家合法性的来源之一。 陆游不像中学课本里出场的第一个爱国主义诗人屈原那样，动辄就把一堆鬼啊神啊请到自己的文章里，追问一些宇宙终极问题。在屈原之后，臣子们吸取教训，不再问那些四书五经无法回答的问题，因此也就不会郁闷得投江了。虽然这样未免压抑，但却可以放旷佯狂，用纵情诗酒来消解。 另一位爱国前辈杜甫的政治抱负一直令陆游心有戚戚，但按照朱自清的解法，杜甫是忠于李姓王朝，的确，当时各国各族的人在国际化大都市——长安城中随处可见，很少有人会拘泥狭隘的民族问题。浸染盛唐气度的杜子美，狂不及李白，却也时有溢出规制之举。而陆游狂到头，不过是“我欲登城望大荒，更欲为国平河湟”、“何时拥马横戈去，聊为君王护北平”。显然，多是一种在野党的心情，作为技术派官僚很容易被吸纳进体制里。 千年以降，中国文人大致就是这个调调，越近当下越萎靡。某日忽然看到一封1536年一个法国文化人写给法国国王的信，顿觉清爽过瘾。 这个名叫加尔文的流亡者对他的国王说，“陛下不要以为我是为了被许可安全回到自己的国家里，而在替自己辩护。我虽然热爱自己的祖国，但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我并不以被放逐为憾”，他提醒法王要考虑如何保护神的真理免得蒙羞，“这事值得你留意，值得你认识，甚至值得你付出王位的代价”！ 读多了爱国诗人的狂放与怨懑之后，仅仅是这种语气，亦令人为之一振。■
精彩短评 (总计8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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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选了一半，那一半呢。 -
宵深爱诵剑南诗 -
从头翻到尾也没有发现“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 -
陆游的诗，我觉得从一开始就有点油滑。倒是晚年的戏作，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炉火纯青。有时我还会感慨，作为一个诗人，一辈子有一首《临安春雨初霁》就足够骄傲了。 -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
大学购得 -
选本多少有些老了 -
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