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才女》书评

风流才女-石坪梅

1986年我还是在上初中时，当时我们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的收音机，经常收听中午十二点半的小说广播，才认识了高君宇与石坪梅。为了更加了解我变到当地新华书店买了这本书。从此后已发不可收拾，几乎在没事的时候就翻阅它。很是感动。

念评梅——写在清明

八年前那个春天，我由《风流才女——石评梅传》“结识”了石评梅这位民国时期蜚声文坛的女子；八年后这个春天，我在图书馆浩淼的藏书中偶然寻得邓颖超女士题名的《石评梅作品集》。一别八年，晃若隔世。我想我应该写些什么了，只为这些年对石评梅女士的敬仰与牵挂。石评梅是怎样一位女子？在二十七年短暂的生命里，他为后人留下过什么？她有过怎样的爱情，得以传颂百年？请让我娓娓道来。北师大主页对石评梅生平作了详尽的介绍：石评梅（1902-1928）曾用名汝璧，笔名评梅女士、漱雪、微波。山西平定人，20年代名躁北京文坛的女作家。1903年毕业于背景女子示范学校体育系，后任师大附中女子部主任兼体育教员、国文教员。生如孤雁似如尘，赢骨飘零都下门。解语难当梅难掩，相思错许月黄昏。争无一诺酬知己，惟有长歌慰断魂。自古同心终不悔，双依青冢共寒温。这是一位网友在百度石评梅吧里为她写下的悼词。北京陶然亭公园锦秋墩北麓，松涛之畔矗立着两快汉白玉石碑，它们是石评梅与男友，北大学子、我党早期活动家、李大钊学生、周恩来与邓颖超红娘高君宇合葬的坟丘。“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愿死后得共葬荒丘”，高石之恋缠绵悱恻，凄美哀伤。1919年，受“五四”风潮的影响，评梅报考了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渐露其文学才华。初涉世事，天真烂漫，评梅与吴某坠入爱河，在她与对方缔结婚约之际，却惊闻吴某已有家眷。初恋受挫，评梅万念俱灰，立志独身，却结实“举动甚轩昂，言谈亦卓荤不凡”的青年才俊高君宇。一方积极争取，一方进退两难，高君宇真诚执着地向评梅表达爱慕之情，“我是有两个世界的：一个世界一切都是你的，我是连灵魂都永禁的俘虏；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不是属于你的，更不属于我自己，我只是历史的走卒。” 为了她，他“停妻再娶”。君宇的坦诚与严肃打动了石评梅，她郑重地戴上了君宇送她的象牙戒指，接受了他的爱情。却开始了一段爱情悲喜剧。从此，一对恋人热烈地相爱了。评梅由君宇的信仰了解到理想与现实的鸿沟，了解到当时中国时局混乱、战氛迷漫的状况，了解到中国亟需变革，却不明了如何变革如何实现自己热烈的追求。她明白君宇是个忠于爱情又忠于革命的人，她用笔记下了君宇遭到敌人围捕却执意探望她的感人场面。她说：“从前爱慕晚霞，我心告诉我，‘这是我的归宿’。”而后她走上了君宇筚路蓝缕开创的道路。天妒英才，君宇罹患急症，撒手人寰。人们按其遗嘱，将他葬于北京陶然亭湖畔——君宇生前与评梅散步的地方。据邓颖超女士回忆，评梅未出席君宇的追悼会。哀痛之余，评梅泣血挥笔，为君宇作下碑文：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这是君宇生前自题相片的几句话，死后我替他刊在碑上。君宇！我无力挽住你迅忽如彗星之生命，我只能把剩下的泪流在你坟头，直到我不能来看你的时候！——评梅此后三年，评梅每周都伫立于陶然亭侧，凭吊逝者，回首往昔。三九寒冬，她用手在君宇墓前的雪中划出三个大字：“我来了”；痛彻心扉时，她写下《墓畔哀歌》，人神共泣……她说：垒垒荒？上，火光熊熊，纸灰缭绕，清明到了。这是碧草绿水的春郊。墓畔有白发老翁，有红颜年少，向这一杯黄土致不尽的怀议与哀悼，云天苍茫处我将魂招 ；白杨萧萧，暮鸦声声，怕孤魂归路迢迢。逝去了，欢乐的好梦，不能随墓草而复生。明朝今日，谁知天涯何处寄此生？叹漂泊，我已如落花浮萍！且高歌，且痛饮，拼一醉烧熄这心头余情。我爱，这一杯苦酒细细斟，邀残月与孤星和泪共饮，不管黄昏，不论深夜，醉卧在你墓碑旁，任霜露侵凌罢！我不再醒！难怪好友卢隐称她为“颦”。天尽头，何处是芳丘？她如黛玉一般，为爱垂泪，而她的苦闷与哀音更胜黛玉。但评梅不是泪尽而亡的黛玉。她是一位战士，从失去君宇的噩梦中复苏，用笔，为国之繁荣，妇女解放继续战斗！庐隐在《象牙戒指》一文中极尽同情，她认为高石之恋是悲剧——恋人阴阳两隔，生者泪尽而亡。我认为这是有失偏颇的。君宇死后，评梅在《缄情向黄泉》一文中写到：“自从你死后，我便认识了自己，更深的了解自己。”“我相信只要我自己生命闪耀存在于宇宙一天，你是和我同在的。”“我们的生命并未死，仍然活着，向前走着，在无限的高处创造建设着。”因为爱，她流连于君宇墓前；同样因为爱，她继续君宇的道路。君不见，她曾大声疾呼：“我的理想就是男女平等。——现在的中国，女子只是男子的工具、货物、玩具、装饰品，根本说不上什么平等。这是很使人痛心的!我觉得提高女子的地位是我惟一的责任。”君不见，她告诫女学生要如男子般爽直、决断、勇敢、强健……可惜。1928年9月30日，君宇走后三年，石评梅在君宇逝世的病房与世长辞，年仅27岁。追悼会上，二百余学生放声痛哭，文坛好友纷纷挥笔悼念。师大附中校长林砺儒先生拟一挽联：天丧斯文 泪洒秋风五六年绩咸举教有方光蹋我门墙讵料一朗摧健者十余日舞景非诵声咽凄冷女学部不堪再听唤先生好友庐隐做《哭评梅》：昨夜冷月寒光里，看你挣脱苦闷的人间；那时众星低喝挽歌，人间都沉入悲寂。可怜我悄悄摔碎灵之琴轸，唉！评梅！　除你更谁了解这凄调哀音！　记否白屋中的笑语？记否星夜下的悲情？这一切而今何堪回忆！——美丽的蔷薇已枯萎于秋风里！唉！评梅！英灵不泯当听见夜荤之悲泣！评梅与君宇终能相聚于黄泉……友人将评梅葬于君宇墓旁。生未成婚，死后同穴。评梅在天之灵，当得慰藉。又一清明时节雨纷纷，陶然亭畔定是春光大好游人如织。一定有人在他们的墓畔静默——如同多年前评梅凭吊君宇一样——为他们祭扫。人们怀念的，不止是这段爱情，还有评梅的惠质兰心及坚强意志。评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