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佛之宴:備宴(上)》章节试读

出版社:獨步文化
出版日期:2010年01月10日
ISBN:9789866562457
作者:京極夏彥,Kyogoku Natsuhiko
页数:352頁页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第334页

要不要这么快啊OJZ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野篦坊 第一节 - 野篦坊 第一节

自由成立于不自由之上。就像没有拘束,就没有解放一样,既然不受他律支配,若想获得自由,就只能把一切交给自律了。我认为即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黑暗也不可能就此消失。这不就叫做似曾相识( Déjà vu )吗?觉得看过不应该看过的景色,对不曾去过的地方感到怀念——这些大部分都是大脑在骗人。是记忆混淆了。所谓现在,其实是最近的过去。认识到的瞬间,那就已经是过去一段时间的过去了。所以若是以量来捕捉时间,无与有的接点正是“现在”。接点虽然存在,却没有质量。换言之,狭义中的“现在”,数量上等于零。过去无休无止地增加,未来则当然是——无。我们总是站在源源不断地增殖的过去这个队伍的最前端,前方空无一物,所以未来也不可能预知。所谓似曾相识,只是那邻近的过去,不经意地与更遥远的过去重叠在一起罢了。也就是所谓的——错觉。如果再次比喻,时间就像湍流。湍流中的河水原本应该毫不止息地流动着,但是如果在河中筑起水坝,挡住水流,即使只是暂时,水坝还是会承受相当大的负荷。不仅如此,水流只要停止,就会变得浑浊,然后逐渐地溢满,终究还是会流失。记忆这种东西,如同老旧梳子的梳齿般逐渐缺损。但是缺损的部分会以某种形式被填补起来。记忆重复着缺损与补足,逐渐被篡改。而且是符合期待地......如果社会是一片汪洋,个人便是漂浮其中的藻屑。如果历史是沙漠,那么人生就只是一粒细沙。即使如此,对于人类而言,只有自己的人生才是全世界。只有透过自己的眼睛知晓的世界,才是唯一、绝对的世界。所以如果不将一粒细沙与沙漠、将藻屑与汪洋视为等价,人就活不下去。人无论如何都相信自己永远是自己。对个人而言,否定个体就等于否定全世界。所以个人总是强调:我就是我。然而,我真的就是我吗?有时候我无法确信。我不晓得今后我是否一直都能够是我。所以会想要证据,想要别人来保证“你就是你”。客观地记述在这种时候特别有用。籍由被纪录,个人能够暂时获得一种被历史认知的错觉,感到安心。尽管是因为存在所以有纪录,而不是有纪录所以存在。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野篦坊 - 野篦坊

  堂岛接着问:“可是……关口先生,如果你知道真相,究竟打算怎么做呢?”
  我还没回答,他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总不可能只是把它写成报导吧?”
  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会……把它写成报导。”
  “不,不可能。”
  “不可能……?”
  “你已经不记得失地想要知道真相了。你的口气听起来就是如此,你已经无法回头了……不对吗?”
  “这……”
  吱吱吱——山鸟的鸣叫着飞过。
  堂岛背对着山壁站着。“例如说……”
  他的眼神像要射穿人一般。
  “这个世界就是把幻想与现实视为对立,才会变得莫名其妙。我们活在名为现实的幻想怀抱中,同时也怀着名为幻想的现实而活。一般而言,这个世上的现实与幻想是等价交换的。对人而言,幻想无法与现实切割、区别开来……”
  那双笔直、端正的眉毛充满力量。
  “……所以,世上的一切全是不可思议的。我身在此处,还有你身在此处,若说不可思议,也全都是不可思议。这么一想无论是一个村落消失了,或多少人消失了,都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就算过去全都消失不见,但我现在身在此处,你也身在此处,不是吗?”
  “这……”
  “不能接受是吗……?”堂岛说。“……不一定能接受吧。你想要身为你自己。就是因为这么想,你才会觉得不能接受。没错,人总是希望自己就是自己。对你来说,时间是只属于你的。所以你想要把自己和世界区隔开来,视自己是特别的。你想要区别他人与自己,正因为如此,世界才会充满不可思议。只要发现自己或许不是自己……,世界上就没有任何谜团了。”
  “什么……意思?”渊脇问道。
  “何谓谜团?就是……不了解的事。谜团指的并非不肯能发生的事。因为世上的一切事象,都是普遍地实际发生的事。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这是矛盾的。无论人类知晓与否,太阳升起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对于不知道地动说的人而言,是一个谜团。但是只要了解天体运行的原理,就根本不是什么谜团了,对吧?但是即使了解了原理,天体的运行也不会改变。因此所谓谜团,只不过是人类不了解的事罢了。只要没有人,也就没有谜团。那么所谓人,指的是谁?没错,就是你……”
  堂岛看着我。“……因为有你……就有对你而言的迷。只要你不是你,就没有对你而言的迷了。”
  “我……不是我……”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要照单全收,就没有问题了。人总是置身真实之中,却不承认这一点。若问为什么,因为人想要以自己为基准来揣度世界。因为先用自我这个狭隘的模子为基准来揣度世界,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事。只要领悟到一切都是不可思议,世界便属于你。但是想要维持自己,同时又知晓世界——想要解开一切谜团——就必须将自己这个容器无限扩大,直到与世界同大。这是件难事。所以……”
  披风轻柔地飘动起来。
  “……如果我会阻碍我们领悟真实,舍弃那种无聊的东西,岂不是轻松多了……?”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咻嘶卑 - 咻嘶卑

  “唔,那个男人是不是咻嘶卑,是另一个问题了。是心理作用还是看错了?她遭遇的不幸是巧合还是作崇?要怎么看,都是她自己必须在内心解决的问题吧,这一点她也十分清楚。她真正介意的问题是……她的祖父。”
  “她的祖父……有什么令人担心的地方吗?”
  “根据他的说法,她怀疑她的祖父——只二郎先生的记忆被消除了。”
  “记忆被消除?”
  “嗯。中共什么的在进行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洗脑吗?”
  “对对对,洗脑。”亮点在最后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呜汪 - 呜汪

  听说在以前----不过朱美不晓得是多久以前,也没有兴趣知道——一个叫武田胜赖(注:战国时代的武将,武田信玄之子。)的武将把这些松树全部砍伐殆尽了。
  真是给人添麻烦。
  虽说是为了作战,但是不管理由有多么名正言顺,说穿了只是个人的妄念。
  朱美不晓得武将有多伟大,可是那种妄念竟在经年累月后依然影响着后世,这让她觉得十分反感。
  时间是会过去的。
  所以朱美觉得人也应该死得干脆一点。想要在死后留下些什么,根本是太贪心了。
  ——简直是贪得无厌。
  听说把被砍伐的松林恢复原状的,是比叡山延利寺一位伟大上人的弟弟——一名叫长圆的僧侣。传说那名僧侣偶然路经此地,立誓拯救为盐害所苦的村人,一棵一棵地种下松苗。
  明明只是路过而已……
  听说僧侣每种下一棵松树苗,先前的就枯萎了。
  是因为海风肆虐。朱美觉得要是一般人,应该很快就会放弃了。她不认为单凭一个人能够种起一片树林。所以顺其自然就好。然后长圆不放弃,他念诵佛号,一直不断地、不断地种。这不是常人办得到的。
  结果现在成了一大片美林。
  居民大为感激,甚至为僧侣兴建寺院。
  朱美觉得僧侣很了不起。可是……朱美还是觉得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妄念。
  这么想,应该会被斥责:“怎么能把救济众生的大愿称做妄念呢?”但是无论动机是什么、结果如何,朱美还是认为只要是超越个人能力范畴的行为,根源全都是妄念。不管结果是谁哭泣、是谁欢喜,那都是后话了,无论是信念还是邪恶,若根本上没有骇人的执著,无论什么样的伟业都无法达成,不是吗?
  打消武田胜赖的妄念,是僧人长圆的妄念。
  ——不管哪边,都一样执念极深。
  朱美抚摸粗糙不平的树干。
  皲裂的树皮间浮出松脂。
  ——一千棵份的和尚妄念。
  现在依然造福着世人呢----朱美默不作声地说道。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野篦坊 第二节 - 野篦坊 第二节

不过心意这种东西,鲜少能够真正传达给对方。所以如果如实地传给了对方,还是把它当成偶然比较好。换句话说,能够传达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也能够传达;传达不到的时候,无论怎么做都传达不了——就是这么回事。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第310页

想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先mark一下自己的想法。
究竟出现偏差的是加藤麻美子还是她祖父呢。
即使只是被骗……
只要能够骗到底……
或许也比神佛要来得好。
比起效果有限的神秘,巧妙的诈欺更有效果。+65535
不过关口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很容易被拉到彼岸去吧,所以快点滚去彼岸吧!(踹屁股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野篦坊 - 野篦坊

  “他没有说谎吧,他这么信以为真。所以对他而言。这就是事实。他根据他的事实,老实地这么告诉我们,所以他并没有说谎。”
  “信以为真?”
  “没错。关口先生,你也看到那件茅厕的装饰了吧?”堂岛面朝前方,向我问道。
  “看到是看到了……,那怎么了吗?”
  “那个老人家称它为‘雛公主’。其实,我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才来的。例如说,厕所的神也有许多种。在寺院之类的场所,祭祀的是鸟樞沙摩明王(注一:佛教中的神明,以圣火烧尽人世烦恼与污秽。由于厕所自古便被视为怨灵及恶魔的出入口,所以有借由鸟樞沙摩明王的火焰来清净它的信仰。),常会贴上它的符。中国的厕神叫紫姑神(注二:紫姑是中国民间传说中一个遭正室嫉妒的妾,死于正月十五,因生前常被吩咐清扫厕所,故被奉为厕神。后人在正月十五以稻草等扎成人偶,以葫芦等作为头部,迎接其灵,为“迎紫姑”),它的御神体是葫芦。”
  “这又有什么关联吗……?”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类习俗会随着地方或人家而不同。在厕所设置神龛,祭祀一对男女人偶,作为厕神的凭籍——这种习俗流传的范围相当广,但是地方不同,祭祀的方法还是会有些微的不同。一般都会在每年正月十四或十六日更换新的人偶。熊田先生说已经很久没有更换了,对吧?”
  “他是这么说。”
  “所以那不是单纯的装饰品。过去一定是信仰的对象。熊田先生知道那个东西必须更换,这一点不会错。伊豆这里当然也有厕神信仰,不过我不曾见过那种形态的东西。如果那是这一带信仰的一般形态,我觉得很耐人寻味。可是……”
  “可是什么?”渊脇问道。
  “其实,我曾经在别的地方看过与熊田家式样相同的厕神。是在宫城县的某个地方,陈设的方法完全一样。即使在宫城县内,祭祀厕神的方法也不一而足,称呼也不同。像是御分铜大人(注三:音译,原文作“ オフンドウ様”)或御黑纳大人(注四:音译,原文作“オヘーナ様” ),祭祀方法也不同。但是在熊田家,他称之为雛公主。”
  堂岛似乎很开心。
  “雛公主……这是在特定的地区才通用的名称,而非广泛的称呼。说到雛公主,一般指的是桃花节(注五:即三月三日女儿节,这天有女儿的人家会装饰女娃娃庆祝。)的女娃娃。那特殊的摆设法,还有特殊的称呼都一样的话,实在难以说是巧合。”
  “那么堂岛先生,你是说那个熊田先生……”
  “是的,他八成是宫城县人。搬到这里,顶多是十四、五年前的事。”堂岛干脆的说。
  “可、可是……”
  “他讲话的腔调也不一样,不是这一带的口音。那个老人家沉默寡言,所以听不太出来,不过他今天说了不少话,我完全听出来了。他平素似乎也和村人不相往来,所以才没有露出马脚吧。还有那些信件……”
  “啪沙”一声,披风扬起。
  “那是他儿子寄来的十四年份的生活费对吧?但是十几年前离开家里的其实并不是儿子,而是熊田先生。熊田先生离开宫城县的家……”
  “那……那么……”
  “这里……一定就是那个户人村。”堂岛说。
  渊脇吼道:“那你的意思是错乱的不是光保先生,而是熊田先生吗?”
  “应该没有人错乱。熊田先生是被赋予了过去,被某人。”
  “你是说……记忆被操纵了?”
  “记忆?”渊脇发出奇妙的声音。“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可是熊田太太……”
  “熊田太太也一起卷了进来——不,应该说这个村落的人全都是从外地卷来的。”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第29页

自由成立於不自由之上。就像没有拘束,就没有解放一樣。既然不受他律的支配,若想獲得自由,就只能把一切交給自律了。這種情況下,加諸於己身的壓力是壓倒性的巨大。對於自甘墮落的人而言,駕馭自己,要比跨上駿馬艱難得多了。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第200页

“嗯。中共什么的在进行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洗脑吗?”
坐等简体版删不删这句话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第27页

語言是生物,所以即使是擁有典故、來歷正統的詞彙,若是不符合民情,也會被廢棄不用;相反地,即使是缺乏歷史及學術整合性的新詞,只要符合那個時代的需求,也能夠發揮十足的功能。
这话太有道理了。

《塗佛之宴:備宴(上)》的笔记-野篦坊 第三节 - 野篦坊 第三节

这个世界就是把幻想与现实视为对立,才会变得莫名其妙。我们活在名为现实的幻想怀抱中,同时也怀着名为幻想的现实而活。一般而言,这个世上的现实与幻想都是等价交换的。对人而言,幻想无法与现实切割、区别开来......所以,世上的一切全是不可思议。我身在此处,还有你身在此处,若说不可思议,也全都是不可思议。这么一想无论是一个村落消失了,或多少人消失了,都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就算过去全都消失不见,但我现在身在此处,你也身在此处,不是吗?人总是希望自己就是自己。对你来说,时间是只属于你的。所以你想要把自己和世界区隔开来,视自己是特别的。你想要区别他人与自己,正因为如此,世界才会充满不可思议。只要发现自己或许不是自己......,世界上就没有任何谜团了。所谓谜团,只不过是人类不了解的事罢了。只要没有人,也就没有谜团。那么所谓的人,指的是谁?没错,就是你......因为有你,就有对你而言的谜。只要你不是你,就没有对你而言的谜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要照单全收,就没有问题了。人总是置身真实之中,却不承认这一点。若问为什么,因为人想要以自己为基准来揣度世界。因为先用自我这个狭隘的模子为基准来揣度世界,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事。只要领悟到一切都是不可思议,世界便属于你。但是想要维持自己,同时又知晓世界——想要解开一切谜团——就必须将自己这个容器无限扩大,直到与世界同大。明天和今天是同一天,今天和昨天也是同一天。如果只是相同的日子不断地重复,岂不是等于没有时间?三天还是一年、十年还是七十年,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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