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6-12
ISBN:SH10256-222
作者:[苏] 帕斯特尔纳克
页数:675页

作者简介

日瓦戈医生》是苏联当代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长篇小说。
尤里·日瓦戈是西伯利亚富商的儿子,但很小便被父亲遗弃。10岁丧母成了孤儿。舅父把他寄养在莫斯科格罗梅科教授家。教授一家待他很好,让他同女儿东尼娅一起受教育。
日瓦戈大学医科毕业后当了外科医生,并同东尼娅结了婚。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瓦戈应征入伍,在前线野战医院工作。十月革命胜利后日瓦戈从前线回到莫斯科。他欢呼苏维埃政权的诞生:“多么高超的外科手术!一下子就娴熟地割掉腐臭的旧溃疡!直截了当地对一个世纪以来的不义下了裁决书……这是从未有过的壮举,这是历史上的奇迹!”但革命后的莫斯科供应极端困难,日瓦戈一家濒临饿死的边缘,他本人又染上了伤寒症。这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叶夫格拉夫·日瓦戈劝他们全家搬到乌拉尔去,在那儿至少不至于饿死。
1918年4月日瓦戈一家动身到东尼娅外祖父的领地瓦雷金诺村去。这里虽然能维持生活,但日瓦戈感到心情沉闷。他既不能行医,也无法写作。他经常到附近的尤里亚金市图书馆去看书。他在图书馆里遇见女友拉拉。拉拉是随同丈夫巴沙·安季波夫到尤里亚金市来的。巴沙·安季波夫参加了红军,改名为斯特列利尼科夫,成了红军高级指挥员。他躲避拉拉,不同她见面。日瓦戈告诉拉拉,斯特列利尼科夫是旧军官出身,不会得到布尔什维克的信任。他们一旦不需要党外军事专家的时候,就会把他踩死。
不久日瓦戈被游击队劫去当医生。他在游击队里呆了一年多之后逃回尤里亚金市。他岳父和妻子东尼娅已返回莫斯科,从那儿又流亡到国外。随着红军的胜利,党外军事专家已成为镇压对象。首当其冲的便是拉拉的丈夫斯特列利尼科夫,他已逃跑。拉拉和日瓦戈随时有被捕的危险。他们躲到空无一人的瓦雷金诺去。坑害过他们两人的科马罗夫斯基律师来到瓦雷金诺,骗走了拉拉。斯特列利尼科夫也到这儿来寻找妻子,但拉拉已被骗走。斯特列利尼科夫悲痛欲绝,开枪自杀。瓦雷金诺只剩下日瓦戈一人。他为了活命,徒步走回莫斯科。他在莫斯科又遇见弟弟叶夫格拉夫。弟弟把日瓦戈安置在一家医院里当医生。日瓦戈上班的第一天心脏病发作,猝然死在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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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日瓦格医生》给我的震撼就是它体现出来的那种包容苦难的爱,宽广的胸怀,这个高度是中国文学所没有的,也是欠缺的,中国文学里面夹杂的母题永远是争斗,红楼梦读起来也是让人气闷。也许是俄罗斯宽广的大地塑造了作者的这种品质。
  •     帕斯捷尔纳克:诗人的证词  帕斯捷尔纳克观察世界的方法决定了他本质上是一个诗人,即便1958年出版后曾掀起轩然大波的小说《日瓦戈医生》也是一部关于革命与诗人命运的小说。在40岁之前完成的自传《安全保护证》中,他这样描述莫斯科的冬天,“街道被黄昏缩短了三分之一”;在一次旅行途中,“天上的银河很像一条蒲公英打籽的绒毛编织成的飘带”;1914年的战争到来了,“好像双脚踏进冰冷的水”。还有在文字中流动的那些春季的傍晚,矮矮的板障,毛茸茸的白柳,微微透出低度露酒的浅绿色黯淡的天空,还有尘土、故乡、干涩而刺耳的谈话声(那声音干枯得像带刺的碎木片),还有战争之后冬季的黄昏、恐怖、阿尔巴特街附近的屋顶和树木……这种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感受更多地与一个诗人的禀赋有关。但不同于但丁、惠特曼、歌德等与时代主潮同步的诗人,帕斯捷尔纳克是一个在时代的堤岸边漫步和眺望的诗人。他不仅仅站在今天的立场上俯瞰,更有着把整个历史作为一个静态的时空实体来对待的企图和野心。于是在他的身上,当一名哲学家的兴趣远远大于听号令而呐喊(“在临近哲学的地方将出现我未来事业的胚胎”),他更热衷于做的是,在感受时代正题的同时,自觉地搜寻隐藏在正题背后的副题和反题,并在哲学、美学和道德等方面与自己居住的年代进行争辩,他所有的诗歌和其他叙事性作品就是一个漫步者和眺望者对他那个时代的一篇证词。  1900年夏日的一个早晨,正准备去敖德赛的帕斯捷尔纳克一家,在莫斯科的库尔斯克车站与旅行俄罗斯的里尔克偶然相遇。那一年,帕斯捷尔纳克10岁。已经名满欧洲的诗人对他的影响要在许多日子后才显露出来,30年后,在题献里尔克的自传《安全保护证》中,他这样描述印象中的里尔克:“在人山人海的站台上,在发车的两次铃声的间隔中,我觉得这位外国人掺杂在人体中很像一个朦胧的剪影,很像并非虚幻的人群中的一个幻影。”在这本书中,帕斯捷尔纳克叙述了自己从音乐到哲学再到诗歌的生活经历,中间还穿插了他在俄罗斯和欧洲各个城市的游历。这本从与一个诗人(里尔克)的相遇写起,到另一个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死亡结束的小书,实际上是作为诗人的帕斯捷尔纳克的成长史。  他首先是一个诗人。这是因为他血管中流动的就是一个诗人的血液,诗人不是他后天选择的职业,而是他的天性和禀赋。以后的生活和训练都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并强化他的这份天赋。因此他才会在听到另一个诗人的称赞时流下眼泪,并带着狂热说出“我和我的性格的基本特征和精神生活的全部积蓄都归功于您”(1926年4月致里尔克信)。顺便说一句,1926年和里尔克通信(三方通信的另一方是女诗人茨维塔耶娃)时的帕斯捷尔纳克,正处于他写作生涯中的危机阶段,他试图去理解现实,试图继续他的“知识分子与革命”这一主题的思考,可是他无可奈何地感到,一切都已写尽了。这时,远方诗人的称赞,使他在泪水中有了走出孤独的欣喜。  这是两个诗人灵魂的相遇,在这种相遇里,情感的支持成为继续写作、思考并走出对自我怀疑的困境的力量,从中不难看出他在诗艺上的苦行,当然还有他天性中与生俱来并最终对其命运产生影响的敏感、脆弱和柔情(尤其是他对女性的“高尚姿态”—这是一种从童年时代就开始的羞怯的敬慕之情,“一生中为妇女的美、为妇女在生活中的地位、为对她们的怜悯和对她们的恐惧所挫伤所震惊”)。  俄罗斯知识分子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个群体整个地迷恋于理想,并不惜为理想去坐牢、服苦役乃至被处死,这种精神是作为政治压迫和政治黑暗的对立面而出现的。当18世纪俄罗斯最卓越的人物拉吉舍夫在《从彼得堡到莫斯科的旅行》中说出“看看我的周围—我的灵魂由于人类的苦难而受伤”时,俄罗斯知识分子便诞生了。而他自己的命运也预告了这一群体的共同命运:被处以死刑,后代之以流放西伯利亚十年。普希金在读《死魂灵》时慨叹“上帝就像俄罗斯一样忧伤”,这是整个19世纪俄罗斯知识分子的叹息。到了20世纪初,在他们开创的人文背景传统下思考和写作的帕斯捷尔纳克,像一个文化的卫兵传承了他们的使命,也重蹈了他们的命运之辙。而这一切,都是某种日益变得强大的责任感的驱使。独立思考和写作是一种责任,自觉地受难也是一种责任。正因为此,当历史的尘埃落定,他感觉到自己欠着同时代人一笔债,他企图通过写作《日瓦戈医生》这部小说来还清这笔巨债,随着小说缓慢的推过,这种负债的感觉变得越来越不可遏制了。他检讨说,多年来,自己仅仅从事写诗和外国文学的翻译,而现在,他有责任通过小说来详述他自己的时光—那已经遥远而又恍在眼前的年月。在1945年给女友的一封信中,他第一次透露了写作这部“极其严肃的著作”的计划,“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写一部真正的作品”,“我不能把自己要自由表达真实思想的事搁置到无限期去”。时间不等人,他想将过去记录下来,通过这部小说,赞颂那时的俄国美好和敏感的一面,虽然岁月一去不返,但他相信,他的父辈和祖先的价值观念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会复苏。这是一个宏大的计划,他将在这部小说中勾画出俄罗斯将近40年的历史,同时,这部小说还将通过“沉痛的、忧伤的和经过细致分析过的主题的各个方面”,成为表达他对艺术、对圣经、对历史中的人的生命以及对其他许多事物的观点的作品。由此开始,一个诗人开始了他长达8年的叙述。心肌炎和颈椎关节硬化症不时折磨他,但他却认为自己“自由、健康、愉快和振作”,困为他可以不为垂青、轻轻松松地坐下来写作谁也不需要、而他自己又摆脱不了的日瓦戈。他觉得自己在为爱他的人们(他总感到有负于他们)而写,他觉得自己在为这些爱他的人们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所以帕斯捷尔纳克这个小说的调子就是他在不停地说话。以对话来展开情节,展示一个人思想的变化。这种对话包括作家自己和自己对话(独语),与上帝对话(祷告)。对话和场景写得好与坏,是可以检验一个作家真正的功底的,《日瓦戈医生》中大量的对话使它有了古典式小说的沉着和扎实—或许这就是“伟大的俄罗斯叙事文学的传统”(授奖词)?  我们今天读《日瓦戈医生》,知道它是写知识分子在时代变革前的不适感的,是一个大背景下的“宏大叙事”。然而归根到底,这部出自诗人之手的小说是诗人帕斯捷尔纳克的想像在叙事性作品里的延伸,诗性是这部小说的真正内核,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它在继承小说传统的同时也更新了小说传统。在此之前也许从没有人注意到,真正的诗歌可能出现在外表像小说的作品里。
  •     尤里•日瓦戈,一位诗人、一位思想者、一位艺术家、一位医者、一位哲人,但首先,他是一位思想者,其次是一位诗人,确切的说,他是作为一个具有浓郁诗人气质的思想者而存在的。日瓦戈医生把自己的生命深深地熔铸在历史的生活中,这种历史不是那种客观的凝固的历史,而是一种与个体生命有机地交融在一起的时间过程。日瓦戈就像那“民间传说中探索真理的人”,置身于暴力革命的汹汹大潮中,又始终游离于一切以外,保持着自己理性的自觉,在生命的旅途中,冷眼观看世事的变迁,进行生与死的冥思——《哈姆雷特》:生之意义哈姆雷特曾提出了一个关于生与死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显然,这是两种很难机械地划分高低的行为。如果这两种行为时同样的悲壮与高贵,那么日瓦戈医生就属于那种默然忍受的。罗曼•罗兰认为:用思想或武器取胜的人都不配成为英雄,只有具有伟大的心的,才配成为英雄。《日瓦戈医生》小说的开始,正是一个风雨飘摇的俄罗斯帝国主义晚期,在这样一个社会的重要转型期,知识分子分化为两股:一是继承了启蒙运动以降的革命主义思想,一则选择了一条个人宗教的道路。而作为一颗伟大的心,它所需的究竟是革命主义还是个人宗教呢?韦杰尼亚平说:“任何一个组织起来的形式都是庸才的栖身之地,无论他信奉的是索洛维约夫,是康德,还是马克思。寻求真理的只能是独自探索的人和那些并不热爱真理的人毫不相干……”在此,帕斯捷尔纳克似乎已给出了他的答案。《哈姆雷特》的首节如此写到:夜深人静。我走上月台 / 我倚靠在门框上 / 细听往事的余音 / 揣度今后的半生。字面上的意思是一个演员面对安静的池座,审视人生种种。哈姆雷特说:世界是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这种关于“演员”的观念,帕斯捷尔纳克也深有感触,在《日瓦戈医生》中,他让拉拉说:“要想一生中只扮演一个角色,在社会中占据一个位置,永远只意味这同一个东西,需要成为一个多么重要的微不足道的角色啊!”角色的扮演即意味着责任的承担,哈姆雷特思索自己肩负的重任,“这时代脱了节了,偏偏我有责任来把它整理好。”整理这个时代实际上意味这一场拯救,只是问题在于,拯救的方式是革命主义还是个人宗教?这一问题反映在《日瓦戈医生》中,如杜多罗夫、斯特列利尼科夫属于前一种,韦杰尼亚平、日瓦戈则属于后一种。至于帕斯捷尔纳克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他站在主人公的一边。在《日瓦戈医生》中,个性问题被摆在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正是因为有个性的存在,人才容易被辨认,否则就会变得雷同。日瓦戈医生说:“当一个人不符合我们的想象时,同我们事先形成的概念不一致时,这是好现象。一个人要属于一定类型的人就完了,他要受到谴责。如果不能把他归入哪一类,如果他不能算作典型,那他身上边还有一半作为一个人必不可少的东西。他便解脱了自己,获得了一星儿不朽的东西。”在日瓦戈看来与人相同近乎于罪恶,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人认为,否则,也无所谓革命主义和个人宗教这两种对立观念便也无所谓成立。红军政委金茨就曾对他意味的“人民”说:“我是个独生子,是全家的希望,可是我一切都在所不惜,牺牲了家庭门第,牺牲了父母的爱,为的是给你们争取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都享受不到的自由。”何等高尚的理想,但是作为作者的帕斯捷尔纳克是如此时如此评价这种观念的呢?——“……表现得像是一支燃放出最崇高的理想之光的小蜡烛。”一支可以燃放出最崇高理想的蜡烛居然仅仅只是小蜡烛,可见作者对此事嗤之以鼻的。康德说:“人有自我管理的能力。”这就在思想领域中出现了“人”的发现,继而导致的是“神”的退位,尼采说:“上帝死了!”个人的心灵不再重要,人发现人可以自我管理,可以自由与神对话,人拥有了灵魂的管理权。表面看来,人成为了大地的主宰,世界的主宰,宇宙的主宰,然而事实是,人不是神,更不是人,人不过是虫。狂妄的启蒙主义要求人替代神,但后来人们发现,这个时代远未到来,人有的只是虫性。在“神”管理的时代,人人都可以成为圣贤,而在“人”管理的时代,人人都能成为列宁手下的将军。但是这种将军是否对这个时代具有真正的价值,自认的“牺牲”是否有真正的给人民带来了“自由”?有着鲜明个性的男孩杜多罗夫在革命后变得缄默。“先前一个不稳重的、任性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神情专注的学者。”他接受了公式化的东西,个性魅力已当然无存,他违背了自己的灵魂和良心,他在讲述他在流放时期的再教育过程,“就像一匹马在说他如何在驯马场上自己训练自己。”事实上,这种乖觉恰恰正是人虫性的复苏,这种虫性也正是《哈姆雷特》一诗中谈到的“渐渐沉没在假仁假义里”的原因。对于之人之价值,帕斯捷尔纳克其实在《日瓦戈医生》中表述的十分明确:“那时谎言降到俄国地上。主要的灾难,未来的罪恶根源,是丧失了对个人见解价值的信念。人们想象,听从道德感觉启示的时候过去了,现在应当随声附和,按照那些陌生的、强加给所有人的概念去生活。”“一般、必然、普遍、共性”对于人的奴役使人变成“虫”,而“个别、偶然、特殊、个性”则使人向“神”靠近——此为《哈姆雷特》之“生之意义”。《客西马尼园》:向死而生《日瓦戈医生》的写作目的之一,在于探讨历史洪流中人之死亡问题。戈医生说,艺术从来只有两项任务,一是坚持不懈地探讨死亡的问题,二是通过探讨死的问题以求生。小说中充满了生与死的隐喻,最直接的表现则正是男主人公尤里•日瓦戈本身的死亡。日瓦戈猝死于心脏病,并就地倒于路边,这正是一种偶然的非常态性的死亡,其非常态性体现在他死亡的方式与死亡的地点上,日瓦戈既非老死,也非亡于床上,这种突发的几近于丑陋的死亡方式正是对于传统的老死于床上的幸福观点的一种驳斥。在我看来,帕斯捷尔纳克对日瓦戈猝死于路边的安排恰是印证了其生死哲学观。道路本身即意味这一种精神的探求,老托尔斯泰离家出走,也是死在路上,这条道路正是老托尔斯泰探求真理的最后一程,而陪伴其走完最后一程的既非功名也非利禄,而仅仅只是他最珍爱的一围巾。事实上,日瓦戈的诗稿亦如托尔斯泰的围巾,文末日瓦戈的肉体死去,故事本也该就此结束,但是帕斯捷尔纳克却偏偏安排了一个章节来展示日瓦戈一生的诗作,这种刻意的安排恰是昭示了肉体的死亡同时也意味着精神的复活,而《客西马尼园》这一首诗又恰恰是整个章节之作的压卷,诗末日瓦戈写到:我走进坟墓,三天后复活 / 所有的时代将从黑暗中涌出 / 象木排,象商队的木船 / 一次涌来,接受我的审判。故事末章的关于精神的诗作,诗集末首的关于生死的诗歌,诗歌末节的关于复活的诗句,这三者结合起来,正是体现了帕斯捷尔纳克对于生死的观点:“同一个千篇一律的生命永远充塞这宇宙,它每时每刻都在不计其数的相互结合和转换中得到再生。”也就是说,死亡归根结底是不存在的,人在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复活了,当你死去的时候,你又在他人的身上得以复活。《日瓦戈医生》是一部拥有肃穆而庄严的使命感的史诗性著作,然而,帕斯捷尔纳克,这位伟大的战争的叙述者在故事中表现出来的却是伟大的平静,之所以称之为“伟大”的平静是因为这种平静的叙述与战争的残酷是极为不相称的,在不间断的战争、流血、恐怖还有残杀之中,我们甚至无处找寻帕斯捷尔纳克文字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躁动,他未曾直接的将一星半点的谴责抑或同情注入到故事之中,帕斯捷尔纳克是所有思想的思考者,他不断的从故事中跳脱出来,试图通过主人公之口向人们传递生死之意义。作者十分吝惜自己的笔墨,甚至不对日瓦戈的一生职业做任何的“赘述”,但他却毫不吝啬自己的思想,因此日瓦戈被赋予了无边界性的开阔思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妻子,日瓦戈医生所考虑的是关于“复活”的问题:“她高高地躺在产房中间,仿佛港湾里刚刚下碇就已卸去了重载的一艘帆船;它跨过死亡的海洋来到生命的大陆,上面有一些不知来自何方的新的灵魂;它刚刚把这样一个灵魂送到岸上,如今抛锚停泊,非常轻松地歇息下来;和他一同安息的还有那折毁殆尽的桅樯索具,以及渐渐消逝的记忆,完全忘却了不久前在什么地方停泊过,怎样航行过来又如何抛锚停泊的。”在这段关于“生”的文字中,突出的是“帆船”这一意象,而《日瓦戈医生》一书中,船的意象不仅仅被运用于“生”,同样的也被运用于“死”,在日瓦戈医生的葬礼上,作者这样描述到:“桌上放着一具棺材,它底狭的尾端像一只凿得粗糙的独木船……”在这里,“船”的意义并非在于它的停泊,而恰恰相反,其意义正在于他的漂泊。在古希腊神话中,卡戎用小船将死者渡到冥间。这是一次没有起点、终点、码头的漂泊,就像日瓦戈的死,或者还有老托尔斯泰的死一样,他们的生命永远在路上。日瓦戈是死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换句话说,他死在离开家的路上,在这条“离家”的路上他同时也完成了“回家”,这似乎是在昭示我们人生的最后一个家就是那个黑暗的城堡。于是,在这里,“死”便成为了“生”的前提,在死亡的前提下拷问生是“向死而生”。在卡夫卡的故事中,春天到来,虫重新觉醒,而格里高尔作为一个人却从此死去。然而,毕竟,帕斯捷尔纳克不是卡夫卡,他有着老托尔斯泰的宗教情怀,宗教主义要求人变成神,即变为完美的人。于是在帕斯捷尔纳克的是故事里,有的是苦难者,日瓦戈正是这苦难的承受者,他愿意将自己打扮成荆棘路上十字架的背负者,正如他的诗《客西马尼园》里描写耶稣的形象:为了证明其博大深远 / 我将自愿受苦,走进坟墓。扮演者日瓦戈形象的帕斯捷尔纳克相信:只要带着这种善良的意愿和基督徒的道德观,人最终会从疯狂的兽性中摆脱出来,趋于完美,这是生命的真谛,也是人的复归之路。对于内心充满凶恶、罪孽的人来说,生命就是一种死亡,而对领悟了生命真谛的人,死有时生的开始——这就是《客西马尼园》“向死而生”的教义所在。P.S【195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在当代抒情诗和俄国的史诗传统上,他都获得了极为重大的成就”】掩卷之后,还是颇为感慨。只是俄罗斯人冗长的姓名与繁琐的叙事,总也叫我无法真正进入阅读状态。游离地阅读不是真正的阅读。如此伟大的作品,我却无福消受,甚为可惜。 阅读完评论集后,我顿悟己之肤浅与此书之高深,写下此文。当然我依然保留关于此书叙述冗繁、人物烦杂的否定面意见。

精彩短评 (总计48条)

  •     第一次读这部小说的时候还在图书馆工作,那时对苏联文学总怀有着一种特别痴迷.....呵呵,转眼近二十年了,又有新版即将面世。
  •     t
  •     看了此书看电影
  •     相对于对时代精神的控诉,日瓦戈医生爱情上的痛苦更让我感到心碎。
  •     这个译本不太好
  •     或许这是最好的版本
  •     与之前看过的所有俄国小说都不一样
  •     环境描写和对话内容很精彩
  •     差不多是在1988年左右看的,读完以后才知道俄罗斯文学是多么伟大。
  •     人道主义理想,那个年月,相伴的拉莉莎是最美的风景。
  •     出色之作,然而年轻人不一定喜欢。
  •     从外国文学版本开始,1/5处换这个版本读完。感觉力冈翻译这本流畅些。
  •     那道分析题,真对不起。
  •     还是这个译本的风格最赞啊!!!!看了那么多ver.的日瓦戈医生真的还是最爱这个版本!!!!!!!
  •     我走进坟墓,三天后复活,所有的时代将从黑暗中涌出,象木排,象商队的木船,依次涌来,接受我的审判。
  •     【195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在当代抒情诗和俄国的史诗传统上,他都获得了极为重大的成就”】掩卷之后,还是颇为感慨。只是俄罗斯人冗长的姓名与繁琐的叙事,总也叫我无法真正进入阅读状态。游离地阅读不是真正的阅读。如此伟大的作品,我却无福消受,甚为可惜。P.S 阅读完评论集后,我顿悟己之肤浅与此书之高深。当然我依然保留关于此书叙述冗繁、人物烦杂的否定面意见。我的建议是:略去原文,直接去看评论集吧!
  •     下个月去俄罗斯我会去帕斯捷尔纳克的坟上看看。如果我能懂俄语能读原版,9.9分没问题。问题在于市面上的三版汉译本真的都太拖后腿了,漓江这本好过人民文学的,人民文学的我几乎读不懂。但是比较起来,错误都太多,比如漓江这版把裁缝店里的鹦鹉当人了。不能给10分是私心,相对来说,还是索尔仁尼琴更好。
  •     他为什么爱她?
  •     超厚的一本~我曾认为连这本书都读完了~还有什么书能难倒我?!
  •     写出了知识分子在大变革时期的软弱和彷徨,就是色调灰暗一些
  •     怀念那么大部头都能啃下来的时代...
  •     “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千百年来对于死亡的一系列的谜以及将来如何战胜死亡的探索的记录。”贯穿整本小说的就是“死亡”,而且以不同的象征出现。壮阔的史诗,动人的悲歌。
  •     如果对于命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看看这本说。如果你想让自己静下来,也不妨逼自己把这本书看完。
  •     是这个版本吗?不记得了。
  •     有机会要再读一遍!
  •     致敬!
  •     太爱看了!
  •     1991年5月27日。这个系列里邮购的还有一本《赫索格》。
  •     读了,就放不下了。在动荡的岁月里,善良和自由成了奢望,欺骗、暴力和欲望成了人们在乱世中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去用的办法。
  •     依我看,哲学应当是给艺术与生活加添的一点调味品。光研究一门哲学,就好像光吃生姜一样奇怪。
  •     科马罗夫斯基,你最后又到哪里去了?
  •     日瓦戈医生一步步走他的路
  •     1958 更多的人死于心碎
  •     我原来是这一种吧
  •     要重读!!
  •     二刷完毕。最喜欢还是瓦雷金诺这一章,日瓦戈医生去世时拉拉在灵堂前的片段。
  •     认真读了很久
  •     中学时代看真是看不懂
  •     看了就算有个某种谈论的资本
  •     年轻时候喜欢过的稀里糊涂
  •     算是看过一遍。以后有机会再读过 。
  •     最喜欢的小说之一~
  •     “美是一种具有形式的幸福;形式是存在的有机源泉。一切有生命的东西要生存,都必须具有形式,所以艺术,包括悲剧在内,都是表现生存的幸福的。这些随想和散记也给他带来幸福,但这是一种悲剧性的,包含着泪水的幸福;这样的幸福使人疲惫,使人头疼。”
  •     最喜欢的一本小说
  •     作者像主人公一样,始终走不出他的皮肤
  •     一个革命“局外人”的行程
  •     这才是真的历史
  •     偶然组成的生命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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