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章节试读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日期:2013-4
ISBN:9787100092630
作者:[德]迪特•亨利希
页数:527页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166页 - 印误

该页所列谱系图中,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的出版时间标为1781年,是错误的,与第一版出版时间相同了,应为1787年。英文版原文为1787年。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174页

雅各比的直接性哲学的影响的确是意义深远的。它延伸至所有的观念论者,但它对费希特的影响是最引人注目的。作为一个非常好斗的作家,费希特能够把他的对手批判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次,当他卷入一场与他的同事卡尔.克里斯蒂安.埃哈德.施密特的争论时,费希特宣称:“施密特教授今后关于我的任何哲学主张必须说的一切……我特此声明,就我而言,它们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声明施密特教授本人作为一个哲学家也是不存在的……”然而,他对雅各比的态度恰好相反。当费希特首次出版《知识学》时,他给还不认识的雅各比邮寄了一册。在一封所附的信中,费希特承认,他预料当时的所有哲学家都会批判和拒绝他的这一著作。然而,他认为雅各比可能是其中的唯一例外,并吐露出他察觉到他自己的哲学意图与雅各比的著作之间有着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5年之后,当费希特被指控为无神论时,他在书面辩词中请求雅各比作为他的主要证人来反对这个指控。当雅各比没有为费希特进行辩护,相反支持那些做出无神论指控的人时,费希特惊呆了,并很无助。费希特完全不能回击雅各比的批判,他只是说这里一定存在一个很深的误解。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163页 - “神秘主义”的诱惑

163-荷尔德林如何能够对黑格尔产生决定性的影响。。。170-然而,由于荷尔德林对黑格尔的决定性影响,。。。荷尔德林对黑格尔影响之大,不少人言及,此处是两例子;同样在《Hegel:The Letters》(translated by Clark Butler and Christiane Seiler,commentary by Clark Butler,Bloomington:Indiana University Press,1984)中,以及珀格勒等人,也都曾论及这一点。但是荷尔德林在黑格尔的著作中是极少被论及的,这种影响是十分隐秘的。相反,黑格尔不讳言谢林、施莱格尔、诺瓦利斯、索尔格、蒂克等同代人的思想,即便是以批判的态度。不少人诟病黑格尔的原创性,或许荷尔德林是在根底上影响黑格尔的那个人,所以黑格尔只能秘而不宣了。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5页 - 前言:通过去魅化的记忆

时代的风气在很大程度上不会接受他的请求。主要的抵触——在一定程度上,爱默生大楼里的许多人的情绪说明了分析哲学的更大的前景——来自这个普遍的假定,即一般说来关于德国观念论的哲学问题,特别是关于主体性的哲学问题,已不合时宜。最集中的反对来自那些人,对他们来说,甚至只是对这些主题的暗示就会导致比剑桥的冬天更加寒冷,他们担忧的是,学生会仅仅容忍这些因素中任何一个而去听亨利希的课。在如此阻碍之下,亨利希所期待的对话在那时并没有实质性地实现。台灣商周出版社彭文本譯文:
雖則當時的氣氛並不適於這個訴求。排斥——籠罩著當時愛默生講堂的情緒可以說明分析哲學的大致觀感——的主因,是一般認為德國觀念論的哲學問題,特別是關於主體性(subjectivity)的問題,早已不合時宜。對於許多激烈的反對者而言,只要提及那些主題,他們的態度比劍橋的冬天還要冰冷,他們更想不透爲什麽會有學生受得了這些鬼話而去聽亨利希的課。在重重險阻之下,亨利希所企望的對話在當時仍無法真正實現。
英文:
The climate of the time was largely unreceptive to his solicitations. The principal reluctance—to the extent that the sentiments of many in Emerson Hall were illustrative of the larger outlook of analytic philosophy—sprang from the general assumption that the philosophical problems of German idealism, in general, and of subjectivity in particular, were no longer pertinent. More focused opposition arose from those for whom even the mere hint of these topics caused more chill than Cambridge’s winters, and who were bemused that students would endure either of these elements merely to hear Henrich. So encumbered, Henrich’s hopes for dialogue were not substantially realized at that time.
羅譯:
時代的思潮基本上不接納他的徵求。主要的抵觸——以至愛默生講堂里許多人的情緒就是分析哲學的主流觀點的說明——來自這種普遍的成見:大體上有關德國觀念論的、特別是有關主體性的那些哲學問題,已不再合乎時宜。較集中的反對出自這樣一類人,哪怕只是向他們暗示這些話題,都會引發[他們]比劍橋的冬天還要嚴重的冷漠,他們困惑不解,何以學生們會容忍這些東西中的任何一個,只是爲了去聽亨利希的講座。如此重重阻礙之下,亨利希對話的希望在當時並未實質性地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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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o the extent that the sentiments of many in Emerson Hall were illustrative of the larger outlook of analytic philosophy這句插入語是對the... reluctance(抵觸)所達到的程度所作的一個說明。也就是說,當時對亨利希溝通英美與歐陸的願望的抵觸,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to the extent):從愛默生講堂里許多人的情緒中就已經可以看出分析哲學的主流觀點(the larger outlook)。outlook有『前景、可能性』的意思,但在這裡的意思卻是『見解、觀點』。the larger outlook,即占多數的、主流的觀點。
2.the general assumption,按字面意思似乎應該是『普遍的假定』。然而,對德國觀念論的否定性看法,從英美學界自身角度來看,並不能說是一種『假定』,而乃是他們所已然接受(assumed)的、奉為真理的認識;所以,the general assumption宜譯作『成見』。現代漢語裡,『成見』一詞帶有負面含義,但其實這個詞本身卻是中性的——既成的見解。
3.More focused opposition arose from those for whom even the mere hint of these topics caused more chill than Cambridge’s winters...這一句中的for whom,直譯乃是『對於他們而言』,但在這裡更宜靈活地翻譯為『給他們』、『向他們』。因為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有這麼一些反對歐陸哲學的人,他們不願意有人在他們面前哪怕只是暗示觀念論的那些話題,這類暗示只會引發他們的冷漠。因此,『對於他們而言』,『甚至僅僅這些話題的暗示』,都會『引發比劍橋的冬天還要嚴重的冷漠』。是誰的冷漠比劍橋的冬天還要冷?是那些反對歐陸哲學的人。而他們之所以會被引發冷漠,顯然是因為有人『向』他們提及了觀念論的那些話題。
chill用來描述季節,是『寒冷的』意思,用來描述人的態度,則是『冷漠的』意思。同時,它也有『掃興的』意思——對於那些反對歐陸哲學的人來說,提及觀念論的話題,他們只會感到掃興。
4.these elements究竟指什麽?比較難以理解。似乎是指these topics,也就是觀念論的那些話題。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163页 - 印误与译疑

第二行荷尔德林后的英文名Hoelderlin系印误,应为Hölderlin(英文原文如此http://ishare.iask.sina.com.cn/f/18442045.html)。
另,该页注脚第14条的翻译似乎值得商榷,英文原文为“An idealization of the classical Greek struggle for independence,Hyperion depicts the attempt to create an ideal society on earth.”本书译为:“古典希腊的理想是为独立而斗争,《许佩里翁》描述了在世上创造一个理想社会的尝试”,英文前半句是个短语,作为同位语分句,是对后面主句中《许佩里翁》这一著作的说明,本书的译法分裂了这种联系。大概可以译为:“【作为】古典希腊对独立的斗争的理想化,《许佩里翁》描述了在世上创建一个理想社会的尝试。”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3页 - 前言:通过去魅化的记忆

本书的主题是从康德的先验哲学到黑格尔的观念论的转变,最狭义地说,是这个时代出现的不同的主体概念。这些是德国哲学家迪特·亨利希在过去半个世纪中所从事的工作的特征,而决不是工作的范围。在1973年,当亨利希还是海德堡大学的教授时,他到哈佛大学的爱默生大楼(Emerson Hall)来介绍他的研究成果,包括对那时新发现的可追溯到德国古典哲学时期(1781-1844)的手稿的解释。他在那时提供的演讲课程构成了本书的基础。除了专门研究这个哲学时期的学者之外,英语世界那时对亨利希知之甚少。然而在这些专家圈子内,他以关于康德、费希特、荷尔德林和黑格尔的开创性的研究,尤其是他关于自我意识问题的论文已经建立了名声。以下是台灣商周出版社彭文本譯本的相應部份:本書的主題是從康德先驗哲學到黑格爾的德國觀念論,或更限縮地說,是那個時代出現的哲學論題的不同想法。這是德國哲學家亨利希超過半世紀的著作中的傳世之作,但他的成就絕不僅限於此。1973年,當他還是海德堡大學教授時,亨利希應邀到哈佛大學的愛默生講堂(Emerson Hall)陳述他的研究,包括一些當時新發現的、屬於德國古典哲學時期(1781-1844)的手稿的詮釋。他的演講構成了這本書的基礎。在當時的英語世界裡,只有專攻這個哲學時期的學者聽過亨利希的大名。但是在專家的圈子裡,他以對康德、費希特、賀德林和黑格爾的另闢蹊徑研究而聲譽卓著,特別是關於自我意識的討論著作。以下是英文本相應部份:The subject of this book is the transition from Kant’s transcendental philosophy to Hegel’s idealism, and most narrowly, the different conceptions of the subject that emerged during this era. These are the hallmarks, but by no means the limits, of the work that German philosopher Dieter Henrich has undertaken over the past half-century. In 1973, while still professor of philosophy at Heidelberg, Henrich traveled to Harvard University’s Emerson Hall to present the findings of his research, including interpretations of what were then newly discovered manuscripts dating from the period of classical German philosophy (1781–1844). The course of lectures he offered there forms the basis of this book. Apart from scholars specializing in this philosophical period, Henrich was then little known to the English-speaking world. But within these specialist circles, he had already established a reputation for path-breaking scholarship on Kant, Fichte, Hölderlin, and Hegel, particularly with his paper on the problems of self-consciousness.以下是鄙人的翻譯:本書的主題乃是康德先驗哲學向黑格爾觀念論的轉變,最嚴格地來說,乃是那個時代所出現的[哲學]論題的各種不同構想。這些都是德國哲學家迪特·亨利希從事了逾半世紀的工作的特色,但絕非他的工作的限度。1973年,還是海德堡哲學教授時,亨利希就前往哈佛大學愛默生講堂(Emerson Hall)介紹他的研究成果,包括對一些曾是當年新發現的、屬於德國古典哲學時期(1781-1844)的手稿的解釋。他那時所作的講座形成為本書的主要成份。除了專攻這一哲學領域的專家外,亨利希鮮為當時的英語世界所知。但在這些專家圈內,他已然因其在康德、費希特、荷爾德林和黑格爾上的開拓性研究,尤以他關於自身意識問題的論文,而建立起了聲譽。————————
在這一段上,台灣商周出版社彭文本的譯文與內地商務印書館樂小軍的譯文都有各自的錯誤。總體而言,彭譯本的錯誤較少一些:
1.the different conceptions of the subject that emerged during this era一句,樂小軍譯本作『这个时代出现的不同的主体概念』,顯然不對。這句中的subject,當作『主題』、『論題』解,同於the subject of this book(本書的主題)一句中的the subject;不過兩者的指稱並不相同。這句中的conception,當作『構思』、『構想』解。that emerged during this era,究竟是限定the subject還是限定the different conceptions的?似乎都說得通。我傾向於理解為the subject that emerged during this era(那個時代所出現的[哲學]論題)。the subject(這個論題)大概是指觀念論體系,而the different conceptions,則是指自康德以來(包括康德在內),雅各比、賴因霍爾德、舒爾茨、費希特、荷爾德林、黑格爾等哲人對觀念論的各種不同構想。因此,這一句當譯為『那個時代所出現的[哲學]論題的各種不同構想』;彭譯本作『那個時代出現的哲學論題的不同想法』,大致不差,而樂譯本則未達其義。
2.接下來的These are the hallmarks, but by no means the limits, of the work that German philosopher Dieter Henrich has undertaken over the past half-century一句,hallmarks大概是個不太好處理的詞。它的本義是『特徵、特點』,在這裡引申為亨利希哲學研究工作中的『特色』或『標誌』;也就是說,亨利希是以研究德國觀念論的轉變史、即當時的各哲學家對於觀念論的不同構想而見長的。樂譯本這一句作『这些是德国哲学家迪特·亨利希在过去半个世纪中所从事的工作的特征,而决不是工作的范围』,字面上並沒有什麽錯,但讀來令人費解;尤其『而决不是工作的范围』一句,仿佛說亨利希對德國觀念論的研究並非他的主業,而只是業餘愛好似的。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觀念論的轉變或那個時代對觀念論的不同構想固然是亨利希研究的特色,但並不是他的研究的全部,換言之,他的研究不限於此。彭譯本的一個錯誤,是將這裡的Hallmarks理解成了亨利希自身研究的成果,從而意譯地誤作為亨利希的『傳世之作』。如果按這麼理解,那麼乃是Hallmarks的那個these(它指代the different conceptions),就將不是康德黑格爾等人的構想,而是亨利希自己的一些不同構想了。這樣就解釋不通。所以,彭譯本對這句話的處理,後半句的『絕不僅限於此』固然不錯,但覺不僅限於此的,不是亨利希的個人成就,而是他的研究對象;其中,德國觀念論這一塊是他的研究的特色、標誌,但不是他的研究的限度。
除此之外,本書前言第四段有一句話,商務版樂小軍的譯文實在是過於直接,讓人無法領會了:
What did materialize, however, were privately circulated but unpublished transcripts of the lectures that students prepared with Henrich’s consent.
what did materialize, however這個轉折,是針對著前言第三段的最後一句So encumbered, Henrich’s hopes for dialogue were not substantially realized at that time.(如此阻礙重重,亨利希對話的希望在當時沒有實質性地實現)的;尤其須注意後面一句中的substantially(實質性地)一詞,因為接下來一段起頭的這個materialize就是由它而來。所以,這句話應該翻譯為:『但畢竟具有成果的,是學生們經亨利希同意整理而私下流傳卻未公開出版的講課記錄。』也就是說,亨利希努力溝通英美與歐陸的希望,雖然沒有『實質性地』實現,但也非一無所獲;它以當年聽課學生們的記錄,而『具有成果』(materialize)。樂小軍譯本的『然而,物质化了的东西是私下流传的但未出版的演讲记录,这些演讲记录是学生经亨利希同意整理的』,如果不看英文,恐怕無人能懂其中『物质化了的东西』是個什麽。台灣商周出版社彭文本譯作『然而,亨利希的講課還是留下了一些成果:學生私下互相流傳而出版的演講筆記,經亨利希本人的同意而保留了下來』,雖然摻雜了意譯,但也算是對what did materialize較好的漢語轉換。
這本書新近才買到,隨便瀏覽中感覺幾個可疑之處,於是比對了其他漢譯本并核對了原文。指出這些錯誤純粹出於本人的無聊心態,並不代表本人在理智的情形下對譯者的勞動有所褒貶之意。

《在康德与黑格尔之间》的笔记-第170页 - “神秘主义”的诱惑

例如,荷尔德林在耶拿大学(1794年)跟费希特学习,当他成为图宾根大学的学生(1788-1793)时。。。考虑到前后两件事在时间上的先后关系,这句话的翻译在语气上显得不大连贯,好像是荷尔德林先在1794年在耶拿跟随费希特学习,然后又在1788-1793年才成为图宾根的学生似的,但事实上这两件事在时间上是颠倒的。原文为:Hölderlin, for exam-ple, who studied with Fichte in Jena (1794) and who, when he was a student at Tübingen (1788–1793), had found。。。译为“例如,荷尔德林在耶拿跟随费希特学习(1794)时,以及当他还是图宾根的一个学生(1788-1793)时,他就已经发现了。。。”似乎更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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