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的青春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6
ISBN:9787513312127
作者:(日)栗本薰
页数:248页

章节摘录

1.我们的故事开端电视台的白色建筑前聚集了成群的女生。年纪从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不等。有漂亮的,有土气的,有丰满的,有苗条的,有穿水手服背书包的,也有穿牛仔裤或洋装短裙的。这些女生的打扮和举止毫无统一之处,除了一个共同点。她们都露出热切、闪闪发光的眼神,翘首等待着什么。每当出租车和小轿车从大门驶到电视台门口,电视台的来宾或工作人员下车时,她们都会同时转过头,然后又满脸失望地将目光移回玄关。“蓝君怎么还没来?”其中一人忍不住嘀咕道。这个胖女生刚才混在来宾中,企图一起走进那道玻璃门,但立刻被火眼金睛的警卫揪了出来。她的公主头和手指上的指甲油显得格格不入。这三十名左右的女生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土里土气的味道。雪白的建筑、玻璃门内荧光灯照射下的现代化楼层、趾高气扬地穿梭在其中的人们,与这些站在暮色下翘首期待的女生简直属于不同的世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下黑色出租车,用下巴指着那群女生,问前来迎接的一个斯文男人。“哦,你是问那个,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道是哪个偶像的粉丝,想亲眼看着偶像下车走进摄影棚。幸运的话,还可以要到签名,或是握手,总之都是些野猪妹。”“天都黑了,她们不回家吗?”“她们才不会回去呢,看着偶像走进摄影棚后,还会继续等,直到偶像工作结束后才离开。每天都有一群人在这里打转,到十一点才解散,当然,人数会慢慢减少。真搞不懂她们算是纯情还是疯狂,反正我已经习惯,早就对她们视而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小孩啊?我猜在舞台下叽里呱啦大叫的就是这些人吧。不知道她们在等谁……”“呃——”他想了一下,“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蓝光彦或关正巳吧。八点开始录《Do Re Mi Fa十大金曲》节目,我猜应该是蓝光彦。他这一阵子突然蹿红了。”“蓝……就是那个蓝君吗?烫了一头鬈毛,打扮得像个疯子,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的那个?”“原来你也知道啊。”“我女儿读初三,房间里挂着他的照片。我叫她撕掉,她还和我顶嘴。我老了,根本不明白这种偶像有什么好。之前,我说真想抓着他去剪头发,结果我女儿跟我大吵一架,说我根本不懂。她每天晚上都看那些歌唱节目,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时下就是这样。当然,我们是始作俑者,不能说自己的老主顾什么。不过,就连我们也搞不懂他到底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人。”“原来你也这么想啊。”“我也老了。那些歌手三次中有两次会避开粉丝,从后门悄悄溜进去。今天也应该早就进去了。虽然觉得那些歌迷痴痴地等在门口很可怜,但是怎么说呢,我们当年根本没有这种追星族。”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向玄关走去。走进玄关,走廊尽头有三个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隔着玻璃门,闪烁着霓虹灯的暮色下的那群女生轮廓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就为看偶像一眼,在那里苦苦等半天,有什么意义呢?”电视台工作人员叹着气说道,随即就把那些女生的事远远地抛在脑后了。“对了,关于这次的企划。”电梯的上升带来一阵轻微的悬空感,电梯灯逐渐上升,很快就到了“七层”。

内容概要

栗本薰
本名今冈纯代,出生于东京,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毕业。代表作有《无可救药的青春》(获第二十四届江户川乱步奖,在当时创下史上最年轻得奖者的纪录)、《豹头王传奇》等。其作品在日本曾创下超过三千万册的惊人销售纪录。

书籍目录

第一份记录
开幕场景
1.我们的故事开端
2.我们的不在场证明
3.我们的死亡线索
第二份记录
4.我们的连续杀人
5.我们的目击者
6.我们的名侦探
第三份记录
7.我们的动机
8.我们的密室
9.我们的解决篇
10.我们的真相
闭幕场景
江户川乱步奖历年获奖作品

编辑推荐

《无可救药的青春》编辑推荐:日本女作家栗本薰的“致青春”,第二十四届江户川乱步奖获奖作品,其作品曾创下三千万册的惊人销售纪录。栗本熏的作品除了曾制作成漫画版外,还改编成舞台剧、音乐剧,及战争游戏等。

作者简介

知名偶像派男歌手在某音乐节目的录制现场,遭遇惊魂一幕:当他正在舞台上专注地演唱时,现场的粉丝团中一名美丽少女忽然倾身倒下,背上插着夺去她性命的一把刀!
找不到任何有效线索的警察,闪烁其词的偶像经纪人,一副无关痛痒甚至刻意炒新闻的节目制作人……还有三名热爱摇滚、在现场打零工的大学男生,到底是谁在残害美丽而又无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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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有书评作者认为这本《无可救药的青春》归类为新本格而不是社会派,我则认为这本书介于两者之间。一方面它确实具备新本格的相关元素,但与新本格的其他作品相比,其解密的成分并不是特别浓郁;另一方面,虽然它并不是采用与现实紧密联系的写作方式,但从它的叙述中我们却可以感受到作者对于时代的困惑、疑问和探索,就像是一面哈哈镜,用扭曲的方式在映衬现实。这种疑问、困惑放在十年前或许不会引发大陆地区读者的共鸣,但在08之后,泡沫经济如潮水般涌来涌去,各种新概念层出不穷。财富仿佛唾手可得,但贫富差距却在进一步扩大;理想口号喊得震天动地,现实却是形销骨立;娱乐潮流更迭不断,但能沉淀的内容却是越来越少。我们似乎处在这样一个时代,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美好,但一切又都是那么虚伪。它仿佛是一块看似新鲜的小鲜肉,却在发出腐败的臭味。正如《无可救药的青春》中的时代背景一般,给人一种荒谬、空虚的感觉。在这种时代下阅读这本书,我们会对书籍本身的诡计叙述感觉平淡,而对于时代背景有更深的共鸣,这种共鸣又反过来增强了这部作品的社会性。追求明星、被欲望摆布、虚假而且繁多的娱乐节目、援交……这些不就在我们身边吗?或许某天,这个故事中所描绘的时间就会在现实中上演。不,或许已经上演,只是我们不知道?PS:话说,有没有人觉得作品中的“蓝君”与现实中的TFBoy这种团体类似?
  •     无可救药的青春读后感整本书给人一种浓浓的时代感,不是我出生、成长的年代,而是再稍微往前一些的时代。这是20世纪70年代的故事。虽然我并不了解我出生之前的年代,但70年代是摇滚乐兴起的时期。当时,年轻人开始追逐新鲜事物,而年轻人的父母等上一代或者上上一代人并不理解这股新潮流。他们是在旧社会(不是天朝意义上的旧社会)成长,经历了战争,终于迎来和平年代。他们认为一个人只需要顾好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不需要接受那些无聊的新鲜事物(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奇怪的、不详的东西)。所以,他们反对子女追星,玩音乐,(实际上就是想要扼杀在孩子们心中发芽的梦想、理想一类的东西。追逐偶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希望有一个心灵慰藉)穿着在他们看来花里胡哨的奇怪衣服。对于原本就处在叛逆期的少年少女来说,越是遭到反对就会越想做。久而久之,父母认为孩子变坏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父母认为自己说的话是绝对正确的,儿女不听就是儿女的错。另一方面,孩子们逐渐对父母的举动和言行产生叛逆心理,并且或许会认为 “无论跟爸妈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理解”。如此发展下去,悲剧也就应运而生。两个喜欢偶像蓝光彦的妙龄少女先后在电视台离奇死亡。身着洋装的佐藤尚美死在第三演播厅里,生前拿着蓝光彦的CD挥舞。岛田惠子的尸体在贮藏室被工作人员发现,头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她们的同学土屋光代也已失踪。然而,在场人员几乎没有一个人有杀人动机。除了有可能与援交女生发生关系的,蓝光彦的经纪人饭岛之外。主角栗本薰、石森信和加藤泰彦在电视台打杂,三人私下聚在一起玩音乐,有个名叫“波之一族”的摇滚乐队。薰身材娇小,留着半长发,背影很像女生。信与泰彦的造型则比较有个性。他们是摇滚兴起年代的年轻人,将自己的青春投入一生或许只有一次的追求。虽然他们很清楚,靠音乐是没法吃饭的。本作前段到中段主要叙述警方对事件的调查,以及两名死者之间的关系。她们似乎都与饭岛有着不正常的关系。作者在这里把读者的思维引向饭岛这个最大的嫌疑人。毕竟,从黑社会出身的饭岛不是什么好鸟,杀人防火还是干得出来。何况尚美和惠子都是用援交的钱来支持偶像的迷茫少女。直到“波之一族”的临时成员榎本遭到枪杀,整个事件的谜底,以及作者为那个时代的人们在一瞬间倾泻而出。杀了榎本的是出租练习室的老板今井。今井的女儿厚子在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之后,害怕被父亲知道而选择了自杀。厚子生前与“波之一族”的成员关系很好,她只告诉了他们怀孕的事情。薰他们也都知道,因为今井经历过战争,思想非常古板,若是知道女儿怀了孩子,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并且,今井很讨厌摇滚,也讨厌那些披头散发或是打扮得很古怪的年轻人。理由就这么简单。今井认为是“波之一族”的成员让女儿怀孕,加上他讨厌玩摇滚的年轻人,所以他用私藏的枪杀死了无辜的榎本。我特别喜欢书中薰说的一句话。“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照顾自己的儿女。听你刚才的口气,好像是自食其力长大后养家糊口的。我告诉你,你也是你父母养大的,你也是因为有父母无偿的爱才长大成人的,所以也要无偿照顾你的儿女。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我们以后也会把儿女养大。你不相信这一点,却整天要求我们要心存感恩,认为时下的年轻人不懂得感恩。其实,真正不懂得感恩的是你们,你们只会一味的索取。难道你们从来没在儿女身上感受到喜悦吗?我忘了是有岛五郎还是谁曾经说过,‘养儿方知养儿恩”,这句话太赞了。难道你不曾有过觉得幸亏有儿女,自己才得到救赎的体会吗?”我们要报答无偿养育自己的父母,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也要无偿养育他们。这是肯定的,必须的,是道德,是义务,也是人性的表现。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跟这些无关的问题扼杀自己。青春是短暂的,只要不杀人放火,为什么少年少女不能追求自己的梦想?我认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扼杀他人的梦想。哪怕明知道梦想不切实际,也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加以阻止。四个女生无疑是时代的悲剧,也是当时不少人的写照。当然,绝不能说她们的死完全是因为家庭。家庭、她们自身,以及把女人当玩具玩过之后就扔掉的男人,这三大因素造成了她们的死。拿自己的价值观衡量孩子的家长,得不到家人理解,在迷茫中走向错误道路的少女,用花不完的钱买少女的身体的男人;以及外表光鲜亮丽内心一片空白,被经纪公司当作傀儡的当红偶像,全都是时代的悲剧。然而,时代也好,社会也好,不都是人类创造的吗?下次看到听到哪儿发生了什么悲剧,别再抱怨“都是社会的错”,因为社会也是人创造的。
  •     (本文系在友情参与2014年秋·复旦大学推理书评大赛的初稿上修改而成。)以多产和全能著称的女作家栗本薰[1](1953-2009),在中国却从未获得与其日本文坛地位相称的声名。而她作为推理作家的身份,或许也不如“幻想类动画《豹头王传奇》(グイン·サーガ)的原作者”,抑或“耽美小说和BL文化的先驱者”那样广为人知。被译成中文出版的推理小说,似乎仅有第二十四届(1978年)江户川乱步奖获奖作《我们的时代》[2](栗本薰系列)一部长篇,以及收录于“新雨名作之旅系列”日本推理作家短篇合辑《浪漫的复活》里的《超越现实的离奇事件》(伊集院大介系列)一部短篇[3]。并且,从《我们的时代》在中国推理读者间所获的评价来看,大抵有诡计平淡、节奏拖沓、思想中二、动机牵强之类,甚至不乏将其归为社会派推理小说的误解——而这已是中国推理读者最为熟知的一部栗本薰作品。这是让因本书而对栗本薰产生研究兴趣的我甚感惋惜的,也因此生出了撰写这篇书评的念头。然而,虽名为书评,本文仅拟对《我们的时代》所折射的日本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的时代精神(Zeitgeist),及由此衍生出的“新本格”推理小说的思想主题,作一番背景式的梳理与探讨。受资源及本人语言能力所限,本文所涉及的著作及评论文章多为转引,理解恐怕也未透彻,据此提出的见解难免有片面之嫌。好在它原本也没有必要成为一篇严谨的学术论文。更深入的阅读和研究,或许只有留待日后材料丰赡、学识精进时再作完成。事实上,《我们的时代》对栗本薰而言,亦仅是其发表推理小说的一个起点。若有同侪亦对这位作家感兴趣、并愿为绍介其作品提供襄助或指点,我将不胜欣喜和感激。(因本文的讨论涉及《我们的时代》的部分谜底,未读过这部作品的读者还请留意。)1社会学家大泽真幸在《虚构时代的尽头》(1996)与《战后的思想空间》(1998)等著作中,将战后日本的意识形态划分成两个阶段:从1945年到1970年为现实主义取向的“理想时代”(「理想の時代」),从1970年(尤其是七十年代后半期)到1995年为反现实主义取向的“虚构时代”(「虚構の時代」)[4]。“理想时代”从战败后最初15年的经济匮乏、价值空虚,到1960年“国民收入倍增计划”引领经济复兴、重燃对价值与公共道德的整体理想,直至1970年大阪世博会将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推向高峰。而在家庭物质条件越来越富裕的同时,学生运动的失败却宣告了通过社会运动而改革社会的理想的破灭。一个由后现代意识形态统治的“虚构时代”就此来临。人们沉溺于犬儒主义的消费社会,共同演出一场名为“幸福生活”的戏码。这一时期的电影《家族游戏》(家族ゲーム,1983)[5]与动画《无限地带23》(メガゾーン23,1985)[6],均可视作这一时代精神的注脚。前者从家庭教师这一外来者的视角,消解了家庭内部成员关系的美好表像;后者则将人类居住的城市揭露为封闭的太空船,我们自以为是“现实”的日常生活,其实只是由超级电脑操控的拟像。发表于1978年的《我们的时代》,若以推理小说最基本的视角来考察,故事主线即为探寻追星族少女与摇滚青年之死的真相。而解答这一真相的钥匙,恰在“虚构时代”的意识之中——“在家里——尚美的家庭根本是放任主义;光代的父母只注重面子;厚子的家人则完全不顾女儿的想法和感受,以为女儿是很乖巧的小家碧玉,绝对不可能做不检点的事,只顾一味地溺爱。这几个家庭对这几个女孩来说,都——‘很不真实’,并不是她们不知足,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10.我们的真相)[7]正如法月纶太郎《反现实主义的摇篮期》(2002)一文所言,栗本薰所写的“‘我们的时代’这个标题,诚然已经宣告了‘虚构时代’的到来。”2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宣告并非被动的巧合,而是栗本薰对自己文论的主动实践。在以《我们的时代》获得乱步奖以前,她以中岛梓的名义发表了《都筑道夫的生活与推理》(1976年第二届《幻影城》新人文学奖评论部门佳作奖)、《文学的轮廓》(1977年第二十届群像新人文学奖评论部门奖)等评论文章,作为评论家其实已经出道。在她看来,由于“缺乏面向现实的勇气”和“面对现实的认识”,文学应当同社会生活的真实割裂开来。文学的源泉不在于社会生活,而在于感性直觉。“我们的时代,似乎用感受比用思索来得更容易。我们感受到世界的混沌状态,但我们已经不能掌握、也不需要我们去掌握这个世界的轮廓。我们无所作为。”[8]坚持文学的反现实主义,或者说物语(故事)至上主义,证明栗本薰从一开始就没有成为社会派作家的念头。而她的创作,也与以松本清张、山崎丰子为代表的社会派作家有着显著的差别——并不关注官僚政客、商界巨头的隐匿黑幕。换言之,栗本薰的文学对现实采取的态度不是批判,而是逃遁、区隔。吊诡的是,当她作为小说家出道之时,社会现实本身处于一个“虚构的时代”,文学的反现实主义一方面与这个“作为虚构的现实”达成了意外的契合,另一方面,其反现实的属性又将其推向“作为虚构的现实”的反面,亦即成了“真实”的另一种投射[9]。这种虚实的倒置与交错,在《我们的时代》里集中表现在电视台这个场域。主持人、偶像歌手、粉丝和工作人员是节目真实的参与者,同时,节目本身又是“被制作”(虚构)出来的产品,而制作的过程正是建立在一种“集体表演”(“虚构时代”的社会实质)上。第一起命案发生的地点就在电视台歌唱节目录制的现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对于虚实关系的绝佳隐喻。文学与现实的对置结构,在栗本薰的小说里多次出现。节目导播原田俊介这个角色,作为“收视率至上”的电视台精神的化身,常把“真实生活比小说更精彩”挂在嘴边——“无论《东京第三分局》或是《神探科伦坡》[10]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这次的事情更加衬托出虚构的故事有多么空虚。”(4.我们的连续杀人)即使在栗本薰的短篇推理小说《超越现实的离奇事件》里,我们也能从侦探伊集院大介口中听到这样的说法——“比起小说,即使不怎么有趣,观看事实,至少只因它是事实,对我而言,比较有意义;同时即使十分有趣,不,愈有趣的小说,很奇怪地,愈觉得它只不过纯粹是一种创作,是作家凭空想象出来的,是作家以三寸不烂之笔捏造出来的谎言罢了。”[11]3为了更好地理解“虚构时代”的本质,我们不妨接受傅博为台版《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无可救药》)所写的导读中给出的提示,引入大江健三郎发表于1959年的长篇小说《我们的时代》(われらの時代[12])作为比较对象[13]。同样以“我们的时代”为标题(仅在自称的表达上有细微差别),大江健三郎着力刻画的是战后青年的抑郁和虚无,并以日常生活的颓废、未来理想的失焦、性与性爱的异常来表现灵与肉的冲突——日本的青年人不可能具有积极意义上的希望。希望,对我们日本的青年来说,只能是一个抽象的词汇……理想、友谊、宏伟的共生感,这一切在我们的周围从来不曾存在过。我生不逢时,生得太晚,却又生得太早,赶不上下一个友谊的时代、希望的时代。(第1节)[14]日本的年轻人没有未来,尤其是现代的年轻日本人,更是没有未来……没有能使精神奋发的工作,没有通往未来的工作。现代日本的年轻人缺乏指向未来的矢量精神。(第3节)“在没有希望的状态下虚度青春年华的人所热衷的,就是色情和暴力。他们被压抑的、无法正常发泄的年轻旺盛的精力、生命力,将在何处、以什么方式爆发呢?只有桃色游戏和打架斗殴。”(第12节)然而,这种抑郁和虚无,终究是建立在一种对现实的不满和对未来的憧憬之上的。借用文化研究学者东浩纪在《动物化的后现代》(2001)里的说法,“理想时代”是“大叙事仍然维持机能的时代”。也就是说,即使名为“理想”的共同目标“在我们的周围从来不曾存在过”,但人们仍然渴望找到它,并因其难以企及(“赶不上下一个友谊的时代、希望的时代”)而痛苦、愤懑、绝望,进而诉诸“色情和暴力”作为宣泄的出口。而到了“虚构时代”,则“只剩下伪造的大叙事还能动了”。拥有一个共同目标的必要性、青年投身社会运动的必要性,都不复存在。弥漫于全社会的只有虚构的幸福感、满足感。如果说“理想时代”的虚无是迷失了目标的虚无,那么“虚构时代”的虚无则是尽管目标已经迷失、但所有人都毫不在意、并仍然不断重复着平凡日常的虚无。栗本薰《我们的时代》的收场,即是这种虚无的写照——“明天要练习吗?”“当然,距离大赛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对了,鼓手[15]怎么办?”“应该可以找到人吧。”这是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时代——我并没有明确地用言语这样思考,然而,这种想法漠然地勒住我的胸口,我几乎跟不上伙伴大步走的脚步。……我不知道可以和他们走到什么时候?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加快了脚步。头班车已经开了,我们的城市迎接了早晨的来临。(最后一幕)友人少女们已经长逝,为制裁将少女们逼上绝路的偶像歌手经纪人而故布疑阵宣告失败、却又无可奈何,电视台照常运转,乐队的鼓手可以另寻替代。当故事落幕,“我们的时代”的青年们仍然无法挣脱仿佛永无终结的日常,只能随着这条名为“虚构的现实”之波逐流,没有目的、没有作为,漠然地生活下去[16]。4在大江健三郎的《我们的时代》与栗本薰的《我们的时代》间,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对照——两部作品各有一支由三位主要登场人物所组成的音乐团体。在大江健三郎那里,主人公南靖男的弟弟南滋(16岁)和友人高征黑(20岁)、田谷康二(16岁)组成了“正规三重奏小组”,名为“不幸的年轻人”。而在栗本薰那里,主人公栗本薰[17](22岁)和大学同学石森信、加藤泰彦组成了摇滚乐队,名为“波之一族”。从音乐团体的性质——一为象征传统的古典乐、一为象征叛逆的摇滚乐——便可看出两者时代背景、表达主题的差异。相较语义直白的“不幸的年轻人”,“波之一族”这个乐队名称有着更多内涵。“波之一族”出自少女漫画家萩尾望都的同名作品(《ポーの一族》,中文译名为《波族传奇》,以连载的中短篇形式发表于1972年至1976年间)[18]。《波族传奇》的主角艾多加(エドガ,又译“埃德加”)是一位身体永远停留在14岁少年状态的吸血鬼。萩尾望都曾提到,在创作《波族传奇》的过程中,“我开始代入吸血鬼的视角思考:吸血鬼并不是自己想要成为这种生物的。他或许渴望能够回归作为正常人类的存在,却被人类社会所排斥。所有人都无条件地厌憎他,告诉他,他根本不应该存在。但他确实存在着,那么他该怎么办?”[19]这揭示了“波之一族”所隐含的自我同一性问题。这一点既是由吸血鬼的特殊视角引出的,又与青春性主题(永恒青春的肉体)密切相关。以“波之一族”为乐队名称,恰好揭示出其成员受困于自我同一性问题的事实。根据美国心理学家埃里克森(E.H.Erikson)的新精神分析理论,儿童在进入青少年期后,原有的自我同一性(identity)遭到破坏,自我开始出现分裂与危机,个体面临“自我同一性和角色混乱冲突”[20]。很容易理解的是,青少年时期正是自我同一性最敏感、最不安定的时期。崇拜偶像(死者少女们)、崇尚嬉皮文化(“波之一族”乐队三人组)的根源,都是为了解除危机而获得新的自我同一性——“……所以,她们才会崇拜蓝光彦。其实任何人都无所谓,她们只是想哇哇大叫,努力和其他人融为一体。”(10.我们的真相)社会学家宫台真司在《制服少女们的选择》(1994)中指出,1973年以后,日本社会失去了时代的共通性,年轻集团成了“岛宇宙化”(年轻人文化的细分化)[21]。由于共通性的断裂,青年自身的内在冲突无法经由现实中的人际交往得到缓解,于是一则走向内在极端,将自身与偶像在精神上融为一体(“努力成为蓝君的新娘”),二则向外激化,进而演变为“理想时代”与“虚构时代”两个世代间的冲突(“老实说,我们真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相处”)。这便是栗本薰在《我们的时代》里着力描绘的思想或动机层面的内容。在解明真相的章节,主人公栗本薰在电视节目导播原田俊介的追问下,道出了“我们的时代”的年轻人的悲哀——“原田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在当今的社会身为小鬼,小鬼的生活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大人整天都把‘年轻人、年轻人’挂在嘴上,好像如今是年轻人的全盛时期,年轻人是大爷,大人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为小鬼渐渐变成一件悲哀的事。”[22]  “在大人的眼中,那种声音单薄、像白痴一样的毛头小子歌手——明明是男生,还穿粉红色衬衫——以及整天追着他兴奋高喊的野猪妹简直愚蠢透顶。然而,对那几个女孩来说,这就是她们的一切。”“要求你们这么想可能是缘木求鱼——那是一种纯爱。那几个女孩毫无保留地崇拜在美丽灿烂的灯光下受到众人瞩目的明星蓝光彦……即使被视为笨女孩,即使被视为野猪妹,她们都是真心诚意地喜欢蓝君,想起来实在太可怜了。”“同情?才不是。你还不懂吗——因为我们也是小孩!我们也少不更事,无法变成可以自食其力的大人。即使参加了成人式,即使成为大学生,小孩还是小孩。所以,我们这些意气相投的小孩就聚集在一起,留起长发,一副好像在摇滚,在年轻中找到只有我们了解的东西。大人在心里都很想把我们这些年轻人赶尽杀绝……”(10.我们的真相)5从小说人物对自我同一性的寻求和认知,我们便可引出文学作品本身(或者说小说作者)对自我同一性的寻求和认知。从日本推理小说的发展历程来看,上世纪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间,仍是社会派推理小说盛行的时期。而当“虚构时代”自七十年代后期开启,依附于现实而存在的社会派推理小说逐渐与时代精神脱轨。推理小说因此必须呼唤一场变革,从而解除推理小说本身的自我同一性危机。以重估本格推理小说、发掘本格作家新人、推动推理小说评论为主旨的《幻影城》杂志[23]应运而生。栗本薰正是《幻影城》时期的代表作家之一[24]。前文已经提及,青少年时期是自我同一性问题展现最集中的时期。那么反过来讲,若要在文学作品中探讨自我同一性的问题,青春文学无疑是最佳的表现形式。1978年,25岁的栗本薰以《我们的时代》参选第二十四届乱步奖,并创下当时的乱步奖最年轻得主纪录[25]。评选过程中,包括陈舜臣、仁木悦子、权田万治在内的几位评委,均提到了这部作品带有的“年轻世代”印记。其中,陈舜臣(时年54岁)以风趣的自嘲方式,给出了最切中肯綮的评论:“我所感动的,是这一代的作家终于开始用自己的语言写自己的小说了……我对这部作品获奖感到满意。唯一的遗憾,是在读这部作品之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年龄。”[26]同样在1978年,24岁的竹本健治发表《匣中失乐》。1979年,31岁的笠井洁发表《再见,天使》。这些七十年代后期的年轻推理作家出道作品,都带有的鲜明的青春文学特征。这里所谓的青春文学,并不仅仅指主要登场人物均为年轻人,而是指案件所涉及的动机是一种与自我同一性息息相关的“年轻人的哲学”。自1987年以降,绫辻行人的《十角馆杀人》(27岁时发表)、法月纶太郎的《密闭教室》(24岁时发表)、有栖川有栖的《月光游戏》(29岁时发表)等新本格时期推理作家的出道作品,都承继了青春性的主题特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发轫于八十年代后期的这场新本格运动,正是“虚构时代”(反现实主义)的大背景下,推理作家和推理小说本身进行自我同一性确认的产物。尽管从表面上看,将新本格运动的思想渊源视为“虚构时代”的自我同一性确认的观点并无任何新意[27],却为我们重新审视《我们的时代》提供了一种新的认识。它表明,《我们的时代》以青春文学的形式来承载这样一部宣告“虚构时代”到来的推理小说,是完全合辙的。事实上,这部作品不仅可以被认为是新本格精神层面上的先驱之一,书中使用的并未完全做到信息公平的叙述性诡计(结合手记形式)、摆烂(或者说“坑爹”)的不在场证明和密室解答,也在后来的新本格推理小说中普遍出现,乃至成了新本格推理小说在青春性主题之外的又一些显著特征[28]。总之,《我们的时代》对新本格推理小说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完)(感谢日语翻译顾问capitoline)【注释】[1] 本名今冈纯代,发表小说时专用笔名栗本薰,另有笔名中岛梓为发表评论时专用。[2] 原作标题“ぼくらの時代”,直译为“我们的时代”。中文台版书名为“我们的无可救药”,简体版书名为“无可救药的青春”。因本文多处借原题进行说明和讨论,为便于理解,故对书名均采取直译。[3] 另《弦之圣域》(絃の聖域)、《温柔的密室》(優しい密室)两部伊集院大介系列作品,分别查有台版小说和漫画,未确证。[4] 转引自法月纶太郎《反现实主义的摇篮期》(反リアリズムの揺籃期,《名探偵はなぜ時代から逃れられないのか》一书序言,http://kindleweb.s3.amazonaws.com/content/B00HCB81GK/gz_sample.html#4051)和东浩纪《动物化的后现代》(褚炫初译,大鸿艺术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社,2012年6月)。有关战后日本的意识形态分期,社会学家见田宗介、评论家宇野常宽等人也有类似的研究。这些研究之间的关系我尚未厘清,本文暂采用法月纶太郎和东浩纪所引用的大泽真幸的观点。根据张彧暋《告別末日:日本虚构之时代的总检讨》(http://quasi-quasi.com/2013/03/08/end2/),见田宗介将1945年至1960年称作“理想的年代”(Era of Ideal),1961年至1972年称作“梦的年代”(Era of Dream),1972年至1995年称作“虚构的年代”(Era of Fiction)。后两者的分界点为连合赤军的覆灭(革命的失去=梦与理想的失去)。[5] 2013年曾翻拍成樱井翔主演的同名日剧。[6] 大家更加熟悉的或许是同样以“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赛博朋克”(cyberpunk)为主题的《攻壳机动队》和《黑客帝国》系列,它们的诞生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7] 引文出自台版《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无可救药》),王蕴洁译,脸谱出版社,2009年6月。下同。[8] 中岛梓《文学的轮廓》,转引自唐月梅《七十年代的日本文学》,《国外社会科学》1980年第05期。唐月梅在这篇论文中,将中岛梓的文论归为“透明族”,村上龙即是这一流派的代表作家。[9] 在这方面,和《我们的时代》同样发表于1978年的推理小说《匣中失乐》,则在文学的结构(章节形式)上,对文学与现实的虚构与真实关系给出了富有创意的呈现。在《匣中失乐》里,奇数章节与偶数章节尽管主要登场人物一致,但叙事相互独立,奇数章节的内容为偶数章节里的一位人物所写的小说,偶数章节的内容为奇数章节里的一位人物所写的小说,虚实的边界因此被无限模糊了。[10] 两者均为电视节目。[11] 引文出自《浪漫的复活:日本当代名作家杰作选》,傅博编选,新雨出版社,2001年7月。[12] 傅博在导读里把大江健三郎的书名写成了“われわれの時代”,疑为笔误。[13] 栗本薰于1975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文艺科。她的毕业论文《想象力的构造》(想像力の構造)谈论了安部公房、大江健三郎、萨特、筒井康隆等作家。因此,可以推测她创作《我们的时代》是受到大江健三郎影响的。参考http://ja.wikipedia.org/wiki/%E6%A0%97%E6%9C%AC%E8%96%AB。[14] 引文出自大江健三郎《性的人/我们的时代》,郑民钦译,译林出版社,1999年2月。下同。[15] 原先的鼓手——其实并非固定人选——是书中的被害者之一。[16] 在比较两部《我们的时代》时,还有一个问题让我颇为在意。大江健三郎笔下的,是一个极度缺失行动力的时代(“日本学生,都处在永远不能行动的状态,都是天生的阳痿,都陷入非行动的胶着状态里”)。主人公南靖男直至文末还在念叨着“我对活着不抱任何希望。我毫不希望作为日本的年轻人而活着。我唯一可能的勇敢行为、英雄行为就是自杀……我唯一的‘行动’就是自杀”,却始终“不能鼓起勇气,纵身一跳”,只能“活在无处不在的自杀机会的眼皮下”。而栗本薰笔下的少女们在“虚构时代”却决绝地“为蓝君而死”。这大约又是另一种思想与行为的倒置。[17] 塑造与作者同名的主人公,并且担任侦探角色,栗本薰并非首创。如傅博所说,埃勒里·奎因、仁木悦子都曾有过这样的尝试。至于其中的“性别转换”(作者是女性,书中的大学生栗本薰则为男性),栗本薰或许开了一个先河(未考),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唯一一个。后来者比如……陆秋槎,便也采取了类似的做法。另外,主人公栗本薰的年龄设定也与作者(时年25岁)相近。据说作者4岁时便学习钢琴,对音乐十分热衷,曾立志要读音乐大学。在早稻田大学期间,还参加了音乐类社团。出道后曾在硬摇滚(ハードロック)乐队“潘多拉”(パンドラ)担任过键盘,之后还进行过不少音乐创作,直至晚年仍未停止乐队活动,只是逐渐向爵士乐转移。因此,可以推测作者对同名主人公的塑造,具有一定的“自我书写”成分。参考http://ja.wikipedia.org/wiki/%E6%A0%97%E6%9C%AC%E8%96%AB。[18] 栗本薰在《我们的时代》里还提到了萩尾望都的另一部作品——发表于1975年的《第11人》(11人いる!)。萩尾望都对“少年爱”题材的表现和其作品中蕴含的哲学理念,被认为提升了当时少女漫画的文学内涵。结合栗本薰后来在耽美小说领域的建树,很容易推测她是受到了萩尾望都作品影响的。事实上,《我们的时代》里的偶像歌手蓝光彦的人设(“这名(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有着双眼皮、长睫毛,丰满的嘴唇,纤细的脖子,削瘦的肩膀,细长的身材看起来像法国人偶”),就颇具耽美小说人物的典型特征。另外,萩尾望都的粉丝团里还有一位日本著名推理作家,那就是森博嗣。其爱犬森都马(もり とーま)的名字,便是取自萩尾望都的代表作《天使心》(トーマの心臓)的主人公トーマ的名字,而“都”字则来自萩尾望都的名字。森都马也是森博嗣S&M系列女主角西之园萌绘的爱犬西之园都马的原型。参考天蝎小猪《森博嗣简介》(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2196883/)。[19] 出自《The Comics Journal》2005年七/八月刊(总第269期)的萩尾望都访谈,采访人Matt Thorn,http://www.matt-thorn.com/shoujo_manga/hagio_interview.php。引用内容参考了豆瓣网友JUNWK1334的译文(http://www.douban.com/note/271166797/)。[20] 转引自尹金凤《青少年偶像崇拜与教育策略》,《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1年7月,第10卷第4期。[21] 转引自东浩纪《动物化的后现代》,褚炫初译,大鸿艺术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社,2012年6月。[22] 在大江健三郎的《我们的时代》里,也多次出现“年轻人,这是你们的时代!”的表述,而现实从“不幸的年轻人”这个三重奏小组的名称便可见一斑。[23] 1975年由傅博(笔名岛崎博)创办,1979年停刊。参考http://ja.wikipedia.org/wiki/%E5%B9%BB%E5%BD%B1%E5%9F%8E_(%E9%9B%91%E8%AA%8C)。[24] 《幻影城》时期的其他代表作家还包括竹本健治、泡坂妻夫、连城三纪彦、田中芳树等。[25] 该纪录直至2004年才被第五十届获奖者、时年24岁的神山裕右打破。[26] 评委评语参考了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网站(http://www.mystery.or.jp/prize/detail/20241)。[27] 以上关于新本格的论述,参考了陆秋槎《日本推理小说的“世界系”转向》(http://site.douban.com/218351/widget/notes/14708492/note/301714291/),以及推理评论家佳多山大地在《新本格ミステリの話をしよう》中的观点(转引自北窗旧竹的豆瓣书评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9974519/collections和http://www.toshoshimbun.com/books_newspaper/week_description.php?shinbunno=3107&syosekino=6010)。[28] 至于新本格发展到世纪之交,又产生了“脱格”的转向,可参考笠井洁《本格推理正在经历地壳变动吗?》(陆秋槎译,http://www.douban.com/note/179703591/)、陆秋槎《日本推理小说的“世界系”转向》(http://site.douban.com/218351/widget/notes/14708492/note/301714291/)等评论文章。该转向能否延续战后日本的意识形态分期、结合1995年“虚构时代”终结(以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为标志)和“假想的年代”(Era of Virtual Reality,或称“扩张现实的年代”,Era of Augmented Reality)来临来讨论?这也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精彩短评 (总计53条)

  •     如此的青春我不曾有过亦无法理解。(65分)
  •     我天,完全无法理解,如果我身边有这种人,我一定会认为是从异次元来的怪物,真真真是逆天的动机~~~~~
  •     用小学生智商写初中生故事
  •     喜欢这种带有淡淡青春感伤的文笔,虽然青涩稚嫩但有着独特的韵味,还有女作家特有的怀柔情感。
  •     我擦都看完好几天了才想起来没标记。这本书咋说呢,新星封面弄的很时尚,但这是多少年前的作品。带错了环境阅读的简直坑死一部好作品了。
  •     结局出乎意料,是惋惜,也是无奈
  •     这本书是一本”奇书”,对不起这样说是讽刺它!无论是本书极其流水账相当普通的文笔!还是本书看似深刻却连皮毛都没看到的话题!包括故事的诡计在内,我都认为它不值一看!书腰上提到的那些点完全是作者为了隐藏真凶设置的全套,这一点完全是本格推理的做法!故事不够刺激又不够深刻,完全没有看点!小说前半段故事的进展无比的慢,无关紧要的废话太多,这些废话看似深刻,最后却没有起到引导结局的任何作用!我觉得作者像是借小说来发泄,完全没有考虑到读者的感受……至于这本书的日文直译应该是《我们的时代》,翻译为《无可救药的青春》或是《我们的无可救药》完全是译者搞错主题!这本书的主题是我们的摇滚时代,你写这些杀人事件,就是让我们倾听你们70年代的人对摇滚的喜爱……那么你干嘛要把本书包装成推理小说……
  •     脑残粉!
  •     呃 中二
  •     ……被雷得无可救药|||考虑到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作品加上作者当时本来就年轻中二稍微可以理解一下,但还是难以理解它为什么会获乱步奖……
  •     我觉得在江户川乱步奖中,这部算是水准比较好的,一般来说,乱步奖的作品都是三颗星的评价,这部情节够吸引人,虽然戏剧性太重,但仍不失为一部不错的作品(转)。——个人觉得这个评价还算中肯。而下边有位评论人估计是专门来黑的,没有具体说哪里不合理,而是笼统地说非常不好,想黑任何一本书都可以套用此话。这本书我看了两遍,虽然结局略雷,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而且最后关于上下两代之间的代沟问题进行了深入地思考,家长看看应该蛮有收获的,叛逆的青年因何而叛逆,做父母的责任在哪里?孩子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们需要的是什么?总之,看了肯定会有收获。
  •     ╮(╯▽╰)╭这本书的构架真奇怪,这本书的故事更奇怪,这本书的三观更更奇怪
  •     写于1978年的“轻小说”。
  •     就是三个不听话追星妹子的事
  •     怎么会有如此糟糕的书存在。我实在是不能忍。看的时候我就觉得怒。槽点太多了,不合理太多了。所以,不建议入手。之前错发到话题了。
  •     好像在翻漫画
  •     逆转崩坏的时代真相,表面无畏实际迷茫的青春。
  •     对话流小说通常表示作者文笔不佳掌控能力弱,用事无巨细的多人对话来还原事情的原貌,简直是对读者的折磨。
  •     青春版社会派
  •     四个自杀的故事,为了偶像成为被杀的故事;讲出了脑残粉丝的信念,讲出了各自不同时代的人生;四个长发青年,为四个卖淫小女的坚持而导演的一幕荒唐剧。
  •     青春总是那么张扬、那么干净、那么纯粹……无论他们生在哪里。那几个叛逆的青春男女,让我想起了《猜火车》、《池袋西口公园》……
  •     图书馆
  •     作为江户川乱步奖推理诡计也算太平淡了吧。不过想想那个年代,应该算偏社会性的吧。玩摇滚的都是好人这句话看到觉得好搞笑。另听说这位阿姨是写聃美的?
  •     一本并不算是严格推理的小说,因为买了乱步奖套才看的。三星只是因为乱步奖,否则可能根本就不回去看。也许在当时能够引起一些反响,关于青少年一代的成长的故事。故事本身没啥意思,看起来是凶杀案的结果只是所谓的为了追星的自杀,可读性也不是很强。三星不能再多了。
  •     书名和封面,又是一本地铁上我羞于拿出手的。起初看了大半都觉得这一定不是我喜欢的故事。但结尾自白部分,关于青少年心态的描述很到位。
  •     标题又是乱翻的,明明该翻成我们的时代。 手法设计都还说得过去,密室那个差了点。 表达的主题,还算可以理解吧。
  •     这文笔太难看了
  •     首图。
  •     一群脑残粉引发的血案
  •     6.8分有点偏低了,我认为7.4分也不为过。这是一本带青春叛逆气息的推理作品,就算放在今日也毫无违和感,而上世纪70年代的作品中以主角(栗本熏)乐队3人组为代表追星,摇滚,叛逆一代与以警官为代表的保守一代的冲突描写,3重谋杀,一个略粗糙的伪解答,正解还是挺有创意的。缺点是,两代人的冲突表现地太直白:直接的对骂。不过总而言之本书还是值得一读的,作为江户川奖粉还是有收藏的意义的。
  •     有点乱,不知道讲什么
  •     亂步獎感覺已追不下去...
  •     读起来流畅度不如其他获奖作,不过整体呼应很强,作为78年的作品还挺有前瞻性的...
  •     最后的真相揭露的很棒,不过毕竟年代久远,价值观略略的...
  •     歌谣曲乐坛www 轻小说笔法,案件伪命题,简单小密室。但早在78年就指出了偶像的真谛、迷妹对欧巴的爱是真正的纯爱,而真·摇滚青年是能理解这一点的。犀利!我懂!叙事男主形容得好像玲衣老师哦
  •     相比起他推理作品,这个稍微弱一点,最后结局匆匆看完。
  •     1.乱步赏受赏作品,都说乱步赏偏社会派,诚哉斯言。封底简介有重大提示,作者在小说中拼命想营造“出场人物之间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得啊”的氛围,万万没想到直接被简介破了功;2.由于万恶的封底的存在,最后的逆转冲击力减弱不少。因为某种原因而成了成年人手中工具的未成年人选择用这种方式发声,令人唏嘘;3.不知为何,看到对那位偶像的描写后我的第一反应是TFboys…关于书名,直译的话好像是“我们的时代”,可台版是“我们的无可救药”新星则成了“无可救药的青春”,希望这反映了我的日语水平无可救药。泄底关键词:陷阱;堕落;了断。
  •     翻译的书名叫我们的时代应该更合适,放在78年的背景下,正是一帮新新人诞生的时代,手法略弱,前段结构很紧凑,作为衔接的密室杀人有些突兀,书的本意还是很好的,年轻人的年代,一些事件放在当下也能有所呼应
  •     78分;推理很漂亮,但过程太无聊枯燥
  •     前面还是很本格的,有密室也有不在场证明,还有挺复杂的示意图。然而最后的解答却是属于最白烂的那种。当然了看到最后你也会发现这本书的重点也不是本格。本格层面的东西只是引子,真正想表达的东西却是被社会压迫的青春。无可救药的到底是青春,还是时代呢?这本书算是比较能打动我的那种吧。四星。
  •     实在不咋地
  •     故事很流畅。停顿的时候才发现又从第三人称到了第一人称……真相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跟翻译的书名还挺贴切的。“略中二” +1!
  •     还是挺喜欢这本书的
  •     这本书原名叫我们的时代,也可以说“我们的无可救药”。
  •     乱步奖嘛,都懂,本来我也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来看的,结果发现读起来轻松加愉快。【封面设计是煞笔,不过纸张稍微好些了。】
  •     这个译名是不是挺自作聪明?故事和主题都挺有意思,就是讲得太破破碎碎了,跟翻译难读也有关系。
  •     年轻人和长辈之间的矛盾很有当下时代的即视感
  •     结局有些许意外
  •     七八年的迷妹和偶像老了,又会有一六年的迷妹和偶像替代他们
  •     20160419看过。开头文笔太可爱啦
  •     怎么说呢……简单来讲“略中二”
  •     我很喜欢。霓虹金我总能get到。
  •     所以说讨厌社会派推理呢,最后变成为青骚年呐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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