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闽语比较研究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日期:2013-10
ISBN:9787100098519
作者:辛世彪
页数:277页

作者简介

本书利用海南闽语28个方言点的资料,用古今比较和内外比较的方法,论述了海南闽语的区别特征、演变特征、音变规律、内外关系及其形成等。这本书中基于方言调查语料所得出的许多观点和结论具有创新意义,填补了此前关于海南闽语研究的一些空白,使得本书优于此前出版的有关语的所有著作。著名语言学家、厦门大学教授李如龙先生在本书的序言中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是一部迄今为止关于海南闽语最系统、最全面、最深入的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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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本书到手后翻阅数次,应该说作为资料而言,本书介绍了海南闽语28个点的音韵情况,且记音方面远优于之前描述海南闽语的文章。可惜,作者解释语音现象的各种推理水准却不高,影响了全书的质量。此外,全书所有音标都采用表示严式的[],似稍有欠妥。第90页“‘零铃’白读[an]/[aŋ],‘钉(下标:铁钉,钉住)’只读[an]/[aŋ],但与阴声韵白读层显然不同,可能来自中古南方读音。”按:该处讲梗摄细音的文白读,但是作者并没有把梗摄三四等分拆。如果作者能分别分析三四等,应该可以发现读[an]/[aŋ]的多是四等字,四等字读洪音是闽语中一个比较古老的层次,李如龙对此有《自闽方言证四等韵无-i-说》一文,归咎于中古南方读音颇为草率。第108页“‘肉’,厦门、漳州俗读[baʔ7],泉州读[hiak7]和[maʔ7],[maʔ7]与厦门的[baʔ7]是一样的,[hiak7]合乎通摄三等白读的例,显然是保留了中古音,但俗读音更常用。‘肉’在海南闽语南部西片读[iaʔ],对应泉州的[hiak7]。‘竹’,厦门、泉州、漳州文读[tiɔk7],厦门、漳州白读[tik7],但泉州有白读[tiak7],合乎通摄三等白读的例,也是保留了古音。按:首先作者将泉州“肉”的声调标错了,白读音/hiak/的声调是阳入。其次,泉州通合三入白读/iak/和海南一致更可能是后期音变造成的偶合,并非所谓存古。实际上厦漳都能区分/ik//iak/,泉州鲤城则无/ik/只有/iak/,连“德”这样的字也读/iak/。就泉州府地区较为保守的点如南安来看,泉州的/iak/来自早期的/ək/、/ik/、/iak/三个韵母,是后期混并的产物,“肉”、“竹”早期均为/ik/。至于为何会产生闽南本土和海南(其实雷州闽语也一样)的不同,我和在山君、般若君等探讨认为早期闽南白读通合一三入分别读为/ək//iək/,闽南本土/ək/变/ak/,/iək/变/ik/(音值上可认为没变,听过闽南的/ik/的都知道过渡音很明显),而雷州海南则/ək/变/ak/,/iək/变/iak/,更加规整一些。泉州自身后起的音变那是另一回事了。当然这种说法有个小缺陷就是可能会和登开一入的读音冲突,这个要继续研究早期闽南语了才能有解答了。第144页“也就是说,北部方言溪母都读[x],各点一致,擦化全部完成;透母擦化在北部西边首先完成,全部并入匣母读[h],在北部东片接近全部,全部并入溪母都[x];滂母还处在词汇扩散阶段,北部西片已经完成擦化,北部东片还没有完成擦化。这显示海南闽语塞音擦化中,溪母先变[x],然后透母变[h]或[x],最后滂母变[f]或[ɸ]”按:作者在这段和前后都以音变越早一致性越强为论述根据,并举陵水长城老派溪母[x]、透母[tʰ],万宁和乐老派溪母为[x],透母[tʰ]、[x]为自由变体来说明。这样的消失顺序在作者所描述的北部东片东南片和南部海南闽语大概确实如此,但是在北部西片却是有问题的。当下的海口话送气塞音消失比较彻底,但是《海口方言词典》提到海口西郊长流的村人(临高人)讲的海口话把市区的/f/读作/pʰ/,/x/读作/kʰ/,/h/则没什么说明。张光宇《海口方言的声母》一文是1975-76年在台湾记录的海口人徐开权先生的音系,里面也是有/pʰ/、/kʰ/而无/tʰ/。由于这一关键性失误,后几页通过试图通过语音学原理解释为什么是这样的擦化顺序也就自然失去意义了。其实本书在绪论中提到19世纪英国人史温侯记载的府城话“天黑”记为hi beh au,“脚”记为“k'a”,“醉了”记为ai k'e,20世纪30年代法国传教士Savina记载的府城话滂透溪分别用ph h kh表示(书中解释为是使用了越南国语字的正字法缘故)。按理应该已经明白海口一带送气音消失由/tʰ/开始,可能是书稿写作跨越时间较长加之校对时未能校出这一问题。第159页“美国英语里也会把running['rʌnɪŋ]读成['rʌnin](原文如此),把winning['wɪnɪŋ]读成['wɪnin](原文如此)。这些都是洪细元音对韵尾造成的不同影响。”按:稍懂英语历史语言学知识的人都能明白这种说法有多离谱。第171-172页“平田昌司(1993)援引河野六郎(1976)的著作指出,日本人把汉字吴音系统中‘宕’摄阳三字鱼‘梗’字记作[aũ]或[yaũ],把‘曾摄’蒸韵字记作[yoũ]; 从该文所引竹岛裕(1990)《蒙求》中的材料看,日本汉音中把阳三字、耕二字也记为[aũ]或[yaũ],把蒸韵字也记作[yoũ],惟有庚三、清三、青四字记为[eĩ]。日本人这样做是为了迁就其音系结构,有其不得已之处,但恰好是以[-ŋ]对应[-ũ],应该是日本人觉得它们听起来很接近。”按:此段用以解释陵水黎安方言/u/尾转为/ŋ/尾,但是却出了不少问题。技术上的有没有区分日语转写和音标,尤其考虑到方括号是严式标志,里面出现转写用的y不应该。其次,作者没有了解日语历史假名,导致根据不完整的证据得出错误的结论。第176页“如果比较‘内陆闽南语’以及‘海南闽语北部东片及东南片’的元音系统,同样可以推测,海南闽语北部西片原本应该只有[i u e o a]五个元音,没有[ɛ]元音,后来从梗摄来的字率先读为[ɛ],与原来阴声韵的[e]相区别,于是出现了六元音系统。再后来假摄字也低化,合于[ɛ]。按:一个音位无条件地按照音韵地位分成两个是不可信的。作者在前页已经提到假开二“内陆闽南语或读[e](如厦门、泉州、潮州、汕头),或读[ɛ](如漳州),实际上可能类似于Madddieson(原文如此)所说的/‘e’/。”如果作者能稍认真点既可发现漳州/ɛ/、/e/是对立的音位,也就不会草率认定北部东片的五元音系统比西片的六元音系统更古老了。第223页“但南部闽语毕竟具有海南闽语的共同特征,加上断断续续的北部人口南迁活动,还是有不少字读为不送气音,或者是送气与不送气分不大清楚,尤其是塞擦音声母,有时本来不送气的也读为送气,如“星”三亚港门读[tsʰɛ33],东方感城读[tʃʰɛ33]”按:“星”字白读在闽南本土就读/tsʰ/,这个例子举得很糟糕。书中早先说过“星”属于心母字中“文白读都是擦音的口语用字,或者只有擦音一读的口语常用字”(除有些地方“星”有类推出的塞音文读),作者应该也是对闽南部分心书母字读送气塞擦音有所认识,但不知为何却在这里仍然用“星”来举例。第225页“但‘羊山地区’的临高话中[pʰ]、[/kʰ](原文如此)两个送气音是比较明显的,这个现象令人困惑。可能的解释是,这部分临高语是后来登岛的,是南朝冼夫人那一支俚人的后裔,当时岛北靠海地方是他们的封地,因此得以在此安居,他们方言中的送气音也得到保存。早先登岛的临高语先民中,除了西北部的一部分远离汉区仍保持其原有语言,北部其他地方的人都已经汉化改说汉语了,他们人数较多,自身方言中没有送气音,才导致海南闽语送气音消失。”按:作者将海南闽语送气音归结于临高影响,但又试图解释距离海南闽语最近的临高语东部方言有送气音(前面说到的长流就是说东部方言的),于是搬出冼夫人和俚人。但是其实海南闽语送气音消失时间并不长,前文已述及北部西片,而反映北部东片文昌话的1903年新加坡出版的S. C. de Souza所著《A Manual of the Hailam Colloquial》(《海南方言手册》)里面的语音描述也显示/pʰ/、/tʰ/、/kʰ/的擦化正在进程中,并未完成。非但如此,临高语送气音消失历史也不久。作者书中提到临高语东部方言有送气音,并提及西部方言西边靠近儋州的新盈也有零散送气音,并归结于儋州汉语方言影响,都说明至今还有临高语有送气音。更重要的是,19世纪传教士记载的临高语西部方言也是有送气音的,作者自己07年的论文《十九世纪传教士记录的海南临高语》引用传教士冶基善的材料,里面记载的临高语西部方言有/pʰ/、/kʰ/。由此可见,海南闽语和临高语送气音的消失大概是晚近的区域性特征扩散,和临高人学闽语关系不大,更牵扯不到南北朝时期的冼夫人。可惜不知为何作者在后出的本书中却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论文。总结:《海南闽语比较研究》作为资料价值是极佳的。同时,作者也提出了颇多新颖的观点和理论,其中不少确有继续深入研究的价值。可惜可能由于该书一定程度上是时间跨度颇大的论文的合集,在前后一致性方面没有做到很好。此外,不少观点出现严重失误,难以取信于人,但瑕不掩瑜,研究海南闽语的人细读此书收获是很大的。

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资料尚可,内容有重大逻辑错误,似乎语言学界多数人推理能力都一般,不知何故。作者对中古音和闽南本土都不够熟悉也导致一些错误结论。
  •     奏是这本书的作者,告诉我要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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