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戰爭與智慧》章节试读

出版日期:2015-3-25
ISBN:9789865797364
作者:巴頓.畢格斯(Barton Biggs)
页数:374页

《財富、戰爭與智慧》的笔记-第9页 - 聆听市场群众

第一章 聆听市场群众
这是智慧的年代,也是无知的年代
我们无所不有,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正走向天堂之路,我们也通往地狱之门
—狄更斯《双城记》
二次大战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残酷、损害最严重的全球灾难,本书探讨它对财富造成的影响,焦点主要是集中在股票,以及股票能否帮财富保值及提升购买力上。本书也探讨有钱人的财富多角化应该做到什麽程度,应该持有哪些其他的资产类别,以保留财富的购买力。
在探讨这些主题时,我们明显发现,几个主要竞争者(美国、英国、德国和日本)的股市竟然精准地揭露了战争的转捩点。如今大家普遍的看法是:一般大众,尤其是股市裡的群众,只会一窝蜂地行动。然而,当你研读历史和社会学时,会发现群众其实有卓越的智慧,股市就是典型的群众智慧,我们应该关注群众传达的讯息,尤其是在趋势反转的时候。
市面上有很多的文献贬抑「群众的疯狂」,事实上,那已经变成一种根深柢固的普遍看法。不过,詹姆斯.索罗维基(James Surowiecki)在见解独到的著作《群众的智慧》(The Wisdom of Crowds)中指出:我们应该尊重群众的集体判断以及大众直觉。
查尔斯. 麦凯(Charles Mackay) 的《异常流行幻象与群众疯狂》(Extraordinary Popular Delusions and the Madness of Crowds)是一部经典名著,每位专业投资者都把这本书奉为圭臬,书中最有名的片段无疑是:「俗话说人类是集体思考的动物,他们总是群起疯狂,但是恢复理智时,则是一个一个慢慢来。」尼采也说:「疯狂对个人来说是例外,对群体来说是常态。」
另一本有关大众行为的经典,是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在1896年出版的《乌合之众》(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如果这世上有所谓的贵族独裁者,勒庞算是其一。他认为大众难免会胡乱决策,鲁莽行事,他写道:「群众永远无法完成需要高度智慧的事情,永远逊于独立个体。」勒庞对「群众」的定义很广,只要是能做决定的团体,都算是群众。
这种对群众的蔑视可说是根深柢固,有句来源不可考的俗话是这麽说的:「一个人脑袋清楚,一群人糊里糊涂。」以投资天才自居的伯纳德.巴鲁克(Bernard Baruch)也引用德国诗人兼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 von Schiller)的话:「每个人单独来看都通达事理,但是一加入群众,就马上变成傻瓜。」苏格兰的历史学家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也说:「我才不相信由个人无知凑成的集体智慧。」
大众一旦失序,变得暴力粗俗,就转变成暴民(mob)。mob一字源自于拉丁语的mobile vulgus。该字衍生的推论是:群众(尤其是暴民)很容易遭人利用,去做危险和邪恶的事。团体或群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恶名并非毫无根据,但是大家都忽略了一点:当我们要求群众裡的人各自做出理性判断时,结果却相当惊人。换句话说,勒庞等人的轻蔑与嘲讽大多是错的。
在如今的投资界裡,光是提起「群众」一词,就带有明显的贬义。每个人都不想成为群众裡的一员,因为群众永远是错的。避险基金业裡有句格言:「交易绝对避免盲目跟风。」专业投资人、策略家、经济学家打从心裡就不相信群众智慧,有时媒体也是如此。
相反的,现在非常流行逆向思维,也就是说,大众做什麽,你就逆向操作,因为大众愚不可及,几乎永远都是错的。如果大家看多股市,逆向思维的人就看空,反之亦然。投资者孜孜不倦地追踪市场行情指标,以便反其道而行。策略家和经济家常在研究报告的前言中,标榜自己的观点与众不同,彷彿那段见解比整份分析还要重要似的。对于逆向思维的日益流行,全球顶尖的投资大师索罗斯的反应是:他一度形容自己是「反逆向思维者」。
人类的天性就爱模仿,容易受到喜怒哀乐的影响。投资者和投机者热情盲目地在股市中追价,有的人是因为贪财,有的是因为怕死。这种一窝蜂的现象有时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产生泡沫。不过,我们随后会讨论,这种现象并未推翻本书的主张:投资大众对长期事件往往有超乎寻常的直觉,那些判断应该获得尊重与认同。
金融市场对二战瞭若指掌
预测时很需要直觉、本能和常识。但我们在后面会看到,你不该相信权威人士的预测,你该重视的是市场的智慧,亦即把许多个体独立表达的见解彙整起来的集体判断。在1940年的初夏,伦敦股市就已经推断英国不会被征服,当时甚至还没发生不列颠空战,全球和许多英国人都仍感到悲观绝望。6月初英国的股市筑底,不过直到10月形势才开始明朗,确定德国人1940年不会入侵。十八个月之后发生珍珠港事件,大家才相信英国最终会获胜。
同样的,德国股市即使在极权政体的严密监控下,还是知道1941年10月德国征服他国的气数已达顶点,那是相当惊人的洞察力。当时,德军看来所向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从未被迫撤退,当下谁也没料到他们进攻苏联竟然是由盛转衰的转捩点。事实上,12月初德国的侦察机还瞥见了莫斯科的尖顶,当时德国掌控的欧洲领土比神圣罗马帝国还大,没人发现那是转捩点。
纽约股市发现,1942年5月和6月珊瑚海与中途岛战役的胜利是太平洋战争的转捩点,从此股市一举走出了春季的低迷,不再回头。不过,我翻阅当时的报纸或军事专家的评论,都没发现那样的观点。当时关于失败与投降的连篇报导,引起大家对战争领导及战地指挥官的激烈批评。媒体人忙著抨击,根本没注意到珊瑚海与中途岛战役的重要性,事实上,那是日本打造大日本帝国以及攻击美国计画由盛转衰的关键。
美国媒体从战争一开始就误判了局势。《纽约时报》根据美国作战部提供的资料,在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的那几週,大肆夸耀盟军一些微不足道的胜利,但是对太平洋舰队的损失避重就轻。例如,珍珠港事件发生五天后,亦即1941年12月12日,纽约时报的大标写道:「美国对日本全面开战,击沉三艘日船,重创第二艘战舰。」报导指出,击沉的三艘船中,有一艘也是战舰。那说法纯属虚构,其实只有一艘小型的日本驱逐舰被击沉。

《財富、戰爭與智慧》的笔记-第3页 - 前言

前言
市场的智慧
  矛盾其实并不存在,
  无论你在什麽时候遇到矛盾,检查一下你的前提,
  就会发现其中一个是错的。
──艾茵‧ 兰德《阿特拉斯耸耸肩》
  长久以来有两件事情一直困扰著我。第一,股市短期看来是随机、非理性、无法解释的,但是在主要的转折点以及长期发生事件起伏时,那些判断真的都是全凭直觉又明智的吗?又或者,股价大多只是反映群众愚昧的共识?
  第二,每个世纪至少都会重演一次,圣经《启示录》中的四骑士—瘟疫、战争、饥荒和死亡—骑马而来,造成巨大的财富灾难。上次死亡骑著灰白色的马而来,后头紧跟著地狱,使全世界惊恐不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这四位骑士大开杀戒时,你如何保护自己的财富?历史告诉我们,在和平时期,股票可以帮我们增加财富,但是当一国战败,家园被外国势力占领时,股票真能帮我们保留财富吗?万一不行,拥有财富的人该怎麽办?考虑通膨调整后的实质购买力,上市股票的绩效究竟如何?
  一种资产类别或投资工具,要想成为家庭或机构安放资本的地方,必须要有长期保值及增值的效果,而且不分和平时期或动盪时期皆是如此。要是无法保值,累积的财富价值就会消失。当你愈来愈富有时,保护财富不受衝击,至少和追求财富增值一样重要。
  长期保护财富不受侵蚀并非学术课题,这个世界本来就容易发生大幅摧毁财富的灾难。在早年几个世纪,世界上充斥著战争、天灾、饥荒和瘟疫。后来,十八和十九世纪出现没收财富、令人家破人亡的革命。上个世纪,即二十世纪,或许是有史以来灾难最惨重的世纪,相继发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恶性通货膨胀、经济大萧条,随后是在连串事件的交织下,酝酿出最惨烈的破坏: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是一场真正的世界性战争,如今回顾过往,那也是我们熟知的西方文明能否存续下去的关键时刻。
  长久以来,我对二次世界大战的一切资讯始终相当著迷。它为生命、政治、金融市场、财富,以及最重要的生存,提供许多的启示。我研读二次大战多年了,不过只算业馀的喜好,不算专业的研究。二次大战无疑是世纪之战,或许也是千年之战,因为它几乎掌控、蹂躏、折磨了整个世界。它对被征服和随后被占领的国家,以及后来的战败国影响深远,是现代检验上市股票或任何资产在面临旷日持久又波及全国的灾难时,能否保有财富购买力的终极考验。那也是一场空前的战斗,先是轴心国占上风,随后同盟国才翻盘取得优势。
  对整个世界来说,1930年代和40年代是相当黑暗的岁月。除非你深入了解事件的实际发展,否则你不会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恶劣,世界离新的黑暗年代有多麽近。所以,我在本书中,以大量的篇幅交代战争的起伏,以及交战双方领导人的特质和管理风格。我找到一些有关希特勒、邱吉尔、墨索里尼,以及其他人的罕见见解,并收录在书中。本书主要是关注1938年和1943年间发生的事件,而不是同盟国后来的胜利,因为真正的重点在于战争的转捩点。书中也收录了韩国的状况,因为韩国对日本市场很重要。
  投资人(其实全民皆然)都必须因应逆境和艰困的时光。本书描述1930年代末期和1940年代初期的挫败和痛苦有多麽悲惨,以及领导者(尤其是邱吉尔、希特勒、史达林、麦克阿瑟、山本五十六等人)如何因应这些难关和人民。所有的专业人士都必须学习及面对危机的掌控,这也是投资人需要读历史和传记的另一个原因。
  如今以后见之明来回顾当时的情景,我们可以找出后来变成关键转捩点的胜利。不过,当时大家身陷在战争的迷雾中,很难看清局势已经翻盘了。股市有众人「透过朦胧玻璃」所衍生的特殊群众智慧,它能感觉到那些时刻吗?我觉得证据显示股市的确可以感受到,儘管媒体和所谓的专业评论家及策略家大多没有感觉到,所以我们应该敬重股市的群众智慧,亦即关注市场的行为,藉此倾听市场在说什麽(第一章会更深入探讨市场的智慧)。
  我第一次对市场的智慧感到著迷,是因为我偶然发现,英国股市在不列颠空战爆发的前夕筑底(1940年的夏天);美国市场在中途岛战役的前后(1942年5月底)彻底反转;德国市场在德国进攻俄罗斯时站上高峰(就在1941年12月初,德国的侦察机看到莫斯科教堂的尖顶之前)。那些是二次大战的三大转折点,不过在当时,除了股市发现以外,没人注意到。对我来说,那证实了股市群众的确有超乎寻常(但未受肯定)的智慧。这也带出了另一个重点。如今,几乎每个投资人都是抱持著逆向思维,每个人都知道群体迷思的危险以及群体的狂热。但是,在投资群众毫无协调的波动中,难道没有特别的直觉智慧吗?我发现那种直觉智慧是存在的。「市场先生」这个老家伙精明得很,在二次大战期间,他常在鲜少精英发现下,感应到那些重要的转折点。股市的起伏,反映的是投资人的群体意见。在本书中,我主张市场拥有卓越的智慧,投资人忽略市场传递的讯息,等于是自讨苦吃。
  本书的另一个主题是,战争之前和战争期间的财富变化,以及富人应该採取什麽措施来保护财富,以避免财富受到「黑天鹅」之类重大灾难的衝击。我也研究了,在1930年到1945年的极度困顿期,以及整个二十世纪,股票和债券是否能让财富保值及增值。如果没有伦敦商学院的艾罗伊.迪姆森(Elroy Dimson)、保罗.马许(Paul Marsh)、麦克.史陶顿(Mike Staunton)等人的大量研究,我不可能得出这些结论。我发现股票的确可以帮财富保值—在整个二十世纪确实是如此,尤其如果你又选对国家、挑对股票,保值的效果更好(第九章和第十五章特别探讨这个主题)。不过,如果是战胜国的股票,投资报酬又更高了(债券也是)。但是如果是战败国又被占领,上市股票在战争及占领期间的表现均不佳,债券的报酬又比股票还要糟糕。此外,在二十世纪的上半叶,法国和德国的股票经过通货膨胀的调整后,财富都是缩水的,持有政府债券更是悲惨。
  资产多角化确实对财富的保值很有帮助。土地、房产、黄金或事业之类的实质资产,比股票好一些,但绝非完美。拥有农场可以同时保护财富和生活无虞。另一种解决方案是把钱存到国外的避风港,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那当然无法帮你维持急难当下的生活。据我所知,多数的市场资料从来没以这种形式彙整或发表过。本书也探讨其他财富形式在那些年代的状况,例如债券、土地、黄金、珠宝、房产等等。拥有财富的人都必须考虑这些问题。如果财产无法保值和增值,你竭尽所能累积财富就没意义了。本书将明确地告诉你,在充满不确定的世界裡,有钱人该如何把财富传给后代子孙,不过我也承认,下次的大灾难可能与过去的灾难截然不同。
  我也发现,二次大战这场史诗般的战争,历史相当丰富,因为它涉及了如此众多的人物,充满了尔虞我诈以发戏剧张力等备受关注的重大事件。有些人可能不认同我对转折点的判断,不同意我对一些领袖以及他们行为的解读,也质疑我对当时局势的看法。
  投资人不是交易员或投机者,他们对于各国和全世界的事件演变,应该做出长远、日臻完善的判断。对历史知道与了解得愈多,就愈能做出更好的长远决策。投资人本来就应该了解一些历史,同时也应该是个统计学家、心理学家,以及优秀的直觉主义者。
  不过,我绝对称不上是真正的历史学家,本书也绝对不是真正的历史书,这裡既不是讲股市的历史,也不是讲二次大战的历史。我没对二次大战做过第一手的研究,但我研读了很多书(列于参考书目中)。我厚颜地从那些撰写巨作的正港历史学家和战士那裡,借用他们的想法、见解和回忆。不过,儘管我广泛地阅读了大量的资讯,但我找不到任何资料探讨战争年代的金融市场和财富状况。确实有一些市场统计数据,但几乎没有背景资料。为了寻找我在本书中陈述的社会资讯,我读遍了老报纸,也访问了亲身经历那些年代的人。本书收录了许多市场图表及事件参考资料。我以印象派的诠释手法描述那些年代,希望能在今日引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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