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侣与哲学家》书评

出版日期:2014-9-1
ISBN:9787567524988
作者:让-弗朗索瓦•何维勒,马修•理查德
页数:344页

如梦幻泡影

如哲學家所言:“它們啟發我產生對於作為智慧的佛教的越來越多的欽佩,以及對於作為形而上學的佛教的越來越多的懷疑。”我也由此反思學習佛學之初衷,不也正是求其哲學智慧而絕非僅偱其表面宗教之形式嗎?佛教本是佛、法、僧三者組成的宗教實體,剝離其宗教外衣,其內核便是所謂“佛法”。也即佛陀及其弟子傳人們理論化、系統化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然而佛教歷史悠久,宗派眾多,各宗之理論不盡相同,是非爭執不下。而又不可輕率擷取“諸佛教”的概念來探討,所以我轉向尋求所有佛教哲學作為整體的一個共同發展基礎。它們共同的因緣——悉達多法輪初轉時所闡釋的哲學理論,即佛教的原始教義。《佛教哲學》一書中提到:“原始佛教的理論重心是‘四聖諦’說;理論基礎是‘緣起’說。”無論何種佛教宗派的理論都建立於佛學的核心“四聖諦”的基礎上。本文分析的所有佛教哲學致力以“悉達多”佛陀本人的原始教誨為對象,只淺析最基礎之部分。由於觀念源起對《僧伽與哲學家》的理解,故難免受龍樹中觀派思想之影響,但觀點也不盡納于大乘空宗。另外,佛教寓言、佛經故事……並非佛學理論本身,而是理論的邊緣,是幫助理解理論的衍生品,在此也不予論述。此文之形成亦主要源於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學習背景。馬克思主義理論來源於德國古典哲學。主要結合了黑格爾的辯證法和費爾巴哈的唯物論的思想內核。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後有一種對哲學之定義:“哲學是一門給人智慧,使人聰明的學問。是指導人生活得更好的藝術。”這至少在回歸“初始的哲學”,即以個人對遠見和智慧的獲得為目的的哲學。 那麼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悉達多的哲學基本分歧在何處?又如何協調二者之差異,使人能從二者的和諧中看到所有哲學可以共同謀求人類生活幸福的可能呢?一、 物質與意識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思維和存在的關係問題是哲學的基本問題。這一基本問題又有兩個主次方面。主要問題是客觀存在與思維何為第一性;次要問題是二者是否有同一性。在世界觀上,這是任何哲學不可迴避的問題。(一)唯物還是唯心?——諸法無我要闡釋物質意識二者關係,必先給二者分別下定義。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物質”是具有普遍意義的客觀實在,是從所有客觀存在中抽象出的共性概念。“意識”則是物質世界的衍生物,是人腦這一客觀物質系統長期演化的產物。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根本觀點,就是這物質第一,意識第二的唯物主義。若要理解佛教哲學對此的看法,則要從其辯證法入手,佛陀認為,萬事萬物是普遍聯繫的,一切事物都是相互依賴而存在的。沒有任何一張白紙可以獨立存在;沒有“冷”就沒有所謂“熱”的概念,沒有“你”也就沒有“我”的概念。“冷”“熱”“你”“我”的概念是相對的。由此歸納出兩個基本觀點:(1)不與世界聯繫的事物是無意義的。 (2)單獨存在的概念是無意義的。所以 “我”同樣並不獨立於世界萬物,而且和一切有相同的本質,那就是佛教中的“無自性”。這就是所謂“諸法無我”。既然“我”已與外物無異,那麼“我”的意識和精神又怎麼會與世界一切事物不同呢?難道我們看不見意識,看得見物質,就斷定它們本質不同嗎? 馬克思主義所說的“物質”概念,用佛教來說就是“實相”。但悉達多認為,世間所有實相與意識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無本質”。它們同屬於“空”的範疇。意識世界裡物質沒有意義,所以“意識之外無存在”。 “一成不變的我不存在”是對的,“我不存在”是錯的。事物的變化是對自身的否定,否定的是其形而上學的範疇,而非其自身的存在。意識與物質二者相互依存,所以說佛教採取了一種折中態度: “空”——既不虛無也不永恆。(二)可知還是不可知?——諸行無常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可知論認為,世界是可知的,只有尚未被認識的事物,沒有不能被認識的事物。當我們瞭解佛教哲學對世界物質和意識的觀點後,就能理解其在這方面的闡釋。從表面的來看,認為佛教哲學是不可知論,其依據是三法印中的“諸行無常”。那麼“諸行無常”是否就是指萬事萬物不可捉摸之意呢?首先,要知道諸行為何無常?正是因為世界本質是“空”,人是“無自性”的,缺少“自性”,就缺少了獲得“有常”的受體。就是說個體就是無常的,個體所行自然也是無常。但是如果佛教哲學就此陷入不可知論,那麼佛學早無人問津了。佛陀的覺醒正是對事物本質的清楚認識,佛教不接受科學掌握著並能夠掌握一切事物本質的觀點,這使得人們認為佛教哲學是不可知論。但佛教認為科學到達不了的認識程度,換一種探索方式,用鍛煉意識、反觀精神的方法,卻是使生命可以超越常知的道路。普世價值下的“認識”在走一條佛教認為“事倍功半”的路,佛陀哲學的重點,從來都不在“無常”或“有常”。認識“無常”,就如同認識了所有“苦”後,依然在“苦”中掙紮一樣徒勞。總而言之,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概念來看佛教對哲學基本問題,答案就是物質與意識不存在先後關係,而是並列關係。至於基本問題的第二個方面,可知與不可知並不是生存之目的,跳出對可知還是不可知的執著,才是佛陀的哲學。二、 辯證法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哲學研究中提到佛教哲學的情況並不多,其中有一次就涉及辯證法。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一書中談到:“辯證思維——正式因為它是以概念自身的性質的研究為前提,只有對於人才是可能的,只對於相對高級發展階段上的人(佛教徒和希臘人)才是可能的。”馬克思主義辯證法是關於世界聯繫和發展的科學。世界是普遍聯繫的整體。聯繫具有普遍性、客觀性和多樣性。而悉達多時代佛教哲學並未如此系統地歸納出辯證法,但我們可以由辯證法思想反觀其核心教義——四聖諦。苦諦。通常情況下,我們認為人活在世上受到身心之苦難,轉世之後還要帶著這個“自我”的意識去再重蹈覆轍,這是所謂的“苦”。但悉達多的意思真的是如此嗎?我們且先不論輪迴的虛實,這只是佛陀為講求佛法更容易令人接受所借來的觀念。逃不出輪迴之所以是痛苦的原因,絕不是輪迴將“自我”帶到下一世去接受人世的種種悲歡離合,輪迴的真正苦楚在於下一世失去了記憶,使“意識”的連續性中斷,繼而又變成無明者。所以輪迴痛苦的根源絕非“記憶的重生”而是“記憶的終結”。最重要的是,因為個體是無自性的,生命不存在恆常,更沒有永恆的靈魂,這才是苦的真正含義。佛教哲學的“發展觀”正是體現於此。集諦。既然來世不可追,那麼此生又為何苦呢?這就是所謂苦的來源——集諦。即世間之一切欲求和渴望。這在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屬於歷史觀的部分。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觀認為,勞動(實踐)是社會歷史發展的唯一動力。也就是說人類作用於物質世界的活動是一切的動力。而佛教哲學認為“慾求”才是整個社會歷史發展的根本原因。從“集諦”中,佛教發展了其辯證法的核心——“緣起論”。即慾望成為萬物之因,世界由不停變動的事物組成,共同存於“空”這個無限中。空就是指這個世界的普遍聯繫和絕對運動。空就是無自性,不斷變化。由此又反證對“空”的理解。這才是四聖諦最核心的內容,也是衡量一個人,是否是佛教徒的唯一標準。滅諦。前面已經說明,苦的原因是人得不到永恆的靈魂,而滅諦正是讓人獲得所謂“永恆的靈魂”。“佛陀既不住在輪迴裡,也不住在涅槃裡。”這是形容滅諦離苦的狀態。涅磐是了卻意識對客觀世界的固有觀念,以宗教性的語言來說就是得到靈魂的永生。 無論是經驗還是教條,把持世界的本相——空相,認識到運動的普遍性。道諦。道諦是方法論的部分,涉及到道德行為和觀念。道諦在一定程度上最容易以馬克思主義哲學來認識,它的部分觀念基本同於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實踐觀。強調客觀實踐的作用。只不過,佛教實踐的本質,是為了驅除認為有一個“我”存在的幻象。故而傾向於進行精神實踐,佛學是理性的哲學,其抽象、總結、歸納、演繹各種處世之方式,戒定慧亦也只是方法論,最終還是要達到佛教哲學所追求的目的:思想解放。作為當代馬克思主義哲學學習背景下成長的中國人來說,讀畢《僧伽與哲學家》後,不能說重塑了世界觀,但啟發我如何真正地追求智慧與認識世界。也許這令人繼續糾纏於意識的自我認識等等哲學問題中,但未必不能在個人思想衝突中殺出一條路來。無論如何,開始真正理解何為“否定之否定”。當汲取佛學精華的同時,內心中的馬克思主義觀念也在如其所言開始“自身的否定”。惟有這樣的否定才看得到智慧的發展。佛教最簡單的世界觀是世界的運動變化,最簡單的方法論是精神實踐,最終的目的是徹底的思想解放,人生幸福。馬克思主義哲學並不反對這一切,一切觀念上的劃分也只是為了最終的目的。所以我們在淺顯簡單的比較和分析中就能看到二者相互促進發展的基礎。一切哲學盡是如此,不偏離初衷,就絕不會陷入詭辯和錯誤的追求方向。希望佛教哲學讓更多的人看見智慧而非落入迷信。希望眾生在探求佛教哲學的路上,得精神實現、得法緣悲、得歡喜、得覺。

僧侣的回答让我困惑弥深

Annie送我的书,她读了一半,抓心挠肺地想找人讨论,一再催我读。于是在年前回乡的高铁上开始读。原本指望借书催眠,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从北京到南京,就读了一百页,在北京累积的倦意也顿时烟消云散。不过,很惭愧,作为一个接触藏传佛教已经八年的居士,我却压倒性地倾向于哲学家的逻辑,这令我困惑。 问题出在了哪里?是佛教的叙事体系太过于陈旧落后了,以至于无法说服受现代教育的我们了吗?还是压根就是因为佛教的信仰文明缺乏证据文明的支撑?现代文明建立在充分的怀疑精神至上,但似乎无论是佛教还是儒教,都严重地缺乏怀疑精神。这使得本土化的中国佛教成为了迷信、讹传、神话、惯例等等的大杂烩。由于缺乏必要的科学观、证据学和专业历史主义地去伪存真,佛教真谛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被一层又一层的神秘主义、蒙昧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泥沙包裹,这使得佛教在今天对知识分子缺乏吸引力。同时,佛教的教化方法,历千年而不变,同样的隐喻、类似的故事、含糊的开示,很难说服今天的知识分子。相对于宏大的拯救众生的誓愿,目前佛教的教化方法是在用一种成功概况极低、极易反复的个人体验来解决数量庞大、刚强难化的众生面临的问题,这真的能成功么?面对无穷无尽的现实问题,佛教的答案总是那样的一句。这种精神催眠术在困难来时慰人有效,在顺境时却极易破灭。直指人心,只能解决个人的问题,却无法解决社会问题。所以西方哲学的智慧之学为政治学所取代,压根就放弃了个人的救赎之路的探寻。这可以说是西方哲学死亡的标志,但佛教并没有提供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读罢全书,我依然对很多根本性的问题感到困惑,僧侣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中道是佛教真滴,为何本性和世界本身都是完美至善的?从完美至善中又为何会生出邪恶和痛苦?为何利他是高尚的?为何涅槃是可欲的最终归宿……读完本书后,我更加迷惘了。或许,我应该绕过全部二手的资料,重新去阅读佛教最基本的经典。

感想

极力推荐这本教徒与哲人的对话,宗教与理性的之间的鸿沟其实原本没有我们想象般巨大。书中让我对另外一种生命观产生了敬畏!但生命意识流的理论还是不能让人信服,只有进入冥想,禅坐才能体会其中的奥秘,这种自省的哲观没有经历,当然不能武断的下结论。佛教与其说是宗教,倒不如说是心理哲学,长篇幅佛教巨著核心思想是让我们学习如何驾驭心中的臆想,如何抛弃我执,如何铲除根本的痛苦!

如果喇嘛教只是披着佛教外衣的政治工具,一切都很好解释了

这就是顶果钦哲仁波切

佛法西传

因为对赖声川的信任和好奇,所以买来这本书看。讨论的问题很全面,也很深入。佛法产生借助过吠陀文化来表达和传播,佛法东传借助过儒家和老庄文化来表达和传播,如今佛法西传也不得不借助西方的宗教和哲学来表达和传播。我为目睹这样的因缘而欢喜赞叹。如是我闻:“信仰和研究不能混淆。”书中哲学家父亲所不能理解和认同儿子的部分正在于一个“信”字,研究者也不必是信仰者,信仰者如果有能力一定要努力研究。现代文明起源于西方,所以西方在接受佛教时所遇到的问题可能是现代人普遍存在的,对于饱受现代科学训练的大脑来说,也许这本书可以解决一些疑惑,又或者成为深入思考的一个起点。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灵魂涅槃之旅

如果有人指着一个3岁小孩,跟你说他/她就是刚刚去世的喇嘛大师转世,你信吗?如果信,而你又是一个笃定的理性人,那么你将很容易接受灵魂肉体二元论,也很可能接受佛教哲学作为终极灵修指南。可我是一个生长于世俗文化中的人,灵童转世对于我来说显得太不可思议。我应是个坚定的辩证唯物主义者吧。但如果指着小孩儿的这个人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宁静淡泊气息的喇嘛大师,一个有着高尚人格数十年来从不打诳语的喇嘛大师,你信吗?我……不那么确定了。三观尽毁之路从此展开。【可以相信什么?】暂且笼统归为三点吧。一是眼见为实。事实就活生生的摆在眼前,或者可通过其他感官清晰觉知,我们就可以相信。但真的如此吗?大千世界充斥着各种假象,我又不太确定了。二是实验证明。有些内容感官无法觉知,比如磁场、力场,但我们能够通过实验觉知,拿块磁铁或者抛起苹果就可轻易理解磁场与力场这种五官觉知不到的存在。但问题来了,我们接触到的世界随着知识增长在宏微观尺度不断扩展,而宏微观尺度居然存在两套至今无法统一的物理法则,特别是微观尺度还存在测不准定理,是世界错了还是法则错了?三是信任权威。在当今这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顶尖学者也只是某个领域的专家,并非全才,更何况芸芸众生。对于不熟悉的领域,我们只能妥协,也没有足够的精力亲自去验证,往往最终只能选择相信专家。但问题又来了,专家意见并不统一,有主流思潮也有小众声音,昔日的主流可能今日沦为小众,今日的小众可能明日重回主流,应该永远见风使舵接受主流,还是特立独行坚持小众?如此看来,一切可信赖的途径,都不绝对可靠。事实是,越来越多的信心来自第三途径,也就是二手知识,这个不可忽视的真相让我再度认真审视喇嘛大师所言的灵童转世。阻隔我相信灵童转世的最大障碍是第一点,没有眼见为实。随后的思考告诉我,这也是唯一障碍。在实验证明层面,灵童转世的经历至少在西藏、不丹与尼泊尔的藏传佛教文化区并不罕见,许许多多的喇嘛大师都会有神秘的心灵感应,比如在某位高僧圆寂后,他的好友或弟子梦中得知灵童父母姓名与地址,而这些人他们可能压根没见过,这些信息此前根本也不可能知道。在信任权威层面,道德上,喇嘛大师修行一生,没有必要欺骗;能力上,高僧这种辨识灵童的超绝造诣,在外人看来近乎奇迹,但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特异功能。想想看,一个跳高能达到2..4米的奥林匹克冠军,是不是也会让人惊呼神人;甚至一个熟练的游戏玩家都会被粉丝拥戴为神一样的存在。只不过,跳高冠军与游戏高手的成就可被轻易看到,而喇嘛大师的修为是一种“我就是知道”的内在觉醒。灵魂没有形状,没有实体,没有颜色,也无法去测量。如果我们不能用个人经验去印证,等于是通盘否定任何训练心的可能性,任何让心培养出超乎平凡特质的可能性。这样也等于是把知识的领域局限在可以被观察和被测量的物质世界中。况且心灵感应并不神秘,即便你耗尽毕生精力也未能成为具备辨识灵童能力的高僧,但就像一辈子也无法跳出2.4米或打不好DOTA一样,个人修为的局限不能掩盖他人修成正果的事实。通过修行对身体和能量的控制能有多神奇:1、受过训练的人可以背诵长达数百页的经文。2、布从水中取出时当场结冰,一旦放在拙火修行人的肩膀上就开始冒烟,像是被放在燃烧的炉火上。静坐的过程中,身体的用氧程度可以降到低于平时64%的地步,血糖降低,呼吸缓慢等等。顺着这个逻辑,如果连灵童转世都不再那么不靠谱,那么喇嘛大师的其他开示也应同样具有说服力。【我是谁?从哪来儿,到哪儿去?】既然仰望星空了,就谈点正事儿吧。僧侣的回答是:“我”是一种执念,皈依佛法就要认清“我”的空性。换句话说,“我”根本就不存在。佛法认为灵魂与肉体是两种存在,灵魂的母体被喻为意识河流,而灵魂的具象,也就是“我”的意识,仿佛就是河流上的一盏盏灯光,但灯光并不是河流本身,更不拥有河流,而只是通过发出光亮展现了河流的力量。在灯存在前,河流就存在,在灯破败后,河流依然存在,无始无终。每盏灯相当于一个人的一世,这些灯都漂在同一条河流上。普通人可能无法认清前世与来世,而转世的灵童可辨认出前世。依此逻辑,我的思想或者说意识并没有刻印“我”这个标签,它只不过是意识河流通过我表现出来。当我们回首往昔,会认不出过去的自己,不是说外表,而是说思想,因为它无时不刻不在像灯光一样摇曳。正是由于内修存在“我就是知道”的局限,为了让外人明白,必须借助比喻的说法,让外人通过更为熟悉的直接经验,间接体会佛法智慧。如果把真理比作月亮,佛法使用的比喻、佛偈与公案就是指向月亮的手指或望远镜。一言以蔽之,认清“我”的空性是修习佛法的究极奥义。【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当然,宫掉的不是肉身,而是对“我”的执念。如果心中“我”的意识过于强大,会产生诸多烦恼,如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自宫”之后,就可修得内心平静,看破幻想,达到证悟,摆脱轮回。修为越高,“自宫”越干净,越了无杂念。我渴望像僧侣一样,能散发出笃定气质,保持一颗与大海一样深沉平静的内心。但僧侣给出的修行路径是抛弃自我,修成空性。唉,自宫……臣妾做不到。正当我陷入困惑之际,哲学家抛出了救命稻草:弗洛伊德理论认为,无论人类多么努力地让自己内在清晰,无论多么谦虚,无论多么希望自己诚恳,无论如何想了解自己,改变自己,总有一样东西永远留在内省范围之外,就是潜意识。换句话说,省省吧,你以为靠灵修就能心如止水?潜意识之所以叫潜意识,就因为你根本无法控制。【到底该听谁的?】喇嘛大师说得对,还是弗洛伊德说得对?僧侣说得对,还是哲学家说得对?人生会遇到林林总总的选择题,无论选择什么,选择本身都无法逃避。这种选择可以是深思熟虑,也可以是随波逐流,可以是幡然醒悟,也可以是执迷不悟。再次反刍僧侣分享的皈依体验后发现,佛教对我来说依然不够有说服力:佛教长处:1、一种谦虚与宽容的智慧。2、一种平抑自私本能的价值观。佛教不足:1、漠视创新,认为大千世界变幻莫测,永恒不变的真理已有佛陀开示,不必浪费精力去探索未知,不重视科学对于改善生活条件的贡献,而认为佛教赋予了生活意义,这点更为重要。2、漠视个人,认为利他与利己同等重要,违背人类本能。3、批判世俗伦常,比如认为男女之间的爱,对家人和朋友的爱,经常是霸占性的、排他性的、有限制的,这种爱含有自私的感情,有一种期待,希望至少能收回付出的那么多。僧侣认为,任何付出应完全不期待任何回报,不期望任何称赞或感谢,甚至不应该有任何“积功德”的概念。4、佛教的善恶观是,判断行动、言语和意念的好坏要依据动机和结果,两者都创造快乐就是好,否则就是坏。快乐来自利他、爱与慈悲。这种伦理观无法解释你情我愿但违背社会伦常的事儿。比如聚众淫乱、《春娇与志明》里的劈腿偷情。我的理解是,世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同理,世间本来没有伦常道理,有那么一群人认准了一个理,便有了伦理。比如,大多数人都认为应建立家庭,养育子女,为生活富足而快乐,用合法的方式积累财富,那么教义如果与这种世俗伦理相违背,就会沦为邪教,被社会唾弃。或者就像哲学家所说,所有的宗教和哲学都是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中兴起,文化环境会把某些信仰当做永恒的真理,但事实上却只是一个特定社会中被公认的习俗。从人类历史上看,佛教宣扬的美德更像是一种奢侈品,是在人类解决生存压力之后的一种更高追求。佛教的谦逊与宽容会导致漠视传教,这也是个矛盾。如果你喝到了一口甘泉,却眼看身边的人口渴难耐、找不到甘泉,而你却不去指引,这种不作为难道不是一种无情?说好的慈悲呢?【区分迷信与信仰】如果信仰违反理性,而不去了解仪式中更深层的意义,那就变成了迷信。比如,藏传佛教中有经文旗、油灯、法轮与刻上咒语的石头,这是迷信吗?当然不是。这应被理解为一种美好心愿。不论吹过这些祈祷文的风吹向哪儿,愿它所触碰到的所有众生,能从他们的痛苦中或是痛苦的因中得到解脱;愿他们能经验快乐以及快乐的因;供养的光象征摧毁黑暗的智慧,但愿智慧之光能够在我内心升起,也在所有众生的内心升起。走路时,我们可以想象自己在走向证悟;点一把火,我们心中许愿,希望所有众生的负面情绪就此被消灭;吃饭时,我们可以希望所有人都尝到静虑的味道;随手开一扇门,我们希望解脱的门就此开给所有众生。【我的选择】读罢此书,我的灵魂在僧侣与哲学家的撕扯下再度回归平静,依然认为意识或灵魂是神经高度发达的产物,但对自由意志还是无法解释;人生只有一世;伦理道德应以社会主流为准,但也要对非主流保持最大限度的宽容。僧侣皈依佛教的直接原因是在一部纪录片中见到喇嘛大师的风采,被人格魅力折服,被一种见贤思齐的力量感召。僧侣皈依佛教的内在原因是对现实的不满: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能对自己很不满,一位艺术家可能充满着自恋的骄傲。我的理解是,僧侣需要的也许并非佛教,而是一套道德伦理。务实务虚两不误,实而不虚则罔,虚而不实则殆。道德再高尚,对内心掌控得再好,如像苏格拉底一样不懂生计,则不可避免会沦为社会边缘人群。还是大隐隐于市吧。PS:僧侣(子)VS哲学家(父)时间:1996年5月地点:尼泊尔加德满都PPS:佛教流行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翻译成世俗语言就是,物质即能量,能量即物质。(完)梓香斋2015年3月27日

一场西方哲学与东方佛学的对话

如果不是朋友推荐,我想我是永远不会读这本书的。因为无论是西方哲学或是佛学,我都不甚感兴趣。以我浅薄的理解,我觉得哲学太晦涩,佛学太虚无。然而打开这本书,我就产生了阅读的兴趣。我看的是赖声川的译本。由于赖声川在话剧导演方面的名声在外,我还未阅读就对此书产生了亲切感。译者序里,译者将翻译此书的缘由和两个主要论述者的身份进行了介绍。这是一名法国哲学家和他的僧侣儿子之间的对话。这位法国哲学家在法国地位不低,因此社交的舞台都是与各领域的拔尖人物接触。所以儿子从小接触的环境都是上流社会,接受的都是很好的西方教育。在20多岁以前都在世人眼中的光环中度过,在科研方面有光明的前途。然而,因为一些际遇接触到东方的佛教和僧侣大师后,儿子对佛学产生了浓厚兴趣,毅然放弃原有生活的一切,投身于尼泊尔,拜师于当地高僧,开始了僧侣的生活。对话的第一章节里,父子俩就儿子作出这样重大的转变选择的背后原因进行了交流。此后,对话大体分成了好些章节,分别就一些主题进行了探讨。应该说,无论是单说哲学或是单说佛学都有些枯燥。但两位在各自领域都深有研究和体会的人在一起讨论,就使这些话题变得生动起来。因为是对话的形式,对于一些形而上的问题,俩人的用词都比较的通俗易懂(这可能也与赖声川的深厚语言功底以及对佛教的深入理解有关);同时,对于同一个问题,两人又分别从西方哲学的某些流派和佛学的角度都进行解释,言简意赅。对于对西方哲学和佛学都不了解的读者而言,这种相互比较的讨论形式是比较容易懂的。当然,这本书里大部分的论点和认证我都看不太懂,理解不透。因为我对他们提到的人物和相关的论著都不了解,尤其是西方哲学领域的。但这不影响我把整本书看完。也许对西方哲学和佛学有了一定认识后,再读这本书,又会有更深的理解吧。但是我认为在看此书时,不应仅仅关注哲学和佛学的一些理论知识。其实父子俩提出的那些议题本身都是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思考的。关于心灵、负面情绪、善恶、慈悲等等⋯⋯即使不借助哲学或是佛学这类知识体系,我们也可以静下心来,自己来思考、去领悟。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本身对西方哲学和佛学不了解,也不太感兴趣,但依然被这本书所吸引的缘故。因为这本书本身是探讨这些心灵的问题,关于每个人心灵最深处以及所表现出来的日常行为。两位论述者分别从哲学和佛学的体系来引导这些问题的讨论,而我们读者就在旁边聆听,同时用自己的心灵和智慧回应他们提出的每个问题。

宇宙越看越像一个伟大的意念

多年前,天资聪颖的马修拿到生物学博士后,毅然放下一切,到遥远的国度披上袈裟,剃发为僧,从此闭关、静休,跟随心灵导师;他的父亲,一位著名的政治评论家和哲学教授,对儿子突然的转变和离去极度失望而又不安,却又不得不接受。二十年后,他们重逢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山上,倾心交谈,分享哲思。宗教和哲学,科学和智慧,唯物和唯心,生命和死亡……一对父子,一位西方哲学家和一位佛教僧侣,展开了思维的碰撞。感触很深的是书中对科学和哲学(或宗教或智慧)的谈论。科学研究可以解决生命最基础的问题吗?我和作者一样持否定态度,科学家们就像沙滩拾贝的孩子,只能参透一二真理,却无法猜透世界的全貌,也无法看透生命的本质。有些真知也许本就在所谓的科学范畴之外,即无法用实验验证,只能用心灵感悟。哲学盛行的年代,大家沉思辩论关于生命、世界的真谛和智慧,并衍生出天文、物理等科学,但之后,哲学逐渐放弃了提供智慧源泉的功能,而其衍生出的科学被摆上了主位,仿佛只有实验和实证才能证实些什么,那些内省、心灵转化和修行已无他用。“智慧的根据不是科学印证,科学印证也不导向智慧,两者存在,永不可缺,永远分开,永远相称。”书中对于世界本质、物质和意识、因果律的讨论也很精彩,佛法认为的现象本质是空性, 现象界是一个永远在改变的,无法抓住的流动体,外在大世界不可能有任何固定的真实性,这种理论力图减轻对现象实体的执着,以及对个别自我的执着。“宇宙越看越像一个伟大的意念,而不像一部伟大的机器。”这句唯心主义甚得我心。我喜欢更多的从哲学角度看这本书,因为佛教本身也可以看成一个哲学体系,但此书显然提供了更多的视角和思维,能引起读者对诸多问题的深入思考。

关于政治、哲学、科学、科技、知识、精神分析、迷信的一些读感

之前看完《僧侣与哲学家》就想写一些东西,但是一直耽搁着,这次终于找了个时间能够聊下这本书,这篇文章不是书评,因为这本书太宏伟,书评无法还原这本书的价值意义,所以我试图从读后感中谈一谈这本书对于我而言的启发。这本书是父子两个人的对话,父亲是法国哲学家政治家让-弗朗索瓦•何维勒,知识面极为辽阔,古今内容全部信手拈来,儿子马修•理查德是藏传佛教的修行者,曾在巴黎取的生物博士学位,父母皆是名人,周围接触的也全都是艺术家科学家,自身修养也极高,但在其事业平步青云之时却选择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出家。今年加德满都地震,祝他安好。这场对话发生在1996年的加德满都,下面是我个人的读感。关于政治政治从古至今都在试图做一件事,就是控制人性,而所有政治革命都是为了某个崇高的理想,但值得讽刺的是,众人支撑这高尚的理想背后却是与这个理想背道而驰的东西。让-弗朗索瓦•何维勒注意到当法国人在庆祝《人权宣言》诞生多少周年之时,却没有任何人庆祝同一时期一起颁布的《公民义务宣言》,似乎后者从未发生过,公众只记得自己有多少权利而却不知道自己有任何义务,整个欧洲就是这么一个状况,各个工会阶层都在强调自己的权利,而却没有任何人在强调自己所对应的公民义务。多么可悲,伦理在某种意义上是压迫个人的工具,并不能让人真正向善,最后权力甚至可能成为恶的根源,如此轮回不止。而佛法是要求每个人都向善,从改变个体来改变世界,每个向善的人增加一点点,世界也会好一点点,而佛陀不在乎时间,世世代代都在努力做这么一件事,助人解脱。关于哲学的堕落当今的哲学已经不再是生活的艺术,讲授哲学的老师可以在课上讲授各种哲学理论,而在下课之后依然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不需要很高的道德基准。这其实是一种堕落,哲学诞生之初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为了生活的艺术所服务,哲学流派的创始人一生都要奉行自己的哲学原则,以身作则,让人们学习自己身上的美德,哲学是为生活服务的。回看古希腊的各个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巴门尼德,赫拉克利特,想要做的事情不仅仅只是想要搞清世界本质是什么,更多的是要帮助众人解脱,看到感觉都只是幻象,不要受感觉左右,要活出自己。而在东方的孔子,孟子,老子,庄子等等都是入世的哲学,生活的哲学。目前的哲学已经成为语言的游戏,探索世界是什么,人是如何思考的,有没有灵魂存在,世界是不是经验构成的,世界是不是决定论的,这与生活的艺术全部背道而驰,所以尼采发现后才会惊呼“上帝死了,我们需要重估一切价值”。而佛教一直都是在教导人们如何生活,是修慧,不是玩文字游戏的文慧与思慧,唯有亲身体验才能改变自己。关于科学与技术在某种意义上,现代哲学探索世界本质的分支已经让位于科学。霍金也认为维特根斯坦是哲学的终结者,后现代的哲学已经支离破碎。而关于科学,佛教是最能与科学融合的,原因在于佛教的无神论,对世界本质的保持一种开放性,不去讨论创世问题。所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量子力学都能在佛法中找到惊人的对应之处。但是科学是危险的,因为如果我们无尽的将一生奉献在了寻求知识上,而这些知识虽然有价值,但是无法带来人“身心智慧”上的超越。比如我们知道地球是圆的,对解决内心的痛苦没有一分帮助,所以西方的科技、技术是对微小事情的大贡献,人类今天已经过上了古代帝王才有的生活,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夏天有空调能制冷,冬天有暖气制热,我们有无与伦比的智能手机,物联网,但是人心因此而变了吗?我们因此变得善良了吗?变得不焦虑了吗?变得不再嗔恨了吗?变得不再嫉妒了吗?没有。所以庄子也说,人的一生有限,而知识无限,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是很危险的。而庄子的本意也和佛陀一样,放下执着才是解脱的唯一出路。关于精神分析精神分析和佛教的因果是相通的,你今天认为你是谁,你下一秒会如何说话,下一秒会如何行动,这些无穷的刹那都是你的过去所决定的,你的家庭成长环境,你的父母的修养,你学校的环境,别人对你的各种看法,你对自己的各种看法所决定的。你的每一次行为都是由过去带来,而这一次的行为又在决定下一个未来。精神分析要做的就是帮你把那个让你痛苦,让你当下会做出这种行为的瞬间找出来。但是在佛看来,精神分析不过是让你跳出了一个个自己做的梦,而佛的教导则是跳出所有梦境,人生的整个梦境,把你过去的业一把火全部烧掉,让痛苦从根部彻底跟除掉。关于仪式和迷信很多人将拜佛当做是一种与神交换的过程,通过崇拜某个偶像给这个偶像捐钱来保佑自己,做礼仪交换,但实际上仪式的意义根本不是这样。佛可以寄予人智慧,而对这种智慧的致意是用来对抗傲慢,对抗我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仪式是盾牌与剑,帮助你对抗我执,带你披荆斩棘。而只有当你先放下我执之后才会理解这些仪式的深层次意义。而马修•理查德解释了礼拜的意义:跪拜不是一种机械性动作,当我们用两手、两个膝盖和额头同时碰地,我们创造出了五个点,表示我们期盼净化五毒—贪、嗔、痴、慢、疑......当我们双手滑向自己时,我们想:“愿我能把所有众生的痛苦聚集在我身上,解除它们所有痛苦。”结语:还有很多悟道的东西,就先写到这,后面有什么再继续思考。这本书是一本非常好的东西方思想碰撞,对于熟悉西方文明的朋友以及对佛教有一定了解的人可以去看这本《僧侣与哲学家》。关于人文与科技,我的微信公众号:shouxifayanzhe

速读的思考

20161129,囫囵吞枣的一遍。一位是治学严谨、德高望重的哲学家,一位是有着西方生物学博士训练背景的佛教修行者,二人围绕西方与佛教展开的对话着实令我兴奋。关于佛教。第一遍速读,说实话很多观点不是特别理解。但有了模糊的认识。比较好奇的几点:为什么快乐是人的最终目的?为什么快乐的原则是利他?特别是在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时代,利他要求不求回报。当然撇开志愿者等宏大的慈善行为不谈,如果只是做一些对身边人有益的小恩小惠,有些人是因为自私,不会发在内心的感谢你的帮助。毋宁说,有时你越是付出,别人越是发好人卡给你,认为你的付出其实也没什么价值。面对这样的情况,快乐从何而来呢?或者说,快乐来自于你的利他行为,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关于科学。科学讲究实证。但本书和《禅与摩托车》中提到,科学知识只是特定时代我们认为正确的对世界的了解。科学的部分假设,也只是假设而已,无法证实,而从其延伸出我们以为完全理性可实证的东西。那心灵的科学为什么就不能提出一个假设,而从其发展出理论呢?心灵的科学更多的证明方式是个体经验。如果多次经验证明有效,应该可以认为是正确的/可行的。科学无法回答如何快乐的问题。哲学毁于自己的成功。哲学到17世纪发展出现代科学后,逐渐衰落,原先包含的关于生活美学的思考也让位给并不怎么受到社会重视的道德家。到目前为止,世界更加偏向物质,科技的进步带来了物质世界的丰富,是否按照进化的理论,物种发展到现在就需要一个时期着重于物质方面?我们之前许多世界推崇的美德是否依旧适用?卡夫卡所认为的人的异化是否其实是人的进化?

看穿世界

我们每个人的从小读的书受的教育基本都是一样的,这就带来一个问题,变得每个人的思想也变得趋同。即使后来每个人上的大学名气不同,但出来每个人的思想还是趋同,这在中国是可悲的,大部分人没有多少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也就到了30岁,社会阅历多了,差距开始显示出来,如果这时候,多看一些书,使得书上内容同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就会形成自己的世界观。比如,看了这本,你不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我们的生命在追求什么,是快乐幸福? 那么什么是幸福?怎样就快乐了?为什么会痛苦,怎样去除痛苦?看完这本书至少让自己的心灵正一正,去除对物质的欲望,对异性的无限制渴望,看穿世界的一个个假象,去除对事物固有的标签,对自己的标签,让自己的心灵安静下来。

"信使可能会成为信息"

“有一天信使可能会成为信息”是全书最末句,来自于僧侣的总结,亦符合我对这本书的评价,西哲与藏教的答辩这件事情本身的重要性超过了具体的内容,另外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是父子角色的转换,随着谈话的深入过渡得相当自然,如果说沟通与交流确实可以打通人群、国家、学术、宗教的界限,如果说语言确实可以穿越伦理禁忌,穿越观念与偏见,甚至越过爱,构架起中性而稳定的桥梁来连接心灵,那么这对父子无疑给我们完成了一次相当完美的示范。全书基本以父亲提问,儿子回答为主,像是一次采访,也是西方哲学对藏传佛教的一次解构,使得东方“不可说”的禅机在一次次对答中出现了核心概念与论证过程,对东方读者而言,僧侣所说的一些佛教基本概念是耳熟能详的,但通过哲学家多重检验之后的教义变得更加明晰,整个过程中,僧侣有一再强调心灵的静虑科学难以分析,不可测量,只能通过修行才可以抵达,这样的说法也是值得信任的。对个人来说,通本读完,觉得父子俩并没有在艺术领域有令我满意的探讨,两个人(在这一点上很像父子)对现代艺术都持有相当否定的态度,审美的角度倾向于古典主义,与此同时也巧妙的避开了女性视角,变成了男人之间的对谈,僧侣引言中有说“美女对僧人来说,是障碍”,这句话其实是非常男权的,读到这里的时候想起徐克的《青蛇》,恰好是从佛教的角度来看待美的矛盾性。令我最感兴趣的并不是僧侣的布道,而是哲学家对于现代哲学的看法,他代表了西方相当一部分人的观点,即哲学已经脱离生活,失去了指导意义,成为一种玩理论的游戏,以致于如今他们需要向东方问药,令人唏嘘的是,此刻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也面临着极为严重的信仰缺失,只因千年古国的文化累积,道德尚存一脉,苟延残喘,眼睁睁的看着四下荒芜,越来越多的人失去家园,自然也不可能找到回家的路,——哲学家最后的总结是矛盾的,他会像一个孩子一样继续迷茫,继续寻找,而他的儿子,那位僧侣,只是借了佛陀的话:“是不是路只看你走不走”,读到这里,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平静与轻松,是类似于长者的智慧。是的,佛法无边,大道万能,但三千世界里,我已经见过了她,我又怎舍得看穿她?

从科学研究到心灵探索

文:让-弗朗索瓦•何维勒, 马修•理查德译:赖声川尚•方斯华(以下简称“父”):首先我们应该澄清一件事:这本书不是你的构想,也不是我的。是出版社听说了你的故事,又知道我是你父亲,认为如果我们两个能够坐在一起比较我们的观点,会是很有趣的事。让我先提供一些细节资料:你当初非常成功地拿到生物学的博士学位,在贾克柏门下成为一位优秀的研究生,在巴斯特学院做了许多年的研究。后来你在巴黎大学理学院的博士论文口试,委员包括贾克柏以及其他著名的生物学家,他们领给你特优的博士学位。我们以下要进行对谈为什么会有趣,是因为你受过欧洲及西方科学文明最高层次的训练,同时,或许可以说同步地,你又拥抱了生根于东方的哲学或宗教,就是佛教。在此我们应该澄清,当时你拥抱佛教,并不是想在你的生活之外增添什么额外层面,也不是想依照西方标准的模式,在你的生活和事业之上,附加某一种宗教信仰。反过来,你根本放弃了你的事业,为的是全然投入佛法的修行。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到要做这个决定?为什么?马修(以下简称“子”):我从事科学研究,主要是源自对事物探索的热忱。之后所做的一切绝不是在否定科学研究,因为科学研究本身是一种迷人的追寻。然而,我突然发现这种研究,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生命最基础的问题,甚至我发现科学研究的目的也不在解决生命根本的问题。简而言之,科学虽然很有趣,但是不足以让我的生命有意义。到后来我发现做研究就是在细节中不停打转,我再也无法想像我整个生命要献给这样的工作。同时我越来越被心灵生活所吸引,认为可以把它当作一种“心灵科学”。刚开始我对心灵的兴趣还不是很清楚,所受的教育毫无宗教性,也不是基督徒。在对宗教一无所知的情形下,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外人,于是当我有任何机会进到教堂或碰到修士的时候,心中总怀着一种崇敬的畏惧。后来,在我青少年期,开始看很多不同宗教传统的书,像是基督教、印度教、回教的苏菲教派,有趣的是,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关于佛教的书。在那个年代,也就是六○年代,西方没有几本真正忠实的佛法翻译本,所能找到的少数几篇论文和翻译,大多以蛮笨拙的方式,一直重复西方在十九世纪对佛法的扭曲看法,认为佛法阐述的是一种虚无主义,对世事抱着不闻不问的态度。要感谢我舅舅,著名的个人帆船选手贾克•伊夫•勒杜梅林介绍我认识法国形而上学家贺内•给侬(Rene Guenon)的著作。这一切刺激了我,培养了我对宗教上知识性的好奇,但是却没有把我引向更具体的作为。对我而言,一切都还停留在很知识性的层次。父:你说“知识性”,是什么意思?子:我发现读这些充满意义的书?给了我一种很深的满足感,也开放了我的思想,但并没有为我带来什么内在的转化。父:你这个时候几岁?子:大概十五岁左右。我当时也读了一些拉玛纳•马哈希(Ramana Maharshi)的访问录。据说他是一位已经证得不二究竟心性的印度智者。不过真正启发我对佛法的兴趣是在一九六六年……父:你那时候大约二十岁。子:我那时候还在念大学,正要到巴斯特学院做研究。在这个时候,我正好看到一个朋友,阿诺•德扎丹(Arnauu Desjardins)正在剪接的纪录片。他所拍摄的纪录片是关于几位伟大的西藏喇嘛到喜马拉雅山南麓,从喀什米尔到不丹。阿诺去了那个地区两次,带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导游和翻译,近距离地拍摄了这些大师的活动。这些影片非常令人震惊。在那段时间有另一位朋友,勒柏耶博士(Fredderic Leboyer),刚从印度大吉岭回来。在那儿也结识了其中几位喇嘛。那时我正修完一门课,刚好可以休息六个月再开始进行研究工作。那是嬉皮的时代,嬉皮们喜欢以搭便车或乘坐一部破雪铁龙国民车的方式穿越土耳其、伊朗、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当时我深深被东方武术吸引,也曾经想要到日本去。但是看到阿诺和勒柏耶所带回来的影片,听到他们的描述,就让我决定直奔喜马拉雅山区,不做他想。父:搞了半天是阿诺的影片引发了一切。子:他拍了好几部影片:《西藏人的讯息》以及《喜马拉雅:平静之地》(此部包含了两部影片,《智慧之子》和《瑜伽之湖》),长度加起来总共有四小时。影片中有很长一段是关于西藏的佛教大师。透过影片,我看到他们的长相,他们说话的姿态,他们所教导的内容。这些影片非常活泼,也深具启发性。父:电视播过吗?子:有,一九六六年之后播了好几次,最近还出了录影带1。实在是非常惊人的纪录片。父:我们回到你的故事。我们刚谈到阿诺•德扎丹的影片。你说你看完了之后留下了很强烈的印象。为什么?子: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在他们的身上反映出他们所教导的一切。他们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我没有办法说出直接的理由,但是总而言之,最被感动的就是他们符合“圣人”的理想、完美的人类、智者。这种人在今天的西方简直是很难找得到的。他们符合我心中圣方济(St. Francis)的形象,或者是古代伟大智者的形象,但是这些人都属于遥远的过去。现在的人没有办法去见见苏格拉底,听听柏拉图的辩论,或是在圣方济的膝下聆听他的教导。但是突然,有一些似乎是智慧化身的人士出现在我面前,我对自己说:“如果人有办法达到完美的境界,就一定是这个样子。”父:我觉得你刚才下的定义非常有趣。其实西方古典时期哲学的特色,理论和实际是一体的。对于古代的哲学家,哲学不只是一种知识性的教导,不光是一种理论,一种对世界或生命的诠释。哲学就是一种存在的方式。哲学是老师和弟子必须在生活中实践的东西,而他们实践的程度,绝不低于他们在对话中所阐述的理论。所以你见到西藏喇嘛所受到的感动,其实是一种存在于西方哲学泉源的概念。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到罗马帝国结束,尤其是在马卡斯•奥瑞利俄斯(Marcus Aurelius)的时期,哲学家为许多重要人士扮演众多角色:听者、老师、辅导员、精神支持者,以及启发者。这个时期正是历史学家勒南(Ernest Renan)称为“哲学家当政”的时代。所以你谈到的其实也是曾经在西方存在过的一种态度:哲学家并不满足于教导本身,而是要有能力把所教导的反映出来,在自己的生活中以身作则。说实话,一个哲学家实际上能不能真的活得这么完美,那是另外一个问题。这种哲学性的概念,经常也可以引用在宗教上。西方古典哲学通常包含宗教层面,因为它也是一种个人得到救赎的方式。伊比鸠鲁派(Epicurean)有这种看法(虽然在现代用词中,“伊比鸠鲁派”所含的(epicure)一字,反而是漠视任何心灵层面的意思)。西方哲学里面一向有双重的需求,需要发展理论,同时要在生活中去实践,实际的融入那个理论。所以说在古典哲学的时代中,西方和东方没有根本上的差距。子:没错,但是有差别。西藏佛教大师并没有意思要发展出一种新的理论,反而是想忠于上千年的心灵传承,成为有成就的继承者。不论如何,对我而言,当时得知有一个纯正的、活生生的传统在世界上,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安慰,而这个传统就摆在那儿,你只要去要,它就可以给你,就好像有人收藏了许多的美丽物品,摊开来展示给大家。父:可是这些美丽的物品到底带给你什么?这套理论带给你什么?随便找一个古老的教条,然后去实践它,融入它,是不够的。这个教条必须要有价值!子:我当时并不太清楚佛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单单看到那些智者,虽然只是透过影片,已经在我心中种下对完美的感动。与我之前的其他生活经验相比,它是一种希望的泉源。在我成长的世界中,因为你的关系,我曾经结识过许多哲学家、思想家、剧场人;因为母亲(画家雅尼•勒杜梅林)的关系,我认识了布列东、贝雅尔、苏拉吉等著名的艺术家和诗人;因为舅舅的关系,我认识了许多著名的探险家;因为指导教授的关系,我认识了在巴斯特学院授课的伟大科学家们。我一直有很多机会接触许多极有魅力的人士。可是他们虽然在自己的领域中都是天才,但才华未必使他们在生活中达到人性的完美。具有那么多的才华,那么多的知识和艺术性的技巧,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好的人。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能对自己很不满,一位艺术家可能充满着自恋的骄傲。各种可能,好的坏的,都存在。父: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对音乐、天文学、摄影和鸟类学都有兴趣。你二十五岁的时候写了一本关于动物迁移的书2,曾经还有一段日子,你深深的陷入音乐的世界。子:没错。我有机会结识斯特拉文斯基和一些其他伟大的音乐家。我很幸运有这么好的机会,认识这么多西方世界被赞赏的人士,然后又有机会用自己的思想去判断,去问自己:“这就是我要的吗?我是不是希望自己像他们?”我总有一种缺少了什么的感觉。虽然我很仰慕他们,但我却注意到一件事:这些人虽然在他们的个别领域中有特殊的才华,但是不见得搭配一些最简单的人类美德,好比说利他思想、善良,或者诚恳。反而那些西藏大师的影片和相片让我看到一种非常不同的感觉,让我被那些西藏大师吸引住,他们生活的方式似乎就反映了他们所教导的一切,于是我就决心去找他们。我另外一位朋友布鲁雅特也有相同的感觉,一种好像某样东西突然到位了的感觉。当时他正准备考试,要进高等师范学院,听到了德扎丹在一次广播上说的最后几句话,内容类似:“我认为世界上仅存的伟大智者,完美心灵的活生生写照,就是流亡到印度喜马拉雅山区的西藏喇嘛们。”他当场也决定要去见他们。我买了一张便宜机票,前往印度。当时我几乎不会讲英文,小时后你一直认为我学德文、希腊文,以及拉丁文更重要。这些其实都比英文难,但是你一直说我反正自然而然也会学会英文。最后你是对的,但在这个过程中,我早已把所学的德文和其他的一切都忘掉了。我到了新德里的时候,口袋里放了一本小字典,在行程上遭遇到很大的困难,买了一张通往大吉岭的火车票,好不容易到了那里,越过最美丽的喜马拉雅雪山。我手里拿着一位耶稣会神父的地址。勒柏耶博士留给他一笔钱,为了要支持一位几年前逃亡到印度的藏传佛教喇嘛康居仁波切。当时他和家人同住在一个小木屋中,生活非常简单。木屋中存放了所有他从西藏救出来的书籍。在我到达的同一天,康居仁波切的儿子正好来到耶稣会那里。于是老师的儿子带我去见老师。接着三个星期我就待在那里,单纯的待在他面前。那是一个极深刻,永生难忘的经验。他当时已经七十岁,身上散发出善良和慈悲,背对着窗户坐着,窗外是一片云海。我整天都坐在仁波切对面,感觉到正在做人们所谓的“打坐”,换句话说,就是在他面前单纯的收拾自己。他没有教我什么,几乎没有。他的儿子贝玛汪加活佛会说英文,但是我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单单仁波切的存在,他的人,给了很深的影响,从他体内散发出来,那种深度、力量、平静和爱,让我的心打开来。之后我继续旅行,我到了喀什米尔。在印度,我生了病,得了伤寒,就掉头回家。在大马士革我停了下来,我对自己说如果不去看看这些国家,就是个大笨蛋。我继续坐火车和公车往回走。看到了伟大的苏菲圣人伊本•阿拉比(Ibn Arabi)的墓、叙利亚的骑士堡垒、伊斯坦堡的清真寺。旅程后期用搭便车的方式到达杜那斯修道院,在那冰凉的、平静的、无人的教堂内打坐。外面,法国八月份的度假人潮正在回家的路途上,把所有的主要道路都塞满了。最后,我实在没有体力了,搭了一班火车回巴黎。那次旅行对我而言是一次激烈的身体颠覆,以及一次重大的内在启发。我从印度回来以后,第一年在巴斯特学院做研究的时候,才真正理解到那一次跟我老师见面是多么的重要。他身上那些特质,不断地回到我的思绪中。我渐渐了解我已经找到一种可以激励自己生命的方式,让我的人生有方向和意义,虽然我说不出是什么。

对哲佛学略带兴趣的懵逼读者有话要说

《僧哲》很有意思,书中内容极具包容性,全书以父子对话的形式进行。而父亲让—弗朗索瓦.何维勒(Jean—Francois Revel)的语言简单直接,儿子马修.查理德(Matthieu Ricard)的语言细腻委婉,使得全书读起来使人倍感舒畅……而父子两人对东西方哲学的阐述上更是立场坚定,使我震撼的同时,心中也为这对时隔二十年才重逢的父子紧了一根弦…(懵逼读者感叹ing:刚见面就撕…这样真的好吗??

普通人观哲学

对于一个完全无任何哲学根基的普通人,该如何看待哲学?是如同青春期的高中生一般,在书桌上刻下:哲学就是扯淡,潇洒得白一白眼。还是发挥澎湃的求知欲,追问到底,直到玄之又玄,把自己掉入云里雾里,no zuo no die!因为一本世界畅销哲学启蒙书——《苏菲的世界》,从此我与哲学“纠葛不清”,但随着了解哲学日久,我开始有些稀里糊涂。从苏菲的世界粗略了解到西方的哲学发展与分支流派,再到傅佩荣先生的《哲学与人生》了解到东方哲学流派,一种矛盾便开始充斥于心中,这如同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各门各派,同台竞技于历史纵横线的“哲学大会”,各据一方,各执一词,似乎讲得都很有道理,似乎都能看透本质,“拯救世界于混乱和痛苦当中。”若是妄以对错之别,简单粗暴地判别谁对谁错,谁好谁坏,虽说有一种,你当你的圣贤,我挑我的鸡蛋的万丈豪情即视感,但不免沦入狭隘肤浅的思想界面,难以进入深层的智识共鸣。抱着一种读了哲学,却得不到升华与指导的矛盾心情,相逢了《僧侣与哲学家》这本书。该书光从书名就让人颇为玩味,一个与世无争的僧侣,碰到一个精于建构体系,善于辩证的哲学家会发生什么?更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位僧侣与哲学家是父子关系。儿子曾为生物学的博士,导师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即将走向人生巅峰时,却毅然选择跑到西藏当一个“念经打坐”的和尚,认为这更符合生命的本质,而父亲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哲学家,从事的研究与现实世界的运作息息相关。本书的出版社在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后,安排了一次为期数日的对谈,想搞清楚,是什么让儿子下定决心出家,也想借此,让东方与西方两个有些陌生的思想,得到一次碰撞和了解的机会。在书中两人的对谈中,经常处于一种质疑,询问、解答、认可或不认可的状态中,儿子坚持佛教心灵世界的修行,认为现象世界不过是内心的幻影,训练控制个人心灵的妄念,破除现象世界带来的物质迷障,才是解决人类痛苦和混乱的根本。而父亲则针对现象世界科技与制度的发展,为人类所带来的切身福祉,例如,疾病的治愈,制度完善后人民的社会保障,还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宗教信仰与制度的问题所造成的卢旺达种族大屠杀的惨剧。两人的对谈虽然常有互不相让,矛盾重重的时候,但胜在两人的学识与气量都极为广阔与包容,所谈所想涉及的社会、人文、科技等等,往往能达成共识,让人耳目一新,视野大开,也对东方佛教智慧与西方思想之间的差异和共通之处,有了一定的认知了解。从两人由细致推演,到深层次的思想沟通中,我发觉了一些对于哲学的认知方式。对于佛法的修行来说,它希望通过心灵的锻炼,让人们摆脱对现象世界物质的依赖,从而更加专注于内在本性的快乐与幸福的追寻。但是佛法的方式对于广大众生有一个难点,想让一个并非长期保持修行状态的普通人,如同佛教徒一般看破现象世界的虚妄,实在有些困难。但如果想让人们认可一切现象与情绪的失控,皆是内在混乱的一种映照却并非不可,毕竟内心的思想念头决定着行为选择,已是共通的理念。如何减弱物质世界对人内心本性地袭扰,使人所共寻的快乐与幸福持久地显现,在这一点上,佛教有着丰富的经验与方法可以提供。而对于一个立足于观察世界,寻获幸福,但只相信当下存在的力量,死亡即是终结的哲学家来说,无法认同的是佛教这种形而上的,很难通过观察去确定的理念,例如“中阴身”“来世”“意识河流的延续性”,这些都缺乏现象世界有力的根基,但有意思的是,恰好佛教就是要通过现象世界的修行,从而摆脱现象世界的幻影,所以佛教也不可能执着于向现象世界证明这些理念。这也可能是最终僧侣无法说服哲学家,佛教这一个重要理念的原因。但无论是僧侣的方法与理念,还是哲学家的,对于一个普通的哲学爱好者来说,这本书起到了化解初入哲学门,云里雾里的状态,书中从头到尾,展现了不同思想之间的矛盾,融合、共通、携手、抵触。多元地呈现,一时间可能让人觉得信息量如此巨大,真是累觉不爱,但随着适应,多元化呈现出的各式各样思想的可能性和发展性,让人感到如同进入一座灯火七彩的城市,选择哪一种颜色,都能在城市找到存在的理由。无论是相信当下存在的力量,只争朝夕,还是相信来世信念的延续,作万世想。哲学都旨在告诉我们,发觉生命的本质,为了生命本身的奇瑰多姿而活,尼采曰:“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不被物质所累,不被妄念纷扰,身在尘世,精进不休,这才是普通人的哲学指导。

藏传佛教的宇宙观

什么最能满足人类的需求?科学,心灵,金钱,享乐还是权势?要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必须先问自己,人类最深切的期待是什么?生命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佛法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指出,所有人在生命中寻早的答案就是快乐。但是我们千万不能误会这句话表面上的简单性。在此,所谓的“快乐”不只是某一种舒服的感觉,而是一种满足。满足于我们的生活方式完全呼应我们最深的本性。这种快乐就是让自己知道,我们可以发挥每个人都具有的潜力,了解到心的真正和究竟本性。对一个懂得赋予生命意义的人,每一刹那就像一支射向靶的箭。不懂得赋予生命意义会感到挫败,会有无力感,甚至会令人走向最终的失败--自杀。我们为什么不快乐?在于我们对现象世界的执着以及对自我的执着。如果我们通过静虑和分析来探索知觉,最后会慢慢不再相信它们的具体性,同时也会停止对这种具体性的执着。我们将会了解,好比说,朋友或敌人这两种概念之间不具有恒久的相对性。我们必须找到方法训练自己的心,让我们对他人和无生命物体知觉和判断的坚实性,像一块冰融化在水中一样。冰和水是同一样元素,但是一个是坚硬而脆弱的,撞到他可以弄断骨头,另外一个却是柔软而流动的。什么叫做客观知识?没有测量系统,就不可能认识初级粒子。同理,脱离任何人为概念的宇宙也不可能被人的头脑所理解。到底是什么附着在现象的真实性上?就是心。那我们在对什么下功夫?就是心!如果我们成功地解除心觉知世界的具时方式,而这种觉知方式创造出无限的痛苦,那不可否认的,这就是客观知识,不是对自然世界物理的客观知识,而是对痛苦机能的客观知识。而同样不可否认的,这个结果是心灵科学的实验印证结果。为什么,要分析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因为只要现象的究竟本质与现象呈现的方式被混为一谈,只要我们认为现象本自实存,我们的心会被无数的的意念正面或负面情绪所占满。当然,我们可以试图针对每一个情绪下一种特定的解药,好比说,用同情来针对嫉妒,但是没有一个单一解药能够毁灭无知。毁灭我们对现象真实性的执着。为了要切断那份执着,我们必须认清现象的究竟本质,也就是我们称为“空性”的东西。对任何一个达成佛陀全知世界的人,事物的究竟本质和它们呈现的方式之间并没有矛盾。对于看似现象的东西的觉知仍然持续着,但这种觉知不再被无知所扭曲,不再把现象当做本自实存的个体。它们的究竟本质—“空性”同时也被觉知。没有一个物体是永恒的。无常性是那么细微,物体每一刹那中都在改变。当意识受到物体的引发,有多少刹那的意识就有多少无常物体的状态。如果现象世界有一个固定的,永恒的,具定的存在个体,意识就会被停留在这个物体上,像是被黏住了,会无限延长的停顿在那里。到最后,所有世界上的意识都会被这个物体陷住,无法自拔。请小心。定律的存在并不表示在现象背后有永恒的个体存在。佛法完全承认现象界不可避免地受因果定律主导,但是定律所主导的现象不是永恒的,独立自存的个体。没有一样东西是独立自存的,一切都是通过因和条件的相互依存而显现。实存个体之间没有因果关系,但是在短暂现象之间有这种关系。你称它们为结构性的,我们称它们为互相依赖性的关系:这存在,因为那存在;这件事的产生是根据那件事。没有一样东西存在是自己存在的,独立于其它的现象。因果链中的每一个元素本身属于永恒变动中一些短暂元素的集合。这个辩论可以显示独立,永恒现象的不真实性,不论是一种神圣的创造者还是一个原子,都不可能没有因或条件而独立存在,独立于其它现象之外。不否认觉知世界的相对世界中,现象有其真实性,但是它否定现象背后有任何永恒的实体存在。当情况失控时,重点必须放在实际的解冻上。但是就算是这种状况,任何长久的和平终究只能来自态度上的转变。这过程就是为什么我们称它为“中道”。而这种中道既不会掉进虚无主义中—也就是一切都是空虚的。我们的感觉之外不存在任何东西;也不会掉进“永恒主义”中,无疑就是你提到的“现实主义”—也就是认为有一个特殊的现实,独立存在于任何觉知之外,是由独立存在的实体所构成。不可分割的意识刹那,这一类的实质个体都是佛法否定的。并不是说,要融入到某一种绝灭的地步,而是要发现自己内在究竟的智慧。目的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而是不再被他奴役。世界本身并不是坏的,只是我们觉知它的方式错了。一位伟大的佛教导师曾说:“不适现象把你捆住,而是你对现象的执着把你捆住。”没有“善”和“恶”这种东西,只有带我们走向痛苦的行为和意念,以及带我们走向快乐的行为和意念。我们必须为自己所遭遇的恶负责。我们继承过去,我们创造着未来。但是比痛苦和邪恶的问题更重要的消除痛苦和邪恶的方法。有一天佛陀捡起一把树叶,问他的弟子:“我手中的树叶多,还是森林中的多?”弟子们回答说,当然是森林中的树叶多。同样佛陀继续说:“我了解的事情,多过我所教的,因为我们虽然能够知道许多件事情,但是这些事情未必会帮助我们从痛苦中解脱,而得到证悟。”我们可以视整个世界充满潜在敌意,把它划分成具吸引力和不具吸引力的东西或者我们可以把世界视为连续转化的过程,永无止境的变化,同时是非实存的。我们甚至可以在现象中认出一种无限的纯净,这和空性是相同的。用这种不同的方式来看世界,会创造出非常大的差别。现象和心意瞬间的无常,这个概念很重要。我们的意识河流是由一串极短的刹那组成,而这又是由外在世界无限小的变化所引发的。只有当我们变化把这些刹那组合在一起,才能够有一种对总体现实的印象。对自我的执着,从中又生起对事物的吸引和排斥心,以及迷惑自己和保护自己的欲望。所有心理的事件,情绪和直觉就像是一颗树的树枝。如果你把它们砍掉,它们还会生长出来。但是你连根拔起,消融对自我的执着,所有的树枝,树叶和果实就会全部掉下。所以说,只是认出造成干扰的念头,认出它们毁灭性和压抑性的效果,不是以化解它们也无法创造个人深沉、完整的解脱,只有追踪念头的根本源泉,让念头解脱,直接透视心的根本本性,才能够解决所有心理的问题。对我最基本的感觉是本自实存,所有重叠在它上面的就是个人根据社会和自己个性的影响之下所创造出来的。让我们感觉自己存在的那个基本感觉是所有众生都共有的,差别在于这种自我感觉的程度,以及我们相信这个自我是一个独立自存个体的不同程度。如果所谓的个性就是我执心的膨胀,一个人单单因为有强烈的个性而成功,这是非常值得怀疑的成功条件。希特勒就有很强烈的个性。所以说,拥有不可否认的坚定决心,不可阻止的行动力,并不能算是一个正面的个性特征。一切都要看背后的动机是什么。我们不要把坚强的个性和伟大的心灵混为一谈。我有机会接触到的伟大的心灵导师,都有不可屈服的坚强心智。你也可以说它们有很坚强的个性,从它们身上散发出一种自然的力量,任何人见到他们都能感觉得到。但这跟我们刚才说到的最大差别,就是在他们之中找不到我执心的痕迹。所谓的我执心就是鼓励一个人自私和以自我为中心。西藏大师的心的力量来自知识,宁静以及内在自由,而外在表现出一种坚定。他们和希特勒之辈是天壤之别,那些人的坚强个性源自没有被约束的征服欲,也源自骄傲,贪婪或仇恨。这两种例子的人都有极大的能量,但在第一类中,能量是一种建设性的利他主义。在第二类中,是负面的,是毁灭性的。用最简单方式来定义佛教,就是首先把它视为一条道路。这个道路的目标就是要达成我们所谓的“完美”:究竟知识,证悟,或者用技术性的名词来说,佛的境界。佛法的道路像所有伟大心灵传统一样,其目的就是要使我们成为更好的人。科学不但没有定位这个目标,也没有方法达到这个目的。科学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说明可被观察的现象。再根据这些发现,利用现象来为我们服务。于是科学能够改进,我们的生活环境。人生的理想可以是活几百岁,而且有着完美的健康状况。但不论我们活三十岁还是一百岁,生命品质的问题仍然没有改变。唯一让生活过得真正有品质的根源,就是要让生命有内在意义。

痛苦来源于无知

人很多时候,对很多东西不明白,最大的原因,也许来源于无知。以前,我对藏传佛教的内容,特别感兴趣,但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而且,认为,在你不知道一个事情的本质内容时,没办法去单纯的信仰一个东西,否则就是迷信。正如安德烈·米高曾在《佛陀》(Le Bouddha)一书中所说:“当信仰离开理性,就变成了迷信,当信仰背叛理性时,更甚。但当信仰与理性合并的时候,就能够防止理性变成一种纯粹知识性的游戏。”所以,只有在理性分析和认知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真正的相信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不仅仅是宗教或哲学。后来,和一个藏族朋友聊到这些。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猎人,去森林里打猎,却不小心被自己设置的捕兽的陷阱弄伤了,生命危在旦夕。这个时候,他只能去看医生,那如果他在看医生前,要把医生的各种治疗方法全都弄清楚之后,再决定治疗与否,也许,时间就来不及了。信仰,就像这回事儿,有时,我们在生活中遇到了太多的问题,这个时候你只能看医生。在某种程度上,信仰就是医生,等你了解了各种方法,再决定如何取舍的时候,也许,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治不了了。不过,对我们来说,与其说是信仰,更不如说是一种直接经验。我从小就经历了很多用理性论证无法证明的事情,比如说我的某个舅舅是转世活佛,他能说出很多他前世的事情等等,诸如这些,我们都觉得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有时候,可能不太会用辩证思考的方法考虑太多。然而,对大部分没有直接经验的人来说,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辩证的方法去分析了解一件事。《僧侣与哲学家》就是这样一本书,从各个角度来认识佛法究竟是什么。对话双方,父亲是哲学家,儿子拿到生物学博士后,去印度成为一名修行者。二十年后,两人就什么是佛法展开了一场对话,从苏格拉底到康德,从古代哲学到现代物理学,通过层层讨论,僧侣马修给我们了一个有关“佛法”的辩证的认识。佛教里面所为的“轮回”,绝不是某一种“个体”附身在另外一个个体上,也不是一种心理转换,因为没有所谓的“灵魂”。如果我们坚持要用“个体”来思考这件事,而不是用“功能”和“持续性”来思考,根本无法了解佛教中关于轮回的概念。通过许多次转世所留下来的并不是一个“人”的身份,而是一种被培养出来的意识流。佛教谈的是存在的连续状态。轮回,是意识的持续性存在的证明。根据佛法,意识和它暂时连接在一起的身体是互动的。死亡之后,这个意识河流持续着,在每一次生和每一次死之间经历着不同层次的存在。物理学中提到能量不灭的原理:能量既无法被创造,也不会消失,只是被转换。同样的道理,每个生命都有一个持续状态,意识的潮流是会改变的,就像是河水可以被污染或者净化。通过转换,一般生命的混乱状态能够转成为佛陀的觉醒状态。“涅槃”并不是一切的毁灭,而是对一切事物本质的最终认识。痛苦是无知的结果,而最根本的无知,就是相信现象界的实在性,相信一个自我的存在。成佛的意义,是对事物究竟本质的觉知,不是一种重新建立,而是一种发现。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是一个净化的过程,净化那些并非固有但却把我们深层本性隐藏起来的东西。轮回和涅槃是要发现自己内在究竟的智慧。目的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而是不再被它奴役。所谓的“婆娑世界”,也就是“存在世界的恶性循环”,是有无知撑起的,是一个痛苦、散乱以及混淆的世界。我们永无止境的在婆娑世界中游荡,被我们行为的力量,也就是“业”所带动。“业”跟一般所谓的“命运”相当不同,它就是我们行为的结果,并没有任何力量迫使一个生命以某一种特定方式轮回,除了我们的行为模式所累积的力量。而“行为”包括所有的意念、语言和作为,不论是正面或反面的。可以相当于善与恶的概念,但不是绝对的概念。我们的意念或行为被视为善与恶,应该根据他们背后的动机是为了助人还是害人,也应该根据他们的结果是否造成了我们和他人的快乐或痛苦。佛法最后的立场是“中道”:世界并不是我们心的投射,但它也不完全独立于我们的心之外,因为要谈论一个特定的、固定的现实,独立于任何观念、心理过程,或者观者之外是没有意义的。这之后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现象通过一串相互依存的原因和状况的过程而现象,但没有任何东西是自己存在的。这些佛法的基本概念,或许,我们通过各种途径都能了解,然而,通过辩正讨论的方式,才能认真去思索,它讲的究竟是什么。

《刀锋》中拉里的原型

这应该是我近两年读过所有书中,最好的书之二,(还有一本是我读过不知多少遍的《刀锋》)。如果一个人开始追求终极真理,这两本书一定是极好的入门级书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好多遍,让我明确了人生该追求什么,该保持怎样的状态。太谢谢出版商出版这本书了。

如此陌生

看这本书第二个感觉,让我非常惊讶和遗憾,尚‧方思華‧何維爾(赖译本,大概台湾这么翻译的)让.弗朗索瓦.勒维尔(陆译本,大陆译法),对话时应该90多岁了,研究了一辈子哲学,对西方哲学体系如数家珍,信手拈来,然而,对东方哲学却如此陌生,我很怀疑,老爷子在对话之前是否试图去了解过过东方,哪怕看过一本东方哲学教科书,也不至于对儿子的叙述如此陌生,可以做个反方向的对比,中国任何院校东方哲学本科毕业的学生,不可能不知道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如果是教授东方哲学的教授,那么就一直到什么康德、马克思乃至近现代的西方哲学著作,都要通读过。所以西方看东方,与东方看西方,是完全不同的,书中父子对话的视角,基本是西方人的,有些猎奇,有些包容,有些赞叹,但基本上是:我知道了。   

教授东方哲学的教授

 这本书给我的第一个感觉,老哲学家真是西方哲学达人,几乎所有他儿子叙述的佛学世界观和方法论,老人家都在西方哲学和心理学体系里找到了相关、相似或相同的说法,斯多葛派、柏拉图、斯宾诺莎等等,不止罗列一番,而且脉络清楚,甚至西方哲学之所以与心灵实修分道扬镳,从而与东方古教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其背后的更深层原因,都有所涉猎,所以我跟朋友推荐说,如果有人要做东西方比较哲学研究,这本书大可做索引。      看这本书第二个感觉,让我非常惊讶和遗憾,尚‧方思華‧何維爾(赖译本,大概台湾这么翻译的)让.弗朗索瓦.勒维尔(陆译本,大陆译法),对话时应该90多岁了,研究了一辈子哲学,对西方哲学体系如数家珍,信手拈来,然而,对东方哲学却如此陌生,我很怀疑,老爷子在对话之前是否试图去了解过过东方,哪怕看过一本东方哲学教科书,也不至于对儿子的叙述如此陌生,可以做个反方向的对比,中国任何院校东方哲学本科毕业的学生,不可能不知道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如果是教授东方哲学的教授,那么就一直到什么康德、马克思乃至近现代的西方哲学著作,都要通读过。所以西方看东方,与东方看西方,是完全不同的,书中父子对话的视角,基本是西方人的,有些猎奇,有些包容,有些赞叹,但基本上是:我知道了。   

赖声川:《僧侣与哲学家》译者序

赖声川/文 当自己爱子养到二十几岁,拿到生物学博士学位,正要展开充满各种辉煌可能性的人生时,突然有一天,他告诉你,他要出家,而且要到遥远的喜马拉雅山,你会做何感想? 法国著名哲学家及政治评论家,法兰西学院院士尚·方斯华·何维尔,就碰到这个人生中极为特殊的难题。他的儿子马修在诺贝尔生物医学奖得主老师的教导下,以极优异的成绩拿下博士学位,已经开始走向生物学界革命性的突破,突然之间,他决定放下这一切,放下他灿烂的家世(除了父亲之外,母亲是艺术家,舅舅是世界著名的探险家),到遥远的国度,披上袈裟,剃发为僧。 佛教……西藏……印度……尼泊尔……藏传佛法……金刚乘……喇嘛……我们可以想像二十多年前,这些名词对一位西方哲学家是多么的陌生而遥远。但是尚·方斯华必须面对,因为他儿子走了,去这些遥远的地方,迎接这些陌生的事情。 马修当年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他遭遇到什么不如意或困境。简而言之,他看到另外一种生活的可能性,一种充满意义,令他振奋的生活方式。从小,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他有机会接触各种著名的思想家及艺术家,包括超现实大师布列东、音乐大师斯特拉文斯基、舞蹈大师贝夏特等,而他研究所的指导老师就是诺贝尔奖得主贾克柏。马修如果想在世俗中走完人生这一遭,成绩必定是可预期的优秀、灿烂。但马修却说: “我一直有很多机会接触许多极有魅力的人士。可是他们虽然在自己的领域中都是天才,但才华未必使他们在生活中达到人性的完美。具有那么多的才华,那么多的知识和艺术性的技巧,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好的人。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能对自己很不满,一位艺术家可能充满着自恋的骄傲。各种可能,好的坏的,都存在。”(第一章)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光阴里,这一对父子各自在选择的领域中努力。尚·方斯华编辑法国最具影响力的周刊、写书。他所撰写的知识性论述成为世界性的畅销书籍。评论现代民主体系的《没有马克思、没有耶稣》早已成为现代政治评论的经典之作。 而马修在同样的二十几年之后,交出了一份迥然不同的人生成绩单。闭关、修行,有十二年光阴,他朝夕跟在本世纪最伟大的藏传佛法老师之一: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身边,直到钦哲仁波切一九九一年圆寂为止。自己也出版了许多本佛法书籍的翻译本,而他与生俱来的艺术才华并没有浪费:多年来,马修用他的摄影镜头捕捉他周边经常令人不可思议的人与物,拍摄喜马拉雅山区以藏传佛法为中心的生活及祭典。记录他老师钦哲仁波切的摄影作品《证悟之旅》,前几年以精装本问世,颇受好评。 法国媒体一直对这对父子保持好奇而不解的眼光,无法了解尚·方斯华和他出家儿子之间的关系,甚至有报道传出父子之间二十多年来断绝了关系,未曾说过话的谣言。于是出版家安排了一次父子对谈,让两人开怀畅谈,讨论当年马修离家的原因及心情、讨论他们定义中的生命意义、东西方哲学的异同、西藏的命运、人类的未来……这些对谈成了这本《僧侣与哲学家》,是一次极富感性的理性对谈,两位知识分子之间,一对父子之间。至于为什么是我翻译这本书,简而言之,是马修指定的。这并不意味我把这次翻译工作视为一个好朋友拜托而做的事情,反而以极大的热诚拥抱任务,投入翻译工作。我和马修认识多年。虽然我没有马修的良好因缘,可以和钦哲仁波切朝夕相处十二年,但仁波切圆寂之后,有一次马修到台湾来,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几年前,当马修的摄影作品《证悟之旅》在美国出版,他曾邀请我帮忙出版中文版。可惜因为牵涉到摄影作品印刷问题,无法与原出版商谈妥合约事宜。去年,《僧侣与哲学家》出版了,马修透过先觉出版社的同仁表示,希望我帮忙做翻译工作。虽然我曾任专业翻译,但佛法的翻译是另一种挑战,对错差距可能造成一位修行者在修行上的偏差,责任非常重大。因为我有太太丁乃竺在身边,就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没有她的帮忙,仔细校对,这本书的翻译是无法完成的。另外要感谢藏语顾问张惠娟女士,以及帮我整理稿子的戴若梅和仇冷。 翻译过程中,我和马修一直通电子邮件,有一次,我跟他说:“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你‘指定’我翻译这本书是非常有意义的,我感到这和我们跟钦哲仁波切的缘分有关。在他这一生中,你完成了你和他之间的缘,可惜,他在世时,我只是开始意识到我的缘。” 马修回复说:“是的,真奇妙,在一方面,钦哲仁波切一生中所织出的关系,到现在仍然持续的在开花!” 《僧侣与哲学家》法文版出版后,已翻译成二十几种语言,影响甚大。它像是一座搭在东、西思想落差之上的桥梁,用聆听的、容忍的、温和的方式疏通双方,让东、西方人各自照镜子,看看自己,看看我们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中文版出版前夕,我旅行到印度菩提伽耶,佛陀证悟之地,与马修相会,并参加一次研习会。从台北一路的飞机上,我仍忙着做最后的校阅。进德里机场,过海关时,在拥挤的队伍中,我吧旁边站了一位法国女士。我惊讶地发现,她手上的正是《僧侣与哲学家》法文版。想他招手,取出我包裹的英文版和中文译稿给她看。惊讶之余,我们互相会心的微笑,彷佛明了彼此从此书中所得到的深切收获。但愿中文版读者能够得到我在翻译过程中所得到跟感受到的一切。

对话是可能的吗?

一个是僧侣,一个是哲学家,而且恰巧这又是一对父子,不得不说单单是这对话人物身份的特殊性,这本书就已足够吸引眼球了。还没翻看书,便已产生了遐思,一个僧侣和一个哲学家的对话会产生怎样的碰撞呢?他们特殊身份所承载的更本质的焦点问题其实是——当佛法遇到哲学,会发生什么?应该说我是带着浓郁的好奇心翻开此书的,读完第一遍时还是很兴奋的,但当沉下心再读第二遍、第三遍时,却有深深的惆怅感,我觉得这个对话并没有期待得那么好,甚至是否可以称作对话,我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两个人如同两条平行线,各说各话,鸡对鸭讲,并没有产生真正的碰撞。于是我不得不跳出此书本身,去追问是佛法出了问题,还是哲学出了问题,是代表哲学的哲学家父亲理解有误,还是代表佛法的僧侣儿子水平欠佳?因自己两条追求真理的路径都有所粗浅涉猎,所以我既能深刻明白哲学家父亲的质疑,因为那曾是自己不屈不挠的追问,又能理解僧侣儿子的解释,这是自己正在前行的道路。希望自己在对话双方都能同情理解的基础上,给出一个视角,将对话能深入一点点。一、对话中哲学家的真知灼见与局限作为哲学家的父亲应该说对于西方哲学的脉络是非常清楚与熟络的,对话中,处处可以看出他的功力。每当作为僧侣的儿子谈论佛法诸多观点的时候,哲学家父亲都能从西方哲学的脉络中找出对应的观点,机敏地指出与西方哲学哪些流派的哪些观点相吻合。应该说对话的最重要的一个贡献在于,哲学家父亲梳理、分析了为何佛法在西方被引起广泛的兴趣。这和西方哲学自身的发展有着紧密的关系。西方哲学主要由两条支线组成:生活的方式以及对大自然的知识。第一支的关切点在于“人应该如何生活”,目标是成为一个好人,寻找智慧是为了智慧的实际价值,哲学是“一个人生活方式的内在蜕变”,而哲学的这一支逐渐被遗弃了,丢给了宗教去处理。第二支即对大自然的知识又被科学所取代。但西方的宗教并未满足人们对于生命意义的追问,人们的生活方式甚至与基督教伦理完全相反。科学虽然在外部物质条件方面极大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但科学系统本身并不能引向生命意义问题。因此在这种背景下,佛教的传入弥补了空缺,占据了哲学放弃的空地。哲学家的父亲从西方哲学的脉络发展清晰解释了佛法在西方被引起兴趣的缘由。但也正因他秉持这个视角,造成了他的局限。他对于佛法的理解一直是用他的文化系统去感知、理解。所以造成的问题突出表现在他只是截取了可以放到西方哲学脉络里佛法的一部分去认知,而对于佛法整体性的把握就难免欠缺了。至于他没有跳出他自身文化系统去感知的佛法重要部分后文再详述。二、僧侣的贡献与辩论失误作为僧侣的儿子在对话中将佛法的重要见地,如何为业、轮回、情绪的产生、心的运作及空性等阐释得非常清楚,对于不了解佛法的人,应该说是很好的一个简要介绍。但客观说,在与其哲学家父亲的对话中他是失败的,多次陷入其父的对话陷阱中。这里涉及重要的两个问题,首先佛法分为世俗谛与胜义谛两个层面,即存在的相对真理与绝对真理层面。而存在的相对真理这个层面与哲学、科学应是吻合的,因此在这个层面谈论问题,应承认哲学、科学在这个层面所反应的真理,而不应做不恰当的辩驳。而本书中僧侣儿子与哲学家父亲在谈论哲学、社会学、政治学等领域时试图用佛法的概念去与之对话,并努力想去说服其父亲,显然是不恰当的。佛法在相对真理这个层面,表现的形式并不是知识,而是一种智慧,通俗来讲,我认为这种智慧可以称为是一种能力,一种深刻的洞察力。如果僧侣的智慧水平甚高,其是可以很快掌握哲学家父亲话语体系的那套概念,并在其体系下发现问题与之对话。如同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中讲到的一件小事,一位具足智慧的上师一直在山里闭关,有次出来传法,乘坐的汽车坏了,他是根本不懂得汽车发动机是如何运作的,但当汽车坏时,他询问汽车的各个部件是什么、功能是什么,便马上就能领悟其原理,并指出汽车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但这种智慧的显现并不是什么超能力,是因这位上师经过长年修行,观察实相后,所自然生起的一种智慧。因此,我认为佛法在相对真理层面所体现的智慧便是如此这般。而对于佛陀的觉悟即绝对真理层面,是超越二元、超越概念、语言与逻辑的,这个层面也正是哲学家父亲在对话中不能接受的,也恰恰体现出来他的局限。僧侣儿子提到佛法的一个前提即肯定非物质意识的存在,并试图用意念的直接传递等直接经验予以解释。但在其哲学家父亲看来这些经验不能称为证据,在坚持逻辑与科学的父亲看来,只有抛开任何主观经验的独立证据才可称为真正的证据,这些最多只能称作见证或为历史知识。但问题是,心的观察必须借助心,按照哲学家父亲的标准,用抛开主观经验的证据证明非物质意识的存在确实是不可能的。因为佛法的合法性并不是通过科学来检验的,它的绝对真理层面是超越二元的,而处在二元的科学如何来验证超越二元的佛法?第二重要问题,需要理正一个概念“非物质意识的存在”,僧侣儿子在此书中多次采用这个概念,并又将其进一步解释为“意识的持续性”,认为轮回与此密切相关。但这个概念其实并不准确,佛法唯识宗中认为存在“八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意识作为第六识,其实并不轮回,真正轮回的应是阿赖耶识。但结合书中对话的语境,我猜想僧侣儿子是为了反驳那种将意识简单物质机械化的论调而采用“非物质意识的存在”这个概念,但我们要清晰明白这个“非物质意识”应该所指为阿赖耶识,而不是第六识的意识,这个才是佛法的前提和轮回的本源。三、两种人生观的碰撞在本书的第一章和最后一章的对话中,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与人生道路。两条道路虽然不同,但却都是自省的、充满探索的。第一章主要呈现的是儿子的人生观,对话是由父亲发起,询问他踏上佛法修行之路的缘由。儿子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人应该怎样活着”,进而具体是“我要成为怎样的人,什么赋予我生命以意义”,他亲身的经历使他感受到“我一直有很多机会接触许多极有魅力的人士。可是他们虽然在自己的领域中都是天才,但才华未必使他们在生活中达到人性的完美。具有那么多的才华,那么多的知识和艺术性的技巧,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好的人。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能对自己很不满,一位艺术家可能充满着自恋的骄傲。各种可能,好的坏的,都存在。”正因为这样的观察,儿子在一次偶然机会看到了朋友剪辑的关于喜马拉雅山区的影片,于是利用六个月的休假时间去了喜马拉雅山区。当他见到康居仁波切的时候,这位老师身上所自然散发出的那种深度、力量、平静和爱让其心打开,并在他回到巴斯特学院做研究的时候经常忆起这位老师身上的那些特质,使其获得人生的方向与意义。随后在他等了五年,完成博士论文后,决定出家移居喜马拉雅山。而他父亲的人生轨迹,则是沿着哲学道路一直探索,与同时代的主流思想做了某种永久性的断离,后来出了许多享誉世界的著作,以政治评论家出名。单从世俗层面而言,他的父亲要比他成功许多,远具有超过他的影响力。这也是他父亲为他惋惜的地方,因为如果儿子沿着既定的人生轨迹,或许可以成为非常成功的分子生物学家,创造出新的知识,可以参与人类历史中最特殊的科学及知识探索,见证分子生物领域中的新发现。作为外人难以去评断这两种人生道路的优劣,但父子之间坦诚的交流或许能让我们瞥见一二。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来对比呈现:首先,生命状态的不同。儿子选择走上心灵研究,他的如实感受是“心灵研究能够使研究者在每一刹那中得到满足和喜悦。你感到自己像是一支箭,直直地飞向靶心,每一刹那都那么珍贵,每一刹那都使用到最佳的状况。”概括而言就是经历完全满足的感觉。而其父亲承认他只能获得相对的满足感,通过一些暂时性的目标,可以有某种程度上的满足,但完整的满足感是不存在的。其次,对于死亡的不同认识。如何看待死亡,才是对于一个人真正的考验,因为世间的一切在死亡面前都会全面溃败。正是对于死亡的不同见地,导致了父子不同的生命状态。儿子相信轮回,相信不止于此世的生命。而父亲认为只有此世唯一、真实的生命,没有任何未来可言。虽然父亲没有过多阐述自己的感受,可以想见,如果认为只有有且仅有这一次的生命,人便会有深重、无法排遣的对于存在的焦虑感,在世间存在与永恒存在之间总会有一种不知何从的分裂感。最后,对于知识与存在的不同看法。正因为上述不同的死亡观,父亲在自身价值系统认为知识贡献具有重大意义,客观说,与常人相比,父亲作为哲学家这一追求是具有高尚性的,试图在有限的生命中为人类作出最大的贡献。而儿子的觉察进而作出的判断是“科学知识是一种对微小需求的伟大贡献”,认为人最根本的问题是存在的意义,正如“地球是圆的还是扁的,对存在的意义没有太大的差别”。我其实很期待像父亲这样的哲学家能全面接触佛法,儿子虽然已经是难得的西方与佛法碰撞的稀有个例,但儿子接受的教育还是偏向科学,如若精通西方哲学的父亲能全面接触佛法,想必西方哲学与佛法会有更精彩的碰撞与对话。

个人评分:76.全书看完后,也没有获得确信佛教的证据,只是讲了佛教的一些观点,没有达到预期的阅读目的。

书评: 生物博士毕业的儿子去喜马拉雅出家,二十年后和哲学家父亲的一场对话为本书的内容。父亲试图以科学的特质来说服儿子研究科学更有意义。儿子反驳科学对人生来说并不是最优先的。佛教和科学,在某种层面上有点像一个大人在欺负小孩,这个小孩就是科学,目前人类的科学还在一直发展并且还有许多科学所无法解释等待研究的领域。在形而上这个层面上佛教有完整的理论体系来吊打科学。儿子经常拿佛的相关话语来佐证自己的话,这种层面的佐证对于持怀疑态度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全书看完后,也没有获得确信佛教的证据,只是讲了佛教的一些观点,没有达到预期的阅读目的。本书结构: 以父子俩的对话推进全书。这本书讲了什么: 一科学无法解释世界的本质。无法解释快乐、痛苦。智慧可以不要迷失在纯粹的理论中佛教的智慧是让现实世界的本质清晰。二痛苦,一种深沉的不满状态。痛苦来自欲望、执着、憎恨、骄傲、嫉妒、缺乏识别力以及所有被指定为“负面的、障碍型”的心理状态。对自我的执着是负面情绪的根源。受到攻击时应当是避开或者制服,但都是无愤怒的,慈悲的。佛教中没有灵魂。三在上万吨的书籍中,目前尚没有可以理性证明上帝或者灵魂的书籍。真理是所有人可以见到或者经历的。四行为的动机比行为本身更重要。儿子主张不是要切断人性的情绪,而是要得到一个宽广而平静的心。讨论佛学和哲学、科学的一些联系。五父子之间探讨冲突的发生,衍生出关于一神论和多神论宗教的讨论。任何完全独立的个体无法创造其他任何东西。佛法认为意识来自前一世,不会由化学反应所产生。六儿子认为佛教与科学是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帮助人类。讨论了佛教和哲学、其他宗教对世界的影响和态度七佛教的目的是为了完整和究竟地地理解外在和内在的现象世界。佛教不回去压迫任何人。八讨论慈善、慈悲、爱。讨论面对暴力的态度九以存在、不存在、真实、不真实的方式来讨论罪恶。十西方世界17世纪以来,哲学已经跟不上发展的脚步,无法提供更多的心灵上的东西。利他主义十一由儿子讲述佛教的发展概述三乘十二讨论佛教对仪式的态度十三讨论佛教对死亡的态度十四讨论人权问题十五父亲以心理分析的角度与儿子讨论佛教的思维模式十六儿子表示佛教的思想是宇宙性的,不受影响的十七佛教接受一切,包括科学、创新,这符合佛教的目标:认识各个层面的真理。十八讨论生命的意义,父亲给出西方的三个观点:1、宗教性;2、哲学性的道路,追求智慧和内在的平静;3、“革命”的念头。科学无法给人带来快乐。哲学家的结论:越来越欣赏佛教,越来越怀疑佛教。科学与佛学思想是不同的领域,佛学思想依然很难让哲学家信服。僧侣的结论:佛教指出了科学所没有指出的:生命的意义——快乐。实践出真知。读这本书的动机: 对佛教感兴趣读这本书的目的: 作者: 让-弗朗索瓦•何维勒 / 马修•理查德 书中的感兴趣点: 这本书的阅读方式: 对我的影响: 评分: 76相关书籍:

一本教导父子如何相处相知的好书

在书架上看到这本书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一对父子时隔二十年的重逢。“当自己爱子养到二十几岁拿到生物学博士学位正要展开充满各种辉煌可能性的人生时,突然有一天告诉你自己要出家,而且是到遥远未知的喜马拉雅山,你会作何感想?”是啊,我会作何感想?会以死相逼要他重回“正途”,还是努力让自己理解尊重并祝福呢?以我现在的理性,我会努力选择后者。但这样的理性需要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带着这样的好奇啃完这本大部头,除了哲学意义上的启迪,我看到的却是父子间情感交流的过程:态度的转变,不同人生、认识、信念的包容,以及那之后所获得的深深满足幸福。成长是一生的事,按佛陀的教导甚至是生生世世无限延续的事。孩子,于父母,不应该是占有和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教导,而应该是同伴甚至相互为导师。很高兴,书中两位优秀的父子前所未有的彼此理解尊重,也希望和我的儿子能有这样通透的幸福!

《僧侣与哲学家》读书笔记

告诉我哪里寻得到智慧?-----引子本书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僧侣和哲学家是父子二人。哲学家是法国的让.弗朗索瓦.何维勒,文学哲学专业出身,曾经写过风靡欧美的哲学专著,后转而进军政治界,是法国有名的政治评论家。作为僧侣的儿子——马修则颇有一些传奇经历。马修先是在法国的知名大学学习生物学,并以优秀的论文拿到了生物学的博士学位。但是博士毕业之后,突然就出走西藏,出家学佛。父子二人大概从此以后就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因为信仰的不同,也并不互相理解。本书以对话为主,其精彩之处就在于秉持不同价值观的出色人才的互相辩驳,互相一针见血的指出对方想法之中的漏洞,并从自己扎实的专业体系出发来给出相应的观点,你来我往,有着高手过招的架势。读者则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这里特别鸣谢一下借给我这本书的师兄,解答了我很多关于佛学和哲学的疑惑,精彩之处甚多。书中大多是哲学家在发问而僧侣在回答,哲学家的立场自然是站在西方哲学的基础之上,西方的哲学其实已经不复辉煌。从文艺复兴开始,哲学已经被渐渐取代。哲学在最开始的希腊起源中,意思是爱智慧(sophist)。它倡导的是寻求一种健康美好的生活方式以及对大自然的知识。哲学的第一个功能由宗教、政治取代。宗教是试图解救单个的人,通过信仰、忏悔,获得最终的救赎。政治则是寻求一种智慧建立科学民主的社会制度,以期通过这样的方式尽量让社会中的每个人获得幸福的生活。哲学的第二个功能对大自然的知识则是由科学代替。随着近代科学的崛起,科学成为了另一种信仰。僧侣则是站在佛教徒的角度上,他修习的应该算是西藏的密宗,大乘佛教的一种。佛教于我而言更是博大精深。其实这本书读起来略微有些吃力,哲学家的反驳和回答一般来说读起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僧侣的回答偶尔会看不懂。就我能理解的部分,打动我最深的简记如下。佛教追求的是一种解脱,从执着、欲望、苦痛之中的解脱。他不是哲学也不是宗教,而是一种生活方式。这跟西方的哲学家是不同的。它远非我们理解的求神拜佛的迷信,而是一种身体力行的修行。所谓修行就是学习,唤起智慧,消除无知和无明。佛教提出一种直接体验式的直觉式的学习方法,不是科学所提出的探索,而是唤起自己的回忆。这些智慧和知识是本来我们就已经具备,不需要向外求,只需要打开自己的心就能记起。(苏格拉底也有同样的论点呢!)去寻找“空性”,这蕴含在所有的现象中。特别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每个人对于“我”的执着,没有“我”,生生世世的轮回流转里面也不是“我”。这本就空性的一种体现。在现象界中,没有一个地方一个物件是单独、固定且实质存在的。这些不是真实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能感受的到呢?是因为附着在现象中的心。若说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是对的。但是因为每个人的感受程度不一样,我们每个人又都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着不同就是心境所造。空性不是虚无,不是什么都没有,是一种可能性。空性之中隐含了一切的可能性,且这种可能性是相互依赖的。我们又该如何去发现这种空性?这就需要修行,通过各种训练建立一个坚强、独立、有执行力的自我,然后再发现一切的空性,包括我们自我的空性。痛苦更多的来源于心态,而某种心态、情绪的产生则是因为无知和无明。并不是简单的深呼吸、抑制情绪就能解决自身所面临的种种窘境。其根本还是因为无知,因为无知而产生的累生累世的习气秉性,固执而执着的自我,对自我的喜爱和迷恋。驱散这种无知、认清每个情绪背后的原因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上述大概就是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些论述了。这些理论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被提出、辩论,不仅仅是东方还有西方,它们如此深邃而又充满智慧!而我们不过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学习。而可叹的是人生是如此短暂,只觉前路尚远,不知是否能寻得到那美妙的智慧,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语句摘抄:1、 那次经验最珍贵的就是和任何抽象性的观念揣测无关,是一种直接的经验,一种“我就是知道”的经验,一种可以亲眼看到的,这绝对超过一千个形容词。2、 先用一些减轻欲望强度的“解药”,再去认识欲望本身内在的空性,最后把欲望转化成智慧。在这个过程的结尾,欲望再也无法奴役人心。它会让步,让一种内在的喜悦显现,这种喜悦是不变的,没有任何执着。3、 所有心理的事件、情绪和直觉就像是一棵树的树枝,如果你把他们砍掉,他们只会继续长出来。但是如果你从根拔起这棵树,消融对自我的执着,所有的树枝、树叶和果实就会全部掉下。4、 当你发现这一点的那一刹那,那个念头就会消失掉。这称为“通过认识年头的本质来解放它”,意思是要认出念头的空性。我们一旦解放一个念头,就不会产生连环作用,反而像是从天空中飞过去的一只鸟,消失了,却不留痕迹。5、 这种训练的内容入下:当你试图降服意念,会发现非常困难。你的意念就像是从悬崖上狂坠的瀑布,甚至会觉得你的念头比平常还要多。这并不表示真的比较多,只是现在才开始意识到有那么多。下一个阶段就像是一条河流,在往下游行进的过程中,又是碰到急流,有时比较平静。这表示你已经到达了一种状态:除非感官被外在的事物刺激,你的心基本上是平静的。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心就像风平浪静的大海。妄念的涟漪偶尔会吹过他的表层,但是深层地带永远不被干扰。通过这种训练方式,你可以达到一种叫做“清晰意识”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中,心是完全清晰的,不会不断的被妄念所缠住。6、 不是完全打断意识,只是暂时终止妄念以及概念的联想。7、 极乐就是痛苦的伪装。它带来疏离,带来不满足,终究是痛苦,永远都感觉少了什么。它会毁灭一个人的心理,并把他带到生理毁灭的边缘。8、 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说:“原子,甚至于次原子粒子,都没有真实性。他们形成一个潜能或可能性的世界,而不是一个物体或事实的世界。”(这个大概就是现在量子力学的先声吧)9、 我们可以完全放纵自己的冲动,去毁灭、拥有、控制,但是这种方式之下的所得到的满足都是短暂的,它永远没有办法带给我们深沉、稳定,以及长久的喜悦。10、我们说佛有“三身”。“法身”超越所有的限制和观念,“报身”是纯粹的爱和智慧,而“化身”就是佛的本人。

论科学与心灵的关系

【序】今年四月份,我曾在知乎上搜索关于“冥想”的信息。其中有一个问题的答案让我非常感兴趣,为了解释冥想的好处,答主贴了一篇英文的报告,里面讲解了运用大脑成像技术对“冥想”状态的人的脑部的研究和分析。于是我拿着作者提供的一些英文文章的线索搜到了这篇文章,很巧,刚刚被翻译出来就发表在3月份的《环球科学》上。读了完整版还是有点意犹未尽,那个脑袋上贴满仪器的红袍僧人,坐在白净的实验室里,这个场景一直在我脑中。前段时间我觉得脑袋里又有些问题在打结,就把《佛教的见地与修道》又读了一遍,我很喜欢这书简单的结构,拿来当工具书查都可以,有的放矢。读完就顺手搜到了这本《僧侣与哲学家》(以前为什么没搜到呢),买下来读了开头两章,觉得讲的东西好熟悉……仔细一搜,发现这位马修大叔的师父顶果钦哲仁波切也是蒋扬钦哲仁波切(三世)的师父,貌似是同门。读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那本关于冥想的文章,正好毕业没扔掉就在手边,扒出来一看,“……和一位最初接受过细胞生物学训练的佛教人士合作完成的”,再一抬头,作者里有“马修. 李卡德”。于是那位脑袋上贴满仪器的僧人就是马修大叔,简直是莫名的缘分,让我笑了半天。【佛学的位置】书读大半,猛然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在我心中升起。不光是因为马修大叔对佛法的解答,还因为这位老爹的分析,让我非常中意。他理出了佛法与现代科学的关系,或者说是两者之间的位置关系。这个观点在结尾也有总结:“自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16世纪,西方哲学由两条主要支线组成:生活的方式以及对大自然的知识。到17世纪中叶哲学对第一支失去了兴趣,放弃了它,把它丢给宗教去处理,而第二支又被科学取代。哲学领域所剩的只是研究大自然之外的事——形而上学,而这个领域也充满各种不确定性。……从17世纪以来,政治便成为新著作的主要焦点,这些著作中出现关键性的见识,仍然在给予现代思想营养。……”心灵哲学这玩意在17世纪之后就转向了政治哲学,甚至不同于老爹所说,现代心理学也早就抛开了弗洛伊德和哲学毫不沾边了,接着就是20世界乌托邦思想的失败,马克思主义并没能真正接手信仰和伦理。所以在这一段空白之中,就生出了许多五花八门毫无根据的理论,它们既失了古典哲学的严谨,又毫无科学实验的支持。所以在这一段空白之中,佛学显露了出来。我们每天淹没在无脑的段子、鸡汤、安慰剂里,它们充满了各种漏洞,有些简直经不起一点推敲,有些更是摆出一副漏洞是无可避免的强盗嘴脸。而且,讲真,我对一部分人放弃大脑的速度感到由衷的震惊,大概是在这种下三滥玩意里浸淫太久?好像对待心灵这种玩意就是要干了这碗鸡汤,脑袋发晕的快活几天。总之,我是受够了。哪怕只是砂砾,在眼中也是无法容忍的;每一粒,都只是在增进内心对真知的进一步渴求。从西方哲学的枝上,摸出佛学的位置,看起来对佛学并不公平。但却是对我来说接触哲学的最好方式。首先,你发现自己的知识结构的漏洞在哪里,同时这也是科学和佛学搭起桥梁的地方,不得不让人感到惊奇;其次,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很多时候是物质的,摸清知识之间相互抵触的部分进行分析在我看来是有必要的,不认清这个本质而仅凭好感学习佛学是很肤浅的。苏格拉底问:“我应该如何过活?”哲学、佛学甚至宗教在你脑中闪现,其实是人的一种本能。【无法解答的问题】然而问题也出现的很快,在第三章中就有一段正面交锋,老爹认为佛教不能完整地证明人之中有一个纯粹精神的原理,只是一个很强的假设。不加信仰的因素,就无法证明意识是独立于物质存在的——抛开任何主观经验的独立证据才是真正的证据。“两千五百年来,我们努力建立起一套形而上的系统,希望形上学能像数学一样严谨。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因为形上学的本质就在逻辑推理层面之外。”老爹说。但是僧人的解释也很有力:形上学并不在心灵领悟之外,这不是非理性,只不过是超越概念性逻辑而已。当我们成功地解除心觉知世界的具体方式,达到平静的境界,这个结果就是心灵科学的实验印证结果。没有理由这些条件要被局限在物理,所谓的客观领域中。僧人的解答非常有吸引力,但从我们的角度来理解,无法拿出证据是一个事实。不同于此,科学实验的结果是有目共睹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们能从语言、书籍中理解的佛学几乎也止于此了,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再进一步的“验证”是非常个人化的,不追寻这种内部转化的道路也无法看到这其中的神奇,正所谓“佛不渡众生”,而且没有老师和修行是很难前进的,读到此处我都伤感起来。最后老爹说他还是无法接受形而上的部分,只能接受实际形式。这是一个负责人的结论,但鉴于只接受实际形式其实是抛弃了佛法的精华,让我有些不能接受,所以两方都很难让人全然接受。让佛教说服我的方式是也只能是我踏上修行的道路。第二个问题,佛教的无能和低效。佛教在某些方面的无能是很明显的,与之相对,科学之所以让众生膜拜在于它给与每个人以实际的好处,生活环境的提高,平均寿命的提高,接受更多知识和人生体验的机会……尽管佛法讲到,这都是次要问题,他对于科学的弊端也说得很精到,,,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同时,它也很低效,在佛教生生不息的几千年里,它的发展起起落落,甚至几经灭亡的危机。对待暴力,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个人的转化,一个一个,这也许是消除世界暴力的根本办法,依着这种发展速度,却看不到可行性。人人都是圣人的景象可能出现吗?也许永远不会。政治就有效的多,优秀的政治制度给人们带来更好的生活是实实在在的。最终,佛教和科学都无法否定对方,马修认为,佛教和现代科学是可以达成一种非融合主义的真正意义上的融合,老爹则最后说到:“智慧的根据不是科学印证,科学印证也不导向智慧。虽然如此,两者存在,永不可缺,永远分开,永远相称。”【为什么是佛学】去年在上海学德语的时候,有次在路边等炸鸡,一个美国人和一个霓虹人跟我坐在了一张桌上,那个美国妹子中文很不错,聊着聊着莫名就聊到了宗教(记不清怎么回事了惹),她们介绍说自己在一个宗教组织,这个组织主要就是向教徒讲解圣经,组织教徒一起学习圣经,几乎没有多余的传教,就是阅读圣经。她说,你读圣经的时候会发现它很实用,它真正解决了我们生活中面对的问题(估计是科学无法解决的那部分)。讲真,实用对我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一个经得起反复考验和提问的观点才是值得一学的,何况我也不需要什么心灵依靠。我最初接触佛教的时候情况也是这样,我读的关于心灵的文章和书籍不是陈词滥调,就是彻底的谎言,还有一部分,帮助非常有限,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能触及本质的解答,失效的非常快。而我开始看佛书,完全是因为莫名很实用……毫无虚假,让人信服。但是看的毕竟是入门书籍,而且没有修行,我觉得我的学习也就到这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去了解基督天主,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一神论不能说服我,圣经应该还是会读一读的。今天随手开了一节《幸福课》的视频,发现里面也提到的那场敏感词喇嘛主导的“东西方思想碰撞”的大会,让我很吃惊。我没想到这场会议在心理学和神经学领域这么有影响力,而且这个研讨会居然已经举办了27届了,哈哈哈,世界真的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展开了很远呢。

佛教的哲学与藏传佛教的迷信

今天读了第二章,简单说下感受吧,在前半部分关于佛学的哲学性部分,父亲和儿子的对话很精彩,儿子对佛学的理解不同于普通的教徒,有自己的理性和哲学上的的见解,可以看到受过良好的科学教育和足够的理性,儿子在第二十四页说了 佛陀一再说的很清楚他的教义必须被检查,必须被思考,不能只是因为尊敬佛陀而单纯的接受。从父亲处可以看到一个对西方哲学史有较深了解的人对佛教的哲学与西方哲学思想对比,学到了原来佛教的本源思想在很多西方哲学中也是有提出和认可的,这是一大收获。后半部分,当父亲提出轮回尤其是转生等问题后,儿子的回应便陷入了自说自话的地步,常常是顾左右而言他,而且尝尝用一个接一个的比喻来表明自己的观点,这种方法如果是对一个普通人而言,常常是非常管用的,会使得听者陷入云里雾里的状态,很难一时间抓住要点,进而产生高深莫测的感觉,乃至于觉得佛法无边,毕竟这些比喻是两千多年来无数佛学高僧智慧的结晶,也是使得佛法能被普通人接受的重要法宝。不过还好,父亲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在哲学上的造诣让他基本上能一直抓住自己观念的要点,思路没有被儿子带跑,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一旦涉及到佛教中的迷信部分,儿子便无法从思辨的角度让人那么信服了,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坚守自己的阵地:我相信那些大师的人品和道德,因此在碰到我所无法解释的问题上,与其让我怀疑他们,我宁愿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其一,他的这种态度已经和他之前所提到的佛陀说他的教义必须被检查被思考不能一味的相信相违背了,既然佛陀都没有说你必须相信我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那些藏传佛教大师的话就要毫无保留的相信呢,仅仅是因为相信他们的道德,相信他们不是利益所得者,借用他的观点,那个大师仅仅通过无意识梦境就可以在无数条河流中辨识出已故仁波且的那条,从而找到三岁的转世灵童。哇哦,有没有觉得和那些被传销系统洗脑的人很像?(就不提经常用来寻找达赖喇嘛等的金瓶测签系统了,这个不知道他会怎么用心灵的修炼方法来解释)在这里,那个受过西方良好教育的有理性的喇嘛已经完全消失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是因为这触及到了藏传佛教的一些最基本的教义,藏传佛教由于其特殊的历史和地理甚者政治原因,与其他佛教有一个本质的不同就是除了提倡对佛法僧的尊重外,还提出了对上师的无条件相信这个根本要求,甚至于对上师的信力要放在对佛的尊重之前,甚至说对上师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哪怕上师做了任何你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有了怀疑和违背就会堕入地狱中这种和佛陀原始教义大相径庭的说法,呵呵,是不是感觉得和那些邪教很像了,当然,历代藏传佛教喇嘛对此有无数的解读,我们也不能就此说藏传佛教是邪教,毕竟,在当时的政权下,国家所承认的宗教一旦经过几百年历史的沉淀就不会像某某功那样会被轻易的撼动。毕竟经过历史考验流传了下来并且能够被主流认可的我们现在都统称宗教,所以我们有可以喝祖骂师的禅宗,也有信上师甚于信佛陀的藏传佛教。于是儿子作为一个沉浸藏传佛教二十年的僧侣,一旦涉及到信仰的根本问题,会有如此大的前后差异也就不足为怪了。而父亲在后面指出的这种对于道德与行为的精神信仰其实在各个宗教都是存在的,每个宗教甚至政权都不会是流氓与笨蛋所统治的(即使是,也会伪装成正义的化身,暴漏早的像希特勒,如果他突然死在了进攻波兰前,现在也许就是二十世纪的一个伟人了吧),从善义方面讲,那些喇嘛确实没有故意欺骗,但是哪怕一个道德再高尚的人都未必不会产生幻觉的吧,尤其是当他位居高位又对自己的观念非常自信的时候(为什么这时候我又想到了希特勒),从他们的角度说他们确实没有骗人,但是借用父亲的一句话"所以一个人相信事情的十足诚意并不能成为真正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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