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胡适(第二部 )

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9
ISBN:9787213056468
作者:江勇振
页数:846页

内容概要

江勇振
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美国哈佛大学博士。现任美国印第安那州私立德堡(DePauw)大学历史系教授。
主要著作包括:
《张君劢传》(台湾商务印书馆,1979年);
Social Engineering and the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1919-1949(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1);
《舍我其谁:胡适(第一部:璞玉成璧,1891—1917)》(新星出版社,2011年);
《星星•月亮•太阳——胡适的情感世界(增订版)》(新星出版社,2012年)。

书籍目录

目录(上篇)
前言/1
序幕/1
上篇镀金彗星,惊艳苍穹
第一章北大新星,造国之大学/23
从“国无大学,乃国之耻”到北大是世界最老的“大学”/27
德国大学理念的转借/31
德国、美国理念与传统书院的嫁接:北大研究所/38
美国制度的滥觞/44
沙滩、红楼、五方杂处的“拉丁区”/55
五四前夕北大教授的待遇与学生概况/68
学潮不断,戮力系北大于不坠/76
力挽教授为饭碗罢教之狂澜/94
第二章杜威思想,赫胥黎怀疑/113
进入实验主义门槛的前夕/115
杜威“实验主义”:芝麻开门/120
杜威思想与《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130
好政府主义/147
自由主义的真谛:胡适与杜威的分野/161
“赫胥黎教我怎样怀疑”的史前史/178
“赫胥黎教我怎样怀疑”/189
第三章过关斩将,争文化霸权/208
用入学试题宣扬新文化/213
文言与白话之争/223
《新青年》:各自为战,三头马车/244
《新青年》的分裂:与共产主义交锋的第一回合/255
中国今日的十二个大人物/268
科学与人生观论战/279
第四章个人社会,政治与国家/301
易卜生主义/303
非个人主义的新生活/347
个人与国家/359
二十年不谈政治/375
联省自治/385
《努力》停刊与复刊的难产/394
下篇学问事功, 夙夜匪懈
第五章事功第一,行乐要及时/3
待遇世界第一,版税中国第一/5
食衣住行/16
胡适男性唱和圈的空间构造/37
教学相长/53
游刃有余的写家/78
宁可起早工作,戏不可不看/83
女性与爱情/87
身体、生病、肛门偏执/103
第六章哲学佛教,历史与文学/120
借西洋哲学诠释中国哲学/124
挪用、误用、滥用杜威以及西洋名词/129
套用杜威的观点来诠释中国哲学/135
“古代哲学的中绝”与中国的“文艺复兴”/150
用他山之石,攻禅宗史/177
实证史学方法的成型/190
《红楼梦》考证/199
第七章信达兼顾,翻译大不易/221
胡适的翻译哲学/225
胡适初译杜威/230
从《社会哲学与政治哲学》到《哲学的改造》/236
《短篇小说》第一集/262
《短篇小说》第二集/288
第八章帝国主义,东西方文化/308
“哪有帝国主义!”/310
中国后来可居上/320
美国最好——俄国从来就不是选项/330
民族主义的抬头/352
革命有理/374
“浪子回头”/400
向西洋人传西洋近代文明的福音/418
幕间小结/430

作者简介

1.学界公认最权威最翔实的胡适传记
2.哈佛博士江勇振首次全景式再现“多面胡适”的巅峰十年(1917~1927)
3.“吾辈已返,尔等且拭目以待!”——胡适
4.纠正周策纵、唐德刚、林毓生、周质平、罗志田等名家旧说
1917—1927年是青年胡适名满天下、如日中天的巅峰十年。他引爆五四新文化运动,引领公众舆论,参与思想、政治论争,争夺文化霸权,时刻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短短十年,青年胡适一跃成为“20世纪中国第一公共知识分子”、“中国自由主义的先驱”。
本书大量征引第一手材料,跳出胡适研究窠臼,纠正周策纵、唐德刚、林毓生、周质平、罗志田等名家旧说,还原一个有血有肉的“多面胡适”——
他如何借助北大推广白话文?
如何取代梁启超成为文化界大佬?
如何与陈独秀分道扬镳?
如何操纵媒体,塑造自己的“公知”形象?
如何挪用、误用、滥用杜威、赫胥黎、易卜生?
如何一度倡导法西斯主义?
如何提倡“好人应该当官”?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自由主义者?
如何努力赚钱,成为民国版税第一人?
如何及时行乐,周旋于众情人之间?
如何热衷暴露个人身体隐私?
如何成为一个处世圆通、人见人爱的社交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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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8条)

  •     1917年年初,《新青年》杂志刊发了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紧接着陈独秀发表《文学革命论》。9月10日,胡适到达北京,就任北大教授。由此,这两只安徽的“兔子”在另一只绍兴“兔子”蔡元培执掌的最高学府北京大学,祭起了文学革命的大旗,随后掀起声势浩大的新文化运动。是时,蔡元培正当知天命之年,陈独秀年将不惑,而胡适恰逢青春,年仅26岁。江勇振先生的鸿篇巨制《舍我其谁:胡适》(第二部)就从胡适进入北大写起,讲述这个留学生归国后名满天下谤亦随之的巅峰十年(1917—1927)。这部大作上篇404页,下篇441页,巨细靡遗地诠析了胡适这一时期的学术成绩、思想动态和生活情状。书中的内容丰富得要溢出纸面,这里只挑几个关键词稍作梳理,或可管窥一斑。关键词1:北大胡适自己很清楚,没有陈独秀的《新青年》,没有蔡元培主持的北大,他的人生完全会是另一个面貌。这里单说北大。可以说,胡适的“暴得大名”跟这所大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恰如魏定熙在《北京大学与中国政治文化(1898—1920)》一书中所说,“北大就像一个麦克风,每个通过北京大学来发言的人的声音都可以被放大。”胡适早就梦想祖国有一所可与哈佛、牛津、剑桥相颉颃的高等学府,因此,他回国之后的一个重要举措就是“造国之大学”。胡适加入北大不久,就成为教授群里的超级巨星。他一人身兼文科三个研究所的专题课程,还担任英文门教授会主任。胡适参与了好几届入学考试的命题,便借此宣传新文化(上篇213—222页)。不幸的是,在北洋政府时期,学潮不断发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五四运动——本书借杜威的视角来观察这场运动(上篇76—89页),可算是一个亮点。作者指出,“胡适积极参与校务,在在地表现在他对北大未来校舍、校园的发展计划上。”接着他介绍了北大搬到西山的发展方案,请茂菲(Henry Murphy)做校园建筑设计与规划(上篇91—94页),后来因经费问题不了了之。这个未能成功的故事一般较少提及,也是一个闪光点。关于胡适在北大的教学情况,第五章“教学相长”一节(下篇53—78页)做了详细的梳理,条理也很清晰。作者在比较系统地翻阅了《北京大学日刊》之后,在北大学制上还有一个新的发现:北大曾经一度实行三学期制,胡适初到北大时,9—12月为第一学期,1—3月为第二学期,4—6月为第三学期。国民政府定都南京以后,教育部把三学期制改成了两学期制。从1920年秋天开始,胡适的身体一直不好。1922年年底,他又病了,出院后向北大请假一年。1925年8月,胡适离开北京,11月在上海向北大代理校长蒋梦麟辞职,此后基本中断了跟北大的关系,直到1931年回北大任教。关键词2:实验主义胡适的名字除了跟“北大”联系在一块之外,跟“杜威”或“实验主义”也有密不可分的关联。1919年4月30日,杜威夫妇从日本到达上海,5月27日抵达北京,成为波涛汹涌的学生运动的目击者。杜威这次访华,是哥伦比亚大学的中国校友陶行知、郭秉文、胡适、蒋梦麟邀请安排的。杜威这才发觉,他的学生胡适已经成为中国新文学运动的领袖,“从事文字、戏剧的改革,翻译易卜生、莫泊桑之外,还是用白话而非文言写诗的第一人”。杜威在华的不少讲演,就是胡适站台翻译的。因此之故,胡适成了杜威在中国的代言人以及诠释者。“杜威教我怎样思想”这句话,就成了胡适为自己的思想来源所下的一个天马行空式的总注(a global footnote)。自1919年3月9日起,胡适在西城手帕胡同教育部的“学术讲演会”上做了一系列演讲,题为“实验主义”,后来整理成文,收入《胡适文存》第一集。胡适对这篇文章颇为得意,声称“现在英文的论实验主义的书……没有一部比我这一本小册子的简要而精彩”。然而,胡适这篇东西还停留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稗贩”的阶段,用语生涩粗糙,行文东拼西凑,根本没有步入杜威实验主义的门槛。不过,杜威的《达尔文对哲学的影响》和《哲学亟需复苏》两篇文章成为胡适“芝麻开门”的锁钥。到了撰写《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时候,胡适才算真正入门了。(上篇113—130页)在江勇振看来,实验主义不仅塑造了胡适的治学方法,也影响了他的政治态度。胡适天下闻名的好政府主义就渗透着杜威的实验主义哲学。不过,胡适和杜威之间也存在分野,作者花了不少篇幅讨论这个问题(上篇161—178页),但行文枝蔓,不免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试着归纳一下他们的差异,不知道对不对。其一,胡适坚持“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的功利主义,谈的是“笼统”的幸福,而杜威对功利主义持批判态度,要的是“具体”的幸福(165页)。其二,在杜威看来,“民治”是“民有”与“民享”的先决条件;而在胡适眼里,“民治”只不过是“手段”,无关宏旨,“民享”才是民主制度的鹄的(175页)。关键词3:科学主义五四时期,胡适们有两个信仰,一是“德先生”(Democracy),一是“赛先生”(Science)。但揆诸实际,明显是赛先生压倒了德先生,时至今日仍然如此,“德先生”甚至成了敏感词。不消说,胡适是科学主义的大拿。他老人家一生都在示范何谓科学的方法,科学的精神。“归国十年,胡适最大的成就是在文坛、在文化的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第六章“哲学佛教,历史与文学”比较全面地考察了胡适在这十年里的学术成绩。众所周知,《中国哲学史大纲》虽然只有上部,但在20世纪初独领风骚,缔造了中国哲学史研究的新典范。蔡元培、梁启超等都赞佩有加,此处不赘。不过,作者更强调该书“糅杂挪用、调和折衷的特性”,认为它套用杜威的观点来诠释中国哲学。在“红学”方面,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是一个划时代的里程碑。他的“自叙说”支配了《红楼梦》研究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至今余波未息。或许可以这样说,胡适这一时期的学术工作,就是以科学主义为宗旨,以实证主义为方法。附带提一下,第七章检讨胡适的翻译,也是他回国后的重要成果,但疏于剪裁,冗繁得要命。关键词4:自由主义胡适在学术上奉行科学主义,在思想上讲自由论民主。《易卜生主义》就是这个阶段胡适的个人主义的宣言,也是他成长轨迹里一篇重要的文献。曾经发誓“二十年不谈政治”,但时过境迁,必然“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昔日同一阵营作战,而今也不得不分道扬镳。这里说的是《新青年》群体。从“坐而言”走向“起而行”,陈独秀、李大钊开始拥抱马克思主义,组织政党闹革命。而胡适也在科学与人生观论战的间隙坚决反对阶级斗争,掀起“问题与主义”的论辩。(上篇255—268页)对待帝国主义的态度,最足以表现两派的思想分歧。一个反问道:“适之,你连帝国主义都不承认吗?”一个气得发抖:“仲甫,哪有帝国主义!哪有帝国主义!”(下篇310页)那个时代新旧杂陈,变动不居。胡适也有激进的时候,到了莫斯科,他甚至动了成立自由党的念头,要搞社会主义的试验。但江勇振为了标新立异,死也不承认。在他笔下,胡适钟情美国到了地老天荒的地步,“俄国从来就不是选项”。(下篇330—352页)而浪子也有回头的时候,北伐以后,胡适甚至一度右倾到法西斯蒂的程度,大声疾呼“革命有理”。(下篇374—381页) 蓦然回首,我们发现“胡适”二字包涵了太多的内容,甚至有点光怪陆离,就像1921年沈雁冰初见胡适的印象:“我只觉得这位大教授的服装有点奇特。他穿的是绸长衫、西式裤、黑丝袜、黄皮鞋。当时我确实没有见过这样中西合璧的打扮。我想:这倒象征了胡适之为人。”深圳《晶报》2013.10.12http://jb.sznews.com/html/2013-10/12/content_2647849.htm
  •     尹敏志/文 1922年年底,在胡适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高明手法”,欲擒故纵,使自己在最后一刻入选上海一家周刊评选的“中国今日的十二大人物”后,他志得意满地写信给美国女友韦莲司报喜。“成功这样容易”,刚过而立之年的他颇有些飘飘然:“那就好像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全国最受欢迎的领袖一样。”1917年回国后,短短五年间,天赋异秉的胡适已取得了耀眼的成就:写新诗,便是风靡一时的《尝试集》;做研究,就是开风气之先的名著《中国哲学史大纲》、《白话文学史》;不到三十岁,便已是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如此暴得大名,唯有当年的梁启超可与之相媲美。但正如他自己所意识到的那样,“骤然享有如此过当的名气是很危险的”。明末陆桴亭曾评价王阳明道:“吾恨其聪明多。”回看胡适的一生,亦可谓聪明太多,反受其累。恨其聪明读过江勇振的系列传记《舍我其谁:胡适》的第一部《璞玉成璧,1891-1917》的读者,会发现第二部《日正当中,1917-1927》的体裁已经发生了变化。第一部基本以时间先后为序安排章节;第二部则以问题为导向,每章各研究一个专题,相互独立。这是不是体例不一呢?其实作者的匠心便蕴于此。1917年前作为学生的胡适,事迹相对简单,便于线性叙述。回国以后,感情、学问、事功不同方面皆大放异彩,再以时间为顺序不免混作一团,治丝益棼,分开叙述则导山导水,脉络分明。而且,江勇振非常热衷于反驳前人的错误观点,专题式体裁能够给作者足够的空间,将对手挨个挑落马下。在序言里,作者便火力全开,批评以往的胡适研究大多都是在炒冷饭。因为他们太相信胡适在书信、日记、回忆录里的一些“夫子自道”,不加辨析,“跟着胡适起舞,亦步亦趋”,陷入了“胡适说过就算主义”。殊不知胡适一辈子有“偷关漏税、引而不注的坏习惯”,所以除了读胡适外,还要读胡适当年读过的书,在资料占有上超过或至少与他齐平,才有资格研究胡适。至于在大陆学者中流行的拿胡适作为针砭当下的工具,指桑骂槐,抒发个人的政治理念的影射史学,更是歪曲事实,须一并廓清。在第一部里,江勇振指出:胡适虽然一直自称实验主义者,但他的治学根基实乃实证主义;留美期间,对他思想影响最大的,是康奈尔大学的克雷登(James Creighton)教授,而非哥伦比亚的杜威(John Dewey)教授。胡适继承了康奈尔客观唯心派教授的哲学观点,其名言“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从杜威的角度来说,“犯的是一种认识论二分法的谬误”。余英时曾认为,1914年时,胡适虽然“还没有研究杜威的思想,但在精神上已十分接近杜威的实验主义了。”若以江勇振的新研究结论来看,这绝对是未精研实验主义便下的错误判断。不要说留美时期,就是在回国后的前几年,胡适都未入杜威之堂奥,直到1919年与李大钊等人辩论“问题与主义”时,才真正跨进了实验主义的门槛。胡适自称有考据癖,他的假设与求证实不出乾嘉诸儒之矩矱,只不过安上了舶来的“科学”、“实验主义”名号,来迎合当时唯西方马首是瞻的学术风气罢了。这是他不愿抛弃“用结果成功来定义实验主义”成见的根本原因。但杜威不会同意将结果是否符合假设来作为真理的终极标准,因为就连选择和发现“事实”的过程本身,便已掺杂主观思考的因素了。所有用于“求证”的事实,都是有弹性的,是“经过人工处理的”——思考在经验的疏导下,不断地在不同观念间比较、选择、实验,这种“无休无止地思考问题的状态”才是实验主义的真谛。胡适经常在不注明来源的情况下,一面挪用、加工杜威(以及赫胥黎、易卜生、穆勒等人)的观点;一面又不时夹带自己的独立见解。江勇振说:“胡适的胆子之所以大,就在于他知道没有人会去读杜威的原书。”没有人会挑战他对实验主义的了解,此时他的名气与地位“已经到了他无须担心被怀疑、被验证的地步。”利用国内对于新理论的反应速度比欧美学界慢几拍的时间差,用一种“创造式翻译”的灰色方法做出“成果”,今天的很多中国学者,仍然在沿用当年胡适的办法。必须指出的是,胡适在先秦名学、禅宗史、红学等领域所做的研究,其原创性是不可否认的。而且,胡适“聪明过人的地方”在于,他对西方理论采取彻底改写的方式,经过一番巧思后,再以洗练、优美的文笔出之。由于文章精彩,且紧扣当下,他成了一个畅销书作家,版税收入在全国数一数二。即使不算丰厚的稿酬收入,单是胡适在北京大学拿的280元丰厚月薪,在当时就足以养活北京的五口之家三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时期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年龄只比胡适小两岁的毛泽东,月薪仅有8元,勉强维持生存罢了。成为中共领导人后,1937年毛泽东在与斯诺的一次谈话中,苦涩地回忆道:“我的职位是如此之低,以致人们都不屑和我来往。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登记来馆读报的人名,不过这般人大半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这许多名人中,我认得有几个是新文化运动著名的领袖,是我十分敬仰的人。我很想和他们讨论关于政治和文化的事情,不过他们都是极忙的人,没有时间来倾听一个南边口音的图书管理员所讲的话。”真是“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胡适日记中有“毛泽东来谈湖南事”、“作自修大学计划”的简短记录,可知毛所说的“新文化运动著名的领袖”也包括胡适在内,而且胡当时对毛的态度应该并不好,给毛留下了心理创伤。荣格(C. G. Jung)曾说,人的心理存在一种“潜意识补偿(uncon-scious compensatory)”机制,毛泽东25年写的《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分析》,以及后来针对知识分子的一系列政治运动,尤其1955年大规模的批判胡适,都可隐隐看到这一点。日正当中1919年前后,新文化运动内部开始分裂。在陈独秀、毛泽东渐渐“左倾”、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时候;胡适则开始“右倾”,按江勇振的说法,甚至“法西斯蒂化”。正好从那年到1920年初,杜威受邀访华,在北大作了名为《社会哲学与政治哲学》的十六次演讲,由胡适担任现场翻译。但杜威的原文与胡适的译文之间,却存在一定出入,个别关键环节的表述甚至南辕北辙。此时的杜威已经扬弃了古典自由主义,认为“假定个人是己身利益最好的决断者,个人最大利益的相加,就是社会的利益”的观点是错误的。因为不同群体之间会发生利益冲突,一部分人会将自己的利益“披上社会以及道德的外衣”,名正言顺地损坏另一群人的利益,这是“个人与社会冲突的主因”。杜威批评道,国家本应该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而洛克以降的英美自由主义者却“只知保障个人的权益,而没有善尽国家保障社会大众的责任”。翻译到这里,胡适打住了,接着当着杜威的面做出错误的诠释。胡适不但把这种团体与阶级之间的利益角力消弭于无形,甚至说“两方的冲突都是为社会整体利益”。江勇振尖锐批判道:“这不但完全违背了杜威的意思,而且根本是不知所云。”胡适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曲解恩师的观点,有其争夺文化霸权的个人考量。五四运动后,保守派一蹶不振,马克思主义者转而成了胡适的最大论敌。为避免借寇兵、资盗粮,他在公开场合都不愿谈社会上有不同利益团体或阶级。胡适对马克思主义的防备和戒心几乎达到了某种偏执的程度,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面对中国工人被日本厂主枪杀、英国巡警射击游行群众的事实,他和昔日新文化运动的好友陈独秀发生了激烈争执。汪原放回忆道:“谈着,谈着,仲翁(陈独秀)道:‘适之,你连帝国主义都不承认吗?’适之兄生气了,说:‘仲甫,哪有帝国主义!哪有帝国主义!’拿起‘司地克’(手杖)来,在地板上连连地笃了几下……第二天,我的大叔知道了,对着适之兄说:‘适之,你怎么连帝国主义也不承认呢?不对吧?’适之兄放下脸来,一把扯着我的大叔的袖子,连连的扯了几下,说:‘孟邹,什么是帝国主义?什么是帝国主义?’”。可以说,此时坚决“反赤化”的胡适,已经丧失基本的现实感了。面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风起云涌的形势,杜威等人的反应是正视其挑战,承认十八世纪古典自由主义在对于“自由”、“权利”等关键概念的理解上,确实存在弊病。而这不是简单地补苴罅漏,援“社”救“资”就能够解决的。个人自由诚然是自由主义的基石,不可撼动,但群己权界究竟该如何划定?笼统的“自由的边界是不侵犯他人的自由”,在面对帝国主义的扩张,面对理论更为严密的马克思主义时,是否显得太苍白无力了?但胡适始终坚信,十八世纪边沁(J. Bentham)和穆勒(J. S. Mill)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理论在当下中国仍然适用。即在“好人政府”的引领下,在少数精英家长式的教育下,广大人民可以“化私为公”,上下一心为国家奋斗。若有不同意见分歧,“只要让大家自由发挥思想,不合的逐渐淘汰,将来自能趋于大致相同的地步”——以伯林(Isaiah Berlin)的观点来看,这是一种自法国启蒙运动以来形成的、认为“所有价值都能和谐相处”的典型“形而上学的一元论”,完全违背自由多元主义的立场,是一切乌托邦思想的根源,一个严重的“概念性错误。”江勇振将1917-1927年的胡适描述为“日正当中”,真是寓意深远。在新文化运动中,他与《新青年》同仁一起痛批“王敬轩”,摧枯拉朽;在与梁启超派系的“科学与人生观”论战中,他把敌人打成“玄学鬼”,进一步巩固头号“公共知识分子”的地位。但正所谓“日中则昃”,在长期的论战过程中,胡适养成了只抓一点不及其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在新文化运动中各种思想纷纷扰扰的情况下,这是杀出重围的聪明策略,但后来却自食其果。从五卅运动到“四一二清党”期间,他发表了一系列惊世骇俗的言论,诸如“沪案只打死少数人”,“用的不是机关枪,只是步枪”,“中国是‘烂’民族,绝对欢迎西洋文化的侵略”,等等,还明确支持国民党屠共。胡适本意只是用禅宗棒喝的方式把日趋激进的学生打醒,但弄巧成拙,实际效果却是他以及自由主义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很快,胡适开始后悔自己1927年短暂的右倾法西斯化,对现实失望的他开始“超然”于政治之外。但从此后中国历史的走向,便开始偏离他“再造文明”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     1922年年底,在胡适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高明手法”,欲擒故纵,使自己在最后一刻入选上海一家周刊评选的“中国今日的十二大人物”后,他志得意满地写信给美国女友韦莲司报喜。“成功这样容易”,刚过而立之年的他颇有些飘飘然:“那就好像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全国最受欢迎的领袖一样。”1917年回国后,短短五年间,天赋异秉的胡适已取得了耀眼的成就:写新诗,便是风靡一时的《尝试集》;做研究,就是开风气之先的名著《中国哲学史大纲》、《白话文学史》;不到三十岁,便已是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如此“暴得大名”,唯有当年的梁启超可与之相媲美。但正如他自己所意识到的那样,“骤然享有如此过当的名气是很危险的”。明末陆桴亭曾评价王阳明道:“吾恨其聪明多。”回看胡适的一生,亦可谓聪明太多,反受其累。读过江勇振的系列传记《舍我其谁:胡适》的第一部《璞玉成璧,1891-1917》的读者,会发现第二部《日正当中,1917-1927》的体裁已经发生了变化。第一部基本以时间先后为序安排章节;第二部则以问题为导向,每章各研究一个专题,相互独立。这是不是体例不一呢?其实作者的匠心便蕴于此。1917年前作为学生的胡适,事迹相对简单,便于线性叙述。回国以后,感情、学问、事功不同方面皆大放异彩,再以时间为顺序不免混作一团,治丝益棼,分开叙述则导山导水,脉络分明。而且,江勇振非常热衷于反驳前人的错误观点,专题式体裁能够给作者足够的空间,将对手挨个挑落马下。在序言里,作者便火力全开,批评以往的胡适研究大多“都是在炒冷饭”。因为他们太相信胡适在书信、日记、回忆录里的一些“夫子自道”,不加辨析,“跟着胡适起舞,亦步亦趋”,陷入了“胡适说过就算主义”。殊不知胡适一辈子有“偷关漏税、引而不注的坏习惯”,所以除了读胡适外,还要读胡适当年读过的书,在资料占有上超过或至少与他齐平,才有资格研究胡适。至于在大陆学者中流行的拿胡适作为针砭当下的工具,指桑骂槐,抒发个人的政治理念的“影射史学”, 更是歪曲事实,须一并廓清。在第一部里,江勇振指出:胡适虽然一直自称实验主义者,但他的治学根基实乃实证主义;留美期间,对他思想影响最大的,是康奈尔大学的克雷登(James Creighton)教授,而非哥伦比亚的杜威(John Dewey)教授。胡适继承了康奈尔客观唯心派教授的哲学观点,其名言“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从杜威的角度来说,“犯的是一种认识论二分法的谬误”。余英时曾认为,1914年时,胡适虽然“还没有研究杜威的思想,但在精神上已十分接近杜威的实验主义了。”若以江勇振的新研究结论来看,这绝对是未精研实验主义便下的错误判断。不要说留美时期,就是在回国后的前几年,胡适都未入杜威之堂奥,直到1919年与李大钊等人辩论“问题与主义”时,“才真正跨进了实验主义的门槛。”胡适自称有“考据癖”,他的“假设与求证”实不出乾嘉诸儒之矩矱,只不过安上了舶来的“科学”、“实验主义”名号,来迎合当时唯西方马首是瞻的学术风气罢了。这是他不愿抛弃“用结果成功来定义实验主义”成见的根本原因。但杜威不会同意将结果是否符合假设来作为真理的终极标准,因为就连选择和发现“事实”的过程本身,便已掺杂主观思考的因素了。所有用于“求证”的事实,都是有弹性的,是“经过人工处理的”——思考在经验的疏导下,不断地在不同观念间比较、选择、实验,这种“无休无止地思考问题的状态”才是实验主义的真谛。胡适经常在不注明来源的情况下,一面挪用、加工杜威(以及赫胥黎、易卜生、穆勒等人)的观点;一面又不时夹带自己的独立见解。江勇振说:“胡适的胆子之所以大,就在于他知道没有人会去读杜威的原书。”没有人会挑战他对实验主义的了解,此时他的名气与地位“已经到了他无须担心被怀疑、被验证的地步。”利用国内对于新理论的反应速度比欧美学界慢几拍的时间差,用一种“创造式翻译”的灰色方法做出“成果”,今天的很多中国学者,仍然在沿用当年胡适的办法。必须指出的是,胡适在先秦名学、禅宗史、红学等领域所做的研究,其原创性是不可否认的。而且,胡适“聪明过人的地方”在于,他对西方理论“采取彻底改写的方式”,经过一番巧思后,再以洗练、优美的文笔出之。由于文章精彩,且紧扣当下,他成了一个畅销书作家,版税收入在全国数一数二。即使不算丰厚的稿酬收入,单是胡适在北京大学拿的280元丰厚薪水,在当时就足以养活北京的五口之家三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时期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年龄只比胡适小两岁的毛泽东,月薪仅有8元,勉强维持生存罢了。成为中共领导人后,37年毛泽东在与斯诺的一次谈话中,苦涩地回忆道:“我的职位是如此之低,以致人们都不屑和我来往。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登记来馆读报的人名,不过这般人大半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这许多名人中,我认得有几个是新文化运动著名的领袖,是我十分敬仰的人。我很想和他们讨论关于政治和文化的事情,不过他们都是极忙的人,没有时间来倾听一个南边口音的图书管理员所讲的话。”真是“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胡适日记中有“毛泽东来谈湖南事”、“作自修大学计划”的简短记录,可知毛所说的“新文化运动著名的领袖”也包括胡适在内,而且胡当时对毛的态度应该并不好,给毛留下了心理创伤。荣格(C. G. Jung)曾说,人的心理存在一种“潜意识补偿(unconscious compensatory)”机制,毛泽东25年写的《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分析》,以及后来针对知识分子的一系列政治运动,尤其55年大规模的批判胡适,都可隐隐看到这一点。1919年前后,新文化运动内部开始分裂。在陈独秀、毛泽东渐渐左倾、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时候;胡适则开始右倾,按江勇振的说法,甚至“法西斯蒂化”。正好从那年到1920年初,杜威受邀访华,在北大作了名为《社会哲学与政治哲学》的十六次演讲,由胡适担任现场翻译。但杜威的原文与胡适的译文之间,却存在一定出入,个别关键环节的表述甚至南辕北辙。此时的杜威已经扬弃了古典自由主义,认为“假定个人是己身利益最好的决断者”,个人最大利益的相加,就是社会的利益的观点是错误的。因为不同群体之间会发生利益冲突,一部分人会将自己的利益“披上社会以及道德的外衣”,名正言顺地损坏另一群人的利益,这是“个人与社会冲突的主因”。杜威批评道,国家本应该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而洛克以降的英美自由主义者却“只知保障个人的权益,而没有善尽国家保障社会大众的责任”。翻译到这里,胡适打住了,接着“当着杜威的面做出错误的诠释”。胡适不但把这种团体与阶级之间的利益角力消弭于无形,甚至说“两方的冲突都是为社会整体利益”。江勇振尖锐批判道:“这不但完全违背了杜威的意思,而且根本是不知所云。”胡适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曲解恩师的观点,有其争夺“文化霸权”的个人考量。五四运动后,保守派一蹶不振,马克思主义者转而成了胡适的最大论敌。为避免借寇兵、资盗粮,他在公开场合都不愿谈社会上有不同利益团体或阶级。胡适对马克思主义的防备和戒心几乎达到了某种偏执的程度,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面对中国工人被日本厂主枪杀、英国巡警射击游行群众的事实,他和昔日新文化运动的好友陈独秀发生了激烈争执。汪原放回忆道:“谈着,谈着,仲翁(陈独秀)道:‘适之,你连帝国主义都不承认吗?’适之兄生气了,说:‘仲甫,哪有帝国主义!那有帝国主义!’拿起‘司地克’(手杖)来,在地板上连连地笃了几下…第二天,我的大叔知道了,对着适之兄说:‘适之,你怎么连帝国主义也不承认呢?不对吧?’适之兄放下脸来,一把扯着我的大叔的袖子,连连的扯了几下,说:‘孟邹,什么是帝国主义?什么是帝国主义?’”。可以说,此时坚决“反赤化”的胡适,已经丧失基本的现实感了。面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风起云涌的形势,杜威等人的反应是正视其挑战,承认十八世纪古典自由主义在对于“自由”、“权利”等关键概念的理解上,确实存在弊病。而这不是简单地补苴罅漏,援“社”救“资”就能够解决的。个人自由诚然是自由主义的基石,不可撼动,但群己权界究竟该如何划定?笼统的“自由的边界是不侵犯他人的自由”,在面对帝国主义的扩张,面对理论更为严密的马克思主义时,是否显得太苍白无力了?但胡适始终坚信,十八世纪边沁(J. Bentham)和穆勒(J. S. Mill)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理论在当下中国仍然适用。即在“好人政府”的引领下,在少数精英家长式的教育下,广大人民可以“化私为公”,上下一心为国家奋斗。若有不同意见分歧,“只要让大家自由发挥思想,不合的逐渐淘汰,将来自能趋于大致相同的地步”——以伯林(Isaiah Berlin)的观点来看,这是一种自法国启蒙运动以来形成的、认为“所有价值都能和谐相处”的典型“形而上学的一元论”,完全违背自由多元主义的立场,是一切乌托邦思想的根源,一个严重的“概念性错误。”江勇振将1917-1927年的胡适描述为“日正当中”,真是寓意深远。在新文化运动中,他与《新青年》同仁一起痛批“王敬轩”,摧枯拉朽;在与梁启超派系的“科学与人生观”论战中,他把敌人打成“玄学鬼”,进一步巩固头号“公共知识分子”的地位。但正所谓“日中则昃”,在长期的论战过程中,胡适养成了只抓一点不及其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在新文化运动中各种思想纷纷扰扰的情况下,这是杀出重围的聪明策略,但后来却自食其果。从五卅运动到“四一二清党”期间,他发表了一系列惊世骇俗的言论,诸如“沪案只打死少数人”,“用的不是机关枪,只是步枪”,“中国是‘烂’民族,绝对欢迎西洋文化的侵略”,等等,还明确支持国民党屠共。胡适本意只是用禅宗棒喝的方式把日趋激进的学生打醒,但弄巧成拙,实际效果却是他以及自由主义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很快,胡适开始后悔自己27年短暂的右倾法西斯化,对现实失望的他开始“超然”于政治之外。但从此后中国历史的走向,便开始偏离他“再造文明”的目标越来越远了。2014-1-15初稿2014-1-17定稿(已发表于第664期《经济观察报》,转载请注明出处。)

精彩短评 (总计26条)

  •     畜生写的书。
  •     老毛病:抖机灵、拖沓,看多了就不耐烦了。当然闪光的地方也不少。
  •     太用力了
  •     开头回应批评者 库恩范式 日正当下
  •     当然是就翻了标题劲爆的几个部分。不过关于肛门偏执云云,为什么痔疮要多写腿肿了要少写,因为前者比较痛吧!(至少看起来比较痛啊。)而且类似的内容在前人日记中真的不少见,倒是后来者的“身体禁忌”更应该成为研究对象吧。至于关于吴宓的一节,我倒是也很感兴趣于其特殊的癖好,但我就是不懂他的日记、自编年谱,怎么算做“庙堂文学”呢?所以这就是简介所谓的“有血有肉”?
  •     基本是胡适某些方面的思想分析加若干生活琐事钩沉,工作只是蜻蜓点水式的断片,对时代和交游没什么把握,除了一点北大日刊外基本没有涉及报刊和时人著作中的史料,大幅偏重英文材料和档案,抓住一点新东西就任意引申开来,不及其余,实质十分单薄,却堆砌了很多关系不大的枝蔓,诘屈聱牙,难以卒读。不厌其烦地分析胡适哪里误读误译了杜威赫胥黎易卜生,如何不老实,如何浅薄,简直不是在研究胡适,是来黑胡适的,而且对几个同行学者也一样恶意满满,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讥刺一番的机会,可见人品和文品一样恶劣。
  •     【目前大力宣讲胡适的人,尤其强调宽容比自由更重要的,思想品德上都有或大或小的问题】江勇振:胡适‘’是維多利亞後期的思維。如果21世紀是胡適的世紀的話,那未來的中國就要回到19、20世紀之交。這是科幻小說裡的時光隧道思古的幽情,不屬於嚴肅思考中國的現在與未來的範疇‘’。
  •     比第一部质量有所下降,旁支过多,欠打磨,还有删改空间。
  •     胡适传
  •     我觉得作者研究胡适,同样也继承了胡适严谨地“拿证据来”的态度,以至于把很多之前学者草率的结论一一推翻批判,而有些地方真的不必如此冗长。当恐怕是作者沉浸研究、写作中的自然状态吧,不足为外人道也
  •     学界公认最权威最翔实的胡适传记;纠正周策纵、唐德刚、林毓生、周质平、罗志田等名家旧说。
  •     如果你想追求真实,那你连自己也不要相信
  •     有很多非常精彩的观点,有廓清成见之功,但是。。。文笔实在太繁冗了。
  •     全书尾巴收的不好 材料不多
  •     终究还是弃之不读,实在是读不下去了。
  •     突然发现他们这一代人“逼”我们活得真实~~~
  •     作者似乎是掌握的资料太多,写起来各种跑题的感觉。但对还原一个多面的胡适还是很有益处。
  •     对胡适先生的治学还是人际的交往都十分佩服
  •     太阳一出照西墙,西墙背后有阴凉。光鲜胡适背后到底是什么?无论作者给出的答案可靠性有多大,至少给了我们一个角度。
  •     确实很用力,看起来不比其他写胡适之容易。但总体来看,瑕不掩瑜。
  •     强力推荐
  •     先夫万岁
  •     江勇振先生在谈及胡适的几次论战时,重复强调过“论战”目的不在追求真理,而是为了打倒对方,取得文化上的霸权。想想现时互联网下的多次论争,其“战”的意味也颇为浓厚:真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话语权力。
  •     胡适的巅峰十年,记得当时老师讲课说,新文化运动的座次,胡适理应第一把交椅,无奈跟了国民党,所以陈独秀、李大钊反而排到了前面。
  •     比第一部还啰嗦
  •     不知是夸胡适,还是贬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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