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欢喜 真是欢喜》章节试读

出版日期:2016-10
ISBN:9787500863896
作者:顾随
页数: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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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欢喜 真是欢喜似则似,是则非是不犯正位,切忌死语禅与诗的关系是:『似则似,是则非是』诗中参以禅语则必不能佳偈语一则:『地炉无火客囊空,雪似杨花落岁穷,拾得断麻穿破袖,不知身在寂寞中。』大有孔子疏食饮水乐在其中、颜渊箪食瓢饮不改其乐之境界。诗与禅相似处只在『不可说』之一点。非不许知,乃是不许说。禅宗大师云『这张嘴只好挂在墙上』,即是必须由自己参悟而来的意思。由旁人解说而知者,并非真知。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人必身临其境,方可体会得出。不可说者,并非『无』,而是『真有』。因此不可说并非玄妙。凡一境界其高深微妙之处,皆是『不可说』。禅者,万殊归于一本。诗者,一本散为万殊。揣龠录生而瞽者不识日……瞽者之于日,一误于扪烛,再误于揣龠。苦水虽非姚江学派笃信知行合一之说行其所知,以为倘知而不能行,则其所知即成为身外之物,其未得也患得之,其既得也患失之。安分随缘,信步行去。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度残春。提心在口不见夫汤之《盘铭》乎:『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这位圣人作此铭时,只是个自勉,倘若已经作到此种地步,还要此铭作甚?第二月第二月虽非真月,然离真月,亦无第二月之可见。禅是思维,亦即定慧;思与定慧是一非二。定自生慧,定亦即慧。《坛经》:『大众勿迷,言定慧别。定慧一体不是二。』禅是静虑,学人勿疑既已是静,如何云虑?若已是虑,云何成静?欲决此疑,一准《坛经》定慧体用。六祖便说非风非幡,直是心动。烦恼涅槃不用留碍七尺之躯什么处受病?明知地火水风,因缘和会,暂时凑泊,不可认为已有。若是身病,则自有四大承当,干你白杨的事?病了许多时候,尚不肯休去歇去。道从门入者终非家珍,总不如无师自通之为得。古德云:『我若向你说,你以后骂我去也。』『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狮子身中虫,还吃狮子肉。难道你所见的和祖师所说的同是一个第二月么?苦水于此,只有遍体流汗,满面惭惶:哪里,哪里?决不,决不。『不可说可不可说,非常不可说』无心人讲话,最怕有心人听,却又正要有心人去听。抖擞屎肠病骨支离,尘心不净。以智慧剑,断烦恼网。败将不足言勇俱已来临,而又过去。病久了,药的滋味也觉得是可留恋的了。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夜气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一个惯于说谎的人,当其初次撒谎时,即使并无内疚,也不免有点儿不自然。古德尚说『一大藏教是拭疮疣纸』枷上添枷,鏁上加鏁。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好男不吃祖父饭,好女不穿嫁妆衣。龙得水时添意气,虎逢山势长威狞。不妨疑着:这疑当然不是个『是』,即又不见得是个『不是』学佛要信,参禅须疑。黄檗:『不知光阴能有几何,一息不回,便是来生。』多病之躯依然枯木寒岩,三冬无暖气。我(苦水)于梵文一个字母亦不识得。无相之相为实相是诸法空相『汝被十二时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时辰。』所以掉臂游行,得大自在也。问『狗子有佛性也无?』师答曰:『无。』其后又有人如此问,师却答曰:『有。』两答不同,然而更无人说他信口开河。僧曰:『蠢动含灵皆有佛性,狗子因甚却无?』州曰:『为伊业识在。』心花顿开成空相,即实相,亦即道体。发脚自『无』,努力以『无』,结果成『无』。秃笔残墨只说此事别人为你着手脚不得。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夫天地非不广且大也。是故山木以不材长年,无用也;白龟以中卜见杀,有用也。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老子有三宝,其首为『慈』。运思涩滞,下笔拙迟吾生性疏阔而躁急,每不能入微而守静微光如磷,倦目生花。天者何?因缘是已。见地与胆力依然,而机缘却已成熟;元正启祚,万物咸新一字不肯多说,未免干爆爆的。去年贫未是贫,今年贫始是贫。抖擞风流不妨是好手手中呈好手,红心心里中红心。香严之贫,大似一个富翁家有万顷良田,怀揣照夜明珠,特意着得百结鹑衣向人前哭穷;真净之富,大似一个贫儿忽然掘得窖藏黄金忍不住心头欢喜,身上作烧,逢人纵不卖弄,也要露些马脚。也不哭穷,也不诈富无论饱参以及初学,更没一个疑惑,既是大善知识。境杀心则凡,心杀境则圣曰:『何不自杀?』师曰:『无下手处。』说甚寸铁,一喝也如金刚王宝剑。鹘儿未出窝,已经摩霄志;虎子未绝乳,已有食牛气;治乱国须用严刑矣。佛言:人为道者譬如一人与万人占,持铠出门,意或怯弱,或半路而退,或格斗而死心,或得胜而还。精进勇锐,不畏前境。《遗教经》:『譬如着铠入阵则无所畏。』心生种种法生。世间诸因缘相非第一义离一切相,即一切法。似这般法门,恰如儿戏相似。安闲暇豫,从容自在的气象。闻之者既往往视作儿戏小处见大,熟处有生,见地十分透澈,工夫十分娴熟,去这般法门大远在。模袭者亦东施效颦,更不自知其丑不是钻故纸,记话头,琢磨新鲜言句的糊涂桶。芥子中现须弥山,于一粒沙中现大千世界。兵法所云:『守如处女,出如脱兔』。黄檗大师道:『哪有树上天生的木勺?你也须自去作个转变始得。』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只将佛祖言句当作天生的木勺。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跃过龙门,由雷火烧掉了尾巴,可就成了喷云吐雾,为霖为雨……参禅人既须无委曲相,又须当机立断。免起鹘落,稍纵即逝;当时欠悟,中夜方省,纵非刻舟求剑,已是驷不及舌了也。透网金鳞之决非凡品。出家是大丈夫事,衲僧门下更须有鹤立鸡群的精神,方不至走入披毛戴角队里。要不失掉人身直须从此生办起。且佛未出世时,一事全无;我祖西来,便有许多建立,至今累及儿孙。纵然千言万语,比及要紧关头,无一个不是戛然而止,一任学人自己疑去悟去,死去活去。上下古今不可无一,不可有二的人物。天下事理到得细中之细,真中之真的境界,尽属言语道尽。一者恬澹枯寂;一者坚苦卓绝;一者倜傥分明。孟子曰:『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丹霞曾烧取木佛取暖。此际忽然有人来问你佛法,你还道得么?古人此问,苦口婆心,切实为人然又不可只向奇特处认取。风力所转,终归幻灭。昭昭灵灵亦非真实,只是向五蕴身田里作主宰。搁笔吃茶去语出至诚,虽其行文或似戏论。渐染传流,宏深悠久。龟毛兔角禅宗崛起,直指本心。『弃世』与『世弃』者。高处着眼,低处着手。糖瓜年糕既罗列以堆积;灶君财神亦奔走而后先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难说吸风餐露,不忧盐酱。不灭痴爱,而起解脱。赵州和尚所说之『佛是烦恼,烦恼是佛』《春秋》责备贤者之义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直得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一瓢冰雪水。传统的束缚,因袭的限制。苦水如是见,如是写,看官如能见信,大好,大好。纵然熟饭热茶,总其中之一着些儿土气息。恰如载一车宝剑相似,将一柄出了,又将一柄出,只要搬尽。若是本分手段,拈得一柄便杀人去,哪里只管将出来弄?夫学人之做工夫,不可死于句下。不独是着败絮行荆棘林中,全无半点自由自在。薰习精进世尊49年,说一大藏教。依然博地凡夫窃谓凡一切为学,必须具有两种精神:一曰取;一曰舍。你必须取,方能担荷,方能进去。一文钱尚且穿在肋骨上面。凤凰飞上梧桐树,一任旁人说短长。但倘若于些境界,心满意足,自谓到家,便是新手作得了棺材,将自己盛装入殓,结果只有准备着抬埋。知得会得一星半点,便复满心傲矜,人前卖弄。文词虽一而义各异孔子曾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蘧伯玉行年50而知49年之非。因为立『无』成有。『无无』亦有也德山上堂,也还能说出赵州和尚曾引《三祖信心铭》曰:『至道无难,唯嫌拣择。』自然能取能舍说什么『运粪入』,『运粪出』高高山头立,深深水底行。老吏断狱,严酷少恩。此事在智不增,在愚不减。躬自薄而厚责于人。金屑入眼为喻。宜深思之,勿自惑也。经教文字不同达摩所指之理。无情棒子,有情皮肉法堂前草深丈相传玄奘法师在西天见一东土扇子而病当观知足。……不知足者常为五欲所牵,为知足者之所怜悯。其偈颂流传,亦只是显现其倜傥分明,了不见其有所谓大悲心;换言之,即只是表露他自己,不顾及别人;或有训徒告众,谆谆付嘱,也仍然一本平日险峻的作风,更无半点世尊涅槃时的慈祥。悲智双修中峰本曰:『密宗、春也。天台、贤首、慈恩等宗,夏也。南山律宗,秋也。少林单传之宗,冬也。』是不为也,非不能也。奇外无奇,只是寻常春坛秋获便只剩下『是』;而只有『是』的语言只有因袭和保守,而更不会有或革新与创造了。二人者,事业不同,其于亡羊,均也。而此弥陀一经,净土一宗,尤其最最方便。『我』向何处着?拾瓦砾作黄金,搅长河为酪酥然则家『主』岂不即是家『奴』乎?准此,与一切为主,亦是与一切为奴。巧者劳而拙者逸。彼道家最悉此义秀才之遇见岁考,也有如懒驴之牵上磨道,其不自在又可知也。搜索枯肠去写。春黄浅而芽,绿浅而眉,深而眼,春老絮而白,夏丝迢迢以风,阴隆隆以日,秋叶黄而落,而坠条当当,而霜叶鸣于柯。笑嘻嘻的善于催稿子,于是鲁迅就将阿Q枪决了。沙锅子捣蒜,一锤子买卖。强弩之末,尚且不穿鲁缟,何况苦水之压根儿并非硬弓,现在又复力尽者乎?佛门广大,何所不容?醉汉呓语亦是寻常苦水凡夫,满怀俗情亦非谓真理以辩论而愈显十余年来闭门造车几如香山之诗,老妪能解。几经蜕变,乃成玄言。深入者始能浅出末后句者,不说则千言万语,说则半句也无。佛典翻译文学选我国古代只有道家佛家因果之说,一方面是报应、轮回,另一方面是极乐世界的净土。但因为他们坚决相信那一张万劫不能兑现的空头支票,便也如同临近被屠的羔羊,一声也不叫唤了。佛教徒到了后来,不服役,不纳税,甚至于结交官府 ,出入宫廷,而且有房产,有房客,有佃户,并且开设了当铺(美其名曰长生库),简直成为统治阶级、剥削阶级一种特殊阶层。建立了『僧录』(统辖僧徒的衙门),设置了僧官(以僧人充之),佛教完全屈服于政治势力之下,佛教徒谈不到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释迦自己所说的哲理简直推翻了他自己所立的宗教。释迦说法三百余会,而他却说:『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他(释迦)极善于冥想释迦又把所有他的幻想加以分析、综合、归纳、演绎,使之有层次,有条理,直可以说是把它科学化了。所以尽管佛理的前提和结论都是那么荒唐、悖谬,而佛的思想方法却不失为可取;换言之,佛家哲学之可取,不在于其哲理,而在于其思想方法。不过它的哲理却绝对不为广大的、无文化的人民大众所接受。接受它的只有知识分子,即旧所谓文人。加之魏、晋以后,清谈之风,老庄之学始终不衰。近乎科学方法的思想方法,而是它的唯心论的结论:空。佛家的烦琐哲学到了唐代成为唯识学,自性圆明之说发展成为中国的禅宗。《因明学》,而在于其博大的、深厚的人道主义佛教的宗旨是慈悲。存乎心者谓之慈;见于外者谓之悲。我们对于佛家的慈悲这一教义,只能批判地接受,因为它太无原则 了,太趋于极端了。却殊不见佳:『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因缘生法光是『佛所说经』就有千来部。佛所说经虽然汗牛充栋释迦牟尼是所有创教主中一位最大的天才。他有着极其丰富的生活经验,而又多才多艺,同时他又有着极其丰富的想象力和极大的辩才。《天方夜谈》决非一时、一地、一人之作,而所有佛经里面的故事可都是这位『释迦老子』一个人创造出来的。悬空结构的文学体裁都是古中国没有的。他们的输入,与后代弹词、平话、小说、戏剧 的发达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纪事的长诗在我国实在不怎么发达。佛之富有诗才,长于韵语这类韵文便是所谓『偈颂』,本来是有韵的,翻经时,完全不叶韵,而只采用了中国诗的四言、五言、六言或七言的形式,成了无韵诗。而『变文』则又是后来诸宫调、以及戏文、杂剧的前身。佛言: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污天,还从已堕;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已身。胡适:『《四十二章经》是一部编纂的书,不是翻译的书,故最古的经录不收此书。』一切烦恼皆是佛种。譬如高原陆地不生莲华;卑湿污泥乃生此华。烦恼泥中粪壤之地,乃能滋茂。不入烦恼大海,则不能得一切智宝。端心,以质直为本。伐烦恼树之得斧。咒语能生善法,去邪恶。佛经于咒,皆译音而不译义。什师所译《大明咒经》,于原文多有删节。至唐代,玄奘重译,文字与什译大同小异,亦非全本,而改名《心经》,流伟最广,很少有人知道什译本了。聪明博达,其志弘雅,威而不暴。专心惧死,无他观念。心坚强者,志能如是信仰净土,如东晋的谢灵运,唐代的白居易都是这一『宗』。佛典旧分三藏,即一、经藏;二、律藏;三论藏;经说『定』学;律说『戒』学,论说『慧』学。一定有所不满,而思有所改革。因为真正的宗教的教义往往具有着极端性。佛典中的文学的价值是二重的。我国在早无所谓『反切』(拼音)和『四声』(平、上、去、入)。一直到六朝末期才有。这与译经也有关系。基督教是欧洲的共同的冲动和病症。我不是佛教的信仰者;也不是佛学的研究者。而佛书地是爱读的。然而天下事,做起来往往不像想起来那么简单。诗法与禅佛说:『(心)制之一处,无事不办。』王维弄禅,是对佛境界之感悟。世上许多事情不许说,许懂。自佛视之,圣即凡,凡即圣,其分别唯在迷、悟耳,悟了即圣,迷了即凡。太白写来皆有仙气,杜甫诗,笨,笨的好。第一等人来,禅床上接。中等人来,下禅床接。末等人来,三门外接。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不要以为所表现是心外之物,是心内佛是出世法,无彼、此、是、非,说伤心皆不伤心,说欢喜皆不欢喜。王摩诘是调和,无憎恨,亦无赞美。早岁那知世事艰『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搔首弄姿,常人以此为有诗味,非也。不着色相与不动声色不同,不动声色是『雄』(英雄、奸雄),不着色相即是『佛』寒塘映衰草,高馆落疏桐放翁所表现不是高,不是韵长,而是情真、意足。一掴一掌血,一鞭一条痕。中国人乃橡皮国民神是表现于外的。右丞虽写火事,然心中绝不起火。字向纸上皆轩昂伤感是暂时的刺激,悲哀是长期的积蓄,故一轻一重。诗里表现悲哀,是伟大的;诗里表现伤感,是浮浅的。化,便欲发也无。临风听暮蝉精神之充实之外更要体力充实。充实则饱满,饱满则充溢。东坡有言『万人如海一身藏』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有心的探讨、生的色彩,则须有『物的认识』首须『返观』——认识自己,后是『外照』——了解人生。不能将心物融合,故生的色彩表现不浓厚。画是自己人格的表现,照相只是技术的表现『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表』二句亦不仅是颜色美,而且姿态美,动的美。『见贤思齐焉』精神,积极与禅宗同,而真平和不进则退——日光下没新鲜事,人不能在天地间毁灭一点什么,也不能在天地间创造(增加)一点什么因果报应之说影响下层社会『异口同声』出《观普贤经》,『皆大欢喜』见《金刚经》,『五体投地』见《楞严经》孟浩然可说是炉火纯青,功夫更深。『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生的享乐』,生的力量的活跃。人做事要有小儿游戏的精神『生的憎恨』『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憎得愈强,爱的愈强。爱的有劲,憎也愈深。此外,还要有『生的欣赏』身经乱离,心多感慨深于佛理则不许感情之冲动,亦无朝气之蓬勃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到『云起时』亦非快乐。只是自然而然,人与自然合而为一。欢喜则无『隔』心。有时理智上令人做事,而心中不喜欢,勉强之事不能持久。令人大笑之事只是刺激,佛不要刺激,甘于平淡而欢喜。慈母爱子相处,不觉欢喜,真是欢喜。佛讲『寂灭』。佛讲寂灭,既非世谷盲动,又非外教断灭。看时是物,写时非物,活于心中不喜沾沾自喜沾沾自喜者故步自封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天下事莫过于『日用而不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车夫休息时将『尘劳』一旦放下即诗。彼吟弄风月者绝非诗人,不合乎人生的意义。然工作完了之后亦须有一种休息享乐的心情,这样生活才算完成。言尽意穷,意止于言第三步要体验,必须亲自经验,非人云亦云以工具治对象一般诗人既轻且单,轻则贱,单则弱『骨重神寒』,人要凝重、博大大都是单弱,犹之盆景,甚雅致而单弱在智不增,在愚不减俗语说:『太平天子当中坐,清慎官员四海分。』年岁长为物质牵扯则有染心佛所说甚深之稀有之法,乃别人看不到、懂不到之法。凡天地间集合而成之物皆有坏。若心有不快必有抵触,不是调和。调和一切皆是,矛盾一切皆非。所见非真正真实,是浮浅的见,如黑板上字,一擦即去。真花暂落,画树长春。直指本心,不立文字,即心即佛诗当经过感情渗透,然后思想不干枯。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贫不欠债即富无得不能有德,有德必是有得。虚伪是艺术桃花净尽菜花开。忘仇,以直报怨,是圣贤;报仇,以牙还牙,睚眦必报,是英雄。满足而不是骄傲,是真力而不是客气,是自得而不是自喜。禅宗讲究超宗越祖。人活在世上,不是别人打扰自己,就是自己打扰别人。故佛是积极的,而非消极。恭敬不是谄媚,是尊重对方人格,爱人如爱已。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自己的幸福不要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不以人之痛苦为自己之幸福。多情是好的西天取经必须多情,心是热情的,不是凉的。真名士自风流。诗作不好是因为知道的世法太多。学道要多了解人情,了解人情可以多原谅人。笔画多形象化了内心的复杂与沉重。音节好。将诗法与世法看为调和人就当如此过,看东西就当如此看。人在社会上不要不踩泥、不吃苦、不流汗,不成。粪土中生长的才能开花结籽。常人只认定看花饮酒是诗,岂不大错!世上困苦、艰难、丑陋,甚至卑污,皆是诗。人人如此,代代如此,陈陈相因,屋下架屋。清夜沉沉动春酌,灯前细雨檐花落。『飘飘然』,简直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即担粪、着棋亦可为之。后人心中常存有雅、俗之见,且认为只有看花饮酒是雅,分得太清楚,太可怜,这样不但诗入穷途,人也走入穷途。如何得与凉风约,不共尘沙一并来。只要琴棋书画,不要柴米油盐,须不是人方可。有风无土不可能。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宋人不知诗,是不知古人那样的诗。名父之子多不成,便因其脑中有其老子。想打倒别人,先要自己站住脚。作五言古诗最好是酝酿,素常有酝酿,有机趣,偶适于此时一发之耳。变法者即往往利用手法引人注意草字热闹,不易看出坏处,人但注意外表不往里看。草字是七言;楷字是五言心似浮云常蔽日,身如黄叶不禁秋心如老骥常千里,身似春蚕已再眠。余当日恨学不像,今日恨去不尽。见猎心喜,佛家所谓『积习难改』大师得道后开堂说法,普通叫出世。但愿空诸所有,慎勿实诸所无。奸住世间皆如影响。悟了同未悟,无心亦无法。如来所说法确是精微奥妙,而结果便成为复杂烦琐。佛所谓『常』乃出世法『有成必有坏』。不必假人力摧残而自然变化,此所谓大化。杜工部不懂禅,亦不爱禅,乃人。成见太深则不能容受外来意见,截长补短。有时强不知以为知。盖当时欧阳地位甚高,登高一呼。易成一种运动,一种风气。辛词甚好,诗不甚佳。活人的生活,想人所想盖入禅愈深则产量、变化愈少。苦水作剧好酒、好酒,一半是水,若要醉倒,除非见鬼。重来古寺又经秋只是要把那凄苦的滋味打磨俺的残生。落花沽碎琴听胡适谈禅而对之产生疑问。30余年行脚,剩半头白发,满面黄埃。其精神是奋斗不息、精进无止的。1936年初冬,父亲(苦水)韵文创作的如椽之笔,进入到现代几乎无人涉猎的『杂剧』。以禅家精进励前的人生态度、坚贞高洁的人生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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