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网劳蛛》书评

物化圣母——读许地山《缀网劳蛛》

（一）许地山的小说的情节的确非常奇怪。《春桃》中女主人公是完全的超我的圣母；《缀网劳蛛》的尚洁，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菩萨。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故事很简单，长孙先生怀疑其妻尚洁与其它人有染。一日回家，正撞见尚洁给一个受伤的男人治病。那个男人其实是个小偷，因为偷东西被打伤了。结果长孙先生醋意大发，与妻子离婚，并把妻子赶走。尚洁不得不在南洋小岛上给珍珠商当秘书生活，但她认命。唯一的遗憾就是日夜思念她的女儿。三年后，长孙先生读了《圣经》悔悟，接尚洁回家，自己却要去南海小岛打工，用劳动洗去对没尚洁的罪过。尚洁回到了家，并没有什么可喜的地方，日子就那么过。最初读这个故事，其怪就怪在，毫无一点烟火气。这里面一点爱情的感觉。我说的爱情既包括肉欲的“爱之欲之生”，又是升华的。我要是长孙先生也觉得可怕，这种女人，固然有着“魔鬼的身材，天使的心灵”，既善良又有能力，唯独不知道什么爱情。这太让人气馁了！就好像对圣像意淫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勃起。读了此文才知道，爱情与爱的区别。爱情有占有欲的。什么是爱情，周国平说：“爱就是自己希望幸福而不求任何回报。”尚洁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神爱世人，爱无差等。长孙先生无法爱尚洁，因为人不可能独占圣像。你可能出卖基督，但不能对基督说，你只能爱我。虽然凌辱天使也算是一种奇怪的性欲以至于恶欲的审美。但那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本能的攻击、毁灭。长孙先生不可能得到他妻子的独爱，无论他怎么做。要说他嫉妒也是自然，要说他变态了也是自然，而且到有点后现代的味道。长孙先生不能让他妻子幸福，因为他妻子本来就已经圆满了。不过我的问题和“犬儒周”一样：这种人，吃剩下的面包渣能做尧舜，怎么跑到人间来了呢？诡异！诚然，我从不曾在别人身上用过一点男女的爱情，别人给我的，我也不曾辨别过那是真的，这是假的。夫妇，不过是名义上的事，爱与不爱，只能稍微影响一点精神的生活，和家庭的组织是毫无关系的。圣母唯独对他的女儿还是割舍不下！我们看长孙先生最后完全被妻子的圣母光线同化了，他看到他的妻子怎么说。她认得是可望，就堆着笑容，抢前几步去迎他，说：“可望君，平安哪！”可望一见她，也就深深地行了一个敬礼，说：“可敬的妇人，我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伤害我的身体，和你我二人的感情，此后我再不敢了。我知道我多多地得罪你，实在不配再见你的面，盼望你不要把我的过失记在心中。今天来到这里，为的是要表明我悔改的行为，还要请你回去管理一切所有的。你现在要到哪里去呢？我想你可以和史先生先行动身，我随后回来。”这简单就是教徒跪在圣母面前忏悔！夫人，你不必等可望了，明后天就搬回去罢。他寄给我这一封信说，他有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都是出于激烈的爱情所致，因他爱你的缘故，所以伤了你。现在他要把从前邪恶的行为和暴躁的脾气改过来，且要偿还你这几年来所受的苦楚，故不得不暂时离开你。他已经到槟榔屿了。他不直接写信给你的缘故，是怕你伤心，故此写给我，教我好安慰你；他还说从前一切的产业都是你的，他不应独自霸占了许多，要求你尽量地享用，直等到他回来。这和到西藏圣湖转经赎罪有什么区别呢？尚洁的感受是：“为爱情么？为爱而离开我么？这是当然的，爱情本如极利的斧子，用来剥削命运常比用来整理命运的时候多一些。他既然规定他自己的行程，又何必费工夫去寻找他呢？我是没有成见的，事情怎样来，我怎样对付就是。”因此，读到这，我发现，这不是爱情故事，也不是生活的故事。而是禅的故事。（二）缀网劳蛛这个意像与小说不契合。尚洁离开了长孙可望，可曾体会到一点社会有一点不公平呢。就算是耶大爷的儿子在新约里也受了九九八十一难，还被人钉上了。她现在已变主妇的地位为一个珠商的记室了。住在那里的人，都说她是人家的弃妇，就看轻她，所以她所交游的都是珠船里的工人。那班没有思想的男子在休息的时候，便因着她的姿色争来找她开心。但她的威仪常是调伏这班人的邪念，教他们转过心来承认她是他们的师保。她一连三年，除干她的正事以外，就是教她那班朋友说几句英吉利语，念些少经文，知道些少常识。在她的团体里，使令、供养，无不如意。若说过快活日子，能像她这样也就不劣了。这简直就是对善良与爱的意淫了。虽然好心没好报，善良被侮辱，娜拉走后就会堕落，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小女孩就要饿死等等，这是小说中臭了大街的情节，但不这么写，就觉得喉吼堵了什么一样，并觉得气苦！

我为什么不喜欢缀网劳蛛

缀网劳蛛的女主人公幸而是美丽富有的侨居女人，不然就这样逆来顺受，不做长远打算，不求理解和回报，圣母心满格，迟早被吃人的中国社会吞噬了。女主人公明明是十分幸运地逃离了国内可怕的婆婆，给“丈夫”的投资也都十分顺利地变成了丰富的物质生活，自己可以不去赚钱而得到上学、进教会的资格，还有着财大气粗、时刻愿意伸出援手的知心朋友，却因为对“丈夫”没有爱情、“丈夫”不自爱、“丈夫”对自己太有占有欲怀疑自己出轨（但并没有天天殴打、威胁断绝供养之类的举动）这种在那个苦难深重的年代可谓是小事中的小事（收留盗贼被误会那次我认为是个偶然的极端事件），而觉得人生不幸，命运难料。于是这篇文章在我看来就有一种小资学佛/基督玩豁达的廉价感，因为没有真正被命运摧残的人，显出豁达的态度也太容易了吧。另外，女主人公实在是爱做一些没有合理性的类比，看到什么自然现象也要比作自己的人生，看到什么人类劳动也非要从中总结出一番人生道理，无时无刻不在用她那套佛教基督教的世界观强行给宇宙人生涂抹色彩，而丝毫不在乎这种类比、总结是否有其根据和逻辑合理性，真可谓是心灵鸡汤的自产自销啊……

朴实的落花生

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叫《落花生》，第一次认识了这位作者——许地山，读了这本《缀网劳蛛》以后，想起了《落花生》一文中作者的父亲说希望孩子们做像落花生一样有用的人，《缀网劳蛛》中的一些短短的故事，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出奇的剧情，有的只是像落花生一样平淡的语言，却散发着一种魔力，让我爱不释手，繁体竖版的小字读起来略吃力，同时也迫使自己能够静心的一字一句的读，读到《黄昏后》的结尾，令人几欲落泪，读到《枯杨生花》中两位老人相见时的对白，简简单单的：“老了”两个字似乎有千钧之力，让人唏嘘感慨。只是一本难得的好书，可惜我知道这套“原版珍藏”的时候，大部分都已经绝版，有的只是寥寥几种存市，可惜，可惜。

横竖往前走，顾虑什么

一路追寻梦想的时候，我时常遭受到周围繁杂人物的打击。每当此时，心情总免不了烦躁低落。每当烦闷的时候，我总会选择拿书来读。读书能陶冶我的心情，让我笃定选择。最近爱看短篇小说，而且经常看。半小时看完一篇文章，然后花两小时写一篇读后感。听起来有点像学生时代的作文课，但是有一点不同。我会把当时写的东西留到第二天，因为到了第二天，我偶尔还会回想起这篇小说。总会时不时地，有一个新的想法从脑中蹦出来，让我惊喜一番。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短篇小说都会让我有感而发，所以我珍惜这些从我脑海里蹦出来的文字，总希望能把它写下来。许地山的《缀网劳蛛》，让我想起了忘记许久的“坦然面对生活”。文章讲述是童养媳尚洁，逃离婆家，同帮助过她的长孙可望结婚，但她并不爱可望。后来尚洁出于慈悲之心搭救了受伤的盗贼，却遭到丈夫的妒嫉而被刺伤。丈夫要与她离婚，她只身到土华岛，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但尚洁并不感到多大痛苦，她认为命运的偃蹇和亨通，对于生活并没有多大关系。就像佛经上说的，不要为明日自夸，因为今日要生何事，你尚且不知道。后来，丈夫在牧师的启迪下，与尚洁重归于好，但是丈夫却去了槟榔屿赎罪。尚洁不挽留，心情依旧坦然，过着安闲宁静的生活。尚洁说：“我像蜘蛛，命运就是我的网。蜘蛛把一切有毒无毒的昆虫吃入肚子，回头把网组织起来。他第一次放出来的游丝，不晓得要被风吹到多么远；可是等到粘着别的东西的时候，他的网便成了。他不晓得那网什么时候会破，和怎样的破法。一旦破了，他还暂时安安然然地藏起来；等有机会再结一个好的。”人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这样？所有的网都是自己组织得来，或完或缺，只能听其自然罢了。不管是被刀猛击、冷酷遗弃，还是霸占财产、剥夺女儿，尚洁自始至终都是不温不火地行走在尘世，平静地待人接物，冷静的处理突发事件。生活本就是痛苦的，但是，残缺还是可以补缀，痛苦还是可以减少。人世苦难，安于命运，这是尚洁的生活的原则。尚洁是生活的智者，也是生活的强者，她从心理上战胜了命运。我们可以学习尚洁，安定从容而又理智地生活，淡定一点、低调一点，一切随缘。我想起了92岁高龄的叶嘉莹女士。她生于战乱，幼年丧母，艰难度过战争风暴，漂泊海外，女儿和丈夫相继去世。她是中国古典诗词大家，最了解诗词里爱情却从未经历过爱情。问她是否会忌讳谈到死亡，她说，早已看破死生，人生要学会默默的承受。叶嘉莹女士的话道出了人生的真道理。生本不乐，但总可以从容地生活下去。道理我都懂，然而，我却时常会忘记。所以，总要时不时地提醒自己，横竖是往前走，淡定坦然面对一切。

缀网劳蛛佛教思想

云在青天水在瓶12级5班陶罗琪论佛教思想对《缀网劳蛛》的影响作为文学研究会的重要成员，为人生一直是一个重要主题，把一个个社会现实问题化并期望通过文学寻求答案也一直是许地山的创造理念。由于家庭影响等因素影响（其母亲和舅父笃信佛教）许地山深受佛家影响，这种影响也贯穿于他对人生，对社会的看法，也对他的创作产生了巨大影响力。本文从佛家思想出发，探讨佛家思想中人生皆苦和念念不住对许地山创作的问题小说《缀网劳蛛》的影响。关键词 佛教思想 缀网劳蛛 人生皆苦 念念不住佛教对许地山的人生观与文学观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他曾在《我们要什么样的宗教》一文中说：“宗教是社会的产物，由多人多时所形成，并非个人所创造。”（萧成）许地山参与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民主、科学思想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与影响，并同叶圣陶先生，郑振铎先生等加入了文学研究会。和其他同时期的知识分子不同的是，许地山与全世界受西方思想和观点学说，更注重于传统文化，特别是佛学思想。《缀网劳蛛》就是这么一篇充满着浓郁宗教色彩况味的小说。人生皆苦佛教的“多苦观”对于许地山有着相当深广的影响。他自幼饱经忧患，青少年时期因生计艰难，曾数度漂流域外。个人的亲身遭遇，以及耳闻目睹底层民众的悲惨生活，这一切汇聚起来，使他接受了佛教关于“人生皆苦”的思想观念，因此他的创作一开始就发出了“人生皆苦”的叹息。他的母亲和舅父笃信佛教，所以许地山自幼就受到佛教思想的熏陶，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曾以毕生精力从事佛学和宗教比较学的研究，因此其文学作品中亦不自禁地折射出一些宗教思想。但受到文学研究会为人生，为现实的影响，他也需将佛教思想中所描写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或超越人间生活的事情化为人间的，使之和现实或理想的道德生活相表里。缀网劳蛛就是一篇社会化，现实化了的佛化小说。《缀网劳蛛》中，人生皆苦的观念贯穿于全文始终，也是藏在小说人物，情节发展的中重要因素。主人公尚洁与并不真爱的可望结婚，因为帮助受伤盗贼被冤枉，被迫离婚，在孤岛上独居。从作者的陈述当中，我们可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出许地山对佛家的一个重要观点的阐释：生本不乐。他说：“人类底被压迫是普遍的现象。最大的压迫恐怕还是自然的势力，用佛教底话，是‘生老病死’……我不信人类在自然界里会有得到最后胜利的那一天。”“生老病死”最早由佛教提出的，佛教认为这是人生所必须经历的四种痛苦，也称四相。《法华经》言：生老病死，四苦也。《百喻经》言：世间之人，亦复如是。为生老病死之所侵恼，欲求长生不死之处。 佛的一切说法，有两条路线，其一始终以小乘四谛法“苦集灭道"为基础，世间一切皆苦。烦恼也是苦，生死一大苦，有生必有死，生老病死等无不是苦。如何了苦？如何了脱？若不能了，怎么才得了？除非得道，灭了所有妄想烦恼，灭了所有业力作用，方能解脱一切苦，离苦得乐。但是。一切凡夫众生以苦为乐，积集一切苦，拼命去追逐痛苦之事，当成现实之乐，所以佛说众生颠倒。（南怀瑾）缀网劳蛛正是基于许地山这种对世界的认识，才会有书中对人生苦难的大量描写。纯良的尚洁曾经历长孙可望以刀猛击、冷酷遗弃、霸占财产、剥夺女儿等种种磨难。这些磨难，正是佛教生本不乐思想在作品中的具体体现。一个人的苦难，同时也代表了千千万万人的苦难，也映射出那个时代的苦难。“人和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这样”许地山在缀网劳蛛中表达的，也正是人生如网，脆弱不堪。我像蜘蛛， 命运就是我的网。” 我把网结好， 还住在中央。 呀，我的网甚时节受了损伤！ 这一坏，教我怎地生长？ 生的巨灵说：“补缀补缀罢。” 世间没有一个不破的网。 我再结网时， 要结在玳瑁梁栋 珠玑帘拢； 或结在断井颓垣 荒烟蔓草中呢？ 人生如网，破了又补，补了又破，这种人生皆苦的思想不仅仅是对个人，同样是对社会的一种批判。作为文学研究会的一员，为人生一直是重要主题，而这个主题的具体表现形式，对于早期的许地山来说，就是浪漫主义倾向中蕴含着的现实的内核。缀网劳蛛未必一定是真实生活中发生过的故事。作者在这些故事中揭出人世间的问题，倾注自己的思想，标明了自己的人生态度。在许地山的缀网劳蛛中，人物的苦难命运，曲折经历，在某种程度上也显示了社会的黑暗与动荡，从而揭露并批判了现实社会，反映出了社会的问题所在。借助宗教氛围和人物的宿命感，更能凸显和暴露出现实社会的苦难。念念不住缀网劳蛛体现出的另外一个思想，就是念念不住。万法无滞，念念不住，源自于空有观念。“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须知“诸法无自性”、“一切无自性”，这个观念，是指宇宙万有的现象畍中，一切形器群象，或心理思想分别所生的种种知见，都没有一个固定自存，或永恒不变的独立自性。这些一切万象，统统都是如来藏中的变相而已，所以说它“无自性”。华严经所谓：“一切一切皆从法界流，一切还归于法界，便是这个意思。（南怀瑾）因此，也就有了四随，随喜，随业，随顺，随缘。在作品中对他人生大彻大悟的认识，以及启人深思的隐喻与象征，都是在佛教思想下统合起来的。许地山曾这样说过：“人类底被压迫是普遍的现象。最大的压迫恐怕还是自然的势力，用佛教底话，是‘生老病死’……我不信人类在自然界里会有得到最后胜利的那一天，地会老，天会荒，人类也会碎成星云尘，随着太空里某个中心吸力无意识地绕转。所以我看见底处处都是悲剧；我所感底事事都是痛苦。可是我不呻吟，因这是必然的现象。换一句话说，这就是命运。作者底功能，我想，便是启发读者这种悲哀和苦感，使他们有所慰藉，有所趋避……在不可抵挡的命运中求适应，像不能飞底蜘蛛为创造自己的生活，只能打打网一样。天赋的能力是这么有限，人能做什么？”这也就是许地山赋予《缀网劳蛛》的内蕴之所在。《缀网劳蛛》中的尚洁对于闲话、危险、爱情、家庭、窃贼、命运财产、品德、人生、宿怨等等处世的方式，有着独到的领悟与理解：“危险不是顾虑所能闪避的”；“我们都是从渺茫中来，在渺茫中住，望渺茫中去”；“横竖是往前走，顾虑什么？”“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把真心拿出来给人家看；纵然能够拿出来，人家也看不明白，那么，我又何必多费唇舌呢？”“我只求自己无愧，对得住天上底星辰和地下底蝼蚁便了。”这种念念不住人生态度，不仅使尚洁超脱了人间的一切苦难艰辛，而且使得长孙可望忏悔了自己的罪过，终于受到良心谴责，而由“恶”向“善”复归。既然人生充满厄运，而且抗争命运也无济于事，那么人们对于人生将采取什么态度呢？尚洁对于人生的态度给了人们隐约的暗示：面对悲剧人生不应太过执着，面对悲苦境遇不应着于相：要看到万物方生方死，色界本空，要明心见性，念念不住。这就是《缀网劳蛛》中尚洁的人生观：“我像蜘蛛，命运是我的网。蜘蛛把一切有毒无毒的昆虫吃入肚里，回头把网组织起来。它第一次放出来的游丝，不晓得要被风吹得多么远；可是等到粘着别的东西的时候，它的网便成了。它不晓得那网什么时候会破，和怎样破法。一旦破了，它暂时安安然然地藏起来；等有机会再结一个好的。人和它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这样？所有的网都是自己组织得来，或完或缺，只能听其自然罢了。”尚洁所信仰的这种哲学，实际上也是深受佛教思想影响的许地山的心声。比照许地山本人的人生观，小说中女主人公尚洁的人生哲学，不也就易于理解了。在这里，许地山在阐释着一种“随缘”人生观，《缀网劳蛛》里尚洁持用的也是缘自然来，缘自然去。人应当安定从容而又理智地过生活。生本不乐，然而总可以从容地生活下去。佛学思想对《缀网劳蛛》的影响，不仅仅限于这两个方面，在词汇和风格上也影响颇多。在词汇方面，许地山多吸取佛经的表达，如缀网劳蛛中的“万花筒”“彩琉璃屑”“幻成种种”“救苦救难”等等，在许地山的其他作品中也表现诸多，如“命命鸟”，“空山灵雨”“七宝罗伞”等等，俯拾皆是。在风格方面，佛教的清淡恬静，蕴藉古朴也使得许地山的小说散文在五四时期作家中独树一帜，极其具有个人独特魅力。佛学思想对许地山有极其深刻的影响，使得许先生能够对人生，对社会，对世界有不同寻常的了解，让《缀网劳蛛》具有了极强的隐喻和象征意味，也使得《缀网劳蛛》有了超越性，从而充满了哲学的况味。参考文献：许地山 《缀网劳蛛》陈洪 《文学与宗教》南怀瑾 《般若正观略讲》王立 《佛经文学与小说母题比较研究》《佛教十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