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出版社:土绪出版
出版日期:1999
ISBN:9789570411430
作者:遠藤周作

内容概要

遠藤周作 一九二三年生於東京,慶應大學法文系畢業,別號狐狸庵山人,遠藤承襲了自夏目漱石、經芥川龍之介至崛辰雄一脈相傳的傳統,在近代日本文學中居承先啟後的地位。一生獲獎無數,著作等身,曾獲芥川獎、新潮社文學獎、每日出版文學獎、谷崎潤一郎獎、野間文學獎等,一九九五年更榮獲日本文化勳章。
生於東京、在中國大連度過童年的遠藤周作,於一九三三年隨離婚的母親回到日本;由於身體虛弱,使他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未被徵召入伍,而進入慶應大學攻讀法國文學,並在一九五○年成為日本戰後第一批留學生,前往法國里昂大學留學達二年之久。
回到日本之後,遠藤周作隨即展開了他的作家生涯。作品有以宗教信仰為主的,也有老少咸宜的通俗小說,著有《母親》、《影子》、《醜聞》、《海與毒藥》、《沉默》、《武士》、《深河》等書。一九九六年九月辭世,享年七十三岁.

作者简介

《沉默》發表於一九六九年,是探討遠藤文學的最重要作品之一,評價極高,榮獲第二屆谷崎潤一郎獎,其中探討基督宗教在東方社會紮根時面臨的問題,包含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等等。之所以取名為「沉默」,理由有二:(一)反抗歷史的沉默;(二)探索神的沉默。
故事發生在德川幕府時代禁教令下長崎附近的小村子,一個葡萄牙耶穌會的教士偷渡到日本傳教,並調查恩師因遭受「穴吊」而宣誓棄教一事,因為這事在當時歐洲人的眼中,不只是個人的挫折,同時也是整個歐洲信仰、思想的恥辱和失敗。在傳教與尋訪的過程中,信仰與反叛、聖潔與背德、強權與卑微、受難與恐懼、堅貞與隱忍、掙扎與超脫……所有的兩難情境都面臨了,逼迫著他對基督的信仰進行更深層且更現實的思索,最終,他彷彿也走過一趟恩師的心路歷程,擁有自己對信仰的詮釋與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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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反抗歷史的沈默,探索神的沈默。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九日,一生為天主服務、奉獻的遠藤周作先生離開人世,回到主的身旁,家人遵奉遺言把《沉默》和《深河》放入棺中陪伴遠藤;這代表了遠藤對其文學創作的評價與總結。其實,這兩本書除了他自認為是自己的代表作之外,它們同時還被公認為是二十世紀日本文學的代表作。《深河》是遠藤生前最後的著作,獲得極高的評價。《沉默》則發表於一九六九年,是探討遠藤文學的最重要作品之一,評價極高,榮獲第二屆谷崎潤一郎獎,其中探討基督宗教在東方社會紮根時面臨的問題,包含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等等。之所以取名為「沉默」,理由有二:(一)反抗歷史的沉默;(二)探索神的沉默。故事發生在德川幕府時代禁教令下長崎附近的小村子,一個葡萄牙耶穌會的教士偷渡到日本傳教,並調查恩師因遭受「穴吊」而宣誓棄教一事,因為這事在當時歐洲人的眼中,不只是個人的挫折,同時也是整個歐洲信仰、思想的恥辱和失敗。在傳教與尋訪的過程中,信仰與反叛、聖潔與背德、強權與卑微、受難與恐懼、堅貞與隱忍、掙扎與超脫……所有的兩難情境都面臨了,逼迫著他對基督的信仰進行更深層且更現實的思索,最終,他彷彿也走過一趟恩師的心路歷程,擁有自己對信仰的詮釋與實踐。在近代日本文學中居承先啟後地位的遠藤周作,一生獲獎無數,著作等身,曾獲芥川獎、新潮社文學獎、每日出版文學獎、谷崎潤一郎獎、野間文學獎等,一九九五年更榮獲日本文化勳章。本書為日本近代文學大家遠藤周作之另一鉅著,榮獲第二屆谷崎潤一郎獎,與《深河》同時被公認為是二十世紀日本文學的代表作。其中探討基督宗教在東方社會紮根時面臨的問題,包含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等等。之所以取名為「沉默」,理由有二:(一)反抗歷史沉默;(二)探索神的沉默。  前言第一節   前國際筆會會長改選時,多人屬意遠藤周作先生出來領導,據聞遠藤以日本尚有德 高望重如井上靖者,不應由自己出面而婉拒。日本重視長幼有序,遠藤謙遜之言,固屬 事實;然最大原因乃是希望給自己更多時間,以期創作出更好的作品。   遠藤作品甚多,有小說,也有隨筆:有純文學,也有中間性小說。在眾多作品中, 遠藤本身:最喜歡的是:《我·拋棄了的·女人》和《傻瓜先生》;   認為技巧最圓熟的是:《武士》;   而讀者最多、最有名的是:《沈默》。   《沈默》發表於一九六六年,是遠藤踏入文壇第十九年的作品,距今已有二十三年 之久。在二十三個易寒暑的歲月裏,在時光的大海沖激下,愈見晶瑩剔澈;我個人認為 有必要將其「全貌」呈現給國人,因此勉力為之!   第二節評論家對《沈默》的幾種看法《沈默》是一部評價極高的作品,但同時也是 引起許多爭議的作品。或許,不朽作品往往產生正反兩極端的看法吧!谷崎潤一郎獎選 考委員之一的伊藤整,即反對把票投給《沈默》,他認為「閱讀之後有昏昏欲睡之感」 ;大岡昇平則坦率地指出末尾的「到今天為止,我的人生本身就在訴說著那個人。」過 於傲慢;而三島由紀夫所直陳的缺點是:末尾「那個人並未沈默著」的主題之轉換,不 無疑問。事實上在眾多評論中,無可否認的有搔中癢處者,也有一針見血者:但,未深 入研究且太過武斷之評論,及因忽略末尾「天主教住宅官吏日記」而未正確「讀」出作 者深意,甚或因此而產生誤解者亦為數不少。純文學,尤其是作者嘔心瀝血的創作,每 一字每一句均經再三推敲始定稿,自無在作品末尾「附」上七頁「贅言」之可能。事實 上,「天主教住宅官吏日記」中隱含玄機,非但不可略過,更應再三熟讀。   第三節取名「沈默」的理由作者取名為「沈默」的理由有二:(一)反抗歷史的沈默 遠藤自稱於準備階段時,發現天主教資料中,對許多像吉次郎之類的信徒,或像洛特里 哥神父般的棄教者,都表現出蔑視、憎恨的態度。換言之,天主教史上只對轟轟烈烈而 死的殉教者加以讚美,描述他們的生平或死亡;但是,對像吉次郎或洛特里哥神父般的 信徒或神職人員,則只有漠視相向。亦即,天主教的歷史將他們深埋在沈默之灰下,儘 量不讓他們顯露出來。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些被漠視的人,既然身而為人;那麼,對因己身的軟 弱而作出的棄教行為,自有不可與他人言的痛苦。能夠替他們說出被深埋在沈默之灰下 的痛苦的只有小說家了。因此,「沈默」其實包含了反抗歷史的沈默之意義。   (二)神的沈默在我們整部人類的歷史當中,或個人的人生裏頭,一定經驗過無數的 「神的沈默」。對神的沈默,冷淡接受者,不是憎恨神的無情,就是不承認曾經見證過 。這部小說,表面上看來,似乎是描寫神的沈默;其實,在作品的深處,神並非沈默著 。作品中,作者運用多重場面的寫法,隱約透露出這個訊息。茲舉一例,如:司祭把腳 踏到聖像時,黎明來臨,傳來遠處雞啼。   這一行的背後,其實和新約聖經中有名的伯多祿背叛耶穌的畫面相重疊。遠藤作品 中常運用這種多重映像重疊的寫法,讀者如不細加咀嚼,不容易察覺到它的巧妙處:那 麼,作者的一番苦心當然也無由領會了。一部傳世不朽的作品,自然是作者嘔心瀝血的 創作,但讀者也需要付出相當努力的代價,始能心領神會。有關遠藤多重映像重疊的寫 法,留待下節中討論。   第四節沈默的主題作者在《沈默》中探討的問題相當多;當然,所謂探討,事實上 就是作者個人對於事情的觀點、看法及至於思想的小說化。   《沈默》中的第一個主題即,神並非沈默著;神是存在的。遠藤文學中的一個基軸 --證明神的存在。如何證明神的存在?這是非常困難的。我們無法用眼睛直接看到神 ,但神透過我們的人生,告訴我們牠的存在。我們向神祈禱,無法直接得到神的回答, 但這並不是說神像冰塊一樣一直沈默著,衪是以我們肉眼看不到的「作用」回答我們的 。   《沈默》中,作者透過茂吉、一藏的殉教,以及吉次郎出賣司祭洛特里哥,和洛特 里哥本身的棄教過程等等,來告訴我們神的存在。如果神不存在,吉次郎在棄教、出賣 洛特里哥神父之後,為何還緊追神父背後不捨;甚至於在神父表面上棄教之後,仍然要 神父聽他告解,為他向神祈求寬恕呢?而作品末尾的「縱使那個人是沈默著,到今天為 止,我的人生本身就在訴說著那個人士那個人指的是神,也就是耶穌基督。如果《沈默 》的故事在此完全結束,無疑的,在小說結構上是一大漏洞,也會讓讀者感到百思莫解 。為何洛特里哥會突然發出如此「豪語」呢?不錯,促成洛特里哥踏聖像的是神的愛。 棄教的費雷拉神父說服洛特里哥的部分對話如下:「你認為自己比他們(注:指受穴吊 的人)更重要吧!至少認為自己的得救是重要的吧!你如果說出棄教,那些人就可以從 洞裏回來,從痛苦中獲救。雖然如此,你還不棄教,因為你覺得為他們背叛教會是很可 惜的,像我這樣變成教會的污點是可怕的。」費雷拉憤怒的聲音,一口氣說到這裏,之 後逐漸轉弱,「我也是這樣的。在那黑暗而寒冷的夜晚,我也和現在的你一樣。可是, 那是愛的行為嗎?司祭必須學習為基督而生,如果基督在這裏的話。」   費雷拉沈默了一瞬間,馬上以清晰有力的語氣說:「基督一定會為他們而棄教的! 」   天色逐漸亮了,到目前為止黑漆漆的這圍牆內,也開始出現朦朧的白光。   「基督會為人們而棄教吧!」   「沒有這回聲!」司祭以手掩面,聲音從指縫間擠出。「沒有這回事!」   「基督會棄教吧!為了愛,即使犧牲了自己的一切。」   「不要再折磨我,走吧!走得遠遠地!」   司祭大聲哭泣。門栓發出低沈的聲音,掉落地上,門開了。白色的晨曦從打開的門 瀉入。   「哪!」費雷拉溫柔地把手放在司祭肩上說。「去做至今沒人做過的最痛苦的愛德 行為。」   偷渡到日本之後,司祭目睹過信徒被逼迫的痛苦,以至於殉教的場面;但是,那場 面卻跟聖經中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光榮殉教的場面不同,也跟許多聖人轟轟烈烈的殉教 情形不同。那場面看來是多麼淒慘、恥辱,絲毫沒有想像中的「壯烈」氣氛,身為司祭 仍免不了有這種「虛榮心」,這種諷刺筆調是遠藤文學的一個特色;對神職人員的描寫 亦不例外。然而,最後促使他棄教的是,基督的愛德行為,以及--凹下的那張臉難過 似地仰望司祭。那雙難過似地仰望著自己的眼睛訴說著:踏下去吧!   踏下去沒關係,我是為了讓你們踐踏而存在的。   司祭一生以那個人為學習榜樣,認為那個人的臉是世界上善與美的結合;因此,最 後促使司祭決定踏聖像的是那個人--耶穌基督。問題是,如果《沈默》的故事在這兒 就完全結束,那麼洛特里哥的棄教,要是被解釋成屈服於威脅利誘下,也是無可奈何的 事。在這裏,遠藤設下了《沈默》的後設部分--「天主教住宅官吏日記」,暗示洛特 里哥雖然踏了聖像,但並未真正棄教,仍繼續「執行」司祭的任務,在延寶二年兩次被 遠江守強迫寫下棄教的切結書。過程是:本應從正月廿日至二月八日書寫,可能後來沒 寫;於是在二月十六日書寫,遠江守派傳右衛門、河原甚五兵衛兩名武士到三右衛門 (即洛特里哥)住處監視。第二次是在山屋敷書院,從六月十四日至七月廿四日書寫的。 兩次被迫書寫期間,受到拷打的可能性也相當大。再則,後來吉次郎被從掛於頸上之「 護身符」中,搜出「天主教耶穌像一幀」吉次郎的好友一橋又兵衛也受到牽連被捕入獄 。遠江守親自調查、審問,當時還懷疑「是否三右衛門給的?」由此可見,洛特里哥並 非完全棄教,與本文末尾「在這個國家,我現在仍然是最後的天主教司祭。」緊密契合 在一起,兩者不可分離。   「天主教住宅官吏日記」的意義在此,絕非可有可無部分。   反過來說,從洛特里哥最後並未完全棄教,以及吉次郎也企圖重新信仰天主教的行 為來證明神的存在。神藉著以衪形體創造的人的身上,告訴世人衪的存在;而衪所創造 的人,靠著自己的人生來證明衪的存在。   《沈默》的第二個主題是「母性宗教」觀。一九七七年遠藤在(父性宗教、母性宗 教)一文中指出:我要聲明的是,天主教並非如白鳥(譯注:指正宗白鳥,日本近代作家 )誤解的只有父性宗教,天主教中也包括了母性宗教。這並不是像隱匿的天主教崇敬瑪 麗亞那麼單純的,而是由新約聖經的性格造成的。新約聖經是在「父性宗教」的舊約世 界中導入母性性格,因而形成父性、母性兼具者。   現實生活中,遠藤幼時父母離異,他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一方面養成了遠藤對母 親的依賴;另一方面他曾「背叛」母親,回到父親身旁。同時信仰方面接受了父性宗教 的洗禮,可謂雙重背叛。由於這種關係,遠藤文學中一再塑造、強調天主教中的「母性 」部分;作品中出現的基督,往往帶有「母性」性格,即寬容的、溫柔的,對犯過錯的 信徒一子女,不但原諒他,寬恕他,還接納他,給予恩寵。《沈默》中,暗示母性宗教 之處不少,諸如:聖像中的那個人,由於被許多人踏過,已磨損、凹陷,以悲傷的眼神 注視著司祭。從那眼中,有一滴眼淚欲奪眶而出。(注:旁邊圈點係引用者所加,以不 同)那張臉,現在,在這黑暗中就在他眼前,默默地;但卻以溫柔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你痛苦的時候,)那張臉似乎在訴說著。(我也在旁邊跟著痛苦,我會陪伴你直到最後 。)午後陽光閃爍的港灣前方,一大塊積亂雲鑲著金色的邊緣湧上來。.....自己 與卡爾倍和他們有所關連,而且和十字架上那個人結合的喜悅,突然強烈拍打著司祭的 心。這時,那個人的臉,以從未有過的鮮明影像向他逼近。那是痛苦的基督!忍耐的基 督!他在心中祈禱自己的臉和那張臉馬上接近!   「悲傷的眼神」、「有一滴眼淚欲奪眶而出」、「溫柔的眼神」、「痛苦的」、「 忍耐的基督」等等,都是母性影像的特殊描述;至於「和十字架上那個人結合」的說法 ,更是除非母性、女性,否則無法成立的表現方式,在在都透露出遠藤母性宗教觀的經 營苦心。   再者,《沈默》的另一主題--弱者的復權--也與「母性的宗教」觀有著極密切 的關連。上述遠藤取名「沈默」的理由之一是,對歷史沈默的抗議,也就是對被迫棄教 的信徒、或神父有意加以蔑視而深感不滿。弱者的復權,可說是遠藤文學的一大特色。 遠藤作品中的主角,可說無一英雄式的人物。例如:《我·拋棄了的·女人》中,遠藤 即以命運坎坷,淪為妓女的森田蜜為主角。《沈默》的主角當是吉次郎。洛特里哥書信 中,對吉次郎的印象是這樣子的:我上次提到的那個日本人吉次郎,也和中國水手們一 起搬運行李,幫忙整理船帆。我們一直很注意地觀察著這個可能成為左右我等往後命運 的日本人。現在,我們了解到他的個性相當狡猾,而這狡猾是從他軟弱的個性產生的。   在《沈默》的前奏中,已勾勒出吉次郎的個性;而這軟弱、狡猾的男子,卻成為往 後左右洛特里哥命運的人物,即暗示著吉次郎在《沈默》中所擔負的意義何等重大!洛 特里哥以耶穌基督自擬,而吉次郎即那背信的猶大;如聖經中猶大出賣了耶穌,《沈默 》中的吉次郎也出賣了洛特里哥。吉次郎雖然出賣了洛特里哥,但卻仍緊緊跟隨在後, 祈求神父原諒他。從以下吉次郎的話及洛特里哥內心的思考,看得出弱者逐漸「復位」 ,王張弱者亦有其存在的權利。   「茂吉很堅強,就像我們種的長得碩壯的秧苗。可是,軟弱的秧苗無論再怎麼施肥 都長不好,不會結稻穗。神父!像我天生是個懦弱的人,就跟這種秧苗一樣呀……」   如吉次郎所說,世人並不只限於聖人和英雄。要不是生長在這遭受迫害的時代,不 知有多少信徒根本不必棄教或捨棄生命,可以一直信守著幸福的信仰呢。他們只是平凡 的信徒,最後被肉體的恐怖擊倒了。   人,天生就有兩種,即強者和弱者;聖人和凡人;英雄和懦夫。然而,強者在這樣 的迫害時代,能忍受囚信仰而被火焚燒或沈入海底吧!可是,弱者就像吉次郎在山中流 浪。你到底屬於何者?要不是因為司祭的自尊和義務的觀念,或許我也跟吉次郎一樣踏 了聖像。   從這裏我們也可以看出,主角是吉次郎無誤。本來在洛特里哥心目中的吉次郎,是 個最卑下的人,較諸惡人猶為不如;因為惡人還有惡人的力與美,但是吉次郎卻如骯髒 的破衣服。可是,以基督為典範的洛特里哥想到,聖經上基督所尋找的,不是像患了血 漏的女人,就是如被扔石頭的娼婦般、毫無吸引力,一點也不美的人。基督就是愛;然 而喜歡有吸引力的、美的東西,這是誰都能辦得到的,那不是愛。不捨棄已褪色、如襤 褸般的人和人生,那才是真正的愛。司祭不能無視於弱者吉次郎的存在,最俊答應吉次 郎的要求,聽了他的告解,也為他祈禱「你安心去吧!」告解是天主致七大奧蹟之一, 也就是全能的神對人的救贖:換言之,也是神的愛的表徵。「沒有所謂的強者與弱者。 誰又能斷言弱者一定不比強者痛苦呢?」司祭最後悟出的這句話,為弱者下了最好的註 腳!   《沈默》中所探討的問題,除了上述三個主題之外,其實還涉及到諸如天主教在日 本的改變,以及紮根的問題。洛特里哥與費雷拉的精采對答,道出了遠藤針對天主教土 著化的獨特看法;類似的觀點,其實遠藤在初期的評論(諸神與神)與(不合身的西裝 )中已明顯指出,在此不再贅述。「棉花的行列」的詩句,不禁衝口而出:「棉花的行 列」暗示著「神的羔羊」。《沈默》中,洛特里哥被關在黑漆漆的圍牆內。這黑漆漆是 死亡與誕生毗鄰而居的,原初的黑暗,也是女性子宮的象徵。洛特里哥在這裏描繪的基 督的臉「以含著溫柔的眼光注視著自己」,那份「溫柔」,無疑的是母性的溫柔,也難 怪乎司祭想接近衪。當司祭在心中作最後決定,要踐踏聖像時,黎明的曙光--象徵著 神的恩寵--迎接著他。   另外,吉次郎向官吏密告洛特里哥藏身處時,作者以蜥蜴象徵吉次郎。「陽光下, 我發覺蜥蜴偷瞄著我的膽怯的臉孔,跟剛剛走掉的吉次郎一模一樣。」尾巴對蜥蜴而言 ,代表著什麼呢?在形態上沒了尾巴不算完全,但卻不致於威脅到生命的持續;另一方 面,蜥蜴沒了尾巴仍會自然再長出來,這下也象徵著吉次郎屢次出賣神父,作出棄教的 行為,可是,過一段時間,如尾巴自然長出般,信仰也在吉次郎心中再生長嗎?   第五節結語《沈默》是遠藤文學的第一高峰,其中所包含的意義,絕非這篇(導讀 )所能道盡的。故事的背景雖然在日本,但是遠藤所要探討的卻是普遍性的東西,信仰 以及東西文化之異同等等,又何嘗不是我們切身的問題呢?!
  •     当自己怀疑自己一直坚持的信仰时,是很可怕的;当外界现实与心中坚持的信仰发生激烈的冲突时任何一种选择都是滴血的。何为信仰,何为拯救,何为大爱,冲突过后只有违心的行为。行为过后却一直在用各种很有理的道理来为自己开脱,到最后自己仍不敢承认是懦弱,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现实中应该违背心中的信仰!信仰与生命的抉择,信仰与现实的冲突。服从现实,适应现实是最终发展的结果。

精彩短评 (总计41条)

  •     反抗历史的沉默...探索神的沉默...
  •     买来翻看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本书。看完一遍后,马上又看了第二遍,然后毫不犹豫的认为远藤周作是日本第一的作家。甚至是世界第一的作家。现在依旧这么认为。但是却没有勇气再看一遍。
  •     日本貌似是世界上神灵最多的国家(?)
  •     從司鐸被迫叛教的故事重新說明耶穌基督道成肉身的具體意義
  •     摸摸,昨晚我都不知道你犯病了。从积极的角度来说,可以讲信则有,不信则无,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当下。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信我啊,不过身为神灵我内心也有不敢言出的恐惧呢,我会告诉你吗?!
  •     知道些,实在太逆天了
    难怪信仰构成相似的日本新兴宗教盛行
  •       刚刚读完这本小说,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这本书的主题是一个神甫对信仰的探求与实践,贯彻了他的一生。作为一名有自己信仰理想的葡籍青年,因为对主的热爱(正如书中所说的一开始如同情人般的爱恋),忍受漫长而艰难的路途来到了日本。在传教的途中,他看到当地的殉教者无助但却以充满希望的方式死去时,内心充满对上帝的质疑与请求。从中,看到的是在困境中他的矛盾与信守。因为对信徒的死亡而茫然,又因为理解圣经中上帝的心情而被油然而生的共鸣所激励。最终,他还是屈服于外界。但如同作者所说,神甫最后的信仰比较接近基督思想,相信他是在折磨中领悟到圣经的真谛,是在磨难中成长的。
      
      从这本书中,可以看到作者,作为一名天主教徒,对日本当时的历史情况的描写。首先,是不合理的政治体系,上层阶级以压迫底层的剩余价值而维持稳定。这样的局面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他们甚至希望死亡,到达天堂,以摆脱身心的痛苦,没有希望的人生。因此,他们寄托信仰。在贫苦的国度中,人们利用佛教提供他们的三生轮回,以期待来生的幸福,将宗教看作是对现实的逃避与港口。然而,在日本,佛教已经不起作用,人们又借天主教发泄内心的苦闷,期待救济。这就是,我眼中,的信仰根源,也是他们殉教的勇气所在。作为当时的统治者,德川幕府以及内阁,都以暴力和血腥来抑制天主教,以防先进的理论冲击不合理的社会体制。他们动用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极刑来惩处信徒,以肉体的极度折磨迫甚至是泯灭人性的血腥政策使他们远离西方文明,维护不合理和脆弱的政治体系。
      
      其次,这本书也引发人们对上帝的深思。上帝在人们饱受苦难时的沉默,是费雷拉和神甫弃教的理由。正如最后的解释,上帝在人们受苦的时候,陪伴在信徒身边的。(我并非沉默,而是一起受苦),当神甫悟出沉默真谛,他便接近基督的精神了。这本书,是关于他的顿悟与觉醒的,正因为受尽传教的折磨,才让他拥有接近基督的经历,让他真正理解圣经。
      
      而且,这本书环环相扣,向人们呈现作者自己对于宗教的看法,引导人们思考,为自己的问题作出解释。还涉及到无神论国家,包括中国,的信仰思考。同时,其中的人物刻画得很深刻,每一个都是多面但又相同的。
      
      这本书,不仅仅关于宗教,还对历史的刻画深刻,其中的细节也是让人回味的。
  •     很深刻,值得读读
  •     800万神 XD 不过个人觉得更像是各种精灵
    非洲的巫毒教神应该也不少,不过非洲的这类原始宗教实在太过恶魔崇拜了
  •     对欧洲人来说,极东之地,再过去就是大洋,传教也不方便,不像中国天高皇帝远,有了澳门基地,在中国南方传教基本无压力
  •       远藤周作是基督徒,从行文来看他又明显受到日本本土神系民俗和基督教教义的冲撞。比如他描写了司祭和日本人之间的口角机锋,颇有佛教中辩法的意味。
      作品从中段开始提出有关“沉默”的拷问,开始时让我很诧异。照理说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即使是在虚构的作品中也不应该会对他的神做出这种终极的拷问,这个问题是难于从正面回答的,因为他显然无法在一部这样现实基调的小说中展现神迹以证明神性。于是我开始期待收官。
      在后段的时候这个包袱终于抖开了,“共难”取代了“救赎”成为司祭或者说作者本人的信仰,作为小说的结尾还是很巧妙的,也很意蕴深远。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抛开信仰不论,宗教本身在传道过程中总是要展现愿景的,在大多数宗教里这个愿景就是救赎,不论是来世轮回还是天国福享,总归是要让信徒们有个可以企盼的念想,或者说难听点就是以虔诚换回报。那么司祭最后的开悟还有意义么……信徒们真的需要一个与自己分担痛苦而不是伸出援手的神么,或者说,他们真的缺少共患难的同伴么,这真是太耐人寻味了。下次准备入手深河,看看远藤君在生命尽头是否有新的体悟。
  •     一部假借基督教文学之名,行颠倒黑白、偷换概念之实,极其无耻的垃圾文字。叛教出于人的软弱,并非不可宽恕,但作者却为叛教涂脂抹粉,宣称为救人而叛教在更高意义上实践了耶稣的精神,这好比说“汉奸为救人而卖国,是更高意义上的爱国者”!作者如此讴歌叛教,置日本圣人的鲜血于何地?置古今中外一切为理念而牺牲生命者于何地?古今文人少有无耻如远藤周作者!
  •       远藤周作是怎样一位作家?为什么要读这个名字有些拗口、名气也不是很大的日本作家?
      对这两个问题,《沉默》腰封上的两行字给出了回答——
      格雷厄姆•格林说:远藤周作是20世纪最优秀的作家之一,20世纪天主教文学中最重要的作家,《沉默》堪称战后日本文学代表作。
      约翰•厄普代克说:《沉默》忧郁、冷峻、深沉、雅致,引起心灵深处的共鸣。
      经常被视作不靠谱的腰封,其实也暗含丰富的信息。所谓人以群分,比如,看到是这两位在评价,也就大概明白了远藤周作的地位、风格,以及被接受的程度。这三位都算得名头响亮,却好像又没响亮到不去看两本都不好意思的程度,比如像菲茨杰拉德和塞林格,像村上春树和太宰治。甚至他们三位连名字都一样有些拗口。
      
      前几天刚好看到止庵说:如果要在世界范围内推举一位非常会写,也写得很好,作品既深刻,又好看,可以欣赏,还可以消遣的作家,我大概首选格雷厄姆•格林。
      看了这段话,俗人如我心念一动,觉得原来如此,很想找两本格雷厄姆的书来看。
      远藤周作也是这样。他多写边缘的人,注重对心灵与生命的追寻,又是一个在日本人中占比不到1%的天主教徒,这些都注定他不会有多么高知名度。但他也是非常会写,也写的很好,既深刻,又好看,看的时候很吸引人,看完了深受震撼,放下书还能一想再想。
      有时候会觉得恍惚。这个年头,水果机都出到5了,某星都S4了,苍老湿都书法大家了,海天都盛宴了,保时捷都降价70万了,那么多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好玩的真实的东西,干嘛要去做看书这么没劲的事情?探究什么心灵和生命的意义?
      但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早在几十年前,一样面对着当时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种种好玩的真实的活色生香的好玩东西,却依然选择了将心中所想形诸书本,去探寻心灵和生命,并传承至今,并依然让看到的人受到震撼,难以忘怀。
      
  •     信仰,有时很可怕~
  •     "影子"
  •       远藤是名天主教作家,日本的天主教作家,他的作品强烈的融入了自己的对宗教的理解,一直在探讨天主教同日本文化的融合问题。本篇对人物的刻画深入骨髓,矛盾,斗争,屈服,辩解,这就是活生生的人。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自己一直信仰的神向自己伸出援手,但神所能做的是赐予你信仰,并无法提供现实的援助。一旦信仰被击溃,随之而来的便是世界的坍塌,在最需要的时候,神沉默了,那么一直以来我所苦苦追寻侍奉的那个神又是什么呢。
  •     日本这个泥沼使得根都变坏了
  •     信你倒是可以暂缓我的情绪……
  •     非洲的巫毒不及海地巫毒反人类啊
  •       
      信上帝的人都知道,教义中有名句告诫人:不要向上帝追问真相。
      这句话对反尘之人来说,便是:不要向自己追问真相。
      这本《沉默》在许多人,无论他信教还是不信教,在他们眼中,都几乎不是一本小说,而是一场历史,一段无法忘却的回忆。
      那是德川时期。读过《德川家康》的人都知道,德川家康在晚年多次讨论到宗教的问题,尤其是西方的教,那些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红毛人信的教。
      但那是小说,那里写到的故事,与真相相去甚。真相是,从德川二世开始,幕府便大规模迫害教徒,主要是天主教徒。这部《沉默》的故事便开始于这里。
      一个叫费雷拉在传教士在驱逐的大风浪中,冒死留了下来,藏在民间继续进行他至高无上的传教工作。但几年之后,教廷得到消息:费雷拉已经叛教。为了查清真相,教廷边派了洛特里哥等人到日本。洛特里哥一众人在一个叫吉次郎的日本教徒的引导下,偷偷溜进入长崎郊区。在冒险的传教过程中,洛特里哥经历了种种感动和迷茫。在西方世界,他从来没有对上帝怀疑过。但是到了这里,对于对这一切都沉默不语的上帝,他第一次沉默了。
      东方和西方,土地和岩石都长在一起,无法分割,但文化却始终是断裂的。
      天主和佛陀,给芸芸众生的希望之国和彼岸他乡,也永远文法融为一体。在字里行间的许多地方,总会不时的掩卷沉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支撑像费雷拉、洛特里哥、卡尔倍等人敢于横渡大洋,远赴东方,即使是死亡临头。其实他们渡的既不大西洋、印度洋,也不是太平洋,更不是日本海和伊豆湾,他们渡的是东方和西方之间根本无法横渡的天堑。
      洛特里哥肯定要遭受磨难,像唐僧一样;卡尔倍也要遭受磨难,却更多是心灵的,那是来自天国的苦痛之声。但上帝面对卡尔倍的苦痛与疑惑,依然沉默不语。
      上帝在这里,在这本书里,在圣经里,在宗教里,在万万千千信徒的心里,上帝其实不是上帝。
      上帝是一个念想,像一条河,一条可以席卷一切包容一切的大河,就像远藤周作另一本名作《深河》里写的那条河,那条恒河。
      最后,终于,洛特里哥见到了费雷拉。在费雷拉的眼中,上帝什么都不是,上帝就是一切,就像那下传说中的基督,那些沧海桑田里的耶稣一般。放弃一切,便是收获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信仰。(私一句,第一读这本书的时候,匆匆就过去了。重读之时,大为感动,感慨万端,所有心绪都无法用语言细说。)
      所有信上帝的人,你要读这本书,无论你的心里充满了喧嚣还是沉默。
      所有恨上帝的人,你要读这本书,无论你的心理充满了愤怒还是沉默。
      
  •     在神的沉默下對自己的靈魂反復拷問,超越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終於感受到了神“並未沉默”的愛,也領悟到了對神的愛的真諦,那是無關於自己從屬的新形式,也是自己經歷過苦難的人生所書寫的答案。
  •     也有一定的地理因素存在,主要是神道信仰(万物有灵论)根深蒂固的日本,对单神宗教的异化,对传教士们而言,几乎等同于地极了
  •       这是一本有关天主教的小说,然而又不尽然。
      
      首先,贯穿于小说中的是作者作为一名教徒对于天主的追问:为何在信徒为之受苦、为之殉教之时,天主却永远沉默?
      小说中给出了这样一个解释:天主在陪伴我们受苦,并未离我们而去。但是,确实,天主在绝大多数情形下,是沉默的。这个答案很残酷。
      可是作为一名非教徒,我无法感同身受地体会这样的答案对于信徒的沉重。但是,这样的问题就只有信徒才会面对吗?
      记得在上哲学课的时候,老师放了《花生》的片段,有关Great Pumpkin,有兴趣可以再翻出来看看。小男孩(反正不是Charlie Brown)相信,每年万圣节,The Great Pumpkin会降临到最虔诚的信徒身边,为他带来无数的玩具。不过,事实是尽管男孩无比虔诚,却从来没有见过The Great Pumpkin。
      老师自己是犹太人,他说他看这段动画的时候,被其所提出的深刻问题所震惊。因为其实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上帝的存在,而或许上帝只是另一个The Great Pumpkin罢了。Is belief in God basic? Perhaps, but what about this problem?
      但是一个在纽约搞艺术的女生突然说,这其实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作为一名艺术家,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做出绝世之作,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功成名就,至少也留下身后之名。可是,实际上她的这种信念,与相信The Great Pumpkin的男孩又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这样一种信念值得她为止奉献一生呢?
      我也与她有同样的、其实没什么根据的固执的信念啊。
      我相信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但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证据啊?即便我在中国最好的医学院之一,即便我对于医学有无比的热爱,但是生活从来没有对我有过这样的承诺。
      
      这其实是一个有关所有人的问题。
      
      
      
      其次关于司祭的选择,司祭最终选择弃教,是为了天主教所奉行的“爱”。司祭并没有拘泥于教条,而是用背叛教义的方式维护了教义。这种放弃规矩而做正确的事情的选择,在远藤周作晚年的《深河》中也有体现。
      于是又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是正确的事”。真麻烦啊~~~
      
      老师曾经介绍过关功利主义,我对于其态度从赞同(因为它理性)到厌恶(因为“理性”是模糊的),到现在的又有一些赞同……
      至少,功利主义提供了一种选择,至少在面对道德困境的时候不会完全束手无策。在找到更好的道德基点之前,功利主义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评判标准。所以,其实远藤周作在小说中所崇尚的,就是在挣扎过后选择的功利主义。
      但是归根结底,功利主义只是通往道德的一条道路而已。还有很多的路可以走,人也可以选择不道德(虽然我认为道德是人的born tendency……乐观吧……)。
      
      先就这样吧~
  •     很感動
  •       冨樫義博的漫画『HUNTER×HUNTER』有一个角色叫梅雷翁,是一只变色龙式样的嵌合蚁。他的念能力是“神的不在证明”,即只要他屏住呼吸,则任何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哪怕触碰到他的身体——上限是一分钟。假如他知道某人姓名,则可以在触碰对方时发动另外一个能力“神的共犯者”,使得对方也可以使用“神的不在证明”这个技能。
      读远藤周作的《沉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梅雷翁的形象总是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神究竟存在吗?神真的在聆听世间信徒的祷告吗?在踏上日本本土之前,洛特里哥和卡尔倍两人的心中无疑是坚信“有”的。哪怕心中有一丝怀疑都被认为是对神的亵渎。所以无论是德川幕府对天主教徒的迫害也好,还是岛原的斩杀也罢,乃至全国禁教,逼迫原来的信徒弃教,都不过是神对这个新兴天主教传播地的考验。
      两个司祭上陆的时候,虽然惴惴不安,可是潜意识里是怀着重兴圣沙勿略当年在日本的荣光,并借此跻身圣徒行列,名垂青史。真正开始与那些隐蔽的日本天主教信仰者——那些极其贫苦的渔民接触后,洛特里哥司祭的心开始转变了,这一点他自己和卡尔倍都没有发现。
      官府第一次发现他们的行踪,要友义村推举三个人来交涉。茂吉、一藏和吉次郎(犹大式的人物)临行前来请教两个外国司祭,假若官府要他们“踩踏圣像”以示决心,他们该怎么办?洛特里哥司祭马上回答“可以踏下去的,可以踏下去”,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说了“渎神”的话,卡尔倍则报之以“以责备的眼神”。吉次郎虽然是全书中最胆小,最狡诈的人物,但是他也哀叹“为什么主要赐给我们这么大的痛苦呢?神甫!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呀!”此时神是沉默的,徒留这些凡人的嗟叹。
      三个人去交涉的结果,吉次郎当然毫无疑问,“又一次”弃教。余二人——茂吉和一藏被处以“水磔”——近海立下十字架,将人绑缚其上,直至困竭脱力而死。海潮涨落,两位神甫躲在暗处观看,神依旧沉默,两位信徒大约是入了"天国的教堂 遥远的教堂"。这种惨烈的殉教深深刺激了洛特里哥的心。神——假如真的有神的话——那么就是神杀死两个无比虔诚的义人,这是神的应有作为吗?神难道还要沉默吗?
      之后的故事恍如黄粱一梦:神甫二人分别逃散,洛特里哥因为吉次郎告密被捕,亲眼看见被捕的卡尔倍拒绝弃教救助信徒,而与信徒一起蹈海自杀;洛特里哥终于见到了费雷拉神甫,业已弃教的他改名唤作沢野忠庵,娶了日本妻子,寄住在佛寺中,老神甫断言:“日本人没有神的概念,今后也不会有。”“这个国家是沼泽,无论哪种苗,一种下去,根就开始腐烂”;洛特里哥也见到传说中的井上筑後守政重(他有一个可怕的音译名“一诺勿艾inoue”),并非想象中的青面獠牙,而是极其温和的老人,他说“丑女的深情对一个男人而言是难以忍受的重担。石女并没有出嫁的资格。”
      到最后,洛特里哥神甫也没有被课以重刑,却听见三个日本信徒在接受“穴吊” 时发出的可怕叫声,他终于在鸡鸣时分,为了拯救这三人宣布弃教,踩踏圣像。
      『司祭は足をあげた。足に鈍い重い痛みを感じた。それは形だけのことではなかった。自分は今、自分の生涯の中で最も美しいと思ってきたもの、最も聖らかと信じたもの、最も人間の理想と夢にみたされたものを踏む。この足の痛み。その時、踏むがいいと銅板のあの人は司祭にむかって言った。踏むがいい。お前の足の痛さをこの私が一番よく知っている。踏むがいい。私はお前たちに踏まれるため、この世に生れ、お前たちの痛さを分つため十字架を背負ったのだ。こうして司祭が踏絵に足をかけた時、朝が来た。鶏が遠くで鳴いた。』
      此后日本再无传教者,只多了两个弃教者。
      整个故事的目的是让人思考,当信仰与自己本身作为人的道德观起冲突时,该怎么办。即发现神不在的证明后,是选择成为神的共犯者,一起沉默,还是放弃信仰,追求人的本源道德——这宗教信仰者真是一个两难。譬如摩西,上帝在何烈山向他显现,他跟随了神,去埃及显示神迹,给埃及人无数灾祸,甚至杀死了全埃及人的头生子(此中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上帝让法老的心刚硬”。)其实不仅是上帝和法老的心刚硬,摩西也是,我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在成为了上帝仆人后,能毫无顾忌的显示“杀戮”的神迹。
      说起来这大概就是我无法完全融入任何一个宗教的原因。宗教知识我有,但是实在无法超然看待某些“残酷”的教义。身为凡人的幸与不幸大约都在其间了吧。
      远藤周作纪念馆就在长崎的海边。远藤周作亲自题写了一行字,勒石纪念:
      人間がこんなに哀しいのに 主よ、海があまりに碧いのです
      人类如此悲哀,主啊,大海却依然蔚蓝。
      或许书里已经给出了“神的沉默”的结果:“圣·沙勿略神甫所教的上帝(Dios),日本人任意把它改变成大日(だいにち)的信仰……日本人信仰的也不是基督教的神,而是他们扭曲后的东西。”难道单单只有日本人是这样吗?
      LAUDATE EUM(赞美主!)
  •     西洋宗教與日本社會的相容性一直是遠藤注目的課題,他曾說西洋宗教就像是穿上了不合身的衣服。同時代的基督教作家三浦綾子,作品對於信仰幾乎是完全受容,遠藤作品流露的掙扎,反更能發人省思。
  •     我们不是沉默的大多数
  •     上帝是沉默的
  •       大一就听说远藤周作的名字,知道其代表作是《沉默》,但当时要做的事太多,各种新鲜玩意儿围绕在身边,后来就一直搁置它。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学日语的,这些书早晚都会读。而且看内容简介,好似是一篇十分艰涩寓意无限的困难小说,觉得不会让人产生阅读喜悦。但是没想到就一直到最近,才被半强迫的读了这篇宗教小说。
      
      大意很简单,天主教司铎来到日本被迫害最终弃教的故事。
      
      但是过程又很复杂,其中的确有很多略显冗长的情节,我觉得没必要写那么多,形式也没必要搞这么费劲。但也许对作者来说,作为他带入坟墓的两部自己的作品之一,写那些读者不甚明了的情节,也许就是为了他自身人生经历的完整。对他来说,每一个字都是必需的,缺一个假名,这个作品在他心里就是不完整的。所以我觉得有些地方大家达成了共识,心里都明白,这不是一部完全为了读者而写的小说。话说回来,又有哪部小说是完全为了读者的呢?
      
      其实读完这书后,具体的感情我倒没有什么,只是从以前开始一直就在脑子里徘徊的问题又开始浮现。这小说算一个导火索。
      
      中间很多对话和司铎的内心独白读的我非常有感触,原因就是作者一直在用主角的嘴来讲出自己心里的话,那种憋了很久最终又不吐不快的感觉,即使是通过一次翻译,看中文版的时候,我也能深切的感受到,因为我很多时候跟他想的一样。就是我们信的东西,它到底在不在。
      
      这东西到我的脑子里又换了一个角度,那就是,你不证明,让我怎么信教?
      
      前几年流行一个说法,中国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家。说信仰共产主义,那也不是个教啊,具体说到教,美国是什么全民基督,中东是全民穆斯林,等等,那个说法具体被人们故意或无意的铺张开来,仿佛人家信教就高人一等,不信教就矮人一头似的。
      
      我当年是个随大流的人,看到那话也就又想信个教什么的。家里有本圣经一直积灰,我就拿出来看了看,结果实在是看不下去。后来尝试过无数次,别管新约旧约,对我来说都是徒劳的。觉得真不好看,阅读痛苦。
      
      一个月前去约会,刚出学校门口碰上俩孕妇,手牵手笑盈盈的冲我晃悠过来,我还以为俩姑娘要问路啊,结果人家过来一张口说:“你好,你现在幸福吗?我们天主...福音...”
      
      然后我眉毛一挑,心想是碰到传教徒了,于是就说“对不起,我赶时间”,就继续往前走了。但内心觉得,我要真拿出抬杠的劲儿来跟她们俩一问一答,那最终一定会闹得不欢而散。
      
      因为我就要问她们,我很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如果真神存在的话,那何妨让它出来显灵一下呢?
      
      这个事你是没法证明的,假如你给我说一大堆,具体我也搞不清什么教,例如真主保佑,耶稣保佑,赎罪就上天堂,犯罪就下地狱等等,那我就会问,在哪儿呢?那些人神,天堂地狱,都在哪里?
      
      信者还是会被无辜的啃脸,不信者也有逍遥法外活到八九十去世的,那到底信那个干什么?
      
      你说我能得到内心的安宁,我节食要饿的随时想掀桌子骂人的时候,读读圣经,就能不饿了?生理反应是一直在的啊。再比如痛经的时候,我念几句经,就能马上不疼了吗?绝对不可能的啊。
      
      我知道这些话对于信教者来说是大逆不道,可能你们觉得我二到没救了。天知道我有多想求得内心的安宁,我有多么渴望有一个信仰。
      
      身为一个死亡恐惧症患者,我受够了那些没这病的人不痛不痒的安慰。例如“人都会死的”,“还有很久呢”,“人人都怕死”等等。拜托,你怕死的时候会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尖声尖叫,心跳骤然加快到120,全身肌肉紧张好几分钟都缓不过来吗?如果在宿舍住我不是每次都拼命控制住声带,可怜的室友们绝对会被吓出心理阴影来。
      
      这些极度神经紧张的症状,就是因为怕死。每次要想到死亡,我都会拼命去想别的事,这种症状,岂是说一句“人人都怕死”可以解决的?人人都跟我这样说到死就他妈犯病?半夜从床上猛坐起来尖声尖叫?不可能好吧。
      
      正因为我从7岁就有这毛病,跑到父母房间痛哭,最后却发现他们也根本不明白我的真实恐惧感,所以之后我就很少跟人说我的毛病了。但它一直在,上次发作是昨晚,幅度比较小,好在身边有相方,很快转移了我注意力,然后就没事了睡着了。
      
      但不知何时它又会犯,所以我一直很想去信一个宗教,来求得内心的安宁,来治我这莫名其妙想不开的破毛病。
      
      然后的事情就已经提到过了,因为我的逻辑我受的教育,使我没法信上任何一个宗教,每次我都得亲眼见了才信,这样能信上才叫见鬼。
      
      如果说信,我只相信RP守恒。我觉得每个人的好跟坏都是平均的,这一阵好下一阵必坏,这方面强自然就有那方面弱,这种如果也可以叫做信仰的话,很可惜它治不了我的病。
      
      一想到必然会死,而且接下来我就永远什么都不知道了,永远,我就感到无限的恐惧,恐惧到犯病。好了不继续说了,心跳已经在开始加快了。
      
      拯救我的神,如果存在的话,你也一直在沉默呢。
      
      愿各位宽恕我这个诚心想信教,而又因为看不到客观实在而信不上教的人的胡言乱语吧。
      
      以上
  •     本不存在,所以沉默
  •     难得见有人写江户时代切支丹的小说,井上筑后守实有其人啊。沉重压抑。信徒有难,上帝却是沉默无言。对外在的奇迹的渴求与对彼岸的寄托变异了对神的信仰,这样的信仰注定浮萍无根。虔诚信徒的自我怀疑与反思,每个人的神不过在他心中。宗教不过一寄托罢了。
  •     何为神,有何用?我们终其一生苦苦追寻,到最后是否会和神甫一样,选择放弃呢?诱惑何其多?苦难何其多?我不知道,只是一个怯懦的人。或许就像小次郎……
  •     重新詮釋信仰的意義
  •     人在受罪,上帝沉默不语。
    人在犯罪,上帝沉默不语。
  •     某种层面而言,日本就是地极
  •       幼年时随父母在中国大连居住多年的远藤周作,不经意间似乎与自己也有了交集。远藤是信仰文学的代表人物,他在天主教家庭长大,但以我粗浅的观之,他在书中表现出的宗教观点更接近新教,即忽视繁复的仪式性内容,而着重关注内心的信仰。
      
      书中主人公传教士洛特里哥一直做着与查禁当局斗争的工作,在严密查禁的夹缝中,试图以自己信奉的教义,来带给江户时代日本过着艰苦生活的市井小民一丝慰藉。然而其终被捕获以至最终踩踏圣像,在自己痛苦反思的过程中,某种程度上其对于宗教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
      
      被囚禁不肯屈服的洛特里哥,心里想的是“徒劳”——不能让因维护支持自己传教而殉教的信众白白死去;最终踩踏了圣像的洛特里哥,心里想的仍是“徒劳”——自己的坚持只会让受刑的民众继续遭受苦难,而这又与宗教本身的宗旨相悖。甚至,当洛特里哥一度在极度痛苦之中对宗教产生怀疑的时候,他想的仍是“徒劳”——如此凄凉的死法,难道就是为信徒所称颂的殉教?
      
      同时奔赴东瀛的传教士最终为拯救信徒而殉教,单纯而尽全力支持自己的卑微信众惨遭杀害,自己仰慕的前辈传教士最终被证实弃教……里斯本神学院的教育,在欧亚大陆两端积攒起来的光辉声望,九州岛穷苦村落里的艰苦辛酸,最终随着弃教或殉死,终究沦为徒劳。
      
      不,这些并不是徒劳。在我被关闭在狭窄牢狱之中拒绝弃教之时如是,在我思及岩洞里遭受穴吊之刑罚的苦难信徒之后毅然弃教之后亦如是。传教士洛特里哥在这一非寻常的人生经历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理解。
      
      宗教的要旨之一,或许在于“共苦”。如此,弃教的神甫,殉难的民众,乃至卑微的吉次郎,最终在共度苦难这一主旨的庇护下,重新聚拢在圣光之中。
  •     豆瓣有时候该有6星。
  •     越到后面,越是沉重,越是深思。
  •     近來都無讀過一本認真叫好的書,多得日本友人木桂小姐的推介。遠藤無論是寫日本深層文化精神,還是上帝對世人的沉默和人類對上帝的背叛,都細緻入微,叫人萬分佩服。身為教徒能有這樣的批判和反思,實可比美卡山扎基,甚至杜思托也夫斯基。
  •       日本德川时期,欧洲天主教东渐日本。无数来自欧洲葡萄牙等地的虔诚的天主教徒漂洋过海来到日本,期望将天主教之苗栽种在世界东方的尽头——日本。但是,经历几十年的发展,在1587年后,日本大名丰臣秀吉改变策略,开始迫害天主教徒——来自各地的天主教徒被驱逐出家门、拷打、残杀,神职人员也被处以极刑、驱逐出境。来自葡萄牙的神甫费雷拉在长崎受到“穴吊”的拷刑,宣布弃教,被赐日本死刑犯姓氏,穿僧人服装,娶死刑犯遗孀。这位神甫在日本定居20多年,是统帅司祭与信徒的长老。费雷拉弃教的消息传来,罗马教会大为震惊,他的三名学生,也是三位年轻的司祭选择偷渡赴日。从葡萄牙启程,经历非洲南端,终于抵达澳门,并在一位名叫吉次郎的日本 人的带领下登陆日本,期间一位年轻的司祭因病去世。
      
      在日本的传教果然十分艰难。两位司祭在吉次郎的帮助下来到一个村落,这个村落里所有人都是天主教徒,他们的到来让整个村子的人十分欣喜。他们在不见天日的放煤炭的小屋里躲藏,为信徒们洗礼、祈祷,只能吃少量的甘薯,但是由于懦弱无能的吉次郎的告密,他们的行踪还是被官兵发现。两位年轻的村民被关进监狱,在濛濛细雨中被捆绑在木棍上置于海里,接受日晒雨淋和潮涨汐落,直至生命枯竭。
      在危急关头,司祭洛特里哥和卡尔倍分道扬镳,以增加生存的机会。他们知道,自己将是这个国度最后的传道者。
      
      在漫长的路途中,司祭洛特里哥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折磨。如剑锋般的阳光、干渴的喉咙、成群飞舞的苍蝇和咬人的昆虫,以及小心翼翼如丧家之犬的忐忑心情。“不过,万一……,只是万一,内心深处,另一种声音喃喃地说:万一没有神的话……”。洛特里哥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他拔下一根草,在口中拼命咀嚼,压抑着内心里咕咕泛出的念头。他知道,最大的罪是对神的绝望,可是,神为何沉默,他不懂。
      
      在小雨中,洛特里哥再次遇见了那个懦弱的家伙——吉次郎。他像一条猥琐的狗一样,总在洛特里哥走到绝望的时候出现,并再次带他走向更深的绝望。他是犹大么?
      
      吉次郎给洛特里哥带来一份咸鱼干,并向神甫忏悔。“人,天生就有两种,即强者和弱者、圣人和凡人、英雄和懦夫。”“神甫!请原谅我!”吉次郎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是弱者,我无法变成像茂吉和一藏(两位殉教的村民)那样的强者。”但是,吉次郎最终还是把司祭出卖了。
      
      司祭被捕后被押送至长崎监狱,不仅没有受到严刑逼供,相反,传言中狠毒的当地长官井上筑后守,慈祥温厚,博学多识。在被捕的这段时间,出乎意料地,他受到了礼貌的对待,而且还可以向监禁的教徒传教。当然,痛苦也随之而至。他目睹可怜的村民亲手挖下的土坑成为埋葬他们的坟墓,游街路上那些曾经的信徒向他身上投掷马粪……
      回到长崎后,他的待遇从每天两顿饭增至三顿饭,司祭意识到这是一种麻醉,更残酷的刑罚即将开始。果然,在为他更换舒服整洁的和尚服后,司祭被带到中庭,井上筑后守以“丑女多情”形容天主教在日本的传播,并表示“丑女的深情对一个男人而言是难以忍受的重担,以及石女并没有出嫁的资格。”
      
      在盂兰盆会节到来的时候,司祭见到了久违的卡尔倍,眼看着他追随在海中逐渐死亡的教徒跳海而去。司祭在内心不断地呐喊:主,你还要试炼这些可怜的人到多久?主,你为何沉默?
      
      在只有一人宽的散发尿骚味的房间里,司祭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上刻着的LAUDATE EUM(主啊,赞美你!)像曾经的很多次经历一样,在他心中又描绘起那个人的面孔,想象着基督的容貌。此时此刻,又出现在黑暗中,默默地,但却以温柔的眼神凝视着他,似乎在诉说着:你痛苦的时候,我也在旁边跟着痛苦,我会陪伴你直到最后。
      在密闭的尿骚味的空间里,司祭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鼾声。现实与内心的挣扎,形成强烈的对比带来莫大的荒谬之感,司祭不禁笑出声来。
      费雷拉出现了。“在这里,我和你一样。”费雷拉一句一句地说,“在这里,我也和你一样被关着。那一夜,比任何一夜都寒冷、黑暗。”“我也听过那声音,被处以穴吊的人的呻吟声!”
      
      司祭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鼾声,而是痛苦的呻吟声。“主啊,为什么,到了这个瞬间,你还要捉弄我么?”
      
      费雷拉讲述了他在这里,看到教徒们无辜死去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他说,“基督会为人们而弃教吧。为了爱,即使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在黎明微弱的阳光中,司祭双手拿起圣像靠近脸,他用自己的脸贴在哪被许多人的脚践踏过的脸上。圣像中的那个人,由于被许多人踏过,已磨损、凹陷,以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司祭,从那眼中,一滴眼泪似夺眶而出。
      
      他抬起脚,感到沉重而疼痛。
      
      书的最后,作者写道,“那并不是形式而已。现在他要踏下去的,是在自己的生涯中认为最美丽的东西,相信是最圣洁的东西,是充满着人类的理想和美梦的东西!我的脚好疼呀。这时,铜版上的那个人对司祭说:踏下去吧!踏下去吧!你脚上的疼痛我最清楚了。踏下去吧!我就是为了要让你们践踏才来到这世上,为了分担你们的痛苦才背负十字架的。”
      
      黎明来临,远处传来鸡啼。
      
      “主,你在哪儿?你为何沉默?”这难道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问题么?
      
      东方的宗教总是带有民间世俗功利的色彩,求神拜佛是为了更好地获得世俗上的幸福,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有点类似于药材,没病补一补总是强身健体,有病抓一抓药到病除。这是宗教某一个方面或是某一项功能。但绵延几千年的宗教,在无数灵魂中流淌的神,则在人们的精神世界里回答了某些人生的终极困惑。
      
      在西方,信仰是集聚的,也是人生在儿时就可能确定下的选择。而在我们这一代人,成长的环境缺乏信仰的土壤,人生的终极似乎是广阔的外在世界,而不是深如沉渊的内心世界。每每遇到人生的困惑,比如小时候考试前,我就会在洒满月光的窗前,双手合十默念,祈求佛祖保佑,长大一点遇到人生更大的困惑,想到我为何来到世间,以什么样的姿态度过人生,如何自处,如何自立,如何爱这世间一切痛苦,如何因为痛苦而仍然甘之如饴的时候,我总是还会想到宗教。
      
      在拉萨大昭寺街头,我和一位磕长头的藏族叔叔聊天。他说,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也很风光,直到年过五十,才觉得人生虚妄,体验到家庭的温暖、身体的健康、心灵的纯粹干净是多么幸福的事,于是他从内地回到西藏,每天下班后,城市还没有日落,他穿上厚厚的打着补丁的衣服,手掌带着铁板套,围着大昭寺擦地擦到蹭亮,一遍一遍地磕长头。
      
      “你是从年轻的时候就信佛吗?”
      
      “信啊,只是人到中年体会得很深,大昭寺是世界上最好的寺庙,多好的机会。”
      
      “现在西藏的年轻人还信么?”
      
      “大家都跑到内地打工挣钱去了。”确实是这样,在拉萨街头很少看到年轻人在磕长头,大部分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中年妇女。
      
      其实,这无需失落或绝望。
      
      信仰就像是一束火光,它或许有时很微弱,但是却长存人的内心。也许我们可以选择什么都不信,但敬畏之心就是超乎自我的另一个自己,这就是我们自己的神。就像文中所说,相信,是最圣洁的东西,是充满着人类的理想和美梦的东西。这就是我们的信仰吧。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信。
      
  •         什么在沉默?是主吗?还是内心?
        日本在过去曾经有过镇压天主教的运动。而这便是此书的背景。书中写一位青年教士,出于传教的目的以及对传来的老师的叛教的不相信,而深入正在大力镇压的日本进行传教。他被捕了。经历过种种的考验,他也走上的叛教之路,最后改为日本名,死在了日本。
        故事的重点在于后半段,日本人用种种方式诱逼主人公叛教。而主人公也经历了种种考验,但最后,出于对人的“仁慈”又或是对主的“质疑”,他选择了与老师一样的道路。
        在文中思想的斗争在远远大于肉体的考验。使得主人公的叛教显得那么顺理成章,他是为了三个人不再受到酷刑(他的老师是五个)。可是真的是吗?难道这不是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吗?主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残酷?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结局?难道真如日本人所说,其实日本人信的不是真正的天主教,而是经过改良的天主教。林林总总,也只能仁者见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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