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书评

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2-9
ISBN:9787806036723
作者:史铁生 著,杨卫东 等摄影
页数:143页

无有恐怖

是生死的问题,没有欲望就没有恐怖,这么说对吧。向着空或者不向着什么,要怎么用力呢。活着、活下去、活泼泼,只要致良知吗。不知道我是否是个纯粹孤独的人。不过我一个人玩了很久很久,在活着也在死着。死了以后呢,怎么玩下去。不知道醒悟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不想醒悟的太晚。史铁生写道:“有一天夜晚,我独自坐在祭坛边的路灯下看书,忽然从那漆黑的祭坛里传出一阵阵唢呐声;四周都是参天古树,方形祭坛占地几百平米空旷坦荡独对苍天,我看不见那个吹唢呐的人”。这和我小时候在没有灯光的官园公园遇见亭子里独唱京剧花脸的人那黑夜里隐隐的轮廓,是完全的一致。虽然当时盛夏,虽然父亲身畔,虽然所知甚少,可那震撼,说不清。北京是无法替代的大美。在史铁生走的那晚,他的角膜和脏器被移植到了别人的身上,这是一个延续。或许我们都是不断不续。

思虑

丰沛的感情,诗意的配图,堪称相得益彰。一个人的生活一直沉浸在思考之中是不是一份完美的幸福?关于地坛的故事,已经烂熟于心,从它出现在语文课本的那一刻起;还是习惯把喜欢的句子抄在本子上,可是回头浏览时才发现,这些不都是当初老师需要重点理解的吗,原来我们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经典。其实不知道这样对他来说是不是幸运,这只是属于他的命运吧读他的书还是会有以往对于生活的失望之感,或许是他过多的把一切都归咎于命,归咎于神,太虚无,太飘渺。或许很多东西也是该我们思考的吧

人生的墙和所谓过去

最近心情比较抑郁,所以正好可以沉下心来看这本小册子。突然觉得生命就是一堵堵的墙,我们在有限的空间中伸展,生长,然后慢慢强大,打破束缚自己的墙,获得更广阔的天地。当我们心满意足的时候,却发现墙的后面又是另外一堵更高大更坚实的墙。面对新的墙,有的人捶胸顿足,有些人自怨自艾,有些人却勇往直前。我们就在不停地打破生命的束缚中走向生命的终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墙的数量是无限的。看似无意义,就好像神话中一次次地把石头推到山上但是石头又一次次滚回山下的人一样。但是生命的尊严和意义就在于此。正如史铁生说的:“命运是无穷的限制,上帝的秘密是不尽的墙,上帝所有的很可能就是造墙的智慧。真若把所有的墙都拆除,虽然很像似由已久的理想接近了实现,但是等着瞧吧,满地球都怕要因为失去趣味而响起昏睡的鼾声,梦话亦不知从何说起。”人生就是不停撞南墙的过程吧。有些人被局限在很小的范围中,郁郁终生,但是有些人却勇敢地打破生命的束缚,拥有广阔的天地。一次一次撞向墙,一次次头破血流固然痛苦,但是“Brick walls are there for a reason:they let us prove how badly we want things.”阻隔我们的前进的墙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它们只是想让我们证明我们到底有多么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墙是用来阻隔那些欲望没有那么强的人的。突然想到了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和《麦田守望者》,小时候看的时候不太懂,但是现在越来越明白其中深意:唯有觉得痛,你才能感觉你是活着的,你是坚实的站在这个土地上的。如果没有任何苦痛,那么人就是没有任何重量的,飘浮在这个世界上。这种轻,生命无法承受。唯有痛感,才能让我们更真实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在这本书中,分外的喜欢《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之前的篇章,大多是沉重的关于生命的探讨。但是这一篇却让人觉得轻松愉快。插队的时候,史铁生被分配去喂牛。他和牛、他和老汉之间的深刻情谊,让我想到了爸爸的童年。爸爸曾经也放过牛,他也告诉了我许多关于牛和他童年的故事:公牛气盛,打架的时候拉都拉不走;老牛识途,有次他以为自己丢牛了,回家一看,牛正在棚里愉快地吃着草;给牛犊子穿鼻环的时候,它们是如何疼得跳;春天苜蓿漫野,好吃的牛是如何被发酵的苜蓿撑破了肚子;乡间的小孩欢快地抓鱼抓虾;村里来电影队了,男女老少是如何的兴奋⋯⋯牧笛轻快,我也随着爸爸的回忆飘荡到了他的童年,那个田园牧歌的时代。虽然现在回老家,小河已经漂满了人们随手扔的垃圾,农民变懒了天天打牌也不放牛种田了,而小孩们也把网吧当作第二个家⋯⋯虽然一切都被毁了,我曾经觉得痛心疾首,但是现在我觉得也没什么可惜。毕竟每代人的童年和青春都无可替代。所谓童年和青春没有所谓的优劣,只是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旋律。我们看到了田园牧歌的美好,却看不到没水没电没娱乐的尴尬。人们总是喜欢美化过去,故意抹去它的阴暗。过去只属于过去,它可以成为绝妙的故事,但是不能成为你现在的甚至未来的生活。所以我不喜欢很多作家用诗一般的梦幻的笔调回忆过去借此来抨击所谓“丑恶”的现实。就像现在那些怀念毛时代甚至民国的人。我曾经也迷恋民国,但是现在发现,这不过是另一种借以逃避冷酷的现实的自欺欺人罢了。时间不可逆,人类社会也像一个螺旋一样地向上发展,未来总是比过去好的。人往回看,只能去吸取经验教训,来更好的展望将来;而一味地沉湎于过去的人,不是懦夫,就是注定要被时代淘汰的人。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与其说这是一部散文集,不如说是一部哲思录。生与死,生命的意义,如何活?为何活?这是人生的终极命题,史铁生也没有找到答案。唯有一点,就是【接受】。接受生,接受死,接受生命的残缺与苦难,“不要熄灭破墙而出的欲望”,“但要接受墙”。这部集子定得选择一个安静的时候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品的。全书那些氤氲的时光,细碎的日子,唱歌的人,甚至一片叶子的光影,都在他的记忆里长久流转。生命空茫,他是经过什么样辗转折磨,感受这一切,拿什么抵抗生命的困境,既不得死,又不堪活?“人的真正名字是欲望”,价值感,快乐,意义,甚至金钱名利,这些都是我们赖以存在的基础。什么是你生命的重量,让你愿意为它生,为它死?什么都不在乎,终将掉入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痛苦。老哥花了大价钱买了最新的电子产品,我说教不停,你怎么不存点钱?可是我放弃共同进退投入一切买房子结婚,选择旅行,又有何不同?各有选择,我们选择的意义不同,难道旅行就比IPAD更有意义么?既然生命只是一场无可逃避的旅程,我们都管好自己的那部分即可,实在不必太过挑剔和我们不同的意义。近来在买房与不买房之间徘回,如果说房子是安全感,共同买房却是将自己的一切和另外一个人捆绑的开始,这在我看来是最大的不安全,从此你的生活将真正的不完全由自己掌控,看起来是一个悖论。既不惧死,为何又如此在乎掌控,在乎安全感?可总需要给自己找点在乎吧?不然此刻就已空了,我存在么?我不存在么?我还没有找到我愿意为之生为之死的生命的重量,唯有追求隆重的仪式感,以示这一切存在过。只有一日看尽长安花,方可他日平平淡淡才是真。此刻,尽力看尽长安花,以此抵抗他日平淡的苍茫,是我唯一的选择。

质 感

读史铁生《我与地坛》摄影珍藏版这是用眼睛,用呼吸,用心灵,都可以触及到的质感。书:书页泛黄的四边,就似钨丝灯将翻开的每一页的四周都镀上一层。这层光晕是时间的沉淀,沉淀着书立在在图书馆的日日夜夜和它的翻开、盖合。纸张是哪一种我分布清楚,像油纸,或者米白色的牛皮纸。摸上去是厚而粗糙的,纸张与手指间有温度,散发着很淡很淡的古木的味道。图: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张照片的质感。这种纸张的印刷质量是极好的。光与影,纹与路,味道和气息原来都可以通过平面的照片立体地呈现出来,用眼睛便可触摸到屋檐的青瓦,沉默的青铜大钟,梦中的阳光,昏黄的斑斓,路上深浅不一的凹凸,或者,进入那些被相机化作永恒的片刻。文字:不知要经历多久的烤炼,一个人才能完成他的涅槃。可能是刹那间的顿悟,可能是一个四季的轮回,可能是一生的追寻。而他,用了15年的静默与沉思。因为急躁,因为恐惧,拼命地看,看了多是一些观点,一些言论,一些成果,却太久没有看思考的文字了,看哪个思想和追问的漫长的过程。这思考不一定有结果,也不需要结果,它跟随记忆一同回去,跟随时间一起前往,都没有目的地。这些字是多么狭窄,多么无功用,它不关乎民族大义,不关乎社会民生,不关乎人类生存,不关于柴米油盐,不关乎变化的资讯;不关乎现实,不关乎生活。他只是一个最微小的个人的无关痛痒的挣扎,只是一个孤独而疼痛的灵魂对自己命运的回溯、探寻,没有社会现象的评析,没有公民责任的担当,没有为人处世的教导。它就是这么的跟经世致用搭不上边。或许你困倦在学习中,奔忙于工作中,消磨在人情中,怎么会有兴趣有闲情去听一个痛苦的,深沉的生命在喃喃自语。每天世界发生那么多事,每一秒都有新的资讯让你无暇顾及,你根本不屑这样一些缓慢流淌的文字。这只是一次对话,一次让你在脱离尘世的心境中找到一些自己真实质感的对话。你会为其而感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些心灵,他走过生命中广漠无垠的痛苦和煎熬,放逐自己到偏远的角落,如今,他来到你跟前,用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你耳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你们可以谈生与死,谈童年与故乡,谈母爱与成长,谈善良的人与他经历的苦难。但是谈这些,都不符合实用主义的现实生活。你会发现它们都只是写作者包裹在时光量子里的细小尘埃,是一些无法用来兑钱的散碎银子。那么你可以把它放下了。但放下以后,你是否察觉,有一种定定的,沉沉的虔诚在内心升起来,犹如教徒去做了一次祷告。长期旅居海外的北岛回到北京,却为再也找不到的记忆中的对称物,找不到记忆中的气味、光和影儿而愁肠百结,所以他用一部《城门开》来重建当时的北京。我想,史铁生笔下的沉寂而神圣的地坛,那些朴素古远的胡同,那些有着梦里故乡气息的园子,大概也难保昔日的模样。在这本书里,那些湿热的图片,那些娓娓的文字,有着时光倒流、枯木逢春的能力,将那消失的气味、声音、光线和融化在时光深处和喧腾烦嚣中的残片召唤回来。后记:此文大半写于2010年暑假,小半于今年一月陆陆续续完成。一篇这么短的小文,竟拖拉至此。这半年间,史铁生离开了尘世,我第有这样一种感觉,一个跟我没有生活关系的人的死也可以如此与我有关。史铁生是我很喜欢的一位作家。得知他去世后的一些天,对他的缅怀和思念一直在网络、报纸和各地自发举办的烛光追思会中蔓延;他的离世在民众当中引发了浩大的伤怀之情。便明白,有许许多多的人与我同样地受着他文字和人格的感动和鼓舞。他他对苦难的思考,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文化评论家谢有顺写到史铁生:肉身的寂灭,不过是一个影儿,灵魂的存在如此真实,它确定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着。同样,通过《我与地坛》,他笔下的合欢树、地坛、教堂、遥远的清平湾、北京城或者那个唱歌的小伙子、爱饮酒的老头,询问着父母取向的B,黄土地上的老牛……都被赋予了某种方式,继续存在着。

读《我与地坛》有感

我是不习惯写读后感的,就像是一道菜:大多数人只是想吃好、吃饱;小部分是会品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想如何做的(不过有这样想法的人是少之又少了)。我虽不才但还是想作最后那种。要说史铁生这篇《我与地坛》,有关他的背景是不得不说的。拉希姆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美景之美,在其忧伤。”史铁生先生的成功:首先表现在在命运面前的不屈服的顽强生命;其次才表现在他的文章上。史铁生,1951年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附中,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需要靠透析维持生命。试想,如果一个人经受如此打击,最后能站起来。这个人会是多么伟大,有着多么顽强的生命。有时,我在回想起自己无灾无病的童年、青年生活时,因为自己的任性、无知曾给家人带了了多少烦恼。而与史铁生先生比起来,我是多么渺小啊!生命的可贵,正是因为她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就像一粒种子能生长在贫瘠的岩石层中。《我与地坛》算是篇回忆性文章。其中诉说了:作者对地坛的依恋;作者的思想转变;母亲的关怀和地坛的衰败。当我们遇到困难或不幸时,我们往往都会找一间屋把自己关起来或者找一个人去哭诉。我们都是凡人。我想,在我们之中很少有像那些圣人或者思想家那么看得开吧!作者也是,他没有选择自己的母亲或者去找一个朋友哭诉。他找到了一个地方,破败的和他一样悲惨,那就是地坛!从此,地坛就成了他那个封闭的小屋,同时,也成为了他哭诉的对象,而且最后他们成为了朋友,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依恋。作者在文章中用情最深的要数他记述母亲那部分了。作者的任性和无视母亲的关怀,使母亲为他付出了比他更多。每个孩子在母亲面前都是一块心头肉。孩子的好与坏,往往都会在母亲那加倍。母爱是伟大的,她是不求回报的牺牲。每当读到这我的心也会随着作者的感情起伏,仿佛我就是里面的作者。有这种感觉并不是我再给自己贴金,或者说作者写得好,我认为是作者用情用的深。悲伤、无知、悔恨这是我体会的最深的。母亲走后,作者很痛苦。他很想让时间倒流或者让母亲多活几年,他想报答她。但他不能这么自私,她为他吃得苦太多了!作者在一篇题为《合欢树》中这样写道:“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我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糊地,我听到了回答:‘她心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了。’我似乎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

给活着一个理由

散文要写得深刻还要写得好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能做到的作家不多,史铁生是其中一个。这本书是史铁生的散文精选集——尽管里边收录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向来被定义为短篇小说,还拿过小说类奖项,但我还是认为它是一篇散文。史铁生是最有资格述说苦难的人。他20多岁的时候插队下乡做知青,结果瘫痪着回来,后来又患了肾病,最后发展成尿毒症,终身离不开透析仪器,最后在2010年的时候脑溢血离开人世。对有这样遭遇的一个人来说,活着是一件比死还要艰难的事情。就像史铁生在他最著名的一篇散文《我与地坛》里写的那样,他每天每天在想为什么不去死。21岁双腿突然再也没有知觉,他一定无数次想过去死,但生存是人的本能。在本能与痛苦的交锋下,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最后他知道了——“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死亡就像一颗别人抢不走的糖果,他要留着慢慢去品尝。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验,对于无法排解的事情,今天想通了,明天也许又会想不通,心绪如此往返波折。史铁生大概一辈子都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在这本书的另外几篇文章里,生与死、活着与苦难的意义是不变的主题。一个人最伟大的就是,他自己明明遭受苦难,却还能看见与同情别人的苦难。这本书没有沉浸在个人的哀思中,史铁生用平淡的语气述说自己的思想,同时观照别人的生命与遭遇。不哀不伤也不自怜,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痛苦中写出生的希望。最残酷的事情是,成就文学艺术的,往往是痛苦的人生与多舛的命运。如果一定要寻找正面的解答,那只能将所有的不好看做命运赋予的使命。所以,若你生来不是红颜,亦做不了天才,又无力成就事业,还没有跌宕起伏的遭遇,那可能就是上天的另外一种厚爱。

人生华宴上的心灵鸡汤----评散文集《我与地坛》

茫茫宇宙之间,总有一些情结让我们难以释怀。那些情结是什么?或许是独对苍天时暗夜里划过的一道流星,或许是落寞惆怅时知心朋友会心的微笑,……或许,还是一本书,一本历经光阴浸染终不褪色,遍尝世事苍凉历久弥新的好书——《我与地坛》。高尔基说:读一本好书,就是与一个伟大的灵魂对话。那么,当你翻开《我与地坛》,便不期然间踱进了作者的灵魂圣殿。在这座回荡着弥撒灵音的殿堂里,他像一位虔诚的圣徒,用多情的笔触描摹地坛的日出日落,花开花谢;用深沉的情思追忆守望儿子的母亲,那些无声流逝的岁月。他更像一位上下求索的智者,苦苦探寻着生与死的意义,苦难与欢乐的距离。他叫史铁生,而这圣殿,叫作地坛。许多流传至今的鸿篇巨著,都把拷问人生的长镜头伸向广袤无垠的社会——譬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前苏联·奥斯特洛夫斯基),通过苏维埃在血与火中诞生的社会大背景来阐释普遍意义的人生价值:一个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他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显而易见,《我与地坛》里面没有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的战场,也没有奇绝瑰丽宛自天开的中土世界,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与地坛。地坛,实际上就是一座废弃的古园,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但是在史铁生的眼中,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蜂儿如同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会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满院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来的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作者用他那生花妙笔,将北京城里那古老的地坛搬到了我们眼前,而恰恰是在这“荒芜但并不衰败”的地坛,中国文坛取得了大丰收!(王小波语:对于91年的中国文坛来说,即便没有其他作品问世,单单有《我与地坛》已算是大丰收之年) 不可否认,史铁生是个残疾人。这或许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却也是中国文坛最大的幸运。活到最狂妄的年纪上断了双腿,或许这也是上帝苦心的安排?从那以后,对于苦难和命运的思索便成了他的永恒主题。他这样描述与地坛的邂逅:“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在这里,作家与地坛同病相怜:同样曾经年少轻狂,同样曾经洒满阳光。可是光阴荏苒沧海桑田,他们双双被人遗弃,直至荒芜。这种生命的虚无与困顿感始终缠绕着史铁生,不召即来,挥之不去。然而作家并未悲观沉沦,有时候沉潜是为了更高的飞跃——在地坛,他终于释然:“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潭死水,是一块没有没有肥力的沙漠。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曾听人说一切苦难来自外界,而坚强来自内心,难道不是这样吗?为什么不去承认苦难然后战败它呢?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片云翳可以遮挡住心灵的阳光!这些富于哲理思辨意味的话,对现实没有启示意义吗?如果没有了苦难,那世界会就此完美吗?怕是人类的所有剧目都要收场了!所以当我们抱怨命途多舛时乖命蹇之时,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何寻找到自我救赎之路?《我与地坛》如一轮弯月高挂西天映照千年岁月,在我们无路可去的时候,不妨抬头看看它吧,找到灵魂回家的路!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人为何而生,又缘何而死?在《我与地坛》中,生与死这个千古辩题贯穿始终,被作家从各种角度反复思考。“死是一个必然降临的节日”,此言真乃神来之笔!普天之下,人莫不畏死,上至秦皇汉武,下至市井小民,而唯独史铁生将死亡看成节日,而且是不必急于求成的,是必然降临的。这会不会让人释然许多?作者继续说道“生比死要来得难得多”。那个贮满温馨而令人心碎的午后,他就那样坐在轮椅上,在地坛旁边那愈发苍幽的老柏树下,思考着生的意义:“因为你还想得到点什么,你觉得你还是可以得到点什么,比如说爱情,比如说价值感之类,人真正的名字叫欲望。”这大概就是许多人留恋大千世界,畏惧死亡的原因吧!那么,生与死如何统一于一个生命的个体?譬如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边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光辉之时。必然有那么一天,生与死会坐下来谈谈,然后,幻化成一枚硬币的两面。然而史铁生毕竟是个残疾人,这种因身体原因弥散的愁绪也始终是挥散不去的。在最后一章中他说“我忽然觉得,我一个人跑到这世上来玩,真是玩的太久了,必有一天,我会听见喊我会去。”姑且称其为自杀情结吧!对生与死的问题想得久了,便会陷入深深的迷惘。归去来兮,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听见喊我们回去,就像在外面疯玩得久了,妈妈会唤我们回家吃饭。读《我与地坛》不要用双眼,而要用灵魂。智者自救,圣者度人!已经不知多少人在读完这本书后掩卷唏嘘,不能自已。关于命运,关于生死,关于爱,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评论说得多了,就是对作家的亵渎,姑且一言以蔽之吧,《我与地坛》就是人生华宴上那鲜香美味的心灵鸡汤,原料,是作者的激情与智慧,品味出的,是生命的苦与甜!

地坛——深沉而厚重的爱

再读《地坛》。于是我心中又不平静了。泛起了大大的涟漪。《我与地坛》始终是我最爱的文章。始终是最能体现我北京情结的文章。每次看到史铁生关于地坛的文字,我总想哭,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情。但是至于为什么哭,我说不出,也说不清。也许正如史铁生所说,“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至于为什么想哭,可能是因为我爱地坛也爱得太深。爱那亘古不变而已脱落颜色的红墙爱得太深,爱秋风萧瑟中颤抖的矗立在地毯中的古树树叶爱得太深,爱早已不在回荡的钟声爱得太深,爱地坛和北京的宏大历史和百姓文化爱得太深。地坛大气而萧瑟,正在衰落也不失风度,仍留着坚毅的红色,深沉的红色。它苦也不说,乐也不说,神韵浑厚。地坛好像是北京的缩影。尤其是秋冬日落十分的地坛。老北京的衰落和萧索一览无余。对。地坛总是萧瑟的,而带着宏大的情绪,有种悲壮,总让人心疼。但你仍那么那么爱着它,正如你仍深深的爱着北京。东城的孩子早就习惯了地坛。习惯了每年运动会的地坛,每年庙会的地坛,每年书市的地坛,每年安安静静却承载着太多思绪的地坛。我说不出。我仍说不出。感情和思绪堵在胸口,我却苦于自己没有像史铁生一样的文笔,苦于自己无法诉出我内心的感慨。那种强烈的感情,谁能明白么?大北京的孩子们,东西城的孩子们,谁能明白么?我无法说出。当我沉默时,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也许感情本来就是说不出来的,说出来了,便不是心中那份深沉厚重的感情了草儿 上——对于那亘古不变的红墙,我仍无法释怀。

生命,母亲,命运,欲望

作者是在奈何桥上感悟过生与死的,但最终拒绝了死神的邀请。他决定把自己的心变成一片沃土,母亲在这片沃土上洒下了第一把种子。然后是一对老夫妇,一个唱歌的青年,女教师,长跑运动员,弱智的女孩……无数给过作者鼓励和感动的人无心地创造一片生命的森林,作者在森林里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令人惋惜的是,有许多森林曾经无畏地消失,只有树桩上圈圈年轮在诉说着莫可名状的痛苦。

生亦何苦 死亦何惧

我喜欢称呼史铁生先生,作为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他对于生活的思考要比常人深入得多,读他的作品常常会使自己有一种残缺的感觉。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在细节丰满、印象鲜明的记忆中,重新体味那份温情与美好;在弥散着淡淡忧伤的语调中,不断发出一些令人深思的感叹和不无偏执的追问。”本身就有深度的文章,再加上摄影记者的配图,无疑更加存在着一种韵味在其中。地坛的活力与静寂,合欢树的树影,胡同的曲折,清平湾的清净与大气,都在图片里显露无疑。刚刚做完这本书的读书笔记,很多描写朴实的语段都想摘录进去,毕竟太多,只好割爱。坦而言之,我之前对他了解很少,只知道他是一个身残志坚的作家,高中还学过他的《我与地坛》。在史铁生先生去世后,我看了南方周末的专题文章,对他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史铁生说他活着不是为了写作,写作是为了活着,虽然他的身体残疾,思想却没有一刻的停顿,他的苦痛一定比常人多,但他的彻悟也比常人多。在网上查找网友的怀念之词,最多的字眼就是“真善美”,在这个世界里似乎越来越缺少的东西。其实大家不只是在怀念史铁生留给我们的文学作品,更是那些宝贵的精神财富,那些遗失在现实社会中的宝贵品质。韩少功这么评价他:他是一个慈悲的人,虽然做事讲分寸,有原则,不苟且,但以上帝般的爱和微笑,宽容和爱怜所有的人,乃至天下的一切弱小,包括草木和尘土,直到把自己的身体器官尽可能捐献给需要者。他当然也是一个极智慧的人,悟透生死,洞悉人生,一次次刷新思想的标高,不断逼近真理的彼岸,其简洁、通透、漂亮、深刻的言说,肯定会穿过各种文化泡沫的潮起潮落,进入今后人们恒久的记忆。我只读过史铁生先生这一本散文集,对他的了解还在皮毛之上。感悟归感悟,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他的那种心情。乔峰在聚贤庄独挡天下英雄时曾想“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猜史铁生先生是不是这样想:生亦何苦,死亦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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