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家在田野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11
ISBN:9787532750245
作者:[澳] 林恩·休谟,简·穆拉克
页数:332页

内容概要

林恩·休谟( Lynne Hume),人类学家,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昆士兰大学宗教研究所副教授,主要研究澳大利亚土著文化、当地的萨满教和新宗教运动。
吉莉安·洪特(Gillian Lewando Hundt),英国华威大学健康社会科学教授,是该校健康和社会研究学院健康研究院负责人。她在中东、肯尼亚和南非的研究经历属于应用医学人类学和健康与疾病社会学范畴。她近期的研究项目是关于全球健康问题中当地人的声音和行动,集中关注资源获取、不平等、性别和族群。她在人类学和流行病学二者的交叉学科方面经验丰富。
西尔维·托尔尼(Sylvie Tourigny),医学社会学家。她是行为研究创始负责人,目前是设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昆士兰大学的昆士兰酒精和毒品研究和教育中心社会科学高级讲师。她的工作主要关注面临复杂交错的公共健康问题的社区,以及边缘化的经验性后果。她的工作对象广泛,包括HIV/AIDS病人、帮派成员和移民青年、美国“福利改革” 政策下被取消福利的家庭以及参与毒品交易的人。她也对领导能力和职业伦理问题充满浓厚的兴趣。

书籍目录

致谢
引言:尴尬的空间,创造性的场所
第一部分 定位参与
第一章 尴尬的亲熟关系
墨西哥都市中的卖淫、政治与田野工作
第二章 修道院内的揭秘与互动
第三章 越过“西方世界”与“其余世界”
在泰国北部进行非西方的、非土著的民族志研究
第四章 多重角色、身份与忠诚
探究残疾文化研究中的民族志过程
第五章 “他不是间谍,他是我们中的一员”
中产阶级场景下的民族志定位
第六章 异议与同意
构建收养三角
第七章 在“自己的民族社区内”进行民族志研究
一位尴尬的局内人的经验
第八章 “在这个世界我再也没有家的感觉了”
两处地点中的田野工作
第二部分 伦理参与
第九章 “你,母狗……”及其他挑战
对高风险民族志的探讨
第十章 对肯尼亚海洛因吸食者的田野工作的反思
第十一章 关闭的房门
监狱民族志的伦理问题
第十二章 居于小屋
在蒂维人研究中所发生的自杀和友爱事件
第十三章 行动和建构
以客人身份研究宗教
第三部分 多点参与
第十四章 不完全是在家里
田野嫉妒与新世纪民族志弊病
第十五章 多点跨国民族志与田野工作的多变建构
第十六章 多点方法论
在澳大利亚、斐济和基里巴斯的“家庭作业”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作为民族志研究的核心方法,参与观察,要求研究者在观察的同时尽可能地参与他们所意图记录的社会活动。
参与,让研究者能够更切近地体验和理解“局内人”的观点;同时,观察所需要的理性和反思,又要求研究者随时保持“局外人”的身份。因此,好的参与观察者,善于在亲熟和距离、局内人和局外人之间保持某种有意识的平衡。
本书集结了十六位人类学家的田野体验,从墨西哥都市中的色情场所,到修道院中的揭密与互动;从底特律街头的黑帮毒贩,到州立监狱中的看守与囚犯。通过他们对观察者和参与者、自我与他人、主观与客观的关注与反思,我们发现,往往那些令人不安的田野经验、尴尬的社会空间,正是参与观察方法具有潜在创造力的场所。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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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5条)

  •     这本书啊,就像一锅田野经验的杂烩,不是料不多,而是味挺杂。(一)化焦虑为生产力焦虑,本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对于人类学者,却是个例外。将自我作为田野过程中主要的研究工具,这一提法,我们都不陌生。而眼前的这本书,则顺利的将自我在田野过程中产生的焦虑,作为知识生产者的生产力。尴尬往往会带来焦虑,而用这股焦虑来解构尴尬,正是该书的主题。书中开篇即提到,“我们自己尴尬的田野工作经验是促成本书的最初动机”。全书用大量经验事实所力图证明的观点包括:1)尴尬是不可避免的参与观察是一个参与观察者介入周遭的社会过程,是一个理智与情感交织的过程,故而会充满包括被研究对象在内的所有参与者的能量和情感。往深了说,尴尬还反映了一种在学科内部若隐若现的张力,用书中的一句话来说:“人类学既有自身的‘部落文化’,又总是期待可以增加对他文化诠释的效力”,不能否认,前者有时扮演着后者的通行证,有时又成为钳制后者真正有效的重要因素。 2)尴尬甚至是有益的参与观察方法本身未能实现预期目标的部分(尤其是首次实践时)会促使观察者反思自己的认知方式,这一过程迂回往复,将最终有所洞见。 3)焦虑是不必的参与观察者在进行田野过程中,感到难以居留是常态。但没必要觉得焦虑与怀疑自我,因为后者会增加参与观察者所尽力避免的可能性结果的可能。该文集的行文风格,亦值得一提。它透露出一种对学术感和有趣味兼具的写作追求:一方面,其试图用不晦涩的语言来“吐槽”田野工作中的各种焦虑;另一方面,其又试图理性的来看待这种焦虑,运用理论解释现象。(二)新手不妨一读作为新手,想要了解田野工作中的技巧,投入产出比最高的就是读攻略。该书虽不是名副其实的攻略,但因为分析了田野工作中可能出现的状况,也多少打了一个擦边球。况且,该书不难读。由于该书作者们都以人们喜闻乐见的笔法进行写作,读者可以将自己代入其中,随着作者的心理变化而变化。其次,该书所涉案例较全面。由于该书作者本身的研究议题与田野地点就各不相同,故呈现了较佳的多样性。再次,该书也包含了认识论教育的内容。该书所涉案例另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其时代性较强。该书作者们所感受到许多的尴尬与困惑往前溯源,与作者们的研究选题有直接的关系,而作者们在选择自己的研究议题时,就不可避免会关注对这个时代而言的重要问题。作为一个田野新手,无疑可以从中窥见前辈们是如何通过学术实践来回应这个时代提出的重要问题。最后,该书相对不那么先锋。马林诺夫斯基所确立的田野工作规范已经成为了学科的一个显著标志的60年后,一些先锋的学者已经在探讨如何超越这一规范来看待民族志。但本书的对话对象显然仍然以马氏为主,这意味着,只需对相对已经盖棺定论的学科经典论述有所了解,就能读懂作者们在说什么。(三)“这,我也不能告诉你”作者们不吝啬告诉我们"we have been……",但却将"so what?"和"how to?"的问题悬置起来。作者不能告诉我们的有以下几个问题:1)焦虑与怀疑自我,是如何增加“参与观察者所尽力避免的可能性结果”的可能? 按照该书编者的论述,焦虑与怀疑自我是不必的,因为这会增加“参与观察者所尽力避免的可能性结果”的可能。但前者如何导致后者,该书未有充分的论述。2)基于所有这些经验事实,可以做出哪些进一步的整合性分析?例如,既然不能教条主义的对待伦理问题,是否能提出一些弹性的原则来辅助研究者进行伦理问题的考量与适用?相对于本书的描述之细致,只有前言部分能看到一些观点的痕迹,总体而言,整合性的分析显得十分乏力。3)对于民族志方法,本书有哪些原创性的主张?本书的主题是探讨民族志方法,但几乎没有提出原创性的主张。(四)那些过来人教给我的这本书对我个人启发最大的一点是:田野中的研究者与参与者都是活生生的人。我进一步认为,研究者在进入田野中需要重视2个过程:1)寻求被接纳;2)与自己沟通。1)寻求被接纳在不被接纳的情况下,研究者无法顺利开展信息收集的工作,就算通过其他途径收集到,也面临着信息有效性无法验证或伦理危机等。所以,寻求被接纳是研究者的一项重要工作。在研究者初进入田野时,有可能碰见3种情况:1)参与者不理解研究者;2)参与者对研究者有戒心;3)参与者持有保护特定信息的观念。而且由于话语体系的差异,对参与者而言,研究者在“我是谁”这一问题上的作答往往乏力,往往只能由参与者自己来判断。对于这一境遇,研究者首先要认识到寻求被接纳是一个过程:接纳要建立在信任之上,而信任的建立亦非一日之功。我想,只有通过田野工作中的细节展现出研究者的人格,诸如友爱、真诚、开放等,才能破解。那么,什么是(对双方而言)较为理想的被接纳状态?我能想到的有2种:1)交换/互惠:参与者和研究者之间有利益的往来;2)邂逅:对双方都是一次美好的回忆,但仅限于回忆。2)与自己沟通当研究者身处田野的环境中,其脑中想的往往是:要在预计时间内完成某些信息的收集,收集材料的效度与信度要尽可能高等等“工具性目标”。至于田野过程中出现的不确定性,往往不在工作计划之列。但凡读过一些他人的田野经验叙述,都会明白,“不确定性”才是真正的主题。故面对不确定性,应当是一项不可忽视的任务了。面对不确定性,人们难免会缺乏安全感,或是内心出现某些纠结。这都需要研究者在工具性目标之外,随时为“与自己沟通”腾出时间。与自己沟通,就是尊重自己的心理感受,分析感受产生的原因,思考应对的策略的过程。经历了这一过程,无论是选择随遇而安,还是选择采取其他的研究手法,都会使自己松一口气,不至于憋得慌,阻碍研究的继续推进。(五)嘿!较个真该书许多描述都予人启发,但有几个观点(【】部分),似乎值得提出来专门探讨:1)人类学者是否应尊重自己?P163~164当我们某种程度上出于恐惧(或者是不信任或者甚至是担心损失和悲伤)而停止接受时,我们就筛选了我们的看法,也因此削弱了我们的理解力。在我们自己与我们的参与者之间保持距离,在我们所看到的与我们选择感受的事实之间保持距离,也许会减轻我们的恐惧……但是这也会损及我们的洞察力、理解力和判断力。它会使民族志不再是它本该有的样子,【也亵渎了参与者在我们研究项目中的慷慨投入】。【无论是研究者还是参与者,在面对枪口时,没有人不感到彻骨的恐惧。】也许我们不应该试图消除风险,因为要知道,真正的同理心与真实的威胁——以及真切的恐惧——相伴而生。评论:我有2处异议:首先,研究者比参与者的风险更大而非相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不熟悉该社群的文化,无法准确判断事件的走向;其次,参与者在研究项目中的慷慨投入,是对方基于其对研究者的判断而做出的互动,人们对他人的预期与他人实际的自我,并非总是重合,研究者无需一味迎合参与者对其的预期,就像孩子不必总是迎合父母对我们的预期一样。我的观点是人类学者不应也没必要是完美民族志(尤其是道德至上偏好)的殉道者。就像被研究者是活生生的人一样,人类学者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感受与诉求,也需要被人类学者自己所尊重。2)止步于难进入的田野,并开始分析其中的难点,是否是一种下策?P194在监狱研究中另一个道德困境来自于对信任的滥用。……【彻底适应监狱文化的老道的犯人,会在控制和利用有关自己和他人的信息的同时,又表现出某种超然和冷漠。】因此,民族志学者也许会相信犯人所提供的信息,但却不能相信他所声称的提供信息的理由。评论:作者认为,参与者(老犯人)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可能是作者与其交往中所感受到的片段性印象。如果作者随后与参与者(老犯人)进一步深入交往,可能会有不同的印象。也即,作者的感受与判断是可能变化的。基于这一认识,如果因为研究者在寻求被接纳中遇阻之后,仅提供初次交往后对参与者形成的判断,并停止与其继续交往的努力(按照该案例后文所描述的处理方式),是否是一种下策?3)低信任度下的信息处理是否有其复杂性?P194在监狱研究中另一个道德困境来自于对信任的滥用。……彻底适应监狱文化的老道的犯人,会在控制和利用有关自己和他人的信息的同时,又表现出某种超然和冷漠。因此,【民族志学者也许会相信犯人所提供的信息,但却不能相信他所声称的提供信息的理由。】评论:我不认同作者在低信任度下处理信息的方法。因为信息也可能造假,但理由或许又是真的,总之,情形比作者预判的可能更为复杂。我认为,之所以复杂,在于人们都要实现自身的目标,这一过程必须要掩饰,甚至捏造一些信息,同时又尽量显得自然。那么低信任度下信息的分析本身就像“杀人游戏”/破案过程/间谍追踪,“玩”好的关键在于研究者对于受访者的了解,其提供逻辑中的明显纰漏和收集到的新线索。不过,不应陷入这类游戏,而应该明确研究者在这一过程中的意图,实现意图即可点到为止。4)不能成为“真正的”人类学家,是否应归因于“田野工作不能够被真正地描述为一种单一的方法论”?P261【如果田野工作不能够被真正地描述为一种单一的方法论】,如果它不能够保证一种更好的研究,那么也要寻找那些与我所读过的书中出现的相类似的民族志场所——与其说是为了好的研究,还不如说是为了保证我确实成为一位“真正的”人类学家。如果我不是事先脑子里充斥着这样一种想法,作为研究者,我当然会更加有信心。评论:对于作者假设“目前的田野工作应被描述为一种单一的方法论”这一点,我不太赞同。因为田野工作作为一种调研方法,或者说是调研方法库,本身未上升到方法论的高度。而论及方法论,我理解应当是包括理论、认识论、议题与方法在内的综合体。就算是方法,人类学积淀下来的方法也不仅有田野工作。如果期待只需熟悉关于田野工作的方法,就可以保证一种更好的研究,显然是做不到的。我认为,因为世界随时都在快速变化,我们也不得不去随时更新自己的认知。所以,田野工作只是研究者工作中的一部分,要成为“真正的”人类学家,以展现对当下社会的洞察,这一过程自然是曲折的,而非根据前人的路书指引就一定可以看到指定的图景。(六)困惑三枚读后亦有3枚困惑,欢迎交流:1)关于修道院的案例(第二章:修道院内的揭秘与互动)告诉我们,形式/体裁分析比内容呈现或许更有效,是这样吗?2)如果因为研究者在验证所获信息有效性时发现效度较低,从而选择对两者的交往进行分析,并停止提高信息有效性的其他努力,是否是一种下策?3)本书的陈述有无一定的逻辑性?理由是?
  •     把书中的“人类学家”或“研究者”替换成“记者”也同样适用(当然前提是深度调查记者),虽然书里有这么一段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窥私癖,跟自己鄙视的那些记者、电视台人员、猎奇者相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两处地点中的田野工作》吉姆·波克海德)。我在这里干什么?我他妈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家里的沙发上喝橘子水?究竟是什么驱使着我?作为窥私者的好奇?还是作为记录者的使命感?“参与观察”的研究方法,说白了就是把将人本身作为研究工具,有点武侠小说里“人剑合一”的感觉。但人毕竟不是工具,永远没法停止对意义的探寻。我绝不是在抬高记者,很显然他们做的工作没有人类学家来得深入系统。但是两者在面对“田野”时对自身的焦虑应是相通的。1,局内局外的分裂所有的研究者此时都是双子座。参与观察需要投入和同理心,但理性又需要你自觉跳出来,当对方把你当成自己人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不得不时时化身上帝或中立者。2,自我披露时的顾虑究竟披露到何种地步才是合适的?以前有一则关于鲁豫的帖子,说她每次采访别人的时候都要说自己数学不好怎样怎样。但是事实是,人际传播在最初的时候是一种交换——用自我的披露来获得对方的信任和披露。3,要不要继续保持的亲熟关系在田野调查中,研究者与研究对象之间的亲熟关系,在研究结束之后还要不要继续保持?一方面,人生已经很拥挤了,我们常常要清理或者说清空一段时间的关系以留给下一段人生以空间。可是这样会不会给研究对象造成一种“被利用”“被抛弃”的感觉?由此造成的内疚感是必然存在的。另外,这其实是一本人类学家的吐槽文集,内容基本围绕田野工作中的自我认同、身份焦虑、对意义的怀疑和疲于应付之感。其实没必要翻译得这么学术体。
  •     “尴尬”的力量——评《人类学家在田野》(发表于《时代周报》2011年2月17日的《时代阅读》版,发表时被改了题目和小标题,这是原文。)我想,对任何一个从事过田野工作的人来说,单《人类学家在田野》这个书名就能引发许多感触。尽管我更愿意把fieldwork叫做“实地考察”,以避免“田野”二字带来的空旷感和荒芜感这种与人类学经验研究几乎绝缘的现场实况,顺便也规避掉“田野工作”这个听起来有几分神秘的词组给人类学公众形象带来的不必要隔阂。可惜,这话我说了不算。人类学界约定俗成的传统在那儿,何况最近还加入了媒体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地把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田野调查简化为两个字——“卧底”。形象则形象矣,内容却谬之千里,人类学家莫名其妙被拖进了无间地狱,田野工作这回事就更没法跟人解释清楚了。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是什么?它曾经是田野工作者身负“为一个文化了解其他者”的宏伟使命而远赴异邦的英雄壮举,也曾是人类学家为了祛除学科史中的父权、殖民和后殖民毒素而深刻检讨到“狠斗私字一念闪”地步的争议实践,而在如今,它变成了一个行内人人都在做,却几乎没有一条定义能得到所有人首肯的事情。一方面,有历史人类学者把文献研究称为“文本上的田野”,有前卫学者以电子邮件和网络世界为“田野”完成了自己的“田野工作”,而另一方面,去年在北大举行的“人类学田野作业与学科规范工作坊”才刚刚开始试图在国内人类学界就田野时间、工作语言等标准达成共识。关于“田野”的异议和争论既然在短期内不可能得到统一,那么最为务实的做法,莫过于定下心来看看,田野工作的现场今日到底在发生着些什么?对于田野工作者来说,它又意味着些什么?就此而言,新出版的《人类学家在田野》一书无疑是我们最好的向导之一,它集合了16个性质迥异的人类学田野案例,虽不全面,读罢却肯定能让人对田野工作的性质产生新的理解,无论他是这一行当的向往者、门外汉还是老手。一,所谓“田野”充满“他性”的田野研究对象从来都是最能吸引眼球的部分,本书在这方面肯定能满足大众对人类学的浪漫想象。墨西哥都市的红灯区、修道院内的纯男性世界、底特律的少数民族艾滋病家庭、肯尼亚的瘾君子群体、伊利诺斯州的监狱、澳大利亚北领地的蒂维人土著……人类学的研究对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多元过。熟悉人类学传统的读者会不出意料地发现,这种多元不同于传统人类学从西方视角出发“扫视”非西方,而真正变成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地点纵贯五大洲,人群覆盖三教九流,研究的问题更是在在出人意表,充分展现了人类学今日的复杂格局。如果说,再“蛮荒”的远方也经不住人类学者脚步的丈量,那么书中频频出现在“田野”名下的西方大都会也就不足以令人惊讶。与曾经的传统一样,新西兰和澳洲土著、马来亚社会依然占据着人类学研究的一席之地,然而更引人瞩目的是,西澳公立中学里的教育管理改革问题和南澳的跨国收养问题同样荣升为人类学的“田野”关注对象,中产阶级学校里的教职工食堂和伊利诺斯州监狱的餐厅获得了与土著的草屋和乡民的场院同样的“田野”资格,这不能不说是人类学在过去几十年中巨变的一个缩影,也从另一个角度凸显出本文开篇提出的“田野”二字的悖谬。能找到固定“田野”空间的人类学家都还算幸运,对于同样在西方都市背景下从事过田野工作的笔者而言,最让我同情的两位学者是斯图尔特•缪尔和黑谷泽。前者对澳大利亚土著“新世纪”运动的研究根本就找不到所谓“田野点”,弥散在各处的土著运动实践既可以是足不出户的“网络在线仪式”,也可以是出门一百米就到的水晶商店,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土著,却不可能在任何一个社区中观察到后工业社会借用土著精神力量的所有形式。后者研究的则是跨国日本公司驻美雇员的妻子们的家务实践,她用流畅的文笔勾勒出了“寻找地理和文化之间的完全吻合”的人类学倾向给她的工作带来多少沮丧:“我的‘田野’每天下午六点整结束,我们聚会的房子得转换成另一种用途:因为我们女主人疲惫的丈夫不久就会回家,期待着一顿热饭和一个宁静的夜晚……在下一次午餐聚会之前,或者又一次前往商场之前,我的‘田野’消失在空气中。”而当海市蜃楼一般的“田野”浮现时,她所做的工作仅仅是陪她们一起“玩”。后工业都市背景下人类实践的弥散性给追求“一个地点,一类人群,一种文化”的传统田野工作模式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不自觉的读者顺着书中十六位人类学者的视角看出去,已经所见颇丰,然而再深一层,将目光反转来细细品味这十六种视角的不同,其精彩亦毫不逊色。二,今日“人类学家”人类学的学科知识生产曾经是这样:受西方人类学训练的人类学家从发达国家出发,在欠发达国家完成田野工作后,回国用欧洲语言撰写民族志著作,即使偶有非西方人类学家入行,情形亦不少改。而在人类学知识和机构在亚非拉遍地开花的今天,人类学家的队伍构成自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同样反映在本书中。有本身就是“土著”的人类学家。作者之一瓦尔•科里克-佩斯克为了逃离民族主义带来的灾难来到澳大利亚,结果发现自己依然需要在克罗地亚裔社区中完成自己的人类学研究。身为巴纳巴人后裔的卡捷琳娜在夏威夷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之后,寻根问祖到故国基里巴斯,却不自觉地陷入了一张巨大的亲属网络之中。这种既亲切又陌生的“回归”本身就是巨大张力的源泉,更不用说身为马来西亚裔的美国学者伊达•费得泽拉在泰国的田野经历了。她生就的东南亚面孔让当地人对她一见如故,可是乡民们很快就为她连不能坐在书本上这种规矩都不懂而纳闷了——这人到底算是个Khaek(穆斯林穷人)还是Farang(有地位的西方白人)呢?“亦我亦他”的身份伴随着她的田野工作始终,结局似乎不错——至少她在离开的时候拿到了一张本地人折扣的飞机票。有以各种身份涉入田野的人类学家。虔诚的天主教徒迈克尔•V•安斯洛奉卡西安修道院院长之命,利用历史人类学家的专长为修道院编纂一部个人口述史;受雇于残疾人权利机构的罗素•舒特沃斯研究的题目是男性脑瘫患者的性亲密行为;苏珊和吉莉安在肯尼亚海洛因吸食者群体中开展的田野工作则隶属于奥马里项目,旨在帮助瘾君子们回归正常的社会生活。人类学家被不同的老板雇佣,有些甚至就是我们的研究对象,这说明今日需求和应用人类学知识的主体更加多元化,同时也说明学科知识生产中的权力关系已经远非《写文化》时代的“后殖民”和“女性主义”批判就可以揭示净尽,我们面对着复杂得多的情况。有不是人类学家的人类学家。尽管知道人类学队伍从来就不单纯,但是当卡捷琳娜爆料说,她在一次关于特罗布里恩岛的会议上坦承自己不知道马林诺夫斯基是谁的时候,我还是被她的勇气和(曾经的)无知震惊了。而另一位在底特律黑帮的骚扰下完成了研究艾滋病患者的英雄壮举的西尔维尔•托尔尼则出身社会学和妇女研究。这样的例子还有。我建议读者千万不要错过正文后面的“作者简介”,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田野工作者除了人类学家之外,还有广泛来源。有一类悬疑推理小说喜欢在叙述者的身份上做文章,读者往往到最后一分钟才发现,原来之所以会出现种种“怪事”,都是因为“我”就是罪犯。阅读《人类学家在田野》的乐趣一点也不比悬疑小说差,读者会发现,原来“他者”不算奇怪,他们对“我”的反应,亦属正常,真正奇怪的“他者”正是我们曾经认同的那个“我”。人类学破除“我执”的法门,就是这么简单。而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本身就肩负着探索跨文化交流的诸种可能性的严肃使命。三,作为跨文化交流实验的田野工作如果说《写文化》标志着对人类学民族志传统的后现代式颠覆,那么《人类学家在田野》展现的则是对已经后现代了的田野实践的现象学式呈现,论深度,本书自然大大不如前者,但在趣味和提出新的问题等方面的价值,并不逊色。后现代社会是媒介高度发达的社会,异文化奇观的生产已经成为了产业,然而恰恰因为如此,人类学的重要性不仅没有被抹煞,反而更重要地被凸现出来。长时间的实地共同生活——照一种我很欣赏的说法叫“与你的研究对象一起衰老”——对于任何媒介造就的文化刻板印象,都有致命的颠覆力。与旅游和电子媒介提供的异文化体验相比,人类学田野方法可以告诉人们,与他者的遭遇可能出现哪些问题,深度卷入他者生活会产生什么样的尴尬。希尔维尔•托尔尼告诉我们,一个白人中年妇女被拖进底层非裔美国人的街头枪战现场也是田野的一部分;对耍蛇人世界的深入参与让吉姆•波克海德在学术机构中产生了一种“他者感”;研究对象自杀则给加里•罗宾逊添加了一份不小的心理负担。正如本书序言中所说,这些尴尬和不适都是田野工作中的正常现象,而且往往孕育着创造的契机。我想,这种契机不仅仅属于人类学,应该也属于我们这个文化复杂性日新月异的小小的地球。对于整个人类社群来说,人类学田野工作担负的,正是探索不同文化、不同人群之间和谐共处的各种可能性。最后,本书的翻译偶有失误,例如296页把纳拉扬的一篇文章译为《当地人如何成为一位本土人类学家?》,而实际上应该是《一位“本地”人类学家到底有多“本地”?》。

精彩短评 (总计60条)

  •     是啊,已经努力通俗了,发表时还是被改了标题。。。
  •     大多数现代人类学家的fieldwork地点应该不太可能再回到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那种环境里面了,他们越来越关注中产以及公共问题。
  •     这不是一本人类学研究方法论文集。但是包含了在实地调查过程中对传统工作方法/伦理的反思。完爆各种识人读心术搞关系大全。翻译还能再烂一点吗?
  •     半年的坑终于填完了。。。
  •     用这种发方法讲方法论的内容特别有意思!
  •     对我而言的启蒙之书~~
  •     琐碎中的诸多启发
  •     对学科本身的关注,其实对于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来说,本书很有价值,毕竟民族志是成果,看民族志很难看到一个真实的作者,而不了解作者,对民族志本身的理解很有可能也是片面的。
  •     | C912.4 /X69
  •     当时喜欢得不得了!!大一上写专题论文的时候high 爆的点就在于这儿~
  •     没什么意思
  •       “尴尬”的力量——评《人类学家在田野》
      
      (发表于《时代周报》2011年2月17日的《时代阅读》版,发表时被改了题目和小标题,这是原文。)
      
      我想,对任何一个从事过田野工作的人来说,单《人类学家在田野》这个书名就能引发许多感触。
      
      尽管我更愿意把fieldwork叫做“实地考察”,以避免“田野”二字带来的空旷感和荒芜感这种与人类学经验研究几乎绝缘的现场实况,顺便也规避掉“田野工作”这个听起来有几分神秘的词组给人类学公众形象带来的不必要隔阂。可惜,这话我说了不算。人类学界约定俗成的传统在那儿,何况最近还加入了媒体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地把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田野调查简化为两个字——“卧底”。形象则形象矣,内容却谬之千里,人类学家莫名其妙被拖进了无间地狱,田野工作这回事就更没法跟人解释清楚了。
      
      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是什么?它曾经是田野工作者身负“为一个文化了解其他者”的宏伟使命而远赴异邦的英雄壮举,也曾是人类学家为了祛除学科史中的父权、殖民和后殖民毒素而深刻检讨到“狠斗私字一念闪”地步的争议实践,而在如今,它变成了一个行内人人都在做,却几乎没有一条定义能得到所有人首肯的事情。一方面,有历史人类学者把文献研究称为“文本上的田野”,有前卫学者以电子邮件和网络世界为“田野”完成了自己的“田野工作”,而另一方面,去年在北大举行的“人类学田野作业与学科规范工作坊”才刚刚开始试图在国内人类学界就田野时间、工作语言等标准达成共识。
      
      关于“田野”的异议和争论既然在短期内不可能得到统一,那么最为务实的做法,莫过于定下心来看看,田野工作的现场今日到底在发生着些什么?对于田野工作者来说,它又意味着些什么?就此而言,新出版的《人类学家在田野》一书无疑是我们最好的向导之一,它集合了16个性质迥异的人类学田野案例,虽不全面,读罢却肯定能让人对田野工作的性质产生新的理解,无论他是这一行当的向往者、门外汉还是老手。
      
      一,所谓“田野”
      
      充满“他性”的田野研究对象从来都是最能吸引眼球的部分,本书在这方面肯定能满足大众对人类学的浪漫想象。墨西哥都市的红灯区、修道院内的纯男性世界、底特律的少数民族艾滋病家庭、肯尼亚的瘾君子群体、伊利诺斯州的监狱、澳大利亚北领地的蒂维人土著……人类学的研究对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多元过。熟悉人类学传统的读者会不出意料地发现,这种多元不同于传统人类学从西方视角出发“扫视”非西方,而真正变成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地点纵贯五大洲,人群覆盖三教九流,研究的问题更是在在出人意表,充分展现了人类学今日的复杂格局。
      
      如果说,再“蛮荒”的远方也经不住人类学者脚步的丈量,那么书中频频出现在“田野”名下的西方大都会也就不足以令人惊讶。与曾经的传统一样,新西兰和澳洲土著、马来亚社会依然占据着人类学研究的一席之地,然而更引人瞩目的是,西澳公立中学里的教育管理改革问题和南澳的跨国收养问题同样荣升为人类学的“田野”关注对象,中产阶级学校里的教职工食堂和伊利诺斯州监狱的餐厅获得了与土著的草屋和乡民的场院同样的“田野”资格,这不能不说是人类学在过去几十年中巨变的一个缩影,也从另一个角度凸显出本文开篇提出的“田野”二字的悖谬。
      
      能找到固定“田野”空间的人类学家都还算幸运,对于同样在西方都市背景下从事过田野工作的笔者而言,最让我同情的两位学者是斯图尔特•缪尔和黑谷泽。前者对澳大利亚土著“新世纪”运动的研究根本就找不到所谓“田野点”,弥散在各处的土著运动实践既可以是足不出户的“网络在线仪式”,也可以是出门一百米就到的水晶商店,你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土著,却不可能在任何一个社区中观察到后工业社会借用土著精神力量的所有形式。后者研究的则是跨国日本公司驻美雇员的妻子们的家务实践,她用流畅的文笔勾勒出了“寻找地理和文化之间的完全吻合”的人类学倾向给她的工作带来多少沮丧:“我的‘田野’每天下午六点整结束,我们聚会的房子得转换成另一种用途:因为我们女主人疲惫的丈夫不久就会回家,期待着一顿热饭和一个宁静的夜晚……在下一次午餐聚会之前,或者又一次前往商场之前,我的‘田野’消失在空气中。”而当海市蜃楼一般的“田野”浮现时,她所做的工作仅仅是陪她们一起“玩”。后工业都市背景下人类实践的弥散性给追求“一个地点,一类人群,一种文化”的传统田野工作模式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不自觉的读者顺着书中十六位人类学者的视角看出去,已经所见颇丰,然而再深一层,将目光反转来细细品味这十六种视角的不同,其精彩亦毫不逊色。
      
      二,今日“人类学家”
      
      人类学的学科知识生产曾经是这样:受西方人类学训练的人类学家从发达国家出发,在欠发达国家完成田野工作后,回国用欧洲语言撰写民族志著作,即使偶有非西方人类学家入行,情形亦不少改。而在人类学知识和机构在亚非拉遍地开花的今天,人类学家的队伍构成自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同样反映在本书中。
      
      有本身就是“土著”的人类学家。作者之一瓦尔•科里克-佩斯克为了逃离民族主义带来的灾难来到澳大利亚,结果发现自己依然需要在克罗地亚裔社区中完成自己的人类学研究。身为巴纳巴人后裔的卡捷琳娜在夏威夷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之后,寻根问祖到故国基里巴斯,却不自觉地陷入了一张巨大的亲属网络之中。这种既亲切又陌生的“回归”本身就是巨大张力的源泉,更不用说身为马来西亚裔的美国学者伊达•费得泽拉在泰国的田野经历了。她生就的东南亚面孔让当地人对她一见如故,可是乡民们很快就为她连不能坐在书本上这种规矩都不懂而纳闷了——这人到底算是个Khaek(穆斯林穷人)还是Farang(有地位的西方白人)呢?“亦我亦他”的身份伴随着她的田野工作始终,结局似乎不错——至少她在离开的时候拿到了一张本地人折扣的飞机票。
      
      有以各种身份涉入田野的人类学家。虔诚的天主教徒迈克尔•V•安斯洛奉卡西安修道院院长之命,利用历史人类学家的专长为修道院编纂一部个人口述史;受雇于残疾人权利机构的罗素•舒特沃斯研究的题目是男性脑瘫患者的性亲密行为;苏珊和吉莉安在肯尼亚海洛因吸食者群体中开展的田野工作则隶属于奥马里项目,旨在帮助瘾君子们回归正常的社会生活。人类学家被不同的老板雇佣,有些甚至就是我们的研究对象,这说明今日需求和应用人类学知识的主体更加多元化,同时也说明学科知识生产中的权力关系已经远非《写文化》时代的“后殖民”和“女性主义”批判就可以揭示净尽,我们面对着复杂得多的情况。
      
      有不是人类学家的人类学家。尽管知道人类学队伍从来就不单纯,但是当卡捷琳娜爆料说,她在一次关于特罗布里恩岛的会议上坦承自己不知道马林诺夫斯基是谁的时候,我还是被她的勇气和(曾经的)无知震惊了。而另一位在底特律黑帮的骚扰下完成了研究艾滋病患者的英雄壮举的西尔维尔•托尔尼则出身社会学和妇女研究。这样的例子还有。我建议读者千万不要错过正文后面的“作者简介”,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田野工作者除了人类学家之外,还有广泛来源。
      
      有一类悬疑推理小说喜欢在叙述者的身份上做文章,读者往往到最后一分钟才发现,原来之所以会出现种种“怪事”,都是因为“我”就是罪犯。阅读《人类学家在田野》的乐趣一点也不比悬疑小说差,读者会发现,原来“他者”不算奇怪,他们对“我”的反应,亦属正常,真正奇怪的“他者”正是我们曾经认同的那个“我”。人类学破除“我执”的法门,就是这么简单。而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本身就肩负着探索跨文化交流的诸种可能性的严肃使命。
      
      三,作为跨文化交流实验的田野工作
      
      如果说《写文化》标志着对人类学民族志传统的后现代式颠覆,那么《人类学家在田野》展现的则是对已经后现代了的田野实践的现象学式呈现,论深度,本书自然大大不如前者,但在趣味和提出新的问题等方面的价值,并不逊色。
      
      后现代社会是媒介高度发达的社会,异文化奇观的生产已经成为了产业,然而恰恰因为如此,人类学的重要性不仅没有被抹煞,反而更重要地被凸现出来。长时间的实地共同生活——照一种我很欣赏的说法叫“与你的研究对象一起衰老”——对于任何媒介造就的文化刻板印象,都有致命的颠覆力。与旅游和电子媒介提供的异文化体验相比,人类学田野方法可以告诉人们,与他者的遭遇可能出现哪些问题,深度卷入他者生活会产生什么样的尴尬。
      
      希尔维尔•托尔尼告诉我们,一个白人中年妇女被拖进底层非裔美国人的街头枪战现场也是田野的一部分;对耍蛇人世界的深入参与让吉姆•波克海德在学术机构中产生了一种“他者感”;研究对象自杀则给加里•罗宾逊添加了一份不小的心理负担。正如本书序言中所说,这些尴尬和不适都是田野工作中的正常现象,而且往往孕育着创造的契机。
      我想,这种契机不仅仅属于人类学,应该也属于我们这个文化复杂性日新月异的小小的地球。对于整个人类社群来说,人类学田野工作担负的,正是探索不同文化、不同人群之间和谐共处的各种可能性。
      
      最后,本书的翻译偶有失误,例如296页把纳拉扬的一篇文章译为《当地人如何成为一位本土人类学家?》,而实际上应该是《一位“本地”人类学家到底有多“本地”?》。
      
  •     It's hypochondria & dichotomy what are describing this continuum of this space & this time.
  •     若做过田野调查再看收获更多
  •     个人觉得这是一本很不错的书,来自一线学者做田野时的纠结矛盾,涉及信任、移情、道德,多点田野工作的几种困难。他们并未在此基础上做出理论解释,只有一些最真挚的感触,或许这就是学者面临的真实情况:有正命题有反命题,努力去合。对读者而言也有帮助乃至陪伴的意义。
  •     哈哈,学术范儿
  •     读这本书的时候好欣喜,我终于“亲身”体验了一把田野工作者在田野中遭遇的尴尬与自我怀疑,我看到了真实的“后台”!这真是一群“动情的观察者”啊!“田野工作就像是性:经常是混乱的。特别是在最初阶段,它真是令人尴尬。它要求我们要有某种灵活性。它只有在顺其自然的时候是最好的,而且无论一个人有怎样的提议,它根本就无法事先计划好。就像是性,即使是糟糕的性,田野工作经常是富有建设性的:它能够为我们提供感觉、感情乃至关于自我和他人的深入的知识。”
  •     被书名吸引的。在田野调查的过程中,要保持对口述者自我掩饰的警惕,在“局外人”与“局内人”两种角色之间如何进行自我定位,道德伦理问题,自身安全问题,自我身份衍生的障碍等,要处理好各种关系真是不容易。
  •     参考书录。
  •     多点研究那部分。
  •     最后一章,多点田野,还要借来再看看。
  •     处处是田野~
    原来关注的影评人还是人类学者
    马克
  •     呵呵,田野里的交融感,确实就是那种过日子的感觉啊。
  •     反思自己的田野!
  •     看完这本书我的世界观就坍塌了,一切坚固的东西都消散了= =
  •     部分章节~
  •     定位参与部分还比较感兴趣,后面的就兴致索然了。
  •     田野观察不是人类学唯一和不容置疑的方法论。在全球化和科学技术不断发展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人类学家在进行他们的人类学研究时遭遇在传统学术体系下无法解决的问题。人类学家在反思……
  •     和研究对象一起衰老。。。虽然文里有这句,可是一点也不提纲挈领啊。
  •     很有实用价值的书,从中能够找到很多同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战斗。
  •     田野无所不在。人类学家在田野调查中涉及的伦理、法律限制和以及自我定位的疑惑。
  •     这翻译读起来好闹心啊,好闹心啊。估计读英文原版吸收的营养会比读这译著多得多吧。
  •     田野时尴尬无处不在
  •     我迫不得已才要看一看这本书
  •     人学家的自我诟病,真诚的学术自省
  •     个体不适与社会挫折感或许是成功的参与观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当认真细致的反思与之结合,他们也常常是建设性的。
  •     很多有意思的案例,人类学家的生活有超有趣
  •     这辈子先对付了,来生再做人类学家。
  •     混乱
  •     我喜欢ls说的那种感觉啊~
  •     田野无所不在,尴尬无所谓。
  •     和《写文化》一起看绝配。我决定在这本书里种下一颗与未来学弟学妹们相遇的种子,希望他们像我在赞德巫术书里发现小彩蛋一样暖心
  •     改过题目叫啥啊
  •     无论内容还是翻译水平都很专业,学习中...
  •     田野无处不在,自我认知危机无处不在。最后一章也许是个出路。
  •     田野工作具有高度的复杂性,是对一个人类学家或者社会学家最基本的考验,对有志于前二者的人,此书应属必读
  •     究竟是融入还是抽离?
  •     最近好这口,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中间尿点还是蛮多的。。
  •     lsss和lss,一搭有一档,赶超郭德纲。。。
  •     开头几篇不错,后面就有些碎碎念了。 相关文献可多参看: Baumen the intimations of postmodernity Clifford on ethnographic authority Goffman the presentation of
  •     没读完
  •     看这个书的几天特别想去学人类学= =
  •     人类学案例比大部分小说都要好看。
  •     : C912.4/2237
  •     十六位学者,十六篇文章,分别从角色定位、伦理参与和多点参与三个角度,反思自身在参与观察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办法。 初次接触人类学领域的著述,对该学科的基本知识还不太了解。 详读第一部分后的感受是:将田野定位在社会缝隙,虽然很容易会陷入尴尬、危险等困境,但研究成果可能会更显价值。 此外,参与观察者应认真思考到底要以什么身份进入田野,以及希望田野对象将观察者定位成什么角色。田野工作中参与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之间存在双向审视,不同的定位,常影响着被观察者所提供信息的类型。同时,被研究者有控制信息的权力,应思考如何辨别信息的真伪。 最后,就是人类学科因为对社会充满关怀,所以显现其现实意义。
  •     想起那句“我能想起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
  •     挺好玩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人开心开心~
  •     其实我想知道,我怎么才能把书还给张老师
  •     读注射毒品那一段差点吐了,我至今仍旧晕针
  •     有意思的总是人类学家将自己当作"他者"的陌生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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