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出版社:Kubrick/ 廿九几
出版日期:2008
ISBN:9789881737762
作者:李智良,郭詩詠(編)
页数:208页

内容概要

李智良,潮粵移民之後,出生於電視宣傳片中那個香港,此後長期滯留。
著有中、英語詩歌/小說集《白瓷》(Porcelain)(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784798/)。
部份散文/小說作品收入《走著瞧:香港新銳作者六人合集》(http://book.douban.com/subject/4903325/)
網誌「處決1938!」,見http://oblivion1938.com
評論、創作散見各種報刋,不贅。
編:郭詩詠,喜愛文字、電影。
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博士,平日於香港浸會大學教書,另一個身份是《字花》編輯。
代序:王墨林〈譫妄的書寫〉、黃碧雲〈痊癒記〉

作者简介

《房間》是一名「精神病患」回溯其十二年服藥生活的「自我診斷」。作者時而冷靜,時而鼓譟,述說由服藥引致的種種身體變異與情感隔絕,讓一場寧靜災變的遺禍浮出地表,為現代精神科「治療」的無效與不人道,立下存照。
《房間》同時是一名「精神病患」的生活筆記。作者從個人卑微的視角出發,觀看、感應他人之所願、他人之所待。它既非告解,亦非日記,唯指向城市住民勞累的生活中無以言表的內心經驗,是由壓抑的零點切入游離不確、「始於失序、願意迎向失序」的書寫。
本書獲「香港書獎2008」及第十屆「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散文組首獎。


 房間下载 精选章节试读 更多精彩书评



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9条)

  •     事隔九年,繼他的第一部作品《白瓷》(1999年)之後,年青作者李智良近日終於出版了他的第二本著作《房間》(2008年,由Kubrick與廿九几聯合出版)。《房間》的副題是「作為『精神病患』的政治、欲望或壓抑」,根據該書的官方內容簡介(http://oblivion1938.com/archives/276)﹕《房間》一名「精神病患」回溯其十二年服藥生活的「自我診斷」。作者時而冷靜,時而鼓燥,述說由服藥引致的種種身體變異與情感隔絕,讓一場寧靜災變的遺禍浮出地表,為現代精神科「治療」的無效與不人道,立下存照。《房間》同時是一名「精神病患」的生活筆記。作者從個人卑微的視角出發,觀看、感應他人之所願、他人之所待。它既非告解,亦非日記,唯指向城市住民勞累的生活中無以言表的內心經驗,是由壓抑的零點切入游離不確、「始於失序、願意迎向失序」的書寫。翻閱這一本薄薄的《房間》,在夾雜著理論語言與抒情語言的書寫底下,你會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存在漂泊感,這或許就是作者所謂的「城市住民勞累的生活中無以言表的內心經驗」。但具體而言,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經驗和感受呢? 筆者認為,書中〈三月的獅子及其他〉一文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而其中的關鍵是貫穿於全書不同角落的「鏡像」意象。跟自我間離的鏡像〈三月的獅子及其他〉一文是對日本電影《三月的獅子》(1991年,矢崎仁司導演)的分析與闡發,但最引起筆者注意的,卻是作者對電影中「鏡像」的一段「饒有興味」的闡釋﹕趙方豪演的「春男」,一次又一次在地盤中看到鏡子裡好像自己的一個人,裸著身。與拉康(Jacques Lacan)的講法有所出入,鏡中那個像極春男的人,幾乎一點也不能動,只是很彆扭的回眸鏡外,驚覺被瞧見自己的裸身。當春男想要望清那人,鏡子就立刻轟碎了。(頁107)《三月的獅子》本身的情節並不複雜,是一個亂倫故事﹕電影中自稱為「冰」的妹妹一直暗戀著哥哥春男。當春男因摩托車意外受傷而失憶,妹妹決定將計就計,騙他說他是她的戀人。但妹妹心裡明白,哥哥終有一日會恢復記憶,所以她決定在重建區另覓單位居住,以延緩那一天的來臨。有趣的是,〈三月的獅子及其他〉一文提到那些鏡像情節,實際上在電影中總共出現過三次﹕(一)為了生計,春男到居所附近的重建地盤,當拆卸工人。一次開工小休期間,春男偶爾看到地盤一角的鏡子中自己的鏡像。鏡中跟鏡外的春男無異,都穿著工人服,而鏡子最後則被其他工人轟碎了。(二) 春男在地盤工作時發生意外,結果其中一隻手一隻腳都給廢木上的鐵釘刺傷了。休息期間,春男再次在地盤一角的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鏡像。但跟第一次不同,這一次鏡中的自己是裸著身的,正如李智良所言,是「很彆扭的回眸鏡外」。不過,鏡子最後依然被轟碎了。(三) 春男恢復記憶,從地盤拿了一片鏡子回家。他把鏡子放在家中一角,他看著鏡中衣冠楚楚的自己,但這一次鏡子卻並沒有被轟碎,圓好無缺。筆者之所以不厭其煩的複述《三月的獅子》中有關鏡像的情節,是希望指出﹕跟電影以春男自身與鏡像的分離到重合來具像化春男恢復記憶的過程之原意不同,在李智良有趣的「誤讀」中,〈三月的獅子及其他〉更強調的是春男自身及其鏡像之間的間離。事實上,這一種跟自我間離的鏡像,可謂遍佈《房間》全書,而這跟該書所要表述的核心存在感受相關,現試舉數例以明之。例如在〈時光〉一文中,作者便曾經指出,由於長期服用精神科藥物,加上有時會改變藥物劑量,自己會「很抽離木訥的看著自己」,「如果我是一個人形,它看來就變成失焦一樣,Out of focus,模糊而沒法把握住,就像我溢出了、滑出了原來的『自己』。」(頁154,155-156) 這一種自我的間離或陌生感固然部分地跟服用藥物有關,但細閱《房間》裡的種種文本,我們會發現這種存在的陌生感更多地源自作者所厠身的文化語境,而這或許可以同書中所反覆出現的另一意象﹕「出走」,作出說明。要是不走,必會死在香港作者曾經在《房間》中多次複述一段於九七回歸後不久發生的短暫出走經歷。1998年,作者第一次獨自旅行,目的地是台北。作者「只草草訂了機票,沒有計劃,連落腳的旅館也沒有找。」(〈出走〉,頁175)作者把這段經歷形容為「出走」,當時之所以如此渴望離開,是因為「有種莫名其妙﹕『要是不走,必會死在香港』的恐怖感覺壓著自己」(同前)。結果,作者的這一次出走顯得草草收場,他不足一星期後便循澳門返港。但為什麼要出走呢?作者在〈出走〉一文開首便指出﹕「不少人都有過出走的念頭。這個城市不是住人的,可這個城市還是擠著這麼多人,想離開的沒能離去,來的人又比離開的多,行路不能慢、上厠所也得排隊。並且,我們年青時想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到。」(頁174) 所謂「出走」,具體而言,每每指個體由一個地方往另一個地方跑,但究其根本,其實更多地指一個人由一種有欠理想的狀態出離,往另一種可能比較理想或過渡的狀態逃逸。對自身不滿對於作者來說,這個城市的非人性,可謂層出不窮,由醫療系統、空間規劃、城市管理到市場主義,不一而足。但筆者認為,除了外在環境因素外,「出走」也來自我們對自身狀態的不滿﹕「我們年青時想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到。」作者便曾經指出,在1998年那一次短暫出走之後三個星期,他作為「我」的整個社會身份崩塌了下來,而在他被送往醫院之前,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想要不停易服蛻變而成為另一個人,好趕快完成這場被安排的人生的各個段落,從孩提到老死,然後就能解脫、或過渡到另一種存活的方式。」(頁175) 值得注意,前述那種「跟自我間離的鏡像」再度出現,而究其根本,這種間離源於作者對自身狀態的不滿。走出後殖民然而,作者又指出,這種存在狀況並非純粹個人的事,而是一代人的共同經歷。他指出,像他們這一代生於七十年代的「最後殖民」,「即中共延緩收回香港之下,英人在港推行一系列舒緩社會矛盾措施漸見規模之時才出生的一群。經過平坦而無梦的少年時代,望著電視告別彭定康的兩個靚女,然後就是史無前例的『一國兩制』政治實驗。」(〈三十而立〉,頁64) 可以這麼說,作者那一代人之所以對自身狀態不滿,除了跟回歸後時代的急劇變化有關外,更根本的原因,是他們「一直學步於平坦上致使特別脆弱,容易惶恐,鬱鬱不樂,營營役役追求的只有一種『愚昧的幸福』。」(同前,頁65) 心病還需心藥醫,但心病又豈止心病?那也是一個時代的病,或許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夠讓我們真正的跟自我重合,走出後殖民。法國精神分析史學者Elisabeth Roudinesco曾經在《為什麼是精神分析?》(Why Psychoanalysis?)一書中指出,現代人的一個特點是﹕在個體性強的同時,主體性卻相當的脆弱。就此而言,筆者會把《房間》裡的書寫,理解為該書作者的一項主體建構工程,在自我間離中,嘗試邁向真正的自我重合。原刊《文化現場》第七期(2008年11月)
  •     一、談李智良的《房間》,可以從逃離開始。他整本書都不斷的對讀者說,他要逃離,至少希望可以離開這個城市。有趣的是,他想要逃離香港,卻又跌入另一個城市︰台北。之所以急欲逃離,是想要擺脫認同,或是拆毀認同。作者一次又一次的強調,自己對香港這城市,沒有認同;若然要談上有甚麼感情,那將會是「憎恨」。香港,在殖民之後,急欲跳入「現代性」的進程,以至整個城市都極度現代,以至現代性的規訓力量毫無顧忌的伸展至每一個角落,以至像作者這般敏感又異常的人,在醫療機器中被固定在「精神病患者」這個位置。也是因為這樣,他急欲逃離,逃離這個城市,那怕是城市中一點一滴聲音,他都要逃離(因為無孔不入的聲音就像現代性中的規訓力量,在極少極少的空隙中鑽到他的身體內)。然後,他跑到一個與香港沒有兩樣的城市。雖說他沒有認同(或不想認同),卻又跑到樂生院的「現場」,與老公公老婆婆站在一起。認同是一種「在地」的形式,與地方結連;他「憎恨」香港,逃場「現場」,就是想要脫離這種在地的感覺,偏偏人在台北,卻又讓他看見香港。當他看見樂生院的一切一切,看見它的隔離、它的「治潦」,並一切「非人化」的手段,就喚醒他身體的記憶。原來,兩個城市,都在離開殖民後,義無反顧的投入「現代性」進程中。於是乎,唯一使他有一夜安寧的,就是在航機上。完全的離地,完全的解域,高速在空中飛行,高速在空中逃離。離開土地,只剩下一副黃皮膚,他才可以找到片刻的寧靜,可以不被情緒和認同所累。二、無論是建造樂生院,抑或拆毀樂生院,其實都是「現代」的現象。我不得不引用作者的話︰〔傅柯〕提出痲瘋病的控制作為「現代」的一個特有現象,是國家規模的人口監控,對「身體」的技術化規訓,其本質乃是對「身體」與「身體經驗」的重新規劃、劃入版圖 (Re-territorization)。(頁120)在日治時期,日本政府以「優生學」和疾病人口控制管治台灣這地方,要把痲瘋病人標籤起來,然後把他們圈住,把一整套的規訓手段用在他們身上,因而才有樂生院。後來到了國民黨和民進黨執政,以為往日的受害者可以得到正名,沒想到卻因地方政府與捷運局、房產造業的共謀下,以「發展」之名把體弱傷殘的老人的家都拿去。這和香港沒有兩樣。我們以為沒有這回事,作者卻把應用在他身上的療程展示出來,讓讀者看看當中的暴力。雖然我們遇到一堆又一堆的專有名詞,卻也能依稀理解治療的過程。醫生一味的用藥卻叫作者吃下過多的毒藥以致身體要不停的虛耗在解毒上以致他過份依賴藥物以致他上癮以致他減藥會出現脫癮的症狀以致其他人會以為脫癮的症狀是復發的先兆以致一開始用藥就注定要與藥搏鬥幾個十年以致醫生可以以「專業」的知識定病人的病而病人則無從脫離整個系統因為法官會以其他人的安全為由而判你入院……然後是用藥後的身體反應。這叫人想起西西的《哀悼乳房》。西西說,癌症,沒有治癒這回事,沒有「癌病康復者」這回事。於是,西西則通過一系列的操作規訓自己的身體,如少肉多菜,如多運動,如計算一日所需卡路里,如小心選擇各種食品,以配合醫生的治療,盡她的責任做一個好病人。有人會認為西西為了這身體,活得太瑣碎;又有人覺得這是應有的態度。不論如何,都是「你生你事、你死你事」,與人無尤。精神病同樣沒有治癒這回事,但卻有「精神病康復者」︰沒有康復這回事呢!你聽過「感冒康復者」沒有?你聽過「腸炎康復者」沒有?感冒、腸炎好返,還有人會叫自己做「感冒康復者」、「腸炎康復者」嗎?那麼,病不僅是病,它是社會性的一種生存狀況,或者和愛滋病、乙肝、肺結核相似……他不僅是病者,而是「帶病者」、隨時病發或復發;可是,「精神病患」不會傳染,基因遺傳之說亦始終未有確據,但他必須被個別處理,必須分流、隔離、監察,他讓人忌諱、恨惡,不欲談及,他藏身人群之中,是一顆「計時炸彈」。(頁143)當你「患上」精神病,你以後最多也只能當「精神病康復者」,在眾人的監管底下,固定在「精神病」這個地域中。三、房間既是固定的地或,但又可以隨意改造,因此它就成為既可愛又可憎的空間。在電影《三月的獅子》中,妹妹與失憶的哥哥住進舊房間中,他們抬來了一個白色的雙門雪櫃,他們添置了家具,改造了房間這空間,因而為失憶的哥哥添上「記憶」。而我們,活在香港的人,對遷移房間並不陌生,一般我們都會遷上十次八次,這是活在這城市的定律和慣例。於是房間給予我們流動和解域的可能,讓作者逃離認同,逃離固定空間給他的「在地感」。不過,住在香港的房間,對作者來說,就像睡在街上,現代社會的各種各樣都會侵入他的空間︰城市,請說服我,為甚麼我家樓下50公尺半徑不夠的範圍裡會有三個停車場?一個是屋苑附屬的、一個是入咪錶的公眾停車場、旁的又是一個私人營運的時租停車場,還有一個政府車輛專用停泊處和兩個巴士站?道旁各處違泊的厘型貨車、拖頭和旅遊巴士還沒算!住在台北的夏夏聽了詫異︰「你是睡在街上的嗎?」我明明一個人住,但為何總沒法清靜?(頁49)作者對聲音的感敏,以致城市的一切一切無時無刻都鑽進他的身體中,因而對他來說住在屋裏與住街無異。至於在街上呢?他又會遇到他所憎恨的一切︰他憎恨沿路被重型貨車和商鋪門市擠夾在人多的狹路上還要被傳鎖員攔路,他憎恨搭貴車趕班次之餘還得聽「有線新聞」錄播和鄰座的無聊手機對話︰我渴望寧靜,我一直在搬屋,一直在搬,傢俬佈置沒放妥當,明年又要搬。還沒適應過來,感情的根葉未及萌生又得離去。(頁131)因此他才會說「如果我要出去,是為了不想留在屋裡,如果我留在屋裡,也只是為了不想出去」(頁179)。他沒法在房間來找到寧靜的空間,於是要逃離;但在香港這城市中,到處都是喧鬧,於是他逃到台北;但台北,原來與香港這麼相像,一樣的現代,一樣的不得安寧。最後他或許只有繼續不斷的逃離,以尋找屬於他的淨土;又或在高速的逃脫中,摔得粉身碎骨;又或他再次以「精神病患者」之名,以逃離對抗現代社會和醫學的規訓力量;又或者他逃離人類這物種,走向動物,以致在動物界的純粹「獸性」中,再沒有生物把他的敏感和異常定義為「精神病」然後把他隔離和消除。不過在這之前,他所活在的社會(也是我們活著的社會),就如他與張歷君對話中所說,是個全面戰爭的社會,而他(或我們)就無可退避(也無處可退)的不斷以自己的身體來應付現代社會的機器操作。
  •     李智良的《房間》長時間被擺放在Kubrick的一角,墨綠色又帶點藍的封面相當的壓抑,當打開書本讀著讀便感覺到作者定必生活得多麼的痛苦,作品裡處處流露出一份真實的情感,愈讀愈發現這個三十多歲的少男心事。一種被忽視、被大眾視覺離棄的群體。最近,有朋友被認定患上抑鬱,要求服用抑鬱藥,整天懵懂懂,陷入昏睡狀態。精神病基本上沒有正常康復的一天,是長久的作戰。近年,香港社會的患病率相當的高,或者是都市的壓力使人迷失了自己,的確太多的規範、太多的想法都使都市人增添不少的煩惱。愈讀李智良的作品,愈感到共嗚,醫生要求李智良過穩定的生活,然而何謂「穩定」?工作穩定、感情穩定、生活穩定,對醫生來說根本不明白一個人面對疾病時的感覺。早陣子母親入院,被推到不同的部門,病症沒有查清、痛苦依然在出院後仍在,一家人心力狡猝。再讀到李智良在醫院的經歷,病患被強制接受電撃治療,器官被分類成不同的部門。身體被藥物摧殘,醫療並沒有做到「人治」,病人淪為醫療乞丐,醫生擁有權力、擁有知識卻懶得與病人解釋藥品的副作用。到真正有副作用時卻以另一隻藥物控制,這到讓我想起了莎拉.肯恩(Sarah Kane)的死亡,在她的遺作《4.48精神崩潰》裡她是直視死亡,有傳她的死是因為停了服用抗抑鬱藥。是什麼使一個有才的女子選擇自殺,或者是敏感的女孩明白到生命的苦短,死亡讓她明白真實,視人間為煉獄。她寫作是為了逃避地獄,但好像沒有用。而我們卻在另一邊的觀眾席感受著她的地獄。這是活著的地獄。李智良差一點便走了莎拉肯恩的路,他曾經自殺三次不遂,以書寫控訴心中的不滿,他的文字顯得是有嘴嚼的味道,用字執著,不流於用普通的文字,看得出是經過雕琢的。二百多頁的小說沒有一個大的連貫,有的是看事物的意念、一些的心得與看法,好讓讀者認識邊緣化的族群。有些說話,心事必須用文字表達,讓外間自視為聰明的人刮一記耳光。讓只懂問流水式問題的朋友,直視心中的不滿。一路讀書裡的篇幅,愈見得有些畫面是個人的反照,例如是朋友的應酬總是要問「你在做什麼工作?」,各種的寒暄、各種的問候,彷似除了問問題之外友輩間還餘下什麼。一切都是公式化,被所謂的程序化的。我們的生活被困在一連串的比較,一連串的自豪與蔑視,被所謂的看法框框住。一次又一次被挫折擊敗,一次又一次被錯誤的制度壓搾,試問有誰不被迫瘋。小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到所謂的名校,接受十八般武藝的訓練,到最後孩子得到了什麼?我們就是這個制度、被規範了的受害人。從來寫作都需要真實的感悟、人生的歷練與壓迫。李智良也在書後的訪談提到:「總有人喜歡他,總有人不。」然而,我認為他的文字道出了事實的真相,是香港的環境不夠好嗎,還是我們的社會實在太病態。病態如一星期要上六十小時有多的班、有如學生一星期七天要上興趣班、有如失業者被視為無能等等。作者在一九九八年決定要逃離,出走台北。誰知那件事反成了他情緒上失控的導火線,這都是他無辦法中發生的。當他參與社運彷彿與這個城市一樣,警方用催淚彈鎮壓人民,而他同時也病了。生活是一種暴力,默默地摧殘我們的生活。同時在書中也看得出他對文學有熱切的追求,卡夫卡甚至是影響他的看法。這並不是普通的小說,它是一本充滿自我反省的個人小傳,也是讓我們認識「精神病患者」的窗口。一直以來,社會對這個族群均有著偏見、如此一來我們更要知道他們雖是患病,但不是危險人物。他們不用被隔離,皆因他們也是正常的。難道我們又可以說同性戀者是不正常嗎,不是。所謂的「正常」只是人附加的觀感,並不是有真正的正常與不正常。《房間》一書有如梁文道所言的「驚為天人」,在香港有人如此把被視為「不潔」的事拋開自己的身份而勇敢向讀者表露,果敢宣判自己是「精神病患」,訴說他的心底話,寫書的過程也足見作者並不流於交「行貨」,蘊釀多年,為的是寫出真實的生命的譜曲。如此面對真實、現實、肉體的書寫,在香港是難得一見。文/Dorothy  

精彩短评 (总计38条)

  •     香港人寫書其實是有些難懂的...因為有些詞句在普通話中念起來有些別扭,這本書讓我看得舉步為艱,很小心翼翼地讀,但還是覺得沒有進入內心深處,無法身同感受...有些難過
  •     赤裸着面对世界的人
  •     購於kubrick b.c.
  •     好多話即我想。鼓噪、厭煩、想要消失的寧靜、消極又想要改變。社會所拘的所謂病患。
  •     雖然僅去了香港三次,但已經是一次比一次不情愿。噁心。壓抑。回來后的一周內耳邊仍充斥紅燈的嘀嘀聲,還有商場里的香水味道。一種迫不得已的親近;一種膨脹欲裂感:靈魂那么細弱又那么強大,快要把肉身脹裂,好像罐子里的種子。
  •     有一粒星係畀書後0既討論0既.
  •     细碎而渣屑构成生活。白色的虫从美丽不再的伤口冒出来……我会因此变成另一个人,一个我所不熟悉的人,我会无法认出自己,他的发肤模样、站立的姿势与我何其相像。“静华之夜是你”的那个你呢。
  •     “空白不是沒有,是光照耀目得讓看的人張眼就眩。要麽你得閉眼,否則你得噤聲、死不瞑目的模樣,電氣之光,要溢滿失落的各處,眼睛乾涸無淚只有目前;機栓運動,世界毀滅的動蕩中,人在其間骨肉勞累,脉動深紅發黑的血,沒有哼聲。在於日常。”
  •     李智良的文字太棒了
  •     购于库布里克书店。
  •     準備重讀
  •     我爱
  •     「愈来愈相信,如果这个世界欠缺了什么,又泛滥了另外的什么,那是因为我们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他在扉页写:给“精神病患”,或精神科受害人。」「这是一本“精神病患”的生活笔记。我觉得,除了药物之外,文字也是一个出口,觉得难以走下去时,把它写出来吧!」
  •     好书,谢谢@豆瓣逗你妹
  •     少是发现
  •     很久没有这么一字一句去消化一本书
  •     纵欲可以有心境拿起来再度
  •     ♥
  •     「婉婉一笑,而黃昏未晩。」
  •     太深,累
  •     很複雜的~~
  •     所谓后福柯时代,“愚人船”仍旧幽舰般盘旋在”精神病患”等离轨者们的上空。说吧,房间;即便因封闭隔离喑哑失语,也要突围医疗体系与西药公司合谋的铁屋
  •     终于看完了。可找字游戏没有再继续,你头也不回的走了。算是一个纪念吧。
  •     原來人可以這樣寫自己……
  •     020512-110512
  •     痴狂世道,谁比谁更疯癫?
  •     文化有限,太深奥了看不懂,看不明白!
  •     也有过份解构与texturize之嫌,是对过度拥挤的空间内可能产生的情绪的放大(当然作为一个写不出这种文章的人也没有资格立场去讲这种话)。此话并非贬义,而是从生存哲学的角度来看,对任何事物的深入剖析都没有太大意义。同时免不了好奇,能够将生活与细节如此解构的人,所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世界观,岂非很辛苦(至少写的过程当中)?在读的过程当中一度不小心代入体验到当中的心绪,感觉自己再读下去时刻也要成为那个精神病患,特别是《声音》。之后便一直保持抽离的状态去阅读。确实是很香港本土化的体裁。/另外记一下关于「疫症」,同样可能是一种权利斗争,是在位者用来隔离、操纵所想出的名义范畴,同时也是resistance forces借以反抗的口号或渠道。
  •     城市與疾病,真誠且批判
  •     「只是微黃的書頁接住了時光。」
  •     有一粒星係畀書後0既討論0既.
  •     白天太光夜晚不够黑
  •     發瘋的理性文字和噁心感令人著迷
  •     jytu
  •     精神科乃是新时代的宗教 他可以判定人何以成其为人
  •     一個『精神病患』的內心剖白,又愛又恨。
  •     我沒有經歷過什麼,不過是敏感和脆弱。
  •     文案說《房間》是一名「精神病患」的生活筆記。Disorder / out of order, 失序, 在秩序以外, 在9 to 5 的 routine以外,在三面環海卻四面是牆的景觀以外,在買車買樓的上游規律以外,在和諧在偽善以外!都唔記得自己買左呢本書,幸好整理書櫃才找得到,在revolutionary road後看又不禁令人想起那個同樣被定為「精神病患」的John Givings。也許那就在於誰看到了問題,誰不;誰可能看到了問題卻妥協了,誰不;到底誰還是智良,誰不!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