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已见》章节试读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2
ISBN:9787538711776
作者:V·纳博科夫
页数:287页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36页

纳博科夫谈表演:戏剧表演在过去几百年里,成功地提炼了吃醉寻找眼镜或求婚等表演动作的模式,而在舞台上模仿性的动作却迄未成功,绝对没有传统模式可依。瑞典人和我们美国人是从挠开始——男人的粗背,虚假的满足的嚎叫,四五条交织在一起的光腿——都是些原始庸俗的镜头,因此让人恶心。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44页

写作的乐趣与阅读的乐趣是相对应的。一个语句带来的快乐幸福,作者和读者可以分析——作者感到心满意足,读者感到谢天谢地;或者——实际上都是一回事——艺术家千恩万谢自己脑中的无形力量使多个意象组合到了一起,有鉴赏力的读者觉着这种组合令他满意。每一位优秀的读者一生中都欣赏过几本好书,因此何必去分析两方都知道的欢乐呢?我写书主要是给艺术家看的。不过,我从未能对我文学课堂上的学生充分解释阅读技巧的方方面面——事实上你读艺术家写的书不该用心去读(心是极蠢的读者),也不该只用脑去读,而应该同时用脑和背脊。“女士们先生们,背脊里的震颤真正告诉你作者的感受,希望你能感觉到。”
身体是最可以信赖的评判指标。记得在巨大的难过和恐惧面前,我总是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这完全是出于本能:脊背,似乎是延髓,以及低级的植物性神经系统。
而用脑用心,都不比身体忠实诚恳。用脑,我们所谓的理性、所谓的智商会蒙蔽真实的感受,而且,由于它可以控制全身上下——这是作为高级神经系统的好处——它对整个感受也会产生控制作用。甚至于 ,你想要自己产生何种情绪、何种冲动,只要你的大脑足够强大,它都可以制造出来,甚至还能让你误以为是自发的、油然而生的情绪和冲动。
至于心么,心只是个概念而已,本质上就是脑。如果说心灵的话,太抽象,灵魂这一类的词都很扑朔迷离。而如果说心脏,实体是实体了,可完全无关。诚然,它对整个人体非常重要,可是再重要它也可以被替换被移植,再重要它也不能因为停跳而作为一个人死亡的依据——呼吸停止和心脏停跳都不是,脑死亡才是。
嗷!我怎么又发散了?!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39页

问:你写日记吗?或者查档案材料?
答:我是记忆力腐朽了的热衷于记忆的人。我是昏庸帝王的漫不经心的记忆手。我对风景、动作、语调、成千上万的知觉细节绝对清楚,但对名字和数字却茫然若失,像桥上列队而来的一群小盲人。

《固执已见》的笔记-固执己见 - 固执己见

我讨厌的东西很简单:愚蠢,压迫,犯罪,残酷,软绵绵的音乐。我的快乐是众人觉得最紧张的事情:写作和捕蝴蝶。
我永遠不會回去了,理由很簡單,我需要的俄國的一切我都帶著了:文學,語言和我自己在俄國度過的童年。我永遠也不再返鄉。我永遠也不投降,不過無論如何,那個國家的荒誕影子大概這輩子也難從腦子裡抹去。…在美国,我觉得自己比在任何国家都要高兴。我在美国找到了自己作品的最好读者,找到了思想跟我最接近的人。在美國我感覺是在心智的故鄉,美国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故乡。…
我认为一件艺术品中存在着两种东西的融合:诗的激情和春科学的精确。
在绘画和写书方面,只有天才令我感兴趣。不要老生常谈一般的观念,来点有个性的贡献。
政治准则:言论自由,思想自由,艺术自由。理想国家的社会或经济结构我很少关心。
你读艺术家写的书不应该用心去读(心是极蠢的读者),也不该只用脑去读,而应该同时用脑和脊背。(女士们先生们,脊背里的震颤真正告诉你作者的感受,希望你能感觉到。) 多多依靠背部汗毛的突然竖起。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是个先知,是个哗众取宠的记者,是个马虎的喜剧家。
哦,我知道这种人,这种令人生厌的人!他喜欢甚至一个哈欠里都播撒着社会评论,他喜欢在作者的思想和声音里找到自己的思想和声音,他希望至少书中有一个人物是作者的影子。
我的脑子说英语,我的心说俄语,我的耳朵听法语。
不管多聪明多人道的政府也无法发动伟大的艺术家,尽管一个坏政府可以残害,贬低并压迫他们。 就事论事,我不喜欢愚蠢而不老实的人荒唐的把斯大林和麦卡锡等同起来,把奥斯维辛和原子弹等同起来。
至少新闻记者们所谓伟大的著作在我看来是荒唐的东西,如同一个被施了催眠术的人同椅子做爱。
我对目前的俄国表现出的虚假的宽容怀有深深的不信任,我对感动当今苏联人的一切完全无所谓。我对自己早在1918年就认清了某些小资产阶级特性深感满意。
第一眼见了就讨厌的现代书籍:少数族群的个案历史书籍,同性恋的悲伤书籍,反美的苏联宣传,充满青春色情的无病呻吟的书籍。
記者問納博科夫對索爾仁尼琴,阿伯拉姆等俄國作家怎麼看?他回答說:“我只從文學角度討論同行藝術家,拿你所提的幾位勇敢的俄國人來說,這種討論便屬於專業評論,不只談優點,並且談瑕疵。我覺得這種客觀的評論對勇敢的俄國人不公平,他們忍受著政治迫害。”
那些严肃的文学课很容易掌握,因为学生们只需要知道关于作品的知识,而不是作品本身。在我的课堂上,读者必须讨论细节,而不是一般的思想。
加入一个文学教授在学期的开始或结尾能让学生写一篇作文讨论下列问题就好了:
1.这60篇短篇小说好在什么地方。
2.这些小说中有哪些地方有灵感的痕迹?
3.小长春花附近的光团锦簇的手里的可怜的狗到底是怎么叫出声来的?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49页

纳博科夫谈统治权:我会废除卡车和收音机。我会视摩托车的噪声为非法,我会掐掉公共场所的软绵音乐。我会禁止在旅馆的浴室里安小水器,这样有地方安大澡盆了。我会禁止农民用杀虫剂,只允许他们一年除一次草,在8月下旬,等虫子结蛹之后。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03页

《固执已见》的笔记-壮哉我大美利坚! - 壮哉我大美利坚!

……批评家们是否认为《洛丽塔》嘲讽了人类的愚蠢,对这一点我很超然,无所谓。不过当人们高兴地传播说我在讽刺美国时,我就有点懊恼了。问:可你难道没有写过“没有什么比美国的庸俗丑陋更令人振奋了”这样的话吗?
答:没有。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是断章取义。假如你去查一下我那小小的后记,你就会明白我说得是:在庸俗丑陋方面——我的确觉得这个东西最令人振奋——美国人和欧洲人并无差别。我接着说一个芝加哥的无产者可以像一个英国公爵一样庸俗丑陋。我是个美国作家,生在俄国,受教育于英国。我在英国学习过法国文学,后来又在德国呆了15年。1940年我来美国,决定当一名美国公民,把美国当成自己的家。碰巧我一下子就置身于美国最好的方面……我交上了比在欧洲要多得多的朋友……美国式得良好体魄使我温暖安全。我在瑞士完全出于私人原因——家庭原因和某些专业原因……我希望不久能返回美国…………我不会再写俄语小说了……而今天,作为补偿,本着给我的美国缪斯一点公正的精神,我另有所为……问:多年来传记作家和文学记者不知是把你当成“俄国”作家好,还是当成“美国”作家好。既然你现在居住在瑞士,他们似乎又一致认为你是美国人了。作为一个作家的认同,你觉得这种区别重要吗?
答:我从俄国上学的时候就认为一个有价值的作家的国籍是次要的。作家的艺术是他真正的护照。他的身份证应当以独特的形式或色彩为标志……除去这些考虑,我现在自认为是曾当过俄国作家的美国作家。问:……你仍觉得自己在某个方面是美国人吗?
我是个美国人,我感觉自己是美国人,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住在欧洲是家庭原因使然。我在国内外挣的每一分钱都纳了美国联邦政府个人所得税。我经常梦想置身加利福尼亚落日的余晖里……就目前而言,美国作家指当过25年美国公民的作家。这句话还指,我的所有作品都是先在美国发表的,。这句话还意味着美国是我惟一在精神上感情上感到归属的国家。我有幸在哈佛呆了7年(1941-1948)……问:你喜欢当美国公民吗?
答:是的,非常喜欢。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228页

在俄国,即便是天才也救不了自己;在流亡中,单凭天才就可拯救自己。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59页

纳博科夫的毒舌:我碰巧发现一批吹起来的作家——如加缪、洛尔卡、卡桑扎基斯、劳伦斯、托马斯·曼、托马斯·伍尔夫都是二流作家,短命作家,跟其它数百位二流作家一样。为此我不被他们阵营里的追随者所喜欢。在某位咄咄逼人的文盲挑我翻译的错儿,透着对俄国语言文学无知时,我反驳起来是乐此不疲的。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68页

纳博科夫的崇拜和喜欢:作为一个人,我碰巧属于直言直语的好人,不能容忍伪劣艺术。我最崇拜的作家是威尔士,特崇拜他的小说:《时间机器》、《隐身人》、《盲人国》、《星球大战》和月亮幻想小说《月亮上的初民》。我喜欢赫伦斯的小说《有天赋的女人》,居然糟糕的加缪先生和更糟糕的萨特比他读者多。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77页

纳博科夫谈乔伊斯:《尤利西斯》是乔伊斯作品的巅峰,与他的高贵独创性和清澈的思想及独特的风格比,《芬尼根守灵夜》一文不值,后者不过是没有形式的呆滞的伪民俗歌谣的堆砌,像盘冷布丁,像隔壁屋里持久的鼾声,像我这样的失眠症患者是最害怕这种东西,我一向讨厌充满陈词滥调的地方文学和模仿之作。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62页

纳博科夫:高尔斯华绥、德莱塞、那位叫泰戈尔的、另一位叫马克西姆·高尔基的,第三个叫罗曼·罗兰的都被人当天才接受,我真有些不解了,想起那些所谓伟大的著作,我都觉得好笑。如曼的那本愚蠢著作《威尼斯之死》或帕斯捷尔纳克那满是脏话和笑料的《日瓦戈医生》或福克纳的玉米棒编年史都被认为杰作。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97页

不再有了,那蒸汽、那汽笛、那火焰,那铁路的浪漫。……
不过,我童年时代的激动和惊奇感有时还会在半夜停车时或早晨看见岩石和大海时神秘地再现。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63页

纳博科夫:至少新闻记者们所谓伟大的著作,在我看来是荒唐的东西,如同一个被施了催眠术的人同椅子做爱。我认为20世纪最伟大的散体文著作是:乔伊斯《尤利西斯》、卡夫卡的《变形记》、贝利的《彼得堡》、《追忆逝水年华》的第一部分(普鲁斯特的仙话)。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一章 - 第一章

有記者曾無禮地問納博科夫:“我注意到您說話老‘嗯’、‘哦’的,這是趨向衰老的標志嗎?”
老納為自己的不善言辭辯護道:
我的詞匯深居我的大腦,需借助紙張掙扎而出,進入物質層面。出口成章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奇跡。我發表的每一個字我都改寫過——經常要寫好幾遍。我鉛筆的生命力比橡皮更長久。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87页

纳博科夫谈自己:我最喜欢的生命,我小说中辉煌灿烂的人物——在礼物中,在斩首的邀请中……都是最终的胜利者。我相信有一天,有人会对我的作品重新评估并且宣布:纳博科夫永远不是轻浮的北美黄鹂鸟,而是鞭挞罪恶于愚蠢、嘲讽丑陋与残酷,极力主张温柔敦厚的人,他把至高的权利分配给才能和自尊。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46页

纳博科夫评海明威和康拉德:海明威是两者中较好一些的作家,他至少有自己的声音,对自己那欢快性的短篇小说还算负责……我无法欣赏康拉德纪念品商店式的风格,尽是瓶子里的船,浪漫主义陈词滥调般的贝壳项链。这两位作家所写的东西,我都不屑去写,在精神和情感上,他们都不可救药的幼稚。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66页

纳博科夫谈萨特:他什么也不是,我对他的任何看法都无动于衷。我不知道“反小说”是什么?任何一本有独创精神的小说都是“反”小说,因为它不照办前人的东西。“法国新小说”其实并不存在,他只是臭烘烘鸽子窝里的一堆垃圾。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17页

纳博科夫说影响:我倒愿意说我第一眼见了就讨厌的现代书籍:少数族群的个案历史书籍、同性恋的悲伤书籍、反美的苏联宣传、充满青春色情的无病呻吟书籍。至于影响,我从未特别受什么人影响,无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我是大西洋上空的羽毛,我的天空湛蓝明亮,远离狭窄的鸽子洞和那些土鸽子。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228页

……二流巴黎……这个巴黎的生活便是酒吧镜子里反射的那点玩意儿;这种生活未融入法国人的巴黎生活,这个巴黎是僵死的不可渗透的城市。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34页

……等我事后想起是什么促使我记下事物的正确名字或事物的点滴时(甚至在我实际需要材料之前),我所谓灵感已经开始工作了,它默不作声地指向这儿指向那儿,让我积累已知的材料为未知的结构服务。等突然意识到“这正是我所要写的”之后,小说自身便开始成长了;这一过程是在脑中进行的,而不是在纸上。这个阶段在特定时刻自然会到来 ,所以我不用对每个准确的语句有过强的自觉意识。我感到故事在闹钟不慌不忙地进展着铺陈着,我知道细节已在那儿了,事实上如果近看就能看个真切。但是,我喜欢等,等到灵感为我完成这项任务。我内心会在某一时刻告诉我整个结构完成了。现在我所要做的只是用铅笔或钢笔记下。既然脑中依稀出现的整个结构已经跟画差不多,既然用不着逐渐地从左到右来规划它的适当模样,我便可在写下它的时候把闪光灯指向这个画面的任何部分。我着手写小说不是从头往下写的。我写到第四章时,第三章还未写呢;我不是依序一页一页往下写的。我是这儿那儿一点地下手,直到纸上的空处填完。这正是我喜欢在卡片上写小说的原因;等全套完成后,我再排列它们。每张卡片都重写过许多次。大约三张卡片构成一页打字稿。等我终于感到大脑中构想的画面被我尽量照样在忠实地摹下来后——当然,总有些空地没用上——我便对我妻子口授,由她打印成一式三份儿。P34-35
前半段令我想起雕塑家的那段话:作品就在石头里面,而我只是把它找出来了。同样,文学也是这样。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作者只是担当了一个信使,一个翻译,将存在世间的故事翻译成文字并四处传达。
后半段,跳着跳着写,我也老这样。结果就导致了每个文档都破破烂烂的,像是穿了许久又被老鼠啃过的衣物,左一个洞眼(没写完的,想不出来的,空格代之)右一块补巴(可商榷可推敲可替换的,设置高亮突出显示),完全不能看。最后,都华丽丽地沦为坑了,因为到后来就没耐心去“做填空题”了,哈。向纳前辈学习。
P.S.:我又在想:这种写法是否造成了资源的浪费呢?因为整理和协调是世界上耗时耗精力排行榜前几位的事情啊。
P.S.S.:纳博科夫说他喜欢等,即便是时机成熟时都要等灵感来操刀。我怎么觉得这是典型的拖延症症状,只是披了个美丽的外衣呢?
……………………………………………………………………………………………………
一个有创意的作家必须仔细研究竞争对手的作品,包括至高无上的上帝的作品。他不仅生来必须具备重新组合特定世界的能力,而且生来必须具备再创造这一世界的能力。没有知识的想象力不会比后院的原始艺术走得更远,充其量不过是还在在篱笆上涂鸦的东西,或市场上商人的信息。艺术从来不是简单的。P35-36
非常认同“组合”这个说法。其实写作就是一个巨大的积木游戏,而那些玩具单位则是字、词、句以及它们所包含的音、形、义。如果拓展地更开些,还包括意境、感情等等等。这些基本元素排列组合后能产生的不同结果实在太多了,其中有绝大多数都是毫无意义的,作者的使命其实就是去芜取精,从这浩若烟海的结果中遴选出有意义的那些。而好作家与一般作家的区别,思想、文笔、触动、吸引之类的,那都是附加的。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01页

文学教授把诗人归为不同的派别是愚蠢的。世界上只有一派诗人:天才派。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63页

纳博科夫谈美国文学:我认为塞林格和厄普代克是近年来最优秀的艺术家,那些性感的拿腔拿调的小说,那些充满暴力的丑陋的小说,那些用小说笔法写社会政治问题的书,那些由对话和社会评论构成的小说,都绝对不许上我的床头。流行的黄色读物和理想色彩极浓的骗人读物让我恶心。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207页

纳博科夫致《伦敦时报》:我发现了我的名字列在应邀出席“爱丁堡国际节日”作家会议的作家们的名单中。在这位名单中我发现了有几位我尊敬的作家,但也另有几位——如伊利亚·爱赫伦堡、伯特兰·罗素和萨特——是我任何时候不愿与之共赴节庆或会议的。不用说,我对“作家和小说的未来问题”根本无所谓。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5页 - 【BBC电台】

答:是我写的,当然;我不知道现在还能否用俄语背诵出来,我解释一下吧:这涉及书中两个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站在桥上,夕阳映在水中,燕子低飞过桥头;男孩转身对女孩说:"告诉我,你会永远记住那只燕子吗?——不是随便什么燕子,不是那儿的那些燕子,而是迅速飞过的那只燕子?"女孩说:“当然我会永远记住。”他俩都热泪盈眶,(接着引两段俄文诗,兹略)。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26页

Q:你被心理分析过吗?
A:我被什么过?
Q:接受心理分析检查?
A:天哪,为什么?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1页

Q:有一天你会回俄国吗?
A:我永远也不会回去了。理由很简单,我需要的俄国的一切我都带着了:文学、语言和我自己在俄国度过的童年。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16页

纳博科夫谈弗洛伊德:我为什么要在思想的卧榻之侧容陌生人酣睡?我讨厌的不是一个而是四个医生:弗洛伊德、日瓦格、施威泽和卡斯特罗。我认为弗的信仰导致了危险的伦理后果,比如一个满脑子只有寄生虫之类东西的令人恶心的谋杀犯受到轻判,因他母亲在他小时过于经常打他屁股或打的太少——怎么说都成。

《固执已见》的笔记-家族 - 家族

《固执已见》的笔记-口味小略 - 口味小略

……我很喜欢浪漫色彩的作品——广义的——如柯南道尔、吉卜林、约瑟夫·康拉德、切斯特顿、奥斯卡·王尔德等人的作品……高尔斯华绥、德莱赛、那位叫泰戈尔的、另一位叫马克西姆·高尔基的,第三个叫罗曼·罗兰都被人当做天才顶礼膜拜,我真有些费解了,想起那些所谓“伟大的著作”,我就觉得好笑。比如,曼的那本愚蠢著作《威尼斯之死》或帕斯捷尔纳克那满是脏话和笑料的《日瓦戈医生》或福克纳的玉米棒编年史都可被认为是“杰作”。至少新闻记者们所谓“伟大的著作”在我看来是荒唐的东西,如同一个被施了催眠术的人同椅子做爱。我认为20世纪最伟大的散文体著作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卡夫卡的《变形记》、贝利的《彼得堡》、《追忆逝水年华》的第一部分(普鲁斯特的仙话)。
骗子,您根本就不喜欢康拉德对吗?
问:您最崇拜的伟大的美国作家是谁?
答:我年轻时喜欢坡;现在仍喜欢麦尔维尔,小时候我倒不读他。对詹姆斯的感觉有点复杂。我其实不喜欢他,但他的修辞能给人一种电流,像是他的激情也流入我的血液里了似的。霍桑是个杰出的作家,爱默生的诗很叫人感觉欢快。《尤利西斯》是乔伊斯作品的巅峰,与它的高贵独创性和清澈的思想以及独特的风格相比,《芬尼根守灵夜》一文不值,后者不过是没有形式的呆滞的伪民俗歌谣的堆砌,像盘冷布丁,像隔壁房里持久的鼾声,像我这样的失眠症患者是最怕这种东西的、我一向讨厌充满陈词滥调的地方文学和模仿之作。《芬尼根守灵夜》的外表伪装了极寻常呆板的内容。只有不常见的那几声天调才使它免于纯粹的无味儿。问:有你读起来感到痛苦的作家吗?
答:没有。许多被读者接受的作家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存在。他们的名字是刻在空墓上的,他们的书简直是木乃伊,就我的阅读品味而言,他们的作品不是东西。布莱希特、福克纳、加缪、还有其他一些作家,对我来讲绝对什么也不是。当我看见查泰来夫人的性交或庞德先生的做作的胡说八道被批评家同行说成是“伟大的文学”时,我真怀疑这里面有阴谋。
纳博科夫这位无铁炮的厥词太多了,不一一摘啦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85页

我是个嗜书如命的人。现在还跟小时候一样,床头的夜灯是必不可少的享受,是一天下来引航的明星。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16页

纳博科夫谈写作:我所有的小说的作用之一是去证明一般小说并不存在,我所写的书是主观具体的东西。除了写本身之外,我写东西时根本没有目的。我写的用功用时,反复琢磨词句,直到我全身心拥有这部作品,拥有快乐。艺术是很难从事的,容易从事的艺术是那些现代展品。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45页

纳博科夫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是个先知,是个哗众取宠的记者,是个马虎的喜剧家。我承认他写的某些场面、某些幽默笔触特别有趣。不过,他写的敏感的谋杀者、富于灵魂的妓女真叫人忍受不了——不管怎么说,本读者忍受不了。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04页

纳博科夫:许多被读者接受的作家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存在,他们的名字是刻在空墓上的,他们的书是木乃伊,就我的阅读品味而言,他们的作品不是东西。布莱希特、福克纳、加缪,还有其它一些作家,对我来讲什么也不是,当我看见查太莱夫人的性交或庞德的做作的胡说八道被说成是伟大的文学时,我怀疑有阴谋。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139页

纳博科夫谈写日记:我是记忆力腐朽了的热衷于记忆的人。我是昏庸帝王的漫不经心的记忆手。我对风景、动作、语调、成千上万的知觉细节绝对清楚,但对名字和数字茫然若失,像桥上列队而来的一群小盲人。

《固执已见》的笔记-第200页

苏联人虚伪地谴责帕斯捷尔纳克的这本小说(摘录者按:《日瓦戈医生》)(为的是增加国外的销售册数,好将这钱用来搞对外宣传),美国人则把莫名其妙的作者抬到了偶像人物的高度。
撇开政治,我觉得这本书是部劣作——冗长、琐碎、耸人听闻、场景过杂以及骄奢淫逸的律师、不可思议的姑娘。陈腐的巧合。
他得诺贝尔奖就是因为他的诗歌的力量,我为此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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