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由人的崇拜》书评

最喜爱的文章之一

看到过几个不同的翻译版本。读来感觉最好的是在一本图书馆借来的很旧的黑封皮“罗素文集”中。后来再怎么也找不到那本书。

重读罗素《一个自由人的崇拜》笔记（一）

重读罗素《一个自由人的崇拜》按：“今年，恐怕是中国经济最困难的一年。”（温总理语）当自八九以来，我们从来没有面临着这样被大肆地以政治为借口进行指责，而实际是在进行经济围困乃至围剿的一年到来的时候。这一刻，我们似乎被全世界那些无知而沙文的家伙孤立了。当我们在重新开始讨论如何与革命说再见，如果递进民主时，我们发现，这个世界根本在抛弃我们，无视我们的努力与成长。这究竟是对我们茁壮强大的妒忌，还是可以预见的未来的恐惧。有文化精英自怨自艾：这一刻，我们是亚细亚的孤儿。然而，最真实的现实是，我们从来不是亚细亚的孤儿，我们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是温和的、传统的、保守的血统里，正在发奋图强、励精图志以至卧薪尝胆的家中长子，正在挑起东方这片土地的脊梁。我们依然保持着千年来谦谦君子的风度。西方世界，一如你们试图了解我们，我们正在了解和学习你们。这一刻，上个世界西方的智者与大师的对于东方的真知灼见，也许能再次帮助我们认识自己。一、东方和西方有关幸福的理想中国文化基于孔子的教训，他相信古代君主是明哲的，古代人的幸福到到了一种退化的现代能仰慕而不能企及的程度。自然，那是一种谬见。但结果是孔子志在建立一个稳定的社会，维护某一种良好的水准但不总是寻求新的成功。从他的时代到今天，中国文化都是他人格的烙印。只是在今天，由于和西方及西化了的日本接触，那种制度才开始崩溃了。那不是我们观念中的宗教，因为他和超自然或神秘的信仰无关。那只是一种纯粹的伦理制度，但是他的伦理，不象基督教的伦理，并不是太高昂的以至于常人不能实践。一般西方人认为这个世界太邪恶了，使我们不能按照大部分的基督教伦理去生活。事实上，我们西方人同果有两种道德观：一种只被我们宣扬而不被我们实行，另一种被我们实行但很少被我们宣扬。在实际上，我们的道德观是物质上的成就，靠竞争而作成的物质上的成就。这一点适用于国家也适用于个人。中国人既不采用我们的理论伦理也不采用我们的实用伦理。中国人有时也打仗，但不是一个好战的种族，而且不赞许军事上和商业上的成就。在传统上，他们把学问试为高于一切，其次他们推崇治文和礼仪。假使我用一句话总括中国人和我们之间的差异，我要说他们在享乐，我们志在权力之寻求。他们为谋生而辛苦地工作。当他们有饭吃的时候，他们就不再为了增加收入而辛苦地工作。也许，一个住在东方的白种人会受到一种令人腐败的影响力。但是我必须承认，自从我认识了中国以后，我认为群众最美好的品质之一就是懒惰。一般中国人的人生观和一般西方的人生观两种令人注意的差别：第一，中国人不爱活动，除非那种活动是有益的。第二他们不认为道德是抑制自己的冲力和干涉别人的冲力。在我们自己中间，被视为道德大师的人是那些自己放弃逸乐而且干涉别人逸乐而获得补偿的人。我们的道德观中有一个要素，那就是要做忙人。那种态度来自我们对罪恶的观念。那不仅导致我们干涉自由，而且导引我们走向伪善，因为传统道德标准太高了以至于大多数人都不能遵守。在中国，情形是不同的。在那儿，道德的教条是积极而不是消极的。他们希望尊敬父母，对孩子们仁慈，对穷亲戚慷慨，对大家有礼貌。这些义务并不太难而且大多数人都能履行，结果也许比我们那些大多数人不能达到的更高的标准更好。缺乏犯罪观念的另一个结果是中国人比西方人更愿意把他们之的间的歧见提出来讨论。在我们之中，歧见很快就变成为原则问题。每一方都认为另一方是邪恶的，而且对另一方之屈服就意味着和他犯同样的罪。这种态度使我们的辩论变为激烈而且实际上导致我们诉诸武力。虽然外国人讥笑中国人顾全面子，那却是一种最有价值的东西，它使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更富于人性味，而我们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却更残忍的。中国的制度唯一的很严重的缺点，那就是不能使中国抵御好战国家。假如全世界的人都象中国人，大家都会感受幸福。但是即使别人全是好战而实力充沛的，如今不再能闭关自守的中国人将被迫抄袭我们的邪恶，或多或少地，假如他们要维护主权独立。但我们不要沾沾自喜地说那种抄袭将是一种进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