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
出版日期:2013-5-1
ISBN:9787543892828
作者:湖南图书馆
页数:557页
作者简介
87个湖南抗战的口述录，侧重于战争时代的回忆。老兵以抗战时期的中下级军官和士兵为主。
主要为远征军，长沙会战等战役的回忆。很详尽，有不少的细节相互之间印证。
在口述之外，大量的背景资料得以呈现，如各种将领的介绍，战斗的介绍，战略背景和老图片的展示。
附录有四：1、黄埔军校概览。2、湖南抗日纪念园、纪念地、纪念墓一览。3、有关媒体关注抗战老兵活动报道标题索引。4、图书馆开展口述历史工作的若干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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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口述抗战史，给历史和老兵彼此以尊严文|袁复生一“对于抗战老兵，我们媒体和志愿者只能给予他们尊重，国家才能给予他们尊严。”当2013年7月2日开始，有一条微博开始在发酵时。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2012年9月，凤凰网的朋友因我策展的“未曾忘记——湖南抗战老兵肖像展”而采访我和关爱老兵志愿者时说的一句话。这条引起广泛讨论的微博的核心内容，是一个月前发放的一个红头文件：《民政部对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第8260号建议的答复》。到7月3日，全国的纸媒陆续开始刊发这条消息：“原国民党抗战老兵将被纳入社会保障范畴”。7月3日晚，全国各地的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纷纷晒出他们聚会喝酒庆祝酩酊大醉的照片。确实，这一刻，很多人已经等得太久了。虽然在此之前，已经陆续发生过“国民党抗日将领入驻湖南烈士公园纪念塔”、“陕西近日批准抗战牺牲的6名原国民党士兵为烈士”等新闻，各种关于纪念、关爱抗战老兵的活动也已此起彼伏，各地关于优抚、保障抗战老兵生活的提案、建议也并不鲜见。但真正在中央政府部门层面，对抗战老兵进行肯定，并提出具体政策的红头文件，还是1949年之后的第一次。到了7月5日，在长沙的枫林宾馆，长沙市民政局下属的长沙慈善会和民间组织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共同发起的“长沙市幸存抗战老兵关怀计划”项目启动。未享受离休待遇的长沙市户籍幸存抗战老兵，每人每年可领到10000元的生活援助金。而在此之前，大部分国民革命军抗战老兵的人生，是这样的：“1950年9月，我因历史问题被关押，妻子也受牵连被开除遣送。1953年，我被转到长沙省一监狱新生织布厂劳改3年，年年为评奖。1957年7月，经调查确系错案，平反留厂就业。”——第10军老兵，彭中荣“长春被围城，我投诚了。新中国成立后，我在黑龙江劳改了3年，1952年，回到湖南，这才与离别了12年的妻子团聚。”——新38师老兵，黎模达“1955年内肃反，给我下的结论是我没有罪，否定为反革命分子，不予处分。1959年10月，我成了历史反革命，被判无期徒刑，当时我37岁。1982年我出狱，正好60岁，在监狱待了23年。”——第10军老兵，吴淞“1957年，我被打成“右派”。30年呐，一直到三中全会才撤销。”——第93军老兵，彭卓顺手一翻，翻开《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中87个老兵的任何一个的讲述，再翻到结束处，诸如此类的人生，比比皆是。从2008年到2012年，湖南图书馆开全国地方文献工作之先河，对本省的抗战老兵进行口述史的采集，4年期间，共有102位老兵，录音录像共计有200小时之多，到2013年，该馆整理出来的上下册《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一书中，收集了87名老兵的口述史，涵括他们的青年抗战现场，1949年后的人生遭遇，人至耄耋的境遇。就在这87名老兵之中，明确记录出1949年到文革期间，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被判刑，被剥夺公职，被下放乡村的老兵，就有34人之多（未包括那些没谈不公遭遇的老兵），占全书老兵的四成之多。这样的遭遇，当然可以说，也并非国军的抗战老兵所独享，实际上，不少国军的老兵，大多也在投诚、起义，或者脱离部队回家参加工作，成为了我党的“革命同志和战友”，但基本无一例外，均落入时代的毒手，遭罪少则三年，多则二十几年。原因仅有一个，个人的历史问题。在那个党派之争的意识形态主导一切的时代，这并不算稀奇事。更何况，不少根正苗红，井冈山时期的党员，也遭遇了如此的不共，比如有个段子是这样说的：文革后的某次会议上，邓小平碰到国际友人爱泼斯坦，邓问：“老爱啊，文革中你被关了几年啊？”“哎呀，五年。”爱泼斯坦摊开手掌说。接着，邓小平笑眯眯地伸出了手掌，对爱泼斯坦讲：“你关了5年，可我却被关了6年啊。”段子并不能消解历史。共党的老革命同样遭遇了肃反、文革等不公待遇，也并不能消解施加于爱泼斯坦这种国际友人、彭中荣这些国军抗战老兵身上的不公。文革之后，抗战老兵的命运也出现了分野，这在《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比较简略的叙事中，也是十分清晰的。第一种命运是那些因投诚、起义等原因参加了解放军或者加入共党革命队伍的抗战老兵，在1980年代前后，被平反、恢复了名誉之后，多多少少享受到了一些“国家尊严”，但这种尊严的来源更多地是源于“革命”而非“抗战”。第二种命运是那些被全国各地“黄埔军校同学会”所认可名单中的抗战老兵，这个成立于1984年的组织带着浓厚的官方色彩，常设机构往往与各地统战部合署办公，有了黄埔同学会的认同，这一部分老兵可以零散地享受到政府的慰问和资助，参加组织活动，但这种尊严的来源，更多地市源于“统战”而非“抗战”。第三种命运则是那些中下级官兵或未加入“体制”的老兵，大多是家徒四壁、风烛残年、任天由命。有些人熬到了今天，熬到了由民间志愿者、媒体等机构组织的慰问老兵活动，熬到了全国性自发的关爱老兵民间组织到来，他们的人生境遇最为坎坷，但他们获得的尊重，却是真正源于抗战的，从本质上来说是距离“国家尊严”最近的一个群体。历史本身具有力量，在民间和“体制内的健康力量”的合力之下，民政部的红头文件，开始了中国所有的抗战老兵获得“国家尊严”的旅程。二在抗战老兵获得“国家尊严”的道路上，最核心的一个点，就是他们亲身的抗战经历的在对抗“意识形态的遮蔽”中，逐渐胜出。他们的抗战经历被记录、被传播、被相互印证，从而成为一种广为人知的“真实”，而不是“被封闭被遮蔽的真实”。这种系统性的遮蔽，在改革开放时代遭遇到了突围，比如第一部反映正面抗战战场的电影《血战台儿庄》，这部电影上映的时间是1986年，恰逢我国政治氛围相对开明阶段，而且台儿庄之战的主帅李宗仁，乃是中共重要的统战对象，这些因素也不可不察。在此之后，中国大陆的中学历史教科书中，关于国军抗战，除了谢晋元八百壮士死守四行仓库等局部战斗之外，关于武汉会战、四次长沙会战、中条山之战、远征军反攻战、雪峰山会战等重要战役，虽着墨不多，但留出了线索，留出了历史恢复的空间。这种恢复，也是还历史本身以尊严的一种努力，因为只有真实的、全面的、有血有肉的历史，才能真正拥有力量，享有尊严。这种努力，一开始大多通过媒体和媒体人与民间NGO合作开始恢复。比如崔永元组建了一个团队拍摄纪录片《我的抗战》系列，并在中央电视台等电视台播放。比如《新周刊》社长孙冕参与“关爱老兵网”，并发动韩红、陈坤、姚晨等明星捐款，发愿为中国困苦抗战老兵养老送终。关于湖南的抗战史，之前也有《发现另一个湖南•抗战纪》一书，此乃《潇湘晨报》的湖湘地理栏目数年之功从史料、战场、遗址、口述等角度做出的报道，其核心乃是国军主导的正面抗战战场。民政部此次红头文件中提出，也肯定了民间基金会的努力，其点名的“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现任理事长孙春龙，以前也是媒体中人。当然，在突破了《XX文史资料》这种局部的传播之后，诸如《陈诚回忆录•抗日战争》、《长沙.常德.衡阳血战亲历记——国民党将领葛先才将军抗战回忆录》等国军将领为主的抗战史图书，也得以在全国范围内的公开出版发行。还有些史料，不断在丰富国军与英美等国的合作，比如翻译出版的《滇缅公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缅甸－印度战场”的壮丽史诗》，云南学者戈叔亚的《寻找驼峰坠机》与华西都市报记者刘小童写飞虎队的《驼峰航线:抗战中国的一条生命通道》。这些史料，集中在将领和重要的战役、战斗的描写，大多是抗战史上的闪光点，可谓勋章抗战史时期。代表着一种转折的历史叙事角度，出现在《国家记忆：美国国家档案馆收藏中缅印战场影像1-2》中。这本从美国档案中复制的中国抗战影像史，大多镜头对准了最普通的中国士兵，还有战争中的日常生活、训练、战斗现场，这些影像细节的出版，引起了读者和媒体巨大的兴趣，因为这里可以看到，8年抗战中，那些最普通的士兵的面貌和境况。2013年出版的《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一书，则是这一叙事角度的延续，在这87个老兵，绝对多数是团以下的中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的口述，当营长的都很少。这种以士兵角度呈现的口述史，在目前连为数不多都谈不上。除了崔永元纪录片《我的抗战》图书版，我们通过国家图书馆检索以抗战老兵为主题的图书，仅有南方都市报的《寻访抗战老兵》，方军的《浙江永康 最后的抗战老兵》、《浙江天台 最后的抗战老兵》、《最后的军统老兵》、《最后一次集结》（29军老兵），尤广才回忆录《血鉴：一个远征军抗战老兵的回忆录》、新四军老兵刘顺发的《老兵话当年》等五本，另据其他检索，还有禹志云的《远征路上话今昔——中国远征军老兵在缅甸》、湖南老兵朱锡纯的回忆录《野人山转战记》、抗战老兵后人白涩整理的《抗战亲历者口述 : 老兵鲜活记忆中的10大抗日战役》。总之，在最需要繁复芜杂的个人抗战史领域，却仅有十余本著作公开出版，其信息量之少，可见一斑。相比之下，《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最系统，在100余名老兵中选出了87名，基本叙事完整，回忆清晰，番号准确，有大量专业的录音录像资料为基础。并将每一个老兵口述中涉及的背景，编著者湖南图书馆团队以其专业的信息检索能力，将其变成小贴士和背景资料穿插正文之中。不仅见树木，也见森林，因此具备了更高的学术价值。三时至今日。抗战史的主要传播平台，再一次发生了转移，仿佛它的重心已经超越了报纸、杂志和纪录片，前途一片光明了，只不过这种光明是虚构得有些荒诞的。因为，这个平台叫横店影视基地。2012年开始，“有一个日本人来中国旅游，第一站到了浙江，他找了一个当地导游，给了3000块钱，说他祖上战死中国，要求导游带他去国内日本人伤亡最惨烈的地方祭拜，导游收钱后带日本人花300块包了辆车，一个小时后告诉日本人到了，日本人下车一看：横店影视城。”类似这样的段子已经妇孺皆知。当“观看抗日神剧”已成调侃朋友脑残的一个笑料。诸如“百米悬崖轻松一跃，跳下去还能抓住人家鬼子正在移动的汽车，上去还能一顿杀敌。”“抗日英雄拿个手雷，一拉线扔向天空，就把鬼子的战斗机打下来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在一群鬼子的包围下，用轻功，点穴神功，太极神功什么的穿梭于各种鬼子之间，徒手把那些带枪的鬼子都干掉了。”“徒手轻轻一撕，鬼子就两半了。”都属于高于历史，但不来源于历史的艺术，观众和编剧都乐观其成。戏说抗战本是一种表达自由，但这种表达的目的不是为了反抗遮蔽，不是为了让历史浮出水面，而是为了塑造另一种历史。这种被塑造出来的历史，因为过于迁就情绪，所以这些神剧里呈现出来的是“抗日将士”所想象所需要的英勇，而不是真实的英勇。这种浮夸的英勇因为反常识反逻辑，所以对于那些略微多了解抗战史的人来说，只能成为一个笑话，唯一能争取的是那些缺乏基本常识，没有判断能力，被历史以来的文宣口径所塑造的“民族情绪”所绑架的“低层次观众”（在“三观”层面，低层次观众是超越财富和阶层的，它只与信息接收量和思考能力成正相关关系）。于是，抗日神剧的泛滥，让抗战史再一次陷入了困境。与几十年来的遮蔽一样，建立在想象和煽情的沙滩之上的浮夸，成了让抗战史蒙羞的两大污点。虽然历史就是历史，并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的历史，实际上是历史本身的影子，我们怎么书写，怎么呈现，怎么塑造，他就是什么样的面貌。也因此，历史也有拥有了温度和魅力，也拥有了尊严。在遮蔽与浮夸之下的抗战史，是没有太多的尊严可言的。相比之下，三部相对重要的抗战剧《亮剑》、《雪豹》和《我的团长我的团》，前两者的核心是特战队，但据中日公开的战史资料，日军特战队益子挺身队、大川挺身队在1942年5月分别偷袭八路军总部和129师部时，并无像《亮剑》中李云龙的特战队迎战，只有八路在此前获得过内部情报可考（可参见萨苏作品《国破山河在：从日本史料揭秘中国抗战》）。虽然编剧和演员都很精彩，但事实部分还是以虚构和演绎为主。而《我的团长我的团》则相对来说，功课做得要足一些。这其中的原因颇多，但不能排除一点：关于远征军的历史记忆要多一些。《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出版得晚，不然，其中不少细节，会成为《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素材。比如老兵黄天回忆，他当时在第8军荣誉第一师，他们在杨梅大山的原始森林中，休息时都要挖一个洞才行，背靠背睡，为什么呢？因为蚂蚁往上爬，不往下爬，蚊子也不往下飞，蚂蝗挖掉了也不掉进土里，这样就更安全。但要轮流守，因为有蟒蛇。另外，他也提到了来自贵州的“三枪部队”82师，在我们过往的历史记载中，这样的部队是很不行的，但在松山战役的时候，“82师很行，跟103师，荣誉第一师第一团和第二团，一去就把第四层的碉堡占了一半”，打完松山之后，这支部队就打光了，出身于黄埔的黄天说82师：“虽然是十万大山的土匪，但是很会打仗，爱国，为国牺牲，是抗日烈士。”还有老兵王权裕回忆，1942年3月，他们新22军翻越野人山，炮兵营第一连只剩下13人，3连最后剩下30余人，而第一连因为出发前，给每位士兵发了100颗奎宁，只死了两三人。此外，这两册老兵口述史，还有女兵喻毓华关于战地医院的回忆，有老兵邓横波守黄河要塞的回忆，有老兵彭卓关于工兵是怎样在原始森林修建公路，还有老兵黄子奋回忆在洛阳、潼关如何当司机运输粮草，还有中国第一代伞兵谢慈友回忆在鸿翔部队接受训练和空降日军占领机场的战斗，还有老兵王金柱回忆在第三次长沙会战时经过平江偶遇一个书香门第的姑娘情愫暗生却最终未结良缘的往事……至于长沙会战、衡阳保卫战、常德会战、雪峰山会战、远征军、驻印军这些重要的战斗和部队经历，更是不在少数。这些细节的可信度较高，不少细节可以相互佐证，不少人物还相互认识，历史的真实，就盘旋在这些细微的个体和细节之中。恢复抗战老兵的尊严，需要走向客观全面、丰富细腻的历史得以恢复。而这种恢复，恰恰也是给予这一段刚从暗室中走出又陷入浑浊的抗战史以尊严。《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的工作，通过极其微末的历史重生，使得抗战老兵和抗战史彼此的尊严获得重生的可能。这样的工作和图书，理应更多一些。图书资料：《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上、下）》 湖南图书馆 编 湖南人民出版社 2013年5月 定价：85元附：文革前后《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部分抗战老兵的人生遭遇抗战老兵的人生，可粗略分为三段论：一段为青少年从军期间的战斗经历。第二段为文革为核心的阶级斗争时期遭遇的不公。第三阶段为拨乱反正之后，老兵从恢复名誉，到获得民间，乃至官方的认可、慰问、补贴阶段。每个阶段的时间，基本上约为三十年。本书收录老兵87人，其中34人在文革中因历史问题遭遇到冲击，包括投诚、起义、参加共党革命工作的老兵，占39%。姓名 番号 1949年后的遭遇易庆明 黄埔14期，重庆军政部第一补充训练处，暂编第51师，暂编第1师，暂编第55师 1958年，因历史问题被判刑，1982年落实政策彭中荣 黄埔14期，第10军，参加衡阳保卫战 1950年9月，我因历史问题被关押，妻子也受牵连被开除遣送。1953年，我被转到长沙省一监狱新生织布厂劳改3年，年年为评奖。1957年7月，经调查确系错案，平反。刘访滨 粤汉铁路防空部队 1958年“肃反”运动中，被遣送原籍监督劳动改造，1979年落实政策，回长沙定居。谭昆山 黄埔18期，第74军 新中国成立后，我被安置在长沙某工厂上班，后来爆发文革，被遣送回祁东，在农村劳动。邓横波 黄埔15期，第76军 1958年冬，被划右派和历史反革命，被判处管制3年。1979年平反摘帽，按照“起义人员待遇”每月发给20元生活补贴。吴淞 黄埔11期，税警总团，第10军 1959年10月，我成了历史反革命，被判无期徒刑，当时我37岁。1982年我出狱，正好60岁，在监狱待了23年。彭卓 国军第93军，参加远征军作战。1949年加入解放局，1950年加入志愿军 1957年，我被打成“右派”。30年呐，一直到三中全会才撤销。旷应申 第66军新编38师，中国驻印军 文革期间，所有荣誉勋章和相关证件被全部销毁，国家相关待遇也被取消，1982年被平反，摘掉历史反革命的帽子。黎模达 新38师老兵 新中国成立后，我在黑龙江劳改了3年，1952年，回到湖南，这才与离别了12年的妻子团聚。江润德 新1军38师，第3方面军独立第2营。 镇压反革命的时候（1951），被打成“历史反革命”。1957年，被判了11年，1968年才出狱。黄天 黄埔18期，第8军，荣誉第1师，远征军。 被打成右派，被抄家，把荣誉证、嘉奖令、两张文凭，江南地下军湘江纵队第一支队第一团团长的委任令、委任状都抄走了，去自谋职业。黄子奋 黄埔19期，第90军 1955年肃反，因为曾在军统局工作，被长沙市公安局看守所关了6个多月。1974年，以“反革命罪”判劳改5年，在岳阳管兴农场、汉寿西湖农场、津市津到农场劳动改造。彭衡 54军50师，远征军，军医 文革期间，因参加过中国驻印军，被戴上“里通外国”的帽子下放到农村改造，曾被关进牛棚。彭奇琨 黄埔19期，第5军200师，炮兵 1952年，土改中，因“贪污反革命罪”被判4年。肖在衡 第37军第7师，第37军第95师， 1957年，被判成历史反革命。1982年被平反。廖仁武 第8军163师（荣誉第一师） 新中国成立之后，说我是“反革命分子”，被批斗还坐了牢。陈端甫 黄埔18期，新6军新22师 1949年在家乡柏水中学担任老师。1957年反右，划为右派，在家改造了20年。1978年被平反恢复工作。刘卓成 邵阳宝永师管区第2补充团1营5连，芷江宪兵第10团，芷江空军第9总站 1951年被划为历史反革命，关押1个月，饿了3天。文革期间，被“黑杀队”无故吊起，关了20多天。1978年被平反。郭克仁 黄埔16期，四川涪陵要塞炮兵，零陵师管区等，参加衡阳保卫战外围战斗 1966年打到“帝、修、反”时，派出所要我交代问题。1979年获得平反。周镇亚 黄埔19期，参加雪峰会战，49年起义参加贺龙领导1野18兵团 文革中遭清洗彭孟良 第1军兵工团 1966年文革后，被迫离开老师岗位，回农村待了15年。卢庆贻 第10军通信兵营，参加过常德解围，衡阳保卫战 1958年肃反运动，参加政治审查班1个月，要交代问题。被判为历史反革命，判管制3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1964年全家下放到建中大队参加劳动改造。1979年被平反。谢典茀 第52军25师 1963年被下放童漱涛 黄埔14期，第54军198师 1953年，号召劳动改造，我就在故乡做搬运工作。1960年，因为一个报告，被下放。但从来没受过批斗。谢慈友 第5军，曲靖大营房汽车兵团，后参加中国第一支伞兵部队 被下放到农村，1980年才回到老家。吴梯生 陆军第88师，参加淞沪会战，后任9战区司令长官部少尉排长等，1945年在台湾接受日军投降 1960年秋，陷入政治风波，被关押近20年，到1979年才回家，还是特赦。1985年被平反，恢复起义人员名誉。李为瑞 黄埔16期，第79军98师，参加第一次第二次长沙会战，常德会战 文革期间被开除，开除后再岳阳南津港茅草街拉板车，干了几年后再君山农场，劳动改造。后被平反。黄定球 第74军57师 1953年，因是反动军官、国民党员、三青团员而被判刑，在新疆和宁夏改造10年。10年后，还留在宁夏7年，只发生活费。1970年，回到衡山，参加管制劳动。李宽 第86军13师，第94军121师 1960年11月，因为历史问题，被强行清退回乡。文革中，也由于历史问题，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李玉伯 陆军第2师，第64军军部，1945年加入共产党 新中国成立初期，被认为“反革命分子”。1980年1月，法院给出改判书，但当地政府未落实政策。1987年，核准地下党身份，1988年落实为国营工人。王权裕 第36师，黄埔16期，远征军新22师 1952年被划为历史反革命，本要判处死刑，被时任县长的老同学说情，改判13年。改革开放后被平反。何汉忠 黄埔14期，国军中央战车防御炮教导总队，第4军战车防御营，参加过长沙第二、三、四次会战。 1953年，因历史和政治身份被清理出教师队伍。1967年，被打为反革命，遣送回老家劳动改造，谁也不敢和我联系，妻子还被要求划清界限。1979年，被平反。李国芷 女兵，黄埔15期，万县第10 陆军医院，秭归沙镇溪陆军医院 1958年，被定为历史反革命，判刑3年。1962年撤销管制，又被扣上“四类分子”帽子。文革中再度被冲击，1982年被平反。康焕湘 参加南岳有机干部训练班第一期，黄埔18期，第74军54师，参加长衡会战外围，雪峰山会战 1958年，被划为右派分子、历史反革命，被判刑12年。刑满释放后回原籍农村继续接受监督劳动改造。1982年，被平反，补发了服刑期间12年工资，恢复了退休教师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