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蟲》章节试读

出版社:獨步文化
出版日期:2012-11-29
ISBN:9789866043376
作者:伊坂幸太郎
页数:496页

《瓢蟲》的笔记-王子 - 王子

世上是有被视为对的事,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对。所以能够让人觉得“这是对的”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

《瓢蟲》的笔记-第90页

《瓢蟲》的笔记-瓢虫 - 瓢虫

我不允许宁静的疾驰,有刺激才叫人生。

《瓢蟲》的笔记-木村 - 木村

想要凌虐他人、侮辱他人,无论如何就是要踩在别人头上的那些人,真的是臭死了。

《瓢蟲》的笔记-? - ?

无论共有的时间有多长,消失的时候,总是各走各的,孤身一人。

《瓢蟲》的笔记-第141页

《 蚱蜢》主角之一的推手槿登场第一页,伊坂花了141页交代了《瓢虫》的人物关系线,性格不合的杀手兄弟柑橘和柠檬,接连走霉运的杀手七尾,被BOSS挟持的苦逼男人木村,以及串联故事线的BOSS级角色王子慧,好戏就要开场了!

《瓢蟲》的笔记-王子 - 王子

注意:以下节选有泄底,慎看!
由于完全没有预料到贴纸的出现,王子赫然一惊。但他拼命压抑反应,不让惊讶显现在
脸上。
「蜜柑哥哥也好清楚汤玛士小火车。」他勉强挤出话来。
此时蜜柑的表情稍微缓和下来。虽然感觉有些不情愿,但神色中掺杂了些许笑意。「那
当然了,」他说,「被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说个不停,多少也会记住。」他面露苦涩地说。然后从自己的屁股裤袋里取出卷起来的文库本说:「我刚才翻尸体的时候,在他的夹克中找到这个。」
书背是橙色的,封面只印着标题和作者名。蜜柑摸着那本外表可以说是索然无味的文库
本,看着书签的位置,淡淡地说:「他好像努力读到这里了。」然后呢喃:「那家伙跟我都不服输,」声音变得更小:「就是倔。」
夫妻档(大误)提前退场,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瓢蟲》的笔记-第391页 - 水果

柠檬的脸浮现出来。不是现在眼前合着眼皮,眼皮上被血迹覆盖的男子,而是总在一旁叽呱个没完的柠檬的脸。「我也想要有人称赞我说,你是个有用的小火车呀」蜜柑想起那孩子般双眼发亮的表情,感到胸口破裂,被撕成片片,冰冷的风钻进里面,激起阵阵涟漪,而且这样的悸动是生平头一遭,令他大感动摇。
小说的文章在脑中响起。「我们将会消灭,孤身一人。」
无论共有的时间有多长,消失的时候,总是各走各的,孤身一人。

《瓢蟲》的笔记-第150页 - 水果

记录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啊

《瓢蟲》的笔记-王子 - 王子

「叔叔,过去的朋友不可信啊。不管有过什么恩惠,大家早忘光了。建立在诚信之上的社会八百年前就消失了吧。也搞不好从来就不存在。可是没想到叔叔真的会现身呢。真是吓到我了。叔叔也太没有戒心了吧。啊,这么说来,叔叔的小孩好吗?」王子吃了一颗巧克力点心。

《瓢蟲》的笔记-第206页 - 水果

凶手不是找到的,是制造的

《瓢蟲》的笔记-王子 - 王子

王子總是慎選措辭。不管那些話聽起來多麼地粗暴、輕薄,都不是不經大腦說出的。王子總是認為必須自覺到自己用怎樣的口氣說出怎樣的話。他知道再朋友的對話中,若無其事地使用『有夠遜』、『真沒用』、『無聊』這些否定詞彙,能夠建立起某種權利關係。『有夠遜』、『無聊』儘管毫無根據,卻深具影響力。像是『你爸真是有夠遜的』、『你的品位簡直慘不忍睹』,用來曖昧地否定對方重要的基本原則是很有效的。
說起來,沒有多少人對自己的價值觀有牢不可破的基準和自信。尤其是年輕人,價值的基準總是在變動。換言之,他們無法擺脫周圍的影響。所以王子動不動就滿懷確信地說出侮辱和嘲笑。這麼一來,那就會超越主觀的客觀尺度,使自己和對方的立場差距變得明確。他人會認定『他是有著某種基準、能夠下判斷的人』。明明自己沒拜託,別人卻會這麼看待他。在一個集團裡,只要站上『決定價值的人』的位置,接下來就輕鬆了。儘管沒有棒球、足球那樣明確的規則,朋友們卻會把王子的定奪當成裁判一樣尊重。
還好伊坂當了作家。

《瓢蟲》的笔记-第118页 - 王子

如果把发生在学生之间的问题,例如暴力事件换成大屠杀,教师就是美国、联合国。

《瓢蟲》的笔记-全书 - 全书

  人是需要把自己正当化的。
  如果不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坚强的、有价值的人,就没办法活下去。所以当自己的言行与自己的认知有落差时,人就会找借口好弥补其中的矛盾。虐待孩子的父母、外遇的圣职人员、威望扫地的政治家,每个人都会找借口。
  被迫屈服于他人时也是一样的。会需要自我正当化。为了不去承认自己的无力、无能和软弱,人会找出其他理由。人会想「既然能让我屈服,这个对手一定非同凡响」,然后更进一步认为「在这种状况下,不管是谁应该都无法抵抗」,好说服自己接受。自尊心愈高、自信心愈强的人,这么说服自己的力量也就愈强大,而一旦这么接受,力量的上下关系就会明确地烙印在那个人心里。
  接下来只要再抛出两三句维护对方自尊心的话,对方就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王子学到人有多么容易受到煽动。为何这样的惨剧无法立刻阻止、为何屠杀能够成功?这个模式很有参考价值。
  比方说,书上提到美国迟迟不愿承认发生了这场卢安达大屠杀,反倒是拼命找「这并非屠杀」的借口,不愿正视事实。尽管图西族尸横遍野的画面部被报导出来了,美国却采取「无法断定这是否为大屠杀」这种暧昧的态度。
  为什么?
  因为如果承认大屠杀,根据条约,联合国有可能会要求美国采取某些行动。
  联合国也是一样,几乎形同虚设。
  对置身于卢安达事件之外的日本来说,则会认为「如果有什么大问题,美国还是联合国应该会处理吧」。既然有世界警察,犯不着自己多管闲事——就是这种感觉。然而实际上决定美国和联合国态度的,不是使命感或道德,而是利害得失。
  王子直觉联想到,这不光只限于非洲小国的事,套用在自己学校也一样通用。
  如果把发生在学生之间的问题,例如霸凌等暴力事件换成大屠杀,教师就是美国、联合国。
  就像美国不肯接受「屠杀」这个词,教师也不愿意承认霸凌的存在。万一承认,就得面对随之而来的各种精神上、工作上的麻烦。
  所以王子想到,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把教师卷入,制造出「尽管有霸凌存在,却没有被视为问题」的状态。
  读到发生在卢安达某所技术学校的屠杀段落时,王子兴奋得发抖:原来如此,这太有意思了。
  传闻说,那所技术学校有联合国部队进驻,会保护民众。既然是联合国,一定会从大屠杀中拯救人民。两千名图西族人如此深信,逃进那所学校。然而遗憾的是,那个时候联合国部队的任务已经从「拯救图西族」变更为「协助卢安达的『外国人』避难」了。联合国的士兵等于是被间接指示「不必救卢安达人」。
  联合国的士兵都如释重负。因为他们可以不必淌这滩浑水了。如果要保护图西族,自己遭殃的可能性就大了。实际上联合国的士兵就以「这不是我们的任务」为由,在胡图族团团包围中离开了那所学校。
  紧接着,留在该所学校的两干名图西族人遭到屠杀。
  正因为有应该要维持和平的联合国部队在那里,反而制造出更多的牺牲者。
  太有意思了。
  教室里的学生不管表面上如何表现,内心都深信教师最后一定会出面维持秩序。大部分的家长也都如此,他们相信老师,或把责任推给老师,放心撒手。所以只要能够巧妙地操纵老师,就可以让这些同学陷入绝望。
  王子想到驾驭老师的方法。
  首先是灌输老师观念,让她觉得承认霸凌会是件麻烦事,后患无穷。
  同时施加恐惧,让她害怕身为教师的自己可能也会遭殃。
  然后为她准备自我正当化的借口,说她已经积极处理了,她已经善尽教师的责任了。王子总是慎选措辞。不管那些话听起来多么地粗暴、轻薄,都不是不经大脑说出口的。王子总是认为必须自觉到自己用怎样的口气说出怎样的话。他知道在朋友的对话中,若无其事地使用「有够逊」、「真没用」、「无聊」这些否定的词汇,能够建立起某种权力关系。「有够逊」、「无聊」尽管毫无根据,却深具影响力。像是「你爸有够逊的」、「你的品味简直惨不忍睹」,用来暧昧地否定对方重要的基本原则是很有效的。
  说起来,没有多少人对自己的价值观有牢不可破的基准和自信。尤其是年轻人,价值的基准总是在变动。换言之,他们无法摆脱周围的影响。所以王子动不动就会满怀确信地说出侮辱与嘲笑。这么一来,那就会成为超越主观的客观尺度,使自己和对方的立场差距变得明确。他人会认定「他是有着某种基准、能够下判断的人」。明明自己没拜托,别人却会这么看待他。在一个集团里,只要站上「决定价值的人」的位置,接下来就轻松了。尽管没有棒球、足球那样明确的规则,朋友们却会把王子的定夺当成裁判一样尊重。  木村想起以前接过的案子。当时他负责监视某个遭到绑架监禁的人。在阴暗的老旧公寓一室,男子被剥得近乎全裸,连话也不会说,神智朦胧。木村在隔壁房间看电视、喝酒,打发时间,不过那时有件事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男子手脚并未受到拘束,房间也没有上锁。更夸张的是,连玄关大门都开着,可以自由出入。所以木村一直纳闷:「为什么那个人不逃走?」
  回答他这个疑问的,是那次工作时和木村轮流监视的男子。他说:「你知道习得性无助吗?」
  「习得性无助?」木村反问。
  「原本好像是对狗电击的实验。实验安排只要狗跳起来,就可以逃离电击。平常的话,狗应该会逃走对吧?不过如果在那之前,让狗体验到不管怎么做,都逃离不了电击,那么狗就再也不会尝试要逃跑了。」
  「会死心是吗?」
  「简而言之,就是一旦被灌输自己是无助的,即使是在只要加把劲就可以得救的状况下,也会坐以待毙。人也是一样的。家庭暴力也是。母亲会任凭挨打。因为已经被灌输无助感了。」
  「所以……」木村望向男子被监禁的房间。
  「没错。那家伙不会逃跑。他认定自己逃不掉。人不是根据逻辑行动的,最根本的部分还是动物本能。」以恐怖领导集团时,愈是顺和,构成集团的末端成员就愈无法信任彼此。对暴君的愤怒和抗拒不会在同伴之间共享,化成反抗的火种。末端成员只会希望自己能够免于责骂、免于受罚,因而相互监视。木村拿枪从事非法工作时,经常听到一个叫寺原的人,那个寺原的团体,社员之间好像就是彼此猜忌,疑神疑鬼。只希望自己不会犯错、祈祷寺原的注意力能转向其他社员,换句话说,同伴之间随时都在寻找献祭品。「现在是改变状况的关键时刻」、「如果要扭转局面,就只有现在了,应该全力对抗」,如果听到别人这么说,或许每个人都会采取行动。只要理解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应该会拼上老命抵抗吧。所以反过来说,只要不让对方察觉这一点,就有胜算了。许多统治者都长于此道。他们隐藏自己的意图,也就是不说出这辆列车的终点站是哪里,极为自然地搬运乘客。其实乘客也可以在途中停靠的车站下车,但不让他们发现这个事实。装作自然地让列车通过。当人们后悔「早知道那时候就下车了」的时候,都已经太迟了。无论是大屠杀还是战争,或是对自己毫无益处的条文修订,几乎都是「注意到时已经变成这样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反抗了」。  「我说,叔叔,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事是对的吗?」王子脱掉鞋子,弯起膝盖,用双手抱住。他背靠在椅背上,用屁股维持平衡。
  「世上才没有对的事。」
  「没错、没错,叔叔说得没错。」王子点头。「世上是有被视为对的事,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对。所以能够让人觉得『这是对的』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
  「很难懂耶。请说老百姓的话好吗?王子殿下。」
  「喏,比方说,不是有部电影《原子咖啡厅》〔※一八九二年上映的电影,为有关核武的纪录电影。原名为《The Atomic Cafe》。〕吗?很有名的电影。里面有利用核武进行的作战训练。训练内容是引发核爆之后,士兵步行进攻。作战前的说明中,类似领导的人在士兵面前的黑板上边写字边说:『必须注意的只有三点。爆炸、热、辐射能』。然后他告诉士兵:『这里头新的字眼只有辐射能,不过这是最不重要的玩意儿。』」
  「最不重要?」
  「辐射能看不见,也闻不到。只要照着命令做,也不会造成身体不适——士兵被这么教导。然后核武爆炸,士兵朝着蕈状云才刚升起的地点步行前进——穿着平常的衣服。」
  「什么跟什么啊?原来辐射能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怎么可能?所有的人都遭到辐射污染,惨得要死。简而言之,人这种生物,只要听到说明,就会想要去相信,只要上头的人自信十足地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就会某程度去信服。而上头的人才不打算把真相全部说出来呢。在同一部电影里,有儿童教育节目,卡通里的乌龟说了:『核子弹爆炸了!快点躲起来!』还说只要躲到桌子底下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
  「就我们来说是很荒唐,可是只要政府冷静、自信十足地这么断定,人民就不得不相信那是对的。不是吗?事实上当时那样就是对的。喏,现在因为会危害健康,被禁止使用的石棉,以前也是因为它具有优秀的耐火性、耐热性,受到广泛使用。以前也有过盖房子就一定得用石棉的莳代啊。」
  「听听你那口气,你真的是国中生吗?」
  太荒唐了,王子嗤之以鼻。到底什么才叫做像国中生的口气?读了许多书,得到许多资讯,自然就会言之有物了。这跟年龄没有关系。「而且石棉被证实对人体有害后,一直到禁止使用,中间耗了好几十年呢。这段期间大家一定都是这么想的:『如果真的危险,应该会吵得更凶才对,法律也应该会禁止。既然没有被禁止,就表示没事吧。』现在石棉已经被其他材质取代了,不过也不晓得今后什么时候会被证实那对人体一样有害啊。像是公害、食物一污染、药害,谁也不晓得该相信什么好。」
  「你是想说『国家太过分了,真是可怕,政治家都是群废物』吗?真普通的意见。」
  「不是的。总之要让人把『根本不对的事』当成『对』的,是很简单的。而且国家和政治家当时或许也深信那样就是『对』的,没打算骗人也说不定。」
  「所以怎么样?」
  「重要的是自己要站在『让人相信』的一边。」王子说,心想就算跟木村解释这些,他也一辈子无法理解吧。「况且操纵国家的不是政治家。是政治家以外的力量、官僚和企业代表等,是这些人的意志在推动社会。不过这些人不会上电视。一般人只会看到电视报纸上的政治家的脸孔和表现。这对躲在他们背后的人来说正方便。」
  「批判官僚也很普通啊。」
  「可是啊,就算大家觉得『官僚不好』,却也不是具体地了解那个官僚的事,所以无从对他提出不满和愤怒。看不到脸孔,只听得到言论。相较之下,政治家是具体可见的。所以官僚就利用这一点。受到攻击的是站在台前的政治家,自己则躲在后面。如果有政治家碍事,就把对那个政治家不利的情报泄漏给媒体。」王子说着,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他想或许是打开了行李箱,让他有些兴奋了。「结果拥有许多情报,能够随心所欲地提供情报的人,是最强大的。  想要控制朋友的话,动摇他们每个人的自尊心是最有效果的。要让他们体悟到自己是多么卑劣的人。要达到这个目的,最简单的作法是利用性方面的事。曝露他们的性欲,对他们施加屈辱。或是以某些形式秀出他们父母亲的性行为,他们就会大受动摇,仿佛失去了依赖的支柱。人有性欲,这并非什么值得惊讶的事,然而他们却会为此感到自卑。真是单纯,王子忍不住想。
  而第二有效的是让他们背叛人。不管是父母、兄弟、朋友都好。重要的是让他们抛弃珍爱的人,使自己的价值暴跌。  「叔叔,你知道那个吗?在交响乐演奏结束后,大家不是会鼓掌吗?」
  「你听过交响乐?」
  「有啊。鼓掌的时候,并非一开始大家就同时鼓掌的,而是先有几个人拍手,然后周围的人附和,跟着拍手。然后声音愈来愈大,渐渐地又愈变愈小。因为拍手的人渐渐变少……」
  「你觉得我会去参加什么古典音乐演奏会吗?」
  「把音量的强弱画成表来看,理所当然,会形成一座小山状。一开始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然后逐渐增加,到达顶点之后又逐渐减少。」
  「你觉得我会对统计表有兴趣吗?」
  「然后呢,再把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比方说手机普及的情况量表化,听说就跟交响乐的鼓掌量表完全一样呢。」
  「你希望我说什么?真厉害,拿去当成课外研究发表如何,这样吗?」
  「人呢,是会受到周围的人影响而行动的。人并非出于理性,而是凭直觉行动。即使看起来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下了某些决断,也是受到周遭的人的刺激和影响。即使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独创的存在,其实也只不过是构成量表中的一员。听好了,假设说,有人听到可以依自己高兴自由行动,你觉得那个人会先怎么做?」
  「我才不晓得。」
  「会先观察别人。」王子愉快无比地说。「明明就告诉他可以自由行动了。可以依自己的意志行动,却会介意别人怎么做。尤其是碰到『正确答案不明确,而且重要的问题。时,人愈会去模仿别人的答案。很可笑吧?可是人就是这样的。」
  「那真是太好了。」木村已经摸不清王子究竟想说什么,随口敷衍。
  「我喜欢人们像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被巨大的力量所操控。陷在自我辩护和正当化的圈套,受到他人的影响,自然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看着这副景象,真是大快人心。如果能够由我来控制,那就太赞了。你不觉得吗?不管是卢安达的大屠杀,还是塞车造成的车祸,如果巧妙地做,我也可以引发。」
  「你是说资讯操作吗?」
  「啊,叔叔真博学。」王子又露出宽大的笑容。「可是不光是这样而已。不限于资讯。人的感情就像撞球,所以只要让别人不安、施加恐惧,或是激怒他,透过这些,要逼迫一个人、吹捧一个人、让一个人孤立,都非常简单。」要控制人的感情,「外表」是很重要的。比方说,如果婴儿不是长得那么可爱,也就是无法激超人类「真可爱」的情绪,肯定没有人想要劳心费神去扶养。不管再怎么说明无尾熊很凶暴,即便脑袋明白,但是要对背着小孩憨状可掬的无尾熊心怀警戒,仍然是至难之事。相反地,人们对于模样丑怪、思心的东西,不管其态度如何友好,都无法全面接纳。虽然完全是动物性的反应,但也因此用在诱导上效果十足。
  人的行动不是靠理智,而是靠直觉决定的。
  生理性的情感是操作人心时的杠杆。「我们将会消灭,孤身一人。」
  无论共有的时间有多长,消失的时候,总是各走各的,孤身一人。

《瓢蟲》的笔记-王子 - 王子

跟柠檬相比,感觉蜜柑聪明许多,内在也相当充实。内在的充实,能够增加想像力。只要锻链想像力,与人共鸣的能力就会更强。换言之,会因此变得脆弱。比起柠檬,蜜柑更容易控制。

《瓢蟲》的笔记-第76页

笑死了XDDDD

《瓢蟲》的笔记-第496页 - 瓢虫

注意:以下节选有泄底,慎看!
七尾在超市出口附近从钱包中取出抽奖券。背面是外行人画的图案,小火车「亚瑟」。是那辆新干线里,装在蜜柑口袋里的东西。七尾没多想就把它带出来,却完全忘了这回事,前几天在整理衣服时才发现。这让他想起新干线里的不祥骚动,他觉得触霉头,想要丢掉,却在前一刻改变了念头。他调查那间超市的位置,去到从没去过的车站,特地前往光顾。
「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再会,真巧。」
有人出声,往旁边一看,是铃木。
「你刚才真是做对了,我排的队伍总是会变慢。」
铃木眯起眼睛笑了:「完全没想到排在那么后面的我竟然能先结完帐。我本来还半信半疑呢。」
铃木好像在店外等七尾出来。他说迟迟没看见七尾出现,回到里面一看,发现他正在排抽奖区的队。
「这个队伍只有一排,不必担心。」七尾苦笑。
「你要抽奖吗?搞不好会意外中奖呢。」铃木说。「七尾先生至今为止累积的不幸,可能会在这时候一口气爆发。」
七尾望向抽奖区的看板,老实说:「如果只是一张机票就可把我过去的不幸一笔勾销,我也不觉得有多高兴。」
铃木笑了。
「可是其实我是抱着期待来抽奖的。既然能从新干线上的可怕骚动平安生还,或许我也开始受到幸运眷顾了吗?我正这么想,就找到这张抽奖券,所以我想这可能是宣告我的幸运期开始的信号,便千里迢迢过来了。」
「可是结帐还是结得很慢呢。」铃木同情地说。
说得没错——七尾蹙起眉头。「可是我碰到你了。这也算是幸运的一种吗?」
「如果我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或许就算吧。」铃木更深地寄予同情。
「来,请。」店员从前面伸出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轮到七尾了。
七尾递出画有小火车的抽奖券,店员答道:「好,一次抽奖机会。」店员是个体格胖硕的中年妇女,具备几乎撑破制服的威严,但人很热情,她爽朗地吆喝:「小哥,加油哟!」铃木兴致勃勃地看着,七尾抓起摇奖机的把手,往左边摇去。他感觉到摇奖机里的球一边倾斜一边移动。
滚出来的是黄球。
下一刻,体形丰满的店员盛大地拉起响炮。七尾吓了一跳,和铃木面面相觑。
「恭喜!」另一名男店员从旁边搬来纸箱。「你抽中三奖了!」他高兴地扬声祝贺。
「中奖了耶!」铃木拍打七尾的肩膀,然而看到摆在眼前的大纸箱后,七尾的脸僵住了。
抽中奖当然高兴,但他被吓到却也是事实。「抽中这种东西……」他露出冻结般的笑容。
纸箱里塞满了水果。橙黄色的拳头大蜜柑还有鲜黄色的柠檬各占据了箱子的一半。
仿佛在强调这是何等的幸运,女店员对他微笑说:「恭喜你,真是太棒了。」搞得七尾无话可答。这该怎么搬回家?这么多的柠檬该如何用掉?种种疑问浮上心头,却没有一样他说
得出口。
七尾直盯着箱子里,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有种蜜柑和柠檬正咧开大嘴,朝他说话的错觉。「看吧,我们复活了!」他看见了洋洋得意的表情。

《瓢蟲》的笔记-第246页 - 水果

「七星瓢虫,那孩子也很可爱,我蛮喜欢的。」
「我听说过传闻,被你喜欢上的业者几乎都会不见。」
「比方说?」
「蝉。」
「哦,蝉的事真的很遗憾。」桃沮丧地说。

《瓢蟲》的笔记-第59页 - 水果

你少做梦了,就算是不太喜欢的车,被人砸坏还是一样会大火。而且还有面子的问题

《瓢蟲》的笔记-第63页 - 水果

水果到了明年还会再长出果实,是复活!

《瓢蟲》的笔记-第49页 - 王子

大人沉默的时候,八成就是被说中了

《瓢蟲》的笔记-王子 - 王子

「『首先去爱自己吧,因为世上的一切,都是以个人利害为本』。简而言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幸福。而这绕过来绕过去,终归会成为每个人的幸福。

《瓢蟲》的笔记-

「看你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可是那种事,每个人还是小毛头的时候都干过啦。问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杀人』来为难大人,说什么『既然都要死,人为什么存在』,自以为全天下只有自己一个人成了哲学家。那就跟麻疹一样啦。你啊,只是得了我们小时候早就已经得过的麻疹,张着鼻孔在吹嘘『我得了麻疹喽』罢啦。」

《瓢蟲》的笔记-水果 - 水果

简而言之,就是内在空无一物——蜜柑心想。是人生历程与想像世界毫无关联的人常见的类型。他们的内在空洞、单一色彩,所以可以立刻转换心境。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根本不知道去想像他人的情绪。这种人才应该读小说,但他们应该已经错失了读的机会。
“你跟我一起干了几年了?应该已经够久了。你差不多也该记住汤玛士朋友的名字了吧。”
“那你读了我推荐给你的《禁色》了吗?读了《群魔》了吗?”(注:《禁色》是三岛由纪夫的作品,《群魔》是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作品。)
“才不要咧。你推荐的都只有字。”
“你推荐的都只有蒸汽火车。”
“也有柴油火车啊。(略)”

《瓢蟲》的笔记-第113页 - 王子

那时我就发现,有人想要的东西,只要拥有它,就能够占上风

《瓢蟲》的笔记-#4371-4372 - #4371-4372

1. 我一开始就说过,与国家的考量和法律无关,我本身仍然觉得杀人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一个人从世上消失、那个人的自我消失,是一件可怕至极、令人悲伤的事。」
《瓢虫》 您在位置 #4371-4372的标注 2016-03-27 00:21:37
2. 想要凌虐他人、侮辱他人,无论如何样就是要踩在别人头上的那些人,真的是臭死了。」
《瓢虫》 您在位置 #4070-4070的标注 2016-03-26 01:11:51
3. 首先去爱自己吧,因为世上的一切,都是以个人利害为本』。
《瓢虫》 您在位置 #3946-3946的标注 2016-03-26 01:03:27
4. 响起。「我们将会消灭,孤身一人。」   无论共有的时间有多长,消失的时候,总是各走各的,孤身一人。
《瓢虫》 您在位置 #3851-3852的标注 2016-03-26 00:53:47
5. 蜜柑不会背叛我。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信任。不过那家伙总是很冷静。他很清楚,就算骗了我,也只会让事情更麻烦而已。」
《瓢虫》 您在位置 #2145-2146的标注 2015-11-10 10:43:52

《瓢蟲》的笔记-木村 - 木村

一旦被灌输自己是无助的,即使是在只要加把劲就可以得救的情况下,也会坐以待毙。


 瓢蟲下载 更多精彩书评


 

外国儿童文学,篆刻,百科,生物科学,科普,初中通用,育儿亲子,美容护肤PDF图书下载,。 零度图书网 

零度图书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