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书评

出版日期:2014-1
ISBN:9787020097561
作者:迟子建
页数:306页

爱的悲凉

迟子建的文字,总有一种催人泪下的魔力。没有歇斯底里的悲愤与痛哭,疯狂与怒吼。取而代之的,是简洁,优美,华丽而又绝望,悲凉。如同黑暗之水缓缓注入黑夜,明月星辰渐渐融化,变得苍白无力。不同于《树下》的哀伤,《额尔古纳河右岸》带给我的更多的是心灵的震撼。除了无尽的悲凉,还有旷世的爱与感动。拉吉达、瓦罗加对“我”,林克对达玛拉的爱情;瓦立楞族人之间的友爱;萨满妮浩用自己孩子换取陌生人生命的大爱;族人对外来民族甚至是偷盗者的爱与宽容;族人对驯鹿、熊以及大自然的热爱与尊重……可是在这个“爱的世界”里,死亡、绝望与温暖、感动同在。他们爱得悲凉而哀伤,执著却绝望。关于萨满,关于宿命,关于自然之神,我始终半信半疑。我相信悠悠天地间会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那里有上帝和人死后的灵魂。因此瓦立楞的上空永远充斥着忧郁的死亡的气息,而爱与信念并不能阻止它的蔓延。当90岁的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向我们娓娓道来,我想,我们都相信这个部落确实存在过,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它将永远消失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他们的灵魂亦不复存在。在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个古老而原始的少数民族鄂伦春族。那里的每一条河流代表一份希望,每一片草地孕育无数的生命,一颗白桦,一滴露珠,一只驯鹿,一块岩石……都是太阳神,雨神,雷神,自然神,水神,山神,地神的旨意,这里的人们怀着崇敬与敬畏之心生活在丛林深处。他们为每一座山川河流命名,唱着山川河流神灵的颂歌,跳着自己的舞蹈,喝着驯鹿奶茶,男人狩猎女人织布染布,生病了请萨满跳神.......他们平静地迎接新生命,坦然地接受一个个生命的离开,因为他们相信,一切都是神的旨意。而萨满知道一切。尼都萨满是“我”记事开始的第一个萨满。萨满,即在族人们心中能够与神对话的人。而事实也如此。尼都萨满能让驯鹿在一夜间无缘无故死去,从而换取族人的生命。尼都萨满去世后,弟弟鲁尼的妻子妮浩成为萨满。被神选中成为萨满是莫大的荣幸,但鲁尼也为妻子跳神时承受的精神之苦而心疼。对妮浩来说,成为一个尽心尽责的萨满就必须是一个自私而失败的母亲。妮浩一生有五个孩子,其中的三个便是为别人而死,其中还包括一个未降生的婴儿。当她开始跳神时,妮浩犹如天使一般,身子轻巧,没有任何杂念和私心。每次从一开始她就明白,神需要索取一个人的性命,所以若果救了那个人,就必须用自己孩子的命来抵。可是每次妮浩都流着泪,义无反顾的救那些熟悉或陌生的人,好的和坏的人。儿子果格力从树上摔死,于是异乡人被救活了;女儿交库托坎被毒蜂蛰死,于是罪该万死的马粪包捡回了条命;偷盗驯鹿的人被唤了回来,可是妮浩腹中的胎儿已经死去;儿子耶尔尼斯堤被洪水卷走了,但这回,换回的是自己的性命......于是女儿贝儿娜在万分恐惧中逃离了瓦力楞,不知去向。妮浩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说,她是萨满,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孩子。跳神的时候,她不是自己孩子母亲,而是千千万万人的母亲,所以她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一次次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以泪洗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妮浩随身带着麝香,她不愿自己的孩子成为牺牲品。这样旷世而伟大的爱令人感动也让人流泪,妮浩那么用力地爱着身边的人,所有熟悉的,陌生的,好的,坏的人,不管值不值得,她只知道不能见死不救。可是结果总是以自己孩子的生命作为条件。最后,妮浩在一场求雨中体力耗尽而死,而大雨滋润了万物。伊芙琳一生被困,坚硬得像块化石,无情无义,不悲不喜,却说对了一句话:“你爱什么,最后就得丢什么;你不爱的,反而能长久地跟着你。”达玛拉爱林克,而林克被雷电劈死了;伊万爱娜杰什卡,而娜杰什卡带着孩子逃走了;“我”爱拉吉达,拉吉达在驯鹿背上冻死了,爱瓦罗加,瓦罗加被熊拍死了;杰芙琳娜爱达西,达西自杀,杰芙琳娜殉情了;妮浩和鲁尼爱他们的孩子,而他们的三个孩子都死于不是意外的意外;拉吉米爱马伊堪,马伊堪自杀了......伊芙琳恨坤德,她逼得自己的孩子金德上吊自杀,被丈夫坤德虐待,为报复而滚雪地流产,最终陪在她身边的仍然是坤德。在瓦力楞,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传奇而浪漫的。“我”遇到第一任丈夫拉吉达是因为迷路。当饥寒交加、赤身裸体的“我”倒在拉吉达的怀中时,彼此的眼神都认定了下半生陪伴的人。拉吉米为了“我”来到瓦力楞。他和族人哈谢,伊万,达西等一起上山打猎,一起被日本人驱赶下山奴役又回到山上,一起生儿育女,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然而死亡来得悄无声息,这个健壮而俊朗的男人却因为疲惫在驯鹿上睡着而被活活冻死。爱情的灯火从此熄灭。当”我“遇到生命中第二个男人瓦罗加时,一股亲人般的温暖是他们结合。瓦罗加是一个诗一样的男人。他是另一个瓦力楞的酋长,为了他深爱的女人放弃酋长的荣耀。瓦罗加用柔情似水的感情给了”我“第二份爱情。这份爱情来得真实却浪漫,美好而温暖。然而瓦罗加却在一次出行时为了保护朋友死于熊掌之下。在这个弱小的民族里,人们爱得如此美好。然而,死亡一直弥漫在瓦力楞上空。孩子,女人,男人,老人,驯鹿......相继死去。自杀,误杀,溺水,摔死,冻死,病死,老死,难产而死,酗酒而死,被熊掌拍死,被雷电劈死,甚至被蜘蛛吓死......死亡的阴影里始终没有透出一丝生的希望。一群热爱自己,善良真诚的人不应该生活在如此绝望的死亡中,一个热爱生命,向往未来的民族难道没有未来吗?神的旨意,是是用一个潮气蓬勃的生命换取另一个人的生命吗?当日本人亲眼看到尼都萨满在几分钟内让他的马倒地时,他害怕了。萨满的神力真的能为所欲为吗?瓦力楞的人们相信萨满,所以当生命逝世的时候,他们从来不怨天尤人,不呼天抢地,他们只是将这份悲伤化作无声地沉默,无形的痛苦。因为他们尊重神的旨意。他们对驯鹿、熊、以及草原上的所有生灵都怀有敬畏之心。我想,他们是最热爱生命,最懂得生命的人,那么为什么要夺去这些生命,他们爱的如此深情,却换来深深的绝望。我想,这并不是神的旨意。当瓦罗加说孩子需要在外面上学,从书本学来一个光明的世界时,这个酋长的女人告诉我们:“光明就在河流旁的岩石画上,在那一棵连着一棵的树上,在花朵的露珠上,在希愣柱尖顶的星光上,在驯鹿的犄角上。如果这样的光明不是光明,什么会是光明呢?”在瓦力楞这个封闭的部落里,他们所需要的知识并不是外界所谓的知识,维持瓦力楞民族代代相传、经久不衰的是他们民族的精神以及狩猎的生活技能,而并不是所谓的书本知识。他们没有文字、不会汉语,不懂天文地理,却深深懂得生活的真谛,那就是爱。当他们爱的力量无法与外界的所谓的先进对抗时,死亡的阴郁弥漫在瓦力楞上空。他们爱得用力而绝望。最后,深爱的族人相继离世,新的一代融入汉民族,瓦力楞只剩下以为最后一名酋长的90岁女人。

简单的驯鹿民族,美丽幽默的比喻

去过大兴安岭很多次,也听过这本书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机会让我的真实体验和书中的故事结合在一起,直到前几天去广州从白大妈那里拿到了这本书。“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书开篇的这句话不亏是作者费心想出来的,就像《情人》那句著名的开头一样,瞬间就能带着读者进入情境。这句话奠定了整本书苍凉的基调,也勾起了我看下去的欲望。(我还想到了《呼兰河传》中的那句“严寒把大地冻裂了”)作者所描写的鄂温克的民族性格就像个孩子,爱憎分明,喜欢就在一起,憎恨就一直诅咒。如果你抢先在我面前表白而娶走了我喜欢的姑娘,我们全家都会恨你,天天诅咒你,直到你遇到大灾大难唤醒了我的良知,才有可能原谅你。书中这样的故事太多了,而且这种忌恨伴随着他们人生的很长时间。而他们又是很善良的,萨满明知道救一个人就会失去自己的孩子,含着泪也要救,甚至不是同族的人。他们也是很团结的,同一个部落的人,大家都可以生活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希楞柱里,彼此互相照顾。作者的语言简练,叙述不拖沓,整本书读起来非常顺畅,故事虽然没有太大的跌宕起伏,可还是看得人惊心动魄,为书中人命运捏一把汗。对于《额尔古纳河右岸》,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作者喜欢用多种多样美丽幽默的比喻来描写事物,生活和人物。我摘抄了一些我最喜欢的几句记录下来。“伊万的手出奇的大,他若是将双手摊开放在膝盖上,那膝盖就像被粗壮儿绵长的树根给覆盖缠绕住了”“他们为了那片刻的温暖和痛快,把金子撒到女人身上,妓院的生意跟夏季的雨水一样旺盛”“白色的驯鹿在我眼中就是飘拂在大地上的云朵”“他那斑白而稀疏的头发和同样斑白而稀疏的胡子纠缠到一起,使他的脸孔看上去就像罩了一层灰白色的地衣,让人疑心他是一棵腐烂的树”“我们从太阳当空的时候出发,一直把太阳给走斜了,才到达新的营地”“在水中行进时看岸上的树木,个个都仿佛长了腿,在节节后退,好像河流是勇士,树木是溃败的士兵”“北部森林的秋天,就像一个脸皮薄的人,只要秋风多说了几句,它就会沉下脸,抬腿就走”“我打开鹿皮口袋,里面的物件就像久已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纷纷与我来握手了。我刚碰过鼓槌,桦皮刀鞘就贴向我的手背了。我刚把扎手的银簪子拨弄开,那块冰凉的手表就沉甸甸地滑入了我的掌心了”“进了花瓶的花儿就像一个姑娘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男人,显得更加的端庄和美丽”“她端着碗的手就像遇到寒风的火苗一样,一直哆嗦着”“獐子是林中长得最难看的动物了。它黄褐色,毛发粗糙,但胸脯那里会有一道白色,好像它终日为自己预备着一条白毛巾,等着擦汗”“在那片辽阔而又寒冷的土地上,人口稀少的他们就像流淌在深山中的一股清泉,是那么的充满活力,同时又是那么的寂寞”

听见你的声音

刚看到这个题目——“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时候,有点纳闷,为什么是右岸,而不是南岸,这个右是怎样界定的,按照小说的叙述,应该是面朝东方指定的右,可是为什么是面朝东方而不是西方?这个问题我没有想得很通透,作者有否考虑过这个问题呢?也许,这个古老的民族永远面朝东方,在最接近光明的地方!听见你的声音,透过浓密的树荫,跟着驯鹿,你会听见木库莲的声音,那便是我追寻的地方。这本书是从一个酋长女人的出生叙述到其九十高龄,其间跨度九十年,可能有人说依照这样的长度仅仅用二十万字叙述未免太过草率,但是基于他们变故甚少的生存环境、与世隔绝的状态、交际甚少的习惯,慢节奏自然不会费很多笔墨,所以我倒认为这个长度是合适的。我在读第一次读迟子建的小说《白雪乌鸦》的时候就意识到她常用的一个句式——“如果说······那么······”,真的频率超级高,作为一个强迫症读者自从注意到这一个细节之后真心不舒服。但是这是作者的习惯,无可厚非。另外,这个民族的名字也太难记,我甚至读完就忘掉各自的名字,只是在脑海中用相应情节引出相应的人。只是希望以后我不再过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读这本小说之前我把其中的群体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民族了,也就是说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政治文化经济皆是如此,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政治有联系,他们至少有那么一点国家意识,有点报效祖国效忠军队的想法,经济也有,他们一直在进行着与外界进行物质交换,只是这个运行模式可能古老一点,毕竟没有流通货币,文化联系可能稍微小了一点,但文化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不易察觉潜移默化的存在,很难得出结论,简单地讲他们的伦理道德和外界还是有很多相通之处的。另外,他们的宗教是一种小众的宗教,信奉玛鲁神,类似于神父或者喇嘛班禅的叫萨满,萨满在这本书是神奇的存在,神奇是相对于读者和当时外人而言,他们的认知中这种神奇可绝对是本该存在。除此之外,我喜欢这本书中涉及的一系列意象,单调而又美好——木库莲、驯鹿、乌力楞、希楞柱······他们是鄂温克民族的代名词。得知本书的题材后,几乎所有人都能确定结局——这个古老的民族定要消亡,历史历来如此,读者们总不会错,这个民族到小说结束时实际意义上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九十岁的老太婆和她的弱智孙子,他们还能存在多久呢?他们的消失就代表原生态的这个民族的消失。这真的是简单的新与旧的斗争吗?为什么旧事物总是失败?这里夹杂着人性中贪婪的一面,有索取,有膨胀,原本的祥和自然会消亡,新与旧,归根结底也许就是这样简单。我所体会的东西可能比较杂碎,从细节的角度挨个儿漫谈一下。我想,本书最大的主题是“救赎”,毫无疑问,由此我想到了麦克尤恩的《赎罪》,麦克尤恩给出的书名就很直白,诚然,与赎罪有关,而本部小说有关赎罪(说作“救赎”可能更精准一点)的情节也是相当多的,主人公在小时候曾经因为尼都萨满不带自己去跳神而诅咒鹿群治不好,果不其然,鹿群没被治好,自己的驯鹿还被传染了瘟疫,由此引发的后果,驯鹿大量减少,父亲在外出借种鹿的时候被雷劈死,再之后,母亲悲伤欲绝,再之后,由于伦理限制母亲和尼都萨满的爱情火苗也急速熄灭,母亲随之疯了一直到死,尼都萨满也随之结束了自己颠沛孤独的一生,这个民族慢慢的消减了。看到这一些后果,显而易见的蝴蝶效应,而这蝴蝶,就是年少的主人公放出的,她为之后悔终生。如果说《赎罪》中的主人公通过放弃读大学并终生忏悔来赎罪的话,那么本书中的主人公则是通过坚守希楞柱至死来救赎。 完全可以使用广义上的“救赎”来看待这本书的其他部分,这个民族的萨满的存在就是为了救赎,尼都萨满膝下无子,他救人并不会发生哀事,后来的尼浩萨满就不一样了,她有爱情,自然有自己的孩子,我们可以看到她为了救人使自己的四个孩子失去生命,还有一个因为恐惧逃离了乌力楞,直到尼浩萨满死去她才回来,生离和死别啊,这不就是救赎吗,这不是这个民族之前生生不息的缘故吗?这个小说的最后,尼浩萨满故去后,她唯一剩下的孩子也就要成为萨满,可是,不需要了,没有人愿意为他披上神医,因为这个民族就要消亡了,人们不需要萨满了。刻薄的依芙琳最后也终于善良,她用自己最后的气息治好了尼浩孩子头上的烂疮,这是小说中比较令人感动的存在吧,在此之前她已有改变,在汉人过来为大家体检送药的时候,她说,以后尼浩的孩子不用死掉了,因为有药了,用不着跳神了,是啊,不光是尼浩为之流泪,读者也无不为之动容啊。为什么吉田要尼都萨满跟他走的时候他是死去而非严词拒绝呢?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讲,讲故事的人可能会让萨满拒绝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刚正不阿,但是我觉得本书中设定的“死去”更胜一筹,因为萨满心中的坚定和热爱以及正义是不争的,是不需要证明的,就像严歌苓所说的中国女人不需要救赎一样,鄂温克的萨满甚至鄂温克的全体活物都不需要救赎。关于爱情,本书中的爱情线比较乱,原因也很简单,这个群体比较小,通婚受限异性受限,圈子小了,在选择配偶的情况下很容易重合,由此也容易引发爱恨离合。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全部罗列下来,我只拣有话说的。依芙琳和坤德,依芙琳骂了坤德一辈子的懦夫,坤德年轻的时候同样是个不错的青年,爱上一个蒙古姑娘,基于父母逼迫而同依芙琳成婚,依芙琳得知后自然不能忍下,从那以后不再对坤德好言好语,分床睡觉,讥讽不断。大抵她觉得自己成了将就而感到愤怒,她一生好强自我,后来逼死了自己的儿子,在丈夫威严重启使她再次怀孕之后她选择流产,烈女子是也,我甚至想赞美她。达玛拉和尼都萨满,我更倾向于认为尼都萨满和弟弟比试射箭的时候是故意射偏的,一边做到了不认输姿态高,一边做到了没伤到弟弟的感情顾全了大局,可这就造成了他一生的孤独,直到他死他都是一个人,在弟弟死去后基于伦理而不能和达玛拉在一起······拉吉米对马伊堪的占据在我看来是这本书中非常令人痛心的部分,马伊堪去世之后又让自己的儿子西班代替了自己,可是多么悲哀啊,美丽的马伊堪的一生是短暂而又没有快乐的。但基于拉吉米的经历不能对他太过责怪,只能说,命运弄人。安草儿的儿子在外面的世界变成了流氓,如果一直呆在乌力楞会发生这种情况吗?我认为不会,因为这个民族最坏的人也没有做出这种总是加害其他人的事,这本书在倡导一种性善论,只是,出去,你会变得浮躁,恶的一面也能被建构。这本书也很容易联想到阿来的《尘埃落定》,同样来自一个古老的民族,这里的萨满让我联想到那里的传教士,只是他们洞悉世界的方式不一样,萨满看似天生顿悟,带着民族的荣耀感,传教士带着一副经历坎坷之后通透一切的模样。不长的书,有很长的故事,我不知道以后消亡的,还会有什么,只是,我祈祷,宁静在人的心中永远能有一个角落。听见你的声音。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读后感

首先讲情节,读完小说,留下的东西不多。可能是我太急于读完,所以读得不够认真,没有好好体会。现在让我回想,颇有印象的情节是:一、 在山里迷路时,主人公我袒露胸部,得以逃脱熊的追捕。二、 伊芙琳嫁给坤德,得知坤德爱的是另一个蒙古姑娘,与坤德一家悲剧的一生。三、 萨满妮浩救助别人家的孩子时,将牺牲自己的孩子。其余的似乎就要很努力地想,才能想起来了。并没有感觉到民族史诗的意味。很多情节都是转头就忘了。人物塑造更是单一的,大多数男子都是一个样子,“我”的两个丈夫基本没有差别,虽然小说里经常在强调这个差别,什么一个是风里、一个水里什么什么的,但我没有感觉出来。作为主人公,应该算是鄂温克民族象征的“我”,形象不突出。这个问题很致命。“我”在这个故事里面似乎是很旁观者的一个存在,远远的看着,极少参与。使得作为读者的我,因为主人公的后退,而与故事也产生很大的距离。然后小说的语言不是我喜欢的,第一页读了好几遍才继续读下去,“太软了”。一种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像圣母,像白莲花;我有点不适感。关于民族的小说,我之前有读张承志的《黑骏马》,姜戎的《狼图腾》。《狼图腾》当时没有读完不好说,但《黑骏马》是让我深深地感受到内蒙古大草原的我这种人永远无法体味的广袤与苍凉。我产生对大草原的敬畏之心。可是《额尔古纳河右岸》没有给我这种感受。——对熊、对玛鲁神的书写,是民俗志的写法,却没有深切的宗教信仰作支撑;不能令我信服。所以在看到那些所谓神迹的情节时,我总觉得怪怪的,有迷信愚昧的感觉。当然也有好的地方。书里处理死亡的情节我还是比较喜欢的,没有太强烈,即使是最爱的人也没有过度的激动,使我看到少数民族对生死由天的一种淳朴态度。鄂温克族人对自然的崇敬也是我由衷地欣赏的。毕竟我可能永远都做不到。对于一花一木风花雪月,我最多也是唐诗宋词式的悲春伤秋,不会是原始的自然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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