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皇帝的新装》章节试读

《穿起皇帝的新装》的笔记-第二部 奔月：一个画家的断代史 - 第二部 奔月：一个画家的断代史

★您觉得您是一个充满罪恶的人吗？
★这个世界在造物主的期盼中没落了，艺术在这世界中没落了，而绘画也在艺术中彻底没落了。艺术作品在资本的覆盖下，顶多算是个富豪阶级的生活点缀物。绘画成为了过去时，它沦为一种蜷缩在大的视觉框架里的文本样式。绘画彻底变成了自称为“画廊”的纪念品店或倒卖假古董、工艺品的地摊中俗气无比的糊墙纸、贴墙布。当E站在敦煌莫高窟中，站在西斯廷教堂里，他死活也想不明白，艺术，这个原本是人类所剩无几的伟大精神寄存体，为何在自己置身的世界中变得如此面目全非、灵魂不在——它们变得就与现代社会中的大部分行尸走肉一模一样。绘画，及大多数艺术，已经彻底走向大众，这个看似进步的幼稚革命也彻底使艺术硬生生地走向了庸俗、妖艳、虚情假意、急功近利、唯利是图，当然，最悲哀的是，艺术也愈发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能够并热衷于供外行野夫、业余爱好者、文化艺术二道贩子们指点、把玩、利用的献媚玩意儿。可即便如此，E依旧努力坚守着这块浮华烂糟、眼看就要沦陷的阵地，依旧努力使自己逃离漩涡、抵挡迷惑——尽管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内心里那点隐约存在着的英雄主义救世情结连个屁都不算，尽管，他也开始偷偷构思一些稍显前卫的观念艺术方案。没错，一切都在慢慢沦陷，因为E面前这个世界中核心的内在的经济危机已彻底到来。一切都在大张旗鼓的幼稚化、表面化、功利化，不再有艺术史，不再有文明史，一切只剩下被媒体强权操控着的只言片语、别有用心的文本记录，以及那厚厚的、赤裸裸、全面彻底的资本史。
★繁忙的都市生活像一条宽大的银河，将忙碌的爱人们分在两侧，迫使人们各自忙碌着未知的前程。
★E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停地调台，不停地调台。生活在偌大的都市里，各种屏幕已经成了人们赖以生存的伴侣。无需统计，目前人们两眼看着各种屏幕的时间要比看着自己真实伴侣的时间高出数万倍。手机屏幕、相机屏幕、电脑屏幕、游戏机屏幕、iPad屏幕、微波炉屏幕、提款机屏幕，还有面前这种大而无当的电视屏幕，人们每天都不得不与屏幕们面面相觑，在里面寻找着、渴望着、绝望着。其实谁都明白，这堆屏幕仅仅只是一个又一个能让空洞的双眼临时找个落脚点的虚假窗口，但就是这堆人造假象，使得这个都市里忙忙碌碌、晕头胀脑的人们能够适时平静一阵，使得这个世界看起来不那么地像疯人院。
★在E的心里，他从说不清“爱”究竟是什么意思，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从未对月娥说过一句“我爱你”。但他知道，那并不代表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只能说，那个“爱”字，太令他敬畏。他甚至认为，人类发明这个如此厚重的文字，并不是用来说的。
★这景色显得比往日苍白了很多，犹如一张曝光过度又被丢弃了很久的明信片。他懂得用调色板调出不同的色调，也懂得用不同的色调来营造不同的情绪氛围。但此刻他才明白，心境能完全改变一切事物的色调，心境才是一个人最大的调色板。
★眼前的一切仿佛给E带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似乎透过眼前的荒凉景象看到了一个热闹的曾经。那时的一切，在今天看来都显得那么地幼稚，但那种生机勃勃，却珍贵得像个刚刚性成熟跃跃欲试的小男孩。崭新的开始，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局外的旁观者，都是令人兴奋的，而最终，这一切也只能无声地用自己的斑驳和肮脏记载并怀念那全部的往日时光。E心想，时间或许同样是充满罪恶的，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其实一直都没什么办法，尤其面对时间。曾经的瑰丽转瞬即逝，残破与离别才是亘古不变的永恒。
★生命其实就是一条巨大的抛物线，最初和最后都是最踏实的，因为那些时候大家离各自的土地都非常近，而中间阶段——那个被高高抛起的段落——大家却总是莫名其妙兴奋地漂浮着。
★花朵是美丽的，但它却植根于肮脏的泥土。
★“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平衡什么，但我相信，当一件事过于一边倒了，一定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出来控制平衡。而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病毒？潮流？革命？大屠杀？天灾？我不知道。”
★每个人只能深深埋葬那些可怕的记忆，等待它的腐烂，或是干脆将它们彻底烧掉。
★太阳，从未离开，它只是悄悄绕到我们身后，为我们布下了应有的黑暗。

《穿起皇帝的新装》的笔记-第一部 记忆狂想曲 - 第一部 记忆狂想曲

★赵雨近来比较关心死亡主题的新闻，不为别的，只为他那本等待着被完成的悬疑小说。好极了！现实为他源源不断输送着精彩绝伦的素材。那么多无辜的或有辜的人，有这样离去的，有那样消失的，千奇百怪得令人无法相信他们真的曾经活在这个美丽可爱的世界上。人有无数种离开世界的方式，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明确的原因和逻辑呢？是否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在等待着一个个被刷新过的灵魂继续演绎新的剧目呢？赵雨喝着果汁，吃着饼干，听着音乐，浏览着网页，心里盘算着自己那部扑朔迷离的悬疑小说。
★我一向看得起坚持的人！无论他们坚持什么！
★“人终究会做自己真正该做的事，不要强迫自己，不要试图改变你应有的轨迹。”李昆叹了口气，瞧了瞧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的确，人生就是一部无法暂停、无法倒退，也永远无法重播的电影。”
★轰动一时？没用的。有多少曾经轰动一时的大事小事还能让人记得呢？更别说那些仅仅震荡过部分人的点点琐事。忘记，似乎是注定的，是平常的，人类的记忆从来都经不起推敲。
★女人一旦抓到了坚持的理由，她们就绝不放弃。这种时候，男人反倒容易首先移开对视的目光。而这一切，通常被可笑而含糊地概括为女人的感性与男人的理性。
★爱是残酷的。爱总是像被利刃刺破的伤口一样让人无法评价。爱带给彼此的快乐与满足永远夹杂着彻骨的伤痛。
爱，往往又是最荒唐的。
★人自身的境遇往往会强烈地左右一个人的情感取向和成长状态。甚至在有些环境里，人根本无法成长，或者说，在有些环境里，人会成长为另外一种奇怪的模样。
★他只是看，像大多数人一样，花着自己宝贵的时间，看着一场不明所以的表演。或许，上天赐予人的全部时光，就有一大部分是用来无端浪费和被动猜谜的。秀场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粉红色的T台上，而四周则一片漆黑。漆黑中，倒是会零星传出一些微小而短暂的光点，也许它们是在配合着那些在T台上来回移动的肉色小点儿，为了让后者看起来不太寂寞。从高空俯瞰，这一切，就仿佛一只巨大的桃红色荧光笔在一块浓重的黑底子上重重地写下了一个虚大的字母“I”。
★赵雨仿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狠狠地吸烟。
“人生，对别人来说只有一场，但对模特，台上一场，台下一场。”贝蒂边说，口中边露出一些淡淡的烟气，“有人说，我们的后现代文化是消费文化。这句话只说出了一半真相，消费了什么呢？另一半呢？其实应该叫“欲望文化”——没错，这是一场消费欲望的文化。到处充斥着欲望的催化剂，所以一切都在努力刺激你的各种欲望，从你很幼小的时候，一切就早已开始。他们告诉你要争做第一、要不甘示弱、要争强好胜、要开拓创新、要百里挑一、要鹤立鸡群……呵！到头来，最宝贵的生命全都交给了别人渴望你消费的欲望——而且别忘了，他们让你消费的不是别的，他们是在刺激你快点消费掉你自己！”贝蒂弹了弹烟灰。
★即便才说了这么几句话，赵雨已经看得出，贝蒂并不快乐，尽管她给自己打扮得如此火热靓丽，尽管她总是面带笑容。或许，正是由于她们并不快乐，所以她们才真的需要每天都将自己好好打扮一番，或许，她们害怕看见自己的真实面目，或许，当她们看见未加粉饰的自己时，会受不了。赵雨开始构思一个有趣的故事。
“你知道T台上为什么很难看到像我这个年龄的女人么？”
“呃……不了解。”呵！狡诈的艺术家。
★“……遇上经济不景气的年月，她的感情生活也跟着不景气。其实，像她这样的女人，注定一生孤独，无论她怎么糟蹋自己。灵魂和内心被身体和魔鬼牢牢地占领，也许就是这个下场。”
★“听！此刻我那颗疯狂的内心，正在对我说：好好享受你得到的一切，什么都不要去知道，什么你也不会知道。”
★李昆也笑了笑。“可以理解，人是极端恐惧的生物，极端缺少爱。人们都害怕事情的终点，怕某个自己心爱的东西消亡。人生中一切的终点——包括你小说的主题，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其实是当终点到来，一切却看起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缓慢的、微弱的、寂静的……它竟然就这么缓慢、微弱、寂静地不了了之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还是循规蹈矩、毫无新意。她过几天还得找我，其他人也一样。大家来回交往，有时干脆就直接交换，纯交换，快他妈回到原始社会了。”李昆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熄灭。这根烟似乎燃尽得特别快。“你看，我那出版的书，全是关系。谁管您写的是什么啊？什么历史命运啊、死亡啊、洗黑钱、生离死别、社会问题、纯真或是不纯真的爱情、励志来励志去—我管你是什么—在我这儿，都统统是他妈轰鸣的印钞机和来来回回的握手！当你知道，你纯洁的梦想，竟然是这么一个真相的时候，你有什么看法呢？”
★人生的不同，只是看我们在哪个‘睡去醒来’的段落里停住。唉！这简直就是一片沙漠——无论你怎样走，留下多少足迹和泪水，最后，一阵风，一切又回归了原貌。
★“……如果地球现今的历史相当于一部长达两小时的电影，那么，要到最后五分钟，蛇才出场，而到最后一分钟，毒蛇才现身。”李昆思考着。“那我们这些伟大的人类的出场时间…”有人按照这个逻辑算过吗？

《穿起皇帝的新装》的笔记-第三部 暴雨燃烧 - 第三部 暴雨燃烧

★ “我有些冷了。你呢？”
“女人是一种习惯了寒冷的动物。我他妈时时刻刻都感到寒冷。”
★“我真的说不清为什么我的电影永远充斥着暴力，永远布满血腥，永远无休无止地征战，然后每次都需要用她的音乐来为电影疗伤……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隐喻，只是我自己从来没在意过它。失去了她，我的电影真的就剩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疤。”
★食物链的低端经常会严重影响到整个食物链的运行关系。没错，在兽棋里，大象永远收拾不了小老鼠——永远。
★ “她死了，你伤心么？”
“很难讲，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太复杂的感情。”
“你的生活确实一直就这么复杂着。”
“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我的生活里，有趣的事，似乎只有一件，那就是和她坐在床上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我总是在毕业合影里指给她看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我还会告诉她，那时她很喜欢我。”
“我要是你的老婆，我会找个机会偷偷地把那张照片给撕了！”
“你太不浪漫了。”
“所以你娶了一个那么浪漫的。但谁知道，那种浪漫到最后还是假的。”
东方恪忍不住笑了。“嗯，被署名为‘甜蜜的生活’的生活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说真的，无聊至极的时候，我甚至还上网查找过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可怜的男人们。呵！找到过吗？”
“每次输入她的名字，都会立刻跳出无数个叫那个名字的人，而且做什么职业的都有—不是为情冲动的杀人犯，就是东汉时期的朝廷大官，唯独找不到她。后来我也想过，没准，她早就改名了。”
英伦女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东方恪深深吸了一口烟。“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子，我的生活里，其实一直都伴随着好多好多的女人，有时真的感觉到，我的整个生活似乎是由她们的全部生活穿插交错而成的。她们有的在我身边，有的曾经在而现在不在，也有的是一直都虚拟存在着。我总是处理不好她们的位置，就像一九六二年的马斯楚安尼一样。我甚至深深怀疑我生活的真实性。”
英伦女又笑了。“于是，你便开始一部接一部的拍摄血腥的战争电影，来疏导你过剩的荷尔蒙，尽可能地使自己变得冷血，不去判断，因为‘无情’似乎是一个人在情感世界中所有战役里得以幸存的终极武器。可悲哀的是，你那些汹涌的作品，反倒成了人们用来宣泄过剩荷尔蒙的寄托。你只是调和了自己，但是观众却遭到新一轮的蛊惑。”
“我知道了，要是我写本自传，我的书名应该是—看，那个始终蛊惑人心的好心人！”
★“你不觉得，你的生活里其实充满着无数他人的世界吗？没错，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是由许许多多的生活交织而成的。可是，有一天，当那个最重要的部分瞬间消失，你会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于是你的世界只剩下了永无止境的征战。你也终于明白，人生这场征战，全无胜败。”
★“生活中充满了各种代价和消耗。电影一部一部拍下来，日子一天天被翻过，我竟然跟那个老家伙一样，都快把最初的愿望给忘干净了。我似乎昏睡了太久，我甚至忘了我曾在自己的起点上对自己说过什么。”
★到最后，虚无之旅中的人们，还不都是一个个失败的成功者。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由无数的奇迹和误读穿插而成的，所以真的去探索那个所谓真实的世界，是很愚蠢的，更不要说，这世界原本就浩瀚无边、永恒无解。
★“你计算过吗？曾有多少次，那个可爱的闹钟拦腰斩断了你清晨的美梦？也许每天，你都经历着这样的分别—与那个即将永远成为回忆的美丽片段的分别。你被唤醒，一次又一次。被唤醒的一刻，你是否曾问过自己，那个被拦腰斩断的美梦接下来会是个什么样子？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这一切，都只是假设，一切都注定在那一刻终止。因为不要忘了，被唤醒前的那个夜晚，你已将闹钟亲手定好。”东方恪琢磨了一下，“嗯，我觉得写得不错！”他捧着一本不太厚的书，赞赏地点着头。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没错，上了年纪的女人都会多少有些生病的。呵！随你怎么想！我的确愿意时不时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点重量，所以，我逐渐成了一个作家。我通过小说，记下了我那些布满了奇妙裂纹的生活。我想让人们体会到，一个女人终其一生都生活在那早已破碎的美好回忆里，有多么地痛苦。”
★“我每天都希望这生活是一场梦，那么等我醒来，我一点责任都不必负。可是，痛苦的是，它不是，但它与梦又是那么的类似—梦醒了，你会觉得，哦，幸亏是个梦；可是当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却无法从这场梦里彻底抽身。克里斯托弗•诺兰同学在《盗梦空间》里对这世界的比喻是很准确的。尽管人类都害怕死亡那一刹那，但是，彻底的离开绝不是场悲剧，真正毛骨悚然的是，当一场梦彻底结束，你却清醒地发现，自己仍在另一场无休无止的梦中孤独地徘徊。无限的亡灵啊！这世上数千年的沉沦从未有人逃脱过，这世界不断地反复上演着数千年来从未改变过的小儿科闹剧！或许，当我们彻底苏醒过来，并被告知，我们永远不必为那场梦负责了，这一刻，我们真正的快乐才会到来。我们负不起责任，我们都是承担不起任何责任的胆小鬼和自大狂，所以我们都梦想着吃一顿他妈的霸王餐！一顿丰盛的生命的霸王餐！”
★什么叫锤炼？就是往死里砸你，然后再用烈火狠狠地烧。你咬着牙经过了这一切，人们会说，你看，这个人经受了生活的锤炼。呵，又有什么用呢？每代人终其一生费尽心血不停地遭受锤炼、不停地犯错误，最终却只得到一个大同小异的死亡证明。
★“我的生活，就像是来来回回重复播放的电视广告—眼花缭乱，却毫无意义。可我这则破广告尽人皆知，这不能不说是个群体的悲哀。我们真的需要那么多悲哀的寓言吗？我想，人类历史发展到《伊索寓言》出现之时，就应该宣告灭亡了，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循环往复。难道上天觉得这很好玩吗？”
★ “好啦！好啦！亲爱的同学们！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看看真正的好戏了吧？！”
尖叫声四起。
“真正的好戏？”东方恪想对接下来的好戏内容探个究竟，可是女主人直接用一个手指挡住了他的问题：“千万别问！自己看！”
千真万确！真正的好戏都不应该事先剧透，最佳的欣赏唯有素面以对、实时目睹。世界上最该死的问题，就是在欣赏作品之前问上那么一句：“讲的是什么啊？”妈的！问这种问题的人都应该被施以酷刑！
屋内灯光全部暗去，所有人都被丢到无尽的黑暗之中。倒计时10秒钟，音乐响起，曲目为电影《双峰镇：与火同行》中的《The Pink Room》。伴随着性感厚重的节奏，大厅屋顶缓缓打开，8米高的黑暗屋顶里缓缓坠下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两排聚光灯以180度相对的角度一起将大容器照亮。哦，看清了，那是一只巨大的香槟酒杯，2米多高，晶莹剔透，酒杯里面卧着一位迷人至极的年轻裸女。随着大酒杯缓缓而下，可以望见，这位裸女披着长长的红发，粉红色的浓厚眼妆，嘴唇鲜红，两只乳房丰满高耸，臀部饱满上翘，腰部细弱，美腿修长，浑身湿润油滑——天呐！她的私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哦！看清了！一只巨大的章鱼！一只长有数不清爪子的金色大章鱼！——上帝啊！这真的太美了！葛饰北斋！
观众们都快疯掉了——当然，东方恪也不例外——没有人能够例外。
大酒杯下降到离地面1米高左右时停了下来，静止在空中。伴随着充满诱惑的音乐，伴随着灯光有节奏的移动，裸女开始与章鱼缠绕。章鱼的无数根触角犹如无数根阳具，开始对身下的女人进行试探，而女人也尽力用两条迷人的美腿死死地捆住章鱼。章鱼的无数爪子犹如海浪般在女人诱人的胴体上翻滚、拍打、寻觅、刺探，女人也将烈焰般的双手抚遍章鱼全身，并紧握住几根布满吸盘的强劲爪子，尽情体会着一种被来自远古的汹涌潮水猛烈洗刷的强劲快感——成功了！章鱼最强壮的几根爪子狠狠地冲进了最神秘的洞穴，女人彻底在潮水中窒息，她的灵魂已经完全抵挡不住由无数吸盘和尖锐触角带来的深层冲击，她在酒杯中挣扎，她在酒杯中舒展，她沉溺，她投降……
美极了！美极了！当然，一种奇怪的美，一种极端奇怪的美！这不禁让人想起美国电影大师大卫•林奇评价静坐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体验：“不是傻里傻气的快乐，而是一种厚实的美。”的确，真的太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