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老北京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4
ISBN:9787532761197
作者:(美)迈克尔.麦尔
页数:392页

章节摘录

第二章 叫我梅老师十年前,我作为一名“和平队”(Peace Corps)的志愿者,第一次来到中国。本来,我是希望能被派往拉丁美洲的,因为当时我在威斯康辛大学主修教育学,并准备拿西班牙语和英语的执教证书。工作日的上午,我在一所中学给九年级的孩子们当老师,接着则步履匆匆地走过麦迪逊生产奥斯卡•梅尔烟熏火腿的工厂,四十二个六年级孩子正等着和我共渡下午的一段上课时光。这些实习教职都是没有收入的,所以下课之后,我又兼职做起了特殊的接线员,充当需要打电话的听力障碍人士与电话接听人之间的桥梁。工作的时候,我戴一副耳机,面前摆着一台显示器,把电话接听人的话打成文字,同时把电话那头听力障碍人士的文字回答读给接听人。这场交流中没有标点符号,“qq”代表一个问号,“ga”代表“请讲”(go ahead),代表对方可以回话了。常会出现类似下面的句子:“萨拉你好,(语气愉快),今天能和我共进晚餐吗qq ga。”接线员们不过是一条条电话线,不能和通话双方发生直接的对话。我只是重复对方的句子,然后说“请讲”。这份偷窥狂们一定会梦寐以求的工作于我却是个无可奈何的累赘,我得一边上班,一边看我给学生们布置下去阅读的小说,要比他们的进度提前一章,一边还得不时停下来,将一个女人打出的字大声读给电话那头的男人听,有些内容让人很是尴尬,比如,“宝贝儿我丈夫走了我现在就想要你——请讲。”一个春日的早晨,九年级学生们去参加一个名为“我们都是兄弟姐妹”的集会,而我则直挺挺地躺在教室里冰凉的地板上。我的右眼失明了。“压力大而已,”校医院的护士下了简单的结论,并且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抬眼看看那沉重得仿佛快要掉下来的天花板,发现其中一块嵌板上用铅笔工工整整地写着几个大字:“麦尔老师是个大笨蛋!”大厅的那头,响起一阵及时雨般的电话铃声。和平队给了三个去向让我选择:中国、蒙古和海参崴(Vladivostok)。我不会说中文。我用不惯筷子。但中国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我曾经走进学校里的一家旅行社,问去那里的机票多少钱一张。对方给出个“天文数字”,瞟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去挖点儿金子吧你。和平队在电话里告诉我,毕业三周以后就可以出发了。当天晚上会把各种表格快递给我。结果联邦快递不给送货上门,我辗转去机场才拿到那封邮件。打开硕大的信封,我仔仔细细地翻看每一份文件:《志愿者任务表》、各种体检合格证明、眼镜订购套装、《隐私法声明》以及签证申请,一切都真实可触,我真的要去中国了。去吧(go ahead),眼前的邮件仿佛在说,这两个字从未在我心里引起如此巨大的共鸣:去吧,去吧,去吧。那是1995年,中国当局对和平队的戒心很重,认为其带有某种政治目的。因此,我们这由十五个老师组成的队伍换了个新名字,“中美友好志愿者”。我的个人信息也被进行了一些“润色”。在中文里,我的姓Meyer读起来音同“卖儿”,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贫穷父母在集市上叫卖儿子的凄凉画面。在接受和平队培训期间,我的第一位中文老师在看见我名字之后低声轻笑,给了我一个中文名字“梅英东”。我用这个名字向中国人介绍自己时,他们总会一阵窃笑。每当这时我就觉得,还是“卖儿”比较好。和平队来到中国西南的四川省。我被派去的城市名叫内江,位于大河沱江的一个拐弯处。这是个不怎么发达和活泛的小城镇,以甘蔗的出产和海洛因的交易而著名。当地一个专爱揭露丑闻的作家在一本名为《天府之国魔与道》的著作中,对内江的毒品交易有过描述。我在这个地方呆了两年,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一家职业技术学校培训英语教师。这所学校位于县城外一座悬崖上,需要搭船前往,船上常常人满为患,乘客、蔬菜以及牲畜共同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每天早上,我的“闹钟”就是窗外刺耳的猪叫。没有手机电话,更无网可上,要和家里联系了,就用学校里提供的半透明纸,写封家书,放进信封,用鱼胶粘上邮票,再寄出去。校园窄窄的主路总是泥泞不堪,旁边有一家餐馆,地面是泥巴铺的,我就在那里解决一日三餐。最忙的时候,我一周上八小时的课,向那些二十出头,仿佛拥有无尽活力和智慧的学生们传授知识。日常生活就是打篮球、读小说和学中文。每月领八百块钱工资的我能生活得不错,这里除了当地特色的辣菜和“五星”啤酒之外,也没什么好买的。我从来不需要急匆匆地去做任何事情,因为没什么压力和必要。手表从我手腕上消失了。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以及学校的开学放假,就足以说明时间的变换了。1997年,我作为一名“中美友好志愿者”的服务期已满,就来到北京,继续教英语。在“乡下”呆了整整两年之后,北京于我,简直就是个国际大都市。当时,这座城市也和其它中国城市完全不同。在这里,市中心并不是一条条空荡荡没有人情味的宽阔林荫大道和千篇一律的公寓与写字楼,而是一汪汪相连的湖水,周围修着各式各样看上去十分亲切的建筑,以及将它们联系起来的胡同。一条胡同的宽度一般和两边四合院院墙的高度一致。四川有着起伏的丘陵,其间间插着农田和开阔地,天空中总是飘着阴云,一年到头难见阳光。而北京则处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头顶的天空总是清澈而高远,这里的气候总让我想起自己的故乡明尼苏达。我还在这里遇到了未来的妻子。我对北京的感觉,一个词就可以概括,那就是:一见钟情。世间的城市对我的吸引力,就好像高山之于登山队员。然而,从小的经历也让我对城市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我母亲童年时居住的底特律,曾经繁荣辉煌,现在则成为一座工业“废城”,贫富阶层分群而居。我父亲的故乡洛杉矶,一条条高速公路无情地取代了座座橘园,并且肆无忌惮地四处延伸。在我土生土长的明尼阿波利斯,人们竟然不得不在室内观看职业棒球大赛。我在那里的家位于城外一条偏僻得好似与世隔绝的泥路上,一排排榆树和桦树伸展着枝条立在两边。后院的栅栏只为美观而设,一片片玉米地绵延好几公顷。今天,那条路被铺上了砖,树木被修剪和砍伐,只为绿化某些公司的停车场而设。玉米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别墅。一个教书匠微薄的薪水,是绝对买不起的。中国也经历了类似的“发展”,甚至速度更快。每过几年我都会回到和平队生涯开始的内江,但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充满怀疑地说,“你确定在这里住过?你指的方向都让我迷路啦!”我什么都认不出来了。渡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桥;河岸的峭壁也通了一条条公路;职业技术学校也升级成了一所大学。我下了车,站在一片雾霾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起,“梅教授?”原来是那时的邮递员。他领着我,沿着铺饰崭新的人行道,来到我过去住的那座外墙铺有白瓷砖的楼房。那是十年前盖的楼了,状况仍然不错。但已经被指定为需要拆除的房子,即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宾馆。过去的那个校园,那个我曾经渡过生命中两年快乐时光的校园,早已经消失了。不过,等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再用理性的眼光去审视这些变化时,也意识到这整体上是一件好事。我不是个刻意怀旧的人,明白不管看上去多美,也没有人应该生活在贫穷当中。新校园有现代化的教室,宿舍里配有暖气,锻炼运动的场地也宽了许多,校园中的道路也铺了沥青,更加美观和安全。学校申请到一些请外教的资金,不再单纯依靠志愿者了。2001年,北京申奥的响亮口号中,第一句就是“新北京”。但早在我1997年到那里的时候,这个城市的美化和翻新运动就已经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一条条的胡同逐渐被大型购物超市、高层公寓楼和宽阔的道路所取代,那些代表城市历史,留在老北京们心目中的地标正逐渐地消失着。可能你不久前还去吃过的老字号美味餐馆,逛过的热闹露天市场,甚至是造访过的温馨社区,在短短几周内就能面目全非,被夷为平地。这在北京已经是家常便饭。那些在这里生活和工作过的人们去了哪里呢?除了“反正不在这儿了,”没有人能给出别的答案。对于一个美国人来说,“新北京”一点儿也不陌生。这座城里的第一家星巴克于1998年开张。九年后,城区大概有六十家咖啡馆,将近两百家麦当劳和规模不相上下的肯德基;数十家必胜客,还有一家猫头鹰餐厅。每天城市的道路都在拓宽,上面行驶的私家车也以一天约一千辆的速度增长。一家北京报纸惊呼《自行车王国一去不返!》。在曾经荒凉的郊区,一座座鳞次栉比的高楼拔地而起,而高尔夫球场(11座)和滑雪度假村(12家)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2003年,我在一所知名的国际学校教书。学校位于北京正在蓬勃发展的郊区。这片区域处处是奢华贵气,独门独院的别墅,因此被大家称为“别墅之乡”。我从市内乘车去上班的时候,总会经过一段布满购物中心的地带,还能看见一家达美乐披萨店。再有就是一些在建的房地产项目,豪华的大门上写着诸如“丽高王府”、“王朝花园”、“优胜美地”等富贵洋气的名字。我总是睡意朦胧地靠着校车窗户望出去,周围的学生们则在争论谁家的乡下保姆更蠢笨,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飘进我耳朵里。经过“美林香槟小镇”的建筑工地时,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工地外的大广告牌上有几个丰满高大,面带微笑的白人,手捧香槟正在开怀畅饮。旁边有一行英文:“同来喝香槟圣饮,一切烦恼远离你。”我觉得牌子上那几个人真是面目可憎。在“别墅之乡”,一切的确看起来很遥远,特别是真正的北京城和那里的一切麻烦。正值“非典”肆虐,市民们几乎中止了所有的户外活动,只有建筑工地还照常开工。在从学校返回历史悠久的老城区时,校车会经过一座桥,桥上有个大大的电子计时牌,正为2008年奥运会的到来做着以“秒”为单位的倒计时。有一天我看到上面的数字是165,456,718;第二天就变成了165,369,211。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名人推荐

很少有作者能够真正活在一部作品里,融入当地的生活,并让这种探究走向深处。两年来,迈克尔•麦尔在北京的胡同里生活、教书;在当今的英语写作圈,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世界。——彼得•海斯勒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我们愤怒地毁掉自己的文化。从80年代到现在,我们快乐地毁掉自己的文化。——冯骥才

媒体关注与评论

令人难忘地,麦尔记录了一座城的死去。尽管看起来有些极端,但这绝不仅仅是北京的问题。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是我们美国正在经历的问题。——《纽约时报书评》有回忆,有历史,有旅行,也有对身体力行的呼吁,这本优美的处女作,表达了作者对老北京的恋慕,也是对一种正在逝去的生活方式的挽歌……对于北京而言,麦尔的这部力作就如同雅各布斯的《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之于纽约。——《出版人周刊》

后记

一封写给老北京的忧伤情书    本书作者Michael是我在香港大学读新闻学硕士时一门课的教授。第一堂课,他说不知如何介绍自己,于是打开电脑里的地图、照片和资料,眉飞色舞地说起北京。他说起北京的大街小巷,大栅栏附近全城最好的一家酒吧,他所任教的小学,沙尘暴的天气和拆迁的情况。北京是我生活过七年,并且还将继续生活下去的地方。Michael的一番介绍,不仅仅勾起我浓浓的思乡之情,还让我颇有些汗颜,他说的很多东西,我可说是一无所知。    及至后来,我找到他,问他想不想把这本写北京的书出个中文版,他还是像往常看我们写的文章一样,露出灿烂的微笑,大声说,“好啊!”时值毕业季,我从弹丸之地的香港,将这本书装入行囊,带回硕大无际的北京,在南四环一间高层公寓楼里,完成了它的翻译。掩卷之时,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这座城市太大了,寄托了太多人的爱与悲欢,承载了太多历史的起伏变幻。手里的这本书,就像自称“外地人”的Michael怀着拳拳赤子之心,写给异乡老北京的一封忧伤情书。    与很多外国人写北京的书不同,这本书中的Michael,不是一个站在外面自说自话的旁观者。他没有简单武断地说,“拆迁是在破坏老北京的文化,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正如书中所说,如果你住在有供暖设施、全套管道的地方来说这话,难免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Michael的可贵之处在于,他是一个真正的体验派。这也是我译完全书之后对他最肃然起敬的地方。好,你说胡同里的四合院全是旧房危房,要改善居民居住条件,必须拆掉重建。那我就进去住住,看是不是这样。而且他不是只住两三天,而是一住两三年。长期的胡同生活让他体会到夏天的燥热,冬天的寒冷,没有淋浴和厕所的不便。也让他的书摆脱了一般的批判性书籍“只破不立”的怪圈,而提出了很多的建设性意见。重要的是,他不像其他身在北京的“老外”,有种高人一等的“国际友人”感觉,而是真正融入了社区,吃着大娘包的饺子,喝着燕京啤酒,和光膀子的男人、随地吐痰的妇女一起去体会那鲜活而俗气的市井生活。也让他体会到在一开始吸引他的老建筑之外,这其中还有一种难能可贵的社区文化,将随着拆迁而消失。    Michael给我们上课时,总是强调,写较长篇的特稿报道,语言可以极尽详细和渲染,但无论如何形容,都不可以说谎,要实地去看,写你亲眼所见的东西。在这本几十万字的书里,他给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新闻人做了一个榜样。除了要体验胡同生活就真正住进去以外,要写越南、欧洲和老挝的改造,与之和北京的改造相对比,那就亲自去河内、巴黎和琅勃拉邦,和那里的人们聊天,去当地的资料馆查询,得到真实的第一手体验和详尽的第二手资料;胡同里的山西人告诉他,乡下的生活比大杂院的单间还要苦,他不信,于是坐了通宵的火车亲自去那里看一看;读了冯骥才的书,就想方设法去天津找到他,聊一聊遗产保护,聊一聊共同的梦想;研究北京规划史时发现梁思成这个不容忽视的人物,斯人已作古,便找到他的后人梁从诫,听听他的感受……所有这些亲身实践和努力,让他的书中真正做到了没有一句谎言。翻译这本书时,我带着一个新闻人的质疑精神,曾在网络上找到书中写到的某些人的联系方式,有的是著名人物,有的则是大栅栏地区客栈店主这样的小老百姓。电话打过去,大家都记得一个叫“梅英东”的老外,曾经跟他们说过什么话,聊过什么天,与书中写的如出一辙。这样的调查精神,试问今天的新闻人,有几个能完全做到。我曾看到过一篇文章,评价以何伟(Peter Hesseler)和Michael Meyer为代表的中国事件纪实报道作家,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跟随美国和平队来到中国,全程跟踪中国的某件大事,写出连中国人也写不出来的深度报道。文章的作者说,“我们在自己的母语里流浪,他们却安然找到栖身之所。”找到这样一个栖身之所的前提,正是首先四处“流浪”,获取能够说服自己的证据,然后才能说服读者。这些自然都是文字背后的故事,然而作为局外人蜻蜓点水般的几句评论,与真正参与进来调查、取证、沉淀、积累所提炼出来的文字,分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Michael笔下的北京,是充满矛盾的。一方面,她有着独特的魅力。古旧的时光中,她是位大家闺秀般的美人,经过历史的修造和沉淀,变得像母亲一样温柔、慈爱和包容。人们在她的怀抱里经历起起落落,经历春夏秋冬。恢弘壮丽的紫禁城,护城河上的冰场,高大城门上的暮鼓晨钟,廊坊胡同中优美的柱廊,都是非北京不可的所在;吴吴最爱的四季小吃,小刘爸爸的鸽子,老寡妇的生平,朱老师记忆中的大树,都是别处不能给予的人生。另一方面,她又在过去与现在的大潮中急功近利。悠久的历史中,她很早就开始了自我破坏;外族入侵和内乱燃起的战火,让多少文化瑰宝付之一炬;一次又一次的现代化,京城的“风水”被破坏殆尽。每进行一次改造,就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不成家。北京越来越丧失了一个大国首都所应有的大气与特色,变得和其他城市并无区别。Michael说,北京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地方,他在书中的视角,似乎也像一个爱恨交加的情人,一面发现她无穷无尽的魅力,一面焦急她在世界大潮冲击下的变化。他融入到她的心怀中去与她亲近,又跳出来客观地提出意见和建议。胡同里的居民们,都把这个小伙子当自己的亲人来看待,而这个“老外”对北京的爱,不亚于我们任何人。    翻译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由于身体原因,在北京积水潭医院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那正好是北京胡同交错,四合院密集的地区。身在美国的Michael得知以后和我联系,清楚地说出积水潭周围味道好的餐馆,让我和朋友有机会去品尝。每天从病房的窗外看冬日的夕阳,有Michael书中贝壳一样的屋顶,盘旋在上空的鸽子发出肃穆的鸽哨。当然也有在建的工地和起重机的吊臂。我也每每觉得心中好似有种似有若无的疼痛,默默地说一句,“再会,老北京。”    由于住院和其他原因,这本书译稿的完成比预想的时间要长,首先要感谢作者Michael Meyer本人给予我的信任、理解和鼓励。书中很多涉及中文原文的地方,他都尽可能地为我提供资料,替我节省了一些查找资料的时间;通过这本书我也阅读了很多关于北京历史与规划的书和资料,就像敞开了一扇新的大门。Michael的妻子和家人还积极做我译稿的读者,提出很多意见,为我斟酌字字句句。也在这里祝Michael可爱的儿子健康成长。同时要感谢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编辑张吉人先生,给我充足的时间和无限的理解与宽容。最重要的感谢给予我的母亲何晓玲、父亲刘绪龙和婆婆杨小燕,在我艰难的时候,你们是我最安全的港湾。是你们的悉心照料,让我能够在病床上仍然坚持资料的查找和本书的翻译。当然还有我的人生伴侣廖阳勇,你做了我的第一读者,和我一起阅读已经翻译的章节,替我查找错别字,并在我住院期间帮我保持和外界的联系。你对我翻译水平的夸奖,让我可以非常愉快地努力下去;将已经翻译好的章节读给你听,成为我每天最期待的时光。谢谢你,给我温暖美好的爱,让我勇敢前行。    最后的感谢、祝福和决心给北京,感谢你给予我们爱与悲欢;祝福你仍然能做一位独一无二的美人;希望我也能像Michael一样,为了你能变(或“不变”)得更好,而努力,而前进。    2013年新年隆冬于北京

内容概要

迈克尔·麦尔 Michael Meyer
1995年作为美国“和平队”志愿者首次来到中国,在四川省一座小城市培训英语教师。1997年他搬到北京居住了十年,并在清华大学学习中文。他的文章多次在《纽约时报》,《时代周刊》,《金融时报》,《华尔街日报》等诸多媒体上发表。迈克尔·麦尔曾获得多个写作奖项,其中包括古根海姆奖(Guggenheim)、纽约市公共图书馆奖 (New York Public Library)、怀廷奖(Whiting)和洛克菲勒·白拉及尔奖(Rockefeller Bellagio)。他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目前在美国匹兹堡大学和香港大学教授纪实文学写作。《再会,老北京》是他的第一本书。

书籍目录

第一章 走过大前门
第二章 叫我梅老师
第三章 Mocky与我
第四章“告别危房”
第五章 寒冬降临
第六章 拆之简史一: 燕都旧迹
第七章 《北京晚报》
第八章 幸福城中好时光
第九章 把感觉留住
第十章 春天
第十一章 拆之简史二: 皇城兴衰
第十二章 “去贫化”的贫民窟
第十三章 抢救老街
第十四章 夏日大回收
第十五章 过去时与将来时
第十六章 拆之简史三: 民国首都的现代化之路
第十七章 朱老师: 树的记忆
第十八章 “他有病了你不给他治,是你的责任”
第十九章 老寡妇的故事
第二十章 拆之简史四:“毛泽东时代”北京的工业浪潮
第二十一章 回音壁
后记 新北京,新奥运
致谢
译名对照表
参考书目
译后记 一封写给老北京的忧伤情书

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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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北京,充满活力的中国之都,变化是唯一不变的主题。
对中国人而言,北京是一切的中心:政府、传媒、教育、艺术和交通,甚至包括了语言和时间。自北京建城以来,她就是吸引外来人口、商人、学者和探险者的魅力之地,其中也包括了13世纪的马可·波罗:“全城地面规划有如棋盘,其美善之极,未可宣言。”
这副“棋盘”的遗址仍留在北京城内,六十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和曼哈顿区差不多大,那些叫做胡同的狭窄巷子也依然存在。胡同之于北京,就如河道之于威尼斯。几个世纪以来,胡同一直是这个城市的文化特点,即使现在的巷子还不到以前的八分之一。
北京并不是西方人眼中的城市。1962年,一名外国记者将这里定义为“史上最大的乡村”。尽管这里有世界上第二繁忙的机场,近一百家星巴克和一条覆盖到城市核心之外的新的地铁系统,但在某些北京人的眼中,它仍是一个乡村。
过去十年,就像是任何一个崛起中的国家的首都那样,北京这个大乡村走向了国际。穿过天安门广场,百公里外的长城标志着这个城市宽广的界限。或许它的改变可以用这个小插曲来说明:
几年前我看到一个充满乐观意味的横幅,挂在一栋老楼的拆迁现场,上写:再现古都。
一天晚上,不知道谁悄悄地将第二个字的左半部分去掉,所以口号变成了:再见古都。
对于路人而言,这两个口号都可以是正确的,北京又处在八百年一次的再建与重生的循环之中。被改掉的横幅在几小时内就被扯了下来,但这无关紧要,因为北京人不需要读它也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变化——他们每天都身处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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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42条)

  •     以飞快的速度看完了这本将近400页的书,只是因为很多篇章实在不忍看,只好飞快略过。以前看何伟的《江城》、《寻路中国》也好,张彤禾的《打工女孩》也好,毕竟是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以“了解”、“猎奇”的心理去看,并未走心。但这本书不一样,没看一页,心都在滴血,滴着滴着,直到最后麻木。其实我并没有在胡同里生活过,我出生在东城二环外的一个居民楼里。那时候算是城外人,要去西单才算进城。那时公园里还能见到各色的蝴蝶和蜻蜓,以及遍地的野花;燕莎一带的麦子店,那时候还真的是一片麦田。在那时,胡同之于我们,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有人住在胡同里,有人住在楼房里,这是很正常的事儿。胡同里有我们的学校、医院、商场,有朋友、亲戚、同学家,实在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不曾在胡同里住过,但亲戚和同学家是经常去的,小时候也并未觉得住平房有多么好。由于私搭乱建导致屋里潮湿阴暗,上厕所要走很远的路,一旦下雨,胡同里就是个灾难。屋子也都很小,小孩子往往没有自己单独的空间,除非是单独隔出来的小屋或者小阁楼,小小的床,堆满了东西,昏暗的灯光。家里的家具一般只有床、桌子椅子、电视、矮柜。那个时候,我还不懂vantage的格调。。。渐渐的,大家都开始拆迁了。我同学家算是比较幸运的,她家就住在书中提到的“海运仓”地区,拆迁后原地回迁,改成了仿照四合院的“四合楼”,宽敞明亮的两居室,重要的是地理位置超级好,她们家人非常满意。而姑姑家住在书中提到的“沃尔玛”对面的校场口地区,后来搬到了南三环外的高级公寓,也很开心。再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住西四,没有赶上08年前拆,而是近几年才拆的。拆迁补偿最后达到了8万一平米,最后在北五环外分到了两套很大的房子,而赶在搬迁之前,把儿子的户口落在了西城。而还有一个朋友,家住北新桥,他家的胡同半条变成了公寓楼,另外半条则没有拆,作为保护区留了下来。而居住条件也好了很多,煤改电,下水也好了很多,房屋经过修缮,也不会漏雨或者阴暗潮湿什么的,反而冬暖夏凉。夏天的夜晚,坐在房顶上看月亮,凉风习习,真是很大的享受。少不经事的我,在走过灯市口的时候,看到一个高档酒店,欧式的高大建筑,说,嘿,这个楼挺好看。我的朋友说,这儿原来是梅兰芳最美的一个宅子,可惜给拆了。真正对胡同有了感觉,是在2008年左右(真晚啊,其实已经拆、毁了大半),当时参加了老北京网的拍记活动,跟着大家挨条胡同的去走,去拍,去看,不仅仅是走马观花,而是进每一个院子,看他们的生活状态,和居民聊天。最早走的是东四的几条胡同,头条到十四条,分三次走完。这个片区算是保护的最好,最完整的,四合院规模也最大的地区之一了。曾经都是达官贵人的宅子,而今天魂魄也还在。虽然也有变成几十户人家的大杂院的,但局部规模和院子的形制保持的也还好。四合院有一种魔力,无论外面的街道再喧哗,只要一进了院,就完全没有声音,只有风吹过时沙沙的树叶声,叽叽喳喳的鸟叫,以及盘旋在天空的鸽哨声。我特别喜欢这个石榴小院,这是一户独门独院,我进去的时候,主人在屋里睡觉,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人,石榴花开满枝头,我就坐在这个台阶上,看着落花和斑驳的树影。对面的门上面的匾额用篆书写着“厚泽载福”。过去老北京流传着一句俗语:“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算是有福之家啊!如今胡同里的四合院有几种命运,大部分拆了,一部分被分租成为大杂院,一部分被富人买下来,修缮好,包养,不开放,一部分保持原样,还有的被完全拆除,重建成为宾馆、饭馆、会所或是别的什么。在逛过东城的大部分胡同后,我们开始走南城,那真是一个特别心痛的漫长的过程。相比东西城的大宅大院,南城的房子多少有些矮小破旧,但更触目惊心的,是大片已经拆的差不多的废墟。鲜鱼口、果子巷、草厂,整片整片的拆除已经到了尾声,民间的保护的声音一直都在,但一直也没有太大作用。八大胡同的部分倒是还保留着,我爬上赛金花曾经住过的小楼,凭栏俯瞰夕阳,还是能触摸到一些历史的痕迹。后来我就不爱去逛胡同了,各种毁,实在是看不下去。除了历史和建筑本身,更为可惜的是老北京生活方式的丧失。逛胡同最开心的是看着人和胡同在一起的生活,各种声响,各种色彩,无法替代。一旦没有了本地人的生活,就会像众多古城一样,毁于旅游。其实谁不爱住舒适的大房子呢,胡同的生活虽然好,但除非是好好修缮过的,不然确实也有众多麻烦。经过各种的迁移,“老北京人”这一群体最终被分散得支离破碎。所以为什么北京的球市这么火爆,工体是难得能将北京人这一群体聚拢起来的地方,每周在一起骂骂街发泄一下,成了特殊的风景。我家在我9岁时,从北二环搬到北三四环之间的芍药居,这是一个名字很好听现在二手房价超5万但当时还是著名的城乡结合部的地方。作为小孩子,对于居住环境其实并没有太大要求,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只不过从小的玩伴就都没有了,同学也不住在这边,每天回家,只能自己玩,没有和小朋友们疯玩的童年,这是一大憾事。后来结婚,搬到北三环内,老公从小成长的地方。80年代老式居民楼,尽管房子又小又旧,但觉得也挺不错,周围邻居保持着友善的关心,社区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绿地面积也不小,还能找到便民剃头摊、炸糖油饼的、卖豆汁凉粉的、修自行车的、弹棉花和做被罩的、遛鸟的大爷、养鸽子的、下象棋的大爷和喂流浪猫的老太太,收废品的每天躺在树荫下的沙发里,他说,你们都没我舒服。说的有点儿乱了,还是说说这本书吧,译者很贴心的给出了这本书的四条主线:拆之简史,胡同生活,胡同和校园,他山之石。其实看完了之后,心里略微好受一点,北京不是从现在才开始拆的,世界上也不是只有北京被拆毁。也许在历史和宇宙的漫长岁月中,这些变化不算什么,也无法改变和逆转,只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这本书写于2009年,基本上记载的是2005-2008年的事儿,是对胡同毁坏最如火如荼的几年。而后在奥运时代,情况没有任何好转,反而08年那湛蓝的天成了最后的记忆。城市化对城市本身是最大的破坏,涌入的人,激增的车,矛盾和摩擦越来越大,幸福感越来越少。书中提到的华新民女士我也见过,和她一起探讨了一个沉重的下午,但结论依然是无解。就像书中提到的”无形巨手",无法抗拒。民间的各种努力我也看到过,包括用影像、文字记录下来这些马上就消失的老房子和胡同光影,但这些无法感动“巨手”,只能是聊以自慰的回忆了,和服务器一起存在空间里。最后说一下,这本书的翻译不错,并不特别觉得是个外国人写的,挺亲切。译者还很年轻,期待更多好的作品。
  •     与彼得·海斯勒一样,迈克尔·麦尔也是美国和平队的一员,于1995年来到中国西南部的小城内江,在一家职业技术学校做了两年的英语教师。与彼得不同的是,麦尔并没有详细的记录那两年的生活,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生活得不错”,每天就是“打篮球,读小说与学中文。”麦尔的兴趣不是那些毕业后即将成为英语教师的学生,不是内江这个西南小城,他内心装着更大的城市。“城市对我的吸引力,就像高山之于登山队员。”在和平队服务期满后,麦了去了北京。对这座国际大都市“一见钟情”。这一点似乎与其他来到中国的老外背道而驰,偏远、落后、贫困、神秘的西部地区不应该才是他们感兴趣的地方吗,看惯了大城市的美国佬怎么还是对大城市如此情深?是什么吸引着麦尔来到北京,并一住就是十年呢?麦尔母亲的童年在底特律度过,那里曾经繁华辉煌,如今却成为一座工业“废城”。麦尔自己居住的城市明尼阿波利斯,屋子外的一片片玉米地消失不见,门前的泥地被铺上了地砖,路边的树亦被砍伐。变迁中的城市引起了麦尔的注意,城市为何要变,对居住其中的人们会产生什么影响成了他思考的焦点。从来没有一座城市的变迁能有北京那么迅速。2001年,新北京新奥运的口号加速了北京城的变迁,一条条胡同被超市、高楼、大马路所取代,代表城市历史,留在老百姓心中的地标建筑也在逐渐消失。甚至连曾经造访过的温馨社区,“在短短几周内就能面目全非,被夷为平地“。那些在此生活的人都去了哪?没人能给出答案。麦尔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这种寻找不是埋首在故纸堆里翻检,去图书馆里找资料,而是走进这个城市的深处。他不想做一个躲在公寓楼的“假把式”,不想被讽刺为一个没事做就去走访一下贫民窟,显示自己宅心仁厚的人。2005年,麦尔搬入了杨梅竹斜街,并在炭儿胡同小学做一名志愿的英语教师。不管是杨梅竹斜街,还是炭儿胡同小学他们都面临着一个未知的命运,“无形的巨手"随时随地可以在房子的墙上涂上一个鲜红的"拆"字。住进胡同的麦尔细致的观察着周遭的一起人事,记录下人们的去向,房子的未来,并将这一切的观察记录写进了《再会,老北京》一书里。它的副标题是《一座转型的城,一段正在消逝的老街生活》。透过这本书,我们认识了作者麦尔的房东老寡妇,同事朱老师,街坊"废品王"、开拉面店的"刘老兵"……这其中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而他们都要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城市建设的快速度,推着他们离开,离开居住了几十年的房子,离开生意兴隆的店面,离开就近的工作单位……老寡妇不想搬离生活了几十年的旧城,不想离开熟悉的街坊,不想住到五环外的公寓楼里,要是停电了,她就没有办法回家。朱老师与自己的老公任职于不同的学校,居住在不同的地方,因此他们不敢要孩子。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拆掉,未来是充满着那么严重的不确定性。刘老兵家的拉面店外墙上被贴上了一个"拆"字,他不得不舍弃这个地段不错的店面,他也没办法去要求赔偿,这本就是不属于他的房产。这些人物构成了一个横断面,是那些出入高级写字楼的白领所处的世界外的另一个世界。麦尔的记录不是浮于表面的想当然,而是力求严谨,抓第一手资料,他能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坐一夜火车去山西实地探访当地人的生活环境。他也不像彼得那样,对人物、对事情会做更深一层次的追问,而是用一种类似于流水账似的记录来临摹这个变化中的城市。这种素描的手法起了一种神奇的作用,犹如电视画面的快速推进,一种"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搂踏了"的诗意美感。只是记录周遭是不够的,在本书里,麦尔还简单了梳理了北京城的历史,让读者能够站在一个历史的维度思考北京城的变化。他也试图通过对冯骥才先生保护天津老街的努力来给如何保护北京城做一参考。正是因为本书,我了解到了冯骥才先生是如何花时间花金钱并不惜得罪公权力的事迹,对其更添一份敬畏。经过几年的观察,那个人们去哪里了的答案似乎并没有找到。孩子们都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上中学,搬走后的老寡妇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唯独朱老师有了孩子,似乎给了我们一些看见未来的希望。流动中的北京,有不少人从中得利,也使许多人流离失所,如译者何雨珈在译后记中所讲:“每进行一次改造,就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不成家。北京越来越丧失了一个大国首都所应有的大气与特色,变得和其他城市并无区别。”岂止是北京,我们绝大部分城市都长得千篇一律。
  •       他走过胡同,跟面摊儿的小伙子寒暄几句,吸溜吸溜吃完刀削面。回到大杂院,他掳袖子准备清理房间墙上的鼻涕虫,消化消化食儿;隔壁老寡妇却抽着廉价香烟走进来,塞给他一盘饺子:“赶紧吃喽!”  这就是美国小伙迈克尔·麦尔在大栅栏的日常生活。看起来不那么光鲜,甚至有点要穿越回《骆驼祥子》的节奏。从名校毕业后,其实他也可以选择一种闲适生活;但他却在90年代末,作为美国“和平队”志愿者来到北京。他选择在这里当一个不拿钱的老师,住一间没厕所没暖气的屋子,只为通过亲身感受“老北京”,去证明保留老城之重要。  他图什么?在北京生活10年后,麦尔出了本《再见,老北京》。书里说,他当初之所以来中国,只是为了逃离原有生活。这似乎构成对人生的戏谑:出走的孩子,跑到别人家里耍,却因看到小伙伴正一点点扔掉老家具而心痛——将来,这孩子将无家可归。  《再会,老北京》里,麦尔认真地为小伙伴思考着命运。他记录在胡同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老槐树、《北京晚报》、学校女老师的衣服……不论如何平凡,永远津津有味;而同时他并不止于这些琐碎,翻书、跑资料馆、访学者,把北京这座城的前世今生摸得门儿清:从建城之日到奥运前夕,从政府的“无形巨手”到老百姓对去留的计算,从和丽江的对比到与琅勃拉邦的差距……  尽管好看,此书却有个致命“缺陷”:作者终究不属于这里,胡同的冬凉夏暖于他只是暂时经历,老城的存亡也只关乎住户去留。他的思考,于我们又有几分意义?面对《时代周报》的设问,麦尔回答,正因如此,他才要更客观,既写胡同的好,也写胡同的糟。  他也曾出走,他当然明白所谓故乡并非天堂,而永远孕育着矛盾危机。有人说,老城颓废的美只对历史学家充满魅力,在现实中只是个贫民窟。麦尔用自己的身体和大脑证实,老城确实有很多问题,但却是能将外地人融进本地、将工人阶级变为市民的城市血脉。切除血脉,城市的生命会遭受多大打击,谁也难以估计。  其实,我们不缺同呼吸共命运的人,我们需要的是一双新鲜的眼睛,重新审视自己家园:破旧的胡同、遍地瓦砾、墙上又大又难看的“拆”;蓝色塑料围墙、吱哇乱响的铁锤电钻、烟尘……这些早已成为一种常态,看到时我们也会皱起眉头,却从没好好想过,这一切何时开始,又为何出现?也没想过,拆掉和建起的都是什么,而“拆”字后面的人们又去哪儿了?美国人爱说一个词,叫“Think outside the box”——但要跳到盒子外,谈何容易?所以我们需要麦尔,用他乡的思维,思考故乡。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唔,没有江城什么的阅读起来愉快。但是知道了很多老北京的事情!原来从民国就已经开始拆拆拆了。
  •     北京交通站点之间的距离很长,交警还愣是南辕北辙地指路,公交售票员又凶报站又像唱rap……至少98年给我这个小学生的童年留下这般记忆
  •     研一时读过,奥运会开始前夕北京所发生的剧烈变化。北京一直是座兼容、杂糅的城市,这里有现代化的摩天大楼,核心却又是那四四方方的矮院落,这里历史与现实不断撞击甚至冲突,所以总有人引以为傲也有人唏嘘不已,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在这里生活,但无法生根。我们像冷静的路人,看着它发展,好的坏的,就这样随着时间向前,错了,纠正,岔路了,就再折返;这就是发展。 上次特意去拍了杨梅竹斜街,去走了胡同,记忆被鲜活。 现在去前门,看着商业化的熙熙攘攘,崭新的“老字号”,依然遗憾不已。
  •     是不是所有外国人写的中国相关纪实文学都要批判下中国社会的黑暗,政府的腐败,来凸现自己的独到观察?然而讲述的这些内容,90%的中国人都了解。所以很多内容没什么独到之处。
  •     人比很多中国人看的透彻。
  •     视角既独特又熟悉,很好读的一本书
  •     在書的最後,梅英東飽含深情地對這座不斷地拆毀和建造的城市說:“再會,老北京!”其實,要再會的又何止是折舊的建築物?我們的一生中,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次告別,總歸要學會接受有些人、有些事來到了我們的生活,然後又離去的事實,4顆星
  •     这本书我好像看了一半找不到了!!!!!!
  •     很有趣的纪实,内外视角下的老北京有诸多的期冀与不舍
  •     里面提到太多熟悉的事物了,而且我们曾经在相同的时空里的相同地点那样近的生活过那么多年,竟然在多年后在书中相遇。#真,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     再次俯瞰二环内的小胡同与五环外的高楼,总是浮现出那些人物的生活变迁。接地气,未尝不是一种风景。
  •     生在东城杂院 养在胡同当中 阅毕此书 再回往 感触颇多 半念故人半忆景 时光飞逝不复返
  •     一直在表层徘徊。当我觉得他要钻进去的时候,这本书结束了。
  •     关于老北京的重建和保护的探讨和思考。作者文笔风趣,不乏讽刺,好看。
  •     2013年时看了前面几章,不知为何后来没读完,今年重新阅读。作者对于北京还是有感情的,他是胡同里的一员,是正在消逝的老街生活的经历者,而不是一个旁观者。对于胡同里的生活有爱有恨,但更多是留恋以及期待它继续存在并变得更好。对于老北京历史的一些记录,也可见作者的用心。
  •     虽说我很佩服作者亲身经历、诚意十足地写出了这本书,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本书有点浮于表面,第九章写了太多废话。很多地方依靠文献撑场。拜托这是纪实文学,不是城市史。介绍城市过往点到即止,不能写得太多,这样多少会喧宾夺主。这个毛病也一脉相承到了《东北游记》。写了很多,但也只是浮于表面,没有深入。当然也并不是说没有亮点,作者写胡同里的北京春节那段确实写得不错。但也仅此而已。“有佳句无佳章”应该可以很好地概括这本书了。
  •     外国人的视角,见证了北京拆迁阶段的巨变,也见证了北京这座城市的文化崩塌与建立。
  •     有点像北京版的《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不仅强调胡同城墙等古城的物质载体,更为强调居住生活生存其间的人与社区。问题是当周遭环境发生巨大变大的同时,其内里人和人之间的连接关系——社区怎么样才能保留持续下去呢?物质空间可以被规划,但今天的经济下滑背景下反映出物质空间之上的活动与人越来越难以规划,甚至可以说从来都难被规划被计划
  •     哀愁以及奇观
  •     调查文学的典范,真的是太出色了。说实话,作者可能比我更了解老北京城。就是译者嘛,水平很高,但一些关键点实在译得有失水准,比如书名。
  •     真的不好看啊,可能再优秀的纪实作品在何伟的面前都会褪色了
  •     一个住在北京胡同里老外对北京南城百姓生活的直接观察和记录,我还特意跑到那条胡同去看了看。。。
  •     老北京城市的抽离感;只缘身在此山中,没有国外人抽离的透彻。
  •     关于北京的全部美好记忆,截止于2008年。
  •     全书围绕几人展开,以拆为主线,穿插其中对市井人物、贩夫走卒的生活影响,突出大国当中小人物的悲哀。可惜行文略微拖沓,阅读体验不佳。
  •     和彼得海斯勒一脉相承的行文风格,很多的章节还以为是他写的
  •     2017阅读mark10
  •      城市中最好的风景是人,人不在了,再好的建筑也只是水泥盒子。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独特文化,中国不需要更多的“通锣鼓巷”、“鼓浪屿”这样被义乌小商品充斥着的所谓古街了,否则增添的只能是乏味又庸俗的文化,何谓文化强国、文明古国,在物欲横流的冲击下早就看不到了罢。
  •     即使是住在胡同里的老美,寫出來的北京也難免有些“異國情調”。無關乎瑰麗的美,而是一種逝者如斯、懷古傷今的濃濃愁緒。四九城是一部無窮無盡無字書,每個人都有道不完說不盡的話。別人講的故事,力道幾分,火候如何,見仁見智。總是輕輕推開一扇四合院的門,踮起腳尖,怕亂了歷史不再有的模樣。
  •     外国人眼中的北京变迁 了解到回龙观社区的由来 还有天通苑
  •     一个外族人对我们逐渐消失的传统文化的惋惜
  •     麦尔写得太好了,特别有人情味,还深入浅出地讲了很多关于北京的历史
  •     如果不是写论文,还真不会这么快翻完。仔细看了和大栅栏相关的部分,粗粗略过其他故事。从中找到了如何讲述大栅栏历史的思路:从城市规划的角度。不可思议的是,又快十年过去了,这个地方还是没有完全被商业开发所攻占。而政府对于这个地方,仍是一筹莫展的吧。居民呢,还想走么?
  •     读完被深深的感伤无奈所弥漫……近十年过去了,那个无形的巨手继续在伸向这个国度的各个角落,无处不在地施威欺压,变本加厉……
  •     这个作者也是挺厉害的哈。。。
  •     喜欢作者这样的描述,在万众瞩目的奥运开幕之际,一个胡同里的一个普通面馆,依旧如同往日。有人的地方才有生活,有了生活才是真正的胡同文化。那些所谓的保护和拆一样,都是破坏。赶紧收拾一下,抽空逛逛胡同吧。
  •     对里边的一个男科广告印象颇深
  •     和平队的人写作有几个鲜明特点,把故事安排在重要历史背景下(香港回归北京奥运),一个持续的切入点,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另外,这本比东北那本可好多了。
  •     跟想象的有些不同,以为是更学术和纪实的内容。不过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能如此细致地记录老北京着实不易。
  •     仍然感觉不如何伟,讲了很多碎片,每一个都没有讲深;接触了很多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蜻蜓点水。可能是个人性格的原因吧。不过整体上还是本很有诚意的书,毕竟他亲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     读了一半,人类学课程内外交织部分推荐。根有根存在的意义, 站在外面永远只能见到不完全的一半。消亡的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吗?该用什么在现代和自我中站稳脚跟?
  •     刚好就住在大栅栏附近 读完书又把书里提到的地方自己走了一遍 假日在胡同里钻来窜去非常有意思 总有不经意的惊喜
  •     人走了,建筑也就死了……
  •     老外看到了北京城市建设中的激进,给读者冷静思考的空间。但观点也很偏激。难道保护文化就是不能做任何改变?拆迁都只是政绩工程?奥运会只是形象工程?文化保护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     因为不少段落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本不会再版 或者还好出版在前些年的书…趁还买得到先下手吧
  •     从另个角度看待北京,很多曾经忽视的角落
  •     城市文化,规划,建筑,民居 拆迁,长远文化利益 城里人……
  •     观察和采访多,思考少,寻根究底更少。哎作者书中描述的时段,正是我来京读大学的时期,亲身经历很多事物慢慢都在消失,可惜都留不住。
  •     几年间拆掉的除了工厂的烟囱还有那些老胡同,老北京的城门楼的去留也备受争议。很难想像一个歪果仁居然在传统胡同里生活得乐呵呵,书里文字幽默也带点讽刺。书名不如翻译成“拜拜了您内老北京儿”。
  •     我家是原来天桥的老住户,自家独门独院,妈妈总是很骄傲的说我们的院子是那一片最高的,小时候所有的回忆都从这个院子开始。这本书是姐姐推荐给我的,从一开始阅读时感到的亲切,到后来的愤怒、心痛,到最后的无可奈何,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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