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杂忆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2
ISBN:9787513527347
作者:季羡林
页数:392页

章节摘录

版权页:   当然分乘自己的车。可我哪一派都不是,想乘车就成了问题。两派认识我的几个干将看到有机可乘,都到我跟前来献殷勤,拉我上他们的车,井冈山的一位东语系的女干将,拉我特别积极。从内心里来说,我是愿意上他们的车的。但是,我还有顾虑,不愿意或者不敢贸然从事。新北大公社派来拉我的人也很积极。最后,经过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思想斗争,我还是上了公社的车。一路上,人声鼎沸,红旗招展。到了印尼大使馆,喊了一阵口号,又浩浩荡荡地回到燕园来,皆大欢喜。 另一件事情是到解放军一位高级将领家中去“闹革命”,或者是去揪他。他的家是在玉泉山的一个什么地方。我并没有听清楚,为什么单单到他家去“闹”。反正当时任何一个战斗队,可能在某某后台的支持下,都有权宣布打倒什么人,“揪”什么人。我连他住的确切地方都不知道。这一次因为路近,没有乘坐大车,绝大部分人是步行前往。我因为属于“有车阶级”,于是便骑车去了。由于两派群众混杂在一起,我没有像到印尼使馆去示威时那样受窘。没有人来拉我参加哪一派的游行。我成了骑车单干户。在分不清是哪一派的车队中随大流骑向前去。过了青龙桥,我看还有人骑车向西山奔去,我也就盲从起来,跟着那些车骑向前去。一直到了万安公墓,是玉泉山背后了。知道不对头,忙回转车头,又来到了青龙桥,却听群众中有人大声嚷嚷,说是已经“闹过革命”了。我只好随人流回到燕园。到底我也不知道,那一位将军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我连大门都没有看到。我想,当时很多人闹革命就是这样闹法。 还有一件事情比较重要,必须提一提。北大两派为了拉拢干部,壮大声势,都组织了干部学习班。有一些在前一阶段被打成走资派的干部,批斗了一阵之后,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虽然靠边站了,却也不再批斗,这些人有的也成了两派争取的对象。我也是被争取的对象之一。有不少东语系的教员动员我参加学习班。

前言

《牛棚杂忆》写于1992年,为什么时隔六年,到了现在1998年才拿出来出版。这有点违反了写书的常规。读者会怀疑,其中必有个说法。    读者的怀疑是对的,其中确有一个说法,而这个说法并不神秘,它仅仅出于个人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一点私心而已。我本来已经被“革命”小将——其实并不一定都小——在身上踏上了一千只脚,永世不得翻身了。可否极泰来,人间正道,浩劫一过,我不但翻身起来,而且飞黄腾达,“官”运亨通,颇让一些痛打过我,折磨过我的小将们胆战心惊。如果我真想报复的话,我会有一千种手段,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进行报复的。    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打击,报复,穿小鞋,耍大棒。难道我是一个了不起的宽容大度的正人君子吗?否,否,决不是的。我有爱,有恨,会妒忌,想报复,我的宽容心肠不比任何人高。可是,一动报复之念,我立即想到,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那种气氛中,每个人,不管他是哪一个山头,哪一个派别,都像喝了迷魂汤一样,异化为非人。现在人们有时候骂人为“畜生”,我觉得这是对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为它饿。它不会说谎,不会耍刁,决不会先讲上一大篇必须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洒洒,然后才张嘴吃人。而人则不然。我这里所谓“非人”,决不是指畜生,只称他为“非人”而已。我自己在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还虔信“文化大革命”的正确性,我焉敢苛求于别人呢?打人者和被打者,同是被害者,只是所处的地位不同而已。就由于这些想法,我才没有进行报复。    但是,这只是冠冕堂皇的一面,这还不是一切,还有我私心的一面。    了解“十年浩劫”的人们都知道,当年打派仗的时候,所有的学校、机关、工厂、企业,甚至某一些部队,都分成了对立的两派,每一派都是“唯我独左”、“唯我独尊”。现在看起来两派都搞打、砸、抢,甚至杀人,放火,都是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强。现在再来讨论或者辩论谁是谁非,实在毫无意义。可是在当时,有一种叫做“派性”的东西,摸不着,看不见,既无根据,又无理由,却是阴狠、毒辣,一点理性也没有。谁要是中了它,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原来是亲爱和睦好端端的家庭,如果不幸而分属两派,则夫妇离婚者有之,父子反目者有之,至少也是“兄弟阋于墙”,天天在家里吵架。我读书七八十年,在古今中外的书中还从未发现过这种心理状况,实在很值得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认真探究。    我自己也并非例外。我的派性也并非不严重。但是,我自己认为,我的派性来之不易,是拼着性命换来的。运动一开始,作为一系之主,我是没有资格同“革命群众”一起参加闹革命的。“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呼声响彻神州大地,与我却无任何正面的关系,最初我是处在“革命”和“造反”的对象的地位上的。但是,解放前,我最厌恶政治,同国民党没有任何沾连。大罪名加不到我头上来。被打成“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是应有之义,不可避免的。这两阵狂风一过,我又恢复了原形,成了自由民,可以混迹于革命群众之中了。    如果我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话,我本可以成为一个逍遥自在的逍遥派,痛痛快快地混上几年的。然而,幸乎?不幸乎?天老爷赋予了我一个犟劲,我敢于仗义执言。如果我身上还有点什么值得称扬的东西的话,那就是这一点犟劲。不管我身上有多少毛病,有这点犟劲,就颇值得自慰了,我这一生也就算是没有白生了。我在逍遥中,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北大那一位炙手可热的“老佛爷”倒行逆施,执掌全校财政大权,对力量微弱的对立派疯狂镇压,甚至断水断电,纵容手下喽哆用长矛刺杀校外来的中学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并不真懂什么这路线,那路线,然而牛劲一发,拍案而起,毅然决然参加了“老佛爷”对立面的那一派“革命组织”o“老佛爷”的心狠手毒是有名的。我几乎把自己一条老命赔上。详情书中都有叙述,我在这里就不再哕嗦了。    不加入一派则已,一旦加入,则派性就如大毒蛇,把我缠得紧紧的,说话行事都失去了理性。十年浩劫一过,天日重明;但是,人们心中的派性仍然留下了或浓或淡的痕迹,稍不留意,就会显露出来。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一多半是十年浩劫中的对立面,批斗过我,诬蔑过我,审讯过我,踢打过我。他们中的许多人好像有点愧悔之意。我认为,这些人都是好同志,同我一样,一时糊涂油蒙了心,干出了一些不太合乎理性的勾当。世界上没有不犯错误的人,这是大家都承认的一个真理。如果让这些本来是好人的人知道了,我抽屉里面藏着一部《牛棚杂忆》,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秋后算账派,私立黑账,准备日后打击报复。我的书中虽然没有写出名字——我是有意这样做的——,但是,当事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对号入座,易如反掌。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理,我们怎么能同桌共事呢?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局面,所以我才虽把书写出却秘而不宣。    那么,你为什么干脆不写这样一部书呢?这话问得对,问得正中要害。    实际上,我最初确实没有写这样一部书的打算。否则,十年浩劫正式结束于1976年,我的书16年以后到了1992年才写,中间隔了这样许多年,所为何来?这16年是我反思、观察、困惑、期待的期间。我痛恨自己在政治上形同一条蠢驴,对所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一场残暴、混乱、使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蒙羞忍耻、把我们国家的经济推向绝境、空前、绝后——这是我的希望——,至今还没人能给一个全面合理的解释的悲剧,有不少人早就认识了它的实质,我却是在“四人帮”垮台以后脑筋才开了窍。我实在感到羞耻。    我的脑筋一旦开了窍,我就感到当事人处理这一场灾难的方式有问题。粗一点比细一点好,此话未必毫无道理。但是,我认为,我们粗过了头。我在上面已经说到,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受蒙蔽的。就算是受蒙蔽吧,也应该在这个千载难遇的机会中受到足够的教训,提高自己的水平,免得以后再重蹈覆辙。这样的机会恐个白以后再难碰到了。何况在那些打砸抢分子中,确有一些禽兽不如的坏人。这些坏人比好人有本领,“文化大革命”中有一个常用的词儿:变色龙,这一批坏人就正是变色龙。他们一看风头不对,立即改变颜色。有的伪装成正人君子,有的变为某将军、某领导的东床快婿,在这一张大伞下躲避了起来。有的鼓其如簧之舌,施展出纵横捭阖的伎俩,暂时韬晦,窥探时机,有朝一日风雷动,他们又成了人上人。此等人野心大,点子多,深通厚黑之学,擅长拍马之术。他们实际上是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潜在的癌细胞,迟早必将扩张的。我们当时放过了这些人,实在是埋藏了后患。我甚至怀疑,今天我们的国家和社会,总起来看,是安定团结的,大有希望的。但是社会上道德水平有问题,许多地方的政府中风气不正,有不少人素质不高,若仔细追踪其根源,恐个白同十年浩劫的余毒有关,同上面提到的这些人有关。    上面是我反思和观察的结果,是我困惑不解的原因。可我又期待什么呢?    我期待着有人会把自己亲身受的灾难写了出来。一些元帅、许多老将军,出生入死,戎马半生,可以说是为人民立了功。一些国家领导人,也是一生革命,是人民的“功臣”。绝大部分的高级知识分子,著名作家和演员,大都是勤奋工作,赤诚护党。所有这一些好人,都被莫名其妙地泼了一身污水,罗织罪名,无限上纲,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真不知是何居心。中国古来有“飞乌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说法。但干这种事情的是封建帝王,我们却是堂堂正正的社会主义国家。所作所为之残暴无情,连封建帝王也会为之自惭形秽的。而且涉及面之广,前无古人。受害者心里难道会没有愤懑吗?为什么不抒一抒呢?我日日盼,月月盼,年年盼;然而到头来却是失望,没有人肯动笔写一写,或者口述让别人写。我心里十分不解,万分担忧。这场空前的灾难,若不留下点记述,则我们的子孙将不会从中吸取应有的教训,将来气候一旦适合,还会有人发疯,干出同样残暴的蠢事。这是多么可卟自的事情啊!今天的青年人,你若同他们谈十年浩劫的灾难,他们往往吃惊地又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样子是不相信,天底下竟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大概认为我在说谎,我在谈海上蓬莱三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虽然有一段时间流行过一阵所谓“伤痕”文学,然而,根据我的看法,那不过是碰伤了一块皮肤,只要用红药水一擦,就万事大吉了。真正的伤痕还深深埋在许多人的心中,没有表露出来。我期待着当事人有朝一日会表露出来。    此外,我还有一个十分不切实际的期待。上面的期待是对在浩劫中遭受痛苦折磨的人们而说的。折磨人甚至把人折磨致死的当时的“造反派”实际上是打砸抢分子的人,为什么不能够把自己折磨人的心理状态和折磨过程也站出来表露一下写成一篇文章或一本书呢?这一类人现在已经四五十岁了,有的官据要津。即使别人不找他们算账,他们自己如果还有点良心,有点理智的话,在灯红酒绿之余,清夜扪心自问,你能够睡得安稳吗?如果这一类人——据估算,人数是不老少的——也写点什么东西的话,拿来与被折磨者和被迫害者写的东西对照一读,对我们人民的教育意义,特别是我们后世子孙的教育意义,会是极大极大的。我并不要求他们检讨和忏悔,这些都不是本质的东西,我只期待他们秉笔直书。这样做,他们可以说是为我们民族立了大功,只会得到褒扬,不会受到谴责,这一点我是敢肯定的。    就这样,我怀着对两方面的期待,盼星星,盼月亮,一盼盼了12年。东方太阳出来了,然而我的期待却落了空。    可是,时间已经到了1992年。许多当年被迫害的人已经如深秋的树叶,渐趋凋零;因为这一批人年纪老的多,宇宙间生生死死的规律是无法抗御的。而我自己也已垂垂老矣。古人说:“俟河之清。”在我的人寿几何两个期待中,其中一个我无能为力,而对另一个,也就是对被迫害者的那一个,我却是大有可为的。我自己就是一个被害者嘛。我为什么竞傻到守株待兔专期待别人行动而自己却不肯动手呢?期待人不如期待自己,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这就是的产生经过。我写文章从来不说谎话,我现在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希望对读者会有点帮助。但是,我虽然自己已经实现了一个期待,对别人的那两个期待,我还并没有放弃。在期待的心情下,我写了这一篇序,期望我的期待能够实现。    1998年3月9日

后记

我从1988年3月4日起至1989年4月5日止,断断续续,写写停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为本书写了一本草稿。到了今年春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决意把它抄出来。到今年6月3日,用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抄成定稿。草稿与定稿之间差别极大,几乎等于重写。    我原来为自己定下了一条守则:写的时候不要带刺儿,也不要带气儿,只是实事求是地完全客观地加以叙述。但是,我是一个有感情的活人,写着写着,不禁怒从心上起,泪自眼中流,刺儿也来了,气儿也来了。我没有办法,就这样吧。否则,我只能说谎了。定稿与草稿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定稿中的刺儿少了一点,气儿也减了一些。我实际上是不愿意这样干的。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尔。    我在书中提到的人物很不少的。细心的读者可以看出有三种情况:不提姓名,只提姓不提名,姓名皆提。前两种目的是为当事人讳,后一种只有一两个人,我认为这种人对社会主义社会危害极大,全名提出,让他永垂不朽,以警来者。    无论对哪一种人我都没有进行报复,事实是在,此心可质天日!“文革”后,我恢复了系主任,后来又“升了官”,在国家的权力机构中也“飞黄腾达”过,我并不缺少报复的能力。    我只希望被我有形无形提到的人对我加以谅解。我写的是历史事实。我们“文革”前的友谊,以及“文革”后的友谊,我们都要加以爱护。    现在统计了一下,我平生著译的约有八百万字,其中百分之七八十是“文革”以后的产品。如果“文革”中我真遂了“自绝于人民”的愿,这些东西当然产生不出来。    这对我是一件大幸呢?还是不幸?我现在真还回答不上来。——由它去吧。    1992年6月3日  写完

内容概要

季羡林(1911—2009),语言学家,翻译家,作家。字希逋、齐奘,山东临清人。1930年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4年毕业,1935年赴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1946年回国后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1956年当选中国科学院哲学与社会科学学部委员,1978年后曾任北京大学副校长,先后荣膺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中国南亚学会、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中国语言学会、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中国亚非学会等多个学会的会长。一生致力于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在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上颇多建树,成为我国当代学贯中西、声望卓著的大师。

书籍目录

自序
壹 缘起
贰 从社教运动谈起
叁 1966 年6 月4 日
肆 对号入座
伍 快活半年
陆 自己跳出来
柒 抄家
捌 在『自绝于人民』的边缘上
玖 千钧一发
拾 劳改的初级阶段
拾壹 大批斗
拾贰 太平庄
拾叁 自己亲手搭起牛棚
拾肆 牛棚生活( 一)
拾伍 牛棚生活( 二)
拾陆 牛棚生活( 三)
拾柒 牛棚转移
拾捌 半解放
拾玖 完全解放
贰拾 余思或反思
贰壹 后记
附录 自传
INTRODUCTION i
PREFACE vii
MY WRITING MOTIVE 2
STARTING FROM THE SOCIALIST EDUCATION MOVEMENT 14
THE FOURTH OF JUNE 1966 22
CHECK THE NUMBER AND SIT IN THE RIGHT SEAT 42
HALF A YEAR OF QUIET 52
STICKING MY NECK OUT 70
HOME RAIDING 92
ON THE EDGE OF “TAKING MY OWN LIFE AGAINST THE PEOPLE” 112
AT THE CRITICAL JUNCTURE 132
THE EARLY PERIOD OF FORCED PHYSICAL LABOR 150
THE GRAND SESSION OF TORTURE 172
THE TAIPING VILLAGE 186
BUILDING THE COW SHED 198
LIVING IN THE COW SHED (PART ONE) 206
LIVING IN THE COW SHED (PART TWO) 232
LIVING IN THE COW SHED (PART THREE) 258
MOVING THE COW SHED 276
PARTIAL LIBERATION 288
COMPLETE LIBERATION 298
ADDITIONAL THOUGHTS 316
AFTERWORD 336
APPENDIX THE AUTOBIOGRAPHY OF JI XIANLIN 340
NOTES 376

编辑推荐

《牛棚杂忆(汉英对照)》作者希望总结教训,唤醒更多人对历史的反思,让更多知情者出来说话,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

作者简介

《牛棚杂忆(汉英对照)》是关于“文化大革命”的一本回忆录,其内容包括我的母亲、我的教师、叫我老头子的弟妇、请我自己想法子的弟妇、使我心疼头痛的弟妇、我的奶娘、我的同班、我的同学、我的朋友的太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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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短评 (总计4条)

  •     原作好,翻译得不错,用心,不走形式。
  •     遭际诚堪哀愍,格局略偏狭隘。
  •     先生的大作,看来甚是轻松,可见大家是如此豁达.
  •     太可怕了。 派性,强加于“反动人士”头上的,冠冕堂皇的磨难,真是荒谬至极。更荒谬的是,当时实实在在成为主流想法,让那么多人遭受深切的磨难。 总觉文革开展之后,大部分群众都被哪一种情绪感染者,被“反动”激昂着。这样的情绪不陌生,我也曾在网络上为了攻击而攻击,找一些捕风捉影的文字,只要能稍微支持我的观点,就感到非常开心,全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也稍微理解了一些文革时期的狂乱,也决心以后不要轻易做这种情绪化的攻击。 季先生在文中的一些语言习惯很有外语痕迹,想“骆驼穿过针眼那么不容易”等等,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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