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家族趣谈》书评

远古邪恶头足纲

这本书是我爷爷买的，我小时候看的。当时理解力不够，对于那些头足纲的行为呀生理细节呀没太注意，光记得看大王乌贼的内容了，鉴于这一段老吕的日记（http://www.douban.com/note/234193558/）里没写，我把它补充进来。第101页——第109页：谈谈大王乌贼博物学家梅尔维尔写道：“有一天早晨，天空清澈、碧蓝。当朝阳似长带般的金光照射到海面上时，皮肤黝黑的德鲁正在桅杆主帆顶上值勤，突然发现前面很远的地方，从海底慢慢升起一个白色的东西，渐渐从蔚蓝色波浪中露出水面。水手们靠近前去。我们前面是一个巨大多肉的东西，长宽各21米，全身为幻变着的黄白色。从中央向四面八方伸出好多条长腕手，弯弯曲曲、扭来转去，好象一大团缠绕在一起的南美大蛇森坍，似乎想要抓住可能遇到的一切。看不出那儿是头，那儿是尾，也看不出有任何感觉器官和本能的特征。荡漾在波浪间的是一种没有定形的幻影，令人无法理解的生物……”水手们回到港口以后，讲述了他们看到的一切。他们认为这是大乌贼。可是，人们并不相信那些安全返航的水手们所讲的故事：没头没尾，没有感觉器官和本能的大怪物！难道这不是荒唐的臆造吗？　　大致从1810年起到1861年止，这是一段不相信有巨大软体动物的时期。可是后来，发生一件震惊世界的事：在大西洋卡里内群岛附近，法国《亚列克顿》号海防舰攻打了大王乌贼。这艘海防舰的位置是在特讷里夫岛以东185公里处。桅杆上的了望哨突然喊道：“我看到一个很大的东西，一部分在水里。”　　《亚列克顿》号舰长在给海军部长的报告中写道：“我们向前驶去，看到的是一只“怪物”。我本人认为，这是一只大王乌贼。对是否存在大王乌贼这一问题，人们争论过很久，但最后似乎错误地认为，大王乌贼只不过是神话而已。　　这个怪物的样子使水手们大为吃惊。它的身子很大，长约6米，为砖红色；头上长着腕手。它的眼睛向外突出，约有大口径炮弹那么大小；口腔中长有很大的喙，凶狠地咬得咔嚓咔嚓直响，张开时象大钳子一样，似乎能把船桅杆咬住。　　《亚列克顿》号舰的炮手们瞄准怪物，第一炮未中，连打十来炮都没有击中。这只怪物也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有时沉入水中，但过不了多久又露出水面。《亚列克顿》舰驶近大王乌贼，和它并列在一起。人们对它进行了测量，船上的一位画家还给它做了速写。　　后来又开始用炮轰击，几只大鱼叉同时向大怪物投去，可是扎不进它的身子。炮手们继续发射着，终于有一发命中。这只动物抽搐着，从胃中冒出大量粘液和半消化的食物，恶臭在海面上弥漫开来。　　一名水手套住了大王乌贼的尾巴，人们拉住绳子，想把半死的巨大动物拖到甲板上来。这只大王乌贼很重，不少于两吨，绳子将它那不很结实的身子勒断了，它又沉入水中。水手们忙了几个小时，想将整个大王乌贼打捞上来，但最后只捞到不大一块，重约25公斤。　　这艘海防舰回到法国，在法国科学院的会议上，科学家弗卢伦和肯坦戈做了报告。他们再次提出海洋中栖息有大王乌贼问题以供讨论，并认为，大型乌贼并不是不幸的戴蒙福所臆造的。这是一件使科学界感到意外的消息，整个文化界人士对《亚列克顿》舰水手们的新发现感到震惊，著名的英国诗人丁尼生还为这件事写了一首诗。　　事实说明，一些巨大的头足类软体动物栖息在大海深处。约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在大西洋的一些地区，正流行着某种传染病，尤其是在纽芬兰沿岸，水手们发现不少半死的大王乌贼在水面上浮动，有的已经死亡被冲上岸来，落到博物学家手中。学者们进行了测量，分块称重，做了仔细的研究。结果最终证明，使古希腊罗马时期的诗人产生灵感的“斯堪的纳维亚海怪”和超大乌贼乃是大王乌贼。现在仅知道几种几乎难以区别的巨型大王乌贼，它们栖息在北海、挪威、苏格兰和纽芬兰沿岸；加勒比海、日本各岛、菲律宾和澳大利亚北部也有发现。在前苏联海域中，只有巴伦支海和千岛附近也偶尔遇到。　　大王乌贼并不是深水动物，它们的外貌和解剖特征都可说明这一点。至今没有发现它们有发光器官，可是海面上也很少见到它们。看来，大王乌贼生活在数百米深处，它们以大型鱼类为食，甚至还能捕食海豚，在一些海豚的皮肤上发现有大王乌贼吸盘留下的痕迹。　　从确切知道有大王乌贼时算起，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但对它们的生活习性却知道不多。甚至世界著名的动物学家布雷姆在他写的《动物生活》巨著中，也只有一页是叙述大王乌贼的。大王乌贼的皮肤，安静时一般为暗绿色，激动时呈砖红色。它们的眼睛之大，乃是世界动物之最，直径几乎有半米，而体长一般可达10～15米，经动物学家精确测量最大的大王乌贼长为18米，依我的计算方法，重约8吨。美国海洋学家麦吉尼蒂则认为，18米长的大王乌贼重可达29．25吨，显然他是计算错了。然而，不时地有消息说还有更大的大王乌贼。美国有些动物学家认为，依据它们的吸盘留在鲸类皮肤上的痕迹判断，最长者可达45米。　　捕鲸船的船长们也经常谈论大王乌贼的体态大小。据说，从一只被打死的抹香鲸胃中取出一段腕手，有人的身子那么粗，上面有碟子般大的吸盘，并带有像虎爪似的锐利锯齿。什维德科弗博士亲眼见过一段腕手，长8米，有船桅杆那么粗。而另一位船长拉诺里德斯先生测量的一段腕手，长近14米，粗75厘米；另有一段腕手，安德森船长只能勉强抱住；而史密斯船氏讲述，一只腕手有“腌肉桶”那么粗。　　遗憾的是，这些巨大的腕手都没有经过专门的研究，更缺乏科学文献的证实。然而，所讲的故事中提到的腕手如果没有夸大一倍，推算大王乌贼长可达百米。水兵受到攻击地球上有一对从不妥协的宿敌，每当它们进行殊死搏斗时，总是竭尽全身力气相互猛击，搏斗的激烈程度为世间所罕见。这一对对手是世界上两种力气最大最凶猛的动物，一方是最大最可怕的无脊椎动物的代表大王乌贼；另一方则是最大的脊椎动物的代表抹香鲸。只有广阔无垠的大海才能作为这两类超级大力士的战场。成年的雄性抹香鲸长达20米，重达50余吨。最大的大王乌贼重量虽然不及抹香鲸，但体长要超过它。体长18米的大王乌贼躺在地上，它的触腕可伸到六楼。据报道，在大海深处有30～40米长的大王乌贼。　　国际上常常有大王乌贼与鲸鱼搏斗的报道。大王乌贼一旦揪住鲸鱼，决不肯轻易放开，直到落入鲸腹而告终。被人们捕到的鲸鱼皮上也常有大王乌贼吸盘留下的伤痕。　　据记载，有一条大抹香鲸与大王乌贼进行生死搏斗。大王乌贼的大小与鲸鱼相差无几，它那长长的触腕死死抱住巨鲸的身子。抹香鲸的头相当1300公升体积大小，被弯弯曲曲的触手所编织成的网牢牢罩住。鲸鱼并不示弱，它死死地咬住了大王乌贼的尾部，大海顿时激起冲天浊浪。搏斗者的周围有无数只鲨鱼观战，它们如同陪伴狮子的豺狼一样，在等待着与胜利者分享盛宴。后来鲨鱼等不及也动了手，帮助鲸鱼战败了大王乌贼。　　有人说，大王乌贼与鲸鱼搏斗可能是出于自卫。但鲸鱼游动的速度每小时仅9～11公里，一般不超过18公里；而大王乌贼时速可达36公里。如果不是大王乌贼出于主动，鲸鱼是很难捉到大王乌贼的。谁好战性强，我们且不在此断言，但挪威《自然》杂志1946年12月号刊载的一件有趣报道，提供了大王乌贼游动的时速：海轮《布伦斯维克》油船，长150米，载重15000吨，在夏威夷岛和萨摩亚岛之间受到大王乌贼的袭击。20多米长的大王乌贼突然从深水中窜出水面，很快追上了时速19公里的油船。当它与海轮并游了一会儿以后，闪电般地划了一个半圆，从前面绕过轮船窜到右侧，急速向船冲去，攀住船舷，用力猛击外壳板，显然大王乌贼是试图抓住光滑船壳的金属表面。但不幸的是它的身子不断向船尾滑去，终于碰在螺旋桨上，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当然，能够与体重50吨以上的抹香鲸为敌的大王乌贼，如果对付人，那简直如同儿戏。大王乌贼比最大的章鱼要大得多，因而，大王乌贼对人是否有危险，提出人与大王乌贼的力量对比这样的问题，实在可笑。但也得说明一下，并非所有海洋中的巨大动物对人都有危害，如鲸类、鲨类，大水母和30米长的蠕虫等，它们一般并不进犯水下的潜水员，在它们的食谱中并没有列入人类。那么大王乌贼呢?它能吃人，这是不成问题的事。　　这里可以讲述不少听起来使人心寒的水手与大王乌贼搏斗的故事，但我仅讲两件戏剧性的题材；内容的真实性是无可怀疑的。另外，两个故事有两种说法，反映对大王乌贼可怕程度截然不同的两种意见。　　1941年3月末，在大西洋中，英国运输船《不列颠》号被德国巡洋舰《山塔克鲁兹》号击沉。当时，水手们紧紧抓住仅有的一只小木筏。木筏很小，容纳不下所有的人。人们轮流爬上木筏暖暖身子，其余的人只好泡在水中，死死抓住最后一线生机。被海浪激荡着的木筏，如同小木片似地颠簸着。　　一天夜里，突然一只大王乌贼从大海深处浮出水面，用触腕搭住一名水手，毫不费力地把水手拉下木筏，拖入黑暗的无底深渊。深受折磨的官兵们，恐惧地等待着可怕的不速之客再次来临。科克斯中尉感到一只冰冷的触腕可怕地触碰了他一下，接着是一阵烧灼似的疼痛。原来是大王乌贼触腕上带锯齿的吸盘吸住了他。他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大王乌贼的触腕又松开了，随之消失在深海中，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中尉得救啦！后来，他写信给一位收集大王乌贼伤人消息的研究人员说：。触腕搭住了我的双腿，我感到非常疼痛，可是它马上又把我放掉了。我痛得难以忍受，不停地抽搐……第二天，我发现被大王乌贼吸过的地方留下了很大的伤口，仍在流血。至今(到1956年)我的皮肤上还有伤疤。”　　遇难者，在大海上搏斗了五天五夜。伙伴们一一死去。到了第六天，一只西班牙轮船救起了幸存的三名军官，其中包括科克斯中尉。　　两年之后，英国科学家们研究了科克斯的伤痕，他的皮肤上还留有明显的伤疤，约有一便士硬币大小，他们由此判断，进犯《不列颠》号船水手们的大王乌贼是比较小的，身子并不比人大，触腕长约7米。顺便说一下，以上两段原文都是从科普网（http://www.bjkp.gov.cn/bjkpzc/tszr/dwly/dwqw/dwgs/182837.shtml）（http://www.bjkp.gov.cn/bjkpzc/tszr/dwly/dwqw/dwgs/182838.shtml）上摘的，作者居然署名“张玉洁”。当文抄公实在毫不费力。至于丁尼生的诗，当然就是《克拉肯》（“The Kraken”）：Below the thunders of the upper deep;Far, far beneath in the abysmal sea,His ancient, dreamless, uninvaded sleepThe Kraken sleepeth: faintest sunlights fleeAbout his shadowy sides: above him swellHuge sponges of millennial growth and height;And far away into the sickly light,From many a wondrous grot and secret cellUnnumbered and enormous polypiWinnow with giant arms the slumbering green.There hath he lain for ages and will lieBattening upon huge sea-worms in his sleep,Until the latter fire shall heat the deep;Then once by man and angels to be seen,In roaring he shall rise and on the surface die.什么叫远古邪恶，这才叫真正的远古邪恶！！！大王乌贼也是枪乌贼（鱿鱼），但不要幻想它的肉能很好吃，据说跟鲨鱼一样它也把尿排到肉里了（含有大量氨），因此其味道和地板清洁剂差不多，估计没有人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