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幾個字

出版社:印刻文學
出版日期:2007.10.
ISBN:9789866873379
作者:張大春
页数:278页

内容概要

張大春
輔仁大學中國文學碩士。曾任教輔大、文化等大學、亦曾製作主持電視讀書節目,現任電台主持人。曾獲聯合報小說獎、時報文學獎、吳三連文藝獎等。著有《春燈公子》、《戰夏陽》、《聆聽父親》、《城邦暴力團》一 ~ 四、《最初》、《公寓導遊》、《四喜憂國》、《雞翎圖》、《大說謊家》、《張大春的文學意見》、《歡喜賊》、《少年大頭春的生活週記》、《我妹妹》、《野孩子》、《沒人寫信給上校》、《撒謊的信徒》、《尋人啟事》、《小說稗類》(卷一、卷二)、《本事》等。

书籍目录

序 你認得字嗎?
恆河沙數
創造




公雞緩臭屁
城狐社鼠

對話觔斗雲
幸福
命名

淘汰
喻離
夔一足

做作
西

翻案不廢話
囉唆
櫟樹父子
達人
留名


輿圖
那個「我」



秘密





不言


橘讓詈



作者简介

看貪官污吏的醜態,聽知識分子的風骨
三十分鐘搶先聽中國小說經典--「儒林外史」
名作家也是說書人張大春暢談一個科第起家名門望族之後的吳敬梓,如何在看盡貪官污吏與土豪劣紳的荒誕行徑後,散盡家產,在困境中寫下緬懷清高正直知識分子的《儒林外史》。
今年秋天,張大春將在電台節目再開文學說書新段子:儒林外史。這本書被魯迅定義為中國歷史上第一部諷刺小說,更是古代科舉制度下社會風氣的精采縮影。藉著以說書重溫這部小說。
在今秋最受期待的文學經典說書正式上場前,說書人張大春將特別錄製兼有史評與個人見解的「儒林外史解析」,為聽過很多次《儒林外史》書名、卻沒有時間坐下來翻閱這本小說的人,都有機會入門瞭解這本魯迅一生中最為讚譽的「超級小說」。
三十分鐘,聽名作家也是說書人張大春暢談一個科第起家名門望族之後的吳敬梓,如何在看盡貪官污吏與土豪劣紳的荒誕行徑後,散盡家產,在困境中寫下緬懷清高正直知識分子的《儒林外史》。
【96年10月誠品選書】作者以父親的角度出發,透過個人生活經驗與淵博的國學常識,將自己與兩名幼子識字(句)的過程與互動描繪出來。「恆河沙數」、「創造」、「做作」等常見的字句,經由小朋友對文字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再透過小說家嚴謹的邏輯與細膩的感受記錄下來,呈現出別具風味的樣貌,讀者也得以透過小說家的妙筆,與他共同品味某些特殊字的個人記憶與歷史氣味,像是一段塵封已久的感情、一樁已然遺忘的舊事。薄薄的一本小書,載滿了字的義理、情境、故事與回憶,讀者可從中引發對字的好奇心與窮究心理,並從理解中得到驚奇的快感與滿足。
■推薦理由:關於「字」的私房故事。透過生動有趣的親子關係為引子,探究一般習以為常的字詞,帶出識字的諸般樂趣。小說家張大春難得以淡筆寫就的一部趣味小品。
內容簡介
透過童稚的兒女
說文解字成了一則又一則好聽的故事
繼《少年大頭春的生活週記》和《聆聽父親》之後
最溫馨逗趣的作品
愛中文如癡的台灣小說家張大春,近幾年老是被問「為什麼不寫小說?卻寫詩。」熟知他的朋友都知道,因為他在重新認識一個個看似簡單、卻富含故事的中文字;而且他不是一個人重新認字,他跟著一雙剛上小學沒多久的兒女,從唐詩、老故事以及生活對話中重新學習這些字。在他眼中這些我們從小學開始一課一課地學會寫與辨認的中文字,都有來源和故事,除了表面的意思,還有歷史的故事,甚至家族自己的故事,透過兒女,成人不再是認字的權威而是快樂的識字者、讀故事人。
雖然只是幾個字 卻含藏了豐富的文化
我們的世界 都在裡面
創作履歷中難得一見的散文小品
台灣文壇最多機鋒的父子(女)對話錄
「認得幾個字」是張大春首次在台灣、香港、新馬與北美同步刊載的專欄,也是近期最受家長老師回應最多的的專欄,一篇篇認字專欄裡有著關於張大春自己與孩子們「認字」體驗的故事,可視為作家近年主持電台工作、醞釀小說題材與實驗形式,與一頭鑽進古典詩創作領域之外,日積有功的另一文體成績。我們看見辛辣、幽默與批判在作家下一代隱隱成為潛力無窮的傳家寶刀,作家自己的筆調則是更見凝鍊溫暖;沒有說教,只有靈活嵌入深厚文化軌跡的一家老頑童小頑童們的日常生活。
本書目錄
序 你認得字嗎?
恆河沙數
創造




公雞緩臭屁
城狐社鼠

對話觔斗雲
幸福
命名

淘汰
喻離
夔一足

做作
西

翻案不廢話
囉唆
櫟樹父子
達人
留名


輿圖
那個「我」



秘密





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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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5条)

  •     文科男生一直是我很忌讳的一种生物,我因为完全无法预测他们的敏感和作为而深感敬意,比如在开剧本会的中途,争相背诵《滕王阁序》和《陌上桑》,在msn对话中频繁出现的诗词典故。他们周身一般都有忧郁难解的气质,有文化已经是平俗的称赞,为了和他们稍微接近一点,我一般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发现自己没文化已经是最浅显的那种。这本书是煮人婆推荐的,我之前认知的张大春是《小说稗类》里虽然掉书袋却保持幽默感的一个,自然要找来翻阅。先看到封面的ink字样,联想到印刻文学志,心里不自觉多了一点严肃的老旧味道,台湾的文学杂志里,印刻是给相对诚品更文学的文艺人看的,我买的也多,但是从头到尾也不敢说自己看完过一本。张大春讲解50个字词,说对象是自己的一对子女,字里行间却总提到老父,这家人的温馨是跃然纸上的,然而他父亲实在显得比他高明。那些中文系男生才能随口说来的诗经出处,别说8岁、5岁的小朋友不耐烦,我这样想要等着接文化片语以便吹牛忽悠的也是一头冷汗。不算甚解。写过专栏的都知道字数的限制,结合作者当时的环境,政治也好,人文也罢,只能勉强翻了故纸堆,说出一点注释。张大春有点手忙脚乱,命题作文还是自己规定的线索里一定要用孩子的童趣来串连,结果上下文难免游离,让我这样不专心的读者在呵欠和微笑之间转换频道,也很辛苦。然而确实也有所得,中国字的学问从来不是普通人可以点头的,我号称是半个中文系的人,那些久违的生僻字都读不准,台湾注音又不会,只能囫囵先吞。看完也能卖弄只言片语,但是未必能鼓起勇气看说文解字去,反而对文科男生的崇敬更加偏激。想到就要做妈妈的煮人婆,不会用这种方式教育未来的主人公吧?貌似要同情一下孩子或者家长本身了的。于是觉得有文科情节的理科生比较好,至少说典故的时候我们可以互相忽悠,不求闻达于纸间。这个张大春和城邦暴力团的那个不是一个,至少我心里这样觉得了一下下。
  •     中文需读正体识文方能化之由父及吾,继而子女,绵延不绝=====每個字都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的時刻。探尋「字」的由來本就有種近於探險的樂趣。許多字詞出現於消逝已久不復還的時代,但卻是當時語言環境中熟極而流的一個成語。到如今,那些字或許在作為原來的意義上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能藉由任何意識形態或功能之魂魄而翻生了,可是,對作家而言,這些字有著獨特的個人的記憶味道與歷史。如果搜求得夠深入、夠廣泛,或者我們的好奇夠持久,或許蟻之所以為綠這一類的答案總會在某時某刻出現。然而從另一面看,認字的本質卻又似乎含藏著很大的「誤會」成分在內。我們在生活之中使用的字——無論是聽、是說、是讀、是寫,都僅止於生活表象的內容,而非沉積深刻的知識與思想。窮盡人之一生,恐怕未必有機會完完整整地將聽過、說過、讀過、寫過幾千萬次的某個字認識透徹。之所以誤讀、誤寫、誤以為是,其深刻的心理因素是我們對於認字這件事想得太簡單。生命在成長以及老去的同時,我們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某一個階段」或「某些個階段」,一如豆娘伸長了翅膀、蟬螁了殼兒那樣,認字這個活動應該已經輪到兒孫輩的人去從事、去努力了。往往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心智開始萎縮,我們的語言趨於乏味,我們被口頭禪包圍攻佔乃至於侵蝕、吞噬。你認得字嗎?我只認得幾個字,不過,還在學習。講究的中國老古人命名萬物之際,曾經刻意連結(或者混淆)過一些事物。在《儀禮‧曲禮》上就記載著:「天子死曰『崩』,諸侯死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祿』,庶人曰『死』。」大夫這個階級的人一旦死了,仿佛就自動降等到士這個階級的最末——這是一個序列轉換的象徵——生命時間的終了即是階級生活的淪落;同樣的,士這個階級的人一旦死了,就以「停止發放俸給」(不祿)來描述之。看起來,這兩個階級的人的死亡是具有一種牽連廣泛的「社會屬性」的。所以到了唐代以後,官稱還延續這個機制,凡是舉喪,三品以上稱「薨」,五品以上稱「卒」,六品以下至於平民才叫「死」。往下看,庶人生命的結束看來也沒有值得一顧的內容——「死」這個字是帶有歧視性的,在更古老的時代,壽考或封建地位高的「君子」之人過世了,得以「終」字稱之,配不上「終」字的小民和中壽以下就往生的,才稱為「死」。語文教育不是一種單純的溝通技術教育,也不祇是一種孤立的審美教育,它是整體生活文化的一個總反應。我們能夠有多少工具、多少能力、多少方法去反省和解釋我們的生活,我們就能夠維持多麼豐富、深厚以及有創意的語文教育。「城狐社鼠」。表面上說,是借著權勢為非作歹的官僚或貴戚,人們投鼠忌器,也就縱容無已。更深微的一點是,這些混蛋所倚仗的城、社有時未必是一個政黨或政治領袖,而是誰都不肯多想就服膺了的公共價值,比方說,不可以打孩子。要知道,打著不打孩子的招牌,還是可以欺負孩子的。就像打著科學的招牌,居然會輕鄙書寫活動一樣,大模大樣欺負著我們的文化。倘若「幸福」二字的連用,能還原成將「幸」字當作動詞,應該會給那些終日自覺不幸福或是不夠幸福的人一種比較踏實的感覺。道理很簡單:「幸福」不是一個已完成的狀態,是一個渴望的過程——而且往往不會實現。我跟我家七歲和五歲的小朋友解說「作」和「做」這兩個字的時候,是先告訴他們:這兩個字都各有十幾個意思,「作」的諸意之中有一個意思是「當做」、有一個意思是「作為」;而「做」的諸意之中有一個意思就是「作」。這是甚麼意思呢?意思就是:這兩個先後出現差了將近一兩千年的字早就被相互誤用、混用成一個字了。我們祇能在個別習見的辭彙裡看見大家常見的用法,語言這事兒沒治,就是多數的武斷。早年從小說裡見「隱姓埋名」,總覺得那是「俠士高人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所必須的掩護;要不,就是行止之間刻意放空身段,以免徒惹招搖之譏。可從未想過心懷坎壈、際遇蹭蹬,卻能埋頭在俗見的功利之外,為值得流傳的文字做些有益於後世讀者的服務——而且決計不會分潤到任何名聲。在已經成年之後才能體會這種跟基本人格有關的道理,我自己是覺得太遲了的。總想:不論是不是出於悟性之淺,或者是出於根器之濁,自己不論做甚麼,居然總要經過一再反思,才能洗滌乾淨那種「留名」的迷思,相對於做任何事都能夠勉力為之、義無反顧、不計較世人明白與否,而又能夠做得安然坦然,自己的境界就實在淺陋難堪、也往往自生煩惱了!「士也好、仕也好,都是讀了書就去當官兒,官兒當到頂,不過就是個宰相。可是你看,在棋盤上,士就走五個點兒,一步踏不出宮門;相就走七個點兒,永遠過不了河。這是真可憐。」再比方說,一旦說起了用兵、用卒,忽地就會岔出棋盤外頭去:「你看,這小卒子,一頭朝前拱,拱一步就後悔一步,又少了一步回頭的機會。」甚至說到了車、馬、炮,也時常把玩著馬克杯,搖頭晃腦地說:「這些馬夫、車夫、炮夫都是技術人員,到了亂世,技術人員就比讀書人要顯本事了——你看,哪一個不是橫衝直撞、活蹦亂跳的?」「中國字的『我』往往指的是一群跟我比較親近的人,一群我自己會認同和歸屬的人。所以『我』常常包含了一個範圍比較大、人數比較多的人們,而泛指自己所在的一整個方面。我們說『我方』、『我國』、『我族』、『我軍』,都是這個意思,這裡的『我』,就包含了有我在裡面的一群人了。近些年台灣進入一個集體弱智時代,家家戶戶在電視機名嘴炒作政治議題的誘導之下,不但付出了時間、還賠上了情緒,所以「多言以及胡言亂語」成了極其普遍的傳染病。我的看法很簡單,越是不能、以及不習於聆聽的人,越是感覺自己不被聆聽而不得不以鉤連席捲為能事、以牽絲攀藤為手段,將對話者原本已經明確表述的意思奪胎換骨,移花接木,使之如解瓦爛魚;再將自己原本應該清晰傳達的意思加油添醋,施脂傅粉,使之如霧沼雲山。所有的對話都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磨之下成為「自我的反表述」──我沒聽到對手說甚麼,也不相信對手可能聽到我說甚麼;相信我說甚麼的不管聽到甚麼都會相信我,不相信我說甚麼的反正都得聽我說。越到晚近,我越發察覺一個核心的態度:人們不再去觀賞自己理想或信仰所繫的一方之論,而偏喜觀賞自己已經厭惡而嗤鄙的敵營之論。因為信仰已經確立,立場不會更改,按開電視機要找的不過是可供訕笑的樂子,如此而已。於是而可以算計出一個極其荒謬的結論,那就是每一個立場鮮明的電視頻道之收視率(及其廣告獲利),都是由恨之入骨的對手觀眾所打造出來的。從媒體和名嘴的立場看:我越是走偏鋒、持險論,就越是能讓那些明知我多言以及胡言亂語的觀眾益發看我不起;從受眾的心態看:我越是能夠且想要從敵對陣營荒腔走板的言論之中得到輕鄙之樂,就越是能為該媒體帶來豐富的利潤。這樣的說不是為了聽;這樣的聽,也無關於理解。巽字這個「擁有絕對的實踐力量、卻柔順謙退」的本質有些人一向相信:鬼的確是存在的。它們悄悄溷跡於人間、甚至為人間之驅使者所運用,多半隨時生活在你我的周遭,但是形貌音容不能為生前交親之人所復辨,其僝僽可想而知。字也是如此。一旦那意義的需求存在,人人能言之道之書之解之,則彼字一息尚存,吾人永矢弗諼,活上個幾千年,也司空見慣。然而短命甚至夭壽的字,若非「假鬼道以續命」,恐怕就祇有留待那些泥古成癡的人去把玩、欣賞、惋歎了。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警告過我:「某字某字所從來不易,若不善加珍攝,眼見就要一命嗚呼了。」父親用的是一種玩笑語氣,說的是一個個不起眼的僻文奇字,聽在耳朵裡,卻頗令年少的我油然而生憑弔不捨之感。在講到某一首詩的時候,他會這樣說:「這是寫我跟你表大爺哥兒倆在山裡喝酒,遍山頭都是野花,那花兒在旁邊兒一骨朵、一骨朵地開了。咱喝一杯、它開一朵;它開一朵,咱喝一杯;你一杯、我一杯;我再敬你一杯、你也再敬我一杯。這麼喝著喝著,一猛子喝醉了,我就跟你表大爺說你回去吧,我要睡大覺了。要是還有興致的話,你明天抱胡琴兒再來喝罷。為什麼要抱把胡琴來喝酒你知道嗎?你表大爺就那把胡琴能值幾個錢,賣了還興許能買兩瓶五加皮,那就再喝一宿。」這裡頭有甚麼好笑呢?有的。那把琴根本不是表大爺的,是我父親的──也值不了甚麼錢。可一讓他說成是表大爺好酒貪杯、賣琴買醉,我就止不住地笑起來。這是李白的〈山中與幽人對酌〉:「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當局」二字無疑從對弈而來。這個從漢代就開始運用的詞彙一向是和「旁議」對立,而且總強調著一種眼界清明與否的差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覺悟因傍喻,執迷由當局」。對於誰看得清楚問題、誰看不清楚問題,中國的知識界幾乎有一種宿命的成見,認定「博(下局去賭)者無識」而高見反而來自局外。結構中人不能自反而縮,遠見也好、洞識也好,都不能從醬缸裡撈取,而得靠旁觀、靠異議。王維的〈送神〉:「紛進舞兮堂前。目眷眷兮瓊筵。來不言兮意不傳。作暮雨兮愁空山。悲急管兮思繁弦。神之駕兮儼欲旋。倏雲收兮雨歇。山青青兮水潺湲。」「十百千萬億兆」之上,還有「京垓秭壤冓澗正載……」
  •     爱字,爱家作为一个八卦的读者,我一拿到《认得几个字》这本书,就把书里的照片先统统看了一遍——真好看!:)有张大春光着膀子(让人想到“疱丁”)伏案大书(和“伏案大嚼”很像)的,有帘外微风轻拂着窗下一行卧书的,有鱼缸上放了本旧旧的《沧浪诗话笺注》的,还有自序前的一张: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躺在小被子上,爸爸和他并头躺着,笑嘻嘻右手握着一本古书左手指点。——这张照片,实在很有爱,很有痴。这个人,痴书爱字。站在书房里叼了个烟斗的样子,简直就“得意洋洋”。字之于他,似乎远不止不是谋生之道,用以写小说的工具,而是对这么一个个方块有着爱恋,好奇,怜惜等诸种情绪。在《认得几个字》,他常把一个字的前世今生揪出来:以前怎么写,现在怎么写,以前什么意思,现在什么意思,中间转来绕去的变化,又有什么道理可想。——如果不是爱,管它以前干嘛,以后干嘛呢!也大概因为爱,这些属于“小学”的冷知识带上了温度,显得亲切有趣。看到小篆的“乱”字(书里的“插图字”应当是张大春的手笔,字很好)是两个人对坐理丝,一个冲过来搞破坏,忍不住大笑起来,觉得造字的中国古人超可爱。然而这本书又不是一本文字学读物,它其实,好像,是一本怎么教小孩识字的识字书。张大春的儿子张容,女儿张宜(据他说是加起来是“容易”)是他的两个学生,但这个老师明显不是个成功的老师。常常看到的是,爸爸抓紧机会,苦口婆心地把一个字教给孩子,但孩子们不是那么乐意听,很有点觉得他罗嗦多事的意思。他告诉孩子们“疵”是皮肤上的黑病,“因为皮肤上的小黑点儿太小,不容易找到,所以一定要指出他所在的位置,这就是‘此’——‘在这里’的意思,‘吹毛求疵’就是这么来的,吹开了头发也要打到……”女儿很自信地对哥哥说:“他的‘吹毛求疵’很大颗,是老人斑,不用吹头发就看得见。”往往每篇小文章都在孩子们这样的天真话里落脚结束,留下了爸爸一个又郁闷,又得意的古怪表情:对孩子们不怎么老实听话,他好像很有理解与欣赏。被爱的人抢白一句,倒更幸福了几分。这时候,一个“小说家”张大春又浮出来了,他对人的感情特别地有感受力与理解力。这本书里有父亲,孩子们,和他自己,似乎能听到各人不同语调的言笑之声。父亲教他识字,也教他“查查字典”,现在他也教孩子们识字,讲一个个字的故事。在张大春这本《认得几个字》里,有一种令人温暖的传承之感。字的传承,文化的传承,父子之爱的传承。因而读这本书,会觉得字是很美好的,教孩子识字是很美好的,窗前绿树与桌上笔架是很美好的。现实的世界与字的世界互相沟通。家是宝盖头,字也是宝盖头,人生是可以有所荫庇的。

精彩短评 (总计79条)

  •       要求无用,但是又不能因其无用而轻易让人劈了当柴烧,那就得发展出一种虽然不堪实用、却能有一种使人愿意保全其生命的价值。在栎树而言,他的策略就是生长得非常巨大,达到令人敬畏、令人崇拜的地步,所以借由崇拜的仪式(祀社香火礼拜的活动)活了下来。
      
      搬家帮助人冷血抛弃日后会后悔失去的珍贵事物。
      
      倘若“幸福”二字的连用,能还原成将“幸”字当做动词,应该会给那些终日自觉不幸福或是不够幸福的人一种比较踏实的感觉。道理很简单:“幸福”不是一个已完成的状态,是一个渴望的过程——而且往往不会实现。
      
      这就是“城狐社鼠“。表面上说,是借着权势为非作歹的官僚或贵戚,人们投鼠忌器,也就纵容无已。更深微的一点是,这些混蛋所倚仗的城、社有时未必是一个政党或政治领袖,而是谁都不肯多想就服膺了的公共价值,比方说,不可以打孩子。要知道,打着不打孩子的招牌,还是可以欺负孩子的。就像打着科学的招牌,居然会轻鄙书写活动一样,大模大样欺负着我们的文化。
      
      月星收一瓮,酿作夜斑斓。望日如阴晦,持其代玉盘。
      
      我的工作离不开文字,但是每写一题让自己觉得有点儿意思的文字都要费尽力气、和字面的意思搏斗良久,往往精疲力竭而不能成篇。之所以不能成篇,往往是因为写出来的文字总有个假设的阅读者在那儿,像个必须与之对饮的伴侣。有这个伴侣作陪,已经难能而可贵了,写作者却还忍不住于自醉之际跟对方说:“卿可去!”特别是在诗里,此事尤为孤独、尤为冷漠。
      
      近些年台湾进入一个集体弱智时代,家家户户在电视机名嘴炒作政治议题的诱导之下,不但付出了时间、还赔上了情绪,所以“多言以及胡言乱语”成了极其普遍的传染病。我的看法很简单,越是不能、以及不习于聆听的人,越是感觉自己不被聆听而不得不以钜连席卷为能事、以牵丝攀藤为手段,将对话者原本已经明确表达的意思脱胎换骨,移花接木,使之如解瓦烂鱼;在将自己原本应该清晰传达的意思加油添醋,施脂传粉,使之如雾沼云山。所有的对话都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磨之下成为“自我的反表述”——我没听到对手说什么,也不相信对手可能听到我说什么;相信我说什么的不管听到什么都会相信我,不相信我说什么的反正都得听我说。
      越到晚近,我越发察觉一个核心的态度:人们不再去观赏自己理想或信仰所擎的一方之论,而偏喜观赏自己已经厌恶而嗤鄙的敌营之论。因为信仰已经确立,立场不会更改,按开电视机要找的不过是可供讪笑的乐子,如此而已。于是而可以算计出一个极其荒谬的结论。
  •     恒河沙数
  •     对于我们而言尚且陌生的字词,对于孩子更是天方夜谭。我们一再被惯性思维与固定教学模式训练的忘记去探寻知识的根本,甚至因为去繁就简的改革而失去了历史传承的痕迹,不论从哪种方面来说,都是一个遗憾,但它却不为人所知。信息爆炸的时代,知识的重要性却是伴随轻视而来,当我们不再注重写与读,忽视文字故事里的逻辑与典故时,文字也便失去其本身的含义。在读这本书的过程里,会想起自己认字识字写字的过程,那时的快乐被后期工具式般的利用所抹灭,到如今才方显珍贵非常。父子间的对话与传承,如都能像这家一般该多好。
  •     特意找了繁体版来读 文字的魅力 中国文化的精髓 从文字到文化 这是教给小盆友最好的一堂课。
  •     蛮有趣的一本书,轻松看完,对张大春先生的一对儿女印象深刻。看完发现自己真的不认字
  •     挺有意思的小短文,可以了解一下汉字的故事,另外我挺喜欢他家里两个小孩儿,有个性
  •     张大春说,“认字这个活动应该已经轮到儿孙辈的人去从事,去努力了。往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心智开始萎缩,我们的语言趋于乏味,我们被口头禅包围攻占乃至于侵蚀、吞噬。”
  •     一开始看繁体版我是拒绝的。后来下了kindle 汉典词典 还是很方便 繁体比简体字好看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倍呀
  •     看的是台灣正體字版,比較之下更是感覺大陸的簡體字注定失去傳統中文字的韻味。不能說作者在賣弄,但感覺未能寫出足夠的趣味去吸引普通讀者。
  •     育儿对话录
  •     张大春真是博学多才,太有文化底蕴了。两个孩子也是有趣的可爱。因为这本书想要去好好了解中国古典文学。一本会再看也会去买纸质版珍藏的书。【繁体字看的好累】
  •       今天加班,利用上下班坐车的时间,把这本《识得几个字》看完了。台湾文人张大春作品,我看的是繁体版的,非常妙趣横生的小品,在日常生活中为两个孩子讲解汉字的构造由来和用法,作者的一支妙笔,不仅讲解了很多繁体汉字的前生今世,还活形活现的把两个顽童的精灵古怪惟妙惟肖的刻画出来,令人仿佛看到,一个慈祥的父亲,坐在桌前,微笑着给两个喧闹的孩童讲解着汉字的古意和今用。既长了见识,也陶冶了情趣。
      
      很多文化、历史上的传统,从繁体汉字中的象形笔画中得来,有的竟然回答了我从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比如“卒”,是在象棋中绿方士兵的角色,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看清兵的号服上或“卒”或“勇”,但我们平时有人去世了,介绍简历时有生卒年月一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书中介绍道:
      
      講究的中國老古人命名萬物之際,曾經刻意連結(或者混淆)過一些事物。在《儀禮‧曲禮》上就記載著:「天子死曰『崩』,諸侯死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祿』,庶人曰『死』。」大夫這個階級的人一旦死了,仿佛就自動降等到士這個階級的最末——這是一個序列轉換的象徵——生命時間的終了即是階級生活的淪落;同樣的,士這個階級的人一旦死了,就以「停止發放俸給」(不祿)來描述之。看起來,這兩個階級的人的死亡是具有一種牽連廣泛的「社會屬性」的。所以到了唐代以後,官稱還延續這個機制,凡是舉喪,三品以上稱「薨」,五品以上稱「卒」,六品以下至於平民才叫「死」。 往下看,庶人生命的結束看來也沒有值得一顧的內容——「死」這個字是帶有歧視性的,在更古老的時代,壽考或封建地位高的「君子」之人過世了,得以「終」字稱之,配不上「終」字的小民和中壽以下就往生的,才稱為「死」。
      我曾经在办理单位老干部去世相关事宜的时候,对讣告中写”享年“还是”终年“一直把握不准,过了好久才总结出答案:
      
      六十岁以上去世的,一般用“享年X岁”,享年一般计算到周岁;六十岁以下去世的,一般用“终年X岁”,终年一般计算年头;因公牺牲、因公殉职的情况,根据需要,可以用“年仅X岁”或“享年X岁”,也可不写年岁。
      而寻本溯源也算是一种对待工作的态度和乐趣。
      
      也有的章节,教给我和孩子沟通的好办法。比如在《比喻的力量》这个章节里面,作者讲述自己是如何鼓励孩子换个角度讲述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的:
      
      我常常試著在跟孩子們說話的時候,刻意在他們述說了某事之後緊接著試探性地問一聲:「就好像——?」
      再比如在《不说废话》的章节里面,作者讲诉了又一个和孩子沟通的小故事:
      
      我問張宜:「瀑布是甚麼?」她想了想,說:「明明沒有下雨,卻有聲音的水。」就客觀事實或語詞定義而言,她並沒有「說對」,但是她努力構想了意義,不廢話——不廢話是孩子的美德。
      读完这本书以后。我更加感受到中国繁体字的魅力,很多字中的文化底蕴,是目前我们简化字无法承载的。作者拿祕、秘、密三个字的含义和区别进行探究:
      
      祕為正寫沒人寫,秘是俗鈔先寫撇,一秘難知思未深,何如密字堅如鐵。秘意之所以不公開、不令人知,實有深奧不能浮泛解說的哲學意義;而密則純屬加封加緘、不許外洩而已。
      而作者指出的另一个有魅力的事情就是汉字的古意,随着时代的发展可能意义会有云泥之别。浮一大白,目前一般用作干杯、畅饮的意思,尤其是听到喜讯更是如此。而古代却是罚酒的意思。作者非常希望这些字的古今变化能为人所关注和觉察,尤其是孩子,因此他反对改写古代名著,看似让孩子更容易看懂,实际是剥夺了孩子零距离接触真正传统文化的机会。
      
      我们简化字也是某种程度上繁体字的简化版,看似少了几分古蕴,却更加提高效率,相比我们这边羡慕台湾通用有文化的繁体字,而台湾小盆友在写作业的时候无比羡慕我们的简体字呢!
  •     写孩子比解说字有趣。
  •     在这本书中,张大春对文字本身的探究比不上对儿女循循善诱的教育来得光芒四射。
  •     没看书先看评论,受益匪浅。
  •     温情又有趣
  •        上个月周华健推出了新专辑《江湖》,所有填词全是出自张大春之手,尤其是那首《泼墨》,文人填词,让听众受宠若惊,想起了十七八秒女郎明眸皓齿执板唱柳永的年代,可惜华健是大叔了。养眼这个还是算了吧。 张大春是台湾文人,初识还把他和冯唐搅和混了。《城邦暴力团》算是其代表作,描写了台湾各大帮派 也算是个现代武林传奇。张大春有着渊博深厚的文字学和历史知识,古文造诣尤其深,最为难得的是还是个好笔墨的书法家,再加上,浓浓的人文关怀,加上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童言无忌,皆为这些我们看似熟悉的汉字做了既准确又生动,甚至有些意外的注解。让我这个阴差阳错学了西洋玩意的后生崇拜异常。曾经有幸见过台湾国文教材与试题,除了通篇的繁体字竖排版这些在大陆被尊称复古的潮外,还有那些经典丰富的古文诗歌,以及背不下来就要打屁股的古板苛刻的先生,长到这样大了,其实内心有点小羡慕。最近很火的话题在这个师范大学里无非也就是高考不考英语了!其实听后,我心里的小人还是很开心的,一直不想做太死板,一样能看到老的安逸工作,我会没有激情的。尤其是大学出来带家教工作后,对人民教师,再也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呆了三年,也渐渐被身边的人同化洗脑了,在心里也觉得反正工作不错待遇不错 ,这样一辈子也还可以吖!自小,一出事就想着逃避,推卸责任,渐渐的形成了怕挨骂的坏性格,殊不知,挨骂才是人生的捷径,人的性格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也怨不着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长春的冬天太单调,处处皆纯洁,太纯洁了也让人抓狂,就像白开水,许多人不喜欢喝水却喜欢放些乱七八糟一样。外面太冷,基本上出去就冻成脑残,低等动物选择睡觉,人也是动物,基本上也减少了活动,每天这样单调的生活受够了,这样活一辈子反正不是我喜欢的。前几天看了一个访谈,说宁浩上电影学院的时候,由于专业不对口,天天上课写剧本,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越来越明白,这所国内名牌的师范大学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不是出去就安逸的像别人一样如愿找到教师岗位,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她对我,是一张211高校的证明,不是安逸。经常有人说我,人家读一本书能纵横捭阖,瞅我读了书也不少,怎么天天糊涂,我想我不是糊涂,我是一直生活在一个错误套着一个错误的深渊中,永远在纠结过去,总妄图临摹一副别人的人生,活在了别人做的安稳舒适的梦里,忘了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现在想来还是很感激这长时间的睡不好与失眠,给了我机会看自己,她不是害我,是在帮我。哈哈,生日过了一个月,别的长进没有更多。说到不考英语,还有一个庆幸的是,我们中国人真的可以真正的从幼芽阶段就可以浸淫中国传统文化了,说句实话,大陆中文教育落后岛省好多年啊!
       张先生的书是一小节分的,每一篇都有几个字的解读,说文解字自然少不了,尤其是对文字历史的追究 ,追本溯源,不禁让人感慨张先生丰富的才识。每篇的引子也是张先生的两位宝贝——张容、张宜,皆以二位小朋友生活学习点滴事入手,张先生趁机向孩子们灌输文字知识。中华文化哪有浮于纸上的字那么简单?对于一个成人来说,怕是能真正了解认识几个字的也是少之又少,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名字里每个字的释义?在04章里,张先生举了一个例子“揍”,哈,小时候调皮,估计都被爹妈说过“你欠揍啊”,看完张先生的文字历史考究后,真是惊起一身冷汗,“揍”,在最早,是有交媾的意思,make love的专门调情词,估计是SM玩多了,经常揍啊揍得,才慢慢被人忘却演化成这样的意思。考究完,连张先生都不禁感慨:“以后下笔真不敢乱用词汇了”。对学生而言,敏感词汇无非一个“考”,小的时候还好,小学最期待的就是考试,因为自恃用功努力,就特希望得到表扬;初中也还中规中矩,就是物理伤我太深,对部分学科萌发抵触情绪;高中,啊,别提了,只要一考试各种装病弃考,也不知道自己逃避什么,估计是怕成绩低的自己看不过去;好在大学半年一次频率不高,但是更不爱考试了,被考试伤过无数次的小心灵早已没有了勃起的勇气,虽然心里看见成绩好的还是酸溜溜,估计大学里,鄙人唯一期盼考试的原因是能放假,出去溜达,没拘束。可是,宫是非先生,纵使你过得了别人的管卡,你过得了自己的心吗?口是心非的人是你啊!考试,只是一种考验,一种你与自己的较量,一种衡量自己勇气的工具,连自己这关都不敢考,之前的那些什么刺激啊,有创意的生活相比也只是痴人说梦了罢!
       “请让我奔逃,如初恋,如私奔,如初生的鹿”逃啊逃,逃到陌路,还是会头破血流。那,我又何必再逃!
  •     每个字都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时刻。
  •       我觉得繁体字很好, 简体字写写也不错,
      
      古人写草书的时候, 都是简化字,
      
      大家认了简体字再认繁体字也不费劲, 除非汉字再也不写了, 不然, 简化字我看挺好的
      
      
      
      
      
      
      
      
      
  •     很欢喜,以后要和孩子发展出这样的关系。
  •     其实最喜欢那些他一本正经地唠叨结果小孩子压根没把他当回事的时刻 太可爱了
  •     张大春一家人可爱得不要不要的
  •        很幸运地遇见这样的一本书,我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往下看去……轻松,细腻,温馨,而又韵味十足!
       一个个小小的字儿,就这样亲切地贴近心坎里。在作者慢慢道出一个个小小的字儿前世今生的故事时,感受华文绚烂的美,体悟汉字无垠的意韵。
       可爱的张容小朋友,可爱的张宜小朋友,可爱的妈妈,可爱的爸爸,可爱的父亲老大人,可爱的家,可爱的中华文化,可爱的汉字!
  •     一直想練得一手好字,雖然鍵盤漸漸取代了書寫,但每次見到父親ㄧ筆一劃,仔細地寫著每個字,我好像看到了那段慢慢逝去的時光。
  •       读过张大春几本书,但每次写小评时都觉得无从下笔,就像看到一件很是精巧雅致的艺术品,知道是好东西,但好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这感觉当然非常不爽,但谁叫自己读书太少呢?
      
      读大头春的作品,常常咋舌于其知识的丰富,就像阿城所说,在台北听他和友人互考取乐,都能惊得魂飞魄散。他好像能在小说、诗歌、散文、历史、文论等不同的知识门类和文学体裁之间自由游走,随心所欲式的融会贯通。而他的表达方式,更是擅长用常人难以体察的近似语组,在具体语境中赋予意义,叠合后对文中情境、气氛、心理进行更为精确的描绘,这种方式在《城邦暴力团》《聆听父亲》中随处可见。而要做到这一点,必然需要对文学的最基础的原子——文字本身要有深切的理解。而《认得几个字》这本书,则是张大春教大家,特别是成年人,去认识和理解一些人人都“认识”的汉字。
      
      现代社会,可能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把汉字当成一个表情达意的工具,除了帮孩子取名外,很少人会去深究汉字背后本身的意义。读完这本书,就会感慨,就算是工具,我们对一辈子每天使用的工具了解得这么少,也不免让人汗流浃背。正是这种自以为是,不求甚解,我们日益陷入字词的贫脊,表达的无力。每天开车的时候,听电台主持人形容“超出常规标准”之意时,不停地连用“非常”“非常”“非常”一词。电视台的选秀节目煸情时,使用“这个舞台”听得人耳根起茧。至于官样文章中大量浮夸的定语前置,更是屡见不鲜。如书中所言,余秋雨这个级别的作家,也闹过“致仕”的笑话。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对我们的文化、历史以及社会有更为深刻的理解,不妨跟着张大春,像他的两个小孩一样,重新学习一个个看似简单的汉字,可能对某些我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反而会有新的见解和体会。我们为什么要把政府的行政单位称为某某“局”?因为“局”字有“拘限”“囿域”“范畴”之义,更缘于在甲骨文中“局”形象为一佝偻老人,由生理受限制之义而延伸。而这种“限制”权力之义,不正是对政府部门在现代公民社会中之地位的一种显喻?至于“卒”字,古代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大夫死了就自动降到了士这个阶级的末尾,而只有配不上“终”的最低级的阶层之人死了,才能称为“死”,文字在这里,不正充任了封建等级制的活化石?以前看台湾综艺剧,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叫喜剧的笑点叫“粳”,经张大春解释,这是“哏”字的误用,南人不太了解相声,相声中的捧哏,逗哏,误传误用久就成了“粳”,这是一个被全社会合力误用,导致错字代替正字,文字基因突变的活鲜例子。
      
      至于已为人父母者读此书,消遣解闷外,应会别有所得。纸上功夫也似真正的武术一样,童子功极为重要,如果小孩从认字开始,就有如此明师指点,激发学习兴趣之余,想必学问造诣,自是不难达到同龄之翘楚。正如张大春所说,“孩子是面团,家长是印模,久之自会从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模印成绩”。从书中所载可知,张大春的卓越,离不开其父有意识的潜移默化,儿女在其悉心教导下,可以期待一个丰满的人生。亲情的维系,除了本能及日常生活的感动,往往更需要一些历久弥新甚至永恒不灭的记忆。从本书可以读出,文化本身,与学习文化过程中的亲情衍生物,已成为了张大春家族最好的情感纽带和怀忆线索。
      
  •       对于我写不出来的文字,
      我羡慕,
      而且是不假思索地羡慕。
      你哪?
      大春是狡猾的——男人。
      大春是温情的——男人。
      温情里面透着狡猾。
      狡猾里面含有温情。
      不过,
      我宁愿叫它做狡猾的温情。
      文坛——大陆文坛,
      还有几个这样温情的男人?
  •     还不错 认识不少字的演变
  •     有意思
  •     好玩
  •     和孩子一起认认字很有趣,文笔也很生动,闲暇时读起来不费力。
  •       看到张大春这几个字,感觉好有喜感啊,多么的富有乡土气息。书的名字又叫《认得几个字》,讲作者本人教自己的两个孩子认字的,他两个孩子的名字分别叫张容,和张宜。但是,说实话, 虽然这本书是记录一个父亲教孩子认字的过程,而他孩子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容易,但是我在看的过程中,还是有很挫败的感觉,一点没有感觉到容易。
      读的过程中,会让你感觉自己好文盲啊。这么多字都不认识,白上了这么多年学,读了这么多书了。但是,理解上的挫败被我自己以其他方式给化解了,我没有把这本书当成增长见识的知识普及书了,改成看父子父女生活相处的记录书了。于是,我感受到了这是一本很温馨的书,我很羡慕这种父亲和孩子间斗智斗勇的交流,很享受作者被孩子以巧妙的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回答给堵的无话可说的场景。比如文中的“卒”那一篇的最后,当作者借着象棋给儿子讲解完的时候,出现了下面的一个场景
      “我不喜欢兵和卒。”张容继续撇着嘴说,深情略显不屑。
      “因为他们是最低级的武士吗?”我一时有些愕然。
      “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再最前面”
      “的确,他们总是在最前面,一旦打起仗来,总是先牺牲掉他们。”
      “不是,我觉得他们就是不应该挡在前面。这样挡着,‘帅’跟‘将’就不能决斗了。”他说时虎着一双眼,像是准备去参加火影忍者的格斗考试。
      
      呵呵,看到这一段你是不是也为这个可爱的小朋友喝彩了呢。反正,不管你是否叫好了,至少我叫了,甚至通篇读下来,你会恨不得马上生个小孩子和他进行这样的互动。这真是一本很温馨的书。最后,因为是说文解字的,其实要是能弄到繁体版的,可能理解上会更容易。简体字版的,会少很多韵味。
      
  •       突然发现,自己不识字,是真的不识。这些字看着是这样熟悉,但认真去看时,却又那样之陌生,如老子之所言,“日用而不知”,就比如这个“字”字,这样写有什么意思,为什么“字”有这样的含义?这样问下去,就发现自己是相当地无知,所以,下定决心,好好学习,就从字上重新学起。
      
      也仍是从“字”这个字开始下手。字为什么这样写?我查了很多有关字源的书,大多对此“字”都是避而不谈,只有两本书上轻描淡写地提到,又言之不详,不知这些专家们是忽略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但我是一定要弄个明白的,于是,不得不参考各种资源,加上自己的理解与想象,来认识这个“字”。
      
      字,从宀从子,子好理解,甲骨文中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形象,那这个宀呢?一般的解释,这是房屋的象形,“字”的意思是房屋里面有个孩子。但是,这样的话,这与“字”现今最常用的意思“文字”有什么关系呢?查查字典就知道,“字”还有生子的意思,如字孕(怀孕之义),又有女子出嫁之义,如待字闺中,那么,屋里有孩子与生子及女子出嫁又有什么关系?这都很难解释得清楚。也许会说,孩子在家里,那不就有养育的意思吗?但这仍然与“生子”的意思扯不上啊?又如何理解“待字闺中”这个女子出嫁的意思呢?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答案!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这个宀,并非是指房屋而言,而是女人大腿的描摹,“字”整个的形象就是一个女人叉开腿,刚把孩子生下来的场面(看下甲骨文,难道不象吗?)。这样的话,几乎所有的疑问都没了,“字”有生子的含义就一目了然,不言自明了,至于说,有女子出嫁之义也不难理解,“待字闺中”,也就是在闺房里等着生孩子,直接这样说不雅观,就引申出出嫁之义,女子出嫁后第一等大事不就是要生孩子吗?
      
      这样通是通了,但仍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字”这个生孩子的场面与文字的字有什么关系呢?另一个是,众所周知宀是指房屋,怎么可能会是女人的大腿呢?
      
      关于第一个问题,很快也找到了答案。这个“字”应该是“学”字的简化,亦或者说,取了“字”这个符号,取了“学”的意义。那么,“学”是什么意思呢?学字繁体为學,下部与“字”一样,不同的地方为上部。学的上部,实际上左右是两只手,中间是两个叉,亦即“爻”,关于这个爻,也颇有争论,我认为,这有几层意思,一层是,这指的是结绳记事,也就是绳子,另一个是,这个爻指代的就是当时的文字,也即图画符号,还有一个意思,与易经中的爻意思相同,远古时有一种占卜方法,就是用一些草棍来起卦,这与现在上电脑,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并没什么两样,是古人学习知识的一种方式。唐汉先生认为,这个爻当是指鞭打孩子的伤痕,学的意思是告诉孩子什么不能做,违反了就要挨打。但是,唐汉先生的这个解释虽然也能说得通,却有一个问题,打孩子一只手就行了,哪有两只手同用的?这好象不合情理。而结绳是要用两只手的,在地上画符号也存在用不到两只手的疑问,但用草棍起卦却是要用两只手的。所以,我觉得,用来表示结绳与占卜的可能性更大。但画符号与鞭打孩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这有可能是后来的延伸义,意思虽然变了,但用的还是原来的字。这在文字发展当中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总之,学的意思是教孩子学东西,并且,更主要的是学习文字,这当是没有疑问的。那么,字作为学的简化字,就引用了学的内容,即把学的对象作为其主要的含义,字的语言符号的这一意思就由此而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有一个疑问就是,在汉字的演变中,有没有类似的现象?还是说,只有这一个案例?应该说,这种现象还是比较普遍的。随便举一个例子,比如“雪”字,甲骨文上为雨,下为羽,意即象羽毛一样的雨,后来小篆时把羽改为彗(扫帚),即可以扫的雨,而彗字下面加心则成为慧,慧为佛教主要用字,意为聪明才智,当然,佛教中指的是更为广义的才智,在佛教当中,这个慧字的意思即是扫去心上尘土,使得得见真如实相,所以,神秀偈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其实就是对慧字的一种佛教层面的解读。慧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雪字本有的意思,即“可以打扫的”东西。这与“学”及“字”的意义的承继颇为相似。
      
      但是,字可以看作是学的简化,但慧不是雪的简化,那么,这里再举一例。戎与戒,二字字形相似,都有共用形戈,戎从戈从十,十乃甲之简省形,整个字的意思为兵器,代指军队,动词时有征伐之义。戒从戈从双手,乃是双手持戈之状,有防备之义,就如字是学的内容,戒所要防备的也即戎本身所指代的对象。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字应该是承继了学的对象,学的对象是文字,这就成了字现在主要的含义。
      
      那么,另一个问题是,字真的与女人大腿有关吗?这里可以举高与尚二字。高、尚二字分别是男女生殖器的描摹,也就是说,是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的形象。在高与尚字中,冂形即是分开的大腿之形。这说明,古人造字时,就有以这种角度观察人的习惯。
      
      另外再看一个字,宜,从宀从且,且为男根,难道宀在此处为房屋吗?屋中的男人生殖器,这与宜的本义适当、应该有什么关系呢?并且,事实是,宜的甲骨文为且字中有二肉,后来才衍化为今天的宜字。所以,宜字本义即男根入于肉中,那就是两性交合之义,宜之适当、应该之义也即是从此而出。那么,从宜之本义,我们可以推断,后人把二肉衍化为宀,如果把宀理解为女人分开的双腿,也很容易理解。因此,说字之宀为女人分开的双腿也并非是臆测了。
      
      在汉字的演化过程中,把两个不同的字根合而为一个字根是很常见的事。比如射字,最初为从弓从寸,寸为手,意为射箭,演化过程中,弓转化为身,身为大肚之人,象征着怀孕之女人,于是,射就有男子射精之意,而男子射精与射箭有某种相似之处,这使得弓与身合而为身。在“字”上也存在着同样的情况,宀既是房屋之形,又是张开的女人的大腿之形,这样来理解的话,“字”的各种解释都好理解了。
      
      讲到字的时候,就不能不提到文,因为,文字总是放到一起来讲的。何为文何为字,文与字又有什么区别呢?关于文,也有多种解释,一种是说文是古人的纹身,一说是母牛的生殖器,这两种说法都有依据,文有纹路花纹之义,这当是由纹身而来,产字从文从反转符号从生,意指牲畜的生出。除此之外,我想,文还有另一种含义,即指一个人的心思,因为,有些甲骨文的文中画有心,强调一个人的心思,这就引申为今日文华辞采。这样也就容易理解,文更多地指象图画一样的文字符号,即早期的甲骨文,同时也更多地偏向于精神层面,比如文章的文指的是文字的内容,而字则专指符号而言了。
      
      
      
      
      参考:
      
      1、《汉字字源》P454,文 P116,字 P500学,
      
      2、《发现汉字:图说字根》P82宜,P94文,P89尚,P84高 P5字
      
      3、《常用汉字解》P37戒,P390文,P178字
      
      4、《字里乾坤:汉字源流》P230字(此处认为字是女人产子之状)
      
      
      关于这本书,多少有点失望,从封面上看,上面都是甲骨文,我以为是从字源讲起的,实际上不是,作者主要是从训诂的角度来看汉字的,许慎因为没有见过甲骨文,所以犯了不少错误,后人再跟着他学字,错误就难免了。不过,这本书的方式挺,若不是冲着多学几个字,只是拿来打磨时间,也许读起来会有意思些。但我看了不到一半时,终于决定放弃了。
      
      《不识字》就是这几天写的东西,参考了其他很多书,后来认真整理了一下,准备当论文发掉。修改过的文字就不发了,上面的是最初的稿子。因为与这本书有关,既然决定不看了,就放这里算读后感吧。
      
  •     张容、张宜两个好可爱的孩子!
  •     小朋友真逗
  •       中文需读正体
      识文方能化之
      由父及吾,继而子女,绵延不绝
      
      =====
      每個字都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的時刻。
      
      探尋「字」的由來本就有種近於探險的樂趣。許多字詞出現於消逝已久不復還的時代,但卻是當時語言環境中熟極而流的一個成語。到如今,那些字或許在作為原來的意義上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能藉由任何意識形態或功能之魂魄而翻生了,可是,對作家而言,這些字有著獨特的個人的記憶味道與歷史。
      
      如果搜求得夠深入、夠廣泛,或者我們的好奇夠持久,或許蟻之所以為綠這一類的答案總會在某時某刻出現。然而從另一面看,認字的本質卻又似乎含藏著很大的「誤會」成分在內。我們在生活之中使用的字——無論是聽、是說、是讀、是寫,都僅止於生活表象的內容,而非沉積深刻的知識與思想。窮盡人之一生,恐怕未必有機會完完整整地將聽過、說過、讀過、寫過幾千萬次的某個字認識透徹。
      
      之所以誤讀、誤寫、誤以為是,其深刻的心理因素是我們對於認字這件事想得太簡單。生命在成長以及老去的同時,我們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某一個階段」或「某些個階段」,一如豆娘伸長了翅膀、蟬螁了殼兒那樣,認字這個活動應該已經輪到兒孫輩的人去從事、去努力了。往往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心智開始萎縮,我們的語言趨於乏味,我們被口頭禪包圍攻佔乃至於侵蝕、吞噬。你認得字嗎?我只認得幾個字,不過,還在學習。
      
      講究的中國老古人命名萬物之際,曾經刻意連結(或者混淆)過一些事物。在《儀禮‧曲禮》上就記載著:「天子死曰『崩』,諸侯死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祿』,庶人曰『死』。」大夫這個階級的人一旦死了,仿佛就自動降等到士這個階級的最末——這是一個序列轉換的象徵——生命時間的終了即是階級生活的淪落;同樣的,士這個階級的人一旦死了,就以「停止發放俸給」(不祿)來描述之。看起來,這兩個階級的人的死亡是具有一種牽連廣泛的「社會屬性」的。所以到了唐代以後,官稱還延續這個機制,凡是舉喪,三品以上稱「薨」,五品以上稱「卒」,六品以下至於平民才叫「死」。往下看,庶人生命的結束看來也沒有值得一顧的內容——「死」這個字是帶有歧視性的,在更古老的時代,壽考或封建地位高的「君子」之人過世了,得以「終」字稱之,配不上「終」字的小民和中壽以下就往生的,才稱為「死」。
      
      語文教育不是一種單純的溝通技術教育,也不祇是一種孤立的審美教育,它是整體生活文化的一個總反應。我們能夠有多少工具、多少能力、多少方法去反省和解釋我們的生活,我們就能夠維持多麼豐富、深厚以及有創意的語文教育。
      
      「城狐社鼠」。表面上說,是借著權勢為非作歹的官僚或貴戚,人們投鼠忌器,也就縱容無已。更深微的一點是,這些混蛋所倚仗的城、社有時未必是一個政黨或政治領袖,而是誰都不肯多想就服膺了的公共價值,比方說,不可以打孩子。要知道,打著不打孩子的招牌,還是可以欺負孩子的。就像打著科學的招牌,居然會輕鄙書寫活動一樣,大模大樣欺負著我們的文化。
      
      倘若「幸福」二字的連用,能還原成將「幸」字當作動詞,應該會給那些終日自覺不幸福或是不夠幸福的人一種比較踏實的感覺。道理很簡單:「幸福」不是一個已完成的狀態,是一個渴望的過程——而且往往不會實現。
      
      我跟我家七歲和五歲的小朋友解說「作」和「做」這兩個字的時候,是先告訴他們:這兩個字都各有十幾個意思,「作」的諸意之中有一個意思是「當做」、有一個意思是「作為」;而「做」的諸意之中有一個意思就是「作」。這是甚麼意思呢?意思就是:這兩個先後出現差了將近一兩千年的字早就被相互誤用、混用成一個字了。我們祇能在個別習見的辭彙裡看見大家常見的用法,語言這事兒沒治,就是多數的武斷。
      
      早年從小說裡見「隱姓埋名」,總覺得那是「俠士高人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所必須的掩護;要不,就是行止之間刻意放空身段,以免徒惹招搖之譏。可從未想過心懷坎壈、際遇蹭蹬,卻能埋頭在俗見的功利之外,為值得流傳的文字做些有益於後世讀者的服務——而且決計不會分潤到任何名聲。在已經成年之後才能體會這種跟基本人格有關的道理,我自己是覺得太遲了的。總想:不論是不是出於悟性之淺,或者是出於根器之濁,自己不論做甚麼,居然總要經過一再反思,才能洗滌乾淨那種「留名」的迷思,相對於做任何事都能夠勉力為之、義無反顧、不計較世人明白與否,而又能夠做得安然坦然,自己的境界就實在淺陋難堪、也往往自生煩惱了!
      
      「士也好、仕也好,都是讀了書就去當官兒,官兒當到頂,不過就是個宰相。可是你看,在棋盤上,士就走五個點兒,一步踏不出宮門;相就走七個點兒,永遠過不了河。這是真可憐。」再比方說,一旦說起了用兵、用卒,忽地就會岔出棋盤外頭去:「你看,這小卒子,一頭朝前拱,拱一步就後悔一步,又少了一步回頭的機會。」甚至說到了車、馬、炮,也時常把玩著馬克杯,搖頭晃腦地說:「這些馬夫、車夫、炮夫都是技術人員,到了亂世,技術人員就比讀書人要顯本事了——你看,哪一個不是橫衝直撞、活蹦亂跳的?」
      
      「中國字的『我』往往指的是一群跟我比較親近的人,一群我自己會認同和歸屬的人。所以『我』常常包含了一個範圍比較大、人數比較多的人們,而泛指自己所在的一整個方面。我們說『我方』、『我國』、『我族』、『我軍』,都是這個意思,這裡的『我』,就包含了有我在裡面的一群人了。
      
      近些年台灣進入一個集體弱智時代,家家戶戶在電視機名嘴炒作政治議題的誘導之下,不但付出了時間、還賠上了情緒,所以「多言以及胡言亂語」成了極其普遍的傳染病。我的看法很簡單,越是不能、以及不習於聆聽的人,越是感覺自己不被聆聽而不得不以鉤連席捲為能事、以牽絲攀藤為手段,將對話者原本已經明確表述的意思奪胎換骨,移花接木,使之如解瓦爛魚;再將自己原本應該清晰傳達的意思加油添醋,施脂傅粉,使之如霧沼雲山。所有的對話都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磨之下成為「自我的反表述」──我沒聽到對手說甚麼,也不相信對手可能聽到我說甚麼;相信我說甚麼的不管聽到甚麼都會相信我,不相信我說甚麼的反正都得聽我說。
      
      越到晚近,我越發察覺一個核心的態度:人們不再去觀賞自己理想或信仰所繫的一方之論,而偏喜觀賞自己已經厭惡而嗤鄙的敵營之論。因為信仰已經確立,立場不會更改,按開電視機要找的不過是可供訕笑的樂子,如此而已。於是而可以算計出一個極其荒謬的結論,那就是每一個立場鮮明的電視頻道之收視率(及其廣告獲利),都是由恨之入骨的對手觀眾所打造出來的。從媒體和名嘴的立場看:我越是走偏鋒、持險論,就越是能讓那些明知我多言以及胡言亂語的觀眾益發看我不起;從受眾的心態看:我越是能夠且想要從敵對陣營荒腔走板的言論之中得到輕鄙之樂,就越是能為該媒體帶來豐富的利潤。這樣的說不是為了聽;這樣的聽,也無關於理解。
      
      巽字這個「擁有絕對的實踐力量、卻柔順謙退」的本質
      
      有些人一向相信:鬼的確是存在的。它們悄悄溷跡於人間、甚至為人間之驅使者所運用,多半隨時生活在你我的周遭,但是形貌音容不能為生前交親之人所復辨,其僝僽可想而知。字也是如此。一旦那意義的需求存在,人人能言之道之書之解之,則彼字一息尚存,吾人永矢弗諼,活上個幾千年,也司空見慣。然而短命甚至夭壽的字,若非「假鬼道以續命」,恐怕就祇有留待那些泥古成癡的人去把玩、欣賞、惋歎了。
      
      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警告過我:「某字某字所從來不易,若不善加珍攝,眼見就要一命嗚呼了。」父親用的是一種玩笑語氣,說的是一個個不起眼的僻文奇字,聽在耳朵裡,卻頗令年少的我油然而生憑弔不捨之感。
      
      在講到某一首詩的時候,他會這樣說:「這是寫我跟你表大爺哥兒倆在山裡喝酒,遍山頭都是野花,那花兒在旁邊兒一骨朵、一骨朵地開了。咱喝一杯、它開一朵;它開一朵,咱喝一杯;你一杯、我一杯;我再敬你一杯、你也再敬我一杯。這麼喝著喝著,一猛子喝醉了,我就跟你表大爺說你回去吧,我要睡大覺了。要是還有興致的話,你明天抱胡琴兒再來喝罷。為什麼要抱把胡琴來喝酒你知道嗎?你表大爺就那把胡琴能值幾個錢,賣了還興許能買兩瓶五加皮,那就再喝一宿。」這裡頭有甚麼好笑呢?有的。那把琴根本不是表大爺的,是我父親的──也值不了甚麼錢。可一讓他說成是表大爺好酒貪杯、賣琴買醉,我就止不住地笑起來。這是李白的〈山中與幽人對酌〉:「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當局」二字無疑從對弈而來。這個從漢代就開始運用的詞彙一向是和「旁議」對立,而且總強調著一種眼界清明與否的差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覺悟因傍喻,執迷由當局」。對於誰看得清楚問題、誰看不清楚問題,中國的知識界幾乎有一種宿命的成見,認定「博(下局去賭)者無識」而高見反而來自局外。結構中人不能自反而縮,遠見也好、洞識也好,都不能從醬缸裡撈取,而得靠旁觀、靠異議。
      
      王維的〈送神〉:「紛進舞兮堂前。目眷眷兮瓊筵。來不言兮意不傳。作暮雨兮愁空山。悲急管兮思繁弦。神之駕兮儼欲旋。倏雲收兮雨歇。山青青兮水潺湲。」
      
      「十百千萬億兆」之上,還有「京垓秭壤冓澗正載……」
      
      
  •     嘿嘿 是呀 小小年纪倒想的不少
  •     先开始有些没看下去,被搁置段时间后,重新读起来倒是意外收获。不说都记得了文字的典故,应用,能表达出的不同意思。但是看下来是个愉快的过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了。如果我们的语文课能这样讲,是不是对汉语文化更喜爱了……
  •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呵呵
    不敢研究
    宝字盖,可以是女人大腿的含意,同时还有房屋的含意,大概是因为有了女人,有了男女之爱才算有家吧
    学上面是两个手大概是因为教育孩子既要有父亲的作用也要有母亲出力吧,再或者,也是把左撇子也考虑进去了,哈哈
  •     是说文解字 更是生活谐趣 看@作家张大春 与一双儿女于家中读书嬉戏 惹人眼羡~莞尔之余更是感慨 教育孩子并非是要教会他们什么 更重要的是理解和陪伴 上善若水 概莫如是……P.S.此书一定要看正体字的台版
  •     张宜好可爱,哈哈。
  •     卖弄文字之作罢了
  •     笑着读完。有时候会羡慕这些小孩,因为实在活得很自我,话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而不是话说到哪里想却误以为到了哪里。
  •       有这样的父亲,也算是一种幸福的烦恼了。
      每一个字的背后都拖着蜿蜒的历史轨迹,文字只是一种工具?如同每次有人问我学啥专业,我答英文时,对方总应道“哦,算是学了一样工具”,我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
      虽然只是几个字,却含藏了丰富的文化。我们的世界,都在里面。
  •       大春的书,很不错。
      这本《认得几个字》,我看着还是有些吃力,可能是功底还不够,心还不够静吧。对字的本源、本义、本解,我几乎是囫囵吞枣式的阅读,不求细解。其实在我也只是能知道多知道一点而已,很多字义还是难以记下了。不过也罢,读书的乐趣就在如此,先看着吧,或许在某个时候你看的东西就突然发酵起来,一下贯通和顿悟了。
      倒是大春和张容、张宜的生活片段总让人回味良久,生活还是简单而美好。
  •     有父如大春好生幸福。
  •     真的应该好好学习下认“字”。
  •     掉书袋看的我有时不明所以,但这温馨逗趣的日常实在令人喜欢。简化了字,连故事都消失了,哎,也是一种悲哀。
  •     比起無趣的純解釋方法,張大春顯然能夠把一個字說成一個有趣的故事,讓人興趣大發,無法自拔。而且還通過一雙可愛的兒女作為印子,在一個個有趣的“字”的故事的背後,我更看見了張大春對於子女教育的耐性與溝通方法的巧妙。我們這一生,一直都在“字”中徜徉,但到底能認得幾個字呢?字其實和人一樣,即便我們窮盡一生,都無法真正了解透彻。不論如何,它都會有一個更廣闊的世界,值得我們去探索。
  •     1.这书不适合出简体版 2.对张大春一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受父亲影响,从小就喜欢文字。喜欢在字里行间里徜徉的微妙。还记得小时候捧着一本《唐诗三百首》,摇头摆尾,故作姿态。之后是词。最喜欢的诗(词)人是李白、李煜、李清照。总有一种感觉在心间,历史上姓李的说话都如此好听。唯一不姓李却让我感动到落泪的人是白居易。当年背他的《琵琶行》竟然把自己背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受应试教育影响,从小就喜欢作文。喜欢自己的文字被拿来当作范文,当着全班,甚至全年级的同学老师的面被诵读、被表扬。可以说,作文满足了我成长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找不到当初的那种动力了。
        
      再大一些,就应该是读初中高中以后的事情了。母亲遗传在我身上的数学基因开始发挥作用了。各种各样的奥赛班挤掉了我所有的阅读时间。再加之从初中起英语就不好,语文就这样沦陷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觉得每一个中国人都差不多经历了像我一样的历程。当任何东西被附上分数、名次等前缀的时候,那样的喜欢就开始变的不够纯粹。
        
      2011年开头的时候,我曾对自己说,要静下心来好好的读书认字。恰逢这本我之前推荐的《认得几个字》出现在图书馆的新书上架里。
        
      “每个字都有自己的故事。”
      
      不同于英文字母的单调与晦涩,每一个汉字、每一组词语都有它独特的出处、含义、变化、原因。书中只列举了不到100个字词,但却让我受益匪浅。
        
      “所以我特别强调,‘赢’在原始意义上有‘不必要’的特质。”
      
      这话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我们花了那么多的气力去追寻的一个“赢”字,竟然是不必要的啊。可见先人就早已参透了人性中的弱点。随便设了个陷阱,就有大批大批的人前仆后继地往里跳。
        
      “揍,插也。”
      这词太可爱了。具体内容不便详解,自己去看书吧。
        
      “孙悟空练的是心法,他练的不能用在你身上,也不能用在我身上,也不能用在唐三藏身上。”
      
      “像筋斗云,是因为孙悟空原来就会翻跟头,一跳离地五六丈高,所以将就他原来这个‘势’,须菩提祖师才传了他这个心法的,所以也只有他能学到筋斗云。”
      
      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困惑过的吧,为什么悟空不能用筋斗云载着大家一起去西天取经呢?书中给出了这样的解释,让人不得不思考,什么才是所谓的心法。为什么一定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获得真经。
        
      
      “‘幸福’不是一个已经完成的状态,是一个渴望的过程——而且往往不会实现。”
      
      照此而言,祝你幸福,倒更像是一句诅咒。
        
      
  •       这本书,有两条主线,一条是对文字的解说,另一条是对孩子的教育。温情而质朴,我也特别喜欢看张容写的日记,比我小时候写得有意思多了!
      其实,我对文字的演变和拆解不是那么感兴趣,书中的文言、诗词都相当陌生,在这本书面前,感觉就是个没文化的人,比不是张容和张宜。但是不得不佩服作者对全书的把握,简单几个字,串联起两条主线,让读者选择自己想看的部分。文字的演变,在乎人的创造力和将错就错,但是最本源的还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在慢慢指引着人们进行创造。而张容张宜两个小孩在书中的一言一语,特别通透。小孩子的世界,奇思妙想,特立独行,但是一语点破,因为他们没有受到许多“普世价值观”的影响。怎样去对待这样可爱又脆弱的生灵,真是道难题。我想天底下大多父母都是学着和孩子一起成长。
      印象最深刻的两个字:值、栎树。
      值,无论做什么,都把完成那事的目的放在自己的对面,清清楚楚看着他,和自己能不能相对,能不能相当,对不对,当不当。而不是同意或者反对大人的看法而已。我理解的值,不单单是值得与否。还包括对错误的接受,如YOU DESERVE IT.所以他没有褒贬义的区分,对意义和错误都需要我们坦然地站在对立面,去看看值不值当。
      栎树,是一种很巨大的树。其他一般的树,有净化空气,有制作家具等,但是有用途,往往寿命不长。但是他的木材不能制作家具、船等任何东西,好像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为了生存下去有足够的寿命,他必须拥有看似无用却能保全其生命的能力。于是他就长到足够高大,高大到让人敬畏,所以人们单单用它来祭祀礼拜。他就这样存活了下来。有用和无用都是相对概念,但是要存活下来,就必须生活在自己以及社会认同下的“有用”中。
      最后,一句话总结。我是个“乖”小孩。哈哈!
  •     繁体字版,细微之处更加贴合本文的主旨。
  •        这本书的好,我感受了很多,也感受了好几年,直到现在这本书还是十岁儿子书桌上永远不让收走的书。
       读书认字的乐趣在于知道的多了,懂了知识,倘若一本书像做游戏一样,带领你在文字语言的世界里给你解惑,这种乐趣也不是我能言传给你的。
       经常是儿子睡前在目录上选出一个字,他先讲讲对这个字的理解,我也讲讲我对这个字的理解,然后相视一笑,就像寻宝一样翻开书共度,总能有许多惊喜和不能知道的新奇在等着我们,这一直是我们之间最喜欢的亲子阅读书目。
       不仅是字在吸引我,更多的是作者和孩子之间浓浓的溶于生活的细腻的爱,这一点又是谁能抗拒的呢?
       也一直想买张大春的《聆听父亲》,等着打开一本书,接续一段父子深情……
      
      
  •     是的,我觉得唐汉的解释比较靠谱,不过,字的宀是女人的大腿,也并非是唐汉一家之言,《字里乾坤:汉字源流》P230字(此处也认为字是女人产子之状)。
  •       “公鸡缓臭屁”——读张大春《认得几个字》
      文/张洪彬
      
      刊《南方教育时报》2013年1月6日B05版
      
      笔者曾任教中学,常常遇到学生家长非常诚恳地拜托老师多管教管教他的孩子,他们坦承自己工作非常忙,实在没有时间管教孩子。还听说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某周末补习学校因为一个学生严重扰乱教学秩序,希望家长把他接走。他母亲的回答是:“求你们了,千万别让他回来,我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休息一下,看到他那么调皮捣蛋我实在烦得不得了。”就我所知,这样的案例有相当的代表性。很多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所做的无外乎两件事:一手交钱,一手要分。他们想得很简单:我没有时间也不懂教育,所以我花钱买专业人士的教育服务。我理解这些家长的苦衷,但是我仍然认为,他们做得远远不够。他们对教育的理解太肤浅。他们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家庭教育的重要性远超学校教育。有鉴于此,我很乐意推荐一本书,台湾作家张大春的《认得几个字》。
      在这本书中,作者以其灵动的文字记录了与孩子交谈的点点滴滴。数百字一则的小散文,孩子的童趣与父亲的慈爱跃然纸上,读来兴味盎然。许多人读该书,重点关注的是作者向孩子们解说的汉字知识。但我在这里想强调的是这本书对于家庭教育的借鉴意义,它不仅可以让那些忙于生计的父母体会到与孩子交流是多么愉快的事,更为重要的是,它还能教会你如何与孩子交流。相对于常见的教育学著作、育儿宝典等高头讲章,这本书提供了更为鲜活的范例。
      该书作者家里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有长达两个小时的晚餐时间,全家一起说话,大人孩子分享共同的话题。作为父亲的他常常随机利用当天的各种话题,引导孩子们思考一些需要思考的问题,学习一些可以理解的知识,树立一些应该坚持的价值观。按照他的说法,“重要的不是中文程度或任何一科的程度,重要的也不是哪一本书,或哪些是非读不可的好书,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孩子能不能一顿晚饭吃两个钟头,无话不谈。”
      让孩子和家长要做到“无话不谈”相当困难,让孩子面对家长不说谎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障碍就在于高高在上的家长给了孩子太大的压力。一个人面对强大的压力而说谎或者沉默不语,不过是自然而然的应激反应而已。重要的是蹲下来,去倾听,去理解。该书《幸福》一节记录了父子之间关于什么是幸福的对话。儿子的答案是很喜欢有同学在一起的感觉,那就是幸福。作者的感想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段毫无深刻意义的对话,也因之必须严肃地提醒办学校、搞教育的人通通弄清楚这一点:你们的教材、作业和教学通通不能提供孩子们幸福的祈望和盼想,能够让他们感觉幸福的诱因,可能只有三个字:‘小朋友’。这是惟一不经由校方提供的资源,也是真正幸福的载体。你们身为师长的要随时谨记这一点!”正是因为作者有去倾听的姿态,他才能了解到孩子的这种心声;如果他批评孩子把学习和玩耍本末倒置了,他就再也听不到孩子的真实想法。两个孩子学了《登鹳雀楼》,喜欢反复朗诵念着“公鸡缓臭屁”,乐此不疲,那是闽南语的“王之涣作品”。作者在这个细节中看到:“孩子们不要诗,他们要笑。你不能让他们笑,就不要给他们诗。诗,等他们老了,就回味过来了。我觉得幼儿园教对了,也并非因为那是‘王之涣作品’,而是因为孩子们自己发现的‘公鸡缓臭屁’。”请诸位家长回想一下,当你的孩子把“正正经经”的知识拿来戏谑的时候,你是怎样对待的?女儿第一次离家出走,他没有勃然大怒,想的反而是:“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不呢?”他是如此地享受这个理解孩童世界的过程。
      这本小书中记载的对话中,最为常见的结局是博学的父亲被两个天真的孩子问得哑口无言。那些问题通常就是多少哲学家都无法解答的原初的哲学问题,比如造物主是如何开始创造这个世界的,在最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发明做功课的人是谁,最早学会讲话的人讲什么话,什么数字最大。对这些问题,张大春和所有父母一样,都是回答不上来的;就算你正好是个这方面的专家,孩子也没耐心听你讲那些高深的知识。小孩子对这些“无关学业”的“无聊”问题穷追不舍,常常只会让成年人烦躁不安,甚至恼羞成怒,但是作者由衷地为孩子的这些思考感到高兴。孩子开始思考宇宙,孩子对抽象世界着迷,都让他感到高兴。因为,在知识探索的道路上,首要的不是正确与否,而是是否有兴趣去探索。
      每天两小时的晚餐时间,享受与孩子交谈的乐趣吧。和你的孩子一起成长,与你的孩子一起享受孩童世界的天真烂漫,与你的孩子一起享受生命、智慧与爱。
      
      
      张大春《认得几个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8月第一版。
      
  •       张大春教他一对双胞胎儿女认汉字的启蒙读物。我读了,父亲与儿女之间的温情和各种学问与见地的传达相互交织,可见大春大牛是一位多么靠谱的父亲。作为非幼儿的我,读起来也是分受益,同时常常被容易二位的童言逗笑。是一部充满温情,馅料足足的短篇集子,竟是许多父母与孩子可以共同学习的好书。
  •     “一起分享了知识的人自有其相互会心的秘密乐趣”,大头春啰嗦归啰嗦其实总是点到为止的,最爱看张容老师和张宜老师的点评
  •       本以为这是一本学者探究古文学、古文字的书,但封面却又给人一丝否定的意味。
      
      在孩子的孩提时代,父母身兼家庭和事业,亲子关系的经营对于父母和孩子都很重要。孩子的心智成长离不开父母的循循善诱,而二十多岁的父母更需要在与孩子的亲密中深度挖掘自己年幼时尚未完善的部分。我想,这本书通过讲述父亲如何引导孩子去学习思考,更是从某种程度上暗示内陆与台湾文字相同、血脉亲情的内涵。
      
      孩子是天真又满腹好奇心的,对于生命起源、对于天文地理更是有无数个为什么。作者在耐心的引导,更在回忆自己与父亲之间的教育模式。童真快乐之余,更是对老父亲的缅怀。我想,这也是每个青年人必将面临的一道门吧。
      
      犹记得初一时,我们聚精会神地聆听杜老师上语文课,他满脸生动的给我们模仿外甥女的趣事,夏天的傍晚去河边游泳,小女孩指着天边的云彩说:“你看,那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化了,红红的。”那时我们刚刚小学毕业,无忧无虑的童年才离开我们不久,听到那么可爱的比喻,我心里有些许的惆怅。
      
      张容和张宜兄妹两调皮地要改自己的名字,哈哈,我们又何尝没有如此可爱过呢?我还为此特意写过一篇日志,还被班主任当作范文在班上念呢!
      
      11月3日上午完
  •     这个爱絮絮叨叨,借教认字给儿女讲大道理的爸爸,是有趣还是枯燥呢?跟着张大春,用小朋友的视角,重新认识了一遍世界,还学了好多字,善~
  •     二零一一年买的,台版,二零一七年看完,费时一天。好看,所以看的快,也想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也想成为一个这样的父亲。识得的几个字及其一些规律多是早已知道的,有趣的是两个小孩的对话,童言因为无忌,故而时常醒豁。二零零七年两个小孩一个五岁一个七岁,现在十七岁十五岁,正是我现在学生的年龄。
  •     最近读《庄子集释》,自愧有太多字自己都不认识。读了张大春这本《认得几个字》又很自大地笑起来:「原来这些字大家都不怎么认识,哈哈哈哈。」这本书是专栏文章结集而成,简单易读,中间还透着家庭琐事和「稚童哲学」,读起来轻松有趣。自此我也知道了「地球上的水的总量从来没有更多、也没有更少过,永远就是那么多。干净的水,被我们喝过、用过,流到沟里、河里、海里,蒸发成云、下成雨,又让我们喝了。一滴水,被孔夫子喝过、尿出来;拿破仑又喝了、又尿出来……」——简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的典范。
  •     教學相長,真是這個道理。
  •     自从离开台湾就好久没看繁体字了,居然连鬥都不认识了!除了汉字,还有什么文字有这么多的文化内涵。
  •       小時候學過造字,還記得高考的時候強化記憶過六書,可是時至今日不管是老師教的還是強迫記的,一概忘記。這是教育的悲哀還是文字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
      
      看完《認得幾個字》以後,覺得大陸版的簡體字版本有點不倫不類,作者按照繁體的構字入手,可是我們看著卻是四不像的字,有點隔著衣服撓痒痒的感覺。
      
      從書法的角度,繁體比簡體漂亮的多,字體也平衡,有和諧的美感。簡體雖然加快了寫字的速度,可現在面對冷冰冰的電腦,還有幾個人堅持書寫了?
      
      而簡體字也擾亂了文字的進化,書的插頁中有甲骨文、金文、小篆、繁體,想象最後列出簡體字的面前一定是一條寬闊的鴻溝,文字學家必須絞盡腦汁去解釋是如何過度的。
      
      從繁體到簡體,是不是有文化的斷層,我不能深入,但從個人的角度是喜歡繁體的,覺得真正的中國字就該是豎著寫的繁體字。
      
      
  •     楼主一定是看了唐汉的那本书吧,什么名我都忘了,不太厚,深色书皮,我也有那书可是没看呢
  •       似乎一个十分平常的意象,在张大春那里,都能够作为一个时空穿梭器、一个印象记忆发生器。无论是《城邦暴力团》还是《聆听父亲》,其中那亦真亦幻的人物与故事、那高超的文字技巧、那跌宕跳跃的叙事推进,那如电影镜头般的场景切换,那各个环节间千丝万缕的联系,都让人如坠深渊,在迷离之中感动不已。这一切可能都源于作家本人感知世界的方式,体物之深来自于丰盈的想象,来自于事情之中微妙的情感体验和漫无边际的联想,仅从教小儿认字这一本书中就能感受到。
      
      记得在《聆听父亲》之中,张大春就以幼儿时对数字的认识为例,描述了一个十分巧妙而迷人的意象:这种朦胧的认知和联想始于摇篮般的床铺,仿佛有条无形的绳索串联,数字像一串音符排列有序、汩汩而出,1、2、3在床头,8、9、10在床尾,11、12、13一路排到客厅,20、30已到了大门口,40、50远至巷子外,90、100和其他的三位数簇拥成群,涌向远方大桥,而那成千上万甚至更大的数则高高挂上浩渺星空。
      
      于是,当这个充满期待与欣喜的父亲要对未出生的孩子讲述“从哪里来”这一哲学命题时,这样一组温情脉脉却形象细腻的语句便倾泻而出:“在日后你认知世界的过程中,必然也有自己的编程方式。从一个你感觉最熟悉、安适、温暖的角落开始,一点一滴向远方伸展。•••你所知道的第一组数字、第一部世界起源的说法、第一套有所谓时间或者次序轴线的故事,都可透过你自己的想象力,被编进一个以你自己的家为舞台的空间。•••”
      
      所以,在《认得几个字》之中,对每一个字在适当时刻的倾情解剖不仅是一种教学相长,更是认知方式的一种训练,一种想象力的运用和好奇心的自由飞跃。试想,当我们跳出文字表面使用功能的束缚,一下子回归到象形文字的空间里去时,便会觉得造字本身的过程颇似小儿作画,是什么就画什么,再偷偷懒两笔就有一个形象,多么纯粹直白可爱呀!同时,我们的好奇心又进一步膨胀,为什么以后的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意思呢?张大春在这里就是返璞归真,仿小儿之思,借机训诂溯源,以小儿可解之释义,讲讲故事,叙叙温情。
      
      难得的是在这个父子、父女的互动之中,文字的“考古学”被请下了高高的藏书阁,反而一头掉入了具体的生活,似乎每个字都变得温暖可感、也知喜怒哀乐了。所以,我们可见书里所举多是些“乖”“考”“揍”等十分关乎生活的字眼。作家对自己父母的怀念,小儿、小女的调皮、聪慧都在认字的过程之中处处可感。作家总是不失时机地在两小儿争论或者玩耍之际便拿相关之字来讲个故事,叙说来源。
      
      比如张容、张宜要设一个简单的局来玩耍时,我便“随手扯张纸,画个弯腰驼背的老人,驼曲之处特地画个圈”就像小孩年迈奶奶的佝偻身躯,相信此刻将“局”字本来所表示的佝偻之人的摸样在小孩子的头脑里一定留下痕迹了。而一个“罚”字也可引发既《聆听父亲》之后对父亲的继续追忆,“浮一大白”还是“罚一杯”的公案还要从放翁诗词“一樽病起初浮白”之中寻找答案,父子之情在古典诗词的情境之中更见深厚。
      
      这本小书小处言之就像是文化人的育儿经,可是一说到教育、文化传承这些问题似乎又变得深刻、严肃起来。其实,张大春本人倒是并不多言,也不会作出模式般的定论,就像他在文章之中提到批评那些自以为在学校里广泛开展古典教育、读古文,就一定能提高孩子们的修养一样。须知这体物与认知之事,还是要“发乎情”、“游与心”。
      
  •     比如“冒”,在古代有裹尸布的意思,所以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嗯嗯。
  •       久读iPad,读得快,但也读得生厌。更可怕的是,阅读时的不耐竟然逐渐演变成对人生的散漫不恭。为了排解,只好下一剂猛药:去书橱里随便抓出一本纸书读掉。
      可惜许久没有人送书了,自己又吝惜钱钞,这一抓不要紧,竟然抓了个空。原来书柜里的书都已经读熟,只好去爹妈书柜里淘金。偷偷摸摸地蹭进书房,觑着架子上的书半天不作声——在客厅修炼卧佛功的爸爸就高声问起来:“阿女,你搵乜嘢?”我以读闲书为羞事,一时间薄薄汗出,支支吾吾,不在话下。一如十几年前旧事。
      小时候钻进爹妈的书柜偷书读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冯梦龙的《情天宝鉴》、繁体竖排本的《一千零一夜》之类的书,都很适合偷来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书既可以按顺序读下去,又可以抽零出来读。故事有长有短、峰回路转,而且选择颇多,看得无趣可以索性跳过去。人物又活泼可爱,不论是妓女、公主、宰相、国王,一个个都爱憎分明,胆色惊人,放到武侠小说里都要赞一声“好个汉子!”比同个架子里的《穆斯林的葬礼》和《死魂灵》之类的书更能符合一个孩子对于生活的想象。(顺记一笔,《死魂灵》里面把面粉放到发霉也不拿出来的悭吝财主形象是我幼年的噩梦之一。总觉得人好不容易有了钱,居然活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简直全无体面,实在是大大地对不起钱。)
      而且那时候,读书还没有读“浮”、读“油”,不管读什么都是一样地虔诚,不像现在吃花样儿吃刁了嘴,读书时竟然偶尔不敬不净,真是万分惭愧。
      可惜现在爹娘的书柜已经和小时的盛况大不相同,塞满了并不好玩的实用书籍。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本《认得几个字》,发现居然是张大春写的,开心得很,而且序文读完,发现和小时候读过的《咬文嚼字》之类的书大有相似,就兴冲冲地读了起来。
      读后才发现,大头春同学,您这是打着《咬文嚼字》的招牌,做着《缘缘堂诸君子嬉闹图》的生意呀。明看是训诂讲义订成一本,其实是自童趣而及人生的生动描绘。张大春若是生在丰子恺的年代,两个人应该会是好友;而缘缘堂诸君子,说不定也会和张容张宜两兄妹成为厮混无间的小玩伴。说起来,我特别喜爱丰子恺先生的散文,读完了缘缘堂若干故事,也正是因为我爹的推荐。
      正想到这里,爹爹听不见我回答,等得不耐烦,索性探头进来看我读什么书,看清之后,遂发一语:“哦,张大春这本书就是讲他怎么教孩子认字,其实和你爹小时候教你的都差不多。你爹说不定比他讲得还好呢。”
      爹爹从来不谦虚。
      要是和张大春同学相比,爹爹可是个大懒人。张大春同学小说一部一部地写,据说还如同早课晚课一样练字、写古诗。而我爹爹呢,小说开了不知多少个头,一部都没写出来。我小时候讥刺他,说他这么多个小说开头闲置无用,不如逐一挂售,换点杖头钱。然而我爹却不像封建君王那样有肚量,这些讥刺“闻寡人之耳”之后,连个下赏也没有给我,只是老脸辣红,薄怒讪斥,不了了之。在他父亲仙游之后,张大春君还抄了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随棺下葬。五天抄完两万余字,可谓时间紧任务重,实在是令我佩服。而看看我老爹,也是个好写字的人,但到现在为止,唯一抄完的作品似乎是《易经》,后来用笔名出版挣了点小银子,多半都换了老酒,喝得非常开心。我是个小小孩童,也替他开心,一边给他倒酒, 一边笑他醉卧——“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片石枕头、蓑衣铺地。震雷掣电鬼神惊,臣当其时正鼾睡……”我会用这个典,是因为老爹姓陈,我故意要把“臣爱睡”改成“陈爱睡”,从夫子自道就变成了旁人戏谑。
      我爹教我识字是真,但却全不是张大春这样教法。张君行事手段简直可以用“处心积虑”来形容:他千方百计地从日常生活中引发议论,找出可以适合的单字来教给小孩,诱之以故事寓言,佐之以文学历史,怪不得有人要他编教材。我爹当年教我认字,却是在炫耀和搪塞之间。我小时候精力旺盛,不知疲倦;家长工作辛苦,不胜其扰,索性送去全托幼儿园,每周只有周末需要和我周旋个一两天。(那时候分大周末和小周末,大周末休周六、周日两天,小周末只休周六半天和周日全天。)而就在这一两天里,爹娘其实也颇烦我和我的“十万个为什么”,于是干脆扔给我一本书,我就老实得如同上了辔头,再也不闹着要和爹娘玩。这样读书,自然有不认识的字,我就全都抄在各种零碎纸片上,缠磨着爹娘认给我。有时候我爹喝了酒兴致颇高,才会蘸着水在桌子上讲一讲基本构字方法。因为他四体字都比较熟悉,所以遇见字形演变比较有趣的例子,也会拎出一两个来告诉我。而他讲任何构字规律的原因,也都是为了偷懒——“下次类似的字就认识了吧?认识了就不要再来问啦”。
      个别字问过我爹,得到的居然还是错误答案。比如“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小时候也问过。我爹就说是砂锅打破,一定“纹”到底。至于“纹”和“问”声调不同这件事,我爹就胡乱搪塞过去,不复解释。想来也是他并不知道“璺”这个字,不如张大春博学的缘故。而我也问过书中张容所提出的哲学问题——“‘现在’这个词怎么可能被说出或者写出?因为只要言之于口,则其时已过,口中的‘现在’其实已经是‘过去’了啊!”当然,我得到的答案似乎是,“这是个哲学问题,你要去看看‘飞矢不动’这个故事,不要这么迂腐,哈哈”。
      我有时会暗暗责怪我爹——都是他的怠懒气质传染给我,闹得我也成了个大懒人。虚度二十四载青春,学固不成,业亦不就,每日里不思进取,半瓶子晃当。想我当年还是个勤勉好奇的孩童,颇有治国平天下之志,怎奈我爹爹每日食之以佳肴美味,教之以老庄、苏轼、王维,生生把个好学的小朋友拖成了安于逸乐的无能之辈。每每见到同辈之中的勤奋之人,就忍不住毛色枯焦、额青面灰,恨不能立时遁走无踪。
      我擅长的事很少,大概只有读闲书和胡思乱想,和我爹差不多。可是我爹胡思乱想之后都会说出来,每天几乎嘴巴不停,不甘寂寞;而我却自认浅薄,想到什么也羞于表达,以至于在家长面前总是附和得多、主动讲话很少,甚至于整日不语。于是两个人相处起来,总是聊不热闹。还不如小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字形演变,听我爹吹一吹那些个写了开头的小说。前一阵子,我被爹娘缺席审判,正式裁定为“这孩子现在不会聊天儿了”。不知张容、张宜若是长大了,会不会也和爹爹因为这样的事情闹成两相尴尬?
      《认得几个字》是本很清心宁神的书,应当被推荐给所有读iPad、Kindle等电子产品读厌了的人,不知为何周身烦躁的人,以及那些童年记忆里有个唠叨老爹的人。
      
  •     张容和张宜真是很可爱。不过总体觉得整本书有点低智,相比之下更喜欢唐諾的《文字的故事》。我给三星会不会太乖?
  •     书里面夹叙的故事里,那些童言童语很有意思。
  •     看的繁体字版,还配插图。捡的都是相当常见的字,解读以及与一双儿女的互动都相当活泼爆笑。有太多的常用字,正是因为常用,很多原本具有的出众释义也都如同生僻字一样不是被改造就是直接消逝了…比如“乖”呀,“娃”呀,“揍”呀的。
  •     看的kindle繁体版,认得了几个字,不认得的更多。一面惭愧,一面重新发掘识字的趣味。ps.张容和张宜真是机灵可爱!
  •     之所以误读、误写、误以为是,其深刻的心理因素是我们对于认字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生命在成长以及老去的同时,我们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某一个阶段“或”某些个阶段“;一如豆娘伸长了翅膀、蝉蝉脱了壳儿那样,认字这个活动应该已经轮到儿孙辈的人去从事努力了。往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心智开始萎缩,我们的语言趋于乏味,我们被口头禅包围攻占乃至于侵蚀、吞噬。每一个字都是一个故事,它从出现、流行、最后可能死亡,如同生命一般,这就是这个世界。读了此书,增长知识倒在其次,最重要是我有了心,有了尊敬存在事物的心。
  •       看这本书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刚开始认字的时候。
      好多字发现自己其实都是一知半解的,还有一些与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简化汉字是好还是不好,我也不说不了,有时候翻字典,觉得那些繁体字还挺好看,尤其是写毛笔字的时候,汉字之美。。
      年前看到宣传栏,规范汉字,好像又有改动,更亲民更口语。
      我总是觉得,汉字不仅仅是一种文字,更是一种文化。
  •       觉得这本书可打4分,可又觉得自己没有推荐给别人的强烈愿望。事实上,刚读了阿城的序言之后,因他又对“简体字”痛心疾首,我都想着,不要读这本了吧,反正还有很多书没有拆封,不能每一本都读完。后来还是继续读完了,发现不少篇目挺有意思比如《喻》《喜》(真是心有戚戚焉,我也有很多“喜欢和讨厌的字”)《练》《不废话》《罗嗦》《酒》等等等等——真的想一一列举时,发现喜欢的篇目原来有很多,只能“等等”了;而且欣慰地发现,即使是简体字版,这本书一样可读的很。作者很有学问,看他解释许多惯用字的由来,常常很有趣,也长知识。不过老实说,全书里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一双小儿女的童言稚语,精辟之极:
      “我喜欢喜欢的感觉,不喜欢不喜欢的感觉”
      “不是我说你,你的问题就是想太多“
      “玩扑克的时候不要讲东讲西的啦,这样很不容易专心”
      ”我吃的橙子扎扎的,好像三角形尖尖的沙子戳在舌头上一样。“
      “你又不是在学校,干嘛这么有学问啊”
      ”可是我并不想做一个多么有用的人呀“ (这个小哥哥还说,将来最幸福的事是做一个”答人“: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小孩——随便处罚人家,还说话不算话“
      (前文张大春说‘字’的原意是养育,宝盖头指家庭,孩子要有家庭的养育)“小孩明明就是在家里玩,是一直玩一直玩的意思才对”
      “我们吃的每一口东西都是唯一的一口,因为下一口跟这一口就是不一样的,一定不一样,每一口都是不一样。”
      因为这一双孩子格外可爱有见识,想来张大春的汉字家庭教育是成功的,所有这本书如果作教育书看,推荐给当爸爸妈妈的朋友应该不错。
      
      另,我对那些因为大陆的文字曾被那个不太受人待见的政府作主大刀阔斧地“简化”后,就认定这里文化之根断的言论,实在是厌倦透了。几千年来汉字一直在演化——主要是简化,到底沿用哪一朝的字形才是没有丢失精华呢?另外虽然汉字小学是高深精妙,我们这样的一般人确实没有必要知道每个字所有的久远的孤僻的意思吧。不然这世界也太有学问了吧?繁体字还有人会用爱用就很足够了,文字学不至于失传,也够了。
      
      
  •     半年,终于读完。书送前女友了
  •     2015第一本书。了解了一些个字的由来和一些个故事。如果小学的时候教字是从字的由来和发展讲起,穿插字的一些故事,会更有意思些吧。文化,就藏在这样一些个简单的字之间啊
  •     文化人的有意思。
  •     中文是這個世界上太偉大的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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