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1
ISBN:9787536023697
作者:[苏] 肖斯塔科维奇 口述,伏尔科夫 记录并整理
页数:358页

内容概要

所罗门·伏尔科夫,音乐学家。1976年从苏联流亡西方,于1979年出版英文版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见证》,声称在肖斯塔科维奇临死前一年口授而成,引起极大争议。
伏尔科夫多年著述都和俄罗斯有关,多本著作探讨了苏联时代作曲家的处境,《见证》与《肖斯塔科维奇与斯大林》陆续被改编为纪录影片。他最近的著作包括《圣彼得堡:一部文化史》、《与约瑟夫·布罗茨基对话:跨越二十世纪的诗人之旅》等。

书籍目录

原版本封面介绍

引言
见证
——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
主要作品以及生平职称和获奖表
所罗门·伏尔科夫简介

编辑推荐

《见证》的成书和问世过程极富于戏剧性。俄国人把音乐界巨人——季米特里·肖斯塔维奇作为他们文艺理想的化身介绍给世界,他在这些回忆录中揭示出他是一个深受苦难的人——对他自己和他所扮演的角色充满了深刻的矛盾心情。

作者简介

《见证》内容简介:这不是关于我自己的回忆录。这是关于他人的回忆录。别人会写到我们,而且自然会撒谎——但那是他们的事。 关于往事,必须说真话,否则就什么也别说。追忆往事十分困难,只有说真话才值得追忆。 
回头看,除了一片废墟,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尸骨成山。我不想在这些废墟上建造新的波将金村。
我们要努力只讲真话。这是困难的。我是许多事件的目击者,而这些都是重要的事件。我认识很多名人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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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20条)

  •     检举者和囚犯在音乐会上相遇了,有时候,他们互相鞠一个躬。精神生活在战前几乎被压制的毫无生机,而这时却饱满了,热烈了,一切都变得鲜明了有意义了。不说了,我不能再叙述我不愉快的一生了,我相信现在不可能有谁不相信我的一生是不愉快的了。在我的一生中,没有特别愉快的时刻,没有极大的欢欣。这是暗淡沉闷的一生,想起来使我难过。承认这一点也使我难过,可是这是事实,不愉快的事实。
  •     最近一直在看的书是《见证——肖斯塔科维奇口述》,这是当年绿老师看完之后,又特地买了一本送给我的书。在书架上放了很久了,最近才拿起来,一看之下大为喜欢,在书中的很多处折了页,并且拿笔圈圈点点。我从前并没有这种习惯,只是这一次实在是看得高兴,就自然而然的忍不住跑去找一只笔来做了这件事。艺术家的叙事能力再一次让我惊艳,我在艺术学院呆了一辈子的老妈,曾经认为艺术家的文字和叙事表达都是弱项,但是很显然她错了。我第一次开始觉得有必要找一些艺术家的书来看,还是初读陈丹青的书,当初曾经在读完《纽约琐记》的时候就写过:这样的收放自如,根本是因为画家写字,始终知道自己的主业是画画,写字无非是个副业而已,也没有人会拿他的文笔太吹毛求疵,所以心无负担,干脆就把文字这个东西放下了.之前在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时候也对此有所感触,但是终究觉得他老人家是搞文艺理论出身,能说会写应该是正常的事,但陈丹青和肖斯塔科夫斯基,一个是画家,一个是作曲家,书面也好,口头也罢,总之是文字表达的能力甚至比好多靠这个吃饭的人都要高出不是一两个档次的事。这原因虽然说根本还是人的境界上,但对文字表达的态度,和目的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无独有偶,在肖斯塔科夫斯基的口述里,有一段很清楚的讲了他关于他对文字的态度,那是是讲他的校长格拉祖诺夫的一段话:“他从来不是泛泛地谈,他对自己说的话十分负责,非常认真。这种态度影响了他周围的人,所以我们学会了使每一句看来简单的评语都包含确切的意义。例如,如果他把一位作曲家称为大师的话,我们是一辈子都记得的,因为这个简单的字眼是大量思考的结果……当时是个罗嗦的时代,说起话来滔滔不觉。说话越来越不值钱,格拉祖诺夫使简单的字眼重新恢复了价值。结果证明,如果一位专家,一位大师用简洁的语言谈到音乐,没有不着边际的夸夸其谈,那他给人的印象十分强烈……”这段话让我非常的心有戚戚焉,也颇为感慨,因为其实现在的中国也是这样,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声音被听见,因此就滔滔不觉,扯着脖子喊得脸红脖子粗的,说话,写文章,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随意的评论,批评,随意的贴标签,滥用形容词下定义。每个人都是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废话,但是很少有一个人愿意认真的去想一想,为他自己说过的话,对人对事做出的评价负责。而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我更清楚的,就是一些文字工作者通常对自己文字的迷恋和迷信,这迷信不仅仅是在写文章的时候,其实已经深入骨髓,把人带进了死胡同。比如前一阵子,我的一个朋友和她喜欢的人之间有了点误会,因为那误会太过微妙,其实根本就只有靠冷处理和时间来解决,但那位姑娘就一直跟我讨论,要怎么说,如何像对方做出解释。我当时一边听着一边就想,做文字工作的人真是好迷信文字啊,总觉得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摆平一切。学会了一样本事,而且感觉自己练得还不错,从此开始擎着它放不下,结果就只有这一种解决的方式。对于艺术家来说,他们的武功不是说话和写文章,所以并不会特别依赖此道。境界高到陈丹青,肖斯塔科夫这样的人物,因为不迷恋文字,对文字不存在过分使用之心,炫耀之心,没有矫情,只想把自己想到的表达的清楚明白,结果反倒是讲故事写文章都分外的好看。。而我最喜欢的还是格拉祖诺夫这个大娃娃,除了酒瓶子,他不仅仅是对文字,对音乐以及一切武功都是放下的。我读到肖斯塔科维奇描述他叼着雪茄给学生们上课,做示范的时候,就随随便便的把雪茄往大胖手上一夹,开始弹钢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肖斯塔科维奇也只能说,他的手像融化在了琴键上一样,这一幕真令我心向往之。也正是这样一个人,因为放下了,所以他耗费了他作为艺术家的很多时光,去跑社会活动,帮助了很多他的学生,年轻有为的音乐家在斯大林时代不被饿死,流放。很多人不理解他,觉得他浪费了自己,其实无所谓浪费不浪费,因为不仅仅文字,音乐本身他也是能放得下的。孔子说,君子不器。意思是君子应该追求的是道,不是器,就像人吃的是饭,不是饭碗。这里的道,我理解是天道的道,是事物发展的规律,道理。不是道德的道。而器,就是我们用来吃饭的技术,本事。器磨得漂亮固然是好,但是有时候人过于追求器了,自己也会变成器。对自己的那点技术,本事,太放不下。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对自己那点文笔,表达能力,过分沉溺于其中,只知道说话,不知道闭嘴,最后就成了另外的一种井底之蛙。
  •     “等待枪决是一个折磨了我一辈子的主题。”晚年的德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向年轻的友人伏尔科夫讲述往事时,忽然沉默良久,然后如是说。伏尔科夫同情的看着这位苏联最负盛名的音乐家,那是一张满是孩子气的脸,圆圆的镜片,蓬松的头发,总是尴尬和手足无措的神情,谨慎得几乎称得上畏惧的眼睛,这张面孔是如此意味深长,一个时代对一颗灵魂所能造成的痛苦挤压,在这张脸上纤毫毕现。当我们脏时爱我们1934年,肖斯塔科维奇29岁,已经发表了一系列重要作品,是苏联音乐界最闪耀夺目的新星。这一年,他的歌剧《姆岑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在列宁格勒举行首演,好评如潮,不久开始在欧美各国公演。一时间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隐然已是苏联音乐第一人。但这部红极一时的歌剧却惹恼了一个人,1936年,斯大林出席观看了该剧在莫斯科的首演,第一幕还没结束便愤然离场。1月28日,一篇题为《不是音乐是混乱》的文章出现在《真理报》上,对这部歌剧及其作者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所有人都知道这篇未署名文章的背后是谁,风向一下转变,各大报纸和乐评人纷纷对《真理报》利爪下的猎物口诛笔伐,各省的工人与农民聚集在广场上扬声抗议,转眼之间,肖斯塔科维奇变成了“人民的敌人”。他是在外省巡回表演的路上读到这篇文章的,愤怒与耻辱令他透不了气,不久他更悲哀的发现,昨日还对他笑脸相迎,赞不绝口的朋友们突然一心要将他拉入地狱,愤怒中他对友人格里克曼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双手被砍断,我还可以用牙齿咬住笔继续谱写音乐。”愤怒过后,恐惧如潮水般袭来。这一年苏联的大清洗进入高潮,2000多万知识分子被处决或莫名其妙地失踪,死神的镰刀在每个人的头顶挥舞。他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像当时许多人一样,收拾起一只手提箱,静静的呆在家中,等着某个夜晚克格勃将他带走。他后来描述当时的心情:“我怀着一种有罪的感觉坐着,而事实上我没有犯任何罪。”但他最终幸免于难,斯大林没有将他投入监狱,这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对他的统治是种有益的装饰。“斯大林喜欢把一个人与死神面对面地放到一起,然后让这个人按着自己的旋律跳舞。”他说。最终他选择了屈服,公开做了检讨。一年后,作为赎罪,他完成了《第五交响乐》,将它献给斯大林。这部作品为他赢回了一度失去的声誉,令他正式成为苏联音乐界第一人。这场风波使他后半生都惴惴不安,他时常问别人:“如果你处于我的位置,你会怎样?”在他生前最后一部作品《列比亚德金上尉诗四首》中,主人公是一个可怜虫,被人像狗一样杀死,他为这个人配了充满柔情的音乐,他说:“当我们脏时爱我们,别在我们干净时爱我们。干净的时候人人都爱我们。”做个渺小的提琴手他本质上是一个蔑视强权的人,却不幸有着小人物般怯懦的性格。他无心成为极权之下的殉道士,于是便只有与当局保持表面的妥协与合作。和俄罗斯历史上许多呆在暴君身边的文艺家一样,他选择成为一个癫僧,这是俄罗斯民族特有的族群,类似于中国古代那些佯狂避世的智者,他们用疯癫的行为化解暴君的猜忌,偶尔甩出一两句尖刻锐利的话语,投进黑暗如水的专制体制之中。在令人窒息的高压环境中,所有人都变得卑微而胆怯。他说:“那个时候,为了说个笑话,你就得把客人带到浴室里去。你得把水龙头开的大大的,然后把这个笑话低声告诉他。甚至笑也得轻轻地笑,用手捂住嘴笑。”他的两位好友兼保护人,苏军元帅图哈切夫斯基与先锋派导演梅耶荷尔德,都在大清洗中被处决了。梅耶荷尔德被逮捕时,后悔自己没有成为一个普通的小提琴手,而44岁的元帅在被捕前居然有着相同的心愿。“这种巧合使我感到惊讶和可怕。一位是名导演,一位是著名的将领——突然都希望做一个渺小的,不受注意的人,只想坐在乐队里拉拉小提琴。”唯一高高在上的只有斯大林,他热衷干预一切文艺创作,而不是像太阳王路易十四那样,对艺术家们说:“这方面你们优先。”作为苏联音乐界第一人,他多次见过斯大林,“没见他有什么魔力。他是个貌不惊人的普通人,又矮又胖,头发略带红色,满脸的麻子,右手明显比左手瘦小,他总是藏着右手。他的相貌同无数画像上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忘不掉30年代中期发生的一场悲剧,300多位乌克兰盲人歌手从各地汇集起来,参加官方组织的民间歌手大会,当这些“乌克兰活的博物馆,活的历史”聚齐之后,几乎全部被枪决了,他说,因为“这些可怜的盲人们,他们唱的是旧调子,但是乌克兰正在进行伟大的事业,而这些盲人,唱着暧昧的旧歌曲,他们的流浪的歌,审查员没有办法去审查。”于是就索性全部杀掉了。他被斯大林命令与另一位音乐家哈恰图良合作,为新国歌谱曲。“这个主意愚蠢之至,哈恰图良和我风格不同,工作方法也不同……但是我们不得不服从。”一共有四首新曲参加了评选,评判专家们认为他与哈恰图良的最好,但副歌需要作少许修改。斯大林问他,需要用多少时间?他想说5分钟,但怕这样会被认为过于草率,于是改口说5个小时。结果斯大林还是皱起了眉头,最终他们的曲子落选了。哈恰图良事后责怪他,“假如你要求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也许我们就胜了……”我的交响乐多数是墓碑《第七交响乐》是他获得世界性声誉的一部作品。不管是对俄国人还是对美国人来说,二战时苏联的最高象征就是《列宁格勒交响乐》——德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1941年到1944年,是苏联抗击纳粹德国侵略的艰苦岁月。德军将列宁格勒团团围住,声言:“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要将列宁格勒从地图上抹去。”在被围困的900天中,城内饥饿倒毙者仅官方统计就有60万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肖斯塔科维奇在被围困的最初几个月里创作了这部作品。1942年3月5日,他出逃到大后方古比雪夫市,和莫斯科大剧院乐团一起,在空袭警报中完成了《第七交响乐》的首演。5个月以后,乐谱被装入战斗机,飞行员冒着被击落的风险将它投入列宁格勒。此时饿殍满城的列宁格勒已经凑不齐一支完整的乐队,首次排练时只来了20个人,一半的乐手都是被担架抬来的,骨瘦如柴的指挥甚至挥不动指挥棒。仅经过一次15分钟的排练后,《第七交响乐》在列宁格勒大剧场首演了,饥饿的人们从四处聚拢进来,在德军的隆隆炮声中,乐团完美的完成了演出,许多乐手在结束的一刹那晕厥过去。《第七交响曲》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它对苏联军民士气的提升是不可估量的。斯大林将它宣传为反法西斯的颂歌,并得到了盟国的好评。1942年7月19日,数百万美国人在电台里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气势恢弘的音乐,《时代》杂志将作曲家身着消防制服、头戴消防帽的照片登上了封面——在他留守列宁格勒的日子里,他还是一个称职的民兵。这也是他最富争议的一部作品,苏联官方宣扬这是一部反法西斯的杰作,他自己也曾如此附和,但在他死后发表的自传中,他推翻了这一说法:“《第七交响曲》是战前设计的,所以,完全不能视为在希特勒进攻下有感而发。侵犯的主题与希特勒的进攻无关。我在创作这个主题时,想到的是人类的另一些敌人。”“我毫不反对把《第七》称为《列宁格勒交响乐》,但它描写的不是被围困的列宁格勒,而是被斯大林所破坏、希特勒只是把它最后毁掉的列宁格勒。”音乐艺术本身的多义性帮他隐藏了这个秘密,在他一生创作的15部交响乐中,多部作品都埋藏着巨大的悲痛,包括被公认是迎合斯大林的《第五交响乐》。官方对它的定义是充满欢欣与光明,但与他处境近似的作协主席法捷耶夫听出了异声,他在私人日记中写道:“《第五交响曲》的终曲是无可挽回的悲剧。”他说:“我的交响乐多数是墓碑……我愿意为每个受害者写一首乐曲,但是这不可能,因此我把我的音乐献给他们全体。”俄罗斯的良心1948年, 政治再一次向他施压。2月,苏共中央对他作了严厉批评,他已写成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被认为含有“形式主义的危害”而未能公演,从此他中断交响乐写作达八年之久。他不得不抹去自我,弯曲着身子顺从权力,除了傀儡样地代表官方露面,就是写像“森林之歌”和“阳光照耀祖国”一类的音乐。但他怯懦的外表下却不时迸发出锋利的光芒。他和马雅可夫斯基被西方看作是斯大林的两大御用文人,但他嘲笑这位苏联第一诗人:“在他的诗中,他蔑视巴黎和美国,但是他却喜欢去巴黎买衬衫,而且,如果爬到桌子底下去才能拣到一支美国钢笔的话,他也愿意爬的。”终其一生,他都不愿与来苏联访问的左翼知识分子们交往,不管这人是萧伯纳还是罗曼•罗兰。他不信任这些西方人道主义者,尽管他们宣称喜爱他的音乐。他说:“这些人在苏联好吃好喝一顿,回国后就向世人描绘一个地上的人间天堂,他们真有那么愚蠢吗?”他真正尊敬的是那些“俄罗斯的良心”。他欣赏斯特拉文斯基,赞美他的傲慢:“斯特拉文斯基对这些伪君子(苏联文化官员)中的一个人,没有伸出手让他去握,而是向他伸出了手杖,这个伪君子只得去握手杖,证明他才是真正的奴才。”演奏家尤金娜是他的朋友,有一天她收到了一个装有两万卢布的封袋,别人告诉她这是斯大林送来的,于是尤金娜给斯大林写了回信:“谢谢你的帮助,约瑟夫。我将日夜为你祈祷,求主原谅你在人民和国家面前犯下的大罪。”她把这封自取灭亡的信寄了出去,万幸的是,斯大林在看完这封信后,还没来得及处置,几天后就死去了。但他始终是斯大林粉饰太平的工具。1949年,他被派到纽约市,以苏联明星代表的身份出席世界和平文化与科学会议。在会场上,一个翻译为他代读发言稿,既攻击美国穷兵黩武,又对苏联的文艺成就大唱颂歌。然后,表演进入高潮部分,一个苏联官员当众问他:“你是否认为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反动透顶?”他的嘴角和面颊开始抽搐,沉默片刻,他说:“是。”13年后,“帝国主义的走狗”斯特拉文斯基回到阔别五十多年的苏联,立刻来看望他。两人四目相对,却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斯特拉文斯基打破了沉默:“我不喜欢普契尼。你呢?”“我也不。”他回答。这是谈话的开端,也是终结。就是最没想像力的人也不难揣测他那一刻的心情,那被人逼着向自己所敬佩的无辜者身上泼脏水的痛苦……回头看,只有尸骨成山晚年的他,喜欢向友人讲述果戈理的故事。1930年,人们在修建一座纪念碑时,掘开了旁边果戈理的墓,发现他不在棺材里。一具伟大的尸体跑掉了,人们谣传,这个年代太糟糕,连果戈理都受不了逃走了。政府开始调查原因,发现果戈理没跑多远,他就躺在附近,脑袋掉在一边。原来人们在竖起的纪念碑上放的砖头过多,砖头砸破了棺材,也砸掉了死者的脑袋。这个死人从棺材出逃的故事深深打动了他,晚年的他渐渐感到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网越收越紧。站在苏联音乐界荣耀的峰巅,他却禁不住害怕。作为一个时代的幸存者,他不怕死,但他担心死后的行状。他说:“一个人死了,别人就把他端上饭桌喂子孙后代。打个比方,就是把他收拾整齐送上亲爱的后代的饭桌,让他们胸前系着餐巾,手上拿起刀叉割死者的肉吃。你知道,死人有个毛病,就是凉得太慢,他们太烫,所以就给他们浇上纪念的汤汁——最好的胶质,把他们变成肉冻……”在他生命的最后4年,他与年轻的音乐家伏尔科夫成为密友。在伏尔科夫的鼓励下,一个“从棺材里逃出去”的计划逐渐形成,他决定秘密口述一部回忆录,将真实的自己和真实的历史告诉大众,从而纠正那个“令人心碎的奴颜卑膝的形象”。他为伏尔科夫提供材料,讲述往事,肆意评价那些曾经的风云人物。在伏尔科夫完成写作后,他通读了全书,并逐章签名确认,同意在他死后将书稿送西方出版。1975年9月,他死于肺癌,被葬在莫斯科新圣女公墓。如他所料,他被东西方阵营各取所需,大卸八块。苏联宣称他是“国家最忠实的儿子”,西方国家则称他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曲家之一,苏维埃政权坚定的信徒。”一切仿佛盖棺论定,但他的幽灵却从强权与意识形态的铜墙铁壁中钻了出来,并顺手打了它们一记响亮的耳光——1976年,他的回忆录被伏尔科夫带到了国外,几年后,回忆录面世,题名《见证》。这是他一生哀乐的见证,也是一个时代的见证,往事已然如烟,生灵早已涂炭,回首前尘,他的心中只剩一片怅然,就像他在生前向伏尔科夫讲述往事的时候,时常忍不住说的那样:“回头看,除了一片废墟,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尸骨成山……”原文连接: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32997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意犹未尽
  •     在读的是作家出版社出的15年版
  •     重听下“肖五”和"肖七“,希望能帮助理解。
  •     我也觉得volkov肯定加工了不少,虽然大体上是事实;可怕到最后看得很欢乐;看来契诃夫的作品的确很有音乐性,我也曾经把《我的一生》想像成一支弦乐四重奏;老肖和阿劳都猛烈抨击托斯卡尼尼,可见....
  •     难辨真伪的花边巨著。呵呵
  •     在那令人担惊受怕的叶若夫年代,有十七个月我是在排队探监中度过的。一天,有人把我“认出来了”。排在我身后那个嘴唇毫无血色的女人,她虽然从未听过我的名字,却突然从我们大家特有的麻木状态中苏醒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问道(在那个地方人人都是悄声说话的): “您能把这些都写出来吗?” “能。”我说。于是,在她那曾经是一张脸的部分掠过一丝似乎是微笑的表情。
  •     看的是复印本…某宝16块 也是值了
  •     aka【点击此处查看如何正确吐槽普罗科菲耶夫】
  •     亮点不断,与其说是肖斯塔克维奇的传记不如说是那个年代音乐家的集体回忆录。翻译流畅,文字简洁有力。
  •     音乐的良心
  •     追忆往事十分困难,只有说真话才值得追忆。 我们如何对待故去的人,后人也将如何对待我们。
  •     非常沉重,非常累,但非常重要
  •     偏見不少,卻很坦誠
  •     老肖太搞笑了。。。
  •     恐怖穹牢之下看似毫无生机,可是希望永远深埋魂魄中,永远掐不灭。
  •     艺术家毒舌起来 也能顶个半边天
  •     一代人的爱与怕
  •     苏联文化史集中补课,当八卦看实在太精彩了。国内81年就翻译过来了...
  •     真实性被质疑的一本书,不好评论。个人倾向于认为书中关于音乐生活回忆的点滴是真实的,而突然出现的连篇累牍的“对官方意识形态的放抗”则有可能是他人添加。
  •     如果只当作文学作品来看还是挺动人的。
  •     看得很爽,老肖是真朋克啊!青年作曲家必读。
  •     老肖不朽。
  •     Solomon Volkov也是《布罗茨基谈话录》的作者。
  •     不管真假…这本书里写的那些沉重而有趣的人和事都是了解苏联和我们红色中国文化界的一面镜子…不过…额…这本书里的语言简直和老肖的音乐一样尖酸一样以自己为中心…吐槽爱好者一定要来读读这本“和苏联老文青学吐槽”…
  •     内容精彩,翻译顺畅,阅读过程时而捧腹大笑时而扼腕慨叹。关于索列尔金斯基、尤金娜、格拉祖诺夫、穆索尔斯基、哈恰图良等人的描述都非常有意思,老肖真是个幽默风趣的毒舌男啊!个人倾向于认为伏尔科夫没有作假,此书非常值得一看。
  •     好看!料足,而且肖斯塔科维奇黑起别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     苏联时代的见证者,言简意深,尖锐锋利!
  •     我可不可以说很幽默?从肖的音乐也能听出来,幽默,痛苦,还有深深的压抑和扭曲。很有可读性。关于作者同时代的著名苏联音乐家文学家的回忆,很好看,推荐。我有纸质的书哦。
  •     有信息,有见解,还如此有趣,这样的好书,人一生能遇到几本呢?
  •     关于死亡和钟声的片段很值得注意(所以要好好听几遍第十四交响曲);格拉祖诺夫和尤金娜是书中最动人的两个形象,他们灵魂里有无关乎时代的俄国式的自由;总体来说很喜欢前半部分,在后半部分里,肖斯塔科维奇有些像个斗士了。他音乐里那样炫目奇异的紧张感,决不仅仅是战斗吧(无论是面对死亡还是时代)。
  •     2016-11-19
  •     若要避免孤独,我衷心劝世人找一只狗做伴。在肖口中种种荒诞不经的事情,我已窥到现实的影子,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     一本极具精神价值的书。
  •      - 缺乏必要的背景了解,无法获得相同的感受,待回头再读 -
  •     作曲家提供的时代拼图
  •     「某作曲家,排了一个舞剧,叫红罂粟,跳了几十年,到了五十年代,改叫红花,因为他们终于发现罂粟在中国不是革命的象征,而是做鸦片的原料」
  •     黑暗中的烛光把你沉重照亮
  •     建议配合《古拉格群岛》一起食用
  •     用kindle看的第一本书。
  •     怎么读了三分之一就是扯扯音乐界的小八卦
  •     真实性有多少是个永远存在争议的问题,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就是真正的老萧。
  •     爱老肖的音乐也爱这个人。不过音乐本也与性格相联,老普音乐的华丽源于他傲慢的个性,技术上达到顶峰却流于表面。老肖写人民,听其作品想到的是他人而不是自己;他讨厌粗暴,重视人格多于艺术;对于反犹的苏联在被受到诽谤后仍发表为犹太人执言的作品;从不以天才自居,勤奋程度在身体状况和自身处境艰难时仍未减损。这一切都是我爱他的理由。
  •     虽然有人质疑,但了解他的音乐就了解他的为人,了解他的为人就知道,这些文字一定出自肖本人。
  •     有回忆的人不过是一具尸首
  •     回忆是一种神奇的功能!当艺术被政治摁住脖子,恐怕这类人与物不是靠空气生存的。
  •     全书内容随着回忆逐步深入苏联历史(或者是肖氏个人史)的最阴暗处而渐入佳境。不应为当朝作史,肖氏的讲述似乎可以与当下或几十年前的中国关照,究竟什么是“真相”?江山留与后人愁吧。
  •     《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
  •     老肖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     我对待他的回忆录的态度和他对契诃夫回忆录的态度是相近的。他是一个真正的人道主义者。如果说他做到了唤起了读者中的一些泯灭麻木已久的人性,我是非常同意的。至于一些傻呵呵的人咧着大嘴说这本书是反斯大林反社会主义的书,我觉得还是不要理睬的好。
  •     他们的唠叨将会是一生最温暖的回忆,渐行渐远的背影,有点后悔有点烦恼,找些话题陪她们聊聊…孔子说“君子不器”,回归生活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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