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论点

出版社: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01
ISBN:9787532367016
作者:(美)迈尔
页数: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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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论点(达尔文与现代进化思想的产生)》阐释了达尔文何许人,物种如何产生,反对达尔文五个理论的意识形态,什么是达尔文主义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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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载《书评周刊》2003年6月)科普著作的翻译还有救吗?·方舟子·当前翻译著作质量普遍低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报刊上也常常见到露文章,像把“孟子”翻译成“门休斯”、“体质人类学”翻译成“物理人类学”、“氨基酸”翻译成“阿米诺酸”之类的笑话,为人津津乐道,甚至有因此惊呼为“中国学术界的耻辱”。但平心而论,这种人名、术语的笑话,虽然很形象生动地暴露了翻译中存在的问题,但它们只能说明译者的知识面太、缺乏专业常识或翻译得粗心马虎,还不足以说明整体翻译能力的低下。我对国内译作向来不怎么留心,一则自己没有阅读译作的必要,二则不容易接触这些译作。最近一个偶然机会,让我亲身了解到,国内翻译著作,特别是科普著作的翻译问题,要比已揭露出来的严重得多有一位网友摘录了美国著名进化生物学家、科普作家古尔德的名著《自达尔文以来》的中译本,欲在网上推荐。原著我读过,是本介绍进化论的好书。中译本由田洺教授翻译,田教授在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教科学哲学,专攻生物学哲学,似乎正是恰当的翻译人选,而书也是由三联书店这样深受读者信任的著名书店出版的。因此我也就没有任何理由要怀疑该译作的质量,准备帮助推荐。不料细读之下,顿生疑窦。拿来原文,对前面几页做个校对,更是大吃一惊,几乎每一句都有不同程度的翻译错误,有的错得相当离谱,不由让人怀疑田教授是否有读懂英文著作的能力。我从网上查知田洺几年来翻译过多部英文科普名著,且多由三联书店这样的著名出版社出版,于是设法找来了这些译作,包括古尔德著《熊猫的拇指》、《追问千禧年》,皮特·鲍勒著《进化思想史》,沃森著《双螺旋》,威尔逊著《论契合——知识的统合》,一一与原文做了校对。我已在网上发表了十来篇文章详细地分析这些译作,在这里没有必要再做仔细的分析。简单地说,田洺的这些译作,除了《双螺旋》一书是全盘剽窃1984年由科学出版社出版、刘望夷等人翻译的《双螺旋》旧译之外,其他的译作都是完全不合格的胡编乱译之作。综合起来看,我们可以认定,田洺翻译的问题不是一时疏忽或马虎,也不是像某些教授那样把翻译当成作业分配给学生做、然后汇集起来做为自己的译作出版,而是田洺的英语水平过于低下,看不懂完整的英文句子,只是根据句子中某些英文单词的意思(他认得的或查字典而知的),随心所欲地拼凑句子。有时候拼凑出来的意思与原文相差不远,有时候则意思恰好相反,更多的时候是与原文的意思完全无关,而是自己在创作。例如在《论契合》第6页短短的一段中,就接连出现了把“他们会不会并非真的明白上帝的思想?”翻译成“难道可以认为上帝是真的有可能不与个人的利害休戚相关?”,把“我儿童时期的牧师虽然善良又可亲,但是他们会不会搞错了呢?”翻译成“按照我孩童时期遇到的那些善良可敬牧师的说法,他们真的受到了不公的对待?”,把“这一切太让人受不了了,而自由是多么甜蜜。”翻译成“天下太大,自由太令人陶醉。”,把“我离开了教会,还不完全是不可知论或无神论者,只是不再是个浸信会教徒。”翻译成“我远离了教堂,不是出于明确的不可知论或无神论,而是因为施洗教徒不多了。”……种种气死原作者的“翻译”。不管外语水平多高,翻译一本书都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个别地方出现错译、误译、漏译,是难免的。但是像田译这样把一本书译得几乎无句不误,甚至错到荒唐的程度,则是不可原谅的。奇怪的是,田洺如此一本一本地胡编乱译科普名著(除了上面提到的译作,最近又出版了迈尔的名著《很长的论点》(准确的译名应是《一部长篇争辩》)和《进化是什么》,据称正在翻译威尔逊的伟大著作《社会生物学》),而且都是由著名大出版社出版,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其翻译质量,好像反而成了各出版社争相约请、翻译水平高超的著名科普翻译家。我想,田洺的翻译水平之所以被信任甚至出名,除了他有科学哲学教授这个还有点份量的学术头衔之外,还可能是由于他的译文读起来让人觉得很“通顺”,不像许多译作那么拗口。但翻译之所以难以做到通顺,乃是因为要忠实原文的缘故,如果像田教授那样干脆把翻译当写作,不顾原文意思而自己胡编,要做到通顺有何难哉?只要会写中文文章就行了。这当然不只是田洺一人的问题。我顺带也校对了卡尔·萨根《魔鬼出没的世界》(李大光译)、库恩《哥白尼革命》(吴国盛等译)的中译本,同样都是错误百出的不合格译作。当前科普著作翻译的报酬非常低,一千字不过四、五十元,与认真翻译所付出的劳动完全不相称,也就难以吸引高水平的译者。如果有高水平的译者从事科普翻译,肯定是因为喜爱原作而愿意为此做出牺牲。但是报酬低绝不是劣质翻译流行的借口。虽然难以吸引高水平的译者,但是吸引外文水平够格的译者,还是可以的。即使让英语水平较好的大学生、研究生来翻译这些科普名著,质量肯定会在田洺等人之上,起码会更忠实于原文。因此问题的关键,在于缺少鉴别。像田译这样劣质的翻译,只要校对几页原文就可以明白其底细——你甚至不需要手头有原著就可以做校对,到亚马逊网站找到原书,上面一般会有开头几十页的原文可供对比。但是多年来,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对田译做一番校对、揭穿其著名科普翻译家的画皮,甚至他的译作还被当成优秀科普著作推荐乃至获奖,这只能归咎于出版者和书评家的失职。由于国内原创科普著作不景气,引进国外优秀科普著作在很长时间内仍然会是中国科普出版的重点,但是如果听任劣质的科普译作横行,让被不够格的译者有意无意地歪曲的乃至伪造的科学知识误人子弟,则可以说是一种社会公害。对那些科普名著的糟蹋,危害更大。2003.4.8.
  •     头脑风暴法是由美国创造学家A·F·奥斯本提出的一种激发性思维的方法。在平等、自由的环境中,大家各抒己见,追求数量,取长补短,捕捉灵感,逐渐丰富、完善,形成新的创意。头脑风暴就是思想进化过程。达尔文进化论是一套多元理论体系:共同由来、物种增殖、渐变理论、自然选择,魏斯曼完善了达尔文进化论,进化论本身也不断在进化。

精彩短评 (总计16条)

  •     浏览了一下 好哲学的一本书 碰巧在找作者的论文。。
  •     你可以指出方翻译的问题啊。
    请具体指出方舟子翻译的哪本书、哪句话存在的问题,才能让人信服啊!
    你认为方所指出的翻译问题都是正确的么?还是除了方指出的问题之外的翻译都是正确的?
  •       一、全书回顾
      这本书的标题,One Long Argument,在我看来有双重含义。如果引用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所指的原意,那么Argument指的就是进化思想在与其他非进化思想角力的过程中做出的据理力争;如果将Argument理解为争论,那么这本书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在讲述这场争论的来龙去脉。
      这本书的副标题,“查尔斯·达尔文和现代进化思想的产生”,则揭示了本书的组织思路——围绕着达尔文本人,以及其他进化生物学史上重要人物的生平与思想轨迹,对进化论的发展进行寻根溯源。
      书的前六章是对达尔文本人思想的检视与总结。迈尔毫不掩饰他对达尔文的推崇——达尔文的思想具有无与伦比的革命性,并且其影响远远不局限于生物学领域。人类在自然界的地位得到了重新评价;完美和谐的世界的幻象被戳穿;概率与机会成为了科学解释的重要部分;观察-假设的方法变得与实证方法同样重要。达尔文成功结合了自然史学家和理论家的品质,既是敏锐的观察者和实验者,又是大胆的理论家。
      迈尔认为对达尔文理论的误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达尔文思想的丰富性,而试图将其看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他将达尔文的理论分为五个子理论(1)物种不恒定(2)共同祖先(3)分支进化(4)渐进进化(5)自然选择。迈尔追踪了各个子理论的产生与发展。
      他把对前四个子理论的接受称作第一次达尔文革命。这次革命的关键在于,批判神创论,强调进化是一个自然过程,无需超自然的力量。共同祖先的学说将人从神的宠儿的特殊位置请下,并且将生物圈统一为一个整体;分支进化的思想则解释了新物种的产生。但是因为达尔文不了解遗传变异的遗传学解释,他在物种、成种作用上概念较为混乱。
      达尔文的理论不仅挑战了当时的宗教理论,也与当时的主流哲学思想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迈尔指出,本质论是西方哲学中根深蒂固的观念,而达尔文的种群思想却强调个体的独特性。本质论导致跃变论,即新物种的产生是不连续的。达尔文从自己的考察、研究中发展起了种群思想,强调变异的作用,主张渐变论,认为渐变的本质与变化积累的速率无关。他还强调进化是机会、概率的过程,难以预测,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
      迈尔强调了较少有人提及的达尔文在方法学上的贡献。他认为,牛顿以降的自然科学被数学和物理学统治,人们认为一切法则都可以用精确的数学理论描述,世界是精确的、确定的。自然科学中还充满了目的论。人是上帝的终极目的,一切自然现象都有一个目的,有着内在的驱动力;世界为了人而不断完美。这种机械的世界观和目的论都是颇符合神学思想的。达尔文的思想则是反机械世界观、目的论的。他强调机会、概率与不可预测,宏观进化可以用新物种生存所需要的进化创新来解释,而拒绝目的。拒绝了目的论也就否定了进步观——即进化是没有确定方向的。
      迈尔认为达尔文的五个子理论中,自然选择是最具颠覆性的一个。他把对自然选择思想的普遍认同称作第二次达尔文革命。达尔文结束贝格尔号航行的时候已经接受了进化的观点,但不明白进化的机制。迈尔认为了解达尔文如何思考出自然选择思想是理解达尔文的关键。他试图分解达尔文的逻辑,把自然选择理论看成五个事实与三个推论。首先,由种群巨大的增长潜力、种群的稳态、环境资源的有限,达尔文推出了生存竞争的存在;加上种群思想,即个体的独特性和变异的可遗传性,达尔文又推出了不同个体的生存成效是不一的;这一过程积累许多世代,就是进化。
      迈尔讨论了达尔文的种群思想的来源。一方面是达尔文自己强调的,动物驯化的启示;另一方面则是阅读马尔萨斯著作带来的影响。迈尔认为马尔萨斯对达尔文的启发主要是让达尔文意识到生存斗争主要发生在个体间,而不是物种间。事实上个体水平的选择可以影响基因库中的基因频率,还有可能造成物种层次上的变化。马尔萨斯著作中流露出的悲观则促使达尔文认识到生存斗争的残酷性。迈尔强调,自然选择并没有一个选择主体——它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并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机会和运气。自然选择是没有目的的。
      回顾了达尔文的思想历程后,迈尔总结了达尔文主义的定义。在他看来,达尔文主义的最大特点就是多元性。只从达尔文的某个子理论或者理论的某个侧面出发来定义达尔文主义都是以偏概全。但他认为即使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达尔文主义,达尔文的信徒们在两点上是共通的,即追求用自然的过程来解释生命世界;相信变异-选择的理论框架。
      本书的后半部分讲述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发表后,进化学说的发展。迈尔认为这些新的修正和发展都没有动摇达尔文理论的本质,而是让达尔文进化论更加精确、细致。
      迈尔将否定了用进废退的获得性遗传,即所谓的软遗传的达尔文主义称作新达尔文主义。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是魏斯曼。他不仅用实验捍卫了自然选择理论,还认识到了自然选择作用的局限性。他在发育生物学上的研究使他认识到生殖细胞很难再后天受到环境作用的影响,从而否定了获得性遗传。他反对获得性遗传,除此之外还挑出了获得性遗传解释力的局限之处,并主张不能用获得性遗传解释的现象可以用硬遗传与自然选择来解释。他的另一大贡献是认识到了有性生殖在自然选择中的作用——产生大量变异。他的实验研究使他认识到了镶嵌进化现象,即不同的表型成分进化速度不同,不同发育阶段的进化速率不同。在自然选择的对象上,他强调是整个基因型,而不是单个基因,受到选择的直接作用。
      魏斯曼的不妥协为孟德尔思想的传播奠定了基础,而一旦遗传学与自然主义联手,第二次达尔文革命就成为了可能。
      孟德尔遗传学注重基因水平的研究,而传统的古生物学家和系统学者却重视物种水平的研究。两派在观念上存在着不小的差异。综合进化论的提出就是两派学者互相学习,互相教育的过程。长期困惑人们的、突变的产生问题因自发突变的发现得到了解决。遗传学家具有典型的还原论者的思维,一开始片面强调突变压是进化的主要动力,持有基于形态学的物种观,支持跃变论。自然主义者明白进化的渐变性,具有整体思维,但是对遗传变异的性质不清楚,对遗传的机制不清楚。遗传学家对遗传现象原理的揭示结合自然主义者的种群思想,就诞生了将小进化和宏观进化联系到一起的综合进化论。人们意识到完全的突变和完全的渐变都是极端,颗粒遗传并不与渐变相悖。
      迈尔在全书的最后展望了综合进化学说成为主流后,进化生物学领域未来的发展趋势。他认为,综合进化学说提出后出现的各种对达尔文主义的质疑都是由对达尔文主义理解不全面造成的。分子生物学上的发现支持着进化论,并不与其冲突;发育生物学的现象完全不与进化论矛盾;点断平衡与渐变不矛盾,只是速率问题;早期群体遗传学的极端观点并不能代表整个进化生物学。迈尔认为社会生物学是用进化思维来考虑社会行为的结果。最后他提出了两个前沿问题,即基因型的结构与发育过程中非基因直接控制因素的作用。
      
      二、读后杂谈
      《One Long Argument》是一本历史书,只不过它的主题不是通常的历史,而是达尔文进化论的产生与发展史。本书中,迈尔试图通过结构化的分析来拆分达尔文的思想,通过理解达尔文本人的逻辑来理解进化学说的逻辑。迈尔将达尔文的理论分为五个子理论,分别讨论这些理论的提出、发展,清晰明了,让人信服。读完这本书,我认为达尔文对进化理论最大的贡献是提供了一个描述基因型-环境作用和进化的关系的基本框架。它强调环境的作用——无论是非生物环境还是生物环境;它也强调生物体的响应——无论是个体水平的还是更高层次水平的。
      对于当代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尤其是学习生命科学的学生,进化思想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读过本书之后,我重新认识到了进化理论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甚至使得达尔文本人在一些问题上摇摆不定。五个子理论中,物种不恒定、具有共同祖先的证据最为丰富,因此最为人所广泛接受。而涉及到进化的具体机制,争论到今天都没有平息。例如2009年12月刚刚发表在《自然》上的一篇文章称通过系谱树构建计算,大多数物种都来自单次、罕见的突变,而不是渐变主义者认为的很多突变的累积。我倾向于认为单个突变可能在自然选择下通过正反馈作用来迅速完成突变的累积。迈尔认为,即使分歧仍然存在,但达尔文的五个子理论在原则上是正确的。理解达尔文的思想,就会明白一些表面上的矛盾之处并非矛盾,如渐进观与点断平衡。
      由于这种复杂性,不同的人对进化论理解的深度、角度都有很大差别。迈尔强调的主要是进化学说在学术界的建立发展,而未多说其大众传播。但进化论在学术领域外的命运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实上,即使在今天,大多数的民众对进化论的认识仍然是相当有限。最朴素的对进化论的认识就是“人是猴子变的”。在我阅读知名普通生物学教科书《Essential Biology》的时候,讲到进化问题时,作者特意强调了进化是分支的过程,物种的系谱像一棵树,而不是像想当然的那样,是一个梯子。但猴子变猩猩,猩猩变人类这样的线性垂直进化却是一种直觉——这不正是拉马克等学者的转化论么。由此可见分支进化观点并不平凡。进化论虽不易被完全理解,但却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由进化论本身的颠覆性决定的。进化论在不同的国家被接受的情况耐人寻味。在中国,进化思想成为了革命者强国论的一部分——生存竞争被提升到了国家与民族的高度。在俄国,由于气候严酷,俄国学者心中的生存斗争是生物与不良环境条件的斗争,而不是同物种间个体的斗争。达尔文的思想,即使是不成熟的形式,仍然被怀着各种政治目的人选择性地吸取以宣扬自己的信条。
      就像迈尔指出的那样,同时代的学者掌握着和达尔文所知差不多的事实,但只有华莱士像达尔文一样提出了自然选择。从迈尔的叙述中,可以看到自然科学领域的思想受到其他思想领域认识、方法的制约。达尔文时代的科学哲学,占主流的本质论、目的论、机械世界观,和根深蒂固的宗教教义,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人们对进化思想的思考与认识。迈尔生动地记叙了达尔文主义者是如何一步一步破除这些思想障碍从而推动进化学说发展的。除了思想领域的禁锢,进化论的发展在早期也为自然科学本身发展的有限制约着。由于进化论提出时遗传学刚刚萌芽,达尔文等人对于变异是如何产生和遗传的概念并不清晰。尽管在相对不了解遗传学的时候能够提出正确的理论框架是达尔文的过人之处,但不可否认,这种不理解客观上阻碍了进化论的早期传播、发展,因为在解释进化机制时,变异及其遗传是不能回避的重要话题。
      迈尔主要回顾的是基因组时代到来之前的进化理论发展,而现在已是生物学的后基因组时代。当代分子生物学的发现不仅不与达尔文的理论有矛盾,而且大大推动了进化生物学的发展。分子层次上揭示出的奥秘比宏观生物学的发现更加丰富。例如几乎所有的生物中,生物大分子的种类、结构、功能都存在着广泛的同源性;都有相似的细胞结构;共享着一套遗传密码,生命活动遵循着共同的生化通路。这些都是对进化论的最有力支持。基因组测序技术有了突破后,比较基因组学成为了现代进化生物学的主要方法;系谱树作图技术的发展大大推动了分类学研究。先进的序列分析技术使得人们可以找到基因组中发生进化的热点区域,从而追溯到自然选择的蛛丝马迹。
      生物学的每个分支都充满着进化思想的影响。迈尔写作本书时似乎对发育生物学并不了解,而二十年之后的今天Evo-Devo,即进化发育生物学已经成为了生命科学的热点。科学家通过研究看似与人关系较远的模式生物的发育过程,来锁定进化史上的关键事件。而对生物多样性的研究也早已从物种水平扩展到了基因水平。像新基因是如何产生这样的问题对于理解宏观进化,尤其是高级分类阶元的产生至关重要。遗传学的发展大大扩展了人们对遗传现象的认识。人的表型远远不止单由基因组中的编码序列决定这么简单。例如即使DNA的序列不改变,在DNA水平之上的很多因素都可以导致表型发生可遗传变异——这就是表观遗传现象。对RNA分子的研究使人们意识到获得性遗传并不全是无稽之谈——环境带来的转录水平的变化很可能对子代产生影响。当然,对获得性遗传的否定是达尔文进化思想发展的重要步骤,新的发现并不能抹杀这一点。
      我感觉由于迈尔本人是鸟类学家,秉承的是达尔文博物学的传统,似乎对高度定量的生物学研究有所排斥。迈尔的科学哲学观使得他在书中一再强调,数学和物理学的哲学方法不适合生物学;生物学不应该由还原论主导,而应该由系统观、整体观指导。迈尔非常重视机会、概率、历史的因素,而不相信世界都是可以用数学描述的。我对迈尔的观点持保留态度。尽管本质论、机械世界观在历史上是进化论发展的障碍,但那应看成是特定时代人们对自然认识的局限性造成的不良后果。迈尔认为生命科学不应该寻求纯数学的描述是因为他感到像生命现象这种复杂的系统现象很难用数学公式表示,例外太多,难以概括。我不认为系统因为复杂就无法用数学描述。现在研究复杂性的系统科学,就采用非线性动力学来解释混沌、复杂网络等现象,而生物系统是非线性科学研究的重要对象。数学也并非迈尔理解的那样,是一条条的定律与公式,相反,在其他自然科学中,数学承担的是建立模型-描述模型的重任。尽管建立模型的时候不免有抽象和简化,但数学模型往往能抓住自然现象的本质。本书中被迈尔视为极端的群体遗传学家费舍尔,对定量的群体遗传学研究作出了重要的贡献。数学模型可以帮助生物学家获得概念上的洞察——生态学上著名的哈迪-温伯格平衡就是从高度理想的种群模型中推得的。随机性是统计学的重要研究对象,数学并不是迈尔理解的那样,在本质上是确定性的。总之,定量方法对生物这门实验科学至关重要,离开数学的帮助是不可能理解复杂系统的行为的,甚至对简单的反馈回路的动力学性质都无法描述。
      迈尔批评把基因看作选择的基本单位,而坚信选择发生在个体的水平上。但我认为区分选择的作用对象是基因还是基因型的意义很小。选择的直接作用对象是整个基因型,但这并不是说单个基因就不受到选择的作用。单个基因对个体的适合度总是有或大或小的贡献。事实上被迈尔批评的群体遗传学家的数学模型里就是这样处理对单个基因的自然选择的。在基因型受到选择的时候,基因同时受到选择,这二者不可能截然分开。应该这么叙述——基因是在整个基因组的语境中受到自然选择的作用的。从这一点我想到了一些人对道金斯《自私的基因》的质疑。他们的观点是,有的基因根本谈不上自私。促使婴儿多向母体索取营养的基因是自私的,那控制毛色、控制基本生理过程的基因有什么自私可言呢?我认为基因“自私”的说法有营销赚噱头的考虑,它使得对微观进化的机制缺乏了解的人容易陷入“自私的基因不自私”的悖论之中。不同的基因,即使它们是同一个基因组的一部分,对个体适合度的贡献也是不一样的。有的基因对个体适合度有很大的贡献——这些基因中,一些是对于生物的发育、生理生化必不可少的、高度保守的管家基因,另一些则是可塑性更大,但其可塑性范围内的适合度贡献差异也很大的基因,例如和人类智力有关的基因。还有一些基因对个体适合度影响不大,因而受到的选择压力也小——如毛色基因。这三类中能勉强冠以通常意义上的“自私”之名的只有中间一类中的某些。管家基因能够留到今天,是因为它对生物体的生存至关重要。它依靠自身的不可替代性而代代相传;不同的毛色基因能够保留下来,是因为它们受到的选择压力小,其散布主要靠概率因素——自然选择使得这些基因得以保留,而与它们是否符合通常认识上的自私无关。这也就是基因在整个基因组的语境中受到自然选择作用的真实写照。
      我想,倘若迈尔能够活到后基因组时代,一定会十分兴奋——基因组学、发育生物学、生态学、分子生物学的进展使得当今的进化生物学视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拓展。而近年数学和物理学在生物学研究中体现的强大威力或许也会改变迈尔对数理科学的看法。毕竟,不可能越过相对简单的系统而直接研究复杂系统——模型的作用正是为人们理解复杂的世界提供洞见。
      
      (据读过本书中译本的同学反映,本书中译本翻译质量不佳,因为这个俺读的原书。可能部分提法与中译本不一致)
  •     看到攻击这些译者的人最好先去看看方舟子翻译的东西。中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攻击别人的人总是被认为是正确的。殊不知,他们自己翻译的东西才真的不堪入目。我认为方舟子攻击的人的翻译的书基本都是准确的。相反,方舟子的东西错误很多,甚至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即使是一些没有错的,也是硬译,非常难以理解。
  •       (载《书评周刊》2003年6月)
      
       科普著作的翻译还有救吗?
      
       ·方舟子·
      
       当前翻译著作质量普遍低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报刊上也常常见到露文章,像把“孟子”翻译成“门休斯”、“体质人类学”翻译成“物理人类学”、“氨基酸”翻译成“阿米诺酸”之类的笑话,为人津津乐道,甚至有因此惊呼为“中国学术界的耻辱”。但平心而论,这种人名、术语的笑话,虽然很形象生动地暴露了翻译中存在的问题,但它们只能说明译者的知识面太、缺乏专业常识或翻译得粗心马虎,还不足以说明整体翻译能力的低下。我对国内译作向来不怎么留心,一则自己没有阅读译作的必要,二则不容易接触这些译作。最近一个偶然机会,让我亲身了解到,国内翻译著作,特别是科普著作的翻译问题,要比已揭露出来的严重得多
       有一位网友摘录了美国著名进化生物学家、科普作家古尔德的名著《自达尔文以来》的中译本,欲在网上推荐。原著我读过,是本介绍进化论的好书。中译本由田洺教授翻译,田教授在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教科学哲学,专攻生物学哲学,似乎正是恰当的翻译人选,而书也是由三联书店这样深受读者信任的著名书店出版的。因此我也就没有任何理由要怀疑该译作的质量,准备帮助推荐。不料细读之下,顿生疑窦。拿来原文,对前面几页做个校对,更是大吃一惊,几乎每一句都有不同程度的翻译错误,有的错得相当离谱,不由让人怀疑田教授是否有读懂英文著作的能力。我从网上查知田洺几年来翻译过多部英文科普名著,且多由三联书店这样的著名出版社出版,于是设法找来了这些译作,包括古尔德著《熊猫的拇指》、《追问千禧年》,皮特·鲍勒著《进化思想史》,沃森著《双螺旋》,威尔逊著《论契合——知识的统合》,一一与原文做了校对。
      
       我已在网上发表了十来篇文章详细地分析这些译作,在这里没有必要再做仔细的分析。简单地说,田洺的这些译作,除了《双螺旋》一书是全盘剽窃1984年由科学出版社出版、刘望夷等人翻译的《双螺旋》旧译之外,其他的译作都是完全不合格的胡编乱译之作。综合起来看,我们可以认定,田洺翻译的问题不是一时疏忽或马虎,也不是像某些教授那样把翻译当成作业分配给学生做、然后汇集起来做为自己的译作出版,而是田洺的英语水平过于低下,看不懂完整的英文句子,只是根据句子中某些英文单词的意思(他认得的或查字典而知的),随心所欲地拼凑句子。有时候拼凑出来的意思与原文相差不远,有时候则意思恰好相反,更多的时候是与原文的意思完全无关,而是自己在创作。例如在《论契合》第6页短短的一段中,就接连出现了把“他们会不会并非真的明白上帝的思想?”翻译成“难道可以认为上帝是真的有可能不与个人的利害休戚相关?”,把“我儿童时期的牧师虽然善良又可亲,但是他们会不会搞错了呢?”翻译成“按照我孩童时期遇到的那些善良可敬牧师的说法,他们真的受到了不公的对待?”,把“这一切太让人受不了了,而自由是多么甜蜜。”翻译成“天下太大,自由太令人陶醉。”,把“我离开了教会,还不完全是不可知论或无神论者,只是不再是个浸信会教徒。”翻译成“我远离了教堂,不是出于明确的不可知论或无神论,而是因为施洗教徒不多了。”……种种气死原作者的“翻译”。
      
       不管外语水平多高,翻译一本书都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个别地方出现错译、误译、漏译,是难免的。但是像田译这样把一本书译得几乎无句不误,甚至错到荒唐的程度,则是不可原谅的。奇怪的是,田洺如此一本一本地胡编乱译科普名著(除了上面提到的译作,最近又出版了迈尔的名著《很长的论点》(准确的译名应是《一部长篇争辩》)和《进化是什么》,据称正在翻译威尔逊的伟大著作《社会生物学》),而且都是由著名大出版社出版,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其翻译质量,好像反而成了各出版社争相约请、翻译水平高超的著名科普翻译家。我想,田洺的翻译水平之所以被信任甚至出名,除了他有科学哲学教授这个还有点份量的学术头衔之外,还可能是由于他的译文读起来让人觉得很“通顺”,不像许多译作那么拗口。但翻译之所以难以做到通顺,乃是因为要忠实原文的缘故,如果像田教授那样干脆把翻译当写作,不顾原文意思而自己胡编,要做到通顺有何难哉?只要会写中文文章就行了。
      
       这当然不只是田洺一人的问题。我顺带也校对了卡尔·萨根《魔鬼出没的世界》(李大光译)、库恩《哥白尼革命》(吴国盛等译)的中译本,同样都是错误百出的不合格译作。当前科普著作翻译的报酬非常低,一千字不过四、五十元,与认真翻译所付出的劳动完全不相称,也就难以吸引高水平的译者。如果有高水平的译者从事科普翻译,肯定是因为喜爱原作而愿意为此做出牺牲。但是报酬低绝不是劣质翻译流行的借口。虽然难以吸引高水平的译者,但是吸引外文水平够格的译者,还是可以的。即使让英语水平较好的大学生、研究生来翻译这些科普名著,质量肯定会在田洺等人之上,起码会更忠实于原文。
       因此问题的关键,在于缺少鉴别。像田译这样劣质的翻译,只要校对几页原文就可以明白其底细——你甚至不需要手头有原著就可以做校对,到亚马逊网站找到原书,上面一般会有开头几十页的原文可供对比。但是多年来,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对田译做一番校对、揭穿其著名科普翻译家的画皮,甚至他的译作还被当成优秀科普著作推荐乃至获奖,这只能归咎于出版者和书评家的失职。由于国内原创科普著作不景气,引进国外优秀科普著作在很长时间内仍然会是中国科普出版的重点,但是如果听任劣质的科普译作横行,让被不够格的译者有意无意地歪曲的乃至伪造的科学知识误人子弟,则可以说是一种社会公害。对那些科普名著的糟蹋,危害更大。
      
      2003.4.8.
      
      
  •       头脑风暴法是由美国创造学家A·F·奥斯本提出的一种激发性思维的方法。在平等、自由的环境中,大家各抒己见,追求数量,取长补短,捕捉灵感,逐渐丰富、完善,形成新的创意。头脑风暴就是思想进化过程。
      达尔文进化论是一套多元理论体系:共同由来、物种增殖、渐变理论、自然选择,魏斯曼完善了达尔文进化论,进化论本身也不断在进化。
  •     没看完
  •     怪 怪怪的 还是等几十天以后去看物吧
  •     田洺翻译的书和刘华杰翻译的书比方舟子翻译的好多了。只不过是对某些观点看法不一致,方舟子就翻脸了。把以前帮助过他的人都进行了人身攻击。基本上不是一个男人。更不是什么学者。他在美国学术杂志Science上的文章就是剽窃的。
  •     10月10日上午,中科院规划战略局副局长田洺与中科院科技传播专业同学座谈,指出目前中国专业科技记者和专业科技编辑的供求还有很大的缺口。
    科技传播在中国还是个新兴专业。对其的发展前景和趋势,田局长认为,目前中国专业科技记者和专业科技编辑的供求还有很大的缺口,科技普及事业也逐渐往产业化方向转型,希望大家现在打好基础,早日投入到这个事业中来.”
    座谈会中,田局长作为曾在研究生院社科系工作过的老师,还和大家亲切交流了在学习和就业中遇到的问题和困惑。
    他认为科技传播专业的学生必须多读书,多学习理工科知识。希望同学们无论文科还是理科背景,在研究生阶段都要多学习理工科的知识,这是当一名合格的科学记者或是科普工作者的基本条件.
    田洺局长还深有感触地提到等科技传播中心建成后,将会想办法让科技传播专业学生多参与科学实践,也就是在条件允许下,参与一个理工科的项目从申请到完成的整个过程,了解科研项目是怎么运作的.
    田洺局长也谈到了他在美国哈佛大学学习时了解到的美国科技传播专业的学习和课程设置情况,希望同学们多看国外的科技报道以及科普作品。目前,国外尤其是欧美国家对于科技的报道和科学的普及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希望同学们多看诸如 “Science”, “Nature”之类的杂志,学习他们的报道和写作手法.
  •     达尔文主义的一个简略概括
  •     恩斯特迈尔的观点 还是很奇妙的
  •     : Q111.2/3329
  •     quitegood注册这个ID就是为了给田洺 说着一句话的。五毛到如此地步,可笑可笑。
  •     渣翻译
  •     开什么玩笑?
    田洺犯的错误已经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高中毕业英语水平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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