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古典哲学教程》书评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8-07
ISBN:9787300004181
作者:杨文极,等
页数:408页

德国古典哲学

书看完了。有关黑格尔的部分还看了两遍。第二遍是对照着黑格尔的《逻辑学》看的,觉得非常中肯,可见作者确实下过一番苦功夫。本质上讲,我还是个经验论者,所以对莱布尼兹和黑格尔分歧明显大于赞同。康德的自在之物非常独特,而且我并不认为黑格尔或者费尔巴哈,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是继续看看后来者的表现吧。有趣的是,无论是康德还是黑格尔,对科学的态度都有保留。康德认为天才是艺术家,而非科学家,黑格尔认为数学是不能把握世界的本质的。这两点都给我印象深刻,值得以后继续关注。起码,从两人这里开始,我对数学以及自然科学,也有了另外一个不同的审视角度。当然,大量问题还是照旧存在着,比如,时空可靠吗?怎么去肯定物质的第一性?目前为止,我所接触的说法,还都是停留在假设和推论的阶段,这显然是无法让人信服的。

这本书的序是苗力田写的,对于学习哲学是有一定帮助的~

其中关于哲学的学习方法和研究的态度,非常不错的,现在把序摘抄出来,以供大家分享~对欧洲哲学史的再思考苗力田序历史在前进,思维在发展。从欧洲哲学的运动轨迹看,总是从确信过渡到思考,再从思考过渡到怀疑。古代希腊是这样,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也是这样。我们建国后的欧洲哲学史,或扩而大之,西方哲学史的教学和科研工作虽还不及40年,却似乎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时代。我们从哲学史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斗争的历史,是辩证法和形而上学斗争的历史,这一所谓“日丹诺夫定义”的确信开始,满腔热情地工作着,满以为自己在做着对于树立唯物主义的权威、提高民族理论思维能力有益的事情。不料想,十年浩劫的严霜,突然降临在这块方庆复苏的大地上。这一场大混乱给思想带来的后果,就是唯心主义泛滥,形而上学横行。理论上的悲剧,重重地撞击着欧洲哲学史工作者的心扉,困而知之,于是人们对自己的工作开始思考了。如若有人想给这一思考过程,在时间上、空间上寻找一个开始之点的话,我想应该算是1978年10月在芜湖市召开的全国西方哲学讨论会首次会议。这是我国西方哲学史界的盛举,自建国以来,在这一领域还没有召开过这样全国性的、代表人数众多的会议。数百名代表,老少三代,来自全国各个地方,但他们的经历和心情却是相同的。于是很自然,把注意力集中在研讨以往工作中的弊病,探索未来工作的前景上。这一会议给西方哲学史,其中主要是欧洲哲学史开辟了一个新局面,开辟了一个生动活泼的局面,思考和创新的局面。“日丹诺夫定义”开始被讨论,不再是不可侵犯的神物,50年代的教材里所做的,当时认为是不可动摇的论断,开始被反驳。直观的、素朴的确信难以照原样坚持了。这是件大好事,也是思想发展所必然。然而历史的经验应须记取,怀疑的隙窦须得当心。在哲学发展的历史上,怀疑主义的破坏力是极大的。晚期希腊哲学的怀疑主义,破坏了古典时期对知识的确信,从而导致希腊哲学的灭亡。文艺复兴时期的怀疑主义,动摇了中世纪欧洲对信仰的确信,敲响了基督教神学的丧钟。亚里士多德告诉人们:再思更好。为了避免危险性的后果,我们要再思。因为在怀疑的迷雾的腐蚀之下,任何确定的概念都难免随之消散。再思必须有个客观基础和开始之点。既然现在我们是将对欧洲哲学史进行再思,那么,就以分析哲学史的组成部分作为开始吧。只要认真观察就不难发现,哲学史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理论命题和公式,这些命题和公式,往往是一个哲学体系的核心。如柏拉图的“学习就是回忆”,笛卡尔的“我思想所以我存在”,贝克莱的“存在就是感知”,黑格尔的“实体就是主体”。人们把握了这些命题,也就理解了它所代表的体系的思想实质;人们批倒了这些公式,也就粉碎了这一体系。哲学史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则是对这些命题进行思维和论证的过程。而这一部分在欧洲的古典哲学中更特别发达,所以有的人把某些古典哲学著作,就直接看作是一场思维锻炼。而所谓只有通过哲学史才能提高理论思维能力,恐怕也是针对欧洲古典哲学的这一特点所作的论断。哲学史,顾名思义也是这样,它既是哲学理论的总汇,又是思维活动的历史展示。哲学思维的历史展示,大略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是那些命题、公式,观点、论点的推论和论证过程。第二,是一个体系的思想结构和思维线索。第三,那些命题和公式,那个体系和一个时代的哲学思维整体,在社会和思维发展中的作用。哲学史的这两个部分是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的。哲学史固然不可没有哲学理论,哲学史也不可忽略思维和论证的历史展示。忽略了理论思维历史展示的哲学史,仅是一部僵死的理论命题的汇编,而不是历史。理论命题和公式是结论,是思维和论证过程的结果;思维和论证过程,则以一定的理论命题和公式为目标。理论命题离开思维过程,就变成无内容的空洞口号;思维过程失去理论目标,就化作不着边际的狂想。然而两者的性质又互不相同。理论命题是结论,对于这个结论的理论评价和估量,虽然代不乏人,主张从其内部,从其自身来衡量。但实际上,人们用来衡量这些理论命题的标准却总是外在的,即使自己衡量自己,那也要把自身当作它物,当作评估对象,而衡量标准仍然是外在的,所谓“内部标准论”在逻辑上就站不住脚。特别是对于异代,对于他派,那就更是如此了。这个标准或者来自个人和本流派的主见,或者为一个集团、一个社会所共有的信念和观点,甚至可以是某种立法程序规定下来的戒律和条文。一个理论结论的是或否、益和害,以它是否适合这些标准,在什么程度上适合而定。思维和论证的过程则恰恰相反,在这里是找不到什么外在标准的。要以思维过程内在逻辑来衡量,要检查它的推论是否健全,过程之中是否存在着必然性。它的价值要看这一思维过程,这一番道理,对人类思维的发展,对认识的深化是否起了促进作用。既然哲学史是由这样两个部分组成的,而且这两部分既有相互依存一面,又有相互矛盾的一面,所以要全面地、综合地察看哲学史,就须持这样一个理论的和历史的双重观点、两种角度。如果能改变那种以管窥豹、以蠡测海的习惯,而从多层次、多角度来观察欧洲哲学史,对克服十年来为人所诟病的简单化和随意性,也许不是无益的。歌德在《浮士德》中,写下了万口传诵的名句:“理论到处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万古常青。”因为一个理论系统,其容积无论如何广厚,其内函无论如如何精深,但最后总须归结为为数不多的结论和论点。这少数的结论和论点,正如我们前面指出的,总是以某种命须或公式的形式表述出来的。这些形式虽然便于用最简明、最精确的方式表达其思想实质,但活生生、多剖面的思想一旦被凝聚在一个公式中,它就僵化了,很难适应不断变化着的思想潮流和社会需要。所以,在变化了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下,原本是生气勃勃、光彩绚烂的理论公式,由于不能适应新情况,变成了灰色的,失去了它本有的生气和光彩,转化为无用,以至于有害的糟粕。所以,说哲学史乃是一个谬误的总汇,从理论的角度,是不无道理的。记得建国之初,我们这些外国哲学史的教师,经常为一个问题所苦恼。同学们问,既然我们公认,唯物主义辩证法是唯一科学的世界观,是以往哲学精华的概括和发展,那么,还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那已经过了时的、被抛弃的东西上,有什么意义呢?确实的,在这一理论前提下,这一问题是无法回答的,只有取消历史,或者把它薄而又薄,以至于无。我曾经苦思出一条理由,回答说,现行理论是以往理论发展的产物,通晓了以往理论就可更深刻的把握现行理论。但首先,这不过是一种遁词;其次,它仍旧要取消历史。因为,按照这种理由,以往一切时代哲学,一切哲学体系,都是现行哲学的准备阶段或预习课程,而失去独立意义。反过来,思维则是僵化公式中的活生生的内容,它是生命的常青之树,理性的永恒结晶,它以必然的、不可反驳的力量向历史展示自身。人类的理论思维能力,正是在这种推演论证中,逐步煅炼提高起来的。只要这一思维过程是健全的,它就将屹立而不堕;只要这些推演和论证的道理中,包含着推动思维、启发认识的契机,它就要在历史上沉积下来。正所谓“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习于从理论角度观察问题的人,往往喜欢把思想的历史比做长河,在滚滚波涛中,后浪推前浪,正如赫拉克利特所说,每一水滴都是存在又不存在,没有独立的真实。如若转过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毋宁把哲学的历史比做由千百代智慧积叠而成的山系。每个时代的哲学都是一个独立的哲学形态,在莽莽群山中,形成自己的峰岭,与天地同老。按照这个比喻,欧洲哲学史就是欧洲哲学各个历史形态,在欧洲的理智原野上形成的山系。其中每一个哲学形态,如古希腊哲学,中世纪基督教哲学,近代唯理论哲学、经验论哲学、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等等,都是全体山系中的一个独立的高峰,重峦叠障,千岩万壑,各有各的奇观,各有各的胜境,成为永无穷竭的奥秘之源。为了进一步说明从不同观点、不同角度观察同一问题所得的不同结果,请允许从欧洲哲学史中举个例子,以为佐证。说到欧洲哲学史上的例子,首先令人想到的自然是康德。因为在芜湖会议上,康德就成为众矢之的。人们诚挚而又激愤地,就我们50年代讲义中所作的论断,为这位哥尼斯贝格哲人鸣不平。在那里,康德哲学被简单化,被歪曲了。其实,这里所说的讲义,实际并未合法存在过,它在北京大学任华教授的主持下,从1953年到1962先后编了整整十个年头,由于我们反应迟钝,虽经数易其稿,但总跟不上形势的发展,争取不到出版机会,最后只有把它塞到资料橱里,等待文化革命之火。不过它的打印本却走遍全国各个外国哲学史的课堂,直到如今在许多有关读物中,还不难看到它的影子。康德哲学当然是欧洲哲学山系中的一座高峰,青年的谢林和黑格尔就曾仰望这一高峰而晕眩。在50年代的讲义中,也确实给康德哲学加过一系列不雅的徽号。例如什么主观唯心论、二元论、不可知论等等,等等。这些徽号确乎不甚庄重、典雅。然而,如果从理论的角度来观察,以唯物主义的一元论为标尺来衡量康德的先天论、图式说、形式和质料、自在之物和意会世界,而断定它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二元论的、不可知主义的,难道有失公允吗?任何一个哲学家,只要他承认唯物主义一元论这把标尺,以此来衡量康德的这些观点,恐怕也不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来,即使复起康德于地下,也是百口莫辩的。也许他不会再去为此而辩解,关于他自己和贝克莱的区别,早已辩解过了,历史证明似乎无大成效。真正的问题不在于这些徽号的本身。问题在于人们失落了另一观点,没有从历史的角度来展示康德对自己观点所做的论瞪过程,没有评价这些论证在思维和认识发展中的作用。于是康德这些论点就失去其内容和生命,变成一组僵死的和唯物主义一元论相对立的公式,成为灰色的历史槽粕。如果人们拾起历史的观点,从这一角度来观察康德这些公式的内容,来观察康德制订这些公式所做的推演和论证,就不难发现,所谓先天论和图式说,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自身等同命题。对象乃是主体的对象,主体乃是对象的主体。离开了对象的主体,就不再是个认识的主体;离开了主体的对象,就不再是个认识对象,它游离于认识的关系外,无所依附,而成为些Dingeansich。象这样一个命题,凡稍有形式逻辑常识的人,未必认真尝试去反驳。因为人皆尽知,自身等同命题,乃是种恒真命题。至于这一命题所说明的道理,更是给人类知识预示了一块新的国土。欧洲哲人,从古希腊起,就设想到自然物是个组合体,从而努力探求它的结构和元素。而相反地,把主体,把灵魂、理智和心灵,却总看做是单纯的,是腊块,是白板。康德图式论观点,第一次提出了认识主体也有着自己的复杂结构,是块电路版,Schema。这块版的元件虽未必就是他自己所设想的那些先天形式——它们到底是些什么,这有待未来科学的研究,但先天论和图式说,却指出了认识的内在关系,开辟了对主体结构解剖的新纪元。至于不可知主义本非康德所独创,它甚至可以说和欧洲哲学同样古老,在希腊哲学第一代哲学家中,就有人从否定词a来制订自己的本原了。至于晚期的怀疑主义者,更是些自觉的、言之成理的不可知主义者。但只有通过康德这样深邃、细密而又有远见的头脑,不可知主义才具有如此完整的形式,如此广阔的理论内涵,结出如此丰硕的积极成果。康德的不可知主义的论证,以一个自明的可知论原则为前提:一切可知的东西都是有条件的。而先于一切的是感性条件,直观材料。还可进一步说,这些条件无论怎样多,但终究是有限的。如果认识的条件是一个逐步递进以至无穷的锁链,那就永远不会完成认识的过程,认识的结果永远不会达到,判断永远不能作出。反过来说,凡是无条件的东西,以及无限条件的东西,都是不在认识范围内的东西。不但不在认识的范围内,甚至于不在存在的范围内,康德关于宇宙无限不可能那组二论背反的证明,就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因为存在的因果锁链也是无穷递进的话,那么存在的过程也不会完成,存在的结果永不出现。但康德却认为,必须设想有这样一个无条件的东西的存在,因为他相信理性的无限力量,相信科学规律的普遍必然性,相信认识的永无止境。如果存在着有条件的东西,而不存在无条件的东西,那不论条件如何众多,到最后总有穷尽之时。而认识条件穷尽之时,也就是认识过程终止之日,人类也就抄起手来无事可做了。同时,如若一切知识都是有条件的,那也就谈不上什么普遍必然知识。因为,凡是有条件的东西都不可能普遍,它要为条件所限制,凡是有条件的东西都不可能必然,它须以条件为条件。但是,根据康德论证的前提,一切可知的都是有条件的,那么不言而喻,这个无条件的东西自然是不可知的了。同时,这个无条件的东西既然不以任何东西为条件,那么,它只有以自身为条件,存在于自己身上了,所以,我们简称为“自在物”。这个既不可知,又与任何其他东西不发生关系的自在物,往往被认为是多余的东西,是康德哲学的赘瘤。但恰恰相反,自在物的设想,正是康德哲学的本质所在。如果去掉了自在物,康德的不可知主义就成为实在的不可知主义,康德的主观唯心主义就成为真正的主观唯心主义。因为在康德看来,只有这个无条件的东西,才能给认识提供无限的可能条件,是一切条件的无条件的条件,绝对的条件。它是知识永不枯涸的泉源,是求知活动永远追求的目标。认识过程就是一个变不知为认知,变自在之物为自我之物的过程。由于自在之物是无条件的,自在的,所以这一过程才是永无止境的。在《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一书里,关于自在目的,康德满怀激情地写道:“虽然在这条边界上一切知识止步,但通过有理性东西的自在目的普遍王国这个光辉思想,却唤醒了我们对道德规律的衷心关切。”可见,康德自在之物的概念,决不是个什么界限概念,而是激励着一切有理性东西,向真、善、美不断前进的号角。康德的不可知论,通过自在之物这个概念,就转化成无限可知论,理性力量的不可阻挡论。它虽无条件,不可知,但必为一切热爱真理,尊敬德性,仰慕崇高的人领会得到、设想得出,intelligible。它就存在于这个意会的、设想的、理智的世界中。用普通的语言说,存在于人们的心灵中。或者说,康德毕竟亲口说过“我曾不得不抛弃认识,以便给信仰留地盘”啊。如果人们已经学会不去过于轻信纸上所写的东西,那么对于象康德这样无权无勇的一介教授,在封建势力、宗教权威交迫之下所作的这类表白,就不会过于认真对待。上面,康德关于自在物的思维论证展示出,自在物不是个界限概念,它不但并未限制知识,反到是给知识进步开拓了无限前景。至于说到给信仰留地盘,那要看他所信仰的是什么。康德把宗教限制在理性范围内,这倒是实实在在的界限概念,把上帝和人归于同一范畴,统称之为“有理性的存在”,或用普通语言说,有理性的东西。在《实践理性批判》里,确曾提出了上帝实在、灵魂不死、意志自由,三大著名的公设,并把这些公设,特别是前两个公设,当作固定的理论公式来看。和相反的无神论的理论当然全不相容,从而把康德伦理学称为信仰主义的伦理学,实在也无可厚非。但从康德对三个公式的论证过程,可以展示出,灵魂自由不过是保证善良意志按自由规律而永恒活动的条件。有了灵魂不死这一个公设,那么人类道德的提高,和知识进步一样是永无止境的。至于上帝在这里,只不过起一个法警的作用,依据善有善报的法律,使善良的人,公道的人终究受到公正待遇而已。神学反过来被贬降为哲学的侍女。德性的真正前提是意志自由,假如没有意志自由,也就不存在责任问题。如果没有责任这种内在的强制性,那么道德命令也就不成其为无条件的、绝对的了。由此可见,如果康德真给什么信仰留了地盘的话,那只能是给对理性的信仰留了地盘,给自由的信仰留了地盘。更耐人寻味的是,在《实践理性》之前完成,为了给道德形而上学提供一个基本原理的《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一书中,就只字不提灵魂和上帝,唯一的前提是自由,自由王国就是目的王国,一个只许把人当作目的,不许当作工具的王国。康德的表白虽然曾使20世纪50年代的人们信以为真,却瞒不过200年前的普鲁士宫廷,他终于奉谕再不许公开谈论宗教问题了。理论观点和历史观点,是观察哲学史的两重不同的观点,两个不同的角度。从两个角度来观察同一问题,就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甚至会得到相反的结论。不独是康德的不可知论如此,在欧洲哲学史上,也不乏在形式上比不可知更加荒谬的结论,但并不为千年岁月所淘汰,至今还须保存在最基础的教材中。柏拉图的回忆说就是一例。在这个观点里又是灵魂转世、又是感性世界之外的理念王国,可谓荒谬绝伦。但从其论证所展示的看来,其道理不过是以比喻的方式、形象的手法表现的先验论。既然先验论至今并没有从历史上抹掉,所以回忆说也不会被神秘主义所骂倒。哲学史是千百代智慧积叠的山岭,其中每一哲学形态都是一座独秀的高峰,奥秘无穷的胜境。对人们说来,它是一座瞭望塔,观景台,凭借着它,就可以看得更远,想得更深。而不是可以把其中任何一种故实抓取出,以支持自己论点的工具箱。荀子在《劝学篇》里说:“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所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那些目光敏锐、声音响亮的人物,并不是生来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善于寻求凭借啊!我国古代的诗人们也十分领会这个道理,遗下了许许多多登台、怀古的名篇。其中感人最深莫过于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登上高峰,并不和现实离得更远了,而是视野更广阔了;缅怀过去,并不与世事相疏了,而是反思得更深切了。置于我们面前的这一教程,也是一本经多年思考之作。建国以来,德国古典哲学在欧洲哲学史领域中,是最受重视的一个哲学形态。因为,它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直接来源。1978年以后也是讨论得最多的题目。经过一段思考和研讨,这方面有关的著作出版了多种,各个高等学校里,也就此开出专题课程,只是能充当教材的出版物尚不多见。这一教程就是以此为目的而编写的。两位作者都是这多年曲折道路的亲历者,所以他们感受得切,思考得深。他们尽力搜寻在现有条件下所能得到的材料,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指导下,全面地、有系统地阐述德国古典哲学家的哲学思想,以哲学家本人的著作为依据,对他们的思想作出评价,改正了50年代教材中的那些失当之处。总之,这是一个新的思考,新的努力的产物,很有实用价值的成果。前面由此引发的一段杂论,权作前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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