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终结》书评

出版社:远方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7-1
ISBN:9787805953861
作者:[美]弗兰西斯·福山
页数:401页

历史的终结 第二部 笔记

读完第二部,福山错在哪更清楚了马克思与黑格尔都预见了没有内部矛盾的最终社会,这里的内部矛盾应该是如黑格尔所描绘的政治组织与社会组织的形态之间内部的矛盾,也就是不同发展时期的社会适用不同体制的政治组织,或许只是大同小异,但是一定是有差别的,但是当时时期的政治组织未必恰好是适用于这一时期的体制,所以产生的内部矛盾,但是,这样的话,他们预见的这种最终社会只是一种政治与社会相均衡的状态,并不唯一,而他们口中的最终,想必应该是社会发展到最终形态,无法再发展下去时的状态,此时,社会不再有变化,而找到与之相称的政治体制后,均衡形态达成,最终社会完成建构那么,问题在于,社会会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形式呢?社会已不能再发展这样的状态意味着艺术,科技,道德都发展到了极高水准,发展到了人力的极限【历史有终结的一个暗含前提就是人力有极限,若无极限则势必不停发展,不停发展则必定无终结】,那么,我们真的可以发展到那样的高度吗?人力真的有极限吗?感觉黑格尔与承继其部分思路的马克思【马克思批判黑格尔只是批判他的结论和布尔乔亚的立场,黑的思维方式和逻辑体系马克思吸收了不少】都只是在描述一个理想模型,一个基本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状况,这一思想作为哲学体系的一部分完全没有问题,而福山拿来支撑自己的论点,认为这一种情况已经极其接近今日,即将成功,这是何其的不智譬如信仰纯粹圣洁善良的基督徒,肯定相信在遥远的未来,会有审判日的发生,那天死者会从坟墓中复活,所有人被召集在上帝的审判席上,每个人的最终命运将依他或她与耶稣基督的关系而定,这完全没有问题,也不容否认,但是谁和你说这一天下个月就要来了,所以要完结了,赶紧该吃吃该喝喝吧,你肯定认为他是骗子这就是福山和马克思黑格尔的区别福山还认为如果历史有取向性,那么历史就不会再反复【感觉论证的一点也不充分,结论太草率了,中国式的“历史在曲折中前进”靠谱多了】将历史是否会走回头路等同于人类会不会放弃科学,又将历史决定论等同于技术决定论,将问题狭隘的片面化,尽管后文论证科学不会倒退部分写的很精彩,但是大前提已错,后面都是徒然啊包括福山引用其余历史名家对民主制度普世价值的认可,也都类似于前面所说黑格尔马克思之类愿景,而非福山要的当下,而有趣的是,我发现在一些历史学家眼中,庶民民主与精英民主之间是可以调和的,通过教育,提升社会平均教育程度与社会常识的深度广度,让大多数人拥有对社会大多数事务比较深刻完善的认知,在这种基础上,精英民主制度自然不如庶民民主制度【因为此时少数精英分子与社会平均水准的能力都在处理事务所需能力之上,没有必要进行精英民主制度】,或者说,当教育水平达到一个无比繁荣的程度时,精英民主就不攻自破了,这是个无比美丽的愿景,但是真心很遥远,我想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教育是通往民主制度的途径,诚然,但是距离历史终结需要的程度,还太远,而且还是那个老问题,教育是通往民主制度的途径并不能说明西方民主制度的光荣伟大正确啊读这本书,最好的方式是当杂志读,忘却福山意图中一以贯之的总论点,把每章节当做独立的文章,不带入一点先入为主的观点来读,可以收获很多,尽管不是福山试图告诉我们的此外福山刻意忽略发达国家控制技术外流等等的小问题就属于无伤大雅的了,大概是他本人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在,致命之处的错误都犯过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我相信民主会是未来适用的政制,但是我认为那时的民主与今天任何国家正实行的民主都会有不同,我认为它应该更完善更美丽,如同数学一样,正确与错误实际上是可以按照直觉来判明,正确的,都会简洁而美丽,有一种不言自明的魅力我承认民主,但拒绝福山的论证

历史的终结 第一部 笔记

本书观点错误在今天已经不是新鲜事,我们需要想的是他为什么错,以及他的错误中能够吸取什么教训,得到什么启示读完第一部,感觉福山对于正统权威性以及法西斯特点的论述很有价值,对军政府日暮途穷以及共产主义衰弱,取而代之的是具有强烈排他性和攻击性的民族主义的预言成为现实,但是论述苏联倒塌原因的时候有非常明显的根据结果倒推原因,然后装作振振有词的讨厌论述法,当然,这是癣疥之疾,不是致命错误非致命错误还有他按照民主国家数量来统计民主随时间不同在全球发展程度的变化是非常靠不住的方法,虽然我也说不好更好的方法是什么福山最致命的错误在于:他声称:引用特定国家甚至世界上自由民主的挫败来证明整体民主主义的脆弱,则显露出视野惊人的狭隘【那么引用特定国家甚至世界上共产主义的挫败或者独裁的挫败来证明其脆弱性就不狭隘了?我不是不同意他的观点,是根本不能同意他的推论和逻辑】挫败并不能证明民主的脆弱性,但是成功就可以证明民主的优越性,这是福山的观点,也是本书的中心思想,他说,【在许多不同地方和不同国民之间,民主正在赢得胜利,从这事实可知,自由和平等的原理并不是偶然事件和种族主义偏见所致,正植根于普遍的人性中,而且人们越习得作为国际人的视野,其正确性就越发明确】问题在于,美国式的西方民主是不是一定就是民主的范式,是不是如同柏拉图纺锤模型的一端的存在,是不是各个国家的历史共有终点,其他国家告别了自己原本的统治方式后,是不是一定会转向美国式的民主呢?一言以贯之,就算你说出再多的证据证实了历史存在终结,美国式民主是不是就是那个终结呢?!他并没给出令人信服的论述,他只能苍白的说上边那些话,用当时世界民主较占上风的局势来说明这个观点,单从我读完的第一部来说,没有说服力,像一篇社论而非学术论著不过我在读他的书的时候感觉很多疑惑,很多问题,都是我不敢下定论的,也许是受了他的启发吧,这样看来,有启迪性的文章,不至于那么坏,这算是---以人昏昏使其昭昭吧我的问题有:1.黑格尔与马克思都相信,人类社会的进化不是无限延续,而是在人类完成一个社会形态,一旦这个社会形态满足最深最基本的憧憬时,就会终结【人类最深最基本的憧憬究竟是什么,黑格尔是自由国家,马克思是共产主义,有其他的选择吗?2.历史真的会终结吗?社会进化一定有终点吗?3.自由民主接受的挑战是来自法西斯和共产主义,还是内部庶民民主与精英民主的分裂?按照福山的话,庶民民主是真正的自由主义,人民主权才最具有正统性,那么庶民民主一定优于精英民主吗?为什么呢?4.庶民民主绝对平均的分配权利,是不是决定权方面不切实际的共产主义,而精英民主离独裁的距离又有多远?5.精英民主会逐渐走向一个独裁者或者一个小集团的垄断权利还是一个特权阶层的产生呢?这种走向是不可避免的吗?6.美国民主进程一路走来风雨飘摇,能达到今天较为稳定的形式非常不容易,这样的模式究竟能不能在其他国家复制?如果可以的话怎样才能复制?如果要因地制宜在不同的国家采取不同的民主模式的话,中国现在的中国式民主有何不可呢?【一切与西方民主制度不同的部分都可以解释为因地制宜造成的差别,即中国特色】

福山装糊涂

福山没有说到本质,或者说装糊涂,东方专制最大的问题是血缘世袭体制无法培养出合格的领导人,解决了这个问题,专制体制对社会强大的动员整合能力则会使竞争力倍增,英国王室的方法是孩子出生后送到平民家中生活,这样孩子成年后对社会有个基本正确的认识。在秦朝,王室弟子也是要上前线立功的,但在独尊儒术后中断了,此后培养出了一系列何不食肉糜的昏君乱臣,国家不败亡才怪。所以,说来说去都是老问题,儒毒不除,国难不己,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王朝,为什么只要一旦陷入到“尊孔反孔”的这个周期律中,必然也就要陷入到兴衰更替时间极短的另一个周期律中。这其中的原因,就是由于儒家学说的本质才造成的。  孔子尽管被儒家传人尊为是鼻祖,是儒家学说的开创者,又被后世的许多人美誉为是平民教育的首创者,但是儒家学说的源头与核心内容却是周公所制定的《周礼》,而《周礼》的本身就是一部完整的维护王朝统治的纲常制度。所以,不管孔子为其增添了“成仁”,孟子为其增添了“取义”,还是后世那些名儒、耆宿为之增添了多少诸如“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内容,然而儒家学说都始终没有跳出为统治阶级效命的范畴,其根本的性质仍然是一种依附于皇权加官权的文化,所宣扬的仍然是一种极端的实用主义加机会主义的人生哲学。  任何依附于皇权加官权的文化的根本出路,只能是全心全意地为皇权加官权服务。在阶级社会里,文化为皇权加官权服务的根本途径,就只能是愚昧和麻醉被统治者,通过对被统治者进行思想麻醉和精神控制以及性格上的弱化,以达到接受、甚至是顺从地接受统治者的统治的目的。  儒家就是儒犬,是为了皇帝服务的虚伪君子的代名词!满嘴满篇仁义道德,全心全意吃喝嫖赌,天天呼唤礼义廉耻,时时不忘坑蒙拐骗一两句说不清楚,有些词发不上来,详情可百度 文有第一透过虚伪看本质,儒家能代表先进文化吗?儒家能给中华民族带来富裕繁荣吗?儒家能在世界文明的竞赛中成功、胜利吗?纵观历史,答案都是否定的。儒家思想的精华在于用“礼”来模糊人权,糟蹋人权。将社会分成严密的有利于封建专制的等级奴隶式思想制度。 将法律的社会地位逐渐降低乃至边缘化,让生存在等级社会中 最底层的人沦为“礼教的奴隶”。儒家礼法治理下的社会,法律性同虚设,司法依附行政,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腐朽和无序,动乱一触即发,可万历十五年,一切都显得盛世安详,丝毫意识不到三十年后即将发生的一切。开朝的筚路蓝缕励精图治总是不可避免地走向陈腐没落积重难返,如何避开这个被诅咒的历史怪圈?只在于我们是否有尝试的信念。只在于今天的我们是否还有尝试的勇气。

Digest of 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

Digest of 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有一种历史叫做世界普遍史。第一个开始写这类历史的人是康德。普遍史试图分析人类历史的趋势而非记述某个具体事件。比如,相比于穆斯林什么时候以及如何攻陷君士坦丁堡,普遍史作者更关心宗教在是不是终究会消亡这类问题。关于普遍史的第一个问题是,历史到底是有方向的还是无限循环的。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类历史是无限循环的。他列举了几种政体,比如民主政府,寡头政治等等,认为它们都不完美,所以他认为人类历史应该是几种政体之间轮流坐庄。这种想法流行了很久。因为那时候的人们相信明天并不一定比昨天更好。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欧洲,中世纪的人类都在怀念过去的黄金时代,尽管这种黄金时代在不同的文化里有不同的表达。因此,那时候的学者认为人类历史不会进步而是会倒退或者循环下去。这种想法被科技革命所改变。波普尔说,你可以认为人类对政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基本没什么进展。但没有人会这么说物理学。科技进步至少从一个角度上说明了人类史是有方向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一瞬间回到没有油没有电的时代。即便出于文化或者政治原因,有人试图倒退,比如日本人为了武士刀而放弃枪炮。但现实世界不允许哪一个文明这么做,毕竟真这么做只能被侵略。福山还讨论了一种极端的情况--大部分人类被核爆消灭,剩下的人类被迫退回比较原始的状态。但即便如此,福山声称,人们--至少一部分人--也会记得科技的美好。想尽一切办法要回到过去。而这会逼着那些不喜欢科技的人一起去重建科学技术。为什么?不想落后,不想被侵略。科技产生的影响波及到经济组织方式,这也直接导致了共产主义在经济上的成功和失败。共产主义以及纳粹主义在很多国家的成功,一部分原因可以归于他们带来的经济组织方式能够适应经济现实。换句话说,共产主义带来的集中生产、计划经济,在苏联的那个年代是适合经济发展的—至少没起到阻碍作用。然而技术的发展很快就超越了共产主义所提供的组织形式。计划经济能够适应煤、石油、纺织业主导的时代,在效果上和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也可堪一比,但在这个由互联网和服务业主导的时代计划经济已不能应付。所以共产主义提供的生产关系是时代性的,只能适应工业化而在后工业化时代没有办法和经济现实兼容。这就是为什么经济上的自由主义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这其中的一个佐证就是苏联解体的时代恰是经济从传统工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型的时代。福山的论证停在了这里:自由主义可以在经济生活方面取得胜利。人类在经济上必然会遵循自由原则,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在这个意义上人类的进程是有终点的。但在政治上呢?福山承认,如果只是从科技--经济发展这样的逻辑链条来看,美国的模式的确是一种选择,然而新加坡的模式--威权主义加经济自由--也是一种选择。换言之,经济自由既可以存在于民主政治之下,也可以存在与独裁政府。经济自由和政治自由并不一定是相伴而行的。因此,如果只从科技进步这个角度证明的话,自由民主显然不是人类社会的唯一终点。为了证明政治自由同时也是人类历史的终点,福山借鉴了黑格尔关于最初之人的论述。既然要说明人类社会的终点的样子,以及处在人类社会终点的人的状态,那么,了解最初的人类就显得非常重要。这里最初的人,指的应该是最初的人类的心理状态。这一问题的提出主要是基于如下的认识:我们现在的想法有多少是真正来自于自己?比如物质财富,可能我们真的需要,也可能仅仅是被周围的人和社会洗了脑。再比如爱国主义,完全是在现代国家产生以后出现的概念,过去没有,未来也应不会有。所以黑格尔们思考的,是刨除了这些干扰因素以后,最初的人类真的想要什么。 这种思考很像思想实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结论。主要有三个流派--卢梭、霍布斯和黑格尔。卢梭的最有意思,他认为人追求的就是吃饱了自己呆着。这个想法深得我心。而黑格尔的想法是,最初的人类追求的是认可,所以人类的历史是一种为了获得认可而进行的斗争。福山采用了黑格尔的理解作为下一步分析的基础。模型的推演从最初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奴隶主之所以成为奴隶主,是因为他们在精神上更为高贵。具体来说,他们乐于为了自己的尊严以及获得别人的认可而牺牲生命,而奴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们更在乎生命的保存。这种斗争总有输家,不管是最初奴隶和奴隶主之间,还是后来扩展到国家之间,只有胜者有尊严,而失败者没有。另外,即便对于胜利者来说,他们所获得的认可总是不完整的。比如,奴隶主只能从奴隶那里获得认可,但是奴隶本身已经不是和奴隶主平等的存在,所以这种认可并不是奴隶主真正想要的认可,不能算是完整的认可。如果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这种斗争的集团会逐渐扩大,从个人的认可,扩大到国家的认可,也就导出了帝国主义出现的必然性。而且这条路上没有真正的赢家。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出于某种原因(基督教和资本主义),人类从追求这种充满了优越感的认可,转而追求人人平等的认可。而这种认可,显然可以通过民主制度获得,随之发生的改变是,人类获得认可的方式,也从暴力征服另一个集团或者个人,转而去追求改善个人生活和经济上的成功。最后,作为一个国际政治学家,福山把视野扩展到了国际关系。美国在国际关系上一直奉行现实主义。现实主义认定每个国家都是追求权力最大化。这种追求不以国家内部的政治制度为转移,不管是民主国家还是独裁国家都会照此行事。这也是基辛格担任国务卿时的指导思想,促成了美国和中国的结盟。但是福山指出这种思想在当代已经不适用,把国家看成简单的撞球是有缺陷的。国家的政治体制也应该纳入考虑。这种观点颇近孟子的论述,认为仁义也是一种软实力--这里的仁义指的是现代民主政体带来的执政合法性。其中很明显的一个证据,在亨廷顿的书里也曾经反复提到,就是自从有现代民主国家以来,这些国家之间就几乎没有发生过战争,大概唯一的例外是马岛战争。因而相比和苏联结盟,和民主国家之间的同盟关系反而更为稳定。这种思想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康德说,建立国家对于人民的好处已经被国家之间的战争抵消掉。因而国际联盟的存在对提高人民的福祉极有必要。然而,这种想法在现实世界中遇到的挫折让该理论失去了支持。不过福山指出,这种挫折本身源于对康德设想的违背。康德认为,有效的国际联盟应该建立在同盟国都是共和国的前提之上。而在具体操作上,这一设想从来没有被遵守过。不管是国联还是后来的联合国。国联包含了日本和德国--两个当时还没有建立民主政体的国家。后来的联合国又给了苏联否决权。所以国际联盟的效果不好,并不意味着康德的设想不灵。如果想要评估他的设想是不是有效,倒是应该看一看北约之类的组织。毕竟,这类组织相比联合国,反而更符合康德当初的设想。最后,福山之所以能火因为他成功地预见了苏联的解体。现在看来他其他的论断也是很有前瞻性的。比如,他认为那些到达历史终点的发达国家和那些还在演进中的不发达国家一般不会发生冲突,但如果有冲突的话,也会集中在两个地方:一是石油,二是移民。真的不要太准。

写在历史终结之前

老实说,这本书三十万字的总字数在其他大部头理论中显得并不是特别显眼,唯一可以吸引眼球的或许就是那像科幻大片一样的书名了。坦诚地说如此大气的书名的确不常见,可惜入坑之后的我在看过半后也不免开始昏昏欲睡脑子发胀,作为政治学著作本身确实不讨好,只是敢在今天这个思潮迸发的时代持如此坚定的反共思想在道义上已经令人钦佩。二十多年前,伴随着东欧共产主义梦想的崩塌和在中国发生的资产阶级民主化运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间开始洋溢出一股乐观胜利的情绪。有人认为社会主义与其附属的法律、经济体制一起成为了人类社会实践的失败品,而在前社会主义国家取代了原先制度的以基于盎格鲁撒克逊民主制度的西方典型民主成为了人类社会的最终形式。美籍日裔学者弗朗西斯.福山便是其中之一,他不仅认为西方民主制度是人类社会的最终形式,更是通过以黑格尔和尼采所代表的唯心主义理论推导出这种体制下所诞生的最终之人,1989年,福山在《国家利益》上登出了这篇文章,几年后,在此基础上出版了成书《历史的终结及最终之人》。时代背景前文已经交代,而当时的西方学术界亦是百家争鸣,所谓“新自由主义”、“仁慈霸权主义”等学派主张都希望能趁这资本主义的“大胜利”时期而占得一席之地。横空出世的历史终结论和福山无疑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虽不能说论点正确与否,但对处于发展瓶颈的我们的确是一个良好的负面的启示。就本书而言大致可以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提出了强权国家的缺失与致命弱点,福山承认强权政治在东亚、中亚、南美洲等欠发达国家中对经济所做的贡献,这种带有专制独裁遗产的社会制度本身就有着极大的不安,康德在其晚年的“第四批判”《历史理性批判》的《永久和平论》中就曾指出永久和平的先决六条件之一即国家应当是共和政体,即人民成为了一个集体而非个人独裁专制,虽然很难去说康德的观点是否能和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保持一致,但在本书中,福山指出了强权政治最为致命的缺点——合法性,由此观点如果这是哲学意义上的正确,那么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可以看出强权政府既不能像“利维坦”那样保护人民免受外来侵袭,也不能保证世界范围内的和平保障。加上西方思想界习惯性的把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混为一谈的特性,福山自然而然地推导出了共产主义是邪恶的红面野兽的结论,这也基本代表了目前反共主义者的多数观点。在第一部分的另一方面,福山重提了黑格尔的“世界普遍史”的可能性,毕竟在当今这个世界连普遍的哲学思想都尚未统一的情况下很难去判断对错是非,更没有理由用一个不能证明自己正确的哲学思想去断言另一个不能证明正确的哲学思想的正确性。虽然现在再提“世界普遍史”为时过早,但我们仍应该将其重视起来,现在大多数学者认为世界上第一部也是目前唯一一部普遍史应当算是基督教的历史,即便看起来这个结论多少有些荒谬和怪诞,不过也的确能给我们以至于后人在撰写这一部伟大的历史的时候能多少有一些参考意义,而“世界普遍史”对于人类社会的发展也有着不可估量的促进作用,更为关键的是它可以确定一个普世价值的方向来引导人类文明往好的(如果有的话)一面发展而免遭未来可能发生的体制类问题灾难。第二部分在本书中占得篇幅最大,它从历史、自然、科学等多方面构成的调节机制来指出历史发展的方向性和连续性、可能性。如果只是从历史意义上看国家政府的运行制度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人提出了完整流畅的方案,毕竟在完全没有国家体系可以借鉴先例的古典时期,每个国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从尚未开化的蛮族部落到已成哲学体系的古希腊小国城邦再到波斯这样庞大多民族的世界性帝国,每个政府都在摸索适合自己的体制,而另一方面,在与自然的斗争中,人类也在探寻着能使自己活的更好的生存之道,幸运的是几千年来人类终于可以在不同的土地上都尽可能的养活了自己,同时随着人口的增长而自然演变出了一套完整的人类发展机制到了今天。在人类历史的开端(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基本假设而非自然演变),黑格尔认为最初之人的存在是为了纯粹的荣誉而战斗,这种战斗的结果就是主人一方敢于冒着生命危险而获得了社会地位和物质收获,而不敢冒险的一方则成为了最初的奴隶阶级。很明显黑格尔的看法是超越了动物本能的。相比之下,霍布斯的看法或许更加适合现代人的观点,他认为最初之人处于恐惧和害怕而签订了社会契约从而形成了政府,也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阶级关系。也许从马克思的观点来说这种后者的偏门歪道更适合唯物史观的理论,然而恰恰是前者在世界历史发展的过程中起到了更加具体的推动作用,虽然马克思的观点多少也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尤其是其整体主义和历史主义为甚,其实这里面包含了很大的误解,毕竟马克思主义也是在历史发展中慢慢健全的,其暴力革命的思想在马克思晚年也被马克思自身怀疑。和波普尔一样,福山同样质疑过马克思主义中历史决定论的不足和反自然主义的成分。言归正传,在对盎格鲁撒克逊式民主的剖析中,指出了自由主义和民族平等自身之间的矛盾,认为可以通过“为获得认可而进行斗争”机制以达到精神上的满足从而消灭。作为一个反共人士,福山更是为了作为摒弃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据援引了捷克前总统哈维尔的《没有权力的权力》(或译:无权力者的权力)中后极权主义中弱者生存的艰难控诉了像苏联这样体制下的社会恐怖,从而强调了西方民主制度永不灭亡的必然性。第三部分则专门讨论了最后之人的问题,福山作为日裔,对东方传统的古典神秘主义理论颇有了解,并就各人群的文化、宗教、工作、民族主义和战争进行了重新解构,虽然两个重要的先哲,柯耶夫和黑格尔在对战争爆发的可能性上的观点大相径庭,但其他的方面思想这基本一致,于是书中就这两人的思想总结出了最终之人的雏形——即既得到了认可也获得了巨大的财富,失去欲望而不去工作的人。如果是按法国历史学家托克维尔的观点:最后之人失去了人的特征与动物无异。最后,福山借以尼采笔下的扎拉图斯特拉的呐喊进入了总结篇《大规模的精神之战》。至此,勿论是否认可其内容,福山确实已经论证了为何历史会终结、历史如何终结以及历史终结后的世界概括这三个问题,而在最后的大规模精神之战中,却指出了关于历史终结的忧虑,前文提到过的柯耶夫和黑格尔的意见想左,就是黑格尔认为战争不可或缺,而在黑格尔去世的这两百年里,对于黑格尔的极权主义和法西斯思想的争论一直持续,然而我们深挖黑格尔的国家学说之后,会发现他也包括了许多非极权主义观点。回归正题,关于战争的论述,在康德的《永久和评论》中就有详细的描述,有趣的是,它的六项先决条款大部分都在后来的战争中得到了印证。而随着民主政权的广泛增加和国际平衡秩序的建成,渐渐能与日益增长的民族主义者、原教旨主义和膨胀的民主认同感相以抗衡,“无聊的和平”或许可能永久降临。上述的就是书中所谓的“摆脱无聊的斗争”,下面要讨论的是亦在“精神之战”中着重强调的“历史循环论”。随着科学教育的提高,相对主义在各领域盛行,并且以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描述的:历史不是永远的发展而是永远的循环,因为每一个制度都存在这缺陷,而这些缺陷会引导人民去改变它(包括革命在内),退一步说,即使人类找到了完美的制度,也会因为需求认可而产生巨大的不满足(详见沃尔夫《虚荣的篝火》)而爆发目的就是战争的战争,于是,在相对主义和最终意识缺失的双重作用下,我们几乎可以断言(如果按本书的前提条件下):由欲望和理性建成的最后之人的社会终有一天会随着革命和现代化战争而让位于纯粹追求荣誉的最初之人的最初意识形态。当下的民主制度迫切希望消除优越感来到达民主平等的安全保障,才能让最终之人中最聪明的那个说:“曾经,整个世界都疯狂。”书尾,福山用诗性的语言比喻到:人类不是千姿百态的花朵,而是在一条道路上奔驰的马车,虽然外表不同但是本质一样,虽然有点马车走上了不同的岔道,但最多的马车走向了同一个终点,当他们发现这个环境不适合他们时,便会把目光投向一个新的、更遥远的征途。毫无疑问,这本书遭到了几乎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抨击。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福山是一个坚定的反马克思主义者和反共主义者,倘若以马克思的历史主义来评价本书,甚至连一开始的前提都无法成立,更不用说接下来的一系列理论了。不过在这个马克思历史主义遭冷遇的时代,我们又能否自信地说出唯物史观的真相与目的。如果一切真理的来源是理论而非实践,那么被马克思本身否定掉的自然主义又何从证明其价值与正确。以最基本的世界普遍史的动机上来说,黑格尔等唯心主义认为的获得认可而斗争的精神动力,所以才有了在最终之人社会建成之时人类彻底丧失了“人”的精神动力而与动物无异。也有作为支派的亚里士多德认为的历史循环论的存在,然而倘若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来看待世界普遍史,那么人的动机就成了逐利而非精神力,那么在社会的最终形态下人将拥有认可与财富的同时保持经纪人特征,即永远无法到达托克维尔所说的最终之人的程度,并会为攫取更大的利益而在公民社团中的斗争而回到最初之人的状态。这本身就是矛盾的。抛弃哲学上的对立,单从政治学上来看,政府和人民的关系本身的对立性来看大致可以认为是最终意识的两种终极形态——无政府主义和极端极权主义(或精英政治),很难去评论民主和独裁谁优孰劣,就合法性而言民主制度当仁不让,而以广泛性适用经济建设和稳定建设来说独裁专制亦不落下风,西方诸国曾以引以为豪的自由主义经济而称霸世界,然而中国苏联朝鲜等(前)社会主义国家也凭借着强权政治和计划经济迅速崛起,我们越是深入研究世界未来的走向便越会发现一部世界普遍史的至关重要,而每当我们去尝试着写一部世界普遍史时便会失望地发现哲学的斗争永不停息。在这个悲观情绪环绕的时代,少数让我们欣慰而意料之中的事出现了:2013年3月,福山在其新作《出乎意料》中预言了中国式的社会主义将会推广到更多的国家,很难想象一个曾经的坚定的反共主义者为何摒弃了自己顽固的信仰,这种矛盾与世界上许多矛盾一样难以解释也不愿解释,就像历来反对历史宿命论的唯物史观走了宿命论的道路,或是历来不相信救世主的共产党把自己标榜成了救世主,相对主义泛滥的今天,我们很难去断定它是否正确与否,毕竟如同福山也“弃暗投明”了一样。尼采笔下的拜火教宗所言:我们是真正的人类,我们没有信仰,我们亦不迷信,我们骄傲的抬起胸膛——而胸膛里一无所有!我们创造了无数矛盾,一切哲学、宗教都在矛盾的斗争中生生不息、乐此不疲,世间万物亦是如此,最终,形成了一个伟大的螺旋,螺旋的中心便是我们自己。如狄更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我们的时代里,没有统一的信仰,没有统一的哲学。历史被滥用,政治被泛化,几乎一切都在往坏的一方前进。中世纪以下,伴随着基督教文明的衰落,民主制度和重商主义的复兴,最终之人的出现的确成为了可能,《乌托邦》《理想国》《利维坦》等一系列理想主义著作展现了一个个从古至今最终社会的美丽姿态,而百多年后我们仍然不置与否,若是只归咎于哲学的斗争未免有失偏颇,毕竟这是我们整个时代的悲观,也是历史深处的悲剧。

历史终结于共产主义吗?

读福山《历史的终结》所谓历史的终结就是指革命和战争的终结,人类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国家制度和国际关系,不需要再通过革命去寻找更好的制度,也不需要再通过战争去解决国际争端。什么样的制度是最终合理的制度和最合理的国际关系呢?作者认为最合理的制度是民主制度,民主制度不仅在解决国内矛盾中表现优越,而且在民主国家普遍表现出“非战性格”,国际关系也不再通过战争去解决,而是通过经济贸易秩序去平衡。这本书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版,尽管存在争议,但获得的认同也很广泛。可以看到,在九十年代里,民主世界对于自己的制度充满信心,而事实上,在七八十年代里,民主世界还没有这么乐观,很多人认为苏联以及其主导的社会主义阵营作为资本主义的竞争对手,可能会永远存在下去。九十年代初期,东欧剧变震惊世界,这使得资本主义世界的人们重拾对于民主自由的信心。于是,人们相信,当人类建立起民主自由的体制之后,历史也就终结了,革命和战争将不再需要,而且越来越不需要了。与民主相对立存在的,有苏联和中国的极权体制和南美的威权体制。作者看来,极权和威权最主要的差别是:极权体制对市民社会进行了彻底的破坏,而威权体制没有完全破坏市民社会,仍然承认私有财产。不论是极权还是威权,最终都走向了末路,取而代之的是民主体制,在民主取代极权和威权的过程中,有一个现象非常重要,那就是作为极权体制和威权体制关于自身意识形态正统性的宣传破产了,通俗一点说,就是人民不再相信极权体制下宣传的那一套假大空的理论,而开始追求真相。意识形态正统性的失败是极权和威权体制崩溃的前兆。作者罗列了1790年到1990年这200年间民主国家的数量,可以看到,民主国家的数量总体趋势是不断增加的,1790年只有美国、瑞士和法国三个民主国家,而到了1990年,民主国家增加到61个。现在看来,随着中东、北非和中亚国家的逐步民主化,民主国家的数量继续增加。那么,是不是可以问一个问题:民主是现代唯一具有正统性的政体?要精确的阐述这个问题绝非易事。从逻辑上分析,作者是从三个角度进行了论述:第一个角度,是否存在普遍史?也就是说虽然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明不同,但是人类发展的历史是具有共同的规律的?第二个角度,历史是否具有取向性?也就是说历史发展并非漫无目的,而是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第三个角度,如果说存在普遍史、存在取向性,那么民主是不是普遍史发展的最终方向?是否存在普遍史呢?作者重点介绍了黑格尔和马克思关于普遍史的论述,黑格尔认为历史是辩证发展的过程,一种制度内在的矛盾无法解决,就需要另外一种制度取代他,黑格尔认为民主自由的国家是历史发展的最终形态,因为自由的国家里,基本矛盾被永久的解决了。马克思基本认可黑格尔关于历史辩证发展的观点,所不同的是,马克思认为自由国家里,矛盾并未解决,资本逐步成了主人,广大人民的命运将受到资本家的支配,马克思预见财产公有制的国家里,基本矛盾将得到解决。无论如何,黑格尔和马克思的论述说明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共同的规律可循,那就是矛盾的辩证发展。那么历史是否有取向性?如果我们承认两点:一是任何文明都无法拒绝自然科学的累积和发展;二是任何文明都无法拒绝工业化,那么我们也就承认了历史的取向性。作者认为军事威胁和战争侵略最终将迫使所有国家接受现代科技,并发展工业化,即使如个别国家进行的马克思主义的实验,也无法拒绝自然科学和工业化。如此看来,历史发展并非循环往复或者漫无目的,自然科学的累积、科技的进步和工业化生产体系的建立,是任何现代文明共同的价值取向。如果说普遍史是存在的,而且历史发展有取向性,那么民主自由是不是历史发展的最终方向呢?要论证这个问题,则必须从人性说起。柯杰夫在黑格尔的基础上指出,最深的最基本的人性是被其他人承认的欲望(在书中这一人性被翻译为“气魄”,其实不太准确,也许是没有更加准确的词了),承认欲望的不满足是革命和战争的温床。而普遍和均质的国家才能最大限度的满足人性中的“承认欲望”,只有民主自由的国家才能更好的实现普遍而均质,也就是说民主自由的国家制度相对于其他国家制度能够更多的满足每一个人的承认欲望,所以,民主自由是历史终结的最终形态。对于未来,也许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宗教派别、封建传统以及极权造成的市民社会的崩解仍会成为实现民主的障碍,但是这些并不是不能实现民主的根本原因,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些障碍会逐渐弱化并最终消失。在后历史的世界里,人们不再诉诸暴力征服和战争来获得认可,而是转变为寻求商业上的成功。可做主人的人驯化后,蜕变为经济人,是近代世界中产生的基本变化,但这并不意味着“承认欲望”消失,而是转化为更高级的形态,少数人的“优等愿望”让位于多数人的“对等愿望”。国家之间也不再通过战争解决争端,随着世界经济的一体化,战争对于任何一方都代价深重,自由国家将呈现“非战性格”,也即不再通过战争来掠夺,而是通过经济手段来调整利益。马克思认为历史将终结于共产主义,但是这一论断基本上破产了;福山说历史将终结于成熟的民主制度,目前看来,还没有破产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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