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神话的世界》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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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10-3
ISBN:9787108033369
作者:(美)戴维·李明
页数:207页

本书校对修改后重新出版,欢迎读者选购!

市面上见到,应该是三联书店重新出版的版本,不过因各种因素,出版日期没有更改,欢迎广大读者选购并提出宝贵意见!

译者致歉!

我是此书的译者杨立新,在本书召回校改重新发行之际,在此为本人不成熟也是力不能及的原翻译给诸位读者道歉!事实上,该书是三年前的译品,当时我的能力的确不够,原本也只是出个初稿,谁知道阴差阳错的今年就以成书的形式面世了。原稿中的错字还在,加上排版过程中普遍都成了“甫遍”,再加上有许多没能查到的专有名词还是以英文原文的面目出现,使我本人看着都感到汗颜,更别说购买此书的读者了。在这里,我为本人不成熟的译品面世以及翻译中的诸多错误向各位读者再次致歉!!!召回之后,由三联资深编审和冷杉先生主改,我只是参与了一点儿修改意见。至于曾被热议的《新版金枝》一题,我也看了维基的解释,原来是作者本人在原本基础上的删节本,因而觉得翻译为《金枝(节本)》更加贴切,不过资深编审自有自己的看法和独到的见解。在此也为编审及冷杉先生深入细致的工作致谢!关于此书的讨论,我也要说上几句。相关讨论最先是读大学的小侄女发现的,她还跑到子不语先生的页面乱发恶评,我知道后制止并批评了她。不过有人听得,也有人不听,先生觉得这样的评论气不过,说是先打回去再讲道理。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还连带上了我家不足5岁的小儿。实话实说,我一直以较为平和的心态观战的,不过小孩被扯进去的时候,我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有些受不住了。小孩也在我们夫妇的讨论中知道了网上有个叔叔说他,他就过来问道:“说我好还是说我不好?”我就委婉地说:“没有说好,倒也没有说你不好。”他回答说:“那很奇怪啊!”说完就跑到一边玩去了,我也因此释然。网络世界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是依照自己的参照系去习惯性的猜想,也就出现了诸多虚虚实实的东西。在此期间我也犯了如是毛病,结果惹得责编很不高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很佩服子不语先生的,他可谓你们汉人口中说的“诤友”了,责编与他相识已久,也被说成“更烂”,看来还是给我这个素不相识而且罪责更大的陌生人留了情面的。我也不会将这次错误和失败当成人生的“抹不去的污点”,人生大多都是由成功与失败交织而成的,我尊重失败,也重视这次失败的原因,并仍旧会在我熟悉的领域里从事翻译以及编辑的工作,并尽力在工作过程中避免和降低再犯此类错误的几率。

精神错乱的翻译:评杨立新、 冷杉译《欧洲神话的世界》

按:因为从事神话学这一行当,所以此书甫一问世,我就买来读了。但我读了几页译文,没对照看原文,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本译著充满精神错乱的翻译错误和校对错误。不过,我没想到它会如此错乱。上网找到了这本书英文版的前几页书影,对照了一下译文,结果不对不知道,一对吓一跳,单是《绪论》第一段,共8个简单的句子,译者居然译错了5个,而且有些还是基本的词义和语法错误。据悉,三联书店已经发现了这本书错误的严重性,因此已决定将此书召回。三联此举值得赞赏。书中专名的误译比比皆是,把一些早已约成俗定的专名任意翻译,如把英国著名人类学家“弗雷泽”译为“弗拉泽尔”,把他的名著《新版金枝》译为《新的金色树枝》,把英国著名史诗中的主角“贝奥武甫”译为“裴欧沃夫”,把德国著名语言学家“卡尔·缪勒”译为“卡尔·缪勒尔”,把著名比较语言学和神话学家“马克斯·缪勒”译为“马克斯·缪勒尔”……, 表明译者完全缺乏应有的学术常识。 撇开学术上的问题不谈,其实译者根本上就缺乏基本的英语水平,他甚至读不懂基本的英语句子,书中因误解英语语法和英文单词而导致的错误比比皆是。 以绪论第一段为例,全段8个句子,并无迂曲难解之处,但译者居然将其中5个句子译错(其他3个句子也不是没有问题),有的是妄造词义,有的是误解语法,这样的英语水平,居然也敢揽学术翻译的瓷器活。 我在豆瓣读书的一个帖子《精神错乱的翻译》中初步指出了此书翻译的问题,译者“杨立新”看到了这个帖子,非但不虚心接受批评,向读者道歉,反而在跟贴中出言不逊,数度改换ID前来胡搅蛮缠,今日文人之无耻竟至于斯。 既然译者死不认账,我就将其垃圾译文的第一段晾在这里,并一一指出其误译之处,我倒要看看译者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绪论》第一段原文:    The word "myth" has many --often conflicting--meanings attached to it, all of which have some validity. On the level of everyday usage a myth is a false story or belief. The common meaning applies in some sense to hallowed religious stories as well. For most people it is a myth that walking under a ladder brings bad luck. But it is also fair to say that for a non-Jew and probably for many practicing Jews, the parting of the Red Sea is a myth, or that for non-Christians and many Christians, the Resurrection is a myth. In this sense a myth is a story that is outside the scope of our actual experience and therefore, literally, impossible or false. Seas do not part and humans are not resurrected. The Red Sea myth and the Resurrection myth, however, are very different from the under the ladder myth because, for the cultures to which they belong, they convey some significant truth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s and the source of being.       第二句:    On the level of everyday usage a myth is a false story or belief.    杨译:从日常使用的层面上讲,神话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或信仰。    正译:在日常用语的层面上,神话是一个虚假的故事或信念。    说明: 1,哪本词典上说false有虚构的意思? 把“神话”视为“虚假不实”的故事,这是从柏拉图以来就有的意思。2,belief在此只能译为信念,而不能译为信仰。比如下文说,从梯子上走过会带来厄运,这是信念,而不是信仰。    第三句:    The common meaning applies in some sense to hallowed religious stories as well.    杨译:甫遍的意义在某种意义上也适用于神圣的宗教故事。    正译:在某种意义上,(神话一词的)这种通常含义也适用于神圣的宗教故事。    说明: 1,把“普遍”写成“甫遍”,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全书从头到尾所有的“普”字都写成了“甫”字,如“普遍”写成“甫遍”、“普通”写成“甫痛”、“普鲁士”写成“甫路士”,这应该是校对失误。) 2,但即使译者把“普遍”写对了,他还是译错了。这句话中“common meaning”前有定冠词the,表明此语是承上一句而来的,common meaning特指上面提到的“神话是一个虚假的故事或信念”这种通常所理解的含义,所以这里“common”可以译为平常、通常、一般、日常、普通,但就是不能译为“普遍”,“普遍”在学术语境中一般意味“普遍有效性”,是为学术共同体普遍接受的意思,这里用了“普遍”,意思就全反了。 3,译者没有译出定冠词,说明他根本没有读懂这句话和上句话之间的关联。 4,译者的译文中,间隔三个字就出现两个“意义”,难道他在小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造句或写作文吗?       第五句:    But it is also fair to say that for a non-Jew and probably for many practicing Jews, the parting of the Red Sea is a myth, or that for non-Christians and many Christians, the Resurrection is a myth.    杨译:不过,对于一个非犹太教的人、也可能对许多虔诚的犹太教徒来说,红海的分离是个神话是合理的,或者对一个非基督教的人和许多基督教徒来说,耶稣复活是个神话。    正译:不过,对于一个非犹太教徒,甚或对于很多讲究实际的犹太教徒来说,说(摩西)分开红海的故事只是一个神话,是说得过去的,同样,对于一个非基督徒,甚至对许多基督徒来说,说耶稣复活只是一个神话,也是说得过去的。    说明: 1,Jew这句话里出现两次,两次的意思是一样的,上面译为“犹太教的人”,下面却译为“犹太教徒”,译者不嫌麻烦汉语还嫌麻烦呢。下面的“基督教的人”和“基督徒”存在同样的问题。该统一的地方你不统一,该避免重复的地方(上句的两个“意义”)你不避免重复,说你精神错乱难道冤枉你了吗? 2,“practicing”一词,译者从哪本词典上查到它有“虔诚的”意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不顾原文的字面意思而混译一气了(参见上面的false)。一个“虔诚的”犹太教徒会容许你说摩西分开红海只是一个虚假的神话吗?他不当场唾你一脸才怪! 3,译文没有翻译出“say”,因此翻出的句子文理完全不通。——fair指的不是“红海分离”这回事,而是“说红海的分离是神话”这个说法。 4,这句话中关于犹太教徒和关于基督教徒的论述,是并列从句,“it is also fair to say”统领这两个从句,译文却把“耶稣复活是个神话”翻译成了一个独立的句子,难道英语老师没有教过他语法啊? 这短短的一个句子你就出现了三处致命的错误:译错了一个词,漏译了一个词,漏译了一个从句关系,难道你这还不算烂译?    下面的两个句子,也都译错了,我懒得一一给他挑错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来做英译汉改错练习。    第六句: In this sense a myth is a story that is outside the scope of our actual experience and therefore, literally, impossible or false.    杨译:从这种意义上讲,神话是一个超乎我们真正的经验范围之外的,从而在严格意义上是不可能发生的或虚构的故事。    正译:此这种意义上说,神话是一个超出我们实际经验能力之外的故事,因此可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或者是虚假不实的故事。    第八句: The Red Sea myth and the Resurrection myth, however, are very different from the under the ladder myth because, for the cultures to which they belong, they convey some significant truth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s and the source of being.    杨译:然而,红海的神话和复活的神话十分不同于从梯子下走过的神话,因为它们属于不同类型的文化,前两者传达的是人类和生命的根源之间关系的某些重要的事实。    正译:不过,摩西分开红海的神话和耶稣死而复生的故事与从梯子地下走过就会倒霉的神话是很不相同的,对于其各自所属的文化而言,这两个神话传达了某些关于人类存在与存在之源之间关系的真谛。    提示:这个烂译中,有一处语法错误,有数处理解错误,译者根本没有理解某些关键词在神话学语境中的特定含义。    结论:全书第一段,本应该是译者最应该用心翻译的,但这样简单的一段,8个简单的句子,译者就译错了5个句子,或者妄造词义,或者捣乱语法,不懂装懂,胡乱翻译一气。译者如果还有起码的羞耻感,就该将这样的译作回收送往垃圾站,免得让它成为自己抹不掉的耻辱,也免得谬种流传,殆害读者。 另外,.写完了才发现,译者居然把绪论的标题也翻译错了,绪论标题原文为:myths and mythologies,译者译为:神话和神话学,完全是想当然。mythology一词,既可以指神话学,也可以作集合名词讲,指(一个民族、一个文化共同体)的神话或神话体系,如中国神话,希腊神话,而作者在这本书里面讲的就是欧洲各民族的神话体系,如第三章题为Greek mythology,第四章题为Roman mytholgy,第五章题为Celtic Mythology,这些标题中的mythology显然只能译为“神话”或“神话体系”,而不能译为“神话学”,而绪论中复数形式的mytholgoies显然就是指这些民族的mytholgy而言的,所以绪论标题只能译为“神话与诸神话(体系)”、“神话与诸民族神话”或“神话与神话种种”。——译者不知道mythology的两个意思,表明其缺乏基本的神话学常识。  

神話和神話學

按:这本书的第二句:On the level of everyday usage a myth is a false story or belief,其中的false为什么不能译为“虚构的”而只能译为“虚假的”?“虚假的”与真理相对,但“虚构的”的却无此意。亚里士多德就说:诗比历史更真实。可见,诗虽是虚构的,但并不妨碍它具有真理性。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事关重大,正是神话学的要害所在。下面这则旧文,说的就是这个问题。“神话”一词可以在不同语境中表示不同的含义。在一般用语中,神话一词表示所有荒诞无据的说法;在文学中,神话指表现诸神、半神以及英雄的神奇故事的幻想性叙事文学;在文化批判中,神话指一个社会共同体所公认或者被强加的关于自身历史和意义的宏大叙事或意识形态,如人们常说的政治神话和国家神话等;在人类学和民俗学中,神话指在一个族群中世代流传的关于世界、人类、自然万物、人文诸相等之来历和意义的传统叙事。“神话学”则是人类学和民俗学中研究神话的一个分支学科。“神话”一词源于古希腊的mythos,而这个词在古希腊是与logos(通常译为“逻各斯”)一词相对而言的,赫西俄德和荷马对这两个词的用法就已经体现了两者的对立,在他们的叙事诗和史诗中,神话(mythos)通常指强者的富于权威性和真理性的权力话语,而逻各斯(logos)则指弱者的充满欺骗和诱惑的花言巧语。在用诗歌写作的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中,两者的这一语用学对比得以继续,并被进一步引申,神话指由神(通常是诗神缪斯)赋予灵感和权威的话语,它具有毋庸置疑的真理和无可违抗的力量,而逻各斯则指依靠说服和论证方能让人信服的世俗性话语,其真理性和权威性是有待于用事实和道理证明的,前者通常是指诗歌,后者则主要是指散文。总之,在前苏格拉底时代,“神话”是较之“逻各斯”高级的话语范畴。但这种等级观念在苏格拉底之后发生了逆转。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常常流露出对神话的不敬,而柏拉图本人则对神话进行了重新界定,彻底颠倒了神话和逻各斯的等级关系,在他看来,“逻各斯”才是真理的源泉,而“神话”则是虚假的骗人的,荷马等诗人所讲述那些关于神的故事完全不符合神的理念和城邦的道德规范,只是对教育儿童、妇女和低等级的人才有用。柏拉图对神话的指责是与其对诗人和诗歌的指责同时进行的,在《理想国》中他罗列了诗人的一系列罪状,最后决定把诗人赶出“哲学王”统治下的“理性国”。柏拉图对于诗人的放逐,不仅仅是两种价值观的斗争,也不仅仅是诗人和哲学家争权夺利的斗争,它其实反映了两种文化传统之争,一方面是以荷马史诗传统为代表的古老的口头传统,一方面是以新兴的“爱智者”(哲学家)文化精英为代表的书写传统。前苏格拉底时代的著述(包括哲学家的著作)都是用史诗体的诗歌和韵文“写”成,说明这些著作原本是口头吟诵的,与史诗游吟传统一脉相承,苏格拉底本人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著述,只是以公开的和私下的演讲和辩论作为授业解惑的手段,而柏拉图则开始了用散文书写的传统,但其作品也大部分是用口语写成的对话录,说明柏拉图正处于从口头传统到书写传统的转折点上。文字和口语是两种大相径庭的表达媒介,决定了书写传统和口头传统在修辞、表达、行文、叙事等各方面都迥异其趣,并进而形成了两种传统对于真理、权威等的不同判断标准和价值标准,按书写传统的表达方式衡量,口头传统的表达显得不可理喻、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因此,口头传统就丧失了其原本作为真理和权威源泉的正宗地位,其中那些世代流传的关于诸神的故事被柏拉图视为“虚假的谎言”。由此可见,所谓“神话”,在柏拉图这里,不过是书写传统从其本身的真理观和价值观出发对于口头传统的重新定位和判断,从一开始就满含着书写文明对于口头文明、知识新贵对于传统知识的偏见。柏拉图对于神话和诗歌的抨击和批评是西方学术史和思想史上把神话当成学术谈论话题的开始,尽管在当时神话学还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但柏拉图对于神话的这种满含贬义的界定,却奠定了后世西方神话学规定和看待神话的认识论视野和价值观取向。对“神话”一词涵义的截然对立又相互纠结的两种理解就由此而来。一方面,从本体论的角度看来,神话是一种文化传统中世代相传的真理、智慧和历史记忆,是一个民族理解宇宙、历史和命运的根本依据和意义源泉,是一种文明的精神核心和宏大叙事;另一方面,从学者的认识论的角度看来,神话是一种早已过时的、丧失了存在依据、不合乎理性逻辑、无法证实的荒唐话语和虚假知识,应该从人类知识中清除,代之以理性的和实证的知识。也正是“神话”一词涵义的这种内在张力,形成了神话学学科内部的固有矛盾,并导致两大神话学流派的分歧,即启蒙主义的神话学和浪漫主义的神话学。西方启蒙运动之后,科学成为理解知识的范式,实证性和合理性成为判断真理和权威的标准,一切知识和叙事,必须接受经验和理性的检验,凡是不能被证实和说明的,就是迷信和神话,探讨这些迷信和神话的来历并进而破除迷信和神话,成为启蒙主义神话学的首要任务,神话和迷信一道,被归结为原始人的人性缺陷和思维病态。随着殖民运动对现代“原始”族群和落后社会的发现,这些族群和社会中,那些无法纳入西方理性知识和实证科学范畴得以证明和说明的土著知识、叙事和实践也被贴上了“神话”、“迷信”和“巫术”的标签。“神话”一词以及神话学学科实际上成了西方中心主义区分“现代”与“传统”、“文明”与“野蛮”、“西方”与“非西方”的权力话语。与此同时,在西方民族国家的兴起过程中,本土草根社会中世代流传的神话则被民族主义者作为弘扬本土传统、强化民族认同的依据,因此,神话在本体上的真理价值、教化功能和审美魅力被重新发现,从而形成了以德国神话学派为代表的浪漫主义神话学,阐发神话荒诞外表下的真理和智慧以及这种真理和智慧的古老渊源,藉以批判启蒙理性和实证科学,则是浪漫主义神话学的主要旨趣。神话学这门西方学科在清末民初随着启蒙主义思潮和西学东渐运动而被引进中国学术界,神话学初入中土,就面临着在原本缺乏神话学的中国学术传统中“发现神话”的任务,因为唯有在中国发现神话,神话学在中国才有立足之地。古代典籍中,尤其是古史传说中,那些涉及天地开辟、文化造物等内容的言辞荒诞的故事,因为无法被史料证实或无法被理性逻辑说明,就被顺理成章地当成了神话,经过以顾颉刚、杨宽为代表的《古史辨》派、以茅盾为代表的人类学神话学派和以袁珂为代表的文学派的努力,诸如此类的文献资料被从华夏传世典籍中抉剔、区分出来,构成了华夏古代神话的资料集,神话学这个外来学科遂在中国现代学术中落地生根。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后,随着民族学、人类学调查的开展,中国境内少数民族的口头传统中那些涉及开天辟地、人类诞生、洪水灾异、族群迁徙等的内容,也被作为“活态神话”,纳入神话学研究的范畴。总之,“神话”这个看似简单的学术术语,其实并非那么不言而喻,而是一个充满歧义的术语,这些歧义的背后则有着深远的历史文化背景和潜行默运的权力机制。在民俗学和民间文学中,“神话”常常被与史诗、歌谣、谚语、传说、故事、笑话相提并论,并通常在文体论中有论述神话的专题,但是,实在说来,神话并非一种能够与史诗、歌谣等相提并论的有着特定体裁、题材和作品集的文体,它甚至不是一个模糊边界的文类,它只是一个话语范畴,这种话语范畴也并非是有其现成的特征和边界,将这种话语范畴与其他话语区分开来的界限,与其是现成的、客观存在的,不如说是由“神话学”这门学科所人为地划分出来的。柏拉图把与书写传统相异己从而无法被其所理解的口头传统命名为神话,中世纪的基督教教父将异教的历史和叙事命名为神话,启蒙主义神话学把非西方和非现代的无法被科学理性理解和证实的话语和知识命名为神话,中国现代神话学把古代典籍中符合西方神话标准的记载和少数民族的口头传统命名为神话,“神话”只是神话学从其先在的真理和知识标准出发对某种可疑的话语范畴的划界和命名。因此,与其说先有现成的神话资料集,然后才有谈论神话的神话学,不如说是先有了神话学这门学科,然后,才由这门学科为了自身的成立而从话语总体中挑选出一些符合其“神话”判别标准的话语,作为研究的材料,也就是说,在神话学之前并不“客观存在”着某种与其他话语有着明确区别的神话这种东西,神话其实是神话学建构的产物。正因为神话的诞生与神话学的诞生密不可分,因此,在西方语文中,mythology一词,既指神话学(the field of scholarship dealing with the systematic collection and study of myths),又指神话集(a body or collection of myths belonging to a people and addressing their origin, history, deities, ancestors, and heroes),也正因此,我们才不得不把“神话”和“神话学”的定义放在一起进行辨析和界定。

翻译和校对的问题

看了前两页,就发现5处校对错误:“意识”误为“仪式”、“神话”误为“深化”,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所有的“普遍”都写成了“甫遍”、“普遍主义”则写成了“甫遍主义”(你说他是因拼音输入法而致误吧,“普”和“甫”却并非同音字啊)!更不用說那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专名翻译,比如说把“弗雷泽”译为“弗拉泽尔”,把他的名著《(新版)金枝》的书名译为“新的金色树枝”,……难以想象,这样一本错误多多的译本,居然是出自三联书店这样的老字号。说明:此为原贴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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