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居诗

出版社:泼先生
出版日期:2013-12
ISBN:SH10007-286
作者:须弥

内容概要

须弥,1984年生于雷州半岛。现居上海。

书籍目录

一、蓝卷
二、白卷
三、红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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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1、这并不是一篇正式的书评。我只是想坦诚对文学的理解,以及我怎样认识这个人以及他的写作。认识须弥弟,是在一次关于友人作品的文学讨论中。我和同伴到的稍晚一些,咖啡馆包间的长桌边已经坐满人,我们悄悄挨着墙边沙发椅坐下。我们的迟到并未引起注意——除了一个人抬头转脸——我将其理解为陌生人之间友善的致意,就像我们在火车上或者过道口,当你与一位陌生人擦肩而过,许多人神情冷漠、视若无物,而总是会有一两个人给予谢意或歉意的“目光的触碰”——它的意思是,“谢谢你,借过哦”。这种微妙的伦理,构成一种我们日常生活中稀缺的友善。讨论会上,还遇到一两位相识的朋友,其他的陌生人几乎没有任何目光的交接——这意味着,他们彼此之间不会相识,他们与我们之间也不会相识——一次公开的讨论会,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似乎只是一种不自觉的自我展演,而不是陌生人之间相互的敞开与交流——除了那位抬头转脸的陌生人。 他辨认出我的同伴,活动结束之后我们友善的致意并攀谈。这是认识须弥弟的源起。后来,我就读到他的《身体地图》与《物居诗》。2、关于“目光的触碰”,还有一个故事,那是出自萨拉马戈笔下的《修道院纪事》。布里蒙达拥有卓异的目力,在没有进食及月相没有变化时能够看得见人体内的东西,但是她但愿她没有这种能力,因为看到皮肤下边的东西总不是好事,尤其是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皮肤下的灵魂。她的同伴巴尔塔萨尔就此推测,或许灵魂不在身体里边。布里蒙达说,不知道,也许是吧,反正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请求巴尔塔萨尔不要在她睁开双眼前拿走她的面包;并且她说过,她决不看他的内部——这是他们在一起时的契约。这是我所读过的最离奇、最让我觉得捉摸不定的”目光的故事“。布里蒙达为什么不愿意看巴尔塔萨尔的内部?她害怕看到”皮肤下边的的东西“里面没有灵魂吗?因为那些动物、以及卖肉的人和买肉的人、还有那些运送肉的人的内部都不悦目、而巴尔塔萨尓正好就是运送肉的人吗?一个人能够为布里蒙达所爱的条件是什么?大约,萨拉马戈是想说,布里蒙达爱一个人的前提,要么就是相信她表面上所看到的,要么就是她的卓异目力所能洞察的——但是迄今为止,她还从未发现,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皮肤下的灵魂。而且,萨拉马戈似乎暗示了,一种饥饿的触碰——它当然可以转化为精神上的饥饿,将获致卓异的观视力——它指向内部、那些与灵魂有关的事物。它可以让布里蒙达在失去巴尔塔萨尔的漫长寻找中终于辨识出他,前提是布里蒙达必须不断摒弃”进食“的欲望,及时的满足将会使她错失任何一点辨识的可能性:“旅行背袋里有点吃的,但是,每当她把食物送到嘴边,似乎有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一个声音对她说,不要吃,时候就要到了。”“被处死的一共是11个人。已经烧了很久,难以分辨出他们的面目。在那一端正在烧着一个男人,他没有左手。也许由于烟垢产生了奇异的化妆效果,胡子是黑的,所以显得年轻。他身体中有一团密云。这时布里蒙达说了声,过来。‘七个太阳’巴尔塔萨尔的意志脱离了肉体,但没有升上星空,因为它属于大地,属于布里蒙达。”这是一个关于辨认的神话,当代文学将如何继续讲述它?3、可以看到的是,现代文学书中有一脉较为彰显的传统——在精神观视力的层面展开文学书写,这种内部视觉最典型的形式是心理主义的戏剧诗与观念形态的小说叙述,现象世界在主体的精神视觉中消隐了——那是没有中介的交谈,精神以某种可怕的非实体形象“裸身”而出——抽离了实存,那是“影子”在说话,比如1924年鲁迅《影的告别》。作为现代文学传统中最早、也“最深刻”的文本,鲁迅的《野草》成为“精神性”的现代书写典范。这种精神性的观视传统使得1947年穆旦在《我歌颂肉体》中甚至对肉身化的存在进行一种理念转化——肉体及爱欲的毛茸茸的轻触(穆旦《诗八首》,1942年)转变为“岩石\在我们的不肯定中肯定的岛屿”,或者是路翎《财主的儿女们》(1942年)在理念化的小说叙述中直接将情欲投射于蓬勃的社会行动。这种现象世界的抽象化确实导向了一种“深度模式”,但是它的危险也充分体现于等而下之的意识形态化书写的观念板结。而另外一种书写经验,一种倾心于现象的观视方式却是逐渐消隐的——当下,对其最为粗浅的理解是下半身书写、及至器官与性行为书写——然而,作为“世界”的现象,只是如此狭窄吗?事实上,在现代文学的早期及至1940年代,现象化的观视方式及书写呈现了极为广阔的经验世界,比如一向遭到左翼谴责、也为普通读者概念化理解的沈从文的乡村书写。且不说沈从文对湘西自然物象与日常现象世界的倾心,即便是对于人作为实存的爱欲经验,沈从文也能够进行一种现象化的描写,如《雨后》(1928年),不同于动物性的性行为,爱欲中丰沛的生命体验巧妙地在言语及自然氛围中流淌,“四狗不认字,所以当前一切却无诗意。然而听一切大小虫子的叫,听掠感了翅膀的蚱蜢各处飞,听树叶上的雨点向地下的跳跃,听在身边一个人的心跳,全是诗的。”于是,乃至不认字的四狗要请认字的她念一句诗给他听。如果说1940年代穆旦在现代诗写作中对爱欲进行一种理念化的提升,沈从文的类似思考却还是凭借现象化的爱欲小景展开的。在《看虹录》(1940年),沈从文将一则爱欲小景内嵌于主体的意识世界,以此作为现代自我的根源,从而脱避外部理念对人之存在的禁锢。沈从文经由现象化观视而彰显的卓异目力不仅使他捕获了为爱欲所充盈的、多变、无定形的现代灵魂,而且“他所描述的每一种事物都是特殊的,正如在生活里一样”。现代文学书写中还有冯至这样倾向于“现象”的写作者,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他与沈从文的差异。虽然同样具有现象观视力,但是沈从文从未像冯至那样凭借自然物构造一个具有同一性的意向性世界;毋宁说,沈从文的现象化观视力使得“他的心灵充满了一切”,于是小说文本所呈现的出来的是自然物象与日常经验世界所交汇而成的社会历史场域,他的精神性的自我认知导向的是差异与融和,而非“同一”与“作为他者的自身”。在此意义上,沈从文是现代文学书写中最值得彰显的传统。在距今如此短暂的历史跨度中,如果要大胆推断哪一位现代作家堪称“伟大”,沈从文恐怕是唯一的一位。4、将须弥弟的《身体地图》与《物居诗》置于现代文学传统及当代文学写作的总体状况中来看,或许才能看到他的“卓异”之处——我们见到许多精神性的观视与书写方式、以及更多粗鄙化、浅薄化的现象观视,我并非说须弥弟现象化的观视目力已经达到布里蒙达或沈从文似的洞察力,但是他确实显现了这样的特质——一种“目光的碰触”,它不仅曾经轻擦于我与我的同伴身上,同时也更多地停驻于“事物”——它们不再是其所是,如其在生活里一样;也未被观看者的眼光凝聚为“同一性”的精神指涉物。它们所呈现的是一个“已然现象化的生命实在”——他的爱欲、他的幻想、他的诗意的颓丧或盎然,他的多种多样的体验、认知、情绪,如此多样地投射在“事物”之上——一种“断片”式的的书写形态就成为必然的。他接近一种现代传统,但是又呈现出一种当代转化。《身体地图》、《物居诗》当然不再是现代历史时期沈从文式的、有着自明的社会历史关怀、从而体现出政治积极性的文学书写。毋宁说,须弥弟是在一种完全私人性的经验场域拓展一种现象化的写作。于是,在缭乱的“物居”形态中,最基本的高频词透露主体不曾道明的“生存秘密”,《物居诗》三卷中反复出入的是几样最基本的事物:床,枕头\窗户,窗帘\书架,书,白纸\打火机,烟,烟灰缸\酒,空酒瓶,酒瓶起子。现代上海,亭子间的写作曾经酝酿出朴素的阶级情感与革命冲动。但是,一位当代都市的独居者——他的租住场域在地理位置上是如此接近历史上他的文学前辈们,他的书写或现象化的经验世界呈现出的却是日常的诗意,一种并非世俗化的凡庸体验,而是在“目光的轻触”中,”事物“——身体与日常世界的每个角落获得了生命——“打开,或关闭,它言说着自己。那些生存的奥秘……"5、“你在我衬衫下摸到的这不是一块伤疤。那是一封推荐信,折叠着,来自我父亲:‘他仍是好小伙并且充满爱。’”(阿米亥)这段来自阿米亥的诗可以作为《身体地图》与《物居诗》的”推荐信“。我相信万物有其本然,更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着微妙而基本的伦理,人与世界的关系基于友善的交往,一位对人及事物抱有”目光的触碰“的写作者,他已经拥有这样一个开始。

精彩短评 (总计5条)

  •     设计开本用纸都很牛,完全符合我理想中的书的模样
  •     相當好~排版:頂部留白有點大~
  •     “抓住下沉的绳子已是欢愉”。读完阿伦特来写读书笔记~~
  •     日常物的拓扑学~
  •     文本探索,刺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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