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

出版社:陕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5
ISBN:9787224088779
作者:冯亚光
页数:382页

章节摘录

迪化,今乌鲁木齐,新疆首府,位于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南缘。每当天晴日丽,登高眺望,可见天山博格达峰巍峨耸立,冰雪晶莹。绵亘于市境的天山支脉峰峦迤逦,婉转生姿。迪化城东西南三面环山,紧靠乌鲁木齐河,依山傍水,绮丽多姿。北面是广阔的冲积平原,土地肥沃,水草丰茂,“乌鲁木齐”即蒙语“优美的牧场”。那时的迪化还有城墙,站在大十字路口,可以看到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全城人口11万。1936年,迪化迎来了又一个冬季。街道林木满树满枝凝结寒霜,宛若银花,千姿百态。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边务处,是在苏联的建议和帮助下于1936年上半年建立。边务处的任务是保证新疆安全,侦察界外敌对势力。边务处具有高度的机密性,因而它不在督办公署八大处之内,而由督办盛世才兼任处长。边务处的干部都由盛世才亲自选派。苏联派来一位少将顾问和三位上校情报官,还有一位德国籍的无线电专家。陈培生,中国共产党党员转联共党员,由共产国际和苏联派到新疆,原名刘进中,陈培生是其化名。陈培生刚到边务处,最迫切的是想了解盛世才派任的第一副处长武佐军。他原以为这人一定是新疆旧军队中被盛世才信任的将领,不然怎能取得卫队团副团长的要职,成为盛在边务处的代理人呢?如何才能与其协力合作把边务处业务发展起来?陈培生心中无数,深怕这人也像盛世才那样冷漠无情,那就很难办了。可是,当他推开武佐军办公室的门,见到这位第一副处长,完全不是料想的那种人。武佐军是一位年仅二十几岁的青年。当武知道他就是新到任的第二副处长后,热情地和他紧紧握手,微笑着表示欢迎。武谦虚地说自己对军事情报一窍不通,望多多指教,随即简单介绍了自己的经历。武佐军是吉林青年学生,九一八事变后热血满腔地参加了抗日学生军,失利后随军撤入苏联,辗转来到新疆。武的自述,给陈培生这样一个印象,武政治上是抗日的,对苏联是友好的,作风上谦虚谨慎。陈培生和武佐军共事后,凡他的建议武都诚心诚意支持。武没有官场上流行的那种“客气”,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他有多数青年人所具有的稚气。可能因为陈培生从莫斯科来,年龄也较大,武很尊重陈。在这样的环境里,陈自以为是的老毛病有所抬头,但武从不介意。他俩相处真诚友好,从没发生过任何不快。陈培生得知红四方面军一部约两万余人,在甘肃境内渡过黄河,向河西走廊挺进。红军进入河西遭到马家军和蒋介石军队的前截后堵,战况十分激烈。边务处应做些什么?陈培生心中无数,急切地等待着盛世才的指示。边务处把搜集到的有关河西战事的消息多次向盛报告,盛不动声色,只是指示说:“加强哈密和星星峡的界外侦察!”陈培生不便过多地谈论此事,对红军西进表面上也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在家里,他和在边务处总电台工作的妻子张鲁丝做着各种猜测。张鲁丝说:“我们能在新疆见到革命队伍中的亲人,那将是革命生涯中最愉快的事!”由于他们夫妻长期在敌区做地下工作,始终还没有见到过红军。红军西进,对他们夫妇来说是一个猜不透的谜。因为当时新疆还没有中国共产党的代表机关,公开的或秘密的都没有,所以这一疑问得不到党组织的回答。盛世才对红军西进一直保持沉默,苏联顾问也推说不了解中国红军西渡黄河的意图,不愿谈论此事。他们夫妇私下估计,红军一定能消灭马家军,把河西建成一个巩固的根据地。这样,新疆东边省界的安全就有保障,红军和新疆军队就会结成友好关河西的新疆青年,但这青年在边务处工作中没有积极表现,也没有任何斗争经验。他能否完成这一重要任务,陈培生很担心,可是选不出更合适的人。出发前,陈培生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反复说明任务的重要性。他化装成小商贩,从星星峡出发。陈培生、武佐军怀着极大的希望把他送上征途。他们还设法在空中进行联系,这主要是通过边务处电台寻找西路军电台。负责这项工作的一个是边务处电台的德国籍专家,另一个是陈培生的爱人张鲁丝。两人在夜间以较强的信号秘密呼唤西路军电台。此外,他们还在哈密办事处和星星峡办事分处做迎接红军的准备,但准备是困难的。当时哈密警备司令是尧乐博斯,一旦得知盛世才迎接红军进疆,必将进行阻挠,因此迎接红军一事要对他保密。盛世才为了加强同边务处的联系,在自己卧室和边务处长办公室之间安装了直线电话。武佐军和陈培生可以随时同他通话,这样,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快很顺利。他们曰夜盼望着红军的消息,可是地上空中都没有取得联系。这样等候了约一个月,派出的联络员回来了。联络员说他到过酒泉、张掖,未见过红军的踪迹,据当地老乡说红军余部被赶到祁连山里边去了,山口被马家军封锁。对联络员完成任务的情况,陈培生很不满意,但又不能斥责。全部希望只好寄托在空中联络了。一天夜里,张鲁丝从电台回来对陈培生说:“从现在起,夜里电台呼叫工作停止了,我也不用再值夜班了。”“为什么停止?现在全部希望寄托在电台,你们停止工作,这不等于全部失望了吗?”陈培生惊异地问,瞪着双眼直看妻子。鲁丝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那有什么办法呢?累死人,联络不上!”说着转过头去,扑哧地笑了。陈培生正想发火。鲁丝转过头高兴地说:“放心吧,那边已经接到了中央的电报,所以这项工作停止了!”“真的吗?别开玩笑!”陈培生以为她在开玩笑,猛然站起来问。鲁丝郑重地说:“这不是我亲自联系上的,所以未能立刻告诉你,是德国专家告诉我的。他已报告了莫斯科和盛督办,所以电台联络就停止了。”这一特大消息使陈培生万分高兴,浑身因激动像火焰一样燃烧。从这时起,他家里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改变了前些时候对孩子们冷冰冰的态度。孩子们也随着他们夫妇的高兴而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高兴。这是革命家庭的孩子们通常的特点,有时随着爸爸妈妈高兴,有时随着爸爸妈妈忧愁,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问了也白搭。前些时候父母对他们那样冷淡,现在又这么热乎,这是为什么,他们只是纳闷。像这样迎接红军亲人的大喜事,一个字也不能对孩子们透露。“联系的任务完成后,迎接的任务就得开始。”陈培生对鲁丝说。“在迪化开欢迎中国红军的大会,这不是在做梦吧!现在才体会到新疆地位的重要!新疆将成为中国革命圣地之一,莫斯科一迪化一延安,将联成一体了!”鲁丝兴奋地说。“他们到迪化时,盛督办要组织军民夹道欢迎,在北门外大操场开欢迎会,要像每年四一二纪念会那样隆重!”陈培生也乐观地说。两人沉浸在喜乐,陶醉在幻想之中了。次日,陈培生把河西红军即将来新疆的消息悄悄地告诉了武佐军。武佐军脸上绽出欣喜,和他共同草拟了一个在星星峡迎接红军的计划,如怎样派人到省界外去迎接,带路,住处怎样安排,伙食如何准备等等。但由于不了解红军的具体人数,准备工作还不可能做得很细。他俩虽拟就了计划,但不敢立即提交盛世才审批。因为涉及盛世才和中国共产党的关系问题,只能是盛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好主动提什么方案。因此,他们只好等候盛的指示。过了几天,盛世才才告诉他们做迎接的准备。他们立即向哈密和星星峡发出电报,准备迎接,但不要让外界知道。陈培生这时才发现,接待红军进疆采取了极为秘密的方式,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专门担负这一工作,一切安排都由盛世才亲自向有关部门分别交代。如边务处只负责省外联系和省界迎接,并不了解全部接待计划,至于进入省境后到哪里驻防,边务处就一无所知,也不敢过问。他们所想象的那种欢迎大会绝不会举行,更不会大张旗鼓地向人民宣传红军的英勇事迹。教导第四大队接应左支队新疆督办公署西大楼会议厅,气氛肃穆。教导团部分军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伴着橐橐的皮鞭声,门前出现了新疆首屈一指的人物。来人向每一位扫视了一下,然后把目前在教导团副长宫自宽身上,少有光泽的眼睛满是重要的神态。P1-2

前言

西域,是新疆古代的称谓,意思是中国西部的疆域。这个名称给新疆涂上了一层神秘而瑰丽的色彩,总是让人心灵震颤,遐思无限。“三山夹两盆”:天山、昆仑山、阿勒泰山,三大山系夹着塔里木盆地和准噶尔盆地。冰峰耸立,湖泊星罗,沙漠浩瀚,草原辽阔。西域,粗犷而细腻、雄奇而柔美,无时无刻不在演绎天地洪荒之壮丽,体现自然运行之玄机。立于悬崖峭壁之上,依于潺潺清流之旁,令人热血鼓荡,心移神摇。这里不仅荟萃了众多的少数民族,维吾尔、哈萨克、蒙古、柯尔克孜,等等,而且荟萃了灿烂的文化和辉煌的沉甸甸的历史。怀望西域,一个个历史人物从丝绸古道、大漠深处向我们走来。西汉张骞不辞艰险,含辛茹苦,两次出使西域。他的活动,加强了中原与西域各少数民族的联系,促进了汉朝与西域、中亚、南亚和欧洲经济文化的联系和发展;使得中国、印度、波斯、希腊这些原先被山海沙漠相隔的具有高度文明的古国,第一次有可能体会到几千年来由人类的劳动和智慧创造出来的世界的伟大和美好。从此,伴随着古道上的驼铃,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火药、造纸、印刷术,传到了西方;西方及亚洲各国的蔬菜瓜果、天文历法,以及佛教、基督教、摩尼教、伊斯兰教及其有关的文化艺术也流入中原。我国的古籍,形象地将张骞西行壮举称做“凿空”,即“原来不通,凿之,现在通也”。如果说张骞是西域最具影响力的人物,那么及至东汉,在西域的威名与张骞比肩的人就非班超莫属了。班超少有大志,投笔从戎,在西域整整度过了30个春秋。“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他几乎完全凭个人的智慧、机敏和卓绝的政治、军事、外交才能,使西域保持了长期的、异乎寻常的稳定和繁荣,书写了西域戍边史上的光辉篇章。他还派遣副将甘英,出使大秦(罗马帝国)、条文(今伊拉克境内),到达安息(今伊朗一带),为丝绸之路的开拓和发展又谱新篇章。在汉朝经营西域的历史中,还有一些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她们不畏塞外的艰苦,远嫁他乡,谱写了一曲曲绝不亚于热血男儿的光辉诗篇。张骞二出西域十年以后,汉武帝为了联合乌孙共同抗击匈奴,把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嫁给了乌孙王猎骄靡,细君在历史上被称为江都公主。乌孙,是今天新疆哈萨克族的祖先。江都公主逝世后,为了使汉族人民和乌孙人民的友情不变成断线珍珠,应乌孙的再次请求,汉武帝把楚王刘戊的孙女封为公主又嫁给了乌孙王,这就是后来被誉为乌孙国母的解忧公主。解忧公主的侍女冯嫽以解忧公主的身份,持汉节到各国进行友好访问,大大加强了西域诸国与汉朝的友好关系。

媒体关注与评论

西路军弹药将尽,最近战斗主要靠自刃格斗,但刀矛又少,体力亦不强,不及敌兵强悍。敌四周封锁。日夜被迫与敌血战,每次伤亡多则数百,少亦数十。卫生材料早已用完,彩病号安插后均被敌屠杀。现敌洞悉我军弹药无法接济,彩病号无法安插及粮、水之困难,正加紧封锁并企图乘虚短期歼灭我军。  ——徐向前、陈昌浩、李特中央军委电

后记

我上高中时读了西路军红军老战士程世才的《悲壮的历程》、李天焕的《气壮山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68年3月,我当兵后,随部队在张掖、武威等地驻扎多年,经常听到有关西路军的故事。武威东关居民指着路旁参天的白杨说:“这是当年被俘红军将士栽种的!”武威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折断这些参天白杨的树枝,可以看见横断面上有一颗五角星。”我常常在参天白杨的林荫道上散步,但没有勇气拣起一根树枝试一试真实性,怕失去这个美丽的传说。一位流落武威的红军女战士的孙子说:“这是真的!”2008年9月,我陪《血色黎明》的作者夏宇立又一次从红军三大主力会师的会宁,踏上了西路军西征的河西走廊,一直到西路军余部左支队进疆的星星峡。在武威,我想亲眼见一见这些红五星,但道旁数里长的参天白杨早已荡然无存。因虫害肆虐,白杨被蛀空,被全部砍伐掉了。这几乎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然而有幸的是,临泽西路军烈士公墓墓冢长着一棵白杨,白杨枝条的横断面上也有红五星。我原以为红五星只是大致相似,没有想到枝条中心的红五星极工整、极标准,和红军将士帽子上的红五星一模一样。而其他地方的白杨树枝条横断面都没有这样的红五星。这真让人称奇,生出无限感慨。我当记者时,因为采访三番五次出入河西走廊,到过虎豹口、吴家川、一条山、大拉排、干柴洼、古浪、武威、永昌、山丹、高台、临泽、安西,到过西路军兵败祁连的入山处梨园口,西路军余部左支队出山的公岔山口等,完成了从西路军渡河的虎豹口到最后一仗的安西等全部主要战场的考察,对西路军被俘将士的主要监押地西宁、张掖、武威、永登、兰州也做过考察。我用了两年多时间,写了《西路军喋血河西》(1989年连载于《阳关》杂志,12万字;1993年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23.5万字)。河西走廊的弯弯堑壕和迷茫硝烟渐渐模糊了,可思绪的长楫却仍然拨动心的波澜,我把最深沉的苦涩咽进肚里,又用了两年多时间写了《西路军生死档案》(1992年由兰州大学出版社出版,32.2万字),写下了西路军将士冷寂而又辉煌的生命篇章。两书出版后,我继续收集材料,做进一步的补充修改,并准备写作《西路军奋斗新疆》。我两次去新疆。第一次考察了西路军左支队的进疆路线,星星峡、哈密、吐鲁番、乌鲁木齐等地;第二次到了南疆的焉耆、库车、阿克苏、巴楚、喀什等地。一种理想,一股豪情,伴着考察的足音,自心底横流四溢,飞舞在苍穹之下。开拓者以人类的坎坷为道路,我以笨拙但真诚的笔触,趑趄地追随前行者至真至纯的脚步。为了彪炳红军西路军,其伟大、其辉煌、其荣耀,我努力完成了全景式的西路军史:《西路军•生死档案》《西路军•河西浴血》《西路军•天山风云》。西路军史是一部英雄的、悲壮的、不朽的史诗;西路军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财富与先进文化的纪念碑。马克思说:“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这就是说,历史的主体是人,是活生生的,追求各自目的的人。只是我们出版的许多党史讲义、著作,通篇是政治、经济、军事、会议、文件等,唯独很少写人。写到的时候也多是群体的人,而不是个体的人;是共性的人,而不是有个性特点的人;是上层的人,而不是作出各种贡献的一般的人。在这一点上,我国的传统史学为我们树立了典范。“史记”开创了我国纪传体的史学,同时也开创了我国的史传文学,或者说传记文学。“本纪”、“世家”、“列传”,正是通过人物的活动,生动地展开了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既表现了作者对历史的高度概括力和卓越的见识,而且表现了作者对历史和现实的批判精神。因此,两干多年来,《史记》不仅是历史学家学习的典范,而且也成为文学家学习的典范。党史著作、军史著作应该继承传统史学写人物的优点,写好写活党史军史人物。《西路军》正是想要尝试通过人物来叩问历史,给西路军史一个清晰的述说。当前,历史的观念本身有了很大的改变。过去,人们并不注意“事件的历史”与“述说的历史”二者之间的“鸿沟”。其实,我们一般所说的历史都是指“述说的历史”,都是人们运用语言,选择、理解和解释的结果。由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很少人能亲眼目睹书上记载的事件本身,甚至许多第一手材料也很难弄清,因此“述说”就必然带有述说者的局限。事实上,“述说的历史”无非就是某些人对历史事件的知识。这种知识基于历来的记述,基于述说者本有的知识和他当时的希求与目标,即便述说者有较大的史家气魄和在观点上保持客观公正的史德。历史学家构筑成的历史恰恰反映了他自己的头脑,而历史学家的头脑无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必然和历史人物的头脑不同。但是,历史学家永远不能摆脱事件的“原初历史”的制约。历史学家可以从各个方面,用各种方法来研究自己的对象,然而最接近历史事件的述说却只有一种。历史述说者只能在补充前人或者否定前人的基础上才能前进。我愿意让自己的《西路军》承当起传播历史的媒介作用,让读者通过作品了解人类前行者的艰辛而壮丽的历程。《西路军•生死档案》、《西路军•河西浴血》、《西路军•天山风云》渗透着我的劳动和努力,更渗透着有关西路军的许多党史军史工作者的心血和汗水。与西路军有关的甘肃、青海、新疆等省(区)以及一些地县都成立了专门的机构,投入了人力物力收集、采写了大量的回忆录、访问记。他们不辞辛劳追踪到天涯海角,寻找幸存下来的每一个西路军红军老战士;他们遍访当地老人,挖掘最接近真实的材料,从而使这段历史的研究极其深入。离开了他们长期而扎实的劳动,就没有《西路军》成书的基础。鲁迅先生说:“倘要完全的书,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西路军》也不会是完美无缺的。敬请西路军研究者,党史军史工作者批评指正。我得感谢陕西人民出版社的王敏同志。2000年10月,我去出版社和他认真谈过《西路军》,春节之后他专程到兰州取了一趟书稿,但因种种原因而没有能够出版。至今,整整过去了八年时间。八年来,他不弃不舍,最终书稿得以出版。他的一丝不苟、坚持不懈,令我这个作者感激和尊重。这次,又是两位责任编辑专程从西安到兰州来取书稿。在此,衷心地感谢陕西人民出版社。最后,我还要衷心地感谢下列单位和人士,在写作材料和实地考察方面提供了方便,或者他们的研究成果,论文、著作等促使我不断深入思考和认真写作。感谢的单位有:甘肃省委党史研究室青海省委党史研究室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史研究室甘肃省军区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甘肃省妇联妇运史研究室四川省妇联妇运史研究室宁夏回族自治区妇联妇运史研究室青海民族学院政治系党史教研组青海省民政厅西路军史料征集组兰州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八路军兰州办事处纪念馆武威地区党史研究室张掖地区党史研究室酒泉地区党史研究室甘肃省会宁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靖远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景泰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古浪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永昌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山丹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民乐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高台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临泽县党史研究室甘肃省安西县党史研究室八路军新疆办事处纪念馆乌鲁木齐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哈密地区党史研究室阿克苏地区党史研究室喀什地区党史研究室和田地区党史研究室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党史研究室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党史研究室新疆民政厅新疆财政厅甘肃省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青海省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兰州市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西宁市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乌鲁木齐市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还要感谢以下人士:朱玉、朱培民、麻琨、夏宇立、郭晨、梁天明、张绍武、孙欲声、张博、郝成铭、朱永光、王士炜、安永香、王文焕、储亚玲、丁文建、朱新斌、姜荣治、濮生荣、赵树仁、孙瑛、刘振国、张仲铭、韩仲山、龚成谨、林荣茂、杨芊。作者 2008年10月

内容概要

冯亚光,原籍陕西省耀县,1947年生于陕北延川。1966年高中毕业,当过兵,当过工人,因业余创作被调进甘肃省文化厅文艺创作研究室,1977年考入兰州大学中文系,毕业之后分配到甘肃日报社任记者,现在是甘肃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曾发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新闻稿件、学术论文等数十万字。为父亲写作回忆录《永远的足迹》。从开始从事西路军研究至今,历经二十年,发表《陈云肯定西路军的历史原委及史实依据》等论文二十余篇,汇编成册《西路军论集》。1992-1993年出版的《西路军生死档案》《两路军喋血河西》是《西路军》三部曲的雏形。

书籍目录

第一章 西路军左支队进驻迪化  边务处的秘密任务  教导 第四大队接应左支队  中共中央代表陈云  秘密进驻迪化  接应西路军者谈  开展反张国焘路线的斗争第二章 陈云倡导学文化学机械学航空  “前方在作战在流血,你们要加倍学习!”  “咱们就从学骑自行车开始学机械化!”  “要建自己的空军,必须及早培养人才!”  “很好么,你可以当红二十五军的代表了!”  中央来电,完全同意陈云的意见和安排第三章 新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左支队进驻迪化的历史背景  中国共产党与盛世才建立统一战线  延安派出 第一批干部  延安派出 第二批干部第四章 周恩来说: “你们是我军较早的、走在最前面的军事技术学校!  汽车、装甲车  炮兵大队  干部大队  无线电训练班  军医、兽医  我在迪化苏联领事馆工作  俄文班第五章 “我们迟早要建设自己的空军!”  “对驴弹琴”  完成初教机,转飞侦察轰炸机  土豆块萝卜块第六章 行政长副社长边防大队长  想外出巡视,去外县跑跑,都办不到  秋目的迪化透出丝丝阴冷  米字旗的降落第七章 南疆军营汗与血  其他连的士兵都想往一连调  指挥骑兵打仗的机会居然来了  悬空坐在碗口粗的木头顶端第八章 边务处的情报工作  酒泉情报站  和田办事处  总电台报务员第九章 毛泽民任代厅长  “我们谁也不靠谁!”    “不借上面势力作解决方法!”    统一币制是意义重大且影响深远的一项举措  “这个钱怎么开支呢?”    不能竭泽而渔,杀鸡取蛋;要蓄水养鱼,养鸡生蛋  右转的公开信号  “四一二阴谋暴动案”  宋美龄飞迪第十六章 前行者以人类的坎坷为道路  党代表陈潭秋  五次翻墙出去,都没有达到目的  胃里好像有干稻草在摩擦  不喝茶不需要,我就粉碎它  《囚徒歌》与《思夫曲》  第十七章 瞬息之间权落万丈  “你也来了么?”    “黄、林阴谋暴动案”  十年督办,十万人头第十八章 张治中将军送共产党人回延安  名单交给了周恩来  我以三到延安保证  这是真感情跋:历史的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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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军(套装全3册)》是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的,西路军西征的起因是什么?失败的历史原因有何复杂性?应当怎样评价它的历史作用?这些疑问曾经犹如一曲粗犷、原始的悲歌,和着当年战火沉重的脉搏,从人们的心上流过。本套书将这如幽灵般在天空闪烁的问号收入书中,追思那永不泯灭的悲壮与功勋。通过有血有肉的真人真事,通过有根有据的原始资料,展现了西路军由虎豹口渡河到祁连山失败的全过程。

作者简介

《西路军3:天山风云(最新勘定)》写的是以构建完整系统的西路军史为目的,继《河西浴血》、《生死档案》之后,描述了西路军余部进入新疆活动的全过程,记录了共产党在新疆培养后备人才的历史情况,并揭示了盛世才政权表面上的平静祥和掩不住暗藏的重重杀机。这是《本路军》三部曲的最后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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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西路军的经历 全璜 笔者是西路军幸存者之一,依照自古以来的征战法律“赏存不赏亡”,也是得赏者之一。在每遇升迁和集庆的时候,笔者内心总是嘤嘤泣血,阵阵痛楚;脑海里常常泛起许多乡音亲切、面貌熟悉而一批接一批倒下去的战友的形象。要问何以会如此,得把我记忆所及,身历其境的河西战役始末叙个梗概。 近半个世纪前,飞渡黄河天险的确切日期是1936年10月25日,从甘肃省靖远县的河抱口(旧名虎豹口)开始。当时称“渡河部队”,包括原红四方面军的三十军、九军和一、四方面军会合后新组编的红五军。这些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征战万里,翻越雪山草地而保存下来的精锐部队。三个军的人数分别约为九千、七千和五千,加上轻便的总部机构(司、政、供、卫)千余人,共二万二千人。渡河部队的任务是整个“攻宁战役”或叫“取宁计划”的一部分,还有若干部队作为实现这一战役计划的后续部队。或支援策应部队。因此,渡河后的部队即沿黄河北岸向东北方向疾驰,直奔甘宁边的景泰、五佛寺、小红山一线。 甘肃、青海、宁夏的马家军阀(马步芳、马步青、马鸿逵)调集数个旅的骑兵窜犯我一条山阵地。大战一条山的战斗打响了,我军在这一战斗中是获胜的一方。凭借旺盛的土气和蓄积多时的力量,予敌骑兵以重大杀伤,全歼其两个团,击溃其各旅。事实证明抗击敌骑兵是可以取胜的,我军也付出伤亡数百人的代价。首战告捷不久(也许是十一月七八日),攻宁计划作了重大改变,即撤销了原计划。 若果于此时撤回渡河部队——这本是很有理由的——那当然是全师而返,胜利班师。但事情没有能这样发展。渡河部队受命转向西北前进,11月11日,在古浪附近正式宣称为“西路军”,任务是“打通远方路线”。这在当时,该是一个多么炫耀、多么有力的号召,像是满园满树的金苹果在欢笑招手!好吧,既是如此伟大光荣的任务,就全力以赴吧。若果从古浪、大靖一线(即受命时的抵达线)算起,到达预定的“打通远方路线”的边境地带,也只有两干多华里,按当时的行军速度(完全靠步行),途中不徘徊、不滞留,得食即走,不须两个月即可达到。可是,事情没有能这样发展,而又下达了攻取古(浪)大(靖)凉(州)永(昌)山(丹),创建走廊蜂腰地带根据地的重大任务。 这后一任务和前一任务貌似相联系,实则是极为矛盾的,是个鱼和熊掌一齐吞食的任务。这支已孤悬塞外的西路军就在这——带周旋,白白费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须知,这一个多月的每一天、每一小时都贵如金玉。因为,11月入冬后,朔风飞扬,战士衣单,难以抵御塞外的严寒,这且不说。为要创建根据地,就不能不分散兵力。往往为了攻占一城一镇(河西各城镇村庄都围有厚而坚的土墙),而消耗了大量的人员和火力。永昌城的攻占和坚守,使九军的大部分精锐基本损失了。 12月下旬,部队抵达山丹。我们于24日听到“双十二”事变的传达。读者容易记得,1936年12月24日,正是西安事变后的第12天,也是和平解决这一事变的方案完全付诸实施的时候。这时集结于走廊腹地的马家三军,也不能不被猝然发生的西安事变而震惊,而彷徨失措。若果我军于此时提师东向,无疑义可做到“半师而返”,即可有万人以上回到河东。当然.事情也没有能这样发展。在一阵庆贺“双十二”喜讯之余,随即接到命令:“限于一月 (指1937年)内夺取甘(张掖)肃(酒泉)二州,建立根据地,继续完成打通远方路线的任务”。依然是两个相矛盾的任务,不过此时这两个任务间的矛盾程度相对地减弱了些。因为.不论是第一任务或第二任务,执行起来都已不大可能了。这已是1936年年底,即是隆冬酷寒的季节,对于这支衣单力疲、孤悬塞外的部队,纵使能拖到玉门关外,恐怕一阵风雪也可以把它全部吞没;但去攻城略地,其后果也很严重。正所谓“行不能,止亦不能。” 1937年元旦前后,这支孤军依然旗鼓相当地向西进发了。这时五军接替九军担任前卫,约于一月一二日进占高台;有总直的少数单位跟进,人城者共五千余人。张掖、酒泉被马家军阀视为中心腹地,几乎投入其全部力量来争夺。经过八九个昼夜的浴血抗争,高台终于失陷,上至军长、下至马夫几乎无一生还。其他部队(三十军和九军余部)被阻于临泽县,相机攻占张掖已无可能,而援救高台也没来得及。高台噩耗传来,迅即转移到倪家营子。这是个百多户居民的村庄,我军一万三四千人在这里扼守四十多天,日夜奋战,一日数战,实在打得精疲力竭丁,粮草柴水已无法解决;而所以要在这里困守许久,无非是要把塞外的酷寒冬季拖过。从这意义亡讲,倪家营子的困守和在此前后的日伏夜行的做法,都是适当的。无奈大环境下这支部队的颓势已不能挽回。 在倪家营子苦战(苦守)40多天之后,拉出来向东行,经两个昼夜抵达西洞堡,还约有一万一二千人,人们都以为这必是东返了。若果此时决计东返,可能有十之一二的人员能回到河东,即所谓“残师而返”。可是事情又没有能这样发展,而是令下:迅即回旆西转,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打通”任务。这时“打通”的要求似乎是很迫切、很受催促的一件事了。于是,这支疲不堪战的孤军,第二次返回倪家营子。为什么定要折回这里呢?因为攻占别处都要付出相当代价,倪家营子则不需要攻占,在我军撤离后,敌人进去尽情地烧杀蹂躏,已是“屋上无完瓦,地上无噍类”了,甚至连一口干净水也没有。 就在这样一个空村子里,我军第二次又扼守苦战丁九个昼夜。于三月六七日撤出,经沙河遇阻转移至祁连山脚下一个小村庄——三道流沟。读者会想到,三月上旬在南方称得上“早春二月”,而在河西走廊,这种“早春”是没有的,依然是冰天雪地,寒风凛冽。 经过四五个月连续不断的苦拼恶斗,抵达三道流沟的还有八九千人。敌人死死咬住这支已逐渐失去战斗力的队伍,经过三四个昼夜的拼杀,溃围向后山退去。至半山的黎园口 (三几户居民),敌骑兵前抄后合涌上来。全军上下人员无一例外地参与奋战,真正是“以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临时战垒,前赴后继地用身躯阻挡敌人的铁骑和枪刀。竟日下来,八九千人被铰去大半;剩下的部队向山的更深处韩移、第二天到达一个草高于人的荒山坡,名叫马场滩,真是牧马的好地方。可对于我们这些步行的人则大为不利。敌人追来,全体人员像头一天一样无分上下地再一次与敌人展开拼杀,竟日下来,三四千人又被铰去大半。这连日两场拼杀的情景,不妨用“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以概括之。任何凭吊战场的词文,或许不足以叙其实。伺以会如此?就在于这支部队已是枪无弹,人无力,许多人伏下射击,待敌人抵面前,枪不能发,人已动不得了。 从马场滩退下来的一千多人,在一个雪线以上的山头——毛牛山集结。当夜,部队最高领导人冒极大的危险,奉命离队潜行,化装东返,说这是为缩小目标。所剩下的这一千四五百人,在新组成的临时领导(西路军工委书记李卓然)率领下,转移到石窝。追敌被暂时甩脱了。因为这深山巨石角落里,是人迹罕到的地方。经过一天多整顿,分东西两个支队活动。东支队四五百人,多数是伤病人员,不待说东进没几天,在红湾寺附近经一场激烈战斗,被敌人搞光了。西进支队由工委直接领导,算幸运些,经过40多天全无人烟的雪山行军,纵向穿过祁连山脉,抵达西边山口石包城(有三几户居民),计点人数,九百零几,这算是“走出来了”。 石包城至安西约两天多路程。此时倒感到些风和日暖的春天气息了,因为毕竟已是暮春季节。听到安西只有守敌一个连的不实消息,不曾放弃攻城略地的思想仍起作用,决定试攻占之。不意一打响,守敌约在两个团以上。请读者记住,这是1937年4月25日左右的事,当时,我军在全国范围内用团级以上为单位的进攻作战,这恐怕算得是最后一次了。可惜所有史书均不提及。试攻占不成,当然迅速撤退,半夜徒涉“水寒冰似刀”的疏勒河,水齐腰深,冰冻透骨(上流雪山、冰谷融化的水正滚滚而下),有些人因腿脚抽搐而倒下。渡河后沿着还未竣工的兰新公路向西疾奔。日午抵柳园(今敦煌县治)附近;再被敌骑兵追围,抗击至夜临,又突围西去,经三日夜的沙漠行军,终于到达拟定的“打通远方路线”的边境地方了。 见到前来迎接的人员,犹如远离的游子回到慈母身旁一样。计点人数,五百多一点,连迎接的领导同志也叹息说:“人数实在太少,要有干人以上,还可装备成一支队伍打回去”。是的,实在太少了,这五百多人中,真正能作为战斗兵的不到半数。这即是说,一支能征惯战的大军(西路军)已不复存在了。 以上是河西走廊战役始末的概述。如有历史爱好者欲知其详,不妨进一步覆实核查。仅从这概略的叙述中,可以看到:一,我军在一个战役中牺牲两万多人,丧失三个军的精锐部队,通观第二次国内战争史,是少见的。二,这支部队在长达半年时间里,无日无夜不行军作战,艰苦异常,但无一人叛变投敌。三,所有人员在缺衣缺粮、无医药、无后方的情况下,每次临战都奋勇争先,毫不畏缩,人人亲眼看到敌人那样残暴杀害我方伤病人员(现张掖城边还有这样的万人坑多处),一上战场则视死如归,负伤决不下火线,必继以死战。四,在十分艰难、十分危急的时候,同志间、战友间的互助扶持和不伤害居民利益等传统纪律,都保持得良好。五,我军虽然大量歼灭了敌人(击毙两万以上,伤敌数倍于此),但敌人能够迅 速补充,适当轮换和整顿,我军则全然没有这种条件。六,在战术指挥上没有重大失误,间或有之,也只占次要地位;主要是赋予的战略任务欠当,尤其是前期,两个任务互相干扰,结果是“打通远方路线”与“建立河西根据地”两两落空,教训深巨。 事已过近半个世纪了,似乎尚有不肯谈及此事者,有使这一段英勇壮烈的英雄史诗般的事迹永远湮没的危险。有些同志曾经想以此事迹为文著,都被“枪毙”。笔者写过《冲出绝境》一文,也遭此不幸命运。我不为这篇小文章遭“枪毙”而惋惜,那篇东西的的确确没有能反映出那英雄壮烈场面的事实于万一。笔者还写过若干短小诗词,意在悼念死者的伟大英灵,也稍稍慰藉自己的微小的心田。这些都无须叙及,这里仅录下多年前写的《悼念西路军宣传队》(注)的一首小诗,作为本文结束,未必算得过于繁赘之举。 沙渺渺,风凄凄,远离芳草地,只见雪纷飞。稔知死者英灵别,安问生者怎样口,?沙茫茫,风吹吹,心言难听到,精魄将何依?后死荣为先死悼,知为后死悼者谁。 (注)宣传队男女同志三十余人,于山丹城附近一次敌袭中全部英勇牺牲。 (全璜(汪小川)一九八四年) 《炎黄春秋》2006年第5期

精彩短评 (总计3条)

  •     大致有点像《苦难辉煌》,但铺的摊子有点大,紧凑感略输《苦难辉煌》,史诗感不及《光荣与梦想》,西路军,能否悲壮一些?再悲壮的渲染也不为过。
  •     西路军本是一段厚重的历史,我讨厌将这类本应是纪实的书加上许多抒情和武侠小说般的描写。
  •     没了硬枪杆 却有铁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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