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格群岛》大家读

出版社:群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5
ISBN:9787501448968
作者:余一中 主编
页数:303页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作者们承认,在现行国家监督机构控制之下,任何激进改革的企图都是不可能的,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从国家的催眠中解放出来的个体途径上。他们把宗教意识的觉醒和宗教之外的自我完善系统作为最有效的手段提了出来。也就是说,应当使教会制度重获生机或在不采用暴力的情况下实行道义上的不服从,而这是托尔斯泰和甘地的混合。除了其他东西,文集包含着索尔仁尼琴对当今知识分子的严厉攻击,而这似乎也发展了文集《路标》(出版于半个世纪前的革命前夜),《从巨石之下》也确实是作为《路标》的续篇而存世的。 对于西半球读者来说,《从巨石之下》所能引起的主要是风俗文化、认知的兴趣。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描写不同事物更好地解释“现状”了。至于文集作者们的建议是否包含有真正不同的东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文集的所有作者们议论的前提是:这个世纪席卷了俄国的灾难包含着的某种教训既是对俄国本身的,也是对世界其他国家的(这一说法的后一半不管怎么说都是正确的),它也好像是对一个民族的道德生命力的考验。因此,我想指出下面一点:任何灾难,包括社会灾难,都是存在的现象,本身并不承载什么意义,就如同火山爆发一样。评价其规模只能根据幸存者的数量,而不能根据幸存者的质量。l灾难给人的唯一教训就是:它是可能发生的。一个民族在灾难(特别是社会灾难)后的道德状况和灾难前的道德状况是一样的。如果认为情况与此相反,那就意味着认为革命(起码如1917年的革命)是由一个民族用自己的手完成的。这和历史(起码和俄国历史)不相符。革命是由一些政治团体完成的,革命又裹挟了一个民族,就像一座房子里的火灾裹挟了一个街区一样。如果以为情况与此相反,那就意味着集体化和1936至1937年间的恐怖是人民干的。这也是不符合历史的。因为恰恰人民才是集体化的对象和恐怖的对象,而集体化和恐怖是由国家——也即人民的一部分,尽管是一小部分——实施的。换言之,社会灾难不是外来的。一个民族永远既是自己的刽子手,也是自己的牺牲品。我担心的是,任何集体农庄庄员对这些的理解都比文集《从巨石之下》的作者们要深。如果说一个民族从半个世纪的火灾中得到了什么。

前言

自从人类有了书籍,无论时代与种族,好书总比坏书少,而好书中能够流传后世的更是少而又少。那些能够世代流传的好书就是我们说的经典。中国人历来就有阅读经典的传统。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的先人在很长时期里推崇的只是“四书五经”这类儒家经典。近代以来,随着活动地域的扩大和对外交流的增加,国人的眼界也日渐扩展,大批外国经典也陆续进入国人的阅读书目。    在所谓西学东渐的过程中,进入我们阅读视野的除了诸如《几何原理》、《天演论》、《物种起源》、《谈天》(《天文学纲要》)、《原富》(《国富论》)、《法意》、《资本论》之类众多外国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经典外,还有大批外国文学艺术经典。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上半期,荷马、莎士比亚、但丁、狄更斯、巴尔扎克、惠特曼、马克·吐温、普希金、托尔斯泰等许多欧美作家的经典之作经过翻译,融入到我国的文化生活之中,推动了我们对外部世界人类生活的认知,扩大了我们的审美空间,丰富了我们的情感与精神世界,大大加快了我们现代化最重要的一个方面——人的现代化进程。    然而,在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由于极左思潮的影响,我们的外国文学译介工作一直处在停滞甚至倒退的状态:一方面视当代西方文学为资产阶级腐朽文化的组成部分,另一方面则唯苏俄文学是崇,用大批俄苏文学的劣作充当社会主义文学经典以应付我国广大读者的阅读渴求。从1949年10月至1959年底,我国翻译出版的俄苏文学作品达三干五百二十六种,约占这一时期我国翻译出版的外国文学作品品种总数的三分之二,总印数为八千多万册,约占整个外国文学译本总印数的四分之三。其中苏联文学又占了俄苏文学翻译出版总数的九成多。这里面基本上又都是《白桦》、《幸福》、《金星英雄》、《光明普照大地》等获各级斯大林文学奖的作品和其他所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经典”。它们的特点是粉饰太平、宣扬个人迷信,用塔吉扬娜·托尔斯泰娅的话说,就是“在首长允许的范围里歌颂首长”。1949年后的中国原本是在自己没有社会主义文学的情况下从苏联老大哥那里引进他们的所谓社会主义文学的。套用俄罗斯谚语,“在没有鱼吃的情况下不妨拿虾当鱼吃”,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在没有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的情况下把俄苏官方文学之“虾”当成社会主义文学之“鱼”的。久而久之,我们就失去了辨别真假文学经典的能力。    一时间,在我国的文学翻译出版界,香臭不辨,“鱼”“虾”不分,把烂虾当作鲜美之鱼的事情不胜枚举。1960年代初,左风日劲,我国几乎停止翻译与公开出版当代苏联文学作品,遑论当代欧美文学作品。1961年却翻译并公开出版了科切托夫的长篇小说《叶尔绍夫兄弟》。这是一本地地道道的反动(在逆时代潮流而动这一意义上)小说。它在苏联一出版,就受到了正直的苏联人的严厉批判,被称为“反解冻小说”,连苏共中央的《真理报》都曾专文批评它露骨赞颂斯大林。这本书在我国却得到了文学理论的新权威、领袖称赞过的“小人物”在《人民日报》上发文鼓吹的超级待遇。196l至1962两年间,这本“烂虾”级的坏书在我国的印数竟然达到二十七万七千册之多,几乎接近1949至1978年间列夫·托尔斯泰三部长篇小说印数及这一时期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所有中译本印数总和!而另一方面。我们却竭力抵制俄国文学的新经典。例如,《译文》1958年第十二期和它更名后的《世界文学》1959年第一期就曾连篇累牍对《日瓦戈医生》进行猛烈的批判。然而,那些批判文章的作者当时根本没有读过《日瓦戈医生》。    在我国遭到拒绝的另一部世界文学经典则是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古拉格群岛》于1973年问世后立即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肯定,并很快被翻译成世界主要文字在许多国家出版。直到1982年,此书的中译本才在我国大陆出版,但仅限于“内部发行”,而且书末还附上了一篇批判该书“反苏反共”的译后记。实际上,《古拉格群岛》最初在我国出版是作为批判用的。这与二十年前迅速翻译、大印量出版并热情宣传《叶尔绍夫兄弟》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照。    今天的年轻人可能不理解初版《古拉格群岛》的译后记,会质疑既然翻译了,为什么还要批判呢。然而,这种情况在“文革”刚刚结束、极左路线还没有得到深入清理的时候,时有发生。田大畏、陈汉章和钱诚三位先生都是学贯中俄、极富文采的老翻译家。他们以自己对苏联的深刻了解和准确无误的审美判断,认定《古拉格群岛》是一部世界文学经典之作,并把它精心翻译成中文出版。我曾经把他们的译文与俄文仔细比对过,发现译文之忠实、准确、传神实在是很难超越的。这绝对不是为了批判而翻译的文字。因此,我不由得想到钱诚先生的翻译原则:不是什么都译,只译自己喜欢的作品。钱先生还说,《古拉格群岛》和他翻译的其他一些作品“都是他确实喜欢的著作,而且是他认为有益于读者和社会的外文作品”。三四年前,田大畏先生在一次访谈时说到,当时翻译苏联当代作品还是有顾虑的,“如王金陵翻译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在《世界文学》上发表时,加了一个批判勃列日涅夫修正主义的前言,说它宣扬资产阶级人性论,宣扬战争残酷,褒扬苏修忠实奴才等”。田先生说的岂止王金陵先生一个人的尴尬啊,也饱含着田先生的痛切体会。也正是因此,田先生在同一次谈话中感叹道:外人“根本不懂中国文学界及翻译界的苦衷”。所以,今天我们回顾《古拉格群岛》在我国的传播历程时因初版批判性后记而过多指责译者的话,那就错了。我们应当做的是批判和摒弃极左路线制定的歪曲作品、误导读者的出版模式。同时,我们还应当感谢译者,是他们为我们提供了阅读和欣赏《古拉格群岛》的必要条件。我可以想见他们当时借以自我安慰的想法:图书出版了就好,让它自己说话吧!这是不少当年参加过“灰皮书”和“白皮书”翻译工作的老先生们的想法。    1980年代中期之后邓小平同志曾多次指出,“社会主义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苏联搞了很多年,也并没有完全搞清楚”。这些话和几年后发生的历史性事件——苏联解体一起,彻底打破了我国对苏联模式的迷信。在思想解放的大背景下,索尔仁尼琴的其他重要作品也陆续被翻译成中文,在我国大陆出版和公开发行;文学批评界对《古拉格群岛))的评价也开始摆脱“文革”大批判的套路,对《古拉格群岛》及其作者索尔仁尼琴的笼统、简单化的否定逐渐减少,揭示与分析作品与作家创作优点的评论日益增多。2008年8月索尔仁尼琴的逝世。让我国社会更加深刻地思索这位俄国作家对我们的价值。我国的许多报刊和网站都发表了悼念作家、高度评价其创作,尤其是《古拉格群岛》的文章与资料。《中国青年报》说:“八十九岁的索尔仁尼琴是世界作家的良心……他的名著《古拉格群岛》曾获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北京青年报》说:“俄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因发表小说《古拉格群岛》而闻名于世。”中国新闻网指出:“索尔仁尼琴长达一百四十万字的巨著《古拉格群岛》为他赢得了伟大思想家的声誉。”《中国青年报》说索尔仁尼琴因《古拉格群岛》获诺贝尔文学奖固然不准确,但我国的大众传媒普遍认为索尔仁尼琴是一位大作家,《古拉格群岛》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事实也反映了我国改革开放的新水平和民众对《古拉格群岛》这部世界文学名著前所未有的接受程度。    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和改革开放的文明之风相悖的东西。例如,我们在网上可以看到这样的文字:“索尔仁尼琴的文学作品并不怎么好”:索尔仁尼琴是“靠辱骂自己的国家,取悦西方政客”。这些言论不能说和我们某些文学理论家长期以来散布的污名化索尔仁尼琴的话语无关。有论者反复强调索尔仁尼琴“得到国内持不同政见者和西方的支持”,《古拉格群岛》只是“反映了苏联实行的惩罚制度和劳改营生活的部分真实……索尔仁尼琴企图根据……局部事实得出普遍结论。他任意夸大国内镇压活动的规模……《古拉格群岛》第一卷在巴黎出版后,赢得了西方反共势力的一片喝彩,却遭到了国内各界人士的严厉批判”。他们甚至刻薄地泼污说:“索尔仁尼琴曾教导人们‘不要靠谎言生活’,而他自己在一生中却制造了大量的谎言……”卡尔维诺说:“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部作品,它不断在它周围制造批评话语的尘云,却也总是把那些微粒抖掉。”。对《古拉格群岛》有一些否定的看法当然不足为奇。卡尔维诺还说,经典作品都“带着先前解释的气息走向我们,背后拖着他们经过文化或多种文化(或只是多种语言和风俗)时留下的足迹”。我们编选这本评论集就是想让读者看到《古拉格群岛》带着哪些“先前解释的气息走向我们”,它的“背后拖着他们经过文化或多种文化(或只是多种语言和风格)时留下的足迹”又是什么样子的。同时,我们也想让读者看到,《古拉格群岛》是怎样抖掉它周围那些“批评话语的尘云”之“微粒”的。    本书收入了有关《古拉格群岛》的解读文章与重要资料共二十七篇(件),并附有关于索尔仁尼琴的资料两种。本书之所以题名《大家读》(以下简称《大家读》),是因为所录文章与资料的作者既有“大师”、“专家”意义上的“大家”,也有“大众读者”意义上的“大家”。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分属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从事不同的工作。他们的文章和议论为读者了解《古拉格群岛》的创作过程,理解它的思想内涵和审美特质,弄清对它的攻击与围剿的来龙去脉提供了详实的依据和多方位的视角。    索尔仁尼琴创作《古拉格群岛》,首先自然是以苏联公民为读者的。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古拉格群岛》在苏联长期被列为禁书,最早的读者除了作家和他亲近的几个人,就是苏联的克格勃机构人员。我们在《大家读》中可以看到当时的克格勃头目安德罗波夫(后来的苏联最高领导人)和监控全苏联人们思想的“灰衣主教”苏斯洛夫在读了《古拉格群岛》后的想法和他们采取的对策,还可以看到苏联官方文人奉命在报刊上发表的批判《古拉格群岛》的文章及附和(或因趋炎附势,或因幼稚与无知)他们的言论。于是,我们清楚了,所谓《古拉格群岛》“遭到了国内(苏联)各界人士的严厉批判”,只不过是苏联当局为了掩盖历史与现实的罪行而发起的又一次文化整肃运动。    在《大家读》里,我们还可以看到,即使在1974年的那场文化整肃运动中,苏联亦有不少公民看穿思想垄断者的蛊惑,冲破思想牢笼而正确评价《古拉格群岛》了。在苏联《文学报》公开发表文章批判索尔仁尼琴后的半个月里,该报编辑部收到了三百三十五封相关的读者来信。其中“愤怒谴责索尔仁尼琴的信”为一百六十五封,“维护索尔仁尼琴的信”和“提出各种问题的信”竟有一百七十封。考虑到克格勃系统对社会无孔不入的监视与控制及民众的恐惧心理,我们可以确信:不赞成批判索尔仁尼琴的读者在那时就已经是大多数了。    在这一百七十封信中,有的人义正辞严地谴责为苏联僵化体制站台的“著名作家”:“您是在昧着良心给人泼脏水。这种做法太原始,太陈旧了!”有的人明确表示支持索尔仁尼琴,指出苏联的问题“不是‘破坏法制的个别现象’,而是真正的普遍性的恐怖和全面的怀疑与敌视”。有的人还预言:“再过上二十年,许多人都将会……读索尔仁尼琴的书的。”“解冻”所开启的思想解放的暖流在十年间极大地提升了苏联人参与社会生活的公民热情。苏联领导人已经无可挽回地失去了战后反世界主义运动和1958年批判帕斯捷尔纳克运动时那种垄断思想的能力。“春江水嗳鸭先知。”那一百七十封维护和不谴责索尔仁尼琴的读者来信就是苏联权势者眼里的丑小鸭们,即公民自我意识觉醒的反映。而盘踞在克里姆林宫的那群呆鹅们这时却还陶醉于他们“发达社会主义”的美梦之中呢。    值得指出的是,当时被迫出国的约瑟夫·布罗茨基对《古拉格群岛》给出了最高的评价:“也许,两千年之后,阅读《古拉格群岛》将给我们带来乐趣。就像今天阅读《伊利亚特》一样。但如果今天我们不读《古拉格群岛》,那完全不用等到两千年,早就没人读这两本书了。”这也显示出这位未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精准的文学鉴赏力。    十五年后的1989年,莫斯科的《新世界》杂志发表了《古拉格群岛》的主要章节。正如杂志编辑部所说“1962年11月《新世界》发表索尔仁尼琴的短篇小说《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以后,杂志再没有一次因发表作品而引起读者如此大规模的强烈反应了。过去一年里,读者来信潮水一样涌进了编辑部。这些来信表达了震惊、喜悦、悲伤,有时也表达了愤怒”。    这时,苏俄读者有了自由评论禁书的机会。从1989至1990年间《新世界》杂志编辑部收到的读者来信可以看到,虽然还有读者出于思想惰性保留了勃列日涅夫时期灌输的对《古拉格群岛》的负面评价,但绝大多数读者则纷纷以正常思维和亲身经历正面评价著作和作家了。可以说,车里雅宾斯克的法洁耶娃信中一段话全面概括了广大读者对索尔仁尼琴及其《古拉格群岛》的评价:在当代苏联,“最杰出的作家就是索尔仁尼琴。他的那本书不只是在讲故事。这是一部对我们的过去进行科学研究的深刻的、历史性的奠基之作。里面讲的全都是真理。没有一句不真诚的话。一切都是经过深刻的思考、亲身的体验和反思的。他对一切是多么了解啊!这是一部百科全书。里面描写了何等的伤痛,何等的忧愁啊!那些论述善与恶及领悟人生道德规则的篇章有时多么感人啊!他说的话多么像预言和《圣经》里的教义啊!当你倾听这些话时自然而然地想要站起来。这是巴赫的乐曲。讲述肯吉尔劳改营起义的章节也充满着激情,充满着对自由的炽热而沸腾的激情。它们就像一部波澜壮阔的协奏曲。还有论述残酷和国内恐怖来源的章节!还有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    如果说《古拉格群岛》在苏俄发表之初人们的评论大多是拨乱反正地肯定这是一部好书而非坏书,里面讲的是真实而非谎言,后来的评论就向广度和深度发展了。仅从收入本书的文章就可看出,苏联解体后的俄国文学批评界从广阔的历史、文化、文学、社会、政治、宗教等角度对《古拉格群岛》进行着深入、详尽的分析。《古拉格群岛》所蕴含的多方面价值日益充分展现出来。    叶列娜·丘可夫斯卡娅在《“他讲述了那场烧掉我们国家的大火”》一文中,向人们揭示了索尔仁尼琴在高压下创作《古拉格群岛》的艰难过程。安德烈·朗琴的《作为文学文本的》揭示了该书在题材、体裁方面与《圣经》及契诃夫的《萨哈林岛》、荷马的《奥德赛》、果戈理的《死魂灵》、但丁的《神曲》、奥古斯丁的《忏悔录》等人类文化典籍的紧密联系,同时也展示了该书在表现苏俄社会现实生活时所运用的现代叙事方式的巨大魅力。叶莲娜·米哈伊里克在《“封闭社会”和集中营文学》一文中说:“只有在一个现象或事件被文学所认识和把握之后,只有在创造了一种可以把它植入世界图景的工具之后,这一现象或事件才会被社会认为是存在的。”《古拉格群岛》这部文学作品不正是索尔仁尼琴在认识和把握了苏俄的惩戒制度及整个社会制度的本质后找到的把它“植入世界图景的工具”吗?全世界的读者不也正是因此认识到了苏俄惩戒制度和社会制度的本质吗?苏西赫在《蝾螈的传说:论》中分析了众多隐喻(“阿芙洛尔的手指”、“群岛之舟”、“群岛之港”、“1937至1938年水流”等)是怎样生发与建构出书中的部和章,并形成作品的“根本的艺术系统”的,而这些隐喻又是怎样和双关语、谚语、对照、讥讽及它们构成的“综合形象”结构并颠覆关于“各民族之父”斯大林、卫国战争、乌托邦等许许多多苏联意识形态神话的。奥·加尔卡温科在她的文章中严格以《古拉格群岛》的文本为依据,反驳了论敌关于该书不符合基督精神的说法,指出:“他的见证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样,也是基督教式的,只是更加广泛,更加尖锐。”“《古拉格群岛》的作者对待刑事犯的态度是基督式的。基督教教导人们憎恨罪孽,而非罪人。这种态度甚至也给怙恶不悛的罪犯留下了改造灵魂的希望。”奥列格·伊万诺夫在他的文章中则把《古拉格群岛》与俄国的未来发展联系在一起,他认为,“索尔仁尼琴让我们领悟到,忏悔就是对过去进行最大程度、最全面、不停顿的思考。任何停顿,任何半遮半掩的真相都会导致过去形象的丧失,导致不理解、一知半解和立场摇摆,而摇摆的立场几乎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从目力所及的高处跌落,进而被关进古拉格里”。“如今,我们社会混乱的原因就在《古拉格群岛》里所描写的现象之中。只有读完该书,充分体验到过往之恐惧,从而将过去从我们心中驱逐出去,并坚定地对它说‘不’,才可能使我们的现在有所改变。”也正是因此,萨拉斯金娜和古谢夫都认为,《古拉格群岛》不仅成年人应当读,中学生也应当读。“首先,《古拉格群岛》给了中学生以弄明白他作为思考者正处在何种道德状态中的切实可能。其次,它让中学生能够以扎实的文学、政论、文献材料为基础构建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这是弄懂什么是人的因素的机会,因为《古拉格群岛》的写作不是出于对早已过去的历史的学院式兴趣。写这本书的人自己就曾经历过监狱和劳改营的磨练,具有劳改营生活的活的见证人和编年史家的资格。而索尔仁尼琴又是在怎样的情景中写作《古拉格群岛》的呢?是在恬静、顺遂、自由的环境中吗?就像写学位论文那样?写作时伴有教研室里的公开讨论?不,根本不是。他是处在严密的监视和威胁的情形中写作的。重要的是理解这个人在1960年代(《古拉格群岛》是1968年写成的)——从1918年古拉格存在之初起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是怎样思考自己的历史的。”    《古拉格群岛》的第一批大众读者出现在西方。这部引起苏联领导人震怒的书也得到了西方文学批评界的关注。本书收入的七篇西方学者的论文回顾了西方社会接受《古拉格群岛》的过程,也反映了西方学者对该书的多元解读。正如澳大利亚的马克思主义学者鲍里斯·弗兰克尔所说,最初,《古拉格群岛》是被西方当作“众多反共‘专政极权’文学作品”接受的,因此它“让政治右派相当满意”,而让左派感到尴尬。但是,弗兰克尔并不赞成以冷战的方式简单看待《古拉格群岛》。他认为,“《古拉格群岛》确实存在较多不足之处但这部书绝非骗局”,而所谓“索尔仁尼琴大量歪曲历史的记录则是苏联社会经历的真正产物。不幸的是,许多生活在苏联的人们都有共同的经历”。作者还深刻指出了《古拉格群岛》的目的是“期望引发批判式自我反省精神”。关于《古拉格群岛》所记叙的事实的真实性,安妮·阿普尔鲍姆在《古拉格群岛》2007年纽约版序言里做出了总结性的论断:“自苏联档案解密以来的十五年间,已经查明索尔仁尼琴有些地方弄错了。他引用的统计资料常常是不准确的,还弄错了一些名字和日期,描述的某些事件没有文献印证,有些消息不完整或不准确。尽管如此,在苏联崩溃后第十八个年头重读《古拉格群岛》,考虑到无论档案还是官方文件作者都接触不到,让你感到震惊的不是书里有事实上的错误。而是错误是那样地少……书中所表现的历史具有整体可信性,这种整体可信性还证明了至今被许多研究者当作‘囚犯们的胡说八道’而乐于抹煞的东西常常是正确的。更重要的是,《古拉格群岛》出版后对人们思想的巨大影响应部分归功于这样一个事实:无论从前的受害者还是迫害者都认为,索尔仁尼琴的描写和他所提供的历史记录是绝对准确的,反映了他们的个人经历。”    从弗兰克尔的文章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古拉格群岛》最初遭到误解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苏联当局操纵政治资本,极力谴责《古拉格群岛》一书在世界的风行;二、左派往往把苏联学者的观点当作马克思主义观点。然而,正如马丁·马里阿指出的,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在苏联,由于历史的原因,“所谓马列主义就是指苏联共产党和它的最高领袖下达的系列性政治指令,接下去才是那一套理论观点。”那一套理论观点只有在苏共及其最高领袖需要的时候才会被提及。其实,岂止在苏联是这样,“老大哥”向国外传播的马列主义不都是苏共和它的最高领袖“嚼过的馍”吗?前面讲过的我国对索尔仁尼琴接受上的种种差错究其根源,不也是苏式马列主义吗?从更广阔的范围来说,长期困扰我们改革开放的“姓社姓资”诘难中所谓的“姓社”不就是要符合从“老大哥”那里学来的一成不变的教条吗?    除了《古拉格群岛》内容的历史真实性,对作品的文学性和其他特质,西方的批评家也都予以充分肯定。克劳德·莱弗尔认为,作者在《古拉格群岛》中展示了自己多方面的才能,“既是历史学家,又是见证人,同时也是那些已死去或沉默的见证者的代言人”,还是“社会学家”、“民族学家”、“政治思想家”和“深谙马克思主义的优秀专家”。安妮·阿普尔鲍姆认为,《古拉格群岛》之所以“促进了我们今日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苏式共产主义己不再是任何人的政治理想——的生成”,归根结底,“有赖于作者的文学天赋及其对细节一丝不苟、全神贯注的精神”。马丁·马里阿指出,“《古拉格群岛》代表了一种崭新的文学形式”,它是作者为了把苏联时代的巨大历史悲剧完整记录下来而创造的与这一悲剧“相匹配”的“20世纪所特有的苏联意义上的史诗,即黑色史诗‘鬼曲’,实际上也是反史诗”。马里阿还揭示了这部反史诗的结构,细节描写、形式与内容关系等方面的特点。罗纳德·弗隆在《作为诉讼程序的文学作品:》一文中,则从修辞学的角度对作品巧妙的结构、语言风格、修辞手段等做了细致而独特的分析。所有这些都丰富了我们对《古拉格群岛》这部经典之作的认识。    本书收入了五篇我国作者的文章。蓝英年先生的文章以读书经历见证了《古拉格群岛》从苏俄禁书成了中学教科书的命运变迁。董晓先生以不足万字的文章浓缩了《古拉格群岛》这部巨著的精髓,展示了苏联的劳改营制度和极权体制给苏联和俄国人们带来的深重苦难,并且否定了所谓《古拉格群岛》无艺术性的说法。他指出:“判断一部作品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文学作品,的确不应以我们熟悉的表面艺术标签、诗性痕迹和艺术手段为标准,而应当看它究竟是否引领人们去体味人的痛苦,是否表达了作家对人的苦难的同情。一句话,是否深含着人道主义精神。如果从这个标准出发……《古拉格群岛》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文学作品。”萧瀚先生从法学家的立场出发,诠释了《古拉格群岛》对下面这些问题的回答:“为什么人民群众没有抵制这场灾难?大清洗、大灭绝时人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暴政何以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至少是默许)?”他还指出,“极权主义成功地掌权并且可以为所欲为”的最后结果是,它“演变成了绝大多数人对别人甚至对自己的暴政”。读者可以从书中了解很多,学到很多。因此,萧瀚先生得出结论:“像《古拉格群岛》这样的人道主义巨著,正如郑也夫先生说的,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部价值永存的教科书’。”隋旭升先生的文章是我国学者较为全面地分析《古拉格群岛》的尝试之一。他“从‘现代性’这一范畴的积极因素——颠覆性、反叛性等总体观念性特征入手,尝试着揭示《古拉格群岛》在当代俄苏文学和文化中的积极意义”。他指出,“面对苏联官方文学强大的话语霸权和经典化谎言,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依靠自己对真理的激情、强烈的道德正义感,大胆质疑和否定这些话语的合法性。作品富有独创性的文体风格的形成——多重空间的巧妙构筑、丰富多彩的对话性文体,乃至独特的语言风格,正是作家对现代性艺术追求的成果,也是作家胆识和勇气的艺术体现。《古拉格群岛》的巨大时代影响,赋予俄罗斯文学以无尚的光荣,使它超越于其他被官方话语霸权控制的人文学科之上,成为苏联人民的‘纪念碑’”。从任光宣先生的文章中,我们可以较为全面地了解到迄今为止我国(台湾省除外)索尔仁尼琴研究的基本状况。    由于前述原因,我国大陆的索尔仁尼琴研究起步较晚,而《古拉格群岛》的研究起步更晚。时至今日,论述《古拉格群岛》这部作者最重要作品的文章远不如论述《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和《癌症楼》的文章多。同时,一些论述《古拉格群岛》的文章给读者的感觉往往是言而不尽或欲言又止。原因有二:一是投鼠忌器的心理,二是浅尝辄止的做法。所谓投鼠忌器的心理是说。人们阅读《古拉格群岛》时,虽也厌恶苏联体制,也想和作者一起予以批判,但心里总是犹豫不定:苏联可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呀,批判它不也就批判了社会主义本身了吗?弗兰克尔在告诫各国社会主义者不要以为《古拉格群岛》对苏俄的批判就是又寸社会主义的批判时说,“俄国革命的情况对非苏联国家来说,并没有相关性。因为各国历史条件大不相同”。他说的“没有相关性”固然有绝对化之虞,但“各国历史条件大不相同”却是正确的。尤其是我们国家。三十几年的改革开放和更长时间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过程,就是不断清算和拒绝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过程。今天我们的情况和苏俄当年的确“大不相同”。赞同索尔仁尼琴对苏联的批判并不是对社会主义的批判,而是对苏共歪曲社会主义行为的批判。更进一步说,只有深刻批判索尔仁尼琴揭露的苏联体制,即“三垄断”的苏联社会主义模式,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模式对我们的影响,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事业,即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中国事业得到健康发展。所谓浅尝辄止,是指我们的学者在论及《古拉格群岛》时流于浅表评价的多,而深入探讨作品思想内涵、展示作品独特审美特质的少。这里除了思想解放程度不够,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流行于当今学术界的论文的“学术榜模式”,或日“新学术八股”作祟。我在编选本书时就遇到不少发表在“核心刊物”上论述《古拉格群岛》的文章。它们短则四五千字,长则一万字左右。每篇都从作者生平创作讲起,然后简介作品内容,再按照文学理论教科书中的一个或几个概念发一通议论,最后照例就作品的局限性说上几句。这样的文章格式雷同,了无新意,既透露出作者八股式的思想,也反映出作者学术能力的欠缺。其功能只是完成个人和单位的科研指标,装点虚假的学术繁荣,而与求知识、求真理的学术宗旨毫无关系,也对我国读者阅读《古拉格群岛》这部20世纪世界文学经典无益。    妨碍我国学术界、文化界研究索尔仁尼琴的还有一个原因,即索尔仁尼琴反华说。这种说法的依据是索尔仁尼琴在“文革”中和“文革”后一段时间对中国政治的攻击。实际上,这种攻击针对的是中国“文革”时期的极左路线及其在国内外造成的恶劣后果,而中国的“文革”就是苏联文化革命的重演,中国的极左路线就是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极端发挥。所以,所谓索尔仁尼琴反华,事实上是反“文革”政治,反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在中国的搬用。现在我国人民把“文革”时期称作新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即“十年浩劫”,改革初期拨乱反正中的“乱”指的就是“文革”政治。仅凭特定环境下索尔仁尼琴的特定话语认定索尔仁尼琴反华,显然是不客观的。    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员刘文飞博士从几个侧面来看,认为索氏对中国文化还是很认可的。索尔仁尼琴在美国的儿子就是学中文的,非常喜欢中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到访过中国。他还说,社科院曾经尝试请过索尔仁尼琴。他的妻子代表他回复说:“他还是愿意来中国的,但由于身体原因不能成行。”鉴于这些事实,刘文飞先生说,“那些认为索氏对中国不太友好的说法,我认为是严重的误解”。    如果我们的思想再解放一些,如果我们能纠正对索尔仁尼琴的偏见,消除《古拉格群岛》研究中的顾虑,拒绝“学术八股”,我们的索尔仁尼琴研究,包括《古拉格群岛》的研究,就会得到长足的发展。    索尔仁尼琴在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中说:“在这人类忧虑的时刻,世界文学界有力量帮助人类正确认识自身而不受心怀偏见的人们和党派影响,有力量把一些地区浓缩的经验传送到另一些地区,使得我们不再自相矛盾,不再头晕目眩,使得各不相同的评价体系能互相融合,一些国家的人民能够正确而扼要地了解其他一些国家人民的真正历史,而且是怀着这样一种认识与痛切感觉的力量:仿佛他们自己也经历过那一历史似的。这样,他们也就可以不再去犯别人犯过的大错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完善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像所有人那样,在用焦点看取近处事物的同时,也用眼角摄取世界其他地方发生的情况。还要比较它们,并遵照事物远近的比例。”我们研究《古拉格群岛》这样的作品,就是为了“能够正确而扼要地了解其他国家人民的真正的历史”。“可以不再去犯别人犯过的大错了”,让我们中国人生活得更好。    国际上对索尔仁尼琴的研究已经成了一门专门的学问——索尔仁尼琴学,有关著述可谓汗牛充栋。从这些著述中选出最佳、最有代表性的研究《古拉格群岛》的资料对我来说,确是勉为其难。挂一漏万、选材不准的错误在所难免,尽管我已经尽力了。我欢迎读者们批评指正。    余一中    2012年9月17日    于南京石头城下秦淮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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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真话的分量比整个地球都重!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 这是全部俄罗斯人们的必读书。不研究其所记录的现实,就无法全面了解我们的国家;不全面了解我们的国家,思考未来必将困难重重! ——俄罗斯总统 普京 古拉格怪兽仍然很凶恶、很庞大,张着血盆大口在那里吠叫。斩掉它所有长着血盆大口的脑袋!这是时代的命令! ——作家 B.Л·鲍罗金 翻开这本书时,我是一个人,而合上它时,我却是另外一个人了。每一页都让我为之震撼! ——作家 叶列娜·丘可夫斯卡娅

媒体关注与评论

一句真话的分量比整个地球都重!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    这是全部俄罗斯人们的必读书。不研究其所记录的现实,就无法全面了解我们的国家;不全面了解我们的国家,思考未来必将困难重重!    ——俄罗斯总统 普京    古拉格怪兽仍然很凶恶、很庞大,张着血盆大口在那里吠叫。斩掉它所有长着血盆大口的脑袋!这是时代的命令{    ——作家 鲍罗金    翻开这本书时,我是一个人,而合上它时,我却是另外一个人了。每一页都让我为之震撼!    ——作家 叶列娜·丘可夫斯卡娅

内容概要

余一中,南京大学俄语系教授,俄罗斯文学及文化研究者,翻译家。浙江瑞安人。1945年出生于重庆。1968年毕业于山东大学外文系;1981年毕业于南京大学研究生院;曾在莫斯科大学与普希金俄语学院进修。著有《俄罗斯文学的今天与昨天》、《俄罗斯文学史》(与人合著)等:译有《不合时宜的思想》(高尔基)、《给卢那察尔斯基的六封信》(柯罗连科)、《悲伤的侦探》(阿斯塔菲耶夫)等。曾获俄罗斯文化部颁发的普希金奖章和俄罗斯作家协会颁发的马克西姆·高尔基奖章。

书籍目录

部长会议报告(节选)
(俄)安德罗波夫 著 余一中 译
资产阶级反苏大合唱之缘起(绝密)
(俄)米·苏斯洛夫 著 余一中 译
叛卖之路(节选)
(俄)伊·索洛维约夫 著 余一中 译
后《叛卖之路》(节选)
(俄)康·费定等 著 余一中 译
《文学报》致苏共中央信(绝密)
余一中 译
《古拉格群岛》之苏联民间解读
(俄)米·费·涅纳舍夫等 著 余一中 译
恶的地理学:《古拉格群岛》及其他
(俄)约瑟夫·布罗茨基 著 余一中 译
“他讲述了那场烧掉我们国家的大火
(俄)叶列娜·丘可夫斯卡娅 著 艾绘荣 译
《古拉格群岛》:通往解放之路
(俄)奥列格·伊万诺夫 著 刘亮 译
《古拉格群岛》作者的基督教世界观
(俄)奥·加尔卡温科 著 黄晓敏 译
作为文学文本的《古拉格群岛》
(俄)安德烈·朗琴 著 陈献杰 译
“封闭”社会和集中营文学
(俄)叶莲娜·米哈伊里克 著 余一中 译
关于蝾螈的传说:论《古拉格群岛》
(俄)伊戈尔·苏西赫 著 余一中 译
良药苦口
(俄)安德烈·古谢夫 著 余一中 译
《古拉格群岛》:禁书.畅销书.中学生必读书
(俄)柳德米拉·萨拉斯金娜 著 余一中 译
两条战线的战争:索尔仁尼琴与《古拉格群岛》
(美)马丁·马里阿 著 马士奎 译
尚未出口的话:索尔仁尼琴与《古拉格群岛》
(美)J.G.格拉德 著 马士奎 译
《古拉格群岛》与左派思想
(澳)鲍里斯·弗兰克尔 著 华静 译
作为诉讼程序的文学作品:《古拉格群岛》
(美)罗纳德·弗隆 著 刘丽军 译
《古拉格群岛》:意识形态的另类
(英)约翰·邓洛普 著 王盈 译
《古拉格群岛》在美国
(英)安妮·阿普尔鲍姆 著 皮野 译
关于《古拉格群岛》
(法)克劳德·莱弗尔 著 薛冉冉 译
用良心与真诚写就的苏联“苦难的历程
董晓
20世纪人类的一场劫难
萧瀚
《古拉格群岛》的现代性特征
隋旭升
索尔仁尼琴现象:综合的经验
任光宣
禁书成了必读书:《古拉格群岛》命运的变迁
蓝英年
附录一亚·索尔仁尼琴生平与创作大事记
附录二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讲辞
(俄)亚·索尔仁尼琴 著 余一中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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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短评 (总计2条)

  •     那些沉醉于权力中的人,应该受此当头棒喝。
  •     本书收录的安德罗波夫和苏斯洛夫关于《古拉格群岛》的文件,沈志华主编的《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30、31卷关于老索的卷宗未收。原来1982年群众出版社的《古》还有批判性的译后记。书中收录北大教授任光宣2003年参加莫斯科举办的老索国际研讨会并代表中国发言是败笔,他还特别批判老索“伤害了中国和中国人民的感情”,并自称发言得到“热烈欢迎”,主持人准其发言延长10分钟并接受与会者10多个举手提问——估计是被围插吧哈哈。话说,老索的权威传记也是由这个任光宣翻译并将由人文社出版,到时再看他会不会写个批判性的译后记吧。另外,老索的书被中国出版,到底有没有给版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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