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谎言与写作》书评

出版日期:2014-6
ISBN:9787562481423
作者:[法] 蕾蒂西娅·塞纳克
页数:280页

爱本身就是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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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之禁断人生

杜拉斯对于男人而言很难参透,对于女人而言也是充满“谜团”,我们只能通过她的作品和写她的传记勾勒出一个模糊地形象。在文学上她无疑是法国重要作家,初读杜拉斯就会被她支离破碎的叙述方式文吸引,她的文字自由真实,岁月的创痛和情感的迷幻,如同暗夜海潮退去沙滩剩下的颗颗贝壳,显得清寂无辜,甚至有些顾影自怜。在电影创作上她特立独行,电影的先锋性在影史占有一席之地。人们在欣赏的作品同时,同时也会误读她的作品。杜拉斯这个人犹如一个六面体,从不同向度上都有不同的解读。 在文学上杜拉斯凭《地方太平洋的堤坝》成名,以《琴声如诉》奠定了在法国文坛的地位。从传统现实的叙事风格转向对心灵的探索,在《副领事》中她的尝试恣行无忌,这让她感觉文思枯竭,此后她投入电影拍摄长达十年之久。1988年她写的《情人》得到众口一词的首肯,杜拉斯反而产生质疑。因为在她看来,写作就是摧毁,把现有的一切秩序破坏掉,如果成为畅销作品,她就一定要反抗,《情人》的广受欢迎,她认为是由于人们的误读。所以1992年当她得知中国情人去世后,又特意将半个世纪前的恋情重写,这就是《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不把人们的理解力彻底击垮,她誓不罢休。如果说《情人》无非是一种自传体,作者将少女时苦涩经历神奇地艺术化,那段凄美情缘终成美好的回忆;后者则将自我特性挥洒到极致,作品的新小说风格抵达巅峰。杜拉斯曾说过自己,所说的话和所作的文字有时是颠三倒四的。但她内心的思想却是极为清晰的。从这些我们可以看出,杜拉斯是位刻意求新的作家,还有她的情恋与写作不可割舍。她的一生,不停在写她的情人,其记忆的残片散布在她每部小说里。《在抵抗太平洋的堤坝》中,苏珊以杜拉斯的口吻豪不掩饰自己厌恶诺先生的外貌,却爱他的钱,爱他手指上闪光的钻戒,关心他的财产。在《情人》中有着蜜桃般胴体的法国少女在渡轮上邂逅的富有中国男人,认识不久便开始做爱,如此不被道德所容忍的事,在杜拉斯笔下却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唯美和哀伤,她渴望金钱和爱抚,想借情人摆脱母亲,又想全家可以依赖她的情人摆脱贫穷。在《杜拉斯传》中,杜拉斯在二战期间写的日记里写到了她与第一个情人的故事,和《情人》的情节基本一致,但情感有着实质性的不同。在日记里那个男人叫雷奥,俩人纯粹是一种金钱关系,只有金钱能激荡起她的欲望。金钱令她有了支配这个家庭的权利,她也因此感受到自己在家庭中的存在。杜拉斯年轻的时候是个萝莉型小魔女,老了就成了个老巫婆。她少时在亲情荒芜中长大,贫窘的经历让她心存怨念,养成了成年后的视财如命。文字背后的杜拉斯,小气、偏执、乖戾,有人说她为了钱重复同一题材的作品,还说她穿的怪模怪样。一件黑色制服穿了15年之久!某次电视节目中出现的杜拉斯,相较于时髦的萨冈显得格外寒酸,她穿的还是那件黑色坎肩、卷领套衫。杜拉斯对外来的说辞回击道“确实没有必要把华丽的衣装罩在自己身上,因为我在写作。” 因为她无法忍受日常人生的空虚、贫乏和孤独,所以她一次次不知疲倦地把自己投入爱情,在其中她能把别人眼中清楚明白、毫无美感的生活,变成蒙着清晨薄雾或夕阳余晖的虚幻场景,因而显出超越常态的美,使自己从平凡单调的现实,逃向朦胧迷离的梦幻。 她的一生都生活在疯狂的激情中,面对写作也如此,激情也不曾泯灭。在写《萨凡纳湾》时,她因酒精中毒数度入院,开始妄语和幻听,她浮肿,她昏厥,她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没有终止写作,她曾说过:在文学面前,我只有惭愧。这可以看出杜拉斯的桀骜不驯的个性,更是一种不拘泥于传统条理的奔放。在米歇尔•芒索《闺中蜜友》中,她笔下的杜拉斯是位特立独行的作家,她还是一位具有暴力倾向的人。杜拉斯是最不屑于从众的。她有自己一套理论体系,并且喜欢将它强加于人。她几乎不看同代人的东西,鄙夷同时代的作家,她鄙夷萨特,鄙夷波伏瓦,鄙夷巴尔扎克,她鄙夷所有清晰的,交代清楚的,有情节线,有理性,有健康交流欲的作品。她讥讽那些过着享受甜美生活中产阶级,她则生活在困厄中,伴着酒精摧残自己。杜拉斯在感情方面,有着加倍的饕餮欲,且吝啬异常,她总觉得别人在蓄谋暗算她,她需要被源源不断的安全感浸润着,如果在友情和亲情上受到些微的疏离和伤害,都会激起她歇斯底里的反应。比如闺蜜芒索帮着她搬家,对她很忠诚,可杜拉斯相当蛮横,不允许她质疑自己的作品,自己却因芒索在书中泄露其出生年月而吹毛求疵,指责她卖友求荣。杜拉斯面对小自己近三十岁的情人扬也是飞扬跋扈,唯我独尊。在生活细节上挑剔,扬是个同性恋者,对于性取向她常常鄙视并且当众羞辱他,而她却离不开扬,对于扬常常的离家出走,杜拉斯表现的却是如此的抓狂,正是扬给了她最后创作的激情,也正是扬陪她走完了最后的时光。杜拉斯思想深处有沉沦的心迹,有时也伴有疯癫的痴狂。也许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法国知识界都曾经历迷惘的时期,精神荒漠的无望和沉迷已成为一种趋势。否定一切,又改变一切;重新又回到失落是那个时代的特点。杜拉斯的晚年酗酒成瘾,酒对她身体的伤害胜过任何疾病的痛苦。也许,只有酒暂时的麻醉能解脱精神实质所掩藏的苦楚和难奈,还有她一生无法摆脱的孤独。

向那个时代致敬:《爱、谎言与写作:杜拉斯影像记》

曾经有人说写作的女人危险,我想补充的是写作、漂亮、Zuo的女人危险。——2014.7.13,有感于杜拉斯荒唐的人生剪影。或许这么总结稍显鲁莽并且缺乏学理依据。当玛格丽特·杜拉斯安然入睡的那一刻,那个曾惊涛骇浪的法兰西,那个曾众星云集、各种思想互相碰撞、互相嘲讽、互相吞没的法兰西、那个曾充斥着爵士乐、酒精与咖啡因、混乱与激情的法兰西被推向历史残骸的夹缝里。那个伟大的时代落幕了,为后世人留下浩瀚的思想,当然还有至今仍被我等八卦花边儿小新闻热衷者所津津乐道的大师们的私生活。没有激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不疯魔不成活的作家不是好哲人。所以,请打算翻阅杜拉斯传记的读者们先把自己世俗的偏见踹在兜里,以免被里面混乱不堪的人物关系给震晕了。这本书的法文原版是去年刚刚完成的,中译本则是新近出版的,尚有印刷墨粉未干的气味。封面上印着杜拉斯年轻时候的黑白色老照片,美得让人无法直视。我一下子明白了她为何可以如此自信地写下这段让后人不断重复的名句:“人人都说你年轻时美,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时更美,比起你年轻时的相貌,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情人》)如果你去读这段的法文本,更能体会到潜藏在每个音节背后的那种自负与炫耀。这个女人太迷人、太漂亮、太聪明了。她是那个疯狂时代的产物。我之前一向对那个时代的法国女性作家无感,包括西蒙娜·波伏娃。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对女性主义毫无兴趣,而有关那个时代的女性传记和评论在介绍她们的时候大多将她们贴上“女性主义”的标签。我曾经一次次把波伏娃那本厚厚的《第二性》从图书馆借出来,放到过期,然后再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我时常向批判我的女权主义者辩解:我生活在一个女性足以一手遮天的时代和环境下,我凭什么还要天天鼓吹女性崛起呢?更何况,女性已经崛起了。现在的问题不是女性如何夺权,是如何与男性维系一个“阴阳平衡”的状态。另一个原因是我太喜欢那个时代的男人们了,尤其是萨特。当每个人都在为二战找借口的时候,萨特高呼的是“我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句话挪到今天同样适用。这种光辉挡住了同时代的女诗人们,与男性作家们相比,女诗人们的小说略显逊色、它们太世俗、太狭窄、带着被烟熏过的情欲味儿,尤其是杜拉斯。这部传记颠覆了我之前所有对杜拉斯的评价。我深知,我需要将对她作品内容、风格的评价放在一边来单纯地说说玛格丽特·杜拉斯这个人,重新审视她的整个人生和以她为代表的那个时代的女诗人们。这部传记结合大量的照片记录了杜拉斯惊艳的一生。“爱”、“谎言”与“写作”成为了杜拉斯璀璨人生的关键词。她的一生浸泡在“爱”里,通过“谎言”将“爱”一次次编织在“写作”里,尘封在她的一部部著作中。”玛格丽特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她的朋友埃德加·莫兰对她的这个评价未免太过苛刻了。哪一种写作不是谎言呢?当我们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背叛我们的思想了。杜拉斯只不过是在透过写作去找寻自我,她说”我写作并无目的。我甚至不为女人而写。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个世纪中的我自己“。写作是探寻的过程,好的作品是对自我的追问,而对自我的追问就是对整个人类终极的追问。终极毫无差异。凭着她不断探索与追问的这一点,我们可以说杜拉斯是一位好作家,只不过因为她恰巧是个女性,而女性恰巧天生对情欲和爱更为敏感,于是描写情欲恰巧成为了她通向自我终极的工具。杜拉斯是一个纯粹的女人,我们可以称她为标准女性,从她的传记中我们可以看到她生性敏感、富于观察、且天生能够洞察身边为她所动的雄性情欲,她承袭了远古以来女性的特质,她的文章注定是感性的,所以在她的作品里自然找不到我曾经想要找到的萨特、加缪式的哲思。思辨并不是女性作家的长项,思辨属于男性,女性与自然过于亲密、容易受到外在事物的影响。(我们可以看到活跃在文坛上且具有深刻思想的女哲人大多数是飘散着男性气场的女同志。)这一点上,我必须承认自己过去给予杜拉斯的偏见。杜拉斯的御用男演员迈克尔·朗斯戴尔评价她时说:“她最让我感动的,就是这份对爱情的爱,对几乎超自然爱情的欲望。”或许,杜拉斯的一生最让人肃然起敬的是她对爱、对理想生活的那份始终不曾退却的激情。这是那个时代所有诗人们的特质,在男诗人们那里,这份激情表现为思辨的力量和被思辨的产物催化而成的一次次为自由二战的运动;而在女诗人们那里,激情则转化为了对永远无法触及的爱的渴望和自我探寻。这是那个时代所有女诗人们的命运,这出时代大戏随杜拉斯的溘然长逝而永久谢幕,只剩下后人对那个充满理想和激情、充满爱与幻想的时代的致敬。

我要最新鲜的自我表达:《爱,谎言与写作:杜拉斯影像记》

无论是否是一名作家,任何一个人的文字表达,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因为,文字的风格与成长的经历、环境息息相关。玛格丽特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埃德加• 莫兰(法国哲学家)这样评价杜拉斯。实际上,杜拉斯并不是她的真名,玛格丽特·多纳迪厄才是她真正的名字。杜拉斯,这只是她送给自己的一个充满贵族感的姓氏。为什么埃德加• 莫兰称呼杜拉斯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比如,当杜拉斯提及自己的父亲时,她说他去世的时候,自己只有4岁。实际上,1921年12月4日,当亨利·多纳迪厄在远离家人的地方死去时,杜拉斯已经7岁了。这几乎成为了世人皆知的一个谎言,但杜拉斯全然不在意。杜拉斯生于殖民时代的法属印度支那(越南),炎热、潮湿、带着浓郁热带亚洲风情的西贡,给成长中的杜拉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家终会无可避免地在作品中描写、刻画最让自己难忘的地点和经历。杜拉斯的作品中最广为人知的小说《情人》,就发生在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故事忧伤美丽,似乎让人错以为同名电影中那位带着男士礼貌的纤细少女,就是以文字惊艳的杜拉斯本人。但是杜拉斯并不美——至少以今天的审美来看,这个瘦小、方脸、严肃的女人,在她年轻的时候还可以称得上娇媚,到了老年,尽管她找到了让自己独树一帜的着装风格——高领的套头毛衣、无袖的男式背心、大而笨拙的平底鞋、外加一副黑框眼镜,但她的容貌依然如她自己的名言:“与你那时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终究,杜拉斯是一个可以作为时代标志性的女人。她追求爱情,而且追求的是永远新鲜热辣的爱情。她有丈夫,有情人;她丧失爱子,也生养了另一个孩子;她66岁,有一位28岁的同性恋情人。爱情在杜拉斯面前,已经让我们无法琢磨。她尝试用政治表达自己。她加入法国共产党,又退出法国共产党。她投身革命,又远离革命。她无法接受别人改编她的作品,于是她自己做编剧、拍电影。这个女人,把作品变成了人生,把人生过成了作品。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想说谎话,只是她一直在奋力地表达自己,却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谎话。这本书的书名称为“影像记”,其实这是一本文字清新的传记,讲述一个叫做杜拉斯的女人。-------------------------------------------------------分割线------------------------------------------原创公共微信book-life关注与介绍:艺术、建筑和清新感文字

渺小而巨大的女人

我忘了是从哪里知道《情人》这本书的,大约是在06年,第一次在网上免费看杜拉斯的作品,还不知道是不是全本,而后就开始了关注她的漫漫长日。记得湄公河,湿濡的空气,粘腻的夏日,和一个沉默却充满危险的女孩。也罢,文字的印象已经抵不上电影里梁家辉浑圆的屁股给我的艳丽记忆了。中间买了关于她的超厚本传记,却从来没翻开过,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太多作家试图去描写她,传颂她,记录她以此给后人描画,好比中国小清新版杜拉斯----林徽因。说回她呢,就是想记录一下这本书系统的给了我一个鲜明的杜拉斯。她长的那么好看,只是一张脸,就足以写满所有故事。小时候和母亲的敌对,和哥哥界限不清的亲情,我想她也只喜欢聪明的,文艺的心,依此来看,嫌弃和依赖大抵都能跨越半个亲情。这面孔后来因为酗酒,因为抽烟,在50多岁的时候毁于一旦,完全看不出曾经饱受所有人迷恋的样子,但对于写作来说,对于妖娆的灵魂来说,算什么。她毫不畏惧的爱,摄入写作需要的激情,和人结婚,也和情人同住,和朋友陷入激情,也为人生孩子,她那么爱小孩,而后又因为爱情,而远远的送他去寄宿。她入党,又脱党,痛恨战争,同情弱者,参加革命,也组织文学聚会,烧的一手好烹饪,招呼友邻,恰似林徽因太太的厨房。她1米52的个头,却影响了当时法国甚至欧洲的整个文坛,并且涉界电影圈,却因为编剧和导演完全不能表达作品的灵魂而觉得被背叛。她花掉所卖剧本所有的钱去买一座房子,一座第一眼便击中灵魂的房子,陆续的三两座房子,看记忆里儿时的海,湿湿濡濡的海,童年的所有爱恨交织和历经时间洗礼后老年的平静与汹涌。她有异性的大批爱慕者,也有同性的微妙的仰慕者,有同年代的情人,也有相差39岁可以作为后代的情人。她的魅力无性别和年龄界限,无亲情和爱情界限。这是一个爱欲至上的人,她所有的作品,不论文学或剧本,都围绕着这一个主题和灵感而来。她和总统也是至交,虽然短短篇幅看不出结识始末,但无疑交情深厚;作为一个高产作家或编剧,玛格丽特.杜拉斯说,即便死后,也会继续写作。对于这样一位世纪作家,我们还能使用什么语言去描述她呢?

我爱你是以悲剧形式肯定人生

与杜拉斯同时代的张爱玲,在《对照记》中用她所选择的老照片为一生作结,她给了自己血脉的来源极多的篇幅,那是她骄傲与痛苦的肇始,她始终走不出去的故事原点。这奇异的自画像与她的写作生涯形成了“参差的对照”,杜拉斯也是如此,她的脸和文本一样,都是窥看她文学秘境的绝佳角度。杜拉斯的一生都没有离开过镁光灯的闪烁,在《爱,谎言与写作:杜拉斯影像记》一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她是如何从可爱的小女孩一点点变成行为怪异的老妇的。这是一部残酷的编年史,红颜逐渐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强悍的写作者逐渐成熟,仿佛是某种有关物质守恒的古怪定律在作祟。然而,就算我们一页页地翻过,渐渐熟悉了年老的杜拉斯,还是很难不被她那张凝神注视你的照片所震颤。她穿着晚年那套标准的“M•D制服”,高领的套头毛衣遮掩她过短的脖子,外面披着无袖的男式背心;软塌塌的短发凌乱地抓拢到脑后,一副可笑的黑框眼镜是她脸上唯一的装饰。但是你不会注意到这些,你只会被她的脸所吸引,仿佛那是整个宇宙的中心。她的脸像是已经风化千年的岩石,岁月在上面雕刻出横竖纵横的沟壑,而她的眼神,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纯澈,又如同千年老僧一般通达。所有关于她的秘密,她写作的主题:湄公河的渡轮,来自中国的富豪情人,恒河的女乞丐,安娜-玛丽•斯特雷特,亚洲的季风,永恒的小哥哥,罪恶的大哥,母亲——玛丽•多纳迪厄,以及可怜的小女孩,衣着奇怪不伦不类的孩子,穷人家的裙子,平檐男帽,镶有金丝的鞋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写在她的脸上了,她的脸写满了她这一生的故事。于是你会心悦诚服地想起《情人》中的那句话:“人人都说你年轻时美,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时更美,比起你年轻时的相貌,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这原来不是沾沾自喜的炫耀,而是像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说的那样:“我爱你是以悲剧形式肯定人生。”曾经那个矮小、穷困的玛格丽特,想用自己欧亚混血儿一般美丽的容貌和时髦优雅的打扮吸引更多人的注意,那是她验证自己魅力的方式,她成功了,但她依然空虚。直到进入中年,她的脸庞因酗酒而毁了,她反而舒了一口气,“酒具有上帝没有的功能,还可以代替自戕。这张被酒精摧残的脸在喝酒之前就有了。喝酒只是来确认这一点。”这个容貌的分水岭,也成为了她人生和写作的分水岭,她作为写作者的自觉就此发轫:“从此开始,所有的书都改变了。”当写作带给她自信和满足之后,她便可安然自毁容颜。她的视觉写作将读者和她一起置于窥探者的位置,这种过于贴近的角度极易带入个人情感。因此,杜拉斯多次激烈地反驳过:“《情人》并不是一部自传。”她的朋友,哲学家埃德加•莫兰也提醒说:“玛格丽特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她只不过是执着于想象中的看见,“只有在通过想象追回的时间里,生命才充满气息。”笔下的事情成了经历中的事情,笔下的事情代替了经历过的事情。她在写作中虚构自己的过去,一遍又一遍地通过写作将故事的讲述权据为己有,这是属于她的方式,“一页写完,一页结束,写作就是一场哀悼。” (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商业行为请豆邮,谢谢。)

2016.7.6

玛格丽特杜拉斯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嗯也许我们都是,但她毫不遮掩的表现了出来,并略略以此为傲。这种女人,要在生活中出现,大概会被男人追逐,被女人讨厌,包括我。但作为一个过世多年的上个世纪的传说,她就好像是女人内心深处对爱情的渴望的无限放大。她把我们掩饰起来的离经叛道的欲望过成了真实,肆意又无所畏惧,有时候还真让人艳羡。虽然我总觉得也许有时候所谓”爱情“可能只是杜拉斯的一厢情愿,是她想象力加工的产物,也许她的浪漫,她的疯狂,只属于她一个人,和男人们的关系不甚了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在杜拉斯那儿,写作早就不是对现实的加工,写作是她现实生活之外的另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现实世界。她写的多了,她反复读自己的文字,假的也就是真的了,变成她的一部分。她的哲学家朋友说,杜拉斯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嗯,她离不开写作,也离不开那些对她来说也许已经变成了真实的谎言。童年的漂泊、父爱的缺失、母亲的不近人情和亲人的相继离世让她从骨子里脆弱、敏感又自卑。“因为种种原因,我这一生都让羞愧笼罩得不得解脱。”但年轻时美艳的相貌,出众的交际手段和才华又让她早早过上众星捧月的生活,真是让她不得不成为了一个自负任性,甚至有点儿跋扈的女人。她多情又薄情。深情被辜负,而小D的多情、薄情注定在风流史上被铭记。我想爱情总是短暂的,至少杜拉斯追逐一生的那种爱情是这样的,是一种无法永久持续的passion。书摘:玛格丽特是否用情不专?说到底,她极度渴望经历一段新的爱情。她陶醉于身体迸发的激情,任其扰乱生命的轨迹,让她失血,让她死亡。爱情是她生命中的一件大事,她爱的是爱情本身。杜拉斯身上有多重标签。作家,剧作家,导演,共产主义者,宗教信徒。她的美貌和才华赋予她强烈的人格魅力,她也恃此活得肆意潇洒,活得无比坦诚。她说:我拍电影是为了打发时间。如果我能够什么都不做,我当然不会去做。正因为我无法让自己无所事事,我才会去拍电影。不为其他。关于我的事业,这是我能说的最真实的话。她的电影追求的是无法看见和无可言说。“在戏剧中,我们正是从缺失出发,来呈现一切。”玛格丽特说一生“只需得到自己的许可”。不知道谎话连篇的她是不是也度过过很多不甚潇洒,迂回难言的人生阶段;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很多时候质疑自己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生。但无论如何,希望有才有梦的女人都活出一点儿杜拉斯的影子咯。

我写作,因为我懂爱

文/夏丽柠如果玛格丽特•杜拉斯还活着,她今年刚好100岁。可惜,她在18年前便已逝去。后人争先恐后地出版她的传记,试图更好地诠释她传奇的人生经历、惊世骇俗的叛逆性格、五色斑斓的爱情,以及她富有争议的作家地位和无可抵挡的女人魅力。《爱,谎言与写作》是本杜拉斯的影像传记。本书并未像她的情人扬的《情人杜拉斯》那么刻画隐私,也未像闺蜜米榭勒的《女友杜拉斯》那么煽情描绘,而是法国女记者蕾蒂西娅•塞纳克的笔触客观地展现了杜拉斯的一生:她即是文学偶像,又是大众情人,她即是政治先锋,又是率性导演。书中收录了众多摄影大师为杜拉斯拍摄的大量照片,让我们得以窥见她是如何从娇小可人的河内姑娘蜕变成塞纳河边的满面皱纹的老妪。她的一生不短,浓缩在书里都成了碎片,幸好有写作贯穿始终。她是谁西班牙作家恩里克•比拉-马塔斯逃亡巴黎时尚未成名,他当然不知道许多年后会荣获诺贝尔奖提名,更不知道会败给中国作家莫言。机缘巧合,他在巴黎时租住了杜拉斯的阁楼,而这个矮小女人会时不时地来向他吐露心事。她在他的眼里是个有时会长时间空虚失去自我的人。他说,我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她。马塔斯一定没读过这本书。否则,他不会为短暂相识的杜拉斯做这样的结案陈词:杜拉斯来自印度支那,一个无比安静的世界。她知道沉默是一种表达的方式,她也知道应该从文学中寻找语言隐藏的力量涌出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所写的东西,即使这对她来说很难,因为她很清楚,为了找寻文学中的精神,就不得不从无限的可能性出发,一直不停地写下去。谁说谎显然,马塔斯与杜拉斯的关系还在房东和房客的水平线上拉扯。杜拉斯来自印度支那没错。她出生于1914年,是鳏夫和寡妇再婚的果实。可她的童年并非如马塔斯想象的那么平静,长期受母亲和大哥的打骂虐心,外加湄公河的潮湿气候滋生了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善于编造事实的特长。在她一生40多部小说、10多部戏剧所营造的故事丛林里,没人知道哪处荆棘是真的,哪朵野花是假的。有一件事,她的确做过:父亲死的那年她七岁,但她逢人便说四岁。在写完《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最后一稿时,她的朋友,哲学家莫兰说:玛格丽特是个谎话连篇的人。小说家说谎是值得原谅的吧?何况她那么热爱写作。她说,“如果我不写作,我会屠杀全世界的。 ”我想,她只不过是在虚构故事的同时,将自己的人生也恍惚了一遍。人爱说谎有时是天性,有时也可能是笃定。谎言说多了,连自己也被骗了。所以,你在乎杜拉斯说谎吗?我不在乎,因为她的谎言已成永恒。她懂爱我觉得身材娇小,相貌出众、身着铅笔裙的杜拉斯本身便是一部女性传奇。她身兼小说家、剧作家、女导演和女党员,可无论多少职务,杜拉斯的一生都逃不开爱,整个人生沐浴在爱河里。她始终认为爱情是件伟大的事。她的作品都在写爱,充满了三角关系和背叛,不管是肉体性欲充斥的自传体《情人》,还是暧昧情浓的《广岛之恋》。杜拉斯说,“不忠是爱情中剩下的最真的东西。是能够期待的东西。”。同为写东方世界的情欲题材,《情人》与毛姆的《面纱》相比,有种不可言喻的底气。毛姆坦承自己是二流作家,他的素材也是二手信息,来自于朋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是他挖空心思去诱导出来的简讯。然而,杜拉斯的小说里除了亲身体会,还是体会。她说: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自己。丈夫罗贝尔是她人生里最重要的人; 情人迪奥尼斯是她儿子的父亲;情人雅尔洛是她激情和宿醉的药瘾;比他小38岁的扬是她的年轻与痴心,也是她文学作品的执行人。她认真地去爱过他们每个人,也认真地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徘徊。她敏锐地感知:“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他的眼睛里就有疼惜。如果不爱就只有欲望。”杜拉斯真懂爱。我写作曾有媒体这样描述杜拉斯:“1943年,她很年轻,很漂亮,有点欧亚混血儿的模样,她很有魅力,也常常施展她的魅力……是的,她就是这样,已经有一点我们在她身上都见识过的爱操控的个性,她统治着她的小世界,我们都愿意接受,因为我们爱她。” 应了董桥的那句话:漂亮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不论是杜拉斯还是我们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写作,杜拉斯会怎样?缺席杜拉斯的世界文坛会不会寂寞?杜拉斯一生笔耕不辍,她写爱情,她写生活; 她谈论政治,她反思写作; 她是慈爱的母亲,她是敢于担当的妻子,她是擅长美食的主妇。你不能说杜拉斯不完美,可她自己却说:写作是一项收拾残局的完美艺术。写作之于杜拉斯,是情爱、是性欲、是权力、是责任、是孤独,也是凄凉。由于酗酒,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可她却用丝巾遮住气管套管,化上淡妆,裹上红披肩与扬一起去郊区兜风。她的一生始终在爱,爱男人,爱自己,爱生活。这所有的一切她都通过写作通知全世界。她说:“写作是唯一丰盈我的生活、令它无比喜悦的事。我写作。写作从未离我而去。”舞蹈家皮娜•鲍什说:我跳舞,因为我悲伤。如果换作杜拉斯,她一定会说:我写作,因为我懂爱!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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