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新世界》章节试读

出版社:武汉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2
ISBN:9787543073449
作者:奥尔德斯·伦纳德·赫胥黎
页数:386页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chapter 9 - chapter 9

In whose comparison all whites are ink Writing their own reproach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Chapter 17 - Chapter 17

"But I don't want comfort. I want God, I want poetry, I want real danger, I want freedom, I want goodness. I want sin."
"In fact," said Mustapha Mond,"You're claiming the right to be unhappy."
"All right then," said the Savage defiantly, "I'm claiming the right to be unhappy."
"Not to mention the right to grow old and ugly and impotent; the right to have syphilis and cancer; the right to have too little to eat; the right to be lousy; the right to live in constant apprehension of what may happen to-morrow; the right to catch typhoid; the right to be tortured by unspeakable pains of every kind." There was a long silence.
"I claim them all," said the Savage at last.
Mustapha Mond shrugged his shoulders. "You're welcome," he said.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摘抄 - 摘抄

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好 我真是想听听那些智慧的社会主义者的评论 ~ “按照冰山模式,”穆斯塔法·孟德说,“人口的最佳比例为:九分之八在水下,九分之一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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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你们对全局有大致的了解。”他向学生们解释道。因为如果想要出色地完成工作(即便这些工作有点儿微不足道),就必须了解些总体情况。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成为社会中和谐、快乐的成员。众所周知,美德与幸福源自细节;而全局则是理智上的必要之恶。社会的脊梁永远是锯工和集邮者,而不会是哲学家。

一个卵子——一个胚胎——一个成人,这是自然界的常规。但卵子经过波卡程序的处理后会产生出芽、增殖、分裂等变化,最终生成八至九十六个胚胎,每个胚胎最终都能发育成一个健全的成人。现在,九十六个人诞生于一个受精卵,而从前一个卵子只能孕育出一个人。多么伟大的进步啊!

标准化的男性和女性,都是批量培育的产物。这样,一个“波卡”卵子就能满足一整个小工厂的工人需求。

幸福与美德在于——热爱一切无法改变的事情。’这也正是所有参数、条件设置的目的:让人们爱上逃脱不了的社会命运

月见草和风景,主任进一步指出道,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免费。对大自然的爱使工厂根本繁忙不起来。于是热爱大自然的训练被废除了(至少在低种姓的人群中),但是交通消费却不能取消,这是极为重要的。必须让他们去农村,即使厌恶也得去。关键是为交通消费找出一个经济上更为恰当的理由,而不是喜欢月见草或风景。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

每个人都不可能掌握科学,如果他不了解科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们当初选择进行道德教育就好了。”主任领着学生们向门口走去。学生们在纸上拼命写着:“道德教育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理性的。”

“阿尔法的儿童衣着是灰色。他们的工作很辛苦,因为他们比我们聪明。我很幸运我是贝塔,这样我就不用辛勤地劳动。而且我们要优于伽玛和德尔塔。伽玛十分愚蠢,穿着绿色衣服,德尔塔穿着卡其色衣服。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耍。伊普西龙要糟糕得多,他们是十足的笨蛋…”

有人用“水滴石穿”来形容这种训练模式,其实不太恰当。虽然水以柔克刚的力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准确地说,它更像蜡滴:干脆地落下——缓缓地封住——逐渐坚硬起来。蜡油会和落下的地方融为一体,把岩石包成个红疙瘩。

结束了观察后,大家纷纷转身离开。主任暗自思考着:“真想不通为什么在过去的年代,绝大部分的游戏只需要一两个球、几根棍子,顶多再加上一张网。这些玩意儿对促进消费可没有任何贡献,简直毫无意义。现在,如果一个新游戏所需要的设备比现有的游戏简单,根本就不可能问世。”正想着,思绪突然被别的事物打断了。

如果觉得自己被人排挤轻蔑,那么自己也会表现出鄙视别人的样子。

家庭、一夫一妻制度还有爱情等等这些都具有独占性,禁锢了所有的冲动和精力,导致他们只能在一条狭窄的通道里发泄。

母亲、一夫一妻制度、爱情。水柱很高,带着发狂的泡沫,愤怒地撒着野。所有的冲动只有一个出口。我的爱,我的宝贝!如此看来,那些早期现代人的疯狂、邪恶与悲惨是注定了的。那个世界不允许轻易地获取,不允许生存的人们拥有理智、美德与快乐。因为母亲和情人,因为不愿意遵守的禁令(那个年代可没有条件设置中心),因为无穷尽的诱惑和孤独的忏悔,因为疾病和苦痛,因为所有的不确定和贫穷,造成他们不得不努力地去感受。一旦努力感受(更可怕的是,在孤独中努力感受,在无望的自我孤立中去努力感受),那么怎么可能稳定呢?

机器运行,运行,也必须永无止境地运行,停下来即死亡。十亿人挣扎在地球的坚硬外壳上。轮开始转动,一百五十年后,地球上就会有二十亿人口。如果停下所有的轮,一百五十个星期后仍然会有十亿人,十亿因为饥饿而死亡的人。 轮必须永不停歇,稳定,有序,有人看管。这些轮必须有人看守。看守者应该同轮轴上的轮一样稳定,此外还要具备理智、服从、坚韧及满足的美德。 哭泣:我的宝贝,我的母亲,我的唯一;唯一的爱在叹息:我的罪,我可怕的上帝;因痛苦而尖叫;因灼热而呓语,因衰老、贫穷而呜咽……这样的人如何看守轮的转动?如果做不到……那十亿男性和女性的尸体要如何埋葬或烧毁呢?

“屋顶到了?”电梯工又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是问句。 电梯内一声铃响,天花板上的扩音器轻柔又威严地响起。 “下行,下行。十八楼。下行,下行。十八楼。下行……” 电梯工“砰”的一声关上门,按下按钮,电梯便又回到了一片狭窄的昏暗中,那才是他习惯到已经麻木的环境。

一加速,螺旋桨尖锐的轰鸣声从马蜂变成了黄蜂,又从黄蜂变成了蚊子。

事实上,正是由于睡眠教学里重复了无数次的真理,人们普遍更喜欢高个儿。所以他的矮让他追求的女人嘲笑他,和地位相同的男人看不起他。这些嘲笑使他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他是个局外人。既然以局外人自居,他的行为举止也愈发地与众不同起来。但这些不合群的动作反而让大家对他的偏见更加深了,他感受到了更多的轻视和敌意。这样一来,局外感和孤独感便愈发的深化。对于被轻蔑,他逐渐产生了一种惯性的害怕,于是他变得总是愿意回避他的同辈,处理下属的事情时愿意带上过分刻意的自尊。他对亨利·福斯特和本尼托·胡佛那些人充满了苦涩的妒忌。他们不需刻意用音量证明自己的尊严,和往常一样说话就可以让一个伊普西龙执行他们的命令;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优越的地位,在种姓制度里如此如鱼得水,自在无比。他们不去思考自我的位置,也完全忽略了自己环境的优越和舒适。

生理上的缺陷可能导致心理上的负担,但这过程似乎是可逆的。过重的心理负担可以导致自我孤立,看不见听不到,拒绝外界的一切信息,生理上的欲望也被人为地消灭了。

“这是当然的,他们不可能在乎。他们压根不知道做其他种姓人的感觉。但是我们在乎,因为我们有不同的条件设置,有不同的社会参数。另外,我们也有着不同的遗传。”

她兴高采烈地望着贝尔纳,可这欢乐里丝毫没有激动和兴奋的痕迹——因为兴奋意味着贪得无厌仍不满足。她有的是达到圆满之后那种平静的狂喜,她的宁静,绝非因为苍白而空洞的满足感,而是那种生活平衡、精力充沛、万事和谐时才能感受到的宁静状态。一种丰富而充满生机的宁静。因为团结祈祷式既是给予也是索取,拿掉是为了再填满。她变得更充实,更完美,不再仅仅是她自己。“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棒吗?”她看着贝尔纳的脸,眼睛里闪烁着超越自然的光亮。

“哪儿都是人,”他小声地埋怨道,“这和平常有什么两样?”整个下午他都闷闷不乐,不愿跟列宁娜的朋友们说话(在摔跤比赛期间,去唆麻冰激凌店时,他们遇见了一群列宁娜的朋友)。尽管他很不开心,却断然拒绝了列宁娜硬塞给他的半克树莓唆麻冰激凌。“我宁愿做我自己,”他说,“就算自己讨人嫌,也不想效仿他人的生活,即使他们很快乐。”

他大笑道:“没错,‘如今每个人都幸福快乐’,从孩子五岁开始我们就这样教育他们。可是,你不想换一种方式自由地拥有幸福吗,列宁娜?你自已选择的幸福。不是和其他人都一样的方式,而是你自己的方式。”

“简直完美无瑕。”他大声说道,但心里却想,“这是她定义自己的方式。她并不介意自己是一团没有灵魂的肉。”

不过就算构成社会的细胞发生变化,整个社会集体仍然可以永世留存。”然而,睡眠教学的安慰作用似乎不大凑效。主任摇了摇头,“事实上,我还是时不时地梦见这段经历,”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在梦里面,我被震耳的雷声吓醒,但她却不见了;在梦里面,我自己一个人在树下不断地寻找再寻找。”他缄默了,似乎精神还停留在那段回忆里。

阿尔法有特殊的条件设置,即他们在情感上不一定要像婴孩,可正是如此,他们才更应该努力遵守规则。就算自身不情愿,也应该承担责任,要表现得像个婴儿一样。

贝尔纳“砰”的一声关上门,大摇大摆、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他为自己孤军一人挑战现有的社会规则而骄傲无比。他突然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和重要性,陶醉于其中,愈发兴奋。就算即将面临困境他也不会妥协,反而会更精神抖擞。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困难,战胜困难,甚至有能力面对冰岛。他之所以这么自信,也是因为他不相信人家真的会让他去面对这些。没有人会因为这种理由而被调离岗位。关于冰岛,那只不过是一种恐吓,一种激发斗志、振奋精神的恐吓。他在走廊里大步向前,居然还吹起了口哨。

他一直喜欢贝尔纳;也很感激他,因为在他所相识的人群里,他是唯一一个能跟他探讨一些重要话题的人。不过,贝尔纳身上也有让他厌恶的缺点,比如他总爱吹牛,夸夸其谈,但有时身上又会出现一种带奴性的自哀。他还有个可悲的毛病,爱在事后充英勇、冷静。可正是因为亥姆霍兹喜欢贝尔纳,他才讨厌这些毛病。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亥姆霍兹还是呆呆地看着地板。贝尔纳突然脸红了,转过身去。

就是一周前,在主任的办公室里,他还想象过自己实行了伟大的反抗,坚忍地默默承受了苦难。主任的威胁反而让他兴奋,让他觉得自己的形象伟岸多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实际并未认真地思考过主任的恐吓言辞。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主任会对此实施任何手段。如今看来,那恐吓要变为现实了。贝尔纳面如白纸,惊愕不已,他那想象中的坚忍和勇气此时早已消退得无影无踪。

“早知道就带飞机过来了,”列宁娜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峭壁,愤恨地说,“我不喜欢走路,尤其是在高山脚下走路,显得自己微不足道。”

我有太多不懂的事情,而且我本来就没有义务懂这些事。当孩子问你:直升飞机是怎么飞的或者这个世界是谁造的——你也知道,如果你是个一直在受精室工作的贝塔,怎么可能答得上来?又能编出什么答案?

“我知道,”贝尔纳打断了他,“我与总统阁下的电话刚刚才结束。”那厌倦的语气暗示着这个人已习惯了与总统阁下的电话交谈,每周七天一天也不落。贝尔纳倒在椅子上,“麻烦你尽快采取所有的必要措施,一定要尽快。”他重复了好几遍“尽快”以示强调,完全沉浸在一种自我欣赏的陶醉氛围里。

“这我承认,但正因如此更应该严格要求他。拥有过人的才智,就必须受到更多道德责任的约束。想想看,越有本事的人就越有能力煽动他人走上邪路。与其让大伙都被影响和玷污,不如让一个人吃点苦。福斯特先生,抛开感情因素考虑这个问题,你会明白,一切过错都不像异端思想那么不可原谅。杀人犯只不过能毁灭个别人的生命,而个别人的生命有什么价值?”他扬起手臂指了指一排排显微镜、试管和培育器。“创造生命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我们愿意,想造多少就造多少。可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不仅仅威胁个别人的生命,更能严重打击整个社会。对,受害者是整个社会。”他再次强调

“确实,我们做不到返老还童。”肖医生总结道,“但有机会看到人类衰老的样本真是一件乐事。感谢你让我过来。”他热情地跟贝尔纳握手。

人们当他面只是礼貌地听着,背后都摇着头说:“那小子最后总会倒霉的。”他们议论纷纷,充满信心地预言自己早晚会见到贝尔纳的悲惨下场。“到那时,再也没有第二个野蛮人来帮助他了。”话虽这么说,只要第一个野蛮人还在那,他们就得保持表面的客气。如此一来,贝尔纳越发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快活得飘飘然,简直飞上了云层。

“感觉妙极了,但是有时我觉得自己像在糊弄人。”她向法妮承认,“因为,大家最想知道的自然是跟野蛮人做爱的感觉。我却只能说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我。但这是真的。虽然我也不希望是真的,”她悲伤地叹了口气,“他英俊极了,你不觉得么?”

每一个词都掷地有声。贝尔纳之前的自信如同膨胀的气球,现在千疮百孔,不成模样。他脸色苍白,忧心忡忡,焦虑不安地在客人间穿梭,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道歉,向他们保证下次野蛮人一定会来参加聚会,乞求他们坐下来尝尝胡萝卜三明治,维他命A馅饼,或是喝一杯香槟替代饮品。他们确实吃了,却完全无视他;一边喝东西,一边当着他的面指责,或是和别人一起对他指手画脚,就好像他是个透明人。

这个追求本身并不赖,总统想,但在现有环境下必须斩草除根。他又拿起笔,在“不予发表”下边又划了一道线,比第一道更粗,颜色更深;然后叹了口气,“如果不用去考虑幸福,”他想,“那该有多好!”

尽管他明白并承认这一切,尽管约翰对他的支持和同情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贝尔纳还是藏起心中真挚的感激,倔强地酝酿着怨恨,想要小小地报复一下野蛮人。毕竟,对首席歌唱家有再多不满,也没有任何发泄机会,又没办法报复装瓶主任和宿命设置助理主任。对贝尔纳来说,野蛮人比其他所有人更适合作报复对象,因为只有可能报复他。朋友的最主要的功能之一就是接受(以一种较温和的、象征性的形式)我们想施加却无法施加于敌人的惩罚。

亥姆霍兹和野蛮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这让贝尔纳疯狂地嫉妒起来。这两人即刻建立起来的友谊,比他和野蛮人共处几周的情谊还要深。看着他们交流,听着他们聊天,贝尔纳不时怨恨地想:如果没有介绍他们认识就好了。他为自己的嫉妒感到羞愧,交替着使用意志力和唆麻来控制情绪,但是徒劳无功;在唆麻假期的间隔中,总有难受的感觉侵袭而来。

妈妈和爸爸(真是荒唐下流的称呼)逼迫自己的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这女孩居然傻到不告诉他们自己心有所属(至少当时心是有所属的)!如此荒谬疯狂的场景实在滑稽。他之前还在竭力控制笑意;但听到那句“亲爱的妈妈”(再加上野蛮人那悲伤而颤抖的声调),又想到蒂伯尔特死后没有火葬,浪费了很多磷,他实在是压抑不住了。他不停笑,不停笑,笑到眼泪都掉下来,还是制止不住。野蛮人感到被侮辱,脸色变得惨白,从书中抬起头盯着他,笑声依旧。野蛮人愤慨地合上书站起来,像是把不慎丢到猪面前的珍珠捡起来,把书锁进了抽屉。

“不过,”亥姆霍兹终于喘上口气,能够道歉了。为了安抚野蛮人,他解释说:“我知道,戏剧需要这种滑稽疯狂的场景,营造冲突感,不这样写,就写不出好作品。那个老先生简直是渲染气氛的天才。他能描述出那么悲痛又癫狂的情节,让你难受,让你心烦,否则,你就体会不到那像X射线一样深邃尖锐的美好语言。可是,那些‘爸爸’‘妈妈’的称呼,”他摇了摇头,“实在让我严肃不起来。再说,谁会因为一个男孩儿得到或失去一个女孩儿而兴奋激动呢?”(野蛮人脸部肌肉在抽搐;但是亥姆霍兹一直望着天花板沉思,没有看见。)“没有谁会兴奋的。”他叹了口气得出结论,“我们需要更多疯狂和暴力场面。但是,什么样的场面?在哪里找?”他沉默了;然后摇头说,“我不知道,”最后又加上一句,“我不知道。”

“有什么必要……”列宁娜开口,却没有说完。声音中有一丝愤怒。当她慢慢靠近,想要亲吻他时,他却像个傻子一样突然站起来,让她扑了个空。即使那半克唆麻还在血液里生效,也免不了让她生气。

卑贱的工作有时也需要高贵的灵魂。

心灵的美丽比外表的美丽来得持久,因为心灵再生的速度远比血液衰老的速度要快得多

“鹪鹩都在干那把戏,金苍蝇也当着我的面公然交合。”他的耳朵里回荡着这样的声音。“其实她自己干起那回事来,比艾鼬和骚马还要浪得多。她们上半身虽然是女人,下半身却是淫荡的妖怪;腰带以上虽属于天神,腰带以下全属于魔鬼。那儿是地狱,那儿是黑暗,那儿是火坑,吐着熊熊的烈焰,发出熏人的恶臭,把一切烧成了灰。呸,呸,呸,痛苦啊痛苦!亲爱的药师,给我称一两麝香,让我净化一下我的想象。”

“你这野草闲花啊!你的颜色是这样娇美,你的香气是这样芬芳,人家看见你嗅到你就会心疼。这一本美丽的书册,是要让人家写上‘娼妓’两个字的吗?天神见了它要掩鼻而过……”

琳达不安地动起来,睁着眼睛朦胧地看了一会儿周围,又一次昏睡过去。野蛮人坐在她身边,努力捕捉回几分钟前的心境。“A,B,C呀,维他命D。”他重复着,好像这是魔咒,会让逝去的往昔起死回生一样。可惜咒语并未奏效,美好的记忆并没有回来,那些关于嫉妒、丑陋和痛苦的记忆像梦魇般复活了。肩膀被砍伤、滴着血的波佩;睡相丑陋的琳达;床边打翻的龙舌兰酒瓶上嗡嗡乱飞的苍蝇;琳达走过时,给她起难听外号的顽童……啊,不,不!他闭上了眼睛,使劲地摇着头,竭力拒绝这些回忆。“A,B,C呀,维他命D……”他试着回忆小时候,坐在琳达的膝盖上,她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轻轻地摇着他,摇着他,哄他睡着。“A,B,C呀,维他命D,维他命D,维他命D……”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毫无生气,她呼吸困难地张着嘴,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她张着嘴,绝望地想多吸入一点空气,却好像忘记了怎样呼吸。她想叫喊,却怎么都发不出声;只有从那圆睁着、充满恐惧的眼睛中,才能看出她巨大的痛苦。她的手放在脖子上,然后抓着空气——抓着她再也不能吸入的空气,抓着渐渐离她远去的空气。

琳达沦落成一个奴隶,现已命丧黄泉。其他人应该获得自由,世界应该变得美好。这是一种补偿,一种责任。突然,像是出现了一道光芒,让野蛮人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像是一道百叶窗打开了,窗帘拉了起来。

“那是你永远写不出来的东西。”总统说道,“如果像《奥赛罗》,就没人能读懂,不管它有多新;况且,如果是新东西,就不可能像《奥赛罗》。”

“因为我们的世界和《奥赛罗》的世界截然不同。没有钢就造不出汽车,同理,没有社会动荡就写不出悲剧。我们的社会安逸稳定,民众幸福,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该得到的东西从不会奢求;他们富裕而安全,没有疾病烦恼,从不畏惧死亡;他们满心喜悦,感受不到激情和衰老;他们无需为父母忧愁,没有妻子、儿女和情人,不会产生强烈的感情。一旦接受了条件设置,就不会超越设定的条件行动。万一出了岔子,还有唆麻来维持安定。对,就是你以自由之名丢到窗外的东西,野蛮人先生,哈哈,自由!”他大笑起来,“想要德尔塔们明白什么是自由,还想让他们读懂《奥赛罗》,你真是个天真的孩子!”

与苦难所得到的补偿相比,现实的幸福显得格外肮脏;稳定远没有动乱那样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心满意足的生活不具备与灾难做斗争那种惊心动魄的魅力,也不像与诱惑决斗或是推翻激情和怀疑那样栩栩如生。幸福从来就不是伟大的

阿尔法并非不能社会化,但是得满足一个条件:让他们做阿尔法的工作。伊普西龙那种牺牲自我奉献社会的行为只能由伊普西龙完成,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一种自我牺牲。他们是最没有抵抗力的一群人,条件设置决定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只能循着这条路走下去,因为命运早已被决定,不可避免。即使换了瓶,他们仍然被禁锢在一个无形的瓶子里——保持着婴儿或胚胎的生活形态

被关在狭小瓶里的阿尔法,将犹如困兽一般痛苦。这道理很浅显,你不能把高种姓的香槟倒进低种姓的瓶子里。

“按照冰山模式,”穆斯塔法·孟德说,“人口的最佳比例为:九分之八在水下,九分之一在水上。”

门关上时,总统说:“别人肯定以为我要把他的喉咙割掉呢。如果他还有点脑子,应该明白对他的惩罚其实是种奖励。被送到岛上,就能遇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男人和女人。那里的人因为种种原因而变得过于独立自主,不能融入集体社会。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欢正统观念。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我几乎要嫉妒你了,沃森先生。”

幸福是个难伺候的主人,特别是别人的幸福。如果人们没有被设置为毫无疑问地接受幸福,那么幸福远远比真理更难伺候

科学只能被用来处理目前最紧急的问题,其他任何探索都应刻意回避和遏止。

但你身处炭疽炮弹的烟雾之中,那些真理、美和知识又有什么意义?九年战争之后,科学第一次受到控制。那时的人们连食欲都得控制才能生存下去。为了安稳的生活可以做任何事,包括进行多方控制。诚然,我们牺牲了部分真理,却造就了幸福。俗话说有得必有失,要想得到幸福就得付出代价。

年轻时理智总是被想象、欲望和妄想扰乱,当岁月磨平了激情,消钝了想象力和敏感度,理智就能够不受干扰地活动。

结论很明显,我们能够独立于上帝。‘宗教感情将抚慰我们所有的失落',可我们从未感到失落,不需要抚慰。宗教感情是累赘的。既然青春的欲望永不熄灭,为何要寻求欲望的代替品?既然古老单纯的活动能让人尽情享受,为何要寻求娱乐的替代品?既然在日常活动中保持身心愉快,休息又有何用?既然唆麻能安抚我们的情绪,安慰又有何用?既然社会平稳有序,永恒不变的依赖又有何用?”

机械、医学和普遍的幸福不容许神的存在。这是个艰难的选择。我们的文明选择了机械、医学和幸福。正因如此,这些书被锁在保险柜里。它们太过肮脏,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总统讽刺地说:“说到这,我想起一个叫布拉德利的老家伙,他认为哲学就是为人类出于本能相信的东西找一个糟糕的理由。好像人类生来就有信仰似的。人相信什么是由条件设置决定的。因为某些糟糕的理由而产生信仰,然后又去寻找新的糟糕理由,这就是哲学。人们信仰上帝,是因为他们被设置为有这种信仰。

在马尔佩斯,人们冷眼拒绝他参与印第安人集体活动,他深受孤独之苦;在文明都市伦敦,他逃离不开日日夜夜的社交活动,找不到安静与孤独,还是深深的痛苦。

“但是价值不取决于个人的意愿。”野蛮人说:“首先它本身得有宝贵之处,然后需要评判人承认它的珍贵,才能得到肯定和尊重。”

“你看到过这些,我相信。”穆斯塔法·孟德说。“但是我们不是印第安人,没有必要让文明人忍受磨难和困苦。至于勇敢处事——这种观念为弗德所禁止。如果各行其是、肆意而为,社会秩序将荡然无存。”

“只有消除克己观念,工业文明才能长存。为了社会齿轮的顺利运转,我们需要自我放纵,越放纵越好,直到健康与经济无法承受。

“贞洁意味着热情和神经衰弱,两者都意味着不稳定,不稳定意味着文明的终止。文明的长久依赖于淫邪放荡。”

野蛮人双眉紧蹙地点了点头:“你们消灭了蚊虫。的确,这很像你们的处事方式。消灭一切不愉快的事物,而不会学着去忍受。‘是否应默默地忍受坎坷命运的暴虐毒箭,还是应该拿起武器与苍茫苦海愤然为敌。’结果你们两者都没有选择,既不选择忍受,也不选择对抗,而是直接废止了毒箭,如此简单。”

“我不渴求舒适,我渴求上帝,渴求诗歌,渴求真正的危险,渴求自由,渴求善良,渴求罪恶。”

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

睡眠是你所渴慕的最好的休息,可是死是永恒的宁静,你却对它心惊胆寒。死即睡眠,它不过如此!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他突然铲到了一块石头,弯腰把它拾了起来。那么,在死亡的睡眠中,会有什么样的梦呢?

对痛苦的恐惧像是迷人的魔法、让人上瘾的毒品。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chapter 11 - chapter 11

Bound by strong vows that had never been pronounced, obedient to laws that had long since ceased to run, he sat averted and in silence.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第66页

"我宁愿做我自己,"他说,"就算自己讨人嫌,也不想效仿他人的生活,即使他们很快乐。"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第11章 - 第11章

时光一天天流逝,成功冲昏了贝尔纳的头脑。他就像喝了一杯醉人的美酒,与那个他曾经不满的世界一笔勾销了冤仇。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第1页

海让我感觉到更像我自己了。就好像自己能决定自己,而非完全从属于别人,不仅仅是社会集体的一个细胞。可是你不想换一种方式自由的拥有幸福吗?你自己选择的幸福。不是和其他人都一样的方式,而是你自己的方式。他总爱吹牛,夸夸其谈,但有时身上又会出现一种带有奴性的自哀。他还有个可悲的毛病,爱在事后充英勇、冷静。回到现在,回到现实中来,回到这个可怕的现在,这个糟糕的现实中来——但这现实又是伟大的,是有意义的,是极其重要而且恰如其分的。人相信什么是由条件设置决定的。人们信仰上帝,是因为他们被设置为有这种信仰。

《美妙的新世界》的笔记-chapter 4 - chapter 4

The mockery made him feel an outsider; and feeling an outsider he behaved like one, which increased the prejudice against him and intensified the contempt and hostility aroused by his physical defects. Which in turn increased his sense of being alien and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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