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 苏青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1-6
ISBN:9787806226766
作者:李伟
页数:240页

作者简介

《乱世佳人:苏青》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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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青是张爱玲眼中的乱世佳人,动荡乱世经历跌荡起伏的婚姻,张爱玲与苏青是孤岛文学的两朵奇皓。苏青的自传体小说《结婚十年》让她一举成名,十年婚姻让她一生坎坷,也创造了她的辉煌。为了养活自己她出门推销杂志,推销自己的书。那年过年,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房顶上,道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她坐在三轮车上,抱着《结婚十年》,去推销,原因是过年的钱不够,家里的孩子总要添件新衣服,饭桌上总得有点子鱼肉,还有一些必不可少的人情来往。书太多了捧不过,落到雪地上,《结婚十年》的封面是大红的,有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很是喜气,落在地上,雪白的地面衬着大红封面的书,远远望去就象是美人眼角落着的一颗大红的美人痣。苏青也顾不得自己是女人家,跳下三轮车就把书一本本地拾起。张爱玲曾写过苏青的这段故事,她是写她能干,其实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苏青求生的本能。作为女性独自为了生计奔波,没有一个男人坚实肩膀的支撑,是多么的悲凉。苏青,本名冯和仪,可是世人现在只知道苏青而不知道冯和仪这个名字。我的印象里中年的苏青是有些泼辣的,而照片上的青年的苏青娇小,秀丽,内心热情奔放。苏青是宁波鄞县人。她出生于她外婆家,因为当时她父亲正要越洋赴美到哥伦比亚大学学习银行学,她母亲正在读女子师范,苏青生下来就寄养在外婆家,外公手里曾有几千亩良田,早年经过商,由富商变成地主,她的外公是一个有着不少风流韵事的不弟秀才,也是一个读书人,在她出生前十二年就已经去世了。这样的家道虽算不上十分殷实,但是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山林、田地和祖产倒也衣食无虞。苏青在襁褓中就不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一引就哭、一逗就笑,半夜三更也要人抱着走动,她很小就显示出了语言天分,六七个月就开口叫妈妈,到了两周岁更是咿咿哑哑个不停,很喜欢说话。和她接触过的人都说那真是个喜欢说话的女人,说起宁波话来是呱啦松脆的,让你感受到了生活的热情与活力,她说得一口石骨铁硬的宁波方言,一听就知道这是个藏掖不住自己真性情的爽气女子。苏青五岁时父亲学成回国,她八岁时在上海一家银行做了经理,生活安定下来,就将苏青母女接到上海定居。苏青的父母是很想好好培养这个女儿的,他们给她穿漂亮衣服,打扮得象花蝴蝶似的,带着她出去应酬,吃大餐,兜风,让她甜甜地叫人,在客人面前讲故事,唱歌,她父亲还打算让她学习音乐与舞蹈,以便今后成为一个公使夫人。可是苏青真的不是一个做大使夫人的料,在外祖母家被乡野放任的性情,虽然在祖父母家有所收敛可是还是不能完全改掉,在洋气十足的上海就象一根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样夹不住,不免要露出来,她爱和仆人、车夫玩耍,这让父母很是失望,在交际场里她也常常让父母难堪。母亲不禁叹息这个女儿实在是没有做公使夫人的命。父亲的银行倒闭后不久就病故了,母亲带着苏青姐弟俩回到了宁波乡下。翻翻当时的上海户籍,一个女子读到高中已经是高学历了,而苏青读到了大学,这在当时是相当不简单的,她考上了南京的中央大学,这是件很了不得的事,这在宁波六个县女子中只有她一人中举,这足以说明苏青的成绩优秀,这在当时是一个骄人的身份。高中时的苏青楚楚动人,1927年,苏青毕业演出,同学与家长都来参加,她的同班同学李钦厚的家长看上了她,到她家来提亲。应该说苏青的心愿是完成大学,苏青喜欢读书,可是当时苏青家里已经是很困难了,苏青下面有一个弟弟,寡母带着她们姐弟俩在宁波生活已经是捉襟见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李家同意帮助她弟弟读书,对于苏青来说李家应允结了婚还可以读书,而且嫁出去可以解决家中的困难,虽然说心情不是十二分的情愿,可是也是犹抱琵琶般地同意的,因为这对于苏青来说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婚姻象是一根风筝线,一头拉着南京的苏青,一头拽着上海的李厚钦。这即便在现在看来也是一桩才子佳人似的绝配。 婚礼也是一半中式一半西式,说它是中式的是因为新娘坐着八抬大轿,男方下聘礼给女方,新娘跨过门槛过门。说它是西式的是因为它在青年会举行仪式。不知怎地苏青心中有着隐隐约约地不祥之感。“我不禁偷眼向路面那下望过去,只见贴近新郎脚旁是一双银色高跟皮鞋,银色长旗袍下摆再往上去露出银色双锋,在坚定下巴上流露着一双怪娇媚的红颜色的嘴巴,上唇微微颤动着,露出两三粒白玉般的门齿,我不敢往上看,因为我怕接触她的目光。”这个人是一个亲戚,寡妇。丈夫和寡妇有染,这在大家族里并不鲜见,在《红楼梦》里,在《家》、《春》、《秋》描写的这些大家族里青年男子与年轻寡妇之间有着暧昧关系是常见的。然而作为新娘子的苏青也只能在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快。但作为一个新娘子她也只有默默忍受,然而那心里的不快却如生蟑螂一样在胃里慢慢爬行,这和她想象的爱情婚姻有很大距离。让她还有憧憬的是还可以继续读书的承诺,而婆家也没有食言,婚后开学后她确实回校读书。由于苏青自己刻意隐瞒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已婚身份,颇有几年男子发动情感攻式,苏青总是沉醉地读着这些优美的情书,然后将它撕个粉碎。毕竟她已是有夫之妇了,对于校园生活苏青是充满着留恋的,她甚至于幻想过如果她还是姑娘之身,那么天空对于她是一片明朗。但是肚皮不争气,返校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怀孕并没有带给她一般的做母亲的欣喜若狂,有的只是沮丧以及对不能再读书了的恐惧。在校园里苏青尽力掩饰这一点,她穿着宽大的衣服,可是到了六个月,这事还是被人知道了,学校让她退学,这是苏青的人生之痛。她回到宁波,在夫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个孕妇短暂的尊贵。怀孕时是公主,生下女儿后公婆不再见面,只叫人送来好吃好喝。离开校园和生下女儿一样的沮丧,只是事件不一样而矣。丈夫的不忠,公婆的不屑,小姑的龌龊,苏青算是初尝到人情冷暖。但苏青不得不接受现实,如果两夫妻的生活一直富裕,小康,李钦厚做少爷,苏青做少奶奶,两人也就这样过下去了。百无聊赖的苏青经人介绍出去当了小学教师,最终却受不了教学的清苦,小孩子少不更事与顽皮更让她不堪忍受,直接的导火线是泼妇吵闹事件,苏青被一个个学生家长闹得不甚其烦,最终教了不到一个学期就辞职了。呆在家中百无聊赖,就特别地想和母亲说一些体已话,但是出嫁的女儿倒底和待字闺中的不同,想要回一趟娘家都很麻烦,她不能将归宁的想法直接跟公婆提出,以免让公婆以为她在婆家呆得不愉快,只能悄悄地托人捎信给母亲让母亲差人还得找个理由来请。在回娘家前苏青是满怀期待的,回去后却不免多了另一层失望,母亲对她多了一层客套,倒象是待外人似的,生分了起来。其实母亲对女儿的感情并没有变,只是女儿是人家人了,有了丈夫、公婆,加上回娘家又少,得防止有不利于女儿的闲话传到婆家,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女儿家吗?传统的母爱极少精神上的抚慰而多是物质上的娇纵,苏母变着花样给苏青做好吃的,甚至不惜贱卖家中的稻谷,可是苏青的婆家又不是没钱,在婆家苏青也吃得不错,鸡鸭鱼肉几顿下来她就没了胃口,母亲却还以为是自己的饭菜烧得不好吃,变着花样地在厨房里忙碌。苏青见到这一切是心酸的,母亲终日忙碌连跟她说说体已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回宁也并不愉快,回到家中她以读杂志小说度日,她的处女作《产女》被发表在论语上。张爱玲是了解苏青的,苏青只希望做一个努力,忙碌,快乐的主妇,李钦厚毕业后到上海创业,苏青公婆让她随丈夫到上海生活,这正中她的下怀。苏青母亲担心苏青过不惯,特地让她带一个娘姨去。上海的生活是螺丝壳里做道场,小夫妻俩租了房东家朝南的一间,是他们的卧室兼书房兼客厅兼餐厅,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房屋不大在,没有放大床,两张钢丝床拼在一起,然而两个人都是读书人,一个书桌前放着一把靠背椅,墙边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女主人喜欢的文艺书籍。她读英文书,一个人唱独角戏,这支撑着她度过苦难的日子。李钦厚晚上要到大学读书,白天到一家学校教课赚钱,原本苏青对小家庭在大上海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两人和和美美地手拉着手去公园,周末去国泰或大光明看场电影,各人有各人的所爱,或阮玲玉或胡蝶,或周旋或王人美。有时也看《乱世佳人》之类的美国大片。闲时一起到咖啡馆喝一杯黑咖啡。没事在家里两人卿卿我我地有着说不完的体已话,可事实上这只是美好的愿望,李钦厚终日不在家,大把的时间她只有独自度过。其实如果有朋友,有自己的交际圈,全职太太的日子也是不难打发的,一帮女朋友聚在一家的客厅里,唧唧呱呱地谈衣服谈发型谈蚨瑞祥新到的料子,也会谈谈孩子的麻烦,对老公发两句牢骚,达成一致地对婆婆的说长论短。一边说着一边就围着红木小方桌打几圈麻将,旁边烧了一盆炭火,冬日的下午由此变得暖融融的,更多的时候是主人端出瓜子、花生、小核桃,给每一位来客泡上一杯碧螺春,热情周到地招呼大家吃桂圆莲子羹并叫娘姨做好了点心端上来,直到孩子放了学,这夫人之间的下午茶才散去。可是这样的日子与苏青无缘,她在上海举目无亲,也没有一个朋友,她闲得发慌,没事就到附近的马路上的各家小书店转转,看看杂志书报,《论语》、《四季风》翻翻《良友》画报。让两夫妻经常起争执的就是一个“钱”字。起因往往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比如《结婚十年》里这样描绘过一件不事,一次林妈对女主人说家中的一斗大米快没了,苏青就对李钦厚说家中没米了,因为心里着急,语气当然不太和缓,李钦厚当着仆人的面,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了,陡然把脸一沉说,没米你去买呀。苏青一听来言不善,脸上顿时阴了下来,心里虽在尽力劝自己不要发作,却因仆人在场嘴上却软不下来,道:钱呢?却不料他答得干脆,这我可不知道。她气得手指发冷,心想,我向你讨钱又不是瞎花掉的,饭是烧给大家吃的。当时心里一阵阵地委屈,眼泪就扑嗽嗽地落下来,可是这眼泪不仅没有打动他,反而使他无名火一窜丈高,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嫌我穷就给我滚蛋,我也是人,你也是人,凭什么问我要钱?这下把她气得心里发苦,眼泪倒流,冷笑着说,我就是出去阳不怕饿死,嫁给你这样一个寄生虫一样的男人!她只图心里痛快,口不择言,这话正触到了男人的痛处,男人一蹦三尺高,怒目圆睁,头上的青劲都爆起来了,大喝一声,你要出去马上就给我滚。说着抢上前去揪住她头发就往外拖,她再也没想到男人竟然会动武,一时竟未觉得疼痛,倒是被吓坏了,佣人一见赶紧插在中间死拽活拉,才把两人分开。他气喘如牛,掉转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妻子用手捂住脸,开始呜呜痛哭……真实的情形是李钦后打了苏青一个嘴巴后,说了诸如“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凭什么问人要钱”之类,吵架的情形或许如书中所写,两人当夜就和好了,可是苏青却始终无法释怀,她的自尊心受了极大的伤害,这使她下定决心要自己赚钱,可以说是倘若不是挨了丈夫的一巴掌,她还想不到卖文赚钱。几年后李钦厚通过了律师执照,在甲级写字楼租房办公,物质生活好了起来。这时有人告诉苏青见到李钦厚和女友在舞厅里,苏青还是将信将疑的。不久有一个女人到苏家找到苏青说她已经怀孕,这个女人就是赵琏,两人是邻居,她是一个作家徐訏的太太,美若天仙,十分喜欢打扮,她不仅替自己打扮,还替自己的女儿,苏青的女儿打扮,男人都喜欢两朵玫瑰——白玫瑰与红玫瑰。听说丈夫有外遇之后,她也去舞厅求证。对于女人无论是三十年代的女子还是现代的女子,传统的办法就是忍。可是苏青是受过五四熏陶的女子,她前思后想,最终决定分手。象所有的已婚男人一样他在外头有人了之后并不想抛弃家庭,那个年代娶妾娶姨太太都是合法的,何况他李钦厚在外头只是花花草草,结婚十年,赵琏说怀孕,苏青在和丈夫争吵之后被扇了一个耳光,苏青受五四的浸润,有着尊严意识,其实那时苏青已经生下了儿子,而且丈夫已拿到正式的律师生牌照,自己挂牌做律师,收入好时有三五千一月的进款,苏青去毅然要离婚。李厚钦终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无法挽回。结果两个家庭都离了婚,徐訏远走他乡。离婚这个行为看似勇敢,实为无奈。张爱玲是了解苏青的,对她的好朋友的婚姻她的评价是公允的:“她的丈夫并不坏,不过是个少爷,如果一辈子在家里做少爷少奶奶,他们的关系是可以维持下去的。苏青本性忠厚,她愿意有所依靠,只要有千年不散的宴席,叫她象红楼梦里的孙媳妇那样辛苦地在旁边照应着招呼人家吃菜,她也可以忙得兴兴头头的。然而背后社会制度的崩坏,暴露了他的不负责任,他的不能养家,他的自尊心又限制了她职业上的发展,而苏青的脾气又是这样,即使委曲求全也弄不好了,只有分开。”张爱玲的男友,那个有着美丽文澡的文人胡兰成,是这样评价苏青的离婚的,他说苏青的离婚很容易使人把她看作浪漫,其实她骨子里不是一个浪漫的女人,她的离婚一部分是女孩子的负气,一部分是成年人的明达,觉得非这样安排不可,就这样安排了,她在冒险支了不是娜拉式的没有选择的,那是一种有底气的冒险,正常的冒险,她的出身不是上海滩的阔小姐,所在她的人生态度比较严肃,也不是清末官宦家的小姐,所以比较明朗。说到底她还是热情,直率,单纯的。1930年苏青离了婚,同年认识张爱玲,两人的相遇是从文学开始。苏青创办了《天地》向张爱玲约稿,在此苏青是耍了个小花招,她亲函张爱玲“叨在同性,希望赐稿”,哑然失笑下,张爱玲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天地也不是未流的杂志。那时候张爱玲已经有了一些名气,她也不是个随便给稿子的人,张爱玲的弟弟向她约稿她都不给面子,认为自己有名气了,给没有名气的杂志上发表文章对自己不利。苏青能够顺利约稿一方面可以看到张爱玲对同为女性作家的苏青的同情,也可以看到苏青的办事能力。她单枪匹马经营的《天地》,创刊号竟一炮走红,脱销后立即加印。她经营有道,马上实施杂志预订,八折优惠客户。新年出“特大号”加质不加价。她向周作人讨张签赠的全身照,登在杂志上,既做广告又讨周作人欢心。还别出心裁举办“命题征文”。总之,花样不断翻新。为争得发行折扣,她不怕丢人现眼,不怕吃苦,亲自扛着《结婚十年》到马路上贩卖,与小贩“讲斤头”。花样百分出,使《天地》颇受大众欢迎。苏青能量不少,上至文坛、政坛显赫人物,下至崭露头角的作家,不少都被人啊囊括到《天地》作者中来。如周作人,陈公博、周佛海父子、胡兰成、张爱玲……聋哑作家周楞伽撰文揶揄她:“作为一个宁波女人,比男人还厉害!”还写打油诗调侃她:“豆腐居然吃苏青,血型犹太赐嘉名”,因而得了个“犹太作家”诨号。苏青寸土不让,写文反驳,斥责他多管闲事,并反唇相讥:“你耳聋,一张嘴又说不清楚。”以周耳聋为题讽刺挖苦,笔墨官司俗到与骂街无二了。苏青说:“情愿不当什么女作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张爱玲说苏青的特点是“伟大的单纯”。为了养家糊口,她只想着如何把文章卖出去,连黑道白道也顾不上了,只顾口腹不避胀气。她在《古今》上的文章《论离婚》得到了当时的上海市市长陈公博的赏识。苏青经过人间平凡生活的打磨,在人情世故上相当练达,她懂得谋人就是谋女人,她走的是夫人路线,相信对于这些要人的妻子她是奉迎的,少不了陪着逛街,做衣服,搓麻将。结果是她得到了她们的同情,也从她们那儿得到了切实的帮助,她们那儿得到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接过支票苏青还是犹豫的,这是一笔难得的启动资金,但平白的受人家钱财又让他内心不安,第一反应就是想还给人家,可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个想法被一次次地打断,既然没有还就用上了。没想到这成为了她终身的痛。有了她们的帮助她顶下了一处房子,买了一套半旧的家具,终于安定下来。在一个人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谁给了他切实的帮助,他就会对谁怀有感恩之心,谁又会去计较这个帮助自己的人的人品如何以及这钱来源是否干净她把朋友的“只要能糊口就行,现在根本不是做事业的时候。”的忠告抛之脑后了。衣食无忧之后苏青心底的大志就冒出来了,她想做一名编辑。这时的苏青与当时上海的一些大人物交往甚密,也见过一些世面,她的自信心极度膨胀,她从陈公博那儿得到五万元钱的资助,《天地》月刊创刊了。其实一开始从内心来说苏青并不想和汉奸走得这么近,起始她的目的也就是解决口腹之欲,可再一再二之后就禁不住再三再四,张爱玲一开始滑向那边的时候,还有一些清醒的朋友提醒她不能这样,可是苏青的边上缺少这样的朋友,如果有朋友在她的耳边大喝一声,拉她一把,她可能较之张爱玲容易回头。因为张爱玲往日伪办的杂志投稿是为了出名,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而苏青的初衷只是为了温饱,如果有人对她晓以大义,她的历史可能就简单得多了。苏青文字不考究,不如张爱玲华丽,她的文字朴实,苏青写文章是为了生活,张爱玲则是为了实现天才梦。张爱玲与苏青彼此在轨道上运行的行星,不会相交,然而实际上两人却十分要好,苏青坦言最喜欢的作家是张爱玲,张爱玲说,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我是甘心情愿的。张爱玲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苏青则属于兴兴头头过日子的家常女子,离婚后的苏青还是想着再嫁的,《杂志》的编辑把张、苏两人请来座谈,苏青对“标准丈夫的条件”提出了五个条件:第一、本性忠厚。第二、学识财产不在女的之下,能高一等更好。第三、体格强壮,有男性的气魄,面目不可憎,也不要像小旦。第四,有生活情趣,不要言语无味。第五、年龄应比女方大5至10岁。苏青的这个要求应该是不低的,苏青应该是为再婚做过一些尝试的,在她的单身生活中出现过一些男人,有军界的、商界的、有立法委员、报社主笔、也有工程师和教员,她先后和他们中的一些人同居却没有一个能够长久,苏青说到底还是不了解男人,没有让男人为她魂牵梦萦的手段,到头来这些男人都成了她生命里地过客,有的甚至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不能和她正式结婚。由于是个女作家读书多,肯定想法就多,于是对男人有着不低的要求,人家看上她的她看不上人家,她看上人家的人家又看不上她,于是就这样一直蹉跎着。这时李钦厚找上门来,说他想离开上海到后方去,苏青正中下怀表示愿意接回孩子。顺理成章的,她到前夫家看孩子,孩子不让她走,于是她就留下来了,这一留就长住了下来,李钦厚的钱都花在了外头的那些女人手里,苏青也对被外头的那些男人灰心了,苏青负担了家中的开支,对此李钦厚是惭愧的,有一次苏青从外面回来,忽然肚子痛,李钦厚上前一嘘寒问暖,她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下来,说自己病了。李钦后忙给她把被子铺好,又给她冲热水袋,量体温。他又到外头去弄药。她看了心里很感动,女人确实是需要一个家,家才是温暖的。这天他在她的屋内搭了一个铺说是为了方便照看她,她没有拒绝,这晚他果然起来多次,不是递茶就是递热毛巾。她的病也好了。这一次的他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苏青就在李钦厚家一天天地住下去,其实苏青的心里是有着破镜重圆的愿望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张口,后来李钦厚常常不在家,一次次地晚归,苏青听说他又有了女朋友。抗战胜利,李钦厚高兴地认为自己有了出头之日,但他却质问苏青是否跟着陈公博一起逃难去。苏青对他的冷言冷语很是寒心,心里这个家一年来是靠她来维持的,现在却说出了如此的话。李钦厚又让她把她的书烧掉,苏青毅然答道,你若认为我的书有问题我可以把它们搬出。假使你认为我这个人也有问题,我也可以一起搬出去。李钦厚根本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在伤心凄惶中,苏青抛弃的一切物件,只带出了最小的儿子和一个老保姆,回到了原来的公寓。破镜终于没有重圆。抗战胜利后苏青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其实她才做了三个月公职就辞职了,却被文化界列为汉奸文人,不是政府列的,如果是政府列的是要坐牢的。一夜之间苏青名誉抄地。朋友建议她再要发表文章要改名字,苏青说:“为什么要改名字,改了说明我真的做了亏心事,我偏不改。”结果是无处发文章。解放后苏青经常穿旗袍的苏青穿起了中山装,时代变了,她被冷落在一边,甚至入了狱。出来后她与一个女儿,外孙住在一间亭子间里,挤在一张大床上睡觉。她的微薄的工资不仅要自活还要帮助女儿一家。她就这样顽强地生活着。1982年她大口吐着鲜血,踏上了黄泉路,结束了她多彩而坎坷的一生,终年六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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