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传(修订版)

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6
ISBN:9787213054389
作者:傅国涌
页数:404页

章节摘录

金庸与徐志摩1937年日寇入侵,良镛的母亲徐禄在逃难途中撒手人寰。等到抗战胜利,他返回家乡时,舅父徐申如也已在1944年3月去世。在杭州《东南日报》工作期间,他读了徐志摩的《西湖记》和一些新诗,深为表兄的才华所倾倒。“我的母亲是徐志摩的姑妈,他是我的表兄。他死得很早,我和他接触不多,但印象深刻。我读过他的新诗,看过他的散文,都是很优美的,对我教益很深。”在《书剑恩仇录》中儒雅的陈家洛身上,隐约可以找到徐志摩的影子。   金庸对记者说,“海宁地方小,大家都是亲戚,我叫徐志摩、蒋复璁做表哥。陈从周是我的亲戚,我比他高一辈,他叫徐志摩做表叔。王国维的弟弟王哲安先生做过我的老师。”金庸的围棋人生金庸是个“极为内向的人,不喜应酬、不善辞令,下围棋是他最大的兴趣,无人对弈时甚至自己和自己下棋”。自30年代初执棋子以来,金庸对围棋的兴趣终身不减。那时,江浙一带围棋之风很盛,“每一家比较大的茶馆里总有人在下棋,中学、大学的学生宿舍中经常有一堆堆的人围着看棋”。他的家乡海宁是围棋之乡,清代曾出过棋圣范西屏、施定庵。旧时他家有一小轩,是他祖父与客人弈棋处,挂了一副对联:“人心无算处,国手有输时。”他小时候看了不解其意。他读中学时正值抗日战争,烽火连天,课余常和同学下棋。他转学到衢州中学,就带了围棋。据说到重庆考大学时,一天考化学,他和两个同学在茶馆歇息,偶与茶客摆下围棋,由他下场,两位同学观战,一回过神,开考已半小时,匆忙赶到考场,幸亏监考老师网开一面,破例准许进场。说他是个棋迷并不过分。在《大公报》《新晚报》工作时,金庸常和梁羽生、聂绀弩等下围棋,还写过《围棋杂谈》等“棋话”:围棋是比象棋复杂得多的智力游戏。象棋三十二子愈下愈少, 围棋三百六十一格却是愈下愈多,到中盘时头绪纷繁,牵一发而动全身,四面八方,几百只棋子每一只都有关联,复杂之极。在我所认识的人中,凡是学会围棋而下了一两年之后,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废寝忘食地喜爱。古人称它为“木野狐”,因为棋盘木制,它就像一只狐狸精那么缠人。我在《碧血剑》那部武侠小说中写木桑道人沉迷于棋,千方百计地找寻棋友,生活中确是有这种人的。在他笔下,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他对围棋的酷爱流露在他的武侠小说中,从《书剑恩仇录》《碧血剑》到《天龙八部》《笑傲江湖》,都有关于围棋的描写,“常有人问起我下围棋的种种来。就直接的影响和关系而言,下围棋推理的过程和创作武侠小说的组织、结构是很密切的。推敲之间,变化太大,耗时过久,这种艺术也就渐渐不时兴了。……但是围棋的训练对我却有另外的启示。其一是‘变’,沈君山先生曾告诉我:目前的电脑还不能处理围棋中所包含的广多变数。这使我想起佛家道家都曾揭示过的:人世之变化多端,周流不居。其二是‘慢’,这和当前西方文明社会中的人生态度是相冲突的,慢的妙处在于沉思和品味。如果围棋能在西方社会里成为普遍的娱乐,可能会帮助许多人更深刻地体悟人生”。金庸以棋写人、喻人,喻人生百态、人心百态,发挥得淋漓尽致。《天龙八部》中的“珍珑棋局”,不同的人在这个棋局面前,面对的都是自身的命运。平生嗜棋如命的范百龄凝视棋局,眼前一黑,喷出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一心重温王朝旧梦的慕容复对棋局凝思已久,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焦急,拔剑便往颈中刎去。以大理国皇子之尊落魄江湖的“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看着看着,隐伏在心底的自尽念头又冒了上来。只有心无旁骛、四大皆空的少林寺小和尚虚竹——一上来便闭了眼乱下一子,以至自己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于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他闭目落子而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若不是虚竹闭上眼睛、随手瞎摆而下出这着大笨棋来,只怕再过一千年,这个“珍珑”也没人能解得开。在《明报》社评中,围棋也会成为主题。1968 年6 月30 日的社评《林海峰获本因坊荣衔》说:“前几年大陆也颇为重视围棋,大陆的青年高手陈祖德已可和日本第一流的九段棋手一较高下。本来发展下去,以我国人本质之优势,未始不能全面盖过日本。但‘文化大革命’一来,任何文化都给革了命,围棋当无例外。陈祖德、吴淞笙等人近况不知若何,北望神州,不胜怅惘。”1971年3月9日,他在《围棋和中共的战略》社评中说,围棋中包含了许多中国人处世和斗争的哲理,研究围棋以了解中国人的斗争方式也是路径之一。中国历史上,谢安、梁武帝、曾国藩、吴佩孚等既懂战略,又喜围棋,中共会下围棋的将军有陈毅,国民党方面有周至柔。毛、蒋都不下棋。1973年8月26日,他发表社评《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从围棋国手陈祖德在日本连战皆败说起,“文革”期间,不仅陈的棋力退步了,“这些年来,中国围棋界没有出新的人才。其他各界也很少”。金庸曾拜围棋大师林海峰的高徒王立诚为师,也跟聂卫平等人学过棋,媒体报道过“聂棋圣”在他家吃螃蟹破纪录的事。1993 年3 月19 日,金庸第三次成为中南海的座上客,丁关根在钓鱼台国宾馆宴请他,特地请聂卫平作陪。席间丁关根问聂卫平:“你有几个围棋弟子?”聂答:“最好的弟子是马晓春,但真正拜过师的只有查先生一位。”丁说:“你怎么叫徒弟为查先生?”聂回答:“我崇拜查先生的小说,他的年纪又比我大得多,我们是两头大。”丁关根又问:“查先生的围棋在香港是不是最好的?”聂沉吟半晌,才说:“在香港知名人士中第一。”众人大笑,金庸却说:“即使在香港知名人士之中,我的围棋也绝非第一。”台湾《围棋》杂志给了金庸“香港棋坛闻人”的称号,也有人说是香港作家司马长风首先提出来的。倪匡对这称呼大大赞赏,因为这表明名字倒是众所知闻,棋力之低,却也可想而知。这也是他的自嘲。《明报》编辑部也有许多人爱下围棋,订阅了一些日本的围棋杂志。胡菊人和金庸就是棋友,二人棋力不相上下。金庸自称是“冲动派”,下棋可以大胜,更常大败;而菊人是“稳健派”,败而不溃。金庸爱围棋,“尤其他的长子逝世后,他对围棋的喜爱,迹近疯狂”。本来金庸每天晚上都要回报社写社评,一下起围棋来,他连社评都不写了,交由徐东滨执笔,有时潘粤生也会代劳。1982年,陈祖德到香港治病,金庸专门请他到自己家里休养,一住半年多。金庸把罗建文也请到家里。“每天两人各教我一盘棋,都是开始让八子。从让八子开始,以后让七子、六子、五子地进步起来,直到陈祖德先生病势有所改善离港回沪,那时开始让四子了。之后,我又请了聂卫平、王立诚、林海峰、吴清源诸位老师指点。当时围棋界的朋友们开玩笑说:‘木谷实众弟子围棋段数最多,查良镛众师傅围棋段数最多。’……起初我只是和人对弈,弈理完全不懂,直到一众好师傅时时教导棋理,懂得多了,定式、手筋等也记了不少,水准自然提高了些。其实我的棋还是臭棋,和高手对弈,自己摆上四个黑子再说(请对方让四子)。”金庸与沈君山、余英时、牟宗三等人结交,都是通过围棋。他们几个人中,沈君山的棋最好,沈君山让金庸三子,让余英时两子。牟宗三就比他们两个差一点,但棋瘾很大,金庸请牟星期天来下棋,牟一定来的。余英时跟他下过一盘棋,余输了。不过金庸一直认为余的棋比他好,只是一开头不小心让他占了上风,没有办法转,这盘棋才输了的。林海峰、陈祖德、郝克强都教过他棋,而且友谊甚笃。有几位日本朋友,言语不通,只能用汉字笔谈,却因为下棋成了朋友。欧阳碧记得1986年或1987年第一次上山顶道一号的查家别墅做客,金庸听说她会连五子儿,就把她带到客厅的另一边,端出一具木墩子一般的围棋盘,两盒烧瓷的黑白棋子,跟她下了起来。下围棋的一般不屑于玩连五子儿,他们那天下了三盘,结果被欧阳碧赢了两盘。两个女儿和阿May听说她赢了,都过来叽叽喳喳地吵着要跟她杀一盘,她们轮流跟她下,最后查传讷终于把她赢了。在他家中大厅的醒目之处挂着日本棋院颁发的围棋段数证明书,是金庸从日本带回来的,据说段数是一段。有一次倪匡在他家当着温瑞安等人的面说:“足拿了段级呢!还不是几个人自己封的,我看他棋艺也不怎么!”中国围棋协会授予他的是业余六段,“在他的书房里,悬挂着由李梦华签名的围棋段位证书”。1964 年4 月金庸到东京,就让当地朋友陪他去买些日文的围棋书。他家中不仅收藏有大量关于围棋的书,而且搜罗了各类名贵的棋盘、棋子,棋子有天然石、贝壳、烧瓷的,有日式、中式。倪匡一次在百货公司看到一副棋子,白子用水晶制,黑子用墨晶制,华贵无比,建议金庸去买,结果他动作慢了,想起去买,被人买走了,多年引以为憾。金庸搬到山顶道的别墅时,倪匡去参观新居,他拿出一个新买的木棋盘,是一株千年老树原块木头制成的。他问倪匡:“猜猜看,买来多少钱?”倪匡暗想,你查良镛问我价钱,那就估高一点吧!“一万块!”金庸提醒:“喂!是从日本买回来的呀!”“那么——三万块!”金庸摇了摇头:“倪匡,怎么你这么不识货?这是珍品,在日本店里看到,要买下来,老板不肯,后来托人去求情,才勉强答应卖给我。”他一本正经地说,并竖起十根指头,原来是十万元。他把木棋盘抱得紧紧的,生怕它溜走似的。倪匡只有感叹。金庸沉迷于黑白子的世界,不惜花钱、花时间,有人批评他“过分浪费”,他置之不理。他对推广围棋也很热心,出钱、出力。80 年代,他在尖沙嘴金马伦道买了一层楼,作为香港围棋会的会址,每个月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一元租金。其间他向围棋会的几位高手学艺,围棋会经常举办比赛,他都会去颁奖。后来,他与会中一位高手因围棋会的事发生口角,一怒之下收回了房子,不再租给围棋会。1983 年8 月28 日晚上,金庸在台湾“清华大学”说:“人生其实很复杂,命运跟遭遇千变万化,如果照一定的模式去描写的话,就太将人生简单化了。围棋有定式,几位大宗师都是老一辈老师照定式教出来的,而人生没有定式。”那天,林海峰也在。金庸说:“今天林老师讲围棋,就说下棋时感到一种矛盾,不知道是弃子好,还是把它救出来好,本身不太统一。”在他心目中,林海峰是一代宗师的风度,初次见面,林海峰话也不讲,他和妻子都很佩服,很欣赏。棋高不高是另一回事,关键是林海峰个性很好,刚毅木讷。金庸和沈君山一致认为就是郭靖的写照。以前他认为生活中并无这样一个人,那只是他想象中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英雄。“当然林老师主要是在围棋上的贡献,下围棋的人品也有好有坏,我跟他接近总觉得他话也不太讲,但是很忠厚很实在,在某一方面修养很高。”1966 年4 月15 日,《明报》头版显著位置刊登林海峰与高川格对决的棋局,当时林八段,对手是十段。金庸常常对沈君山说,他写了郭靖这个拙实的人物,称为侠之大者,十余年来,在实际世界里并没有碰到过,竟在林海峰的身上看到了郭靖的影子。不过他最仰慕的棋手还是吴清源。某夜闲谈,一位朋友忽然问金庸:“古今中外,你最佩服的人是准?”他冲口而出:“古人是范蠡、张良、岳飞。今人是吴清源、邓小平。”他说,这纯粹是个人喜好,自幼就对范蠡和吴清源这两人感到一份亲切。今人他最服吴清源,是因为他喜爱围棋,对其不世出的天才充满景仰之情。他认为在两千年的围棋史上恐怕没有第二位棋士足以与其比肩, 其毕生所求不是胜负,而是人生的境界。吴清源常说,下棋要有平常心,心平气和,不以为意,境界方高,下出来的棋境界也就高了。“然我辈平常人又怎做得到?”四卷本的《吴清源打棋全集》是金庸常常学习的,日本围棋高手小松英树随同教他围棋的老师王立诚到他家做客,向他借棋书研究,选中了这套书,发现他在棋书上画了不少红蓝标志。王老师夸他钻研用功,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吴老师输了的棋你大都没有打?”他回答:“因为我敬仰吴先生,打他大获全胜的棋谱时兴高采烈,分享他胜利的喜悦,对他只赢一目半目的棋局就不怎么有兴致了。至于他的输局,我通常不去复局,打这种谱时未免闷闷不乐。”其实,他知道即使那些负局之中同样有精妙之着。金庸与梁羽生晚年几次见面,下棋几乎成为必有的项目。1994 年1 月悉尼作家节时,他们已十年不见,难得的会面,两位古稀老人最有兴趣的就是下棋,一下两个小时,直到疲乏,有些头晕了才作罢。1999 年春节期间,梁羽生回香港探亲,他们在跑马地的“雅谷”聚餐,饭后本来也约好下棋,因那天他感冒,感到身体不适,只好作罢。金庸向许多围棋高手拜师学棋,梁羽生下不过他了,但每次对弈还是缠得不死不活。在悉尼梁家,梁羽生拿出一副很破旧的棋子,开心地说:“这是你送给我的旧棋,一直要陪我到老死了。”几本清代的棋书《弈理指归》(施定庵)、《桃花泉弈谱》(范西屏)也是金庸送的。2009 年初,梁羽生去世前夕,他们最后一次通话,电话里梁的声音很响亮:“金庸,是小查吗?好,好,你到雪梨(悉尼)来我家吃饭,吃饭后我们下两盘棋,你不要让我,我输好了,没有关系……身体还好,还好……好,你也保重,保重……”想不到没几天梁羽生就离世了,金庸原本还打算春节后去澳洲,跟相交六十年的老友下两盘棋,再送几套棋书给他。

后记

从1981年到2002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中国现代作家丛书”已出了二十二种,素有口碑。如果不是因编辑之约,我不可能去写《金庸传》,虽然从小熟读金庸的武侠小说,但只是当作一种休闲娱乐,放松身心而已。《明报》因为隔得太远,我那时并不了解。对于武侠小说家的金庸,老实说,我的兴趣并不大。十年前的盛夏,此书初版,金庸在杭州接受央视《新闻夜话》的专访,主持人将《北京日报》的一篇书评念给他听,称新版的《金庸传》说他“口才迟钝,作为老板他抠门,然后为人吝啬,狡诈、多计谋,商人似的斤斤计较,他身上有浓厚的大中国主义的情结,还有他对有权势的人是依附的”(其实这是书评的概括,书中没有这样简单地下结论,而是用材料说话)。他当场就不高兴地说:“我不推荐读,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也不认识我。”“不论什么,连篇谎话,我何必去看它?”因为传主的不高兴,此书一问世即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一些争议,最大的争议是传主还活着,作者没有采访过传主。我的看法是,我写的是传记,不是报道,不一定要采访传主。传主是个公众人物,有大量的作品公开行世,有关他的记录、回忆、报道也不难搜集,只要我采用的材料是可信的,我下笔是客观、持平的,就无须理会传主的感受。我是以平视的眼光看待他,将他看作一个真实的人,是者是之,非者非之。由于掌握材料的有限,我对他生平的把握会有一些空白点,但传记本身就是可以剪裁、有所取舍的。我不曾与传主有过亲身接触,写作没有经过传主的同意,成稿后也没有给他看过,自始至终不受传主态度的任何影响。这是失,也是得,得至少多于失。我没有采取仰视的视角(在我之前,几乎所有的相关传记都仰视传主),更不想讨传主的欢心,传主是否认可,是否喜欢,跟我无关。我只想抱持严谨的态度,最大限度地恪守客观、中立,以平实的语言,将传主真实的人生、心路历程和毕生的事业写出来,并在他的命运遭遇中,写出一个时代的起起落落、波诡云谲。我之所以愿意写这本传记,最大的用意不是要为传主树碑立传,而是想通过一个人的命运,呈现他所栖身的时代,以一个具体个案窥见20 世纪中国曲曲弯弯的历史脉络。金庸生于1923 年,经历“五四”以后中国社会的大动荡、大变局,却在民国教育环境中得到成长,小学、中学教育奠定了他的知识根底和精神气质。他也有幸进入“文人论政”典范的《大公报》,受到前辈报人的熏陶。1948 年以后定居香港,处北京、香港、台湾之间,一面守护着他喜爱的故国文化,一面热切地关注着时局动态。他自创《明报》,在数十年间指点国是,激扬文字,并以充满想象的武侠作品赢得广泛的读者群。他的命运遭遇,在每一重要历史关头的选择,都值得细细斟酌。作为一个读书人,他对大时代的回应,和大时代带给他的独特机遇,都是可以长久探讨的命题。金庸自谦只是个小人物,“不值得写传记,没什么大价值”。又说,“我虽然是小人物,但是我的生活非常复杂”,“我这一生经历极复杂,做过的活动很多,兴趣非常广泛,我相信有人能充分了解我而写一部有趣而真实的传记”。他一生的经历确实“极复杂”,在他的个人隐私中,无论涉及情感,还是涉及政治,往往都是外人很难知道的。他说,不愿意与大众分享自己内心的秘密,他认识的人很多,也不方便公开谈论。他在香港办报三十多年,他的政治态度,他在京、港、台之间的立场选择,他内心的复杂,这一切都是毋庸置疑的。他受到两岸政要的青睐也不是偶然的(比如,与他熟悉的郝明先生就清楚他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郝明原是中国社科院《新建设》杂志编辑,70 年代赴港,后移居纽约,曾将他们之间的渊源、纠葛亲口告诉范岱年先生)。好在我更关心作为公众人物的他,每个阶段他的表现都是世人能看到的。虽然他晚年的表现引来了许多非议,但我依然认定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至少就我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还是无亏的。钱穆先生曾对弟子辛意云教授说:“看历史要有能力从历史大事去把握,评价历史人物主要看他在历史大事中的作为,以及对大事的影响,不能只看小事。”我想这就是“同情之理解”,对金庸同样要这样看。因为某种原因,我无法将他在一些历史大事中的表现如实写出来,这可能会影响读者对他的公允评价。此书初版十年来,我继续搜集有关的材料,其间有两次到香港中文大学、香港大学访学,浏览了《明报月刊》、《明报》(缩微胶卷)、《明报周刊》等金庸手创的报刊,他的下属石贝女士等人的回忆也提供了许多新材料,他们对他的生活习惯、个性、口才等都有第一手的具体回忆。此次修订,我增添了大量新材料,极大地丰富了他一生的黄金时代(1959 年—1989 年)的内容,对于解读他生平的一些重大抉择能作出更具说服力的回答。对他早年在衢州中学,在《东南日报》、《时与潮》半月刊、《大公报》的学习、工作,也有许多新收获。另外,全书在篇幅上也有大增大删,删去的章节主要是他卖掉《明报》以后的晚年岁月,此时他享受盛名、鲜花和聚光灯,对时代已没有多少真正的影响,时代在他身上也少有印痕,虽然他始终是媒体关注的对象,对于传记来说却是无足轻重的。我不知道,十年后完成的修订本是否已真实地写出一个人和一个时代的命运,但我已尽力。错误和不足之处,我完全负责,请方家和读者朋友随时指正(我的电子信箱fgy2628@126.com)。感谢丁东老师和丁宁大姐,感谢金钟兄、董炯明兄、钱钢兄、蔡咏梅大姐及樊百华兄、陈远焕兄、余国明兄、应辉兄、巫少飞兄等师友为我提供的珍贵帮助,感谢老大公报人的后人王芝琛先生、许乃玲女士帮我复印内刊《大公园地》,如今王芝琛先生去世已有六年半。感谢百岁老人章克标先生为我答疑解难,他是传主初一时的数学老师,如今他去世已有五年半了。我还要感谢董晋之在港大给我的帮助,感谢浙江省档案馆、杭州市档案馆、衢州市档案馆、浙江省图书馆古籍部、香港大学图书馆、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提供的服务。感谢我的妻子曹丽蓉和儿子傅阳一直以来给我的爱与理解,这本书的初版和修订版之完成,离不开你们,我对此充满感恩,愿耶和华祝福你们。2012 年8 月21 日白马山上白马湖畔

内容概要

傅国涌:历史学者,独立撰稿人,最近十几年主要研究中国近代史,特别是近代中国社会转型、企业史、言论史、知识分子的命运史等。
著有《叶公超传》《追寻失去的传统》《1949年: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 《主角与配角——辛亥革命的台前幕后》《百年辛亥:亲历者的私人记录》 等,编有《过去的中学》《过去的小学》《追寻律师的传统》等。

书籍目录

第一篇 生逢乱世海宁袁花乱世求学第三章 初入报界第二篇 南下香港“南来白手少年行”“金庸”出世电影编剧第三篇 创立《明报》《明报》初创《明报》崛起查良镛社评明报集团字条治报第四篇 两岸三地台湾之行永远的故乡数十年来家园三次婚姻人生如棋第五篇 是耶非耶出售《明报》是耶非耶结束语 “金庸神话”参考文献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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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金庸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神话,有人说他是“文坛侠圣”,有人称他为香港“良知的灯塔”,也有人认为他一钱不值。其实,媒体和大众的眼中的金庸都是神坛之上的金庸。

这是第一部以平视的眼光写下的《金庸传》,作者以客观、理性的尺度,依据大量详实可信的史料,写出了一个真实的人,一个出类拔萃的武侠小说家,一个报业巨子,一个备受争议的社会活动家。本书首次利用第一手的档案,挖掘出不少鲜为人知的珍贵资料,矫正了有关金庸生平的许多讹误。
2003年本书初版问世后曾引起广泛关注。十年后推出的修订本,使用大量原始材料,增补了许多鲜活的细节,不仅可以理解金庸作为报人、作家和商人的一生,并透过这个人物的命运更深地认识二十世纪风云跌宕的大时代,看到两岸三地在这个大时代中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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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傅记《金庸传》的传奇傅国涌撰写的《金庸传》在2003年初版时,海峡两岸关于金庸的传记或带有传记性质的专著已问世多部,自1980年金庸武侠进入大陆以来,明河书社版与三联书店版《金庸作品集》都已成为收藏品,“金学”方兴未艾。低调、内敛,对私人生活毫不张扬的查良镛先生,其身世与经历已不再为广大读者所陌生。此前,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中国现代作家传记”丛书,向傅国涌先生约写《金庸传》,不但促成了世间一本全新的金庸传记的问世,也开启了傅先生新世纪的历史研究、写作之旅。作者熟读金庸武侠,对江南风物非常熟悉,而且对传主“老派读书人”的身份寄予了自己的理想和情怀。傅记《金庸传》的写作经历恐怕今天一般传记作家无法想象:传记作家没有访问传主本人,成稿后亦未请传主审阅和发表意见:“传主是个公众人物,有大量的作品公开行世、有关他的纪录、回忆、报道也不难搜集,只要我采用的材料是可信的,我下笔是客观、持平的,……自始至终不受传主态度的任何影响,这是失,也是得,得至少多于失。”始终以独立态度对待可靠材料来写作传记,是傅记《金庸传》显著的特点。金庸武侠经典,一直享有最广泛的读者群,人们往往津津乐道于其武侠小说创作上展示出的丰富想象力和充沛的感情表达,传记写作不可能不受这种情势所影响。强调突出查良镛先生报人身份、《明报》的历史贡献以及金式社评的时代价值,并将金庸武侠作品同其创作的时代背景产生紧密逻辑联系,——讲述查先生作为一个报人,多过一个武侠小说作家,是傅记《金庸传》最值得注意之处。修订之后的《金庸传》对初稿进行大幅增删,一仍原稿对传主的平视视角和客观态度,从增加的材料上看,更加丰富了对查良镛先生报人身份和办报情怀的叙述,突出了《明报》办报的一贯立场和态度是对以老《大公报》同人为代表的“民国报人传统”的传承和发扬。作者写作这本传记的诉求,乃是试图“通过一个人的命运,呈现他所栖身的时代,以一个具体个案窥见20世纪中国曲曲弯弯的历史脉络。”由此,这部传记作品通过修订,越来越体现出重新审视“中国报业传统”方向上的史料价值。传主查良镛先生经历丰富,执着于信念,充满浪漫和理想主义,具有一个时代的烙印和时代赋予的机遇,可堪长久的探讨。金庸武侠经典:在时代动荡中扼守中国传统价值查良镛先生出身浙江海宁查家,世受名门文化启蒙和价值传统熏陶,很早就开始大量接触白话小说和旧刊;8岁时查良镛偶然读到顾明道的《荒江女侠》,这是他生平初次接触武侠小说,此后对武侠日渐入迷。抗战硝烟起后,江南各地渐次沦陷,家乡海宁袁花镇损失惨重,查家大量房产化为灰烬,书香门第就此中落,母亲和弟弟都在战火中离世。查良镛随学校避战流徙,在极为艰苦的环境中求学,度过中学时代。1943年查良镛考取了西南联大外文系,但最终因经济等原因放弃了,最后选择了不收费的中央政校外交系,这缘于他自幼想做外交官,想周游世界。由于查良镛对国民政府教育体制中的“训导制”有看法,后来几经辗转,仍免不了失学。在中央图书馆任职时,他曾尝试赊账办一份时事翻译类杂志,结果只出了一期便因物价飞涨而告终。1946年11月,查良镛进入杭州东南日报社,任电讯翻译兼记者,开始报人生涯。不久,上海《大公报》招聘电讯翻译,查良镛应考被录取。当时《大公报》“文人论政”的传统犹在,他有幸近距离领略它的风采,接受报业前辈如胡政之、王芸生、许君远等人的熏陶。1948年3月《大公报》香港版复刊,胡政之重申其“文章报国”的理想,查先生被遣往港岛做编辑,当时计划“去半年再说”。1955年2月初,《新晚报》总编辑罗孚忽然向查良镛紧急约稿,说此前大受欢迎的梁羽生武侠小说《草莽龙蛇传》已连载完,补档之责非他不可。因推脱不掉,从未写过武侠的查良镛只好答应了。2月8日,《书剑恩仇录》在《新晚报》开始连载,署名“金庸”。金庸横空出世,从此世人往往只知金庸而不知查良镛。从此,金庸武侠为两岸三地的广大读者展开了一个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底蕴、被称为“江湖”的精神世界。金庸的武侠经典,小说的时空往往被限定在易代之际。宋元、元明、明清鼎革几乎构成金庸武侠的基本背景。此种时刻社会巨变、人心动荡,民间普通生活被卷入时代横流,随之而来的是道德的崩坏,留给后世长久的痛思。《碧血剑》中平民在乱世中流离的情节,无疑是作者自己真实经历的写照;《射雕英雄传》结尾写郭靖与黄蓉一同南归,“一路上但见骷髅白骨散处长草之间,不禁感慨不已。”则是对民族、文化和传统在乱世中失落的悲伤;《书剑恩仇录》、《射雕英雄传》等作品中大量关于江南风物的细节描写,很多是魂牵梦萦的故乡情貌,暗示了作者浓重的乡愁;而像陈家洛这类人物身上,都往往有作者族人或自己对待理想、事业和感情时的影子。金庸自己也说:“写郭靖时,我对文学还了解不深,较多地体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格。如果说有自己的影子的话,那可能指我的性格反应比较慢,却有毅力,锲而不舍,在困难面前不后退。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下苦功夫,不求速成。”(参见本书114页)金庸武侠中最成功之处自然是塑造人物。郭靖、胡斐、杨过、张无忌都是真诚坦荡、挽狂澜于既倒、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英雄:以布衣起于青萍,而能担负起民族大业的责任,创不世出之功劳同时亦不屑于庙堂王权,这彻底符合不同时代的传统华人读者对江湖英雄标准的期许。国人特别倾向于一位解民于水火、类似于西方“巨灵”的英雄出现,解决或者承载自己的价值危机和精神危机,这种审美倾向使金庸武侠注定会赢得世所罕见的读者群。在政治、经济主导的社会生活巨变使人迷离失所之时,金庸武侠著作以其对传统价值和人世真情的高扬和捍卫,为他的读者重建了安定、信仰和归属感。这无疑是这批武侠巨著的时代价值。《明报》时代:传承和发扬民国报人传统自1946年进入杭州《东南日报》,到离开《大公报》,查良镛已在报界十多年,熟悉报纸编辑的各个环节。他的武侠小说刊出后,很快就有盗印单行本。于是想自己做刊物。这时,他和经营印刷业务的老同学沈宝新在香港意外重逢。两人决定合作办报,取名《明报》,取意明理,明辨是非之意。1959年5月20日《明报》正式创刊。这一年他36岁,南下香港第十一年。 《明报》初创之时压倒一切的是生存。没有大资本撑腰的《明报》不可能冒险走脱离市民阅读趣味的路子,金庸也不接受一些小报的低俗、色情路线,试图走一条新闻与娱乐相结合的路,目标读者以普通市民为主。当时,金庸武侠连载是报纸唯一卖点,可以说,《明报》的生存是支撑金庸坚持创作武侠小说最重要的原因,“神雕”续写在读者中风生水起的《射雕英雄传》也是出于现实。表面寡言木讷的金庸内心却很坚韧,为了报纸的生存,他不辞劳苦,一手写社评,一手写小说,常常同时连载两部作品,几乎成了“写稿机器”。从1959年到1962年,这三年是《明报》最艰难的时期,也是他一生最艰难的时期。查良镛有长期编副刊的经验,最初那种迎合市民口味的副刊并不是他真正的志趣所在。1962年6月“自由谈”副刊问世,发刊词指出它追溯到《申报》“自由谈”副刊传统,力图办成一个开放的公共园地。金庸后来《明报》社评中也说:“本报创办‘自由谈’副刊,目的就是诉诸读者的理性,希望用事实来说明问题,……”。生存问题解决后,《明报》开始转型为知识分子报纸,“自由谈”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自由谈”编辑室的座右铭“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后来成为整个《明报》的报训。《明报》出版六年后,金庸决意创办《明报月刊》,办一份独立、自由的综合性中文刊物,一直是他的梦想。《明报月刊》的目标是“办成‘五四时代的北京大学式’‘抗战前后的《大公报》式’的杂志”,“明月”创刊后取得巨大成功,成为很多港台及海外知识分子早年的基本读物。“《明报》的时代”在对理想的坚守中缓缓拉开帷幕。《明报》真正成功的标志是它的社评开始成为读者的重要参考。从《金庸传》中的记载来看,《明报》社评的主要撰写者是金庸本人。传记作者说他“毕竟受过转向前的老《大公报》的熏陶,‘文人论政’的梦潜伏在他生命中,在他的血液中暗暗流淌。”以历史的眼光对现实做冷静的观察和思考,这使得金庸对国际时事、经济形势、港澳时局常有先见之明。他的眼光、理性判断和表达的欲望,本来在极其内敛的性格中被掩藏着,这时藉由“本报社评”几个字作为心理掩护,便汹涌喷薄而出。《明报》社评以其基本准确的预见、对“本港大事”鲜明的态度、尤其是在与不同派别的报纸进行“笔战”时理性的气质,逐渐赢得了读者的信任。从《明报》创刊到1992年2月控股权转移,三十三年间,金庸亲笔撰写的社评有七千多篇,期间还受到各种压力甚至生命威胁,很能见其报人本色。《明报》在金庸主持报纸的时代,信守了“不偏不倚、在文化上爱护中华民族之传统,在学术上维持容纳各家学说之宽容精神”,在很大程度上确实传承和实践了民国老报人未竟的理想,值得人们细细回味。2013.6.2
  •     《金庸传》(修订版),傅国涌著,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6月第1版。自古以来,中国文人不做官而能名利双收者,无人出金庸之右了。办报、社评、小说,任何文人能为其中一者便已可心满意足,但他偏偏三者俱全。晚年更能参与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工作,部分实现政治理想。想想都令人钦羡。其实不求十全,若能左手写社评,右手写小说,数十年如一日,便是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了。便如金庸自己说:万事不如书在手,一生常见月当头。做书生还能期望什么呢?他写社评、小说,都是从人性出发,大获成功,但他自己毕竟也摆脱不了人性的弱点。晚年功成名就,虽然卖掉明报,但仍不知激流勇退,仍过于醉心名利,无论是剑桥读博,还是频繁参与商业活动,都使光环大大褪色,也让人看到他商业成功的缘由。他未授权任何人写过评传,但各种评传仍层出不穷。此书自也如此,缺乏作者一手资料与自述,便流于表面与形式。不过,对金庸这样名满天下的人,其实倒也不必追求过于深刻的评传了,看看他的小说与社评,便足够了。
  •     据说金庸有一次接受访谈时,被问及笔下的人物谁的武功最高,他想了半天说是张无忌。事实上金庸先生对自己作品内容的疏离会令许多粉丝吃惊——哪怕我们并不是以一个金迷的标准来要求这位老先生。无独有偶的是周星驰在受访时也背不出《大话西游》里那段被无数粉丝传诵的经典台词。也许最令人沮丧的是柯南道尔爵士。已经成为侦探的代号的福尔摩斯,并不是他中意的作品。他最爱写历史小说,并曾经不惜让福尔摩斯坠崖而死,以腾出时间来专注于历史小说的创作。所以痴狂的粉丝们应该明白,自己心心念念所珍视的人物和作品,在它们的作者看来,也许未必有那么大的价值。就像金庸更想做报纸,写社评,周星驰最崇拜李小龙,最想演悲剧,柯南道尔最想写历史小说一样,我们爱的不过是他们漫不经心的创业路上的衍生品。他们靠这些敲门砖打开了成功的大门,然后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了。金庸去读学位了,周星驰当导演了,柯南道尔最离谱,竟然去研究鬼魂现象等灵异事件。但是这些与我们这些粉丝无关。若学术一点,我们可以说,当作品完成后,它被如何理解和诠释,已经不完全是作者的权利了,它属于全人类。所以生父的漫不经心并不影响我们对孩子的喜爱。喜欢鸡蛋就免不了对母鸡发生兴趣。虽然钱钟书先生说,鸡蛋味道不错,又何必去认识母鸡,但这只能说明这只母鸡对食客兴趣缺缺,我们食客还是很愿意一睹母鸡真容的。于是傅国涌写了这本《金庸传》来满足我们的愿望。这本《金庸传》从金庸的家族开始写起,写呱呱坠地,写弱冠求学,写孤身赴港,写仗义执言,写事业有成,写著作等身,写老年求学,写誉满天下,写谤亦随之。传有多种,本书可称正传。对于金庸对夏梦的痴恋,金庸买学位的传闻,均一笔带过,并不着力在这些花边新闻上面。着力在少年心怀天下的情怀,着力在香港办报的铁肩担当,着力在晚年的自省与感悟,傅国涌先生更多地关注传记人物的思想和情怀,也让这本沉甸甸、厚墩墩的《金庸传》有了不轻的分量。也许金庸最引人争议的是晚年的部分。加入作协不能不让人有“卿本佳人”之叹。捐西湖边的云松书舍给杭州市政府不免让人怀疑为何要行此锦上添花之举。担任浙大人文学院院长引起多方质疑。最后一次修订小说令很多读者不满。在浙大研讨会上的发言——《两种社会中的新闻工作》更是令人大跌眼镜,这还是那个独立创办《明报》,不左不右的金庸吗?金庸不止一次地表示过,他最欣赏的人是范蠡、张良。也许欣赏是因为做不到吧。金庸,也许就是太过聪明了,跟成龙一样,聪明地过了头。

精彩短评 (总计60条)

  •     此前看过国涌先生的一本书,是关于民国人物的,中中之作吧,古人云:盖棺定论!金庸还在世,就为其做传,可以说主要是因为他的赫赫大名……
  •     写得一般般
  •     在华为阅读上看的书,看到一半说要收费,你说气不气人?不过看到金庸离开大公报了,先欠着吧,以后有机缘再读吧。总体来说金庸还是很牛逼的,家世对他的影响也很大,很好学,很爱读书,他成为最牛逼的武侠小说作者不是偶然的。而且确确实实是比常人付出的要多一些。人生的经历也非常丰富,非常值得认真研读的一个历史人物。不错的一本书,待我情绪到了,届时买一本再重新细读一遍吧。
  •     “我觉得人生永远美满似乎都不太可能,就算最后圆满,茫然的感觉也在所难免,一切目的都达到了,还是很空虚的。”
  •     详尽,殷实,资料全面。只是太多政治主张在里面,这个导向好迎合
  •     很早读过,可以了解到金大侠为何能成为新派武侠宗师。
  •     查良镛,更以武侠作家“金庸”的称号风靡华人世界,实际上金庸多金而不庸,年少时颠破流离,对于书籍和围棋的挚爱没有变过。因为工作缘故去了香港,没想到此后一直在香港定居,某种程度而言,香港成就了他。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香港远比大陆自由、稳定,有保障,也能让他得以从事喜爱的新闻工作,发表社评,为港人和国人代言。虽然洞悉世事,尊崇范蠡和张学良,也有很深的隐士情结,但“入世”终究是个更现实的选择。作为丈夫的他觉得自己不合格,作为老板的他强势而精明,唯才是用,胡菊人,雷伟坡,董桥这些文化精英的存在使得明报集团成为政商界及文化界的必须参考,也因此成就金庸成为“文人办报成功”的典型。
  •     华人皆知大侠金庸,几人能知报人查良镛
  •     首先觉得作者文笔很赞,全文言辞优美,引证据典,一气呵成,然后决定把金庸先生的小说原著看一遍,否则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     一个乏味的人写一个有趣的人,就成了一本平庸的传记。资料还行。
  •     跟着全书走完了金庸前80年的传奇人生路。没读本书之前,或许金庸给人的标签只有“武侠” ,而忘了明报创始人这个最重要的角色,更不知道他这八十多年来的传奇故事。政商文三界来去自如,放眼我朝,当真是一人而已
  •     写得挺全面,值得购买。
  •     金庸先生可能更看重自己的报人身份 我们却不这样想 还是觉得作家金庸才是真的金庸
  •     太过正统,有失偏颇。
  •     金庸少年的外交官梦想,创办的明报,作为制定香港基本法的委员,这些都会随风而逝,但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煌煌十四部著作将永远流传,光照中国文学史,其中几部一定会成为经典
  •     或许没有得到金庸授权是最大的遗憾。
  •     意气风发…才华横溢…
  •     报业巨子的49年传媒工作经验,给予我一个将要报考新闻系研究生的人无限抑郁。原来,所谓的“新闻自由”,不光要问政府要求,还得从老板处争取……
  •     小学的时候慕名而读
  •     傅老师早期的作品,内容可以与冷夏的《文坛侠圣》对照,少了八卦,多了思考,论述部分春秋笔法,读得出很多画外音
  •     周读打卡●《金庸传》
  •     了解了大师的生活,看小说的背景和人物有了新的认识
  •     这本传记客观全面详细地描绘了传主,行文流畅,读来饶有兴味,我评它最高级:五星!
  •     #抽丝#资料汇总。金庸凭武侠小说为世人熟知,但晚年演讲授课又不涉及,专讲历史。在大陆学者面前,他执意想证明点什么,看着蛮凄凉的。
  •     讲诉金庸的一生还是比较完整的
  •     可以作为全面了解金庸的一本书,对金庸与《明报》的叙述较之武侠小说更丰富。
  •     当代史,新闻史,知识分子史,武侠文学史。简练有法,平正通达。金庸爱读《通鉴》,而这本传记读来也颇有读《通鉴》的感觉。
  •     中肯,翔实,不失生动。
  •     很真实,不错,值得推荐
  •     知道了金庸的豪华大书房
  •     落拓少年载酒行,稗官野史负狂名。 千古文人侠客梦,亦文亦侠查良镛。
  •     读完
  •     整本书都在描述作为成功报人的查良镛,倒数第二章开始写老来昏聩的金庸教授。后记提及金庸在访谈中对此传的反应——虽然金庸不喜欢,我也要给五星。
  •     很有内容的一本书,金庸本身就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作者通过描绘他的生活历程展现了一个时代的背景,我认为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略微有些失望的是,关于武侠小说的部分简略了些,不过也许那些小说在金庸的生活中就占了这么大的比例吧。金庸是个才子,不过才高而学识略浅,所以他是个文化人,是个商人,是个新闻人,但不是学者。不过,学者就写不出天龙八部了,有得有失吧。又有欲望把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金庸全集翻出来再看一遍了,估计体会会有所不同。
  •     自己读过的第二本关于金庸先生的传记。总的来说,金庸出身书香门第,年轻时博览群书使其在一生中无论是初中时期的爱丽丝游记抑或是作为报人作为评论家所具有的独到眼光再或是成就其名的武侠小说家,好学与聪慧无疑是金庸给自己最深刻的印象。而其丰富的阅历,也让小说称为其情感表达与寄托的载体。武侠小说人,评论家/报人,政客,商人,再婚...无论好与坏都是那样的真实。一句话,金庸是个传奇
  •     颇有些冷眼旁观的感觉。或许正是“冷眼旁观”才能洞彻沧海巨变下人性的幽微曲折。平心而论,金庸的一生并非风流潇洒的一生,但算得上诚实正直的一生。
  •     看完之后再说金庸先生是著名武侠小说作家有点屈才了
  •     真是传奇的一生
  •     大概了解了金庸的人生经历
  •     内容暂时还没看,包装也还没拆呢
  •     这不仅是个人的成长经历,也可以看到整个中国的发展历程。金庸先生小时候的经历可以看出那个时代战乱给国家和个人带来的灾难。后来机缘巧合被派到香港分社,从而就在香港,与家人天各一方。与友人白手起家创建明报,让当时的社会了解世人所不知的一面,虽然主张中立,但最后通过个人价值观阐述所见所闻
  •     武侠只是查良镛先生的一部分而已。本书资料翔实,可以了解从明报退休前査先生的一个基本面貌
  •     《金庸传》内容详实,语言通俗易懂,对全面了解金庸,颇有帮助。
  •     非常的公正,五星推荐
  •     金大侠的私生活还是挺乱的,查少侠受此影响自杀了。
  •     作者花了不少功夫收集整理资料,涵盖甚为全面。观点不多,略显堆砌。
  •     傅先生用大量的真材实料从平视的角度展现了一个作为自然人的金庸
  •     据说是金庸本人很不喜欢的一部传记。写的很客观,没有为尊者讳,没有跪舔。让我了解金庸作为武侠小说家之外的事情。作为报人,他有自己的主张;作为老板,他其实跟其他黑心老板没什么两样;作为男人,他也会犯生活作风问题。他是人,不是神,挺好。
  •     图书质量很好,内容较为丰富,没看过初版,不知道改进了多少。
  •     看过阿里巴巴的传记再看这本书,此书简直是良心巨作,让人看到一个有血有肉的查良镛
  •     还可以,老爷子的平生介绍的很清楚。不过意识形态上还是红色印记很明显。
  •     或许,这是最终留世的金庸传记,不管金庸本人是否乐意。
  •     前头有点啰嗦,到了第13章起开始抖露出金大侠的私心私欲左右逢源。不过都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只不过他被关注就成了现象。
  •     基本没有怎么提武侠,毕竟真实的人生已经波澜壮阔了,更多的是和文化传媒报业相关的内容,也是从侧面正儿八经的了解金庸先生了!
  •     缺乏传主直接提供的材料,难免美中不足。
  •     听说不错,在看,希望了解一下。
  •     大学的图书馆,把所有他的书都读了一遍。“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     金庸真能写,特别能写,太能写了
  •     金大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报人,小说家
  •     要了解作为武侠小说家的金庸,更要了解作为办报人和社会活动家的金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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