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书评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6
ISBN:9787208109018
作者:(葡萄牙)费尔南多·佩索阿
页数:468页

译本序言与胡续冬的译文对比图

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105966676/打三星是因为抄的内容本身下面的文字,是理解这组对比图的参照。“网友们发现韦白以往的译著也存在一些问题。胡续冬更是在接受采访后才发现自己发表在《当代世界诗坛》上的译文《费尔南多·佩索阿:四重人格》也被韦白多处“借鉴”。对此,胡续冬并不恼,认为这恰恰暴露了国内诗歌出版尤其是现当代外国诗歌译作出版的草率。  他指出,在国外,越是面向小众的书,出版方越是慎重对待,因为小众读者的口味是非常刁钻挑剔的。然而在国内,由于读者群的相对受限,出版界对待诗歌译著这样的小众出版的态度有时还不够慎重。当下中国的诗歌翻译出版大体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效益好的出版社拿出一部分闲钱来出闲书,出版国外诗歌只为赚取声望,对译本的选择、译者的水平、译文的质量要求不够高,出来的作品也不尽如人意;另一种情况出现在一些二线出版社,个别编辑凭着对文学理想的坚持将书做出来,但往往得不到出版系统的支持,这些书在市场上默默无闻地待不多久就消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多诗歌翻译出现错漏甚至抄袭的问题,也很难被发现。此次《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韦白译本引起的争议,希望能对今后诗歌的出版起到一定的警醒作用。  世纪文景昨天下午发布了公开声明,决定即日起对该书停止发货,并表达了对抄袭决不容忍的立场。”——新京报

这书涉嫌抄袭,大家谨慎对待

http://www.douban.com/note/285637690/我知道真相后先是愤怒,觉得某些人脸皮确实有些厚,窃取他人劳动成果,可耻!!!!!诗歌是纯粹的,不容许有人这样玷污她!翻译是个人化、艰苦的劳作,如果容许这样的抄袭发生,那么我们的翻译之路不就断了,谁还敢把自己的成果与他人分享?????要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善与恶,以及卡夫卡遗嘱

“杀人放火金腰带,铺路造桥无尸骸”,以言杀人,以道德杀人并未成为历史,坏事做尽,恶事做绝但是幡然悔悟,从此改过自新的人所有人都会赞誉有加,视为自己人,专做好事,专做好人,一旦你做了一件坏事,那么你就是罪大恶极,所有人都会与你划清界限,都会谴责你,在我看来不是因为做了恶事,而是因为做了好人,道德的审判和言语的攻击对恶人是无用的、没效果的,只有好人是能被道德审判、言语击垮,所以,不要做恶事,但一定要做恶人,以上言语纯属闲扯淡,与此书涉及的道德纠纷无关,下面再扯淡两件事一、(道德)宋体,据说秦桧发明了宋体,而为了满足国人的某些心理故意隐而讳之称之为宋体,将人从道德层面打入不复之地,与之有关的事也必然是这一下场,简单的二元道德体系,恶人绝不会做好事,好人绝不会做恶事,道德上不合格的,那么你的一切都是不合格都是该被唾弃的,除非你所做的事像宋体那么牛逼可以保留下来,但是,你与之有关的一切都会被彻底洗清,你会被洗掉,历史会被掩盖、重写,所以,这么一本书,不论好坏,甚至没有人去管它好坏,作者做了不道德的事,那么这本书连翻都不用翻,所有道德审判者尽情来唾弃吧。二、(法律)卡夫卡的遗嘱,从马克斯·布罗德以下所有阅读、所有出版、所有翻译、所有围绕着卡夫卡作品的人和事都是违法的,因为卡夫卡遗嘱要销毁一切作品,为什么从没有人站在法律的角度上去指责、状告这些人?抄袭,涉及道德和利益,很容易摆平,可是在卡夫卡这里,涉及人的权力,是对个人意志的践踏,这是多么巨大和恐怖的事情,我们可以无视和践踏一个人的遗嘱!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去站在法律的立场上去审判那些违法的、不道德的人?所以我知道,一切只是一场玩笑,一场SHOW,那么,请尽情表演吧。 “每一个人完成他必须完成的命运,完成我们的自我,绝不贪求没有给予我们的一切。”

关于《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涉嫌抄袭的声明

一、《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佩索阿诗选》(韦白译)涉嫌对杨铁军、闵雪飞译作《斜雨》组诗等内容存在著作权侵权行为。作为该书出版方,世纪文景决定即日起对该出版物停止发货。二、文景对由于编辑出版过程中的失察而给广大读者及杨铁军、闵雪飞等作译者造成的纷扰深表歉意。三、作为涉嫌侵权的受害方之一,文景保留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正当权益的权利。四、对抄袭行为零容忍,是文景的一贯立场。作为知识共同体的一分子,文景愿意继续为建设健康的文化生态而不懈努力。

奇文共赏,编辑对于抄袭事件的回应

抄没抄我没调查过,不予评论了,在此只让大家看看编辑对于抄袭事件的回应:Aire老师及“外语党少壮派们”:刚才度过的八九个小时,应该会成为你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你已经成功地将一本评价接近9分的书搞到了4分,一刀削去了一大半。作为这套书的策划编辑,我想说的是,我真的遇上高人了。韦白有没有抄袭,我想他上面的信说得总算是诚恳的。您说是吗,Aire老师?韦白还跟我说,他还给您个人写了封信,那封信我看了。看完之后我就冒犯了他,我说:“你这样做很不利于我反击。”他是多低三下四啊,自己被伤害成这样,最后还说,“我也希望在以后的翻译工作中,能得到你的帮助。”相比之下,您立场多鲜明啊。“不要脸,”上来就是一掌,打得真响。(我现在在分析咱们三个人的角色)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都是站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我就不同了?知道吗,我就是那个久旱之后下大雨,大家在庆祝,而我却想着屋子外面还晒了一盆酱。典型的糊涂小民心态,策划编辑加予我的基本道义是,这本书对得起读者,还能少赔点或多赚点(其实我已经离开世纪文景一年零一个月了)。好,这么说是想让您放松。也敞开讨论空间,有啥说啥。再提一下韦白的信,他确实笨啊——简直是想办法坐实一个骂自己抄袭的人的证据。但我想您不会只看到了那么几句话吧。韦白还写了很多内容,那不是空话,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全没有道理吧?实话跟您说,学生我也是个写诗的,而且整天没羞没臊地跟人说我是诗人。我很爱诗歌,但不知道有没有您爱得那么清白、那么纯洁,就像您说的“诗歌永远向纯洁的心灵开放”。为了能继续当诗人,我整天哄自己,告诉自己每天都纯洁得不行。当我觉得自己不够纯洁的时候(写不出来的时候),我就去学习那些纯洁的人,读他们的诗集、理论,不用说,有很多外国的东西。我的外语不好,只能勉勉强强读英文的,所以我只好看翻译了。也因此,我对所有译本都重视,对所有译者都尊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把外语学得那么好。一个不懂外语的人,整天骂译者是很没良心的事儿。译者之间较劲,对读者本是好事儿,因为我们可以读更多的译本了。所以我拼命搜罗诗集,只要是出版了的,只要我能见到的,都买回去,有时候,同一个人的诗集我会买好几个译本。我当然没能力对照原文品评别人翻得怎样,每一首我都认真读,有的句子,这个人好点,有的是另一个人好点(我所说的好,标准是我读了之后有感觉,忠实不忠实原文我说不好)。但后来我发现,很多人不是这样读的,他们都在玩翻译品藻,三六九等、雅俗得失,说得有板有眼。但是,有一次发生了一个意外,我的一个兄弟(天下诗人一家亲),认识的英文单词不超过500个,也在我跟前玩起了“翻译批评”。“那谁谁谁的译本根本不能看,”“你看已经有那么多人批评他了。”据我后来的了解,这么干的可不只他一个,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Aire老师,您怎么看待这种风气呢?我知道,这事儿不怨你,而且您可以直接骂我在兜圈子,但我还是想把话说完。您喜欢这种现状吗?您一定是不喜欢的。但事实就是这样了,如果再给些不正面的引导,会更糟。话说到这里,我好像跑题了,对不对?翻译得不好,是水平问题;抄袭,是道德问题。不一码事儿。但允许我回顾一下历史,这跟您多少有点关系。您还记得李继宏这个人吗?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人,他太牛逼哄哄了。自从你们几位老师联手把他做掉之后,他就叫不起了。你一定觉得自己你们在为翻译界除害。但也许您没有想过,把所有的“害虫”都除掉之后是什么景象。我们接下来读什么?也许我这人比较闭塞,我从没看见过你们拿出过足量、保质的翻译成果。把别人弄下来之后,新人该上位,但有时候台阶挺高的,大家还是迈不上去。像我这样不纯洁的,读什么啊?难道诗歌的大门要彻底为我关上了?翻译诗是个很讲奉献精神的事儿,所以,所有的诗歌译者都是豁出去干的。稿费那么少,读的人也不多,做它干什么呀?策划这套诗集的时候,我请教过胡续冬老师,说我想找几个西语翻译。他很同情我,觉得我是冒了傻气才做这个,现在学西语的都去干别的了,翻译诗歌又不挣钱,没人干。渐渐的,我真的发现了。做诗歌翻译的,而且能坐下来不计得失系统进行翻译的,还是一些比较年长的人,其中很多自己就是诗人。而恰恰是他们,挨骂最多。谁在骂呢?“外语党”少壮派。而外语党少壮派们除了批评别人,确实自己也在做翻译。但很多是零零星星,不成规模,这么读诗,根本无法全面了解一个诗人怎么回事。给人的感觉反倒是,少壮派随便翻译几首东西,不是为了翻译,而是为了在批评别人的翻译之后,出示一下“批评资格证书”。但是,看证书能当饭吃吗?我们这些读者很饥渴呀。现在好了,少壮派翻了几首诗往那儿一放。就跟抢注商标一样,等人跳坑,谁后了翻译了这首诗,而且像韦白这样老老实实地承认看过这首诗,你们这边就可以要价了。原谅我以小人猜君子,但我还有更小人一点的看法,跟这件事关系更紧密一些。那就是,您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您是8月份即将出版的另一本佩索阿诗集的译者呢?您这么高调地出来说事儿,韦白的这本书现在基本要死掉了,巨大的市场空缺,恐怕要靠您那本来填补了吧?您可以直接告诉大家:“这个很烂,还抄袭,我有更好的译本马上要出,你们再等等吧。”这样,既伸张了您的权利,又宣传了自己的书,岂不是一举两得?这是我最无法明白的一点。如果您是为了伸张权利,可以直接找世纪文景要韦白联系方式,给他说明,起诉他,给他发律师函。您搞这么大的声势,让我不得不怀疑啊?如果您是为了拯救水深火热中的读者,就应该告诉他们您有新译本比这个好啊。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在豆瓣里这样折腾。能允许我怀疑您心存恶意吗?是不是当年“倒李”时的那点甜头还在唇齿间撩拨着您那敏感的神经,让您上瘾了呢?说实话,学生不才也对着原文读过一些翻译书,发现过一些错误,也都给译者指出过,不过是以很私人的方式,就这还紧张得不得了。感觉就像一个吃着奶的孩子,跟母亲说她的奶不是很好吃。您当然是不用读翻译书的,因为您外语好啊。所以,等于早早接种了这种内疚感的疫苗。但是当众打脸的事儿(还是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我实在无法喝彩。当然,这一巴掌就像个药引子,有了这一巴掌,掌声还是跟着起来了。您是高手啊,在豆瓣这么折腾,玩的是“民意基础”。民意基础有了,等您书出来,宣传都不用做。我在这儿跟你一捯饬,其实也不过是帮您做了宣传而已。这一招确实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不过话虽这么说,您的佩索阿诗集出来,我还是会买。谁让我这么喜欢佩索阿呢?可同是喜欢佩索阿的人,却弄得跟仇敌似的。而且,您现在站在“胜利的受害者”这个位置上,多么地不佩索阿啊。您先是指责韦白,接着逼出版社回应,何急至此?您一定会跟我说,这不是情理的问题,是法律规定的权利,不要拿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在这儿矫情。那好吧,我希望您去起诉韦白,越快越好。这是您和您那帮整天保持斗鸡状态的外语党少壮派铁骑驱驰的大好时机啊。这几个小时,世纪文景没有回应。对此我是很生气的,我本着护犊子(这套诗集跟我孩子似的)的本能痛斥文景负责人坐等墙塌。那边给我的回应很不给力,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干脆不说。我说至少可以提点疑问,纠正一下您的语气,等事情明了了再详细回应。他们真不会,他们善良到了软弱的地步,软弱到了不会战斗的地步。而您一定是一点点积累起了心理优势,步步进逼。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正确得像个神了。在中国,会几门外语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如果你掌握了英语以外的某个或者某几个语言,所有人文社科的书,你都可以尽情吐槽。而且你吐槽完了,还有人响应,在哪里响应呢?豆瓣当然是最佳选择。于是,我发现了,豆瓣上的人,外语水平好像都特别厉害。多牛逼的武装啊,进攻时,外语是尚方宝剑,防守时就是免死金牌。这些外语特别牛的人,慢慢就真的很牛了起来。而更可怕的是,“外语人”是很抱团的,就是说,既有了技术优势,又具备组织优势。这样的一群人,大家都愿意跟啊,跟着你们后面喊加油好像永远是不会错的。但能容学生提个建议吗?如果你想做一个优秀的译者,为读者负责,就应该真正为他们考虑。您得想,多一个译本对佩索阿来说是不是好事。如果您觉得不是,那我就不谈了。如果您觉得是,我想弱弱地问一句:您保证自己的翻译质量一定比韦白的好?您从葡语直接翻译,是有优势。当然,如果韦白有罪,翻得好也不能为他脱罪。韦白说得很清楚了,导言里确实用了您的话,没标出处,您看一下这构不构成抄袭?或者,您再翻翻韦白的书,找一些像样的证据出来?另,不知杨铁军先生可知道此事?如果那首也构成抄袭,找您这种反应方式,他该比您着急才对。不多说了,祝您官司打好,8月份的诗集出好、卖好。

我的道歉书

■我的道歉书◇韦白这次抄袭事件,已越卷越深。我应该对此事负责。我确实在前言中引用了一句话,而没有加引号。我已反复说过,那是在看王敖博文时,觉得那句话对佩索阿的理解较好,所以就用上了,而没有加注释,现在闵雪飞老师说那句话是她写的,那么我理应向闵雪飞和王敖道歉。另外,我在翻译《斜雨》一诗时,看到网上杨铁军说那首诗的英文问题较多,我也在那首译作中参考了他的译本,大家可以对照看,我个人认为是参考而不是抄袭。但我也应该注明出处的,但我没有,所以也应向杨铁军表示歉意。我原为此次事件负全责,决不推诿和推卸责任。韦白2013-07-02

抄袭真伟大

看到韦白的公开信和他所谓策划编辑指责aire老师的信,真是心酸。“而要参考巫先生的版本,尽量保留巫先生的精彩之处,必须会背上“严重借鉴”或“抄袭”的嫌疑,若要在那几首作品下面注明参考巫先生的译本,在出版上又很少有这样做的。我承认,我确实参考了巫先生的译本,并且也未加注,这不是我要贪巫先生之功,而是对狄兰和读者负责。 ”我靠,缺钱缺到这种程度吗?巫老师写的东西,是巫老师的思想,是巫老师的语言。想不出好东西写不出好句子翻不出好文段就他妈不要出书啊!!你他妈有没有羞耻心啊!!你写这种信被你亲人看到都不会觉得糟蹋自尊啊?!!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他妈乱七八糟抄袭还有理的烂人,糟蹋了别人认真翻译的心血!!糟蹋你懂吗?!他妈的太气了!!抄袭还比原作者有理!连我现在用的《生物化学》书都在页脚顶端注明出处,你算个什么东西!

其实你要觉得你译的比不过人家,大可不必译就是了。

首先声明我没有看这本抄袭的书,只是看到如下一段很混蛋的话,抄袭当做借鉴,不贪功而是对读者负责,让我不免愤恨一把,算是对真正文字工作者的致敬。“但作为译诗的出版,重译又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我在翻译狄兰•托马斯时,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巫宁坤先生翻译的几首狄兰作品,是公认的译作经典,如果我想强行突破巫先生的翻译,必然会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版本来,或者去掉那几首作品,这对狄兰•托马斯是不公的,因为那毕竟是狄兰的杰作。而要参考巫先生的版本,尽量保留巫先生的精彩之处,必须会背上“严重借鉴”或“抄袭”的嫌疑,若要在那几首作品下面注明参考巫先生的译本,在出版上又很少有这样做的。我承认,我确实参考了巫先生的译本,并且也未加注,这不是我要贪巫先生之功,而是对狄兰和读者负责。” 未加注似乎是理所当然,不但理所当然,还是对狄兰和读者负责。这段话说的有多混蛋。这就好比你拿了人家东西,然后又不告诉人家你拿了,还说我拿了是为了所有人好。谁叫你译的那么好,我不拿不行,说的大义鼎然,毫不感到理亏的样子。彷佛是人家做错了的似的。其实你要觉得你译的比不过人家,大可不必译就是了。非要译,又怕比不过人家,索性把人家的拿来,还不说是拿人家的,于偷何异。

转一下译者和编辑的回应,给大家参考

韦白致闵雪飞的公开信2013-07-02 00:38:40   来自: 昆 鸟 (最后一点奴性!)   致闵雪飞的公开信            诗歌翻译是一项很难的工作,也是争议最多的工作之一。翻译的现状也很混乱。重译与错译也比比皆是。对于同一首作品的重复翻译,应该如何处理,确实构成一个很大的问题。比如,有一些作品,已经有很好的译本,是否一定得推倒重译,才是合理的,借鉴到何种程度是借鉴,到何种程度是抄袭,都是极难定义之事。这里面会出现的一个问题是,有译者为了回避已有的翻译,而不得不进行拐弯抹角的转变,这样即使是优秀的诗歌翻译家,为了避嫌也有可能把一首很好的作品译坏。因此,我历来反对重译,我们应该让最好的译本浮现在人们的面前,如果大量劣质的重译作品占领了市场,便必然对好的译作形成遮蔽。   但作为译诗的出版,重译又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我在翻译狄兰•托马斯时,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巫宁坤先生翻译的几首狄兰作品,是公认的译作经典,如果我想强行突破巫先生的翻译,必然会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版本来,或者去掉那几首作品,这对狄兰•托马斯是不公的,因为那毕竟是狄兰的杰作。而要参考巫先生的版本,尽量保留巫先生的精彩之处,必须会背上“严重借鉴”或“抄袭”的嫌疑,若要在那几首作品下面注明参考巫先生的译本,在出版上又很少有这样做的。我承认,我确实参考了巫先生的译本,并且也未加注,这不是我要贪巫先生之功,而是对狄兰和读者负责。   这次,闵雪飞指出我的译作有抄袭她和杨铁军之嫌,我想做出如下澄清:首先,我译完并把稿子交给出版社之后,才知有一个叫闵雪飞的人在做佩索阿的翻译,我与她的译文肯定是不一样,大家可以每一首进行对照。其次,她提及的我前言中的一句话,是她的作品中的话,这我完全可以承认,那句话我是从王敖的文章中看到的,用来谈佩索阿很合适,王敖也未注明这句话来自闵雪飞,为什么闵雪飞没有指出王敖抄袭,而单单指出我呢?在文章中引用某句话,加注是应该的,但一篇文章中引用了某句话,就被指抄袭,那天下的文章都是抄袭了。我这本译著中有一首诗确实借鉴了杨铁军,那就是那首叫《斜雨》的诗,由于那首作品我比较喜欢,而杨铁军又在网上说这首作品的英译有很多问题,故借鉴得多一点。这也是对读者负责,希望这本书中的错误尽量少一些。但这书有几百首诗,我仅在这么一首作品中借鉴得多一点,就指定我为抄袭,实在有些过分。大家都是为诗歌做事,我问心无愧,如果说我这本书存在抄袭,你可以在法庭上指控我。我韦白从事翻译多年,所译诗歌数量巨大,绝大部分是首译,如果要说抄袭,也是人家抄袭我,而不是我抄袭人家。我希望同行之间,相互学习,取长补短,而不是这种恶意的攻击。      韦白于长沙雅园      2013-07-01   2013-07-02 02:29:21 昆 鸟代韦白发的,他那边一直上不去豆瓣。2013-07-02 03:36:15 昆 鸟Aire老师及“外语党少壮派们”:刚才度过的八九个小时,应该会成为你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你已经成功地将一本评价接近9分的书搞到了4分,一刀削去了一大半。作为这套书的策划编辑,我想说的是,我真的遇上高人了。韦白有没有抄袭,我想他上面的信说得总算是诚恳的。您说是吗,Aire老师?韦白还跟我说,他还给您个人写了封信,那封信我看了。看完之后我就冒犯了他,我说:“你这样做很不利于我反击。”他是多低三下四啊,自己被伤害成这样,最后还说,“我也希望在以后的翻译工作中,能得到你的帮助。”相比之下,您立场多鲜明啊。“不要脸,”上来就是一掌,打得真响。(我现在在分析咱们三个人的角色)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都是站在大是大非的立场上,我就不同了?知道吗,我就是那个久旱之后下大雨,大家在庆祝,而我却想着屋子外面还晒了一盆酱。典型的糊涂小民心态,策划编辑加予我的基本道义是,这本书对得起读者,还能少赔点或多赚点(其实我已经离开世纪文景一年零一个月了)。好,这么说是想让您放松。也敞开讨论空间,有啥说啥。再提一下韦白的信,他确实笨啊——简直是想办法坐实一个骂自己抄袭的人的证据。但我想您不会只看到了那么几句话吧。韦白还写了很多内容,那不是空话,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全没有道理吧?实话跟您说,学生我也是个写诗的,而且整天没羞没臊地跟人说我是诗人。我很爱诗歌,但不知道有没有您爱得那么清白、那么纯洁,就像您说的“诗歌永远向纯洁的心灵开放”。为了能继续当诗人,我整天哄自己,告诉自己每天都纯洁得不行。当我觉得自己不够纯洁的时候(写不出来的时候),我就去学习那些纯洁的人,读他们的诗集、理论,不用说,有很多外国的东西。我的外语不好,只能勉勉强强读英文的,所以我只好看翻译了。也因此,我对所有译本都重视,对所有译者都尊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把外语学得那么好。一个不懂外语的人,整天骂译者是很没良心的事儿。译者之间较劲,对读者本是好事儿,因为我们可以读更多的译本了。所以我拼命搜罗诗集,只要是出版了的,只要我能见到的,都买回去,有时候,同一个人的诗集我会买好几个译本。我当然没能力对照原文品评别人翻得怎样,每一首我都认真读,有的句子,这个人好点,有的是另一个人好点(我所说的好,标准是我读了之后有感觉,忠实不忠实原文我说不好)。但后来我发现,很多人不是这样读的,他们都在玩翻译品藻,三六九等、雅俗得失,说得有板有眼。但是,有一次发生了一个意外,我的一个兄弟(天下诗人一家亲),认识的英文单词不超过500个,也在我跟前玩起了“翻译批评”。“那谁谁谁的译本根本不能看,”“你看已经有那么多人批评他了。”据我后来的了解,这么干的可不只他一个,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Aire老师,您怎么看待这种风气呢?我知道,这事儿不怨你,而且您可以直接骂我在兜圈子,但我还是想把话说完。您喜欢这种现状吗?您一定是不喜欢的。但事实就是这样了,如果再给些不正面的引导,会更糟。话说到这里,我好像跑题了,对不对?翻译得不好,是水平问题;抄袭,是道德问题。不一码事儿。但允许我回顾一下历史,这跟您多少有点关系。您还记得李继宏这个人吗?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人,他太牛逼哄哄了。自从你们几位老师联手把他做掉之后,他就叫不起了。你一定觉得自己你们在为翻译界除害。但也许您没有想过,把所有的“害虫”都除掉之后是什么景象。我们接下来读什么?也许我这人比较闭塞,我从没看见过你们拿出过足量、保质的翻译成果。把别人弄下来之后,新人该上位,但有时候台阶挺高的,大家还是迈不上去。像我这样不纯洁的,读什么啊?难道诗歌的大门要彻底为我关上了?翻译诗是个很讲奉献精神的事儿,所以,所有的诗歌译者都是豁出去干的。稿费那么少,读的人也不多,做它干什么呀?策划这套诗集的时候,我请教过胡续冬老师,说我想找几个西语翻译。他很同情我,觉得我是冒了傻气才做这个,现在学西语的都去干别的了,翻译诗歌又不挣钱,没人干。渐渐的,我真的发现了。做诗歌翻译的,而且能坐下来不计得失系统进行翻译的,还是一些比较年长的人,其中很多自己就是诗人。而恰恰是他们,挨骂最多。谁在骂呢?“外语党”少壮派。而外语党少壮派们除了批评别人,确实自己也在做翻译。但很多是零零星星,不成规模,这么读诗,根本无法全面了解一个诗人怎么回事。给人的感觉反倒是,少壮派随便翻译几首东西,不是为了翻译,而是为了在批评别人的翻译之后,出示一下“批评资格证书”。但是,看证书能当饭吃吗?我们这些读者很饥渴呀。现在好了,少壮派翻了几首诗往那儿一放。就跟抢注商标一样,等人跳坑,谁后了翻译了这首诗,而且像韦白这样老老实实地承认看过这首诗,你们这边就可以要价了。原谅我以小人猜君子,但我还有更小人一点的看法,跟这件事关系更紧密一些。那就是,您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您是8月份即将出版的另一本佩索阿诗集的译者呢?您这么高调地出来说事儿,韦白的这本书现在基本要死掉了,巨大的市场空缺,恐怕要靠您那本来填补了吧?您可以直接告诉大家:“这个很烂,还抄袭,我有更好的译本马上要出,你们再等等吧。”这样,既伸张了您的权利,又宣传了自己的书,岂不是一举两得?这是我最无法明白的一点。如果您是为了伸张权利,可以直接找世纪文景要韦白联系方式,给他说明,起诉他,给他发律师函。您搞这么大的声势,让我不得不怀疑啊?如果您是为了拯救水深火热中的读者,就应该告诉他们您有新译本比这个好啊。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在豆瓣里这样折腾。能允许我怀疑您心存恶意吗?是不是当年“倒李”时的那点甜头还在唇齿间撩拨着您那敏感的神经,让您上瘾了呢?说实话,学生不才也对着原文读过一些翻译书,发现过一些错误,也都给译者指出过,不过是以很私人的方式,就这还紧张得不得了。感觉就像一个吃着奶的孩子,跟母亲说她的奶不是很好吃。您当然是不用读翻译书的,因为您外语好啊。所以,等于早早接种了这种内疚感的疫苗。但是当众打脸的事儿(还是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我实在无法喝彩。当然,这一巴掌就像个药引子,有了这一巴掌,掌声还是跟着起来了。您是高手啊,在豆瓣这么折腾,玩的是“民意基础”。民意基础有了,等您书出来,宣传都不用做。我在这儿跟你一捯饬,其实也不过是帮您做了宣传而已。这一招确实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不过话虽这么说,您的佩索阿诗集出来,我还是会买。谁让我这么喜欢佩索阿呢?可同是喜欢佩索阿的人,却弄得跟仇敌似的。而且,您现在站在“胜利的受害者”这个位置上,多么地不佩索阿啊。您先是指责韦白,接着逼出版社回应,何急至此?您一定会跟我说,这不是情理的问题,是法律规定的权利,不要拿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在这儿矫情。那好吧,我希望您去起诉韦白,越快越好。这是您和您那帮整天保持斗鸡状态的外语党少壮派铁骑驱驰的大好时机啊。这几个小时,世纪文景没有回应。对此我是很生气的,我本着护犊子(这套诗集跟我孩子似的)的本能痛斥文景负责人坐等墙塌。那边给我的回应很不给力,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干脆不说。我说至少可以提点疑问,纠正一下您的语气,等事情明了了再详细回应。他们真不会,他们善良到了软弱的地步,软弱到了不会战斗的地步。而您一定是一点点积累起了心理优势,步步进逼。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正确得像个神了。在中国,会几门外语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如果你掌握了英语以外的某个或者某几个语言,所有人文社科的书,你都可以尽情吐槽。而且你吐槽完了,还有人响应,在哪里响应呢?豆瓣当然是最佳选择。于是,我发现了,豆瓣上的人,外语水平好像都特别厉害。多牛逼的武装啊,进攻时,外语是尚方宝剑,防守时就是免死金牌。这些外语特别牛的人,慢慢就真的很牛了起来。而更可怕的是,“外语人”是很抱团的,就是说,既有了技术优势,又具备组织优势。这样的一群人,大家都愿意跟啊,跟着你们后面喊加油好像永远是不会错的。但能容学生提个建议吗?如果你想做一个优秀的译者,为读者负责,就应该真正为他们考虑。您得想,多一个译本对佩索阿来说是不是好事。如果您觉得不是,那我就不谈了。如果您觉得是,我想弱弱地问一句:您保证自己的翻译质量一定比韦白的好?您从葡语直接翻译,是有优势。当然,如果韦白有罪,翻得好也不能为他脱罪。韦白说得很清楚了,导言里确实用了您的话,没标出处,您看一下这构不构成抄袭?或者,您再翻翻韦白的书,找一些像样的证据出来?另,不知杨铁军先生可知道此事?如果那首也构成抄袭,找您这种反应方式,他该比您着急才对。不多说了,祝您官司打好,8月份的诗集出好、卖好。

斜雨出白鸟,何如悯雪飞

听说最近闹哄哄的事件之后,跑来耐着性子看完众多相关帖,心中闷闷的觉得无比难受,感受如下偈所示:“斜雨出白鸟不如悯雪飞”平生最爱的佩索阿在这场荒诞的争吵闹剧里被摔来摔去,难免心生悲切。可以想见的是如此一来,是否译者如韦白今后将不再译诗,如果这样,代价未免太大。对于读者也是莫大损失。此一战,表面看是闵胜韦亡,其实是两败俱伤。

[转]他爱着,却不拥有

姚风/文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是一个孤独者,但并非远离社会、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也不是患有妄想症的精神病人,他不过是以自己的方式深入而积极地生活着,从而成为生命最深刻的体验者。从他生前留下的照片来看,佩索阿是一个相貌平淡无奇的普通市民。他身材瘦弱,身高173厘米,背有些驼,胸脯板平。他的腿很长,但并不强健;双手修长,但动作稍显迟缓。他走起路来步子很快,不过缺少协调性,那姿势让人从老远就能认出他来。或许从小受到英国文化的熏陶,他总是绅士一样的打扮,整齐的白衬衣,深色西装,配深色领带或蝴蝶结。他喜欢蓄着小胡子,戴一副深色玳瑁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栗色的眼睛,目光显得很专注。他也喜欢戴礼帽,帽檐会微微向右倾斜,但帽子常常是皱巴巴的,这是独身生活留下的痕迹,他的个人生活乏人照料。总而言之,佩索阿给人一种小职员的形象,他与那些穿行于里斯本商业区的小职员相差无几,最大的区别或许是他的脸上总是写满了忧郁。事实上,佩索阿内心充满激情,但不会轻易表露,或者诉诸行动,他给人的印象是内向、克制、寡语。他很少谈论自己,不喜欢涉及私人问题,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隐私。他有些禁忌,比如不喜欢被人拍照,不喜欢打电话,而作为词语闪电的收集者,他却害怕打雷。他喜欢集邮,搜藏明信片,却不喜欢旅游。他喜欢阅读,藏书很多,也欣赏音乐,喜欢的音乐家有贝多芬、肖邦、莫扎特、威尔第、瓦格纳等。在诗人聚会中,他偶尔朗诵诗歌,但他的嗓音有些尖利,并不适合诗歌朗诵,有朋友说他的朗诵糟蹋了诗歌。他的生活单调、刻板,一直生活在孤独之中,其实他喜欢和朋友交往,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其中既有文学同道、同事、教师,也有理发师、女仆、牛奶店的老板等“引车卖浆者流”。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心地善良,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而且乐于助人。佩索阿创造了好几个“异名者”,其中最主要的有田园派诗人阿尔贝托•卡埃罗、未来派诗人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和新古典主义者里卡尔多•雷伊斯。他曾在一封信里这样写道:“我没有个性:我已经将我所有的人格分配给那些异名者,我只是他们的文学执行人。现在我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聚集地,他们归属于我。”他是和这些人一起生活的,不仅在写作中,在梦幻中,也在现实生活中。有一次,葡萄牙诗人若泽•雷吉奥曾和佩索阿约定在里斯本某个地方见面,佩索阿如往常一样,迟了很长时间才到。到了之后,佩索阿说他是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并为佩索阿的爽约而道歉。佩索阿对神秘主义和星象学有浓厚的兴趣,他十分迷信,有时候迷信得不可思议。1934年,巴西著名女诗人塞西莉亚•梅来雷斯去葡萄牙访问,她十分仰慕佩索阿,费尽周折终于和佩索阿取得联系,约好某日中午与他见面,但等到下午两点也不见佩索阿的踪影。女诗人回到酒店,惊喜地在房间里发现一本书,是佩索阿的诗集《使命》和一封信,他在信中抱歉不能前来,因为他查看了星象,当日不宜见面。他们再没有见过面,次年佩索阿因病在里斯本辞世。佩索阿说:“活着使我迷醉”。然而,他只活了47岁,一万多个日日夜夜,这对志存高远的他来说,生命显得过于短暂了。看看他的人生履历,可知佩索阿的人生是平淡无奇的。他除了随家人在南非度过少年时代和在亚速尔群岛做过短暂逗留之外,没有游历过世界的其它任何地方。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里斯本的几条大街上度过的。他一生没有改变过工作,始终在几家贸易公司做翻译商业信函的普通职员。其实,他上过很好的学校,英文很好,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但是他不喜欢承担责任。他的工作虽然单调乏味,但好处是可以一周只工作两天,这让他有很多时间用于写作。在还不到20岁的时候,他就选择了自己的生活,之后基本上没有改变过:除了里斯本的几条大街和公司的办公室,他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的。他自己也承认他是一个失败者,然而人生中又有什么令他迷醉呢?没有,除了文学和诗歌,其它的都只是陪衬,包括爱情。他说:“永远当一个会计就是我的命运,而诗歌和文学纯粹是在我头上停落一时的蝴蝶,仅仅是用它们的非凡美丽来衬托我自己的荒谬可笑。”1920年,佩索阿已入而立之年。他开办印刷场的计划未能实现,而作为诗人,虽然他的才华在文人圈子里博得一些名声,但是他的宏伟的文学计划进展得并不顺利。他依旧在一家贸易公司做文员,他的表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这让他在公司享受某种优待。这一年的3月,一个叫奥菲利娅•凯罗兹的年轻女子通过报纸广告应聘这家公司,担任翻译员及打字员。她家境很好,也很受家人的宠爱,根本无需出来工作,再说那个时候这样家庭的女子很少在社会上抛头露面,但奥菲利娅是一个快乐、聪明而开放的女子,她出来工作是为了见识一下社会。根据留下来的照片来看,她身材娇小,面貌端庄,有一双美丽而活泼的眼睛。从未恋爱过的佩索阿对她一见钟情,却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天,公司突然停电,佩索阿手拿石油灯来到奥菲利娅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留下。”下班后,佩索阿走到她的面前,郑重其事地朗诵哈姆雷特的台词来表白爱情,奥菲利娅完全给吓住了,慌忙起身告辞,佩索阿把她送到门口,在门口像情场老手那样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脸上狂吻。“像发了疯一样”,奥菲利娅在佩索阿辞世43年之后回忆说。次日,佩索阿平静自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奥菲利娅写信要求他解释。佩索阿很快回信了,这标志着他们的恋爱正式开始。他们天天在办公室见面,但佩索阿小心谨慎,要求奥菲利娅不要向外人暴露他们的亲密关系,也不允许她把他们称为“恋人”,他认为这样的称谓是滑稽可笑的。佩索阿深知如何博得女人的欢心,他会不时给奥菲利娅带来礼物:一个洋娃娃、一枚像章或者一个手镯。他还经常递纸条给奥菲利娅,向她索吻。虽然他们天天在办公室见面,但佩索阿还是喜欢用滚烫的、甚至肉麻的字眼给奥菲利娅写情书,也许他在文字中表达得更加自如。他把奥菲利娅叫做“宝贝、乖宝贝、宝贝天使、坏宝贝、可人儿、小娃娃”,把自己叫做“大男孩”。4月25日,佩索阿在信中写道:“亲爱的,我们何时可以找地方独处?我唇舌枯涩,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吻你了。我的宝贝,到我的怀里来吧,我的宝贝来亲我吧……”不久后,奥菲利娅去另外一家公司上班,他们无法在办公室见面了,但还经常在周末约会。后来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奥菲利娅坚持佩索阿去见她的家人,她把佩索阿当成可以谈婚论嫁的人,但佩索阿深感不悦,从此他们的关系逐渐冷淡,佩索阿在情书结尾惯用的“吻你”也变成了客气的“你的佩索阿”。佩索阿寻找借口不再与奥菲利娅见面,11月29日佩索阿写信给奥菲利娅正式决裂,他在信中写道:“不是你奥菲利娅,也不是我有什么过错,而是命运的错,如果命运是人,你会把过错推诿到他的身上”。他在最后写道:“我的命运属于另外的律法,其存在是你奥菲利娅所不知道的,而且越来越服从那既不允许也不原谅的大师。你不需要明白这一点。只要深情地把我保存在你的记忆里就行了,就像我在我的记忆里保留你一样。”然而,这段感情并没有彻底结束。事隔9年之后,即1929年,他们重续旧缘,原因是奥菲利娅的一个表弟也是一个诗人,而且是佩索阿的好友。一天表弟带回一张佩索阿正在饮酒的照片,上面写有佩索阿的题词:“佩索阿正在迷醉”。奥菲利娅看到后也想得到一张,佩索阿得知后便给了她。奥菲利娅写信感谢,佩索阿回复说:“我们重续前缘了。”此时,奥菲利娅已不再工作,有大把时间来谈请说爱。根据奥菲利娅的回忆,佩索阿开始出入她家,一般是作为她表弟的朋友,虽然他温情依旧,但奥菲利娅感觉他已经判若两人,给她写的信也失去了往日的炽烈。奥菲利娅说:“他只是喜欢我,但已经不爱我,至少不像9年前那样爱我了。”他总是很紧张,时常对奥菲利娅说:“我担心让你不幸福。因为我用于写作的时间太多了。”同时他担心自己经济状况,担心不能保证奥菲利娅已经“习惯的生活水准”。  这一时期,佩索阿的经济状况越来越糟,加上他对自己的文学计划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因此他酒喝得越来越凶,一天要抽掉三四包香烟,这损害了他的健康,他最后虚弱得甚至无法手挽着奥菲利娅在街头散步了。在1920年的9个多月当中和1929年至1930年的总共4个月的时间里,佩索阿一共给比自己小11岁的奥菲利娅写了51封情书,其措辞之激烈,使人无法怀疑其爱之真切。奥菲利娅要求的是世俗的爱恋和婚姻,而佩索阿却无法扮演这样的角色。他在害怕孤独煎熬的同时,又害怕婚姻带来的压抑和束缚。他需要自由的思想,需要自己的空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放弃他已经选择的生活方式。只有文学才是维系他人生理想的支柱,因此他两次打消了与奥菲利娅共结连理的想法。他的年表里,他为一生里惟一的爱情这样写道:1931年,为了文学,割断了与奥菲莉娅的情缘。佩索阿死后,奥菲利娅一直生活在回忆中,她终身未嫁。墨西哥诗人帕斯曾对佩索阿的世界做过深入的研究,他说佩索阿的诗歌中总是很少有女性的形象出现。“在这些作品中缺少巨大的快乐。缺少激情和缺少成为唯一那个人所引发的爱情”。在佩索阿短暂的一生中,他只爱过一个女性,分两个阶段,总共加起来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据说,他始终是童子之身。有人认为是文学拯救了佩索阿,没有让他变成疯子,写作成为他漫漫长夜中最忠实的伴侣。在词语的陪伴下,他分裂自我,多元地言说自我,同时他让文学尽情挥霍着自己的才华,从而给后人留下一份宝贵的财产,为此他舍弃了世俗的爱情和幸福。就世俗的意义来看,佩索阿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生前没有荣华富贵,也没有功成名就,许多人看不起他,说他是一个酒鬼、废物。他的一生都在与从他自身分裂出来的异名者在精神的世界中漫游,他内心渴望安宁,却充满了焦虑和等待;他疯狂地燃烧生命,大踏步地走向了灰烬的尽头。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活着就是拒绝/他爱着,却不拥有。”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既然承认别人的版本已经很好 好到你都想"借鉴"的地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与人家交涉直接收录别人的译文呢? 非要这样遮遮掩掩的"借鉴"算是对读者负责吗?或者真有本事的话凭真才实学自己做出来一个全新的、更优秀的版本。否则的话,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文学翻译虽然产量不高,读者虽然总是处于饥饿状态,但还没饥不择食到要拿这种注水译文聊以充饥的程度。

略说一下对抄袭事件的看法

首先我不打算替任何抄袭或抄袭嫌疑辩护。只想指出两个状况上的事实:1.韦白确实是诗歌作者,也是译者。在证据确凿的几首之外,不能武断地说其他译作也是抄袭。2.诗歌翻译/写作和发表、出版这个领域,总体上一直都处在不规范的状态。当然这不是抄袭的理由,但对aire提出的其他一些质疑,比如版权页声明所据的英译本与韦白中译本篇目、文本的出入,我想都可能有更善意的解释。被控诉方看到证据,再去强辩或维护面子也对自己的声名毫无裨益,不如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再来考虑善后。韦白这封公开信非常不理智,因为在雷同是事实的情况下,以自己的主观意愿(无论是否为真)和资历出发为自己辩护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令人难过。诗歌的写作、翻译在今天并不是大众化的事件,但它从来也不是一个小圈子内的赏玩物。个人而言,如果写作/翻译无法作出独创,那不如不写,何况“借鉴”。

Penguin Classics新版的佩索阿英译诗集

  这是2006年Penguin Classics新版的佩索阿英译诗集。编辑和翻译者依然是Richard Zenith(众多佩索阿文集英译本和研究文章的作者)。翻译是高水准,流畅并且忠实。      不过这本400多页的选集似乎仍旧不足以把这位多产诗人的重要诗歌作品全部收录。根据Zenith的介绍,此书并非是1998年Grove Press出版的同样由他自己编译的超过300页的"Fernando Pessoa & Co"的扩充,而是另一套几乎完全不同的选译,两本书中只有4首作品重复("The Keeper of Sheep II, IX", "I got off the train" & "Autopsychography")。如果想要尽可能多的收藏佩索阿诗歌的英译版本,同时收集以上两本诗集会是一个比较好的主意。因为需要额外的资金来购买另一本选集,故保留一星。

佩索阿的小职员身份

佩索阿的小职员身份,生前默默无闻,定过婚却终身未娶,都让我们很容易将他和卡夫卡联系起来。更重要的是,佩索阿也是人类心灵的 “测量员”,在诗歌里,他一共创造了七十二个面具。通过这些诗歌,他几乎丈量出了人性的每一个裂隙,心灵的每一处皱褶。当代评论家们称他为“杰出的经典作家”、“欧洲现代主义的核心人物”。

我以为大家是应该写书评

我以为大家是应该写书评,我想看的评价是对这本书的好坏的描述。我想看的是佩索阿。关于翻译抄袭的问题,请走法律和经济惩罚。但是对于读者而言,再也看不到一本书了,怎么会是一件好事。对于上豆瓣来看书评的人而言,看不见一点对书的评论,全是关于两个翻译者的讨论,又怎么会是好事。读了那么多书,却因为别人恶而自己变得丑恶暴躁,最终便宜了一群在淘宝上盗版抬价的商人,感觉好可笑。

文汇报:韦白诗歌译著被指抄袭 世纪文景昨声明:停发《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

 最近出版的一本外国诗歌译著被指抄袭,在网上引发热议。这本诗歌译著是指由世纪文景和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的诗集《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由诗人韦白翻译。7月1日,佩索阿诗作的另一位译者闵雪飞在豆瓣网上发文声讨,指出韦白的译文涉嫌严重“借鉴”她与杨铁军2011年在网络上发表的译诗与评注,并提供了翔实的图文证据。 经过核实,记者发现在韦白所作的序言中确实有一段文字与诗人王敖于2011年6月在网上发布的闵雪飞诗评分毫不差,而长诗《斜雨》的译文则与闵雪飞、杨铁军合译的版本基本相同,仅有个别字眼进行了“微调”。该事件一经曝光,即刻引起网友的热议,臧棣、王敖等著名诗人纷纷在微博上指责韦白的抄袭行为。  译者自辩 诗歌翻译多有对前人的借鉴 韦白前天接受了记者采访,坦言自己在序言中引用了王敖在网上发布的文章,由于疏忽,没有加引号,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至于与闵、杨合译的《斜雨》出现雷同,是因为自己不通葡萄牙语,翻译的是英语译本,而他看到杨铁军曾撰文指出《斜雨》一诗的英语译文有许多问题,为了确保译文的准确性,就较多地参考了闵、杨的译法,不应算作抄袭。他告诉记者,自己翻译这本佩索阿的诗集共借鉴了8本英译本,付出很大心血。仅仅因为很小部分的“借鉴”就被指整部书涉嫌抄袭是很不公允的。“而且我相信,除了首译以外,国内大部分诗歌翻译都多多少少有对前人的参考,没有一丁点参考的翻译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正面的参考,就还是有意义的。” 北京大学世界文学研究所副教授、诗人胡续冬对此作出回应:“过度借鉴就是抄袭。而且就我所认识的诗歌译者来说,即使前辈已有流传较广的译文,译者也会自撰新语尽量回避。”  责编辩驳 是对老一辈译者的恶意围攻 前天,《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的责任编辑针对闵雪飞的回帖,进一步点燃了“借鉴门”事件的硝烟。他在豆瓣网上发帖,反斥闵雪飞等“外语党少壮派”是在利用网络舆论围攻韦白这样较为年长的译者。他认为闵雪飞和杨铁军早早地将佩索阿的诗歌译文放在网络上,却迟迟不公开出版,是怀着“注册商标”的心态,等后来的译者“踩雷”后一举围攻,顺便在媒体炒作的热度中将新书出版。他还表示,掌握多门外语的年轻译者喜欢用自己的语言优势来打压老一辈译者,损害了诗歌译本的多元性。 该编辑的辩驳被许多网友调侃为“越描越黑”、“神逻辑”。胡续冬为“外语党少壮派”这样的提法表示遗憾。他指出,中国从前的外语教育存在很大误区,导致许多人认为只要掌握一门英语就够了,将其他语言都贴上“小语种”的标签。大部分文学青年没有原文阅读的能力,也无法甄别不同译本的好坏。只要出了一个译本,就能成为权威。现在的年轻人渐渐意识到语言对于掌握源头知识不可替代的作用,多语言人才也越来越多,打破了翻译霸权,这是一件好事,不应被敌视。当然,胡续冬并不反对通过英文来翻译其他语种的作品,但译者的态度必须诚恳。  专家评论 国内诗歌出版存在草率现象 经由这次“借鉴门”事件,网友们发现韦白以往的译著也存在一些问题。胡续冬更是在接受采访后才发现自己发表在《当代世界诗坛》上的译文《费尔南多·佩索阿:四重人格》也被韦白多处“借鉴”。对此,胡续冬并不恼,认为这恰恰暴露了国内诗歌出版尤其是现当代外国诗歌译作出版的草率。 他指出,在国外,越是面向小众的书,出版方越是慎重对待,因为小众读者的口味是非常刁钻挑剔的。然而在国内,由于读者群的相对受限,出版界对待诗歌译著这样的小众出版的态度有时还不够慎重。当下中国的诗歌翻译出版大体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效益好的出版社拿出一部分闲钱来出闲书,出版国外诗歌只为赚取声望,对译本的选择、译者的水平、译文的质量要求不够高,出来的作品也不尽如人意;另一种情况出现在一些二线出版社,个别编辑凭着对文学理想的坚持将书做出来,但往往得不到出版系统的支持,这些书在市场上默默无闻地待不多久就消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多诗歌翻译出现错漏甚至抄袭的问题,也很难被发现。此次《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韦白译本引起的争议,希望能对今后诗歌的出版起到一定的警醒作用。 世纪文景昨天下午发布了公开声明,决定即日起对该书停止发货,并表达了对抄袭决不容忍的立场。 本报见习记者 钱好http://whb.news365.com.cn/wh/201307/t20130704_1292089.html

我卷入抄袭事件的来龙去脉

我卷入抄袭事件的来龙去脉◇韦白我译的《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佩索阿诗选》已经涉嫌抄袭,被停止发货了。我按受这个结果。但我愿把事情的真正实情披露出来,让大家评说。如果说这本译著中,有抄袭嫌疑的,是有一处,那就是组诗《斜雨》中的第四节。其实,闵老师一开始就知道这节是抄袭杨铁军的(因为那首诗是杨铁军在网上发表过的),所以她的打击点明确而具体,我无话可话。这么大的一本书,仅有一处涉嫌抄袭,是否构成侵权,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以为引用这几句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这在整本书中微乎其微,这也确实是由于我版权意识薄弱,而造成的严重后果。我为什么引用这一节,正如闵老师所说的,我没有这一节的底本。其他章节我都有。我当时是为了照顾这首诗的完整性。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存心要抄袭,因为我不抄袭这一节,对这本书是无损的,根本无伤大雅,也完全没必要抄上这一节。仅仅是为了让读者在读这一首诗时,不感到遗憾,感到那里缺一块。而我并不知情闵老师已经签约出书之事,如果知道,我断不会多此一举,给自己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这首诗的其他章节,可以认为是参考失当,但我始终不认为是抄袭。因为,我有这些章节的英文版本,我也完全可以不参考杨铁军的这首作品的翻译而独立完成。我之所以参考那首诗,是因为我在翻译《斜雨》一诗时,看到网上杨铁军说那首诗的英文问题较多,因此我想让大家了解这首诗较为准确的一面,故而参考了这首诗的杨铁军版本。但正如闵老师自己说的,她们翻译的方式是杨铁军根据英文先译,再由闵老师进行校正,也就是说,他们的译作可以看作是英文的改良本。因为其主体是根据英文,而不是根据葡文。那么,既然是根据英文,实际上,即使我不参照他们的译本,也会出现大量的雷同。因为这是同一个诗人的同一首诗,且是根据同样的译者的英文版,给我留下完全不一样的可能性或发挥的空间是非常有限的,但我的译本,细心的读者一定可以读出与她们的译本不一样的地方。但我说这首诗(第四节除外)参考了他们的译本是事实,说参考过当我也认可。但是说抄袭我不承认。这必须由歌翻译界的最有成就的翻译家来界定,而不应该根据普通的机器检查的方式来下结论。至于闵老师一直攻击我前言中引述了别人的观点,我确实是引述了,但我试问,哪一篇文章引述了他们的观点就是抄袭呢。那么,引述他人观点时加以说明,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在目前国内的出版界,哪一位见过在序言中加以详细说明的?正如闵老师所说,文章可分为学报类文章和一般介绍性文章,学报类文章一定得注明出处,这是必须的。但序言属于一般介绍性文章,且在体例上不注明出处。我至今未见序言中大量加注的先例。在媒体报道中,甚至有诗歌界的朋友责疑我是不是有根据中文进行改良的翻译的嫌疑,我要说这样的说法也太不应该了。其实他们也是清楚的,我从事翻译多年,在数量巨大的译作中,百分之九十是首译,既然是首译,根据中文去改良的可能性存在吗?也有人翻出我翻译狄兰•托马斯里面的几首译作的问题。我作如下说明:诗歌翻译是一项很难的工作,也是争议最多的工作之一。翻译的现状也很混乱。重译与错译也比比皆是。对于同一首作品的重复翻译,应该如何处理,确实构成一个很大的问题。比如,有一些作品,已经有很好的译本,是否一定得推倒重译,才是合理的,借鉴到何种程度是借鉴,到何种程度是抄袭,都是极难定义之事。这里面会出现的一个问题是,有译者为了回避已有的翻译,而不得不进行拐弯抹角的转变,这样即使是优秀的诗歌翻译家,为了避嫌也有可能把一首很好的作品译坏。因此,我历来反对重译,我们应该让最好的译本浮现在人们的面前,如果大量劣质的重译作品占领了市场,便必然对好的译作形成遮蔽。   但作为译诗的出版,重译又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我在翻译狄兰•托马斯时,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巫宁坤先生翻译的几首狄兰作品,是公认的译作经典,如果我想强行突破巫先生的翻译,必然会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版本来,或者去掉那几首作品,这对狄兰•托马斯是不公的,因为那毕竟是狄兰的杰作。而要参考巫先生的版本,尽量保留巫先生的精彩之处,必须会背上“严重借鉴”或“抄袭”的嫌疑,若要在那几首作品下面注明参考巫先生的译本(我在我的博客里贴时是注明的,但在出版时去掉了),在出版上又很少有这样做的。我承认,我确实参考了巫先生的译本,并且也未加注。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错误,是与我对翻译和版权的认识上的不足有关。在互联网时代,版权现状确实是很混乱的。我一方面赞成严格的版权制度,因为那是对作家劳动的尊重;另一方面,我又痛感由于版权的制约使多少优秀的文明成果,不能及时有效地交流。我在我的博客中,贴过几百首译作,几百首原创,有时确有被人转载得面目全非而痛心疾首,但我从未想到过维权。这一方面,与我上述的观念有关,另一方面,我也认为作品一旦出手,就是大家共同的财富,而不必计较个人的得失。我做翻译工作多年,确实看到为了照顾原创性,而故意回避以往优秀译作而产生的弊病,但在尊重原有优秀杰作而加以说明的情况,在出版界又少有先例,或者说又没有形成一定的规约。在这方面,《经典与解释》丛书,应该是做得比较好的。事情至此,我无意为自己辩解,我个人坚持认为,重译诗歌作品应该是对以往优秀译作的推进,而不是为了避嫌而去推出一个蹩脚的版本,这是对以往优秀翻译作品的尊重。但具体操作上应该加以注明。我没有注明是我的行为失当,我愿承担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也就此对闵雪飞和杨铁军再次致歉。2013-07-04

韦白致闵雪飞的公开信

致闵雪飞的公开信诗歌翻译是一项很难的工作,也是争议最多的工作之一。翻译的现状也很混乱。重译与错译也比比皆是。对于同一首作品的重复翻译,应该如何处理,确实构成一个很大的问题。比如,有一些作品,已经有很好的译本,是否一定得推倒重译,才是合理的,借鉴到何种程度是借鉴,到何种程度是抄袭,都是极难定义之事。这里面会出现的一个问题是,有译者为了回避已有的翻译,而不得不进行拐弯抹角的转变,这样即使是优秀的诗歌翻译家,为了避嫌也有可能把一首很好的作品译坏。因此,我历来反对重译,我们应该让最好的译本浮现在人们的面前,如果大量劣质的重译作品占领了市场,便必然对好的译作形成遮蔽。但作为译诗的出版,重译又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我在翻译狄兰•托马斯时,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巫宁坤先生翻译的几首狄兰作品,是公认的译作经典,如果我想强行突破巫先生的翻译,必然会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版本来,或者去掉那几首作品,这对狄兰•托马斯是不公的,因为那毕竟是狄兰的杰作。而要参考巫先生的版本,尽量保留巫先生的精彩之处,必须会背上“严重借鉴”或“抄袭”的嫌疑,若要在那几首作品下面注明参考巫先生的译本,在出版上又很少有这样做的。我承认,我确实参考了巫先生的译本,并且也未加注,这不是我要贪巫先生之功,而是对狄兰和读者负责。这次,闵雪飞指出我的译作有抄袭她和杨铁军之嫌,我想做出如下澄清:首先,我译完并把稿子交给出版社之后,才知有一个叫闵雪飞的人在做佩索阿的翻译,我与她的译文肯定是不一样,大家可以每一首进行对照。其次,她提及的我前言中的一句话,是她的作品中的话,这我完全可以承认,那句话我是从王敖的文章中看到的,用来谈佩索阿很合适,王敖也未注明这句话来自闵雪飞,为什么闵雪飞没有指出王敖抄袭,而单单指出我呢?在文章中引用某句话,加注是应该的,但一篇文章中引用了某句话,就被指抄袭,那天下的文章都是抄袭了。我这本译著中有一首诗确实借鉴了杨铁军,那就是那首叫《斜雨》的诗,由于那首作品我比较喜欢,而杨铁军又在网上说这首作品的英译有很多问题,故借鉴得多一点。这也是对读者负责,希望这本书中的错误尽量少一些。但这书有几百首诗,我仅在这么一首作品中借鉴得多一点,就指定我为抄袭,实在有些过分。大家都是为诗歌做事,我问心无愧,如果说我这本书存在抄袭,你可以在法庭上指控我。我韦白从事翻译多年,所译诗歌数量巨大,绝大部分是首译,如果要说抄袭,也是人家抄袭我,而不是我抄袭人家。我希望同行之间,相互学习,取长补短,而不是这种恶意的攻击。韦白于长沙雅园2013-07-01

略小于一颗核桃:对本书是否抄袭的再探讨

关于这本书,在新京报的报道和aire在豆瓣广播里的表态之后(发文之后才看见官方表态),豆瓣里的大风浪过去了。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是有人给这书打上一星,并在附言里说些抨击的话。之前的批评都是在认定“这部书是抄袭”这个基础上进行的,译者韦白承认了“借鉴”,始终没说“抄袭”,我想,对这个最根本的问题,这本书到底是不是抄袭,还是有讨论的余地。认定抄袭的两个证据是序言里明显照抄的一段话,和《斜雨》六首两种译本在软件里分析的结果。考虑到体例的原因,对序言aire也表示不再深究,问题就集中在《斜雨》六首了。这首诗是杨、闵二位先生付出了很多心力的成果,也是闵先生即将发表的论文里重点讨论的对象,珍视的心情是很自然的。对于诗歌本文,我想胡续冬、王敖二位的看法是最值得参考的。他们和闵先生有密切的交往,与韦白先生也有往来,而且,他们都是出色的诗人和经验丰富的译者,胡先生还从葡文翻译过佩索阿,他们很知道其中甘苦。胡:这个诗是杨铁军和闵雪飞两个人一句一句,一个词一个词掰出来,对译的结果。这两人的合作,其实我觉得是中国诗歌翻译界应该推广的态度,因为国际上通行的翻译叫做四只手翻译,由一个目标语言里的诗人和一个原语言专业的译者,这样才能保证对原语言忠实,同时落实到目标语言来符合当下目标语言诗歌书写的规范和习惯。他们两人是出于对佩索阿的热爱和对诗歌翻译的热情,耗了他们俩很多的心血和智慧。这样一首下了很大工夫的长诗,突然以极度雷同的面目出现在另外一个人的译本里头,这是很不能容忍的。(新京报)王:对韦白来说,如真有诚意,也应该把道歉和讨论分开进行。对怎样合理地参考别人的成果缺乏了解,不清楚怎样定义和区分抄袭与借鉴,这个是可以学习探讨的,而且这未必是立刻就能掌握的。如果在道歉的同时,反问别人如何做到总是遵守规范,甚至用含糊的误解去质疑一些基本规则,结果是被认做狡辩,或者道歉不彻底,很多人会要求你继续道歉。我的个人感觉未必对,但我觉得这种直接的袭用,有可能是观念不清造成的。在诗歌界,所谓的“攒译”,“改译”其实更多,就是进行“中译中”,原文只是相对次要的参考,最后是站在别人的成果上,宣布自己的优越。这种是比较难进行指证的,因为并无照抄,只有通过经验才能逐渐辨别。(王敖的豆瓣日记7.3)胡强调了杨、闵从葡文原文掰出来的原创性,这是单从英译转译不可取代的;王强调了要清楚地定义借鉴与抄袭,在技术呈现层面分析到底属于哪一种。我们可以以这两种看法为基础,来讨论韦译的性质。如王所论,如果认识不清楚,很可能抄袭了而不自知,这不是一个光看动机就能解决的问题。另一方面,软件的分析结果是不是板上钉钉,也是要考虑的。比如软件的算法,它的适用范围等。它可能适用于创作型作品,而不适用于翻译;可能适用于对哈特•克莱恩的翻译,而不适用于佩索阿;可能适用于异名者雷耶斯,而不适用于佩索阿本人等等。出于这样的考虑,下面就针对《斜雨》第一首作一个笨拙的分析。韦译和杨、闵译非常接近的地方:第二节:我梦见的港口阴郁而暗淡,那片风景从这边看却阳光灿烂......在我的脑海里,今天的太阳是阴郁的港口而离开港口的大船是这些阳光辉映的古树......(韦,下同)我梦到的港口阴郁暗淡,那处风景从这边看却阳光灿烂.....我精神里今天的太阳是一个阴郁的港口从港口出发的船是这些光照之树......(杨、闵,下同)The port I dream of is somber and pallid, And the landscape is sunny viewed from this side... But in my mind today’s sun is a somber port And the ships leaving the port are these sunlit trees...(2006版英译,下同)第三节的几个句子:墙一般竖起的小路,船只穿过树的茎干 以一种垂直的平行,墙一般竖起的路,一艘艘航船穿过那些树干以一种垂直的平行,That rises, going up like a wall, And the ships pass through the trunks of the treesIn a vertically horizontal fashion,第四节的几个句子:我不知道我梦中的我是谁......突然港口里的海水清澈透明我不知我梦中的我是谁......忽然港口里的海水透明起来I don’t know who I dream I am . . . Suddenly all the seawater in the port is transparent比港口更古老的航船的阴影,从我梦里的港口和我注视的风景之间穿过,它接近我,进入我,航行到我灵魂的另一边......一条比港口更古老的航船的阴影,从我梦里的港口和我注视的风景间经过,它接近我,进入我,航行到我灵魂的另一面......And the shadow of a sailing ship older than the port and passingBetween my dream of the port and my looking at this landscape, And it approaches me, enters me, And passes to the other side of my soul...上面这些句子的共同点是,从葡文进行林纾式翻译的杨、闵译文,和英译几乎没有分别;而且英文译本句子的涵义虽然奇崛晦涩,但本身没有长难句,给汉译留下的回旋余地很小。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两种译文的雷同,不好将前者定义为抄袭后者。接下来我们再看一下很大程度上相同但有三处异文的第一节:那片风景在我梦中无尽的港口穿过在花朵缤纷的色彩里我看见一艘艘大船从码头上驶出,拖曳着那些阳光映出的古树轮廓在水面上投下的阴影......那处风景从我梦中无尽的港口穿过花色的透明映衬船帆,一艘艘大船从港口驶出去,拖着那些阳光映出的古树轮廓在水面投下的阴影.....My dream of an infinite port crosses this landscape And in the flowers’ colors I see the sails of large ships Casting off from the wharf, dragging the silhouettes of these oldSunlit trees as their shadows over the waters...我们看到第一处异文“花色的透明”和英译不同,应是据葡文加以纠正,而韦译则依从英译。第二处异文“船帆”和英译是一样的,但韦译没有表达出来。这可能是一个误译。如果韦的工作只是中译中,再以英译本为次要参考改定,那么这个误译理应是消除的。第一句两种译文完全相同,aire认为照英译本根本译不出韦译的效果,只可能是抄袭了杨、闵译本。这里有两种可能性,或是韦白觉得第一句是一个倒装,或是在见到杨、闵译本后发现这是一个倒装,无论如何,只要将其作倒装句处理,效果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杨、闵对第一句的处理确实非常流畅,韦白,照aire的说法,是抄了这一句。不过,在第二行中I see这个部分,杨、闵本没有表现,可能照葡文的理解,本来就不存在“我看”,后面的句子都是在表达“梦中无尽的港口”;韦译则照英译译出。这种情况较好的解释是韦白有一个自己的草稿,在见到杨、闵本之后,就借鉴/抄袭了第一句。比较类似的情况又见这一句:第四节:我看到在海底,像一幅伸展开来的巨图,涵盖着那整片风景,一排排的树,港口闪烁的小路我看到海底如一副巨图,涵括了那整个风景,一排排树,路在港口里燃烧。And I see on the bottom, like a huge print unrolled across it,This entire landscape, a row of trees, a road glowing in that port,异文“伸展开来”这个修饰语,韦照英译本译出,杨、闵未表达。英译“unrolled across it”与杨、闵的“涵括”是对应的,可能葡文本意即是“涵括”,英译误译。韦译中也表达了“涵盖”,但与“伸展开来”肯定是不能兼得的。这里韦应该也借鉴/抄袭了杨、闵译本,大概是因为对英译没有信心。第一节最后两行也几乎相同,silhouettes…as their shadows over the waters这个部分,处理起来并不是特别容易,但不好推测。还剩下第三节里的几处异文:从双重的幻影里解脱,我笔直地滑下那片风景......港口的实质是那条平静空阔的从这双重性解脱,我离开了下边的风景......港口的轮廓是那条空旷平静Freed into two, I slid straight down the landscape...The substance of the wharf is the clear and calm road穿过一片一片的树叶,在水面划出无数的水纹......拖着锚,划过水面的一片一片的树叶......Dropping their lines in the water through the leaves one by one..韦译“双重的幻影”是加上了自己的理解,“笔直地滑下”照英文直译,至于“substance —轮廓— 实质”和“lines—水纹—锚”,就是译者对词义的理解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韦白在刻意制造与杨、闵译的不同。句子大意的相似,我想还是这些句子本身并不难,回旋不大的缘故。经过上面的讨论,可以确定为借鉴/抄袭的地方有两处。其它的部分,认定杨、闵在先,那么无论如何,留给韦的空间都非常小。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认定为抄袭,是不公正的。这也是软件分析不能全部信赖的原因所在。一种可能的反驳意见是,整体的相似度,包括句法的处理等等,是显而易见的,从小处入手会忘了大的方面之类,我想还是可以从空间这一点来解释。另外,这种批评暗含的指向是不相信韦白的英文功力,不相信凭他自己可以译出流畅的句子来。关于此点,我想比较好的处理方式是检查本书中其它的译文,归纳出韦白处理英文的习惯,这样才能对是否抄袭给出有说服力的结论。我们回过头来再看aire的摧毁性批评:从对比中可见,除了个别字眼,整体上,比如结构、语言完全“借鉴”了杨译(没有人会傻到全部照抄)。必须再一次指出,所谓的“巧合”是绝对不存在的,因为首先这组诗任何英文底本都译得很差,不可能实现这种效果,虽然这首诗也就一般。其次:杨铁军在翻译这首诗时在中文上有所发挥,倘若今天我从葡文直译,也不可能和他译得一模一样。(aire的豆瓣日记7.1,后来有修改)至少就这一首而言,结构、语言,韦译没有什么不能从英译得出的地方。这首诗的英文底本到底差不差,不通葡文者不能说,但从英文实现“效果”到底难在哪呢,正如aire所说,原诗“也就一般”,自知甘苦,珍视自己心血付出后的效果是自然的,但在普通读者眼中,确实难得看出。杨在中文上的发挥是存在的,但可能是发挥的地方,韦译并未跟从,只是从英译转译而已。韦的声明是可靠的:另外,我在翻译《斜雨》一诗时,看到网上杨铁军说那首诗的英文问题较多,我也在那首译作中参考了他的译本,大家可以对照看,我个人认为是参考而不是抄袭。(韦白的豆瓣公开信)韦怕英译有错误,因此在疑误之处借鉴/抄袭了杨、闵译,这大概就是上文指出的两个地方。我也看了3、5两首,像第三首末句“我”和“金字塔”的语序调换让人诟病,但英文原句在那里,怎么翻译也不可能出现新的句子。而且英译的语序是“我”在后,韦译反而与英译不同,这种情况,与其说韦是刻意制造不同,不如用“在努力摆脱杨、闵的声音”这种说法。后者更符合事实。说法的调换,文过饰非,总是让人不满,但不是所有的调换说法都是虚伪,都是欺骗,有时反而更是事实,还是要区别对待的吧。这种努力摆脱在后几首里是可以看出来的。那么,又有一种批评,如果译者觉得不能超越旧译,就应该和原译者联系,取得允许,采用旧译,或者加注说明,或者避而不译。对于联系或者是合作翻译,有人举出了斯蒂文斯《最高虚构笔记》的例子,但那是两位译者之间本有联系,本来就在出版计划之中,韦白在翻译时尽量寻找参考,在翻译中途发现了杨、闵的译文,合作是不现实的。退而求其次,加注说明,现在的翻译出版里确实寡有先例(以我浅学,实际上是没见过)。更其次,避而不译,也不大成立。我觉得韦白的说法可以接受,他不知道另有佩索阿的出版计划,肯定希望为读者呈现比较全的译本,而且韦白的劳动同样是劳动,同样有着珍视的心情,珠玉在前而己不能完璧,是很遗憾的事情。因为有着被抄又被反咬一口的豆瓣先例,aire第一时间做出的机敏反应可以理解,她的朋友、校友表示鼎力支持也是人之常情。而一般的旁观者,在愤怒之前,仔细检查令自己愤怒的原因,才是旁观者天然的优势与职责所在。两位当事人被这事搅得身心俱疲,我现在写这一篇小文,也绝无再兴风浪的意思。只是希望豆友在打一星之前可以仔细看看涉及到的本子,仔细想想,愤怒而无由,于人于己都有损无益。(虽然已经停止发货,还是有理由相信这部译作的价值。问题并不只在于“抄袭”,恐怕最重要的是抄袭与侵权之间的两难。但如果一开始就以“侵权”来批评这部书,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最后,豆瓣发评必须打星,我没读过这本书,打三星不是我的态度。

爱是永远的纯真

小的时候,奶奶送给我一本 繁星春水,翻动后给我留下了写现代诗歌的都是些矫揉造作的人,即使有时候会惊艳于某截取的短诗也坚决地认为我永远与这个世界无缘。也算是机缘巧合,在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最初的领悟,感受并接受美好与与其对立面的并存时碰到了这个牧羊人。如果说佩索阿的世界是整个宇宙,卡埃罗便是太阳,所有的清新与质朴,花朵只是花朵,河流只是河流,石头只是石头,事物本身不存在意义,只有存在,事物就是事物唯一隐藏的意义。我们思考,如同闭着眼睛去感受太阳,我们感受着照射与热度,而当我们睁开眼睛是如此明了。对爱也是,那些爱的人从不去思考他们爱什么或为什么爱,爱是永远的纯真,而唯一的纯真便是永远不要去想。生活在一个围绕着人的世界里去真实的感受,去像花朵成为花朵一样,去成为自己一样的自己,是如此的困难,在这个世界里,甚至河流都会在月光下咆哮,那便不是河流,那是精神病人。所有的美好的邂逅来源于共鸣,就像交响曲走向高潮的那一刻除了感动再无其他。我们需要仅仅只有灵魂,天空和大地,当我们要求得更多只会变得不幸。让我用眼睛去感受去生活,生命本无意义,只是存在过。当想到我的死无关痛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会感到巨大的幸福,太阳会照常升起,四季会交替轮回,我喜欢一切真实与恰当的事物,即使我不喜欢,那它也是以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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