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志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9-1
ISBN:9787532150526
作者:阎连科
页数:377页

内容概要

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8年应征入伍,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风雅颂》、《四书》等十部,中、短篇小说集《年月日》、《黄金洞》、《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等十余部,散文、言论集十二部;另有《阎连科文集》十六卷。曾先后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其他国内外文学奖项20余次。
入围2013年度英国曼布克奖短名单,并获得第十二届马来西亚“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其作品被译为日、韩、越、法、英、德、意大利、荷兰、挪威、以色列、西班牙、塞尔维亚等20种语言,在2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现供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为教授、驻校作家。

书籍目录

第一章 附篇
一、主笔者说
二、《炸裂志》编纂委员会名单
三、编纂大事记
第二章 舆地沿革(一)
一、自然村
二、社会村(1)
三、社会村(2)
第三章 变革元年
一、万元事件记
二、变革之碑记
三、轰烈悲怆记
四、新貌参观记
第四章 人物篇
一、孔明亮
二、程菁
三、胡大军
四、孔东德和他的儿子们
五、孔明耀
第五章 政权(一)
选举
第六章 传统习俗
一、哭坟
二、喜帖
三、听房
第七章 政权(二)
一、村改镇
二、家政
三、镇容
第八章 综合经济
一、工业工人
二、农业农人
三、特殊行业
第九章 自然生态
一、鸟雀
二、杂树
三、河流
四、动物
五、昆虫
第十章 深层变革
一、难途
二、阵痛
第十一章 较量
一、较量
二、胜利
第十二章 防卫事宜
一、英雄事
二、英雄归〕
三、英雄泪
第十三章 后工业时代
一、军武与女性
二、后工业时代(1)
三、后工业时代(2)
第十四章 舆地沿革(二)
第十五章 文化、文物与历史
一、现实文化史
二、文化变迁史
三、心史记
四、文化与文物
第十六章 新家族人物
一、朱颖
二、孔明亮
三、孔明耀
四、娘
第十七章 舆地大沿革(一)
一、超级大都市(1)
二、大宏图
三、超级大都市(2)
第十八章 舆地大沿革(二)
一、沿革前奏
二、沿革中曲
三、超级大都市(3)
第十九章 主笔导言(尾声)

作者简介

阎连科最新长篇小说
一部“神实主义”力作
对“内真实”的一次尽情书写
一部独自行走的求索自问和冥思
沧海桑田,繁花似锦,却是以鲜血与良心为代价
一部炸裂志,就是一部灵魂出窍、脓血交融的当代世道人心史
一个村庄如何在眨眼间成为超级大都市?
人的精神有何样“核裂变”的极能?
爱到何处才为撕心、裂肺和崩溃?
美望、欲望、恶望的极度在哪里?
“最现实”的“最寓言”
揭开“不存在”的真实
展示看不见的真实
凸显被真实掩盖的真实
阎连科以神实主义的写作手法,荒诞、夸张、魔幻地呈现了“炸裂”由百人之村巨变为超级大都市的故事,透视出时代变迁中的狂野欲望,撕心裂肺的人性之痛,家族间的恩怨情仇,历经沧桑暖意未散的世道人心……
社会评论:
阎连科天生具有奇幻的想象力,又是当代中国最具探索勇气的小说家,他的小说从不重复自己的写作经验,每一部都具有小说形式的探索性,开掘着新的令人喜悦的思想深度。他是备受关注而被争议,不是因为备受争议才被关注。
——复旦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 陈思和
《炸裂志》的叙事从“震惊”出发,如受惊的野马,脱缰而去。也可以说阎连科在叙述中更为自由,无拘无束,无法无天;或许也可以说,他的叙事要用更加狂怪、荒诞的展开,要用“震惊”的连环套,让小说人物有共工的模样。或许阎连科本来就是中国当代小说家中的共工,他为什么就不能头触不周山呢?
——北京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 陈晓明
《炸裂志》以一种浓缩了的点试图揭示“高速发展”的悖谬和荒唐。拥抱苦难不是一个轻松的姿态,它既是阎连科的方法论又是其世界观。阎连科的美学是一种偏执而又激进的美学,它以一种令人迷恋的崇高挑战叙事的极限。他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提醒我们应当直面我们不敢直面的现实,记住我们可能已经忘却的记忆。
——文学评论家 程德培
阎连科以他的“神实主义”打破了既有理论的分类和垄断,重新发现小说,于是有了《炸裂志》。这是“当代中国”的又一个隐喻,是阎连科的世界观和小说方法论。读懂《炸裂志》,便读懂阎连科,或许也读懂了当代中国……
——苏州大学教授 著名批评家 王尧
这是一部极其关注中国“大现实”的长篇。从《炸裂志》中,我们深深地读到了作家阎连科对我们民族和土地的理解和大爱,读到了作家面对现实的那种关切的思考和对未来的忧虑与信心。
——当代作家评论主编 林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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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3条)

  •     我中过乌托邦的毒,做过共产主义的春秋大梦,也看过中国人不高兴、货币战争,信过毛,觉得红色革命和中国特色都是牛逼的事情,长大后,看到有黑乌托邦的书总是快感连连,好像是种报复,我无力反抗的,看到有才华的人黑的敌人体无完肤就很爽。老婆说这是因为满足了我的破坏欲,看陈冠中的《盛世》也有这样的快感。此书语言轻盈,非常好读。剧情节奏很快,人物命运发展迅猛,有种玩RPG游戏里,操控的人物养成开了外挂的错觉。气势巨大的小说构想,很像一个功能强大的显微镜,将一个大族群的几十年发展轨迹,摊开来,塞进载玻片里,字里行间都是巨大毛孔裸露着奔涌的鲜血。炸裂,很像北方人口音大喊“china”,那么的掷地有声,咬字不清。北方人总是希望有简单有力的四声,表达最原始最丰沛的情感。炸裂,好tm像改革开放30年的疯狂史,所有古怪的事情都在炸裂市上演,字面理解叫荒诞叫文学,读到后来,心里在喊,这么真实啊。看完之后赶紧来写这个东西,自己抒发一下,不然太他妈堵了。因为信息量巨大,2天,几乎是一口气读完,像个大块料石塞进脑子里。几乎是把在天朝近两年看到的所有怪现状都扯了一遍。比如被称为北欧xxx罗马xxx的楼盘、金碧辉煌什么都可以做的洗脚城、大地像拉链随手拉开,新城开发区一堆人踏过去第二天就平地而起,各种崛起各种奇迹,各种我们这个时代特色的男盗女娼,坑蒙拐骗。还有哪些在这巨大的建筑物阴影投射下,各种苟活的灵魂,各种扭曲了灵魂的异人、贱人、各种打了鸡血群魔乱舞的群体。这本书,全写到了。终于有人,胆敢和现在的现实比拼想象力了。总是有人说,当代没文学了,因为文学家的想象力跟不上现实的扭曲了。所以,我说终于有人敢写了。有才华的人有勇气的人,睁着眼睛在记录的人。好了,说了一些盲目跪拜没底线夸赞的话,要说几个不爽的地方了。在我有限的文娱生活里,我喜欢的美剧英剧,塑造人物不会如我国文学这样过火。其中一个特点是,所有的人物表现不会极端,纯良的有其邪恶的一面,邪恶的人也有自己的不堪和无奈。这样做的效果就是,让读者和这些角色更接近,在剧情里一起选择,代入感很强。只有你的人物自然,读者才会默默的将自身投射在这个角色身上,感受作品制造的独特世界,作者才能达到最终效果。可是本书的所有人物,都好像为了实现作者的观念达成的目的,过火的演绎自己的命运,而且并不复杂,开头就已经猜到了结尾。其他配角的出场也比较脸谱,这些角色只能称其为符号,这些符号不会自己伴随剧情发展,只是在剧情需要的时候很愣很简单的扯嗓子上台演戏。所以如果你接受作者的观念,完全拜倒式的阅读,你会忽视人物塑造这个问题。而你要不接受,就只能当艺术品敬而远之,而不会把个人情感投射其中。好像《绝命毒师》有个细节,一个毒瘾者家庭,孩子在看着只有一个台的电视机,家里摆着许多垃圾,还有一台偷来的ATM机,始终打不开。后来,这些看似平凡自然的情节,隐藏着合乎清理却又意料之外的事情,头砸碎了,钱取出来。入戏,还是要设置情景让读者走的更近一些再抖包袱比较吓人。最后,还是强烈推荐这本书,读起来畅快过瘾,有意思。推荐认识我的朋友都看。期待有人把这个小说搞成舞台剧、电影、相声、手机游戏,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奇幻又真实哟。
  •     说起看这本书的由来,还是受网上看到阎连科在方所书店新书发售上的演讲《行走在没有光的胡同里》所影响,遂找来小说一读,想了解下所谓的神实、魔幻主义,和我设想下所谓的扭曲价值观、浮躁社会、物质欲望强烈的当下,有何等的异同。
  •     按:最近看《爱达或爱欲》,迷恋上互文和戏仿。那么姑且就这么玩一玩。愿与原文作者商榷其评论文《如何书写真实》——兼论阎连科《炸裂志》waits原 文:http://book.douban.com/review/6462210/。        如果说,如何书写真实是小说作为一门艺术要恒久面对的问题,那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作家从四面八方向问题涌来,异口同声地回答:当然是虚构它,因为小说本身就是虚构的艺术!然而,在我们这个国度,更为迫切地却似乎是由此问题引发的另一个问题,即,何谓真实?大约二十多年前,海子在诗里面问,“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今天的中国小说的作者和读者,也正在不停地质问对方类似的问题:“你所说的(你所要的)真实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对“何谓真实”的提问,同时也意味着,这是对小说这门艺术“何谓虚构”的发问。事实上,“真实”与“虚构”本身构成了四个向度的问题,即:真实的真实、虚构的真实、真实的虚构、虚构的虚构;并由此走向了两个维度:本真性和虚假性。        木偶人是假人也是真的木偶,塑料花是真的塑料也是假的花,美国梦里面有一个半真半假的美国和另一个半真半假的梦;进而,我们会发现,“真实的真实”、“真实的虚构”与“虚构的真实”、“虚构的虚构”即像它们一样,分属于两个不同的维度:前两者属于主体的本真性(Authenticity),而无疑,后两者的主体是虚假性的,即闹不清时可以称之为“伪作”、“假冒货”,“赝品”或说“凭空捏造物”,在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称之为“想象的产物”,后两者是所有种种因虚假而生的矛盾和悖谬,其本身是 “虚假”的而非真。然而,在还没有谈清楚“何谓真实”与“何谓虚构”前,还要多涉及一个概念“谎言”,如果划分属性,“谎言”原本应该属于后者的范畴,至少这属于“虚假”的维度。比如说更高级的谎言都是用一部分真实来遮蔽另一部分真实;一个人可以真实地表演,也可以借用面具来表达真实……最终,这个看似可以通过实证和客观的方式来检验的、有关真实的质问,奇怪地将转化成一个不可检验的主观上的伦理问题,即一个人愿意在何种程度上去理解他人(或自己)所谓的真实。但这种主观意愿是与小说作者的写作维度在哪且写作向度具体是什么相关的。如果一个小说作者的写作维度在于“本真性”,并着重于“真实的真实”,那么很显然,这个作者就成了一个风格写实的现实主义作家;如果写作维度依然是“本真性”,着重的却是“真实的虚构”,这也许就成就了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如果一个小说作者的写作维度在其虚假性,并着重于“虚构的虚构”,也许,我们可以称这个作家是想象的智识的集合体。由此,我们可以按照写作向度的不同,结合作家意愿的维度,具体想想有哪些作家可以坐上哪些坐标轴上。而假设一个作家的写作维度是“虚假性”,且一味寻着“虚构的真实”去,再用上某种“谎言”这样一门语言的艺术编织某种作品,这个过程或许可以称之为“作伪”,但其所创造出的却并非一定是“伪作”。事实上,谈论一个作家的写作的真实性并非难事,但显然谈论阎连科之于《炸裂志》写作的关键绝非在于“真实性”,如果非得谈论“真”,勉强可以从“真诚”写作这个角度去谈。        毋庸置疑,阎连科之于《炸裂志》的写作意愿是本真性的,虽然他的写作向度倾向于“真实的虚构”,但其发自内心执着于对于现实荒诞性的书写却何其真诚而热烈。更何况他本人已经充分给出了坐标轴上的具体坐标——“神实主义”,而这个“神实主义”无疑与“魔幻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这些词汇一样是被“创造出来的”名词标签,无非是更主动地表明了作者的态度:本真性的真与炸裂一样的烈。当人们说,余华《第七天》再现了一个真实的中国社会,抑或,苏童《黄雀记》虚构了一个不真实的精神病院,这样简单的表述一旦说出,立刻就歧义丛生,立刻就会同时指向赞美和反对。赞美者和反对者可以操持同样的语汇来攻击对方,正如革命小将操持同一套语汇来彼此杀戮。在普遍意义上,正如乔治•斯坦纳所看到的,我们使用的文学语言已经被20世纪以来的现代政治暴行和大众流行文化所侵蚀、改造,且滥用,其结果是文学语言本身的败坏,它失去曾经的活力和准确,而变得混乱、浅薄和平庸,它退化为一种能指和所指分离的符号,可以表达一切虚假,同时也再无力承受任何真实。这种情况尤其体现在文学评论界。而人们如何划分虚构与虚假,如何辨析想象和妄想,如何判断荒诞与荒唐,如何区别摹仿写实和复制粘贴……一个美好的词转瞬就可以为某种肮脏服务……最终,在现有可用的语词范畴内,我们是否还能有效和准确地谈论文学(或生活)的所谓真实? 其实就文本本身而言,我们并无需谈论所谓的真实。作为虚构至上的艺术,也许除去虚构本身这门技艺以外,还可以值得去谈它的真,或许还是一个创作者的真诚。      在《斐德罗篇》中,当塞乌斯把文字作为一项发明呈献给埃及国王萨姆斯时,国王并不觉得惊喜,他说:“如果有人学了这种技艺,就会在他们的灵魂中播下遗忘,因为他们这样一来就会依赖写下来的东西,不再去努力记忆:他们不再用心回忆,而是借助外在的符号来回想。”如今,这种依赖正从单纯的文字符号转向更多更新的外在符号,“世界看上去或感觉上就像是报纸和电视所选择呈现出来的样子”。报纸和电视,现在再加上更为强劲的网络媒体,人们对真实世界的认识似乎开始依赖这些新的媒介,也借助这些新媒介来理解现有的真实世界。然而,无论有多少新媒介加入其中,世界永远都大于新媒介所选择呈现出来的样子,世界像是一块沼泽或者黑洞,它吸纳一切新增之物。那些坐在家里手点鼠标浏览新闻的人,并不比其他人更少地了解生活和这个世界,相较于没有使用网络的人,他更加可以宏观地了解到另一种“真实”,不仅仅是他“坐在家里手点鼠标浏览新闻”这件事本身的真实,而且是理解到了这个世界正发生着的巨大的荒诞的连绵的“真实”,这个真实如此巨大庞杂且连绵。那些成名已久的中国当代小说家日益显露出来的问题,并不在于利用网络段子和社会新闻来写作(他们可以把《罪与罚》和《百年孤独》的作者名字顶在头上来抵挡这样的指责),而在于,他们将网络段子和社会新闻呈现出的真实以巨大的排山倒海的连绵的方式描写出来,使得人们以为这种奇观并非这个世界本身的真实。确实,点击鼠标和搜索网页的行为遂也被他们确认为一种探索和感知世界和人类生活的有效行为,而这一点使得他们既和柏拉图笔下的对着影子大放厥词的洞穴人有些相似,也使得他们显得像站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的描摹者,孤单而怪异。      就仅仅被称为二手素材本身而言,网络段子和社会新闻原本是无辜的。实际上,网络段子和社会新闻源自于现实生活,即是对现实生活的文字展现,属于第一手素材。从现存的果戈理的札记本里,我们也很少能看到他直接研究生活的记录,代替的是从各种渠道(朋友谈话,风俗书籍,民歌等等)而来的大量的二手素材。这些二手素材的准备是果戈理写作不可缺少的基础,也成了他写作前的习惯。他在《死魂灵》第一卷第二版的序言里曾郑重劝说读者多给他寄些观察、回忆和笑话,以便作为创作《死魂灵》第二卷的基础。然而,有一封果戈理致普希金的著名的信是这样的:“行行好吧,随便给我一个题材吧,就是一个笑话也行,别管它逗不逗笑,只要是纯粹俄国的就行……行行好吧,给我一个题材;我一口气就能写成五幕喜剧……”这里面透露出一个秘密,实际上任何素材对作家来说既重要又不重要,任何札记本里的素材,都需要等待作家的创造。对此,果戈理自己也曾表白过:“我从未在简单临摹的意义上画过肖像。我创作过肖像,但那是出于思考。我思考过的东西越多,创作出来的东西就越真实。”网络段子和社会新闻来源于生活,也可以孕育出新的故事,但它们本身还不足以构成故事,更确切地说,它们是把故事中的情节部分剥离、化约和抽空。这种被剥离、化约和抽空后的情节,其生命力往往在于它所蕴涵的“机智”,抑或“残忍”。但是,在吸引我们的这种“机智”和“残忍”背后,个人的存在正慢慢地淡化。大多数故事里,个人的存在是独特的,故而每个故事都有它自己的主人公,我们很清楚为什么必须是杜十娘把百宝箱扔进海里而不是别的人;而在段子和新闻里,这种独一无二的主人公是不存在的,我们可以肆意变换段子和新闻里的人物名字,而它所给予我们的乐趣(或者痛苦)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但也有一些故事的主人公像一对对符号,从而使得小说的故事文本显得更加独特。      对恶的简化,源自一个人没有能力去理解善。而能对恶的高度提炼,则是具有洞悉一切恶之本源的高超能力。热爱简化的人据说是直奔“最高真实”而去的,但最终,那不过是滋生了一种新的欺骗。他将恶抽空,孤立于一切具体复杂的情境,为了达到他的“灵魂深度真实”,他变得连基本的认识能力都在丧失。而洞悉一切恶之本源则是对人性极大的理解和最大的悲悯。弗洛伊德说,“孤立是强迫症患者保证其思维的一贯性不会受到干扰的前提”。所以将网络世界和新闻事件传导出的恶孤立于这个真实世界的恶的外面是一厢情愿的。这种臆想中的美好是生活无力者最大的幻想。阎连科在这本小说中呈现的看似流畅有力的思维一贯性,也正是因为,他把自己执意藏在孤立的硬壳中,拒绝一切干扰他判断的真实,换句话说,他始终在有力地反击恶的本源。        但倘若仅仅如此,这本小说也只不过会平庸而已,还不值得我们来批评或赞美。只有当阎连科一定要坚持用所谓“内因果”、“内逻辑”、“神实主义”等新造的语词来解答自己小说中的一切问题时,当批评家们一定又不出意料地继续用“意图捏造奇崛、深度、反抗精神之类”的恶之语词来指责这位作家,真正严峻而迫切的问题才正式浮现,我们的惯性的惰性的语言在又一次地被败坏,我们是顽固坚守还是顺势而为,这是一个问题。        阎连科所谓的内因果和内逻辑,不仅仅是指事物内在的因果和逻辑,而且是哲学意义上的因果和逻辑,直指精神与肉体,意识与物质之间的超验性(transcendentalism)。当然,在《炸裂志》中,主人公孔明亮从村长升为镇长,秘书程菁的衣服扣子就自动解开,这里的超验即是经验的扭曲。阎连科对类似这种情节解释说,“(这情节)表面可能是不合理的,但这里我抓住的是内因果,内逻辑,即在权力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植物化一般的顺从”。然而,阎连科抓住的内因果、内逻辑,不是自己的简单臆想罢了而已,这种人性在权力面前的顺从,与其说植物化,不如说是“植物人”化。因为,在外在强力面前,即便是植物,即便是顺从,不同植物也有不同的顺从方式,何况是人,何况是有自由意志的各不相同的人。女秘书程菁的衣服扣子面对权力自动解开,这几乎可以视作《炸裂志》整本书的隐喻——在这本小说中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社会的难以解决的矛盾、纠葛乃至冲突,以至于不存在任何张力,源自“内因果、内逻辑”的情节和人物在叙述者的皇权面前真正做到了“植物人一般的顺从”。阎连科学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样,向乔治奥威尔看齐,决定再次书写一加一不应该再等于二了,但陀思妥耶夫斯基致力打破的是独断论的铁律,他要追问人的自由意志是否存在,而在阎连科这里,却是要借此树立他个人作为写作者的超人意志,如同只服从自己的伟大的波兰作家贡布罗维奇。阎连科学着卡夫卡的样,让人变成虫豸,但卡夫卡的虫豸依旧充满复杂深邃的人性,而阎连科的虫豸却连真的虫性都达不到,这样的描写更可见现实之“恶”的深邃。阎连科学着《圣经•创世记》中文和合本的样,继续动不动就在叙述中以“了”来结句,“去结她们丰硕的人生果实了”,“程菁从车上下来惊着了”,“太阳沉下了,夜晚到来了”,诸如此类的圣经庄重体句式在《炸裂志》中随处可见,仿佛短促有力,但用得太多了,像通货膨胀后的纸币了,就贬值了。 所以,并非所有的书都适合圣经体,大概也只有圣经是适合圣经体的吧。        略萨说:“小说的真实性当然不必用现实来做标准,它取决于小说自身的说服力,取决于小说想象力的感染力,取决于小说的魔术能力。一切好小说都说真话,一切坏小说都说假话。因为‘说真话’对于小说就意味着让读者享受一种梦想,‘说假话’就意味着没有能力弄虚作假。”阎连科的想象力,是没有能力弄虚作假的想象力。他对当下中国社会的想象是“面对现实,忠于理想”的想象,所以,他的作品才会遇到有时而被“禁止”时而被放行的状况。用力前行的人,总是在义无反顾地前行,会迎着风雪雷电,也并不在乎虫豸与恶蟒。      小说的真实,是对生活的某一种理解,是对人类情感的某一种理解。小说令我们完善,而不是更加残缺;是对命运的拓展,而不是限制;是讲述希望而不仅是欲望的;是让我们感受到某种封闭社会的不足,而不是满足于某种孤立个体的臆想。小说讲述我们每一个人的自由经验和对自由经验的匮乏,而不仅仅讲述小说家感觉到的暴君给人们带来的不自由与恐惧。在这样的意义上,随意指责阎连科的小说具有“虚假的反抗精神”,也是值得商榷的。他的小说从来不会臆造出一种“使人感受到另一种更值得过的生活”的生活假象,从来也不随便蒙蔽人们去盲目投身所谓的"另一种更值得献身的美好情感",这样,也就不会欺骗和诱导人们去过所谓的"更值得一过的美好生活"。卢梭早就说过:我们不要在这世上寻求什么真快乐了,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也不要在世上寻求我们的心灵所追求的安闲。在这世上寻找我们的心灵需要的东西,是找不到的,因为世上本来就没有。我们有一种暗暗感知福已到头的本能,它的作用就在于让我们知道;我们的幸福原本就是一场空。所以,小说家的任务在此就是为了真正引发任何对现行生活和命运的不服从。阎连科的反抗,是重复一遍,并再重复一遍,这确实是一种徒劳的反抗,就像那个荒谬的英雄,西西弗的反抗一样。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写实,不魔幻。
  •     前两百页五星,后一百七十七页两星 前部开放后的阵痛,引人发笑,让人沉思 后部瞎鸡巴写,不像魔幻现实主义了,简直就是网文玄幻风 有空会写个长书评
  •     太魔幻了,有点猫城记的感觉,但是比猫城记更接近时代,非常好读。
  •     个人不太喜欢阎老师这种夸张的文字描述。但从内容上看,是对社会丑陋面的揭露和批判,腐败主要就腐在对权力、金钱、女人的追求;炸裂由村到镇到县到市发展的太快了,且偏离了正常的轨迹。而不快又只能贫穷;小说中的那支非法武装力量是想表达个人崇拜吧,但是个人觉得很不妥,毕竟在中国是不会出现的。
  •     巴掌拍出血来,这到极致的感觉。靠偷东西发家致富成标兵...等等等我感觉还有好多东西没写出来藏在后面留给我们想呢==另外就是还是不太懂神实主义...
  •     比现实更现实
  •     塑造出一股狂躁的气氛,不着地的一直飞着,虽觉脚下的空虚,可也始终不愿落下来。
  •     新的写作实验,但骨架里的血肉少了些精彩,结尾有点没收住
  •     每次看完阎连科的书都觉得很震惊
  •     也许是我类似的书看得太少,总之这本书一气呵成读完后,确实让我很震撼。也许内在逻辑有些牵强之处,发展脉络也有些夸张得收不住,但掩盖不住它的好。说阎连科文笔不好的……嗯,不能同意,有些句子写得很精彩,让人忍不住叫好。
  •     形式蛮新颖 但感觉像是对百年孤独的翻造 说“神实”的确有些言过其实
  •     使我对魔幻现实主义和国内先锋派文学发生兴趣
  •     不敢说是“伟大”,但是总称得上一气呵成的阅读快感。 有很多人说模仿《百年孤独》的痕迹感,在我看来,也许有也许无。但是其中很多细节,处理的非常有意思,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荒诞不经。文学家要是没有点天马行空的点子,那得多无趣。
  •     内在的真实意义用外在的不真实动作表现出来。78年以降中国的精神和物质的变迁史,拜金主义尤其花费了不少笔墨。
  •     虽然故事主概还是很中国 但就是好看
  •     走火入魔
  •     赤裸裸的讽刺。
  •     《丁庄梦》那类作品,才是其最一等的作品。这个不行。
  •     非虚构作家阎连科哈哈哈哈哈哈哈
  •     每句话都是讽刺,深沉意义没能完全读懂
  •     莫名其妙
  •     读书这么久,唯一一部弃读的书,看了有不到二分之一,实在读不下去,情节倒也不是多无聊,然而就是提不起兴趣,有缘再读。
  •     兴衰史的构思,从开篇地方志的缘起就可以看出作者的宏伟蓝图,家族史社会史新中国史……可是真的不太喜欢这种风格,寓言式的开头,总感觉让人物扁平了。神实主义?乡村魔幻风吧。
  •     2017#第3本 大概是书里魔幻和现实交叉叙述,已经不能简单地用一个魔幻现实主义概括,才发明的一个神实主义吧……在那个年代,权力=魔法。离开权,半死不活。拥有权,枯木也逢春,最悲哀的,或许就是一本书下来,每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资本权势炸裂留下的硝烟和恶臭。
  •     简单粗暴的故事,荒腔走板的调调。
  •     什么玩意儿 忍着恶心看完 看完更恶心
  •     就感觉挺夸张的,应该是“神实主义”吧,对中国现实的理解也是入木三分
  •     挺搞笑的,也挺魔幻的,很多真实发生的事情用这种方式写出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多少人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真心话。
  •     开卷气势庞大,仿佛要大写一部社会发展史,但是越看越失望,全书想象力有限,格局也越来越小,孔家父子也没有明显的主角特质,文字时好时坏。神实主义是什么?要说魔幻现实,离莫言、马尔克斯创造的奇幻世界还很远。
  •     作者在一次演讲中说,现实往往超过作家的想象。中国的超现实写照。
  •     有点收不住的感觉
  •     男盗女娼的小村庄做了一场国际大都市的美梦
  •     ……
  •     这书居然能公开发行?
  •     简单粗暴猥琐
  •     有卡夫卡风格,讽刺大胆,把社会的丑恶现象用寓言手法夸张的表现出来,令人捧腹大笑。
  •     不好
  •     用志史的体例解放了故事形式,用“神实主义”解放了故事的内容,所以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夸张变形,进行一场叙事狂欢。阎连科的实验探究意识十分强,这种创新也值得称道。没有简单模仿魔幻现实主义,而是基于自己的文化土壤,创造出这样的别具一格的作品,比莫言过瘾。只不过这文字语言...让我一个河南人读起来都感到十分别扭。所以那些将这个作品翻译成外文的译者们确实了不起...不然这本书也不会获那么多国际奖项
  •     像部中国近代史,夸张却不失实,啼笑皆非却触手可及。酣畅淋漓而意犹未尽,满是悲喜交加的百感交集。
  •     抱着很强的期待 第一次读阎连科的书选了这本 不知道是否是一个合适正确的选择 故事很有趣 读的时候屡笑出声 可以当成魔幻的笑话讲出来 可是到了后面就太快了 而且一些魔幻的地方看得有些飘飘然 不是很理解 最后的情节也是一样 个人意见 不过有些地方笔力还是很好 可能是读的太快的缘故 比较吸引
  •     "开花"的梗,看得疲劳,各种语言行为像是打了鸡血,读出来却觉得干瘪无力。
  •     好书
  •     乍一看觉得题材讨巧,作家勇敢,敢于纰漏,后来觉得,作家是男权主义吗?女人在建立一个世界时只能靠当婊子吗?阻碍男人伟业的只有婊子吗?这是根深蒂固的女性歧视。从这一点而言,此书恶俗到底,没有一点语言美感与人性反思。
  •     用力过度
  •     百年孤独,后面有点写崩了
  •     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活在谎言中。
  •     拍案叫绝之后的麻木
  •     觉得本书写的就如同书名一样 炸裂了 缺乏克制 但又没有进行更深的挖掘 只是像气球一样越升越高 最后炸裂
  •     通篇觉得好神奇的故事,神实主义,好像都没有什么矛盾,一切势如破竹的就那么发生了,读起来就觉得没有什么难度随作者做了一个白日梦,作者以神实主义标榜,所以这些可能都不是问题了。
  •     设定有趣,常识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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