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纪德（上、下册）

章节摘录

书摘    安德烈·纪德8岁时，到他的第一个“合适的”学校读书，主要是新教的阿尔萨斯小学，学校三年前才开办。不幸的是，纪德的父亲带他去这个学校的时候，这个学年已经开始，这样，一下子就将他孤立开来，成了人们好奇的对象。他第一次上课时，这种状况变得更糟。老师韦德尔先生正在解释同义词，一种语言怎么会有两个不同的词汇表示相同的事情。从而，“coudrier”和“nousetier”指的是同一种树(榛树)。韦德尔先生接下去举了一些其他的例子，然后要学生再举一些例子。接着，他转向纪德，要纪德重复老师刚刚说过的话。“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韦德尔尢生为人善良：他以一个真正的教师的耐心重复了他的定义，又列举了同样的例子，但是，当他再次要我重复‘coudrier’的同义词时，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于是，老师让纪德到外面的院子里去，重复说二十遍“coudrier”是“noisctier”的同义词，然后再回来对着全班说一遍。“我的愚蠢使得全班同学好开心……我不知道他们要我做什么，希望我做什么。”纪德的成绩为“表现零分”，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里每周都是这个成绩他几乎是全班最差的学生。“我仍然懵懵然；好像还没有生出来。”20世纪法国最伟大的作家当中的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就这样开始自己母语的学习，这也可谓奇事一桩。    不久，纪德的情况更糟。一次正在上课，韦德尔先生一句话没有讲完突然停了下来：“纪德!你的脸很红!我要和你说几句话。”老师指出纪德正在干的事情，纪德也不否认；他被送回自己的位置，课又继续。那天晚上，保尔·纪德接到副校长的一封信，通知说他的儿子被停学三个月。纪德有一次将他的这种丢丑归之于愚蠢，归之于他精神上的昏睡状态：他就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纪德的母亲后来告诉他，他的父亲收到信，得知这严厉的处罚后非常生气。无疑，当时国立的小学和中学会宽容得多，但是阿尔萨斯学校为自己对学生进行这样的道德教育感到非常自豪。结果，家里决定，小安德烈去看德鲁阿尔德尔医生，这是纪德家的朋友和同事，也是医学和法律界备受尊敬的权威。无疑，要是他说一些安慰的话，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德鲁阿尔德尔给孩子看病时却更加野蛮：“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没有必要对你作检查或是提问题，我的孩子。但是，如果你的母亲认为还得带你来，换句话说，如果你没有改邪归正……”这位思想敏锐的巴黎法学和医学教授表情夸张地看着男孩，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男孩的身上离开，他伸出手臂指着办公室墙壁上挂的“一整套图阿雷格尖刀”，“那么，这些就是我们不得不使用的工具，这就是我们在你这样的小男孩身上用的东西!”幸好，小纪德并不完全相信医生，他说，自己并不将这个威胁看得很重。但是，他母亲对这件事说个不停——还有他父亲痛苦的沉默，这令纪德深感不安。事隔至今，时间久远，也许我们很多人对此难以理解，但不久前，人们还一直非常恐惧地看待手淫。甚至在最近的1970年，皮埃尔·德布瓦代弗尔在他没有完成的《安德烈·纪德的生平》中，还认为采取一条中间路线是合适的。为了表现自己思想相当开放，见多识广，他又补充说，正如我们现在知道的，“儿童和少年时期的手淫并不自然而然就是有缺点的迹象，它不一定导致自杀或低能(像许多有经验的教育家那时声称的那样)。”人们不禁要赞赏安德烈·纪德公开坦白时表现的勇气，然而，甚至在20世纪20年代相对纵情放荡的法国，人们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免感到震栗和惊奇。    纪德已经去了于宰斯，以便从他在巴黎的生活中恢复过来：母亲的娘家是他能够离开王尔德最远的地方。他在南方住了五个星期，包括在蒙彼利埃和夏尔叔叔一起度过的一个星期。回到巴黎之前；他计划躲避得更远。他选择了慕尼黑。德国一直是年轻的纪德精神世界重要的，虽然是处于第二位的部分。他在学校里开始学德语，在家里，他的母亲和安娜，沙克尔顿说流利的德语。玛德兰娜曾经有一个德国女家庭教师，她对德语的掌握也很好。他曾经靠着玛德兰娜的帮助，翻译过海涅和席勒。在最近的几年，德国哲学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代替了法国文学，成了他精神宇宙的中心。接着是德国音乐，从最伟大的巴赫开始，到对纪德来说是有争议的人物瓦格纳。前一年夏天，皮埃尔·卢维在德国住了几个星期，主要在拜罗伊特，至少看了三次《帕西法尔》(Parsifal)。纪德对德国的爱好在他那个时代的青年知识分子中是典型的。那个时候法国人对德国的态度，主要是代代相传，沿着政治的线索发展。老一代保守的天主教派，清楚地汜得20年前法普战争中带给法国的耻辱，反德的情绪很深。正是由于这种对德国的恐惧，几年时间就出现了德雷富斯一案。相反，年轻激进的反教会知识分子，从他们的哲学班开始，就深受德国哲学影响。尼采的作品一出现，他们就激动地阅读，观看首次上演的豪普特曼和易卜生(并非确切是德国的，而是“北欧的”)的戏剧。而周日下午的拉穆勒音乐会，插进了许多瓦格纳作品选段，这同样也是德国迷们喜欢的东西。瓦格纳的确是个巨大的分界线。年轻人蜂拥地去个人赞助的音乐会听瓦格纳音乐是一回事；1891年9月，夏尔·拉穆勒应邀在国家歌剧院指挥首次上演的一部瓦格纳作品，则是另外一回事。然而，用法语演出没有害处的《罗安格林》(Lohengrin)，全部演员都是法国人，这在一些地区被看成对民族的侮辱，是可恨的普鲁土人回到了巴黎街上。首演的晚上导致了一场骚乱：几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事先告知会有事情发生，分布在周围的街道上，其中几十名便衣警察在礼堂里。演出过后，有人被踩在脚下，一对年老的夫妻后来在回家途中的一条小街被人们捉住，差一点被私刑处死，上千人被拘留，进行身份检查。(同时，科文特加登从1875年起，每一季节都有几场瓦格纳演出。达到顶峰也许是在1892年，用德语演出的全本《特里斯坦》和《坦霍耶泽》，由31岁的古斯塔夫·马勒指挥。)    纪德的决定得到家庭完全的同意：德国只会对纪德以有益的影响，无论如何，这会成为提高他德语水平的好机会。他带上索邦学院他父亲以前同事的，夏尔叔叔的，还有他母亲的推荐信，3月8日到达慕尼黑，在克里斯托大施特拉塞的“三位妩媚动人的女士处”下榻。他抱怨道，如果完全根据母亲的介绍，他会很快地又过起他离开巴黎以便躲避的那种生活，人们把他介绍给伟大的指挥家埃尔曼·莱维，此人1882年指挥了拜罗伊特的《帕西法尔》的首场演出。莱维邀请他参加霍夫剧院的排练，这样安排是让他练习提琴，他并且带纪德参加了一次艺术家、作家和音乐家的社交集会，集会上演奏了莫扎特和舒伯特的四重奏。这给纪德很深刻的印象。最初的两周，他至少观看了十场歌剧和戏剧，包括雷西登兹剧院莱辛的《智者纳旦》，霍大剧院的《特里斯丹与伊索尔德》(Trinstan und tolde)、《坦霜耶泽》(Tannhauser)和莎士比亚的《理查三世》，纪德还事先渎厂后者的德文译本。这样去剧院看戏，对平时在巴黎生活的纪德是不常有的事。纪德是什么书都读的人，一生对剧场表示怀疑，常常近乎不喜欢。艺术中这种最为“造作的”部分，显然使这个真诚和对真理有着清教徒式崇敬的人不高兴。在他生活后期，特别是在雅克·科波的影响下，他也将进行几次戏剧写作，但是他的戏剧生涯，怎么说都不得心应手。在慕尼黑的几个星期里，他还参观了格里普托塞克(the Glyptothek)和皮纳科塞克(the Pinakothek)这两个主要的艺术品收藏馆，但是，就像他一贯做的那样，他读了大量的书。这种阅读，特别是阅读歌德，似乎比无论多少歌剧和艺术作品对他的影响都要深刻。歌德对他来说并不新鲜。他和皮埃尔，路易一起读过《浮士德》第二部分。他接下去读《维特》和《威廉·迈斯特》。在慕尼黑停留期间，他阅读了，并且重读了《托夸多，塔索》、《伊菲格尼亚》和大部分诗歌。据纪德数年以后在加利马尔七星丛书的歌德戏剧集引言中说，他从歌德那儿懂得，要达到某种宁静，不是通过解决冲突，而是相反，通过推动冲突，通过斗争本身寻找满足。    第二天，船把他们带到了卡萨布兰卡。这一行人从这里进入内地，前往马拉喀什，那里，纪德进行了他的第一次“冒险”。在一家餐馆里，纪德看到两个举止无瑕的阿拉伯人中较年轻的一个的眼睛。后来，他在街上遇见了这个青年，并被他带到了散发出橙子花香的有围墙的花园。几个阿拉伯人在四周散步。天下着毛毛细雨。尽管如此，他们坐在潮湿的凳子上，男孩让纪德握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雨下大了，他们就离开。又有一天，纪德和一个有“了不起的嘴唇的”青年谈话，这两个人最后到了一个特别肮脏的“犹太人澡堂”。这一次，纪德要幸运得多，“令人赞叹的身体，极为舒适”。回到卡萨布兰卡，纪德遇到卢普·迈里斯克，后者计划在晚些时候加入这一行人。接着，他们驱车去拉巴特，第二天法国参观者成了利奥泰餐桌上的客人。4月15日，德雅尔丹和他的朋友回到返国的船只。纪德和卢普，迈里斯克已经决定乘车去奥兰，在那里他们乘船去马赛。路上，他们在非斯停留，搬进一名法国官员的住处。此后几天，纪德将要接到来自昂西的一封电报。信按期到达，宣布4月18日生了一个女儿。孩子登记时用的名字是卡特琳·伊丽莎白·冯·卢塞尔伯格。卢普·迈里斯克细心地观察和记录了纪德的反应。她将这些交给她的朋友，以便放在她的笔记中：“起初听说是女儿，大失所望；在这个始料不及的事情面前完全束手无策……明显地感到不安。以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魔鬼跟他开了个玩笑……”两个人在马赛分手。纪德4月21口回到巴黎——他作出决定，直接去昂西是不明智的。于是，他和马克一起住了几天，4月26日，前往居韦维尔，在那里开始校对《科里东》、《假如麦子不死》和他的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    纪德不在的时候，右翼批评家的攻击又开始了。亨利·贝劳德利用纪德作为借口，对《新法兰西杂志》发动了一场谩骂式的，非常荒谬的进攻，“不是一个小教堂，而是一家小银行，因为他们金钱多于信仰。”这一群“牧师”和“富哥儿”，这些“后期圣徒”。“他们的脸拉得很长，他们的圣经，他们的说教和他们的清醒”，放逐了所有的笑声，并且确保“文学在10点睡觉”。事实上，《新法兰西杂志》即便如此，在宗教信仰上也越来越具有天主教倾向(主编雅克·里维埃是天主教徒)，而它仅有的(前)“胡格诺派教徒”是让·施楞贝格尔和纪德。    孩子出生之后，贝特、婴儿卡特琳和小妇人就离开了昂西，前往塔卢瓦尔，这也是昂西湖边的小型疗养地。5月17日早晨，她们坐在湖边明媚的阳光下。贝特正在考母亲曾经熟背的济慈的一首诗歌。她们能看到从昂西湖中出现一条船。贝特说：“想一想，有一天我们会在这儿等待‘行者’。”“不，他会在最想不到的时候出现。”(“行者”，“Bypeed”，原为bipede，biped，是冯·卢塞尔伯格为纪德起的绰号，源自他对散步的爱好。)就在那一刻，贝特看到两个人站在船头。就是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她也肯定这是纪德和马克。她们向码头跑去。这是一次奇怪的，动人的但是非常不庄重正规的重逢。他们全都进来，看躺在童床上的孩子，童床就放在房间前面有顶棚的高台上。纪德坚持一个人看孩子。接着，他打开从摩洛哥买回来的许多礼物：一条项链，一个有风帽的小长袍，凉鞋，小绿靴，一个护身符，等等。此后的几天中，他细心地照看孩子，看着她洗澡，称体重，安排睡觉。又一次，他轻轻地把手放在孩子的头上，说：“我真希望她聪明，不过，她每只手有五个手指，这已经使我们很开心了!”   ……

媒体关注与评论

译序1947年纪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他早已是举世闻名的文化名人。在20世纪的前五十年，纪德是法国文学界当之无愧的领袖。法国文坛的后起之秀萨特、加缪等，都曾将纪德视为自己的精神导师。斗转星移，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纪德的重要性日益为人们所瞩目。    纪德的挚友，法国的另外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马丁·杜加尔说过，纪德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纪德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也不是人们一般意义上的圣人或完人。他出生于新教家庭，父亲温文而好思，母亲严厉却不免古板，儿子的叛逆性格中其实已经带有了父母的烙印。纪德的一生不停地进行思想探索，一直处于灵与肉的冲突之中。他追求纯洁的爱情，结果并不美满，婚姻徒有其表。后来他瞒着妻子，在婚外生了一个女儿，他的妻子似乎直到去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其间的原因可能不仅仅是理想和现实的矛盾，或仅仅用生活颓废或灵与肉的矛盾就能解释。纪德具有天才的洞察力。天主教徒曾经希望他皈依天主教，并且做了很多的工作，没有成功，反而引起他的反感。他对宗教本质的认识，在他的小说和其他作品中表现出来。激怒了罗马天主教会后，他的书被列入禁书的目录。纪德对以歌德为代表的德国文化一直很有兴趣，但是对希特勒德国迫害知识分子的行为进行了抨击。于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的书在德国以及德国占领区成了禁书。30年代苏联的成就，使得欧洲的一些知识分子很受鼓舞。纪德和欧洲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对共产主义表现了很大的热情。后来他去了一次苏联，却十分失望，写了《苏联归来》和《补》，对苏联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引起了苏联的不满。于是，纪德由苏联的朋友，成了苏联的敌人，他的书在苏联也成了禁书。纪德的一生是思想和行动并重的一生。    纪德的文学创作充满了创新精神，是现代主义作家早期的重要人物。他的作品并不追求巴尔扎克式的或托尔斯泰式的效果。他并不关心情节，或者说，他在创造情节的同时已经在解构情节。所以读他的小说没有读传统小说时的快感。纪德作为一个作家，也在不断地解构自己。他的每一部新作品都是有意识地对前一部作品的否定。但是，纪德又是一个植根于文学传统中的作家，在他的身上最能够体现古典作家的气质。现代的和古典的融合，成了他的作品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纪德很早就引起包括鲁迅在内的中国读者的注意。他的不少作品被翻译成中文。其中，卞之琳先生就翻译过《赝币制造者》《新的粮食》和《窄门》。20世纪20年代，张若茗女士在法国做博士论文的题目是《纪德的态度》。此书1930年出版，受到了高度评价。张若茗同时撰文赞扬纪德的创作，她的研究得到了纪德本人的肯定。不过，由于历史等方面的原因，总体而言，纪德这位文化巨人在中国的境遇也并不很好。今天众多的读者知道纪德，恐怕还是因为纪德系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而并非真的读过他的竺么作品。纪德的著作很早就被译到中国，并没有得到人们足够的重视。许多读者，包括译者本人，对和纪德同时代的作者如雨果、罗曼·罗兰、左拉等人的了解，远远甚于对纪德的了解。如今，这种情况正在改变。近年来，纪德的作品在国内重新受到人们的关注。有些作品如《苏联归来》等重新与读者见面。复旦大学教授朱静先生为纪德研究做了大量的工作，对纪德进行了比较全面竺介绍和公允的评价。纪德应该得到中国读者和学术界的高度重视，也正在受到更多的人的关注。    这一本英国学者写的传记《安德烈·纪德：一个现实中的伟大人物》1999年问世以来，好评如潮。这是西方世界第一部翔实而全面地介绍纪德生平的作品。以纪德在文学界的地位，他的生平应该受到人们的注意。由于纪德生平极为复杂，竟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一本令人满意的用英文或者是法文写的，能够较好地概括作家一生的传记。谢里登精通英法两种文字，研究并翻译过萨特、拉康、福柯等人的作品，得到好评。这一本六百多页的传记，行文简洁流畅，对纪德生平的道德、宗教和政治等方面以及同文学关系的处理细致而又巧妙，令人信服。传记作者个别的观点我们也许并不能赞同，但是，总体上，这是一本成功和严肃的作品。相信本书中译本的问世会对中国读者有所帮助。    本书的翻译过程中，得到群众出版社文艺编辑室主任张蓉女士自始至终的关心。上海音乐学院谢为群教授、华东师范大学许光华教授、何慧敏教授和李琪小姐等，都为本书的翻译提供了宝贵的帮助，谨此一并表示感谢。                                                                  刘乃银                                                           2001年5月30日于上海

书籍目录

译序引言1  两个星座，两个种族，两个区域，两种信仰2  儿童时代：学校生活和假日(1874年10月—1880年10月)3  青年时期：上帝和爱情(1880年10月—1889年9月)4  安德烈·瓦尔特：清教徒与自恋者(1889年10月—1891年6月)5  冷嘲热讽的自恋者：《论那喀索斯》《安德烈·瓦尔特诗抄》《乌里安游记》《爱情的尝     试》(1891年6月—1893年10月)6  解放和……订婚：“我大喊……”《沼泽》(1893年10月—1895年6月)7  婚姻和游牧生活：《地粮》《索尔》《锁不住的普罗米修斯》《菲罗克特脱》   (1895年6月—1898年10月)8  大失所望：《冈多尔王》和《非道德的人》(1898年11月—1902年10月)9  贫瘠的岁月：《回头浪子》和《窄门》(1902年10月—1908年10月)10  “新的”纪德与《杂志》的创立：《伊莎贝尔》和《梵蒂冈的地窖》    (1908年]0月—1914年8月)11  战争：深渊里的呼嚎，夏日的租赁(1914年8月—1918年11月)12  战后岁月：《田园交响曲》(1918年11月—1921年12月)13  同性恋理论家和父亲纪德：《科里东》和《伪币制造者》(1922年1月—1925年7月)14  黑暗的心脏：《刚果之行》和《妇女学校》(1925年7月—1930年12月)15  “同路人”纪德：《俄狄浦斯》《珀尔塞福涅》《新食粮》    (1931年1月—1936年6月)16  从苏联退却，结束之感：《苏联归来》和《热纳维耶芙》(1936年6月—1939年9月)17  另一场战争：退却和流放(1939年9月—1945年5月)18  “生命结束……相当无聊的最后一幕”：《忒修斯》和《但愿如此》    (1945年5月—1951年2月)结论附录：部分译名对照

作者简介

这是西方世界第一部翔实而全面地介绍纪德生平的作品。以纪德在文学界的地位，他的生平应该受到人们的注意。由于纪德生平极为复杂，竟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一本令人满意的用英文或者是法文写的，能够较好地概括作家一生的传记。谢里登精通英法两种文字，研究并翻译过萨特、接康、福柯等人的作品，得到好评。这一本六百多页的传记，行文简洁流畅，对纪德生平的道德、宗教和政治等方面以及同文学关系的处理细致而又巧妙，令人信服。传记作者个别的观点我们也许并不能赞同，但是，总体上，这是一本成功和严肃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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