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生命一份奇迹》书评

《你欠生命一份奇迹》推荐序

有幸能得到杨师母的邀请，为我所尊敬的杨牧谷牧师撰写新版序言，心情是既惊又喜。比起编写自己的书籍，处理的心情是更严谨，亦更觉不易为，然而，却给我带来莫大的激励。从我一收到这消息后，便急忙与内子分享，读者便可知当中那份不能言喻的喜悦。或者读者会以为我与杨牧师一定十分熟稔，但其实我俩素未谋面，可是我却一直视他为生命中的一位重要师傅。一切要从数年前的一个早上说起。那个早晨，我乘坐由马湾驶往中环的船上班，途中，我倚窗捧读《你欠生命一份奇迹》。在书中，杨牧师分享了一本他喜欢的作品《牧羊少年奇幻之旅》（The Alchemist），里面提及这世界是创造自同一双手，以及杨牧师的另一些著作，如《这是天父世界》《从基本到超凡》等，都曾提到的创造论，使我清晰地看到上帝仍然掌管历史，我们可以还这一代以祭司的尊荣。杨牧师的一字一句都牵动着我的情绪，叫我内心非常激动。还记得他这样写：“奇迹不是岁首烟花汇演，要叫全城的人哗然。但生命的奇迹的确如烟花，能叫身旁的人哗然———当你愿意让生命迸出耀眼光芒的时候。”如果当时有人注意我，一定会发现我是面红耳赤的，因为这句话，使我愈想愈觉激动，我在心里问自己：“究竟我的人生如何才能如烟花一样灿烂耀眼呢？”我很希望能亲自请教杨牧师，奈何当时他已息劳归主，所以我只有继续从他留下来的作品中学习。其后有一次，读到杨牧师的这句话：“人可以有死期，却没有过期日。”他又指出生命的过程不是制造产品，而是产生影响力，并且重点是以生命启动生命的方式，以文字作为平台，鼓励我们寻找自己在历史中的责任，以及从新的角度去诠释我们与时代的关系。他指出，许多人往往会误把第二重要、第三重要的东西视为最重要，以致混乱了自己人生的优先次序，最终导致后悔不已。所以我们应赶紧对生命展开追求，重新发现启动我们这一生的朝圣之旅。对我来说，杨牧师是一位真正能活出信仰的人。虽然他是哲学家，但却十分实际。他有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哲学是用作解释人生，信仰则是用作承载人生。”事实上，杨牧师是一位极具生命力的人。他的女儿在十一岁时便患上系统性红斑狼疮症，需长期接受治疗；无独有偶，1992年冬天，杨牧师被证实患上鼻咽癌。杨牧师没有被这些苦难击倒，这反而令他对生命有了更深邃的了解，令他更贴近上帝。凭着信仰，他继续积极地生活，致力关怀癌症患者的需要。他透过文字等各种途径，将安慰和盼望带给苦难中的人。杨牧师对上帝的执着，就如昔日泪眼先知耶利米，在急变的时代始终如一地坚持信仰对生命的承载力，怀着对神对人的爱，以及对召命的忠心，去实践“不过期”的异象。杨牧师又曾说：“假如我们一生可以寻找到让我们专心去做的事，而那又是自己喜欢做的事，这已是我们人生的一大福气。”那时我想，文字工作我本来就喜欢，但以往却未曾想过这可以是一种负担。仿佛是上帝透过他的文字，对我作呼召。那一天，也是在船上，我轻轻合上了书，望向窗外的山与海，以及无边的天际，忽而顿悟了。人的生命实在如烟似雾，一瞬即逝，但世界却不曾因谁离开而停止转动，一代一代还是继续活下去，可见生命的工作实在是漫长的，生命留下来的影响亦可以很悠长。就像杨牧师，虽然肉体已经离开，但他在世时的思想、领受，却化成了一串又一串幽默、动人、智慧的文字，即使过了多年后，仍影响着当时年近三十岁的我，这种关系是多么奇妙和别具意义，而这种关系正是传递与继承而来的。是因为这份领悟启动了我的思想，让我看到欠生命一份奇迹的自己，可以如何还生命一份奇迹，于是，我再次翻开书，并在书中这样写：“志耀，你终于可有一点点的用处。”我从来都知道文字有传递和流传后世的功能，但却从没想过文字能这么立体地展现出一个生命，更想不到我的生命会因此而被触动。正是在那一天，我受杨牧师启蒙，立志要在文字事工上出力。其后，我便回应了自己对文字工作的负担，陆陆续续将自己所学习的写成书，让更多人可以分享。当然我所写的跟杨牧师所写的，不能相提并论，可是我想这一代总要有人愿意去继承，才能将前人的学习，用现代的语言重新诠释，再带给下一代，而我深愿被上帝所用，成为流通的管子。每次拜读杨牧师的作品后，我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我真的十分渴望能有听杨牧师亲授一课的机会，可惜却错过了相遇的时机，不过我却深信这愿望有一天必可实现，就是将来在天上重聚的时候。而在这天来临之前，我会继续细品他留给大家的宝藏，去揣摩、反思，并继续学习和装备自己，继续上路。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里，他将继续是我无声的生命师傅。同时，也盼望更多读者能分享到他从上帝而来的领悟。将来回到天家，我一定亲口向这位我从未相识，却一直深深影响着我的生命师傅说声谢谢！——香港EDIT Workshop Company Limited创办人及执行董事陈志耀

遇见杨牧谷，遇见一段医治之旅

抗拒说实在话，初次看到这书名——“你欠生命一份奇迹”， 内心有些不以为然。在见多了坊间许多谈“梦想”，谈“人生奇迹”的心灵鸡汤之后，我对这一类的主题，实在不感冒。人生已经够复杂了，生命也在各样的艰难中挣扎——又岂是一段正能量或者几滴鸡汤就可以解决的呢？因此，在进入这本书之前，我有些抗拒着。所幸，这不是第一次阅读杨牧谷先生的文字。所以暂且收起成见。走进这本书，一遍两遍——这趟阅读之旅并不那么顺畅，愉悦，反倒有些艰辛，苦涩。因为它引我忆起那一段不愿去触摸的，纠结的经历。极端的坏鬼神学很难想象，我曾经进入了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圈子”。这个圈子，就是教会。杨腓力曾经在他的一本著作中写道：我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挣扎着从教会的创伤中复原过来。我之所以写作，是因为我想弄清楚少年时代被教会所运用并滥用过的文字。倘若我要定义我的主题，那将会是一个曾经受到教会最坏影响，却仍然愿意安歇在上帝那爱的膀臂里的人。杨腓力的这一段叙述，让我心有戚戚焉。他是一个敢于面对真实的作家。杨牧谷也是，尽管他也许并没有杨腓力这样的经历。但他却在本书中满有洞察力地指出，坏鬼神学所带来的破坏力，这破坏力久久盘桓在许多信徒的生命之中，使之成为一个个老油条，一生之久无法走出坏鬼神学的影响。什么是坏鬼神学？其实就是坏的神学。这坏鬼神学有多大的“破坏力”？你想象不到。十几年前，我成为教会的一个慕道友。我以为在这个漂浮不定的世界中，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板。但起初吸引我的那种“敬虔”氛围，很快就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敬虔”是由两部分组成。一是“认罪”——讲台上，讲的内容大都是人的“罪”；公共祷告时，是千篇一律地，时而带着哭腔的“认罪”，时而低沉压抑的倾诉——罪大到一个地步，在这个群体中，所有与俗世有关的，诸如流行文化，年轻人的理想，爱情，都可能沾染“罪”；每个人说话谨小慎微，只谈论所谓“圣洁”的话题，对于外面的世界，真实的内心感受，几乎是闭口不谈。在这种氛围下，一日一日累积在我心中的，只有罪疚羞耻感。在罪疚羞耻感的“控制”下，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顺服”。顺服是这敬虔文化的其次表现。每件事情都有标准的答案——顺服主。但具体怎么顺服主呢？往往语焉不详。更多的时候，是教会里的传统与纪律，是教会里盛行的一些“流行”。作为一个刚刚来到教会不久的成员，一方面，我渴望能融入这个“圈子”，因为这“圈子”有权柄，能给你救恩的确据；但另一方面，我又恐惧这个地方。他们所信的上帝是那样圣洁，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接纳我？——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对于世界的绝望，又使我坚持相信这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彼时，除了带着恐惧服从教会一切外在的纪律，还能做什么呢？这样的生命，笼罩在忧郁、消极、散漫、无聊、冷漠、恐惧、甚至厌世中——比起杨牧谷在本书中谈到的所谓都市老油条症状：忧愁、焦虑、失望、愤怒、散漫、无助、方向迷失，只能算是有过之而不及。我们不是信了福音吗？我们不是称之为拥有新生命的基督徒吗？但这坏鬼神学竟有如此之坏——杨牧谷深谙这问题的严重性，为了辩驳如此错误的“坏鬼神学”，他并不是只简单指出它的错误，而是用很长的篇幅谈与之相对的正确神学。人被造的真实光景是什么？旧约的人论是怎么一回事？——坏鬼神学在面对这议题时，重点指向的是人的罪，罪恶大到一个地步，人一无是处，虽然悔改，但已无法脱离罪的权势，只好活在一种奴仆般的恐惧中——当某一些教义被过分重视，就使人看不见基督教信仰的整幅图画，反倒囿于一种狭隘的偏见里。作者作为神学家，他忠于圣经，也有广阔坚定的神学立场。他一再指出：“旧约的人论是以耶和华信仰为核心的。换句话说，是非常犹太式，也是盟约式的。在盟约内，互签盟约的的人与神，是彼此需要的，也是互动的，缺一不可”。从盟约的观点来看人，作者指出，这与昔日传统的解释有几个决定性不同点A、它竭力维护人被造的尊贵身份B、它强调人神间亲密及互需的关系C、它拒绝给予罪恶过大的力量此外，上帝与我们立约，透过耶稣基督自己的生命来缔结复合的盟约。透过耶稣的工作，人才明白自己真正的本性。也就是藉着耶稣基督的工作，我们进入一种复和的关系。复合带来我们生命的改变：对付恐惧；医治创伤；重建意义。作者屡次谈到，当他看到圣经中上帝如此看待人价值与地位，他心中兴奋，甚至忍不住立即要和同工分享。这样的信息曾令你兴奋过吗？还是……基督徒犬儒主义者你也许说：这不是我们教会也常常在讲的内容吗？“基督使我们与神和好，我们现今成了君尊的祭司，被拣选的族类，圣洁的子民。”——我要问的是，你是这样思考，但你真的这样活吗？为了“抵制”“逃避”这坏鬼神学的影响，有一段时间，我进入到另外一种泥潭。那泥潭布满“怀疑主义”、“虚无主义”的烟雾。教会继续去，但是对于讲台上所宣讲的，却带着一种审视与抽离，就好像青少年对于父母的态度，眼前那个整日唠叨的母亲，讲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些道理和我有什么关系？做许多选择的时候，不是从未把她的教导当一回事吗？虽不像一般的犬儒主义者那样认为，“世界既是一场大荒谬，大玩笑，我亦惟有以荒谬和玩笑对待之。”但埋葬在内心深处的怀疑、嘲讽，却勾画出生命的真实面貌。其实，我是一个光说不做的，虚伪的基督徒。这种老油条我们难道见得少吗？一次和一个姐妹无意聊天。她平时在教会表现很好。每次去聚会，都去得最早，坐在第一排，也不落下任何的聚会。但是，她告诉我，她内心其实极度空虚，去教会有时也成了排遣这种空虚的方式之一。每每下班回到住处，她上网，找陌生人聊天，或者追剧。她知道这些不好，但是她不知道怎样去打发心中的空虚感。对于未来，她也没有什么盼望……我听了很沉重。心想，难道基督信仰就这样和上网聊天、追剧一样，成为打发我们生命的一剂迷幻药吗？这也是杨牧谷的文字一直引发我去问的问题。三年前。我读到他的《相系深深》，这本小书讲述了他的女儿被确诊为“红斑狼疮症”时，他的内心如同被人遗留在沙漠中一般，很多焦虑，大声发问，没有回音。他将这种焦虑与发问付诸于文字，讲述苦难，但却不被这苦难吞没，反倒是在苦难中，他轻轻地打开一扇扇门缝，让阳光从这些门缝中射下来。那阳光是来自恩典的礼物。后来是读他的《再生情缘》。这书很震撼我，不仅因为那是他的亲身经历，罹患癌症，求医过程的艰难，身心所受的折磨——这些也许并不真正令人恐惧，最可怕的是我们将如何面对死亡？杨牧师挑战我问自己一个终极的问题：我所信的，是真的能胜过死亡，胜过一切幽暗的神吗？我活出了这样的信吗？这一次，杨牧谷在书中谈到马利亚的破瓶倾爱。他深谙生命的秘密。如果不是这样破瓶倾爱，我们可能从老油条状态走出来吗？毕德生在《天路客的行囊》中引用过尼采说过的一句话：“唯有恒久专一的顺服，才能产生让生命值得活下去的东西”。这恒久专一的顺服，并不是出于一种盲从，恐惧，而是出于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真爱。马利亚对耶稣的举动，就是一种不计算代价，打破自我的爱。这破瓶倾爱，是杨牧谷给都市老油条的解药。他也用自己一生的经历证明，这样的“破瓶倾爱”，是活出生命之奇迹的唯一途径。诚然，杨牧谷是一个神学家。但他从不回避这些生命中真实的问题。好像神学只是被束之高阁，被研究把玩的对象。他总是娓娓而谈，谈疾病，谈厨房，谈青少年问题，谈家庭，当然，更加谈信仰。从他的文字中，我找到一种接纳，就是我不需回避生命中的任何问题，假装敬虔，假装顺服，这些问题都可以带到那一位与我立约的主面前；从他的文字中，我找到一种自由，上帝原本给我无尚的尊贵身份，呼召我自由勇敢地，而不是奴仆般恐惧地，投入他的怀抱；从他的文字中，我更加找到一种坚定，就是这世界的底色不应该是怀疑、虚无主义，而是与之相反的，一种以对上帝的信靠与爱之深情为底色。静静听，心灵声如何“破瓶倾爱”？在给出老油条的解药之后，作者针对老油条的具体症状，还给出了更进一步的处方：就是找到生命中那一个清晰不变的方向，为神的国，神的义一生，专心一事。专心一事？这困难吗？当然。在一个浮躁忙碌的时代，我们面临的诱惑何其多？有许多个晚上，忙碌到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床，我听到内心有一个声音：生命难道这样就够了吗？你内心的激情在哪里？作者鼓励我们透过聆听自己心灵的声音，“上帝要引导有主见的人与他一起做大事。上帝的引导目的是保存生命，并使生命结出果子，发出光芒。”这样的鼓励令我振奋，也让我对未来充满了盼望。是的，忧愁、焦虑、没有焦点的生命不是纯粹的生命，唯有那以上帝的声音为引导，找到呼召，活出生命的奇迹，这才是祂渴望我们活出的样子。问题是，你真的盼望能活出生命的奇迹吗？还是，做着老油条，就这样走完自己的一生？打开这书吧！相信，如果你足够敞开，它将引领你开启生命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