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型经济：生活在资本主义之后》》书评

替代资本主义 之 “参与型经济”（PARECON ）

替代资本主义 之 “参与型经济”（PARECON ）文/ 巴赫金ANARCH原文地址：http://blog.xiaonei.com/GetEntry.do?id=378582488&owner=221224861#id966950327 序言：资本主义不工作了……对于所有革命者而言，能够以超凡的想象力去建构一个美好的社会乌托邦是至关重要的。这并非简单的意味着人类的前途与命运本就需要我们有明确的为之奋斗的目标，而是要证明除了历来世界上曾出现过的社会制度与现行秩序之外，还有其他的另类选择。在新自由主义作为主导全球资本的经济纲领，它的胜利出现在撒切尔和里根上台执政时期，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实行历史性妥协的国家和自30 年代中叶起以另一种形式实行妥协的美国终止社会协定的政治意向。在许多欧洲国家，过去这种社会协定表现为资本向劳工和社会主义运动让步，使其在劳动场所享有真正的权利，以及普遍的医疗健康计划、退休计划、带薪假期、病假或妊娠期的补贴。自上世纪70 年代以来，政治领域的特征是劳动者和其他人民力量为争取维护这些协定的基本内容而斗争。由于资本加强进攻，工会运动处于守势。在先进的工业社会，劳动者不再提议争取新的社会空间问题，相反，从广义上说，他们是在尽力保持过去所取得的成果。但从整体上说无政府主义以及其他左翼政治势力所领导的社运正朝着被自由主义者称为“ 消极自由”(negative freedoms) 的方向发展, 也即“ 摆脱某项束缚获得解放的自由”(freedom from) 而不是具体“ 进行某意志行为的自由”(freedom to) 。 【1 】 即 “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的两个概念。尽管工运的权利在缩小，最近10 多年显现的却是历史上与社会主义相联的所有意识形态形式——乌托邦思想的有力回潮。而08 年9 月末以来，全球经济危机正在世界各地响起一腔腔资本主义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哀鸣。看吧，此刻，“人民造反”运动正顺势揭竿而起，在为替代资本主义旧秩序做准备热身活动。正文：对“参与型经济”的一些思考假如一个新型社会的运行并不取决于劳动者的知识水平，那么谁将会为它的付诸实践而进行努力呢？迈克尔·艾伯特在他的《参与型经济》 【2 】 一书中描绘出的是这样一个社会蓝图，它既非资本主义又非历史上曾上演过的“国家社会主义”。艾伯特本人也清醒地知道这样的社会体制即便实现也不一定如他所愿望的那样“放之四海而皆准”，但他造就了它，并向世人证明了组织一个这样的社会是可能的。艾伯特写了大量关于替代经济的著作，集中阐述了工薪劳动者对企业的监督问题。他在《参与型经济》（Parecon ）一书中提出，参与型经济是对抗全球化和不平等的最完整、最激进的尝试。艾伯特不满足于主张取消物质生产资料私有化，他还主张在地方和全国用计划代替市场，以便在更大范围内进行资源分配和货币流通。艾伯特一开始痛陈了人类的生活如何被资本主义的社会本质所扭曲。资本家们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断进行盲目的竞争而驱使生产。生产的目的不再是为了社会需求而是为了资本家眼前的利益。这意味着人们被工作所禁锢，受制于资本家们所需要的分工，受制于枯燥乏味、日复一日的工作、少得可怜的工薪，还要接受不平等的社会认同。参与型经济的形式很多，根据艾伯特的看法，社会应围绕着工人理事会和消费者理事会组织起来。在经济领域中，这些参与性机构不仅应在资源分配方面分享决定权，也应在怎样进行产品生产、怎样分配、根据什么准则消费等方面共同作出决定。消费者作为基层的社会单位——个人、家庭、社区等——应在决定和沟通他们的需要和愿望方面起更大的作用，同样，工人们也应自己决定自己的工作时间和生产方式。艾伯特的参与型经济要建构一个进行生产完全以满足需求为目的的世界。从地方到区域、到全国，再到世界，整个创造财富的过程将由生产者聚集在一起进行讨论和争议，最后决定生产什么，为什么生产以及怎样去生产。在参与型经济中，每个人都会轻而易举的获取到产品的生产信息，关于它是如何制造，添加进了什么，而不必再担心例如食品安全、假冒伪劣等问题。我们可以想象得出一个巨大的网络数据库正展示着每件产品，它的生产信息详实地包括在内，如花费了多久的时间，原材料组成和制造者是谁。通过这条信息，这个新社会中的参与者能够知情并选择出他们所要消费的，甚至让劳动场所按照消费者的意愿设计出来。艾伯特还讨论了应该如何打破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虚假社会分工。为什么脑外科医生的报酬会比马路清洁工人高？为什么这些让城市看上去变得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的人们不该选择去做或接触那些医疗工作者们所做的事情？在艾伯特所构造的世界中，这种脑体分工的差别被彻底打破了。男性和女性将会有同等的机会，而那些做越多繁重工作的人将获得更多的报酬从商品的价值出发。在这方面，艾伯特谈到一系列问题：怎样保证参与式的生产、消费和计划，怎么解决会议“过多”和革命动员“经常化”问题以及“人性”问题。通过分析遗传基因的排列和其他原因，他驳斥了人类天性贪财的论断，但同时也坦率地不赞同卢梭主义的观点，即人类天生是善良和互助合作的，只是由于阶级制度的等级结构才变坏的。他认为在当代社会环境下，与让无所不在的市场任意决定以及把计划和监督任务交给技术精英的官僚主义解决办法相比，参与式计划提出的工人和消费者自治是一种以民主和平等的理念构建的更彻底的解决方案。他坦言这是一个不同于自由市场经济与中央计划经济的新社会体制，并以其高度的经济正义与民主立场有力地反驳了以弗里德曼等资本主义经济学家的异议。这门于上个世纪末横空出世的新型安那其（或左翼）经济学，也同样在其直系亲属内部引发了争论，坚持中央计划经济路线的传统左翼（坚持阶级斗争的革命派）斥其为新改良主义（比起修正主义，并不好到哪去），当然最惹眼的是来自无政府共产主义者的异议。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加剧东窗事发后的08 年10 月份，一场西方无政府主义者之间（主要是NEFAC 和Anarkismo 的无政府共产主义者韦恩·普莱斯 【3 】 和Znet 的迈克尔·艾伯特）以珠联璧合的十篇论战帖来阐述各自立场的异同之处，首先，他们肯定了对方立场所具有的革命意义，接着对很多细节上的问题提出了争议。我目睹了这一全过程，并看到他们双方最重要的一点共识，那就是参与型经济虽有其不切实际之处，但却不仅能够防止极左的宗派主义路线，更能强烈反对真正有危险性的机会主义（比如被帝国主义利用和金权政治、选票至上主义）。还有一少部分革命（持有阶级斗争观念的）无政府主义者普遍认为目前世界经济体的高度密集、封闭式地一贯中央集权化的管理方式，导致这种采用大规模协作式的经济模式无法开展，即便实现也会很快被剿杀。针对这个现状他们的立场是完全替代资本主义，全球范围内的不断革命，而不仅仅只局限于某一地区、某一国家的可实现的参与型经济，并且他们还极力证明这种具有改良主义特征的Parecon 与其革命立场完全势不两立。例如，参与领导反对巴勒斯坦隔离墙的非暴力抗争运动（请看纪录片《战斗之村比林：巴勒斯坦的非暴力抗争》 ）的以色列安那其老前辈Ilan shalif 在与我近日的Chatzilla 中则表示坚决拒斥这种所谓的“虚伪改良主义”。 【4 】其实，我也并非完全认同艾伯特的“理想世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这个世界如何发挥作用? 这样的社会如何以资本主义从未做到也绝不能做到的可持续发展方式存在。我觉得这是巨大的理论缺失。毫无疑问，对于艾伯特和汉内尔，“如何实现它”是一个棘手的难题。对美好未来的设想是有着积极影响的，但这种设想至少应该是普遍可行的，因为我们得能够想象出它怎样被带到生活中。艾伯特和汉内尔强调，参与型经济作为一个另类经济理论，必须和同等重要的政治、文化和血缘方面的另类远见一并存在。Stephen R. Shalom 已经开始了“参与政治“（称为"parpolity" ）方面的研究。有些无政府主义人士还讨论了在政治领域、多文化主义和女性主义领域的家庭和两性关系方面的未来可能。到时候，或许我不会再对这种因权力下放的模糊表达而产生学理上的质疑、或继续对这一愿景持观望态度……其实，参与型经济在埃蒂耶纳·卡贝（Etienne Cabet ），查尔斯·傅立叶（Charles Fourier ）、昂利·圣西门（Henri Saint Simon ）、恩斯特·布洛赫（Ernst Bloch ）、安东·潘涅库克（Anton Pannekoek ）等的著作中都有大量阐述。他们认为如果没有乌托邦思想，可能就无法超越当前的专制和等级制度走向美好的未来。布洛赫和潘涅库克从研究社会关系和工人运动的历史出发，提出了自己的模式。艾伯特将乌托邦模式建立在阶层理论的基础上，阶层理论试图对现代社会的运转进行解释。他不说“不可能”而是说“还没有”，这个区别是很重要的。“还没有”意味着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只是受到现行社会政治关系的抑制或掩盖，由于我们掌握了科技发展水平，自然知识、劳动过程、社会关系以及社会组织机构的工具得到广泛（虽然还不足）传播，我们有把握能够想像另一个世界。艾伯特向这种激进的想法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我对那些声称是经济学入了门或学院精英的人们是否读过Parecon 表示怀疑，但我敢肯定的一点就是在中国学界主流，目前还没有人开始研究这门“新经济学”。或许对他们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创新之处，在中国这个“乌托邦”一词一度被滥用、遭玷污、被曲解的现代奴隶制国家，他们往往会惯性地把它跟以往发生的或正在发生的政治梦魇联系到一起，并一一贴上极权主义的标签，然后随手将其扔进垃圾堆中，继续着饱思淫欲的人生，并且对任何一个试图改变现状的人提出“请你冷静、要学会理性思考”的要求，或者直接冷嘲热讽。对此，我不禁要说，这样的思想意识和行为态度不但是浅薄偏狭的，而且是极度固步自封的。相对无政府主义者们在历史上所遭遇过的无数重挫，那些有过革命成功案例的马克思主义者，也都清楚的意识到了，他们曾浴血一生通过革命建立的转型后的社会并未能一劳永逸地摧毁资本主义。反而，革命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实际上它也确实耗尽了无数充满激情的男人和女人们的青春年华。人们通过团结进行斗争，遏制个人主义的消极影响并在集体行动中形成了自觉遵守的行为规范。在对抗种族主义者和性别歧视者的斗争中，人们尤其如此，例如欧洲的“ANTIFA” 在横扫整个欧罗巴并有向东扩展趋势，这可以看出呼吁社会正义的理念通过激进的集体行动得到深化进而被推广到其他地区。另外，传统左翼视为主体的劳动者并非没尝试过以类似参与型经济的组织形式来建立机构的可能。在西班牙内战时期的无政府主义工会CNT-FAI 的工人自治，再到南斯拉夫铁托时代的合作社会主义。毕竟任何革命，首先应是革命者自身的革命。驱使别人去革命创新而自己却不去身体力行的人，根本不配称其为革命理论家，无非是机会主义者、煽动家、阴谋家而已罢了。据悉今年3 月19 日，世界著名左翼知识分子、政治活动家乔姆斯基与艾伯特一起参加了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举行的“Building a Society from Below ”报告会，在听取了来自委内瑞拉的前托雷斯市长胡里奥·查韦斯对托雷斯市（Torres)实行城市版图化分治、社区自治、参与型经济尝试、市民参与城市规划、财政预算等一系列还政于民的最新经验介绍之后，并发表了各自的评价。 【5 】( 图中左：乔姆斯基，右：艾伯特)备注：【1】 古律贝西、葛雷白，《 无政府主义——21 世纪的革命运动》 http://blog.xiaonei.com/GetEntry.do?id=361696406&owner=221224861【2】 参与型经济，维基百科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8F%82%E4%B8%8E%E5%9E%8B%E7%BB%8F%E6%B5%8E【3】 《Alternatives to Capitalism: Parecon -vs- Anarchist Communism 》 http://www.anarkismo.net/article/10140【4】 Ilan shalif 是位“老革命”，年过七旬，可谓老当益壮，在每周五的“反抗巴以隔离墙”(AAtW)- 比林之村的非暴力示威中总是身先士卒、威武不屈。http://slash.autonomedia.org/node/5289关于Zabalaza 访问Ilan 的简短对话录 http://www.ainfos.ca/A-Infos/ainfos39077.html【5】 《Another Left Turn In Venezuela 》，By Michael Albert , March 30, 2009 http://www.zmag.org/znet/viewArticle/21019Michael Albert, Julio Chávez, Noam Chomsky and Gregory Wilpert Speak on Building a Society from Below http://www.openmediaboston.org/node/588【相关书籍推荐】1. 《参与型经济：生活在资本主义之后》在线阅读：http://www.zmag.org/zparecon/pareconlac.htm"What do you want?" is a constant query put to economic and globalization activists decrying current poverty, alienation, and degradation. In this highly praised new work, destined to attract worldwide attention and support, Michael Albert provides an answer: "Participatory Economics" — " Parecon " for short — a new economy, an alternative to capitalism, built on familiar values including solidarity, equity, diversity, and people democratically controlling their own lives."Michael Albert has offered an alternative system of participatory economics to end the dehumanizing failures and injustices of free market capitalism. It is a compelling book for our times." — Ben H. Bagdikian, author of The Media Monopoly"A program of radical reconstruction, presenting a vision that draws from a rich tradition of thought and practice of the libertarian left and popular movements, but adding novel critical analysis and specific ideas and modes of implementation. It merits close attention, debate, and action." — Noam Chomsky"Michael Albert is an important thinker who takes us beyond radical denunciations and pretentious "analysis" to a thoughtful, profound meditation on what a good society can be like...." — Howard Zinn"Capitalism not working for you? Michael Albert may be tilting at windmills, but readers are flocking to his book on a system to spread the wealth and work." — Los Angeles Times"Parecon is a brave argument for . . . a much needed...more equitable, democratic, participatory...alternative economic vision." — Arundhati Roy2. 《不完美的图像：反乌托邦时代的乌托邦思想》PDF下载地址：http://www.rayfile.com/files/3e700035-252f-11de-9c8c-0019d11a795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