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文稿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2-01
ISBN:9787500646747
作者:顾准
页数:648页

书籍目录

一、经济学文稿
1 学习毛泽东同志“调动一切力量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报告中经济部分的几点体会
2 关于社会主义经济中价值及价值规律的问题
3 试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
……
二、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
1 关于基督教的笔记
2 僭主政治与民主――《希腊的僭主政治》跋
3 关于海上文明
4 统一的专制帝国、奴隶制、亚细亚生产方式及战争
……
三、希腊城邦制度――读希腊史笔记
代序 多中心的希腊史
第一章 什么是城邦
第二章 远古希腊存在过神授王权
第三章 海外殖民城市是城邦制度的发源之地
第四章 希腊本土的城邦化与集团化
……

作者简介

《顾准文稿》包括三部分内容:“经济学文稿”、“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希腊城邦制度”。其中有八篇文章是首次发表(“经济学文稿”中除“试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以外的八篇)。在版本上,有原稿者,一律根据原稿排校;没有原稿者则根据打印稿或已出版著作排校。编者对原稿和已出版的著作作了认真的整理、校订工作;对有些篇目的顺序作了调整;对有疑问或需加说明的地方,给予简注,用仿宋体,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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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鲁迅先生有一篇文章叫做为了《忘却的记念》,不要以为是为了忘却,恰恰相反,是害怕被忘却。因而此标题的意义应是“因为人们要忘却,反以我要记念”。而顾准这个人物,就是曾经被忘却过一段时间,如今他又在故纸堆里重生,思想者的光辉终于重见天日。但是怎样去恢复失忆者的记忆呢?我们不仅仅要纪念这样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要直面他,他和那一段黑暗的新中国的历史。顾准的存在也许要让雷锋这样的“梦想主义”分子羞愧欲死,而顾准,相信历史会给他以先行者的地位。“在每一个路口,你都无法不面对顾准”,但是更多的人是忘却了,或许忘却并不是一个主动的词语,而是被动的,因为大多数人“被忘却了”本不该忘却的东西。这并不是说“大多数人”被忘却了,而是大多数人“被迫忘却了本不该忘却的东西”。忘却先驱的功劳,忘记他们悲悯的眼神,这并不给一个曾经遭遇莫大的屈辱和误解的人更多的悲哀,相反悲哀的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们,因为我们遗失了先人的遗产。一个无法继承先人的遗产的民族是没有灵魂的民族,固然说一个不能创新的民族也是没有出路的民族。当我看到这本《顾准文稿》,一条道路重现, 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顾准给予自己的文章以这样的名字,这不权是一本集子的名字,更是一条心灵道路的描述。他用理智解剖了自己的理想。“为理想而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它终于成为笑谈”,的确,顾准曾经为此痛苦过,他写到“我转到这样的分析的时候,曾经十分痛苦,曾经像Tolstoy所写的列文那样,为我的无信仰而无所凭依”,但是经不起追问的理想是虚伪的,他在革命的风暴之中冷静地思考,理想是什么,为什么要理想,理想的真实可验的吗,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中国的大地正在便尝理想主义的苦果,纵然他自己本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是在这样的思考之后,他毅然选择了出走,“我面对他的勇气,说得再少,也不亚于我年青的时候走上革命道路所需要的勇气”,否定自己的理想是痛苦的,但当理想成为一把枷锁的时候,难道不应下决心粉碎它吗?  是现实的黑暗给了他理性,是现实的闹剧给了他冷静分析的手术刀。他冷静地研究历史,也同样冷静地对待现实,对待那戴在自己头上的帽子,还有昏天黑地的“文化大革命”,纵然对之恨之入骨,但他试图理解,而不是妖魔化,身在其中,却洞若观火,这是哲人的沉思,是甘当傻瓜的沉思,最后他找到自己的武器,那就是经验主义。  如果说经验主义的武器并非他一开始就有的,那么有一种武器他则保有始终,那就是良心的武器,在那些人性扭曲的年轻里,顾准从未失去过良知,当那些文质彬彬的人高喊“打趴在地上,再踩上一脚”的口号时,他保持了悲悯的胸怀,正如其所言,他也许真的“得天独厚”。  良心使他在良知丧尽的年岁里不失为人的标准,但他的光辉也不权于此,“甘当傻瓜”的沉思让他成为那个年代几乎唯一的思想者,这是他高于他人原因。  他受尽凌辱,但是受尽凌辱的并不只是他一人,是整整一代人,是牺牲了一代人甚至是几代人的正常生活之后,我们才拥有今天,而我们的忘却是否太过于轻率与无知?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但我们也没走多远,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何以有今天,也看不见未来的蓝图。而顾准,比我们要走得更远,因为他能看到我们的未来。  我敢说,在中国思想史上,这是一块未被竖起的丰碑,但终要竖起。这是一座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的丰碑。但是有一些人要困惑,没有理想不是十分痛苦吗?经验主义不是十分俗气吗?这是一种误解,倘若理想主义仅是自我解脱的工具,那么又有什么高尚呢,每个人都需要自我解脱的工具,但倘若为此而不惜用歪理来引导我们,岂不是可悲吗?当然,完全的经验主义也要求我们不能绝对否定理想主义,他只能在经验里否定理想主义,而不是绝对否定。再说,像顾准那样的品性,以真理为务的毅力,又是几个理想主义者可及呢?这也是他为世人的榜样的地方,这是良心的经验主义,而不是魔鬼的经验主义,这的确是一座丰碑。
  •     反思顾准和陈寅恪热潮 2009-06-21 20:51我国的学术界似乎一直和商界保持着很好的默契,商界的炒作“概念”之风在学 界也颇为流行,自1977年以来,中国的学术界除了个别知识分子保持着自己的独 立道路和钻研方法之外,有很多学者都加入了“学术潮流”的行列中,这种所谓 的潮流并不是一种大家研究学术最新动态、解析前沿理论的过程,而是盲目的。 一窝蜂似的参与讨论,并在讨论时不求甚解、制造混乱的过程,早的从80年代的 美学热、哲学热再到90年代的人文精神之争均是鲜明的例证,而90年代中后期, 随着本土语境的不断被消解和学术资源在经过近20年的盲目消耗之后的匮乏,很 多学者又走上了炒作外来学者理论的道路,比如赛义德、亨亭顿等人的著作又成 为很多所谓独立思考的学人案头的新宠,到98-99年、结合涌动的所谓自由主义 思潮,国内又出现了陈寅恪和顾准的研究热潮,而在这些热潮的背后,我们可以 看出中国学术界十分明显的缺陷和自1919年以来一直积淀的积弊鲜明地曝露出 来。 顾准和陈寅恪在各自的圈子内的确都有十分出色的成就,如顾准传奇般的经历和 精辟独到的学术见解和他晚年在困顿和极其不利的环境下对自己研究方向和改变 及改变后取得的成就,都证明顾准是一个罕见的通才,他关于“娜拉出走之后怎 么办”的思考和对于中国经济道路大胆而准确的遇见都显示此人不凡的学术功底 和高尚的学术良知,而为了纪念顾准的逝世,一系列文集出版,包括各界生前友 好对顾准的怀思以及顾本人的日记,大量的学者甚至与顾准无相同学术背景交合 的人也撰文表示怀念,一时间顾准成为学术界的一大热点。人们怀念的原由多集 中在顾准身处不幸而遭遇坎坷仍矢志不渝醉心经世致用之学的气魄和他最后家破 人亡英年早逝的悲惨结局。 而陈寅恪则不同,陈在历史学界是与王国维等人齐名的泰斗,但陈的名气多集中 在纯学术圈子内,以陆健东著《陈寅恪的最后20年》为标志,一股怀念陈寅恪的 热潮就此拉开大幕,一时间陈寅恪的学术倒不是学界诸君评析的热点,相反有很 多人乐于描述陈寅恪会多少门外语,他有多么惊人的记忆力和深厚的学养,以及 在添油加醋之后把陈寅恪装扮成反对强权,挑战郭沫若等“御用文人”的坚强斗 士,一股浓烈的个人崇拜气氛弥漫在对陈寅恪的讨论中,尤其在对陈的怀念中, 陈寅恪被打扮成了一个先知先觉无师自通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对他学术的 具体分析、构成和理论来源并无深入的分析。而又有相当多的学者写下了很多不 负责任的文字将对一个学者的怀念和其学术的分析演化成肆意的吹捧,陈寅恪在 逝世多年后又遭到了一次侮辱,只是这一次陈成了某些人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一面 旗帜。其实陈寅恪本质上还是属于旧知识分子,但是他的阅历和独特的学术方法 决定他又在研究方面拥有独特的优越性,比如,陈独到地将语言解析方法运用到 历史研究方面,使得中国史学在王国维“二重证据”的基础之上再进行了一次飞 升,90年代的学者们在发现了“话语体系”这个词之后一度失态地将其进行滥 用,殊不知陈寅恪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明晓特定历史时代材料中语言和文字遗存 对历史研究的巨大作用,他已自己独特的学术方法建立了一套将这些语言文字信 号“解析-还原”的系统从而还原了这些信息讲述的历史真相,这是陈在中国学 术史上真正值得称道的地方,但陈建立这一套系统的理论和学术来源还是源自于 他在西方留学时接触到的语言学理论,而不是如穆罕默德在山洞中醍醐灌顶一般 地突然悟道,而陈也不是如某些人如谢咏等标榜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因为 崇尚学术自由是每一个求知的人在跋涉路上必须坚持的原则,相反陈骨子里对贵 族王胄生活的留恋,对自己幼年大户时价辉煌场景的怀思无不验证他也渴望过着 优越的生活,在陈中年乃至晚年时期所写的很多古体诗中都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作为《陈寅恪》的最后20年的作者,陆建东收集了大量的这方面的材料,但是此 书过多的情绪化的演说极大地妨碍了这些珍贵的史料讲述它们见证的故事,相 反,陆的笔端不时流露“怨妇”情愫,让人着实哭笑不得。 回过头来再审视顾准的坎坷生活,顾准是党的知识分子中罕见地保持独立思考的 “异端”,在经历了革命成功之后的喜悦和位居要职的成就感之后,作为经济专 家的他与外行领导的意见相左成为灾祸的开端,此后他又经历了57年反右扩大化 和大跃进直至文革等一系列历史事件,顾准虽然体验着下放劳作的痛苦与折磨, 但作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和一个坚贞的共产党员,他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为 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娜拉出走之后该怎么办?这种痛苦随即又使得他进入了长久 的思考中,正是这种思考改变了顾准晚年的学术研究方向,从经济理论-当政治 制度研究,特别是关于民主制度渊源和公民权利的研究,而顾准研究的重点就是 西方民主制度的摇篮-希腊城邦,他曾经拟订了详细而宏伟的研究计划,如果顾 准的计划能得到实施或者死神给予顾准时间来完成他的研究,这将是中国学术史 在最黑暗的时候留下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遗憾地是,长期的颠沛流离严重损耗 了他的身体,顾准带着太多的遗憾匆匆离去,而顾准晚年极其悲苦的处境也深深 博得了人们的同情,但更让人敬佩的事情就在于顾准在个人生活极度困顿的情况 下从未放弃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思考,他不仅站在一个学者的角度,更站在一个政 治家的高度关注着身边的世界,充分体现了“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气质。这也正 是顾准本人留给后人的最大的精神财富。 反观学术界对顾准的怀念也不无展现着一种“借死人大做文章”的笔法,顾准何 时是一个自由主义知识分子?顾准到死都没有放弃共产主义信仰,顾准的一生都 以党内理论者的身份工作并影响他人,可是他却在死后数年被人冠以“自由主义 知识分子”的头衔并大肆借题发挥,人们不去想悲剧是怎样发生的,也不去总结 究竟该怎样避免悲剧的发生,却一味渲染悲剧的恐怖,难道渲染恐怖就可以正本 清源就可以让悲剧不再重演吗?再回过头来想想,自1978年以来,除了少数学者 真正坚持阵地之外,又有几人不是人云亦云?应声复合?跟风已经成了一种时 尚,更可悲的是在中国学术界居然很少有人把跟风当做耻辱相反还真把之当作时 尚!当有人大声疾呼人文精神已经沦丧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大玩概念说“中国 原本就没有人文精神,何来沦丧?”,当有人以否定1919以来文化界成就刻意丑 化中国知识分子之时,余杰等小丑将昆德拉、哈维尔玩弄股掌上,动辄“生活在 别处”时,黎鸣等自封的“思想家”更不知耻地叫嚣彻底否定中国知识分子时, 可曾有人出来为顾准这样的人说过一句公道话?可曾有一个人为忍辱负重从不放 弃对祖国挚爱的优秀中国知识分子说过一句?我只记得当时满街往去尽是《生命 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垃圾文字。原来,优秀的思想全是外国人的!当后来书商们 将定位瞄准“自由主义”等概念时,多年不被提起的储安平之流又被镀上金粉, 摇身一变成了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他几时是个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他充其量是个 民粹主义的愤青,这样一些被历史抛弃的人物又成了文坛的谈资,仿佛不说储安 平不写《观察》,不吹陈寅恪就是落伍于学界的人,就不是圈里的人,原来,我 们的人文精神和学术潮流不是什么一脉相承的,原来是书商策划的?!于是当他 们将目光瞄准顾准和陈寅恪的时候,又一场热潮开始了。 这就是这场潮流的由来,很多所谓的学者自觉不自觉地扮演着“共谋”的角色, 而那些真心祭奠、多年来一直怀思逝者的人,他们的境界却是如此尴尬。主角和 配角就这样发生了变化。顾准和陈寅恪泉下有知、该做何感想?

精彩短评 (总计24条)

  •     领略老一辈自由知识分子的思想
  •     moving
  •     评价太晚了,不好意思!
  •       没有欧洲史背景的人看起希腊史来,还真是会被那些绕口的人名地名搞的有些蒙,但所幸顾准不是来复述历史过程,而是竭力从千头万绪的历史过程里摸索民主经验,从中发现西方文明与中国文明的分歧源头,名为学术研究,实为为我们自己寻找出路,这实在比现在网上盛行单纯的弥漫着谴责与怒火的吐槽文章要真诚很多,“娜拉走后会怎样”是文中作者不停的追问,在建立新政权后,该往何处去?
      
      希腊文明的城邦政治是民主的滥觞,其政治结构让初次接触的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观,没有职业化的官僚与军队,警察甚至由奴隶充当。市民阶层组成公民大会,对重大事项进行表决,实现直接民主。这些都是地域辽阔的中国无法达到的条件,在某种意义上折射出地理条件决定论,正是在选择民主还是选择专制这个问题上,海上文明与大陆文明走上殊途。
      
      希腊政治经历了王权、贵族政治、僭主政治、民主政治四个阶段,而富含其中的政治、经济、文明就像互相倾轧的齿轮,最终导致时针停留在西方民主这个刻度之上。
      
      远古时期的希腊也曾存在过神授王权,如顾准在文中提及了迈锡尼王国,然而好景不长,野蛮且善战的多里安人入侵希腊斩断了王朝的命脉,从此希腊本土就形成城邦林立的时代,类似于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只不过希腊此后没有形成如中国的大一统,进入长达两千年的专制主义时期,而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希腊本土的王权旁落,使得没落的希腊贵族出于野心不甘被征服者的地位,转而逃难海外,由于希腊人文明程度的早熟,他们很快征服当地土著,而在文明程度较高的小亚细亚内陆,古老帝国衰弱,没有强有力的统一王权,这种历史的偶然性铺平了希腊人海外殖民点林立的局面,而在第一批殖民点渐渐安顿下来的希腊人,由于出现了贵族的人口过剩,加之民族中盛行的冒险家气质,使得贵族子弟趋于自立门户,形成分裂殖民的扩张路线,正是各个分散的殖民点上,形成了希腊特有的城邦制度。
      
      在殖民点安居的城邦中,小国寡民,分裂殖民式的扩张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政权对殖民地进行军事、经济上的钳制,殖民地不是某个宗主国的附属国,而是一个独立实体。贵族们只是在匆忙的建立一个又一个新的殖民点,它在政治上没有纵深的内陆与发达的官僚机构去管理大大小小的行政事务,各城邦之间也并非隶属某一集权下统一有步骤的扩张,彼此竞争,经济上谋求自给自足,形成了以农业、手工业并行发展的局面,而有利运输的沿海地理条件、同为希腊种族的暧昧联系,使得商业随之兴起。而另一方面,商业本身需要大量原料与广大市场,反过来又推动了原来与商业无干的海外殖民,自此,希腊本土还处于多里安的黑暗统治时代时,海外殖民地已经形成了以小亚细亚中心殖民版图。
      
      在这种长期的分裂中,由于海上迁移,希腊人落脚的殖民地逐渐摆脱了血脉基础,而形成了一种新的契约基础。殖民权建立之处,希腊人依旧效仿希腊本土模式,实现王权统治,但由于王权作为一种神圣化的权力必然需要森严的礼制、恢宏的琼宇,通过隔绝而生出的神秘感来使世俗居民臣服,这在地域狭窄的殖民点已经不可能实现,最初的王只是人们熟悉的贵族中的一人,而同样由于上述原因,个人无法形成父传子、家天下的专制王权,王逐渐退居有名无实的地位,所谓“政由宁氏,祭则寡人”,于是个人领导逐渐让渡给贵族集体领导(元老院),元老院作为集体领导,自然需要发展出一套类似与民主的议事规则,可谓法治高于人治的雏形。而这就来到希腊政治的第二个阶段。
      
      贵族政治之下的诸殖民城邦正是商业方兴未艾之际,以交换为本质的商业孕育出了平等精神,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推动了个人竞争,使个人从土地束缚中解放出来,有机会凭借胆识获得财富,于是逐渐形成了权力层之外的富裕阶级。经济上的强大必然导致对政治权力的要求,而控制土地的贵族在商品经济的刺激下加剧对人民的剥削,矛盾加剧的社会,变革一触即发。其中野心勃勃的某一个人利用这种形式做了僭主,而这种僭主篡权的政治氛围绝非偶然,这种黄袍加身权倾天下的欲望属于人类共有,在各个殖民点中相继出现僭主,原有的贵族集体统治为之取代,从而来到希腊政治的第三个阶段。
      
      看起来历史似乎退步了。而其实专制所需要的愚民、贫民的土壤已经在前期逐渐瓦解,僭主夺权指向贵族,所以只能依赖平民,夺权后只能实施有利于平民的政策,从来削弱了贵族,强化了平民,平民阶级的悄然成长,政治上逐渐成熟,使得僭主政治不过是贵族政治与民主政治的过度。成熟的平民阶级,却是中国专制社会所没有的。
      
      在僭主四起的政治气氛中,偶尔也有如梭伦一般投向人民一边的民主斗士,恰如以后的华盛顿、蒋经国,拱手交出天下,使历史走入不同轨道,这说明迷恋权力虽为人之本性,却非唯一,投身信念也在人本性之中,历史的走向有时全赖精英分子本身的品格,恰如国家的民主自由程度也有赖于国民品格。而雅典的梭伦改革、克里斯提尼改革,通过参政议政培养了适合于民主的国民品格。因为民主如小火熬药,一步急不得,火候到了,才能药到病除。“主权在民”、“轮番为治”标志着希腊城邦制度最终确立。
      
      历史可不就是一个偶然套着另一个偶然吗。它没有那么多神秘之处,它是按部就班的发生着,有时候战争变成一种转机,为新制度的形成开辟着道路,而新制度反过来孕育了新的文化,文化塑造了新思想的人着手下一步的变革,政治也不外乎扎根人本心中折射于政治上的外在表现,不要小瞧任何一种文明,它都可能引起颠覆人类观念的蝴蝶效应。因为民主只是一种方法,科学的精神、思想的自由才是民主得以运行的根基。而我们人类所需要追求的,永远不是一劳永逸的政治体制,而是这种文明与自由的精神。
      
      
  •     自由的社会主义者
  •     新中国最后的学者,名不虚传。
  •       我们应该对我们的传统文化持有怎么样的态度?回答这样的问题,首先必须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其次必须了解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存在的文明,最后比较各自带给人类进步的贡献度。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我们必须对于我们的存在有个比较清醒的认识,才有可能有真正的进步,尤其今天国学热本身让我们这早断了老祖先一贯气质和被操控的一代晕头转向。顾准先生博览群书,并且在希腊文明的探索中回答了这样的问题,是从“根”理解西方与东方的异同,所以至今仍然有益于我们这些在“叶”上乱了阵脚的人们。
  •     希腊这段很好
  •     实在对社会主义反感~~只读了经济学的3篇!~不过后面的都读了!难得的清醒的人~~
  •     相见恨晚
  •     寒假读得竟忘了标注
  •        顾准说,地上不可能建立天国,天国是彻底的幻想;矛盾永远存在。所以,没有什么终极目的,有的,只是进步。顾准的这句话是对他所处的那个疯狂年代的反思。“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憧憬背后实际是类似于天国向往的宗教狂热。
       自古以来,无数的人构想过美好的未来社会,也无数次尝试构建人间天国。古犹太人创建了基督教,他们的后代创建了共产主义思想。它们不过都是天国论的不同版本而已。甚至在东方,还产生一个叫“太平天国”的怪胎。这些尝试以天国的名义进行杀戮和迫害,给人类留下的是惨痛的教训。
       以理想的名义干下的坏事并不比以天国的名义干下的坏事少。
       所以,作为牺牲者之一的顾准说,要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
       很遗憾,也很残酷,无数人为之奋斗的,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乌托邦,是一个荒谬的梦想。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感动。这也许就是中国式的理想主义。这或许也是很多中国人,尤其是中国文人的牺牲情结由来。
       可是,“万世的太平”也许是根本不存在。值得追求和信仰,只有进步本身。那些自负者蛊惑者注定没有未来。
      
      
  •     中国市场经济的先驱,中共为数不多的智者,以他的理性和知识分子应有的使命感为20世纪大陆的知识分子挽回一点颜面。民主的倡导者。该书收入了顾准最经典的文章,不论是经济论文还是文集《从理性主义到经验主义》以及《希腊城邦制度》都显露出作者无与伦比的才情和睿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属书。
  •     顾准建构知识系统的出发点是解决国家运转过程中的经济和政治问题,从古希腊历史哲学到共和国建设时期的粮食价格问题,深刻的思考和现实的调研,再加上会计师特有的精密,让他对一些问题的看法确实是前瞻而深刻:比如市场经济在中国计划范围内的可行性,以及“共产主义根本没法实现”、人民群众专政的虚假性……确确实实的行动派的思想家,他的东西对我这种百无一用的书生真是一记棒喝。
  •     顾准文选 (网络版)
  •     http://www.ithinkido.cn/ebook/顾准文稿.djvu
  •     补记 可以读
  •     顾准文存四本,只有文稿这一本。这个版的日记、自述、笔记三本当年没买,有机会见到买一下。
  •     除了强烈的时代印记(我反正选择性无视了),其他都不错,特别是关于希腊城邦的论述。
  •     三十多年前的思考,若隐若现的命运和苍茫
  •     沒讀完
  •     “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一章颇有启发性。
  •     挑着读的,“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希腊城邦制度”都是经典之作
  •       与《顾准文集》的结缘,也是懵懵懂懂之中。大约在去年三四月间,突然一段时间里网上频繁见到一些文章提顾准和他这本书,也不知是受什么纪念性事件的触发。6月里,本科的L同学,一位通信研专业的究生,毕业后连续做了数年的工程师,从成都来杭州。聊天时听他说起,我说了解不多,只看到过说他是中国市场经济理论的奠基人之一。L同学回到成都后,就给我寄了一本过来。拿到书后从头翻起,发现这位预期中的经济学家,却在讲《希腊城邦制度》。一片错愕之中,我浑然不知,已经开启了一座知识大宝库的大门。
      
      为什么这位经济学家会去研究历史?在这本书最后附录的顾准传记中提到,(顾准)“认为研究经济的目的是推动历史前进。经济总是特定历史范畴、特定社会形态下的经济,不可能是简单地用一个数学公式就可以表达的东西,因此,研究经济就一定要研究历史。”
      
      在这本《顾准文集》中,顾准当年读希腊史的笔记——《希腊城邦制度》,占去了最前面的超过1/4的篇幅。仅有的两篇经济文稿则占去了最后面的不到1/4的篇幅。剩下的中间约一半的内容包含了20篇短文,被编者陈敏之合在一起,命名为《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但这其中,前面10篇又是在讲历史,中间4篇有关政治,最后6篇则上升到哲学。换言之,也是本文一开头所说的,这本文集超过一半在讲历史。
      
      为什么又是城邦时代的古希腊史?这就又对上了前面提到的黄仁宇的大历史观中倍受质疑的“地理决定论”。顾准向我们展示了,在古希腊当时的地理条件下——希腊半岛与小亚细亚地区环绕着爱琴海,大陆被海洋切割得支离破碎,几乎找不到大片连绵的陆地,海洋中却是众多小岛林立——无法借助大陆展开连片的农业生产,人口发展后只有不断向外分裂繁殖,一方面在越来越多的殖民城邦中不易形成单一的中心国家,另一方面随着频繁的跨海迁移在打破了血族关系的同时也孕育了近乎契约关系的“战友关系”。自此,西方世界几千年的海洋性格、重商主义、民主传统、分权倾向、城邦本位主义,等等等等,都或多或少地埋下了伏笔。
      
      与之相对比,即使不举中国为例,在那一时期形成的巴比伦、埃及、波斯等文明古国,都是一种依靠大陆而生的形态,因此就产生了集权的东方专制主义。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在今天世界不同地区形成不同的制度之果,其实在三四千年前便种下了因。而这因又确实离不开当时各自的先天地理条件,以及在此基础上主导的生产生活方式。只有正本清源,才能使我们更好地理解不同制度产生、发展所依赖的基础条件,而不是浮于表面地或追捧或排斥。
      
      上述内容,从讨论历史到讨论政治,都还显得自然过渡。为什么到了书的中段,又引出了哲学问题?而且,编者陈敏之还特意把中间这部分内容,冠以《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这样哲学概念式的标题?这些都是需要结合顾准具体讨论的内容,讨论的目的,这些文章的写作背景来看。
      
      在中间这部分几篇有关哲学的文章中,顾准向古追问了老子、孔子、韩非,向今则对马克思主义的若干哲学观点展开讨论。综合这几篇里频繁出现的一些概念,我试着这样来概括——理想主义对应于绝对真理、一元主义,而经验主义对应于相对真理、多元主义。在顾准看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点认为存在绝对真理,体现在具体实践中,就是为我们设定了一个理想主义的、一元的终极目标——共产主义社会;而相应地,通往这个终极目标的路线似乎也是一元的,容不得其他路线、主义的争执。而在顾准看来,真理应该是相对的,体现在具体实践中,也不可能存在一个绝对完美的终极目标,我们总是在通过不断的经验归纳,更新自己的认知,去追寻一个不断改进、不断提高,但又永远不可能彻底达到的越来越好的状态;而在这一过程中,因为经验归纳总是在不同方面以不同的节奏进行的,因此我们应该接纳多元的路线与主义,它们各自都在特定的历史情境下发挥着自身的作用。
      
      由上观之,陈敏之先生把中间这20篇短文,合装在《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的帽子下,算是在最高层次上把握、也倡导了顾准的思想。因为那不仅是一种顾准此前历史研究的成果在哲学意义上的归纳,更是在那个特殊的历史年代下,直面我们的路线与主义探讨,启发着我们下一步的选择。其意义,正如陈敏之先生在序言中结尾一句写下的:“我瞩目于未来……”
      
      让人敬佩的是,在从历史研究、哲学辩论中获得智慧的同时,在那个计划经济一统天下的年代,身处一个在我们今天看来充满漏洞的理论与实践框架之中,顾准还能够保持独立思考,不迷信权威,非常耐心地在这个框架内部,通过严密的理论分析,抽丝剥茧地发现其内在的矛盾。
      
      这最后两篇文稿《关于社会主义经济中价值及价值规律的问题——一个读书札记》以及《试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写于上世纪50年代中期。那时,苏联老大哥引领着社会主义阵营的战后复兴,中国则正处于如火如荼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而顾准所剖析的也是计划经济理论的两部圣经《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和《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实践的发展,还未像若干年后展现出很大的困境,但顾准仍然通过理论分析,就发现了斯大林计划经济观点中的不能自洽。
      
      《试论》一文后来发表在《经济研究》1957年第三期,没错,就是那本我们所谓的“顶级期刊”。但可惜,这样的思考显然没有在当时引起充分的探讨,直到接下来几十年整个国家为之付出沉重代价。这一切,就像是在一条黑暗的隧道中,我们跌跌撞撞头破血流了几十年,终于摸着石头走到了光亮之处,才突然意识到,其实早在几十年前的隧道深处,已经有人点起了一盏小灯。
      
      在这里,让我们再一次向那位点灯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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