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书评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1-7
ISBN:SH10188-213
作者:[日] 川端康成
页数:144页

岛村与驹子,三年的约

一个不务正业的舞蹈评论家岛村,三年里从东京到雪国,好像是在赴一场生命的约定,与艺妓驹子。一个曾经纯洁的美好的女孩驹子,三年滑雪季节过去,从一个羞涩的女孩变成一个夜夜宿醉的艺妓。时光增长了他的年纪,白粉掩盖了她的容貌,从未改变的是她对岛村的爱和依恋。岛村,从一开始就看出这段感情的徒劳,像叶子对行男的付出,像自己对叶子的付出。也许他看明白了,但他无法改变什么。驹子还是那样的对他眷恋,会在喝醉时闯进他的房间,会注意别人对他们的议论,会狠心的不去见行男最后一面只为了与岛村告别。岛村赴约三年,他对驹子的是爱情吗?不是的吧,他爱的是一种纯洁,像叶子和原来的驹子那样从灵到肉的纯洁。雪国新落的积雪,驹子雪一样洁白的肌肤、姑娘们在冰天雪地的寒冬中花心思防止的绉纱。驹子却三年如一日,眷恋着他的岛村。殊不知,每年的分别和相聚间,自己早已改变,男人的心也早已不同。我不知道三年来,岛村在找寻什么,是妻儿之外的新鲜感?是雪国的驹子?是纯洁的叶子?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在舞蹈评论方面,他所钟情的西方舞蹈也只存在在书本和他的脑海中。而他却深深地明白,驹子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记日记是徒劳的,为了救行男当艺妓是徒劳的,年年等待自己是徒劳的,人总是这样,看得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随着叶子在火海中自尽,难道岛村的付出不是徒劳?大概每个人都做着自己不明白,别人看来却徒劳的事情吧。有些事情的意义,只是对于自己的。

《雪国》阅读笔记

1,岛村的“死的根性”A、作为“前理解结构”的“死的根性”:生命的倏忽无常,死亡与寂灭作为一种不可回避的威胁背景,始终在意识中清晰地提示。人是无力的。对缘起纷纭,人同样是无能为力的。透彻地理解这点之后(在历经人世无穷的痛苦与郁闷之后),人才由热(欲望-动作)趋冷(寂灭),连肉欲的火花闪烁,以及爱情的短暂温润,都处于广漠、冰冷、黑暗的阴森寂灭中。所以,岛村是疲惫、柔弱、虚无、空漠的,本身趋冷、趋死,也就无法成为男性阳刚活力的化身;B、叶子作为一个象征,隐喻着纯洁之美,似乎是污浊尘世与永恒寂灭之形上境中的一个中介,尘世因而尚可系恋,寂灭之境因而尚有一丝亮色;然而,叶子之死,隐喻着这种纯素之美的不可持留性,缘起性空,诸行无常,一切均在流逝中,因而一切又归于寂灭。最终的启悟:“银河像是唰地进入到岛村的内心中去”--与人世的彻底弃绝,永恒的寂灭。连悲哀、忧伤、绝望都将是多余。“究竟空。”2,细节的暗示性--意象的隐喻性A、叶子在火中的脸:冷寂中的热烈,永寂中的欲动,死水(岛村枯槁之心)中的微澜,拯救的纤细之线。脸,再怎么惊心动魄,再怎么如闪电击破庸常生活的干枯,还是毁灭于火--宿命式的永恒寂灭。那么,火就成为一个危险的象征。瞬间的贪爱执取,瞬间的大欲之火苗仅仅还只是微炎在将动未动的犹疑迟惑中,就已经焚毁了一切。妄念的荒谬,无明的徒增苦恼。B、僵死的小虫尸体。在死面前,一切有为法均显得无力、虚妄--遂顺随寂灭之自然秩序。随缘而行,所执皆空。---“对于那我无能为力。”2003年04月01日

.艺妓

终于把川端康成的《雪国》看完了,这是第一次看日本作品,其实没有看懂,纠结于岛村和驹子之间的那种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部作品为何会得诺贝尔文学奖。作为女人,对于艺妓和慰安妇,我一直很排斥,总是觉得这是对女性的侮辱,是社会的不公平。看着驹子,她是矛盾的,一方面现实逼迫的她不得不从事这个职业,而另一方面她却对舞蹈三弦感兴趣,她一直磨不掉她在东京生活的痕迹,她的梳妆盒…总是同情驹子,自幼父母双亡,而她的人生也是留在这个雪村,在不同的宴会中奔波,卖艺,卖身…她因为岛村的博学,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此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内心还是渴望着,期盼着,哪怕是一年一次,带着夫人来都行。很低的要求,很卑微的乞求,很寒心。女人总是这样,总是轻易的就将心交到别人手中,而到最后恐怕是连碎片都捡不回来。在大众眼中,她们是不被认可的。在东方国家,贞节一直是最被看重的吧!我理解不了古时的贞洁牌坊有什么用,一个女人再怎么坚强,也总是有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而这些却轻易的让她们与下半辈子的幸福形成了平行线。哪个女子不自爱,哪个女子不期盼幸福。然而现实总是这样,太多的薄情汉,太多的情不由己。每个人的家庭都不一样,都会有自己的苦处。而人在不同的时间总是会遇到不同的人,发生一些故事。我欣赏秦淮河畔的那些名妓,或许也是因为那些文人骚客的陪衬,或许是因为在危机时刻对国家的忠诚吧!只是欣赏她们的才情,感叹她们的身世,也仅仅是如此。而她们的苦难也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明白的。不晓得为何,最近一直期盼打仗吧,大家都死了也好,世界重新洗牌,不过也是妄念而已。现在依然存在这样的女子,不管是败金,还是生活所迫,只是觉得爱自己多一点就好,女子,真的要爱自己,除了自己,再难有人会疼爱自己的。疯言痴语罢了!

终究不可能的风花雪月

我们又一次发现,文学经典和它的通俗印象多有出入:《雪国》本身和它一系列著名而陈腐的形容词之间,是有裂缝的。若以纳博科夫看,《雪国》大约近乎“神话”。而拉康会补充,《雪国》是一个精神病例。这是本文分析的两个角度(就我阅读而言,前半部纳博科夫的教诲还占主导,到后半部拉康开始跳出来指手画脚了),统而言之,《雪国》或许算是一个神话般的病例。对比后来《挪威的森林》,设置相似却更简单。人物只有四个,二男二女(可以方便地列出一个格雷马斯叙事矩阵),严格说,主要人物只有两个,岛村和驹子。不过不妨从两个女人说起。驹子—叶子关于两位美丽的女角,我们首先要看穿的是,她们其实都是绝对平凡的女人。经过岛村欲望之眼的扭曲后,某种超凡的美感出现了。这不就是拉康派所说的“在你身上而不属于你的崇高之物”吗?当然我们若要体会其中的美感,必须跟随岛村感官化的描写。显然,两位女角在篇幅上惊人地不均(这点和《挪威的森林》中直子和绿子不同)。有一位同学T问我叶子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这是一个最正当的问题!我们具体来看。对驹子,反复出现的关键词是纯净、红色和白色。白色说的是她的皮肤、妆容等,红色说的是她经常脸红,纯净既形容她的身体,又是对其人的总体印象——也就是一个“小女孩”的印象,后来由岛村当面向她提出。对叶子,反复描写的是两样东西(甚至也只有这两样东西):她的眼睛和她回声般美丽哀伤的声音(包括歌声)。叶子的眼睛要和驹子区分开来,驹子是那种眯成一条线半睁不睁的醉眼,而叶子出奇犀利、美丽的眼神并非一个被动的审美客体,而是一种主动折返回来的凝视(拉康意义上的“凝视”)。我们当然不应忘记从一开始,叶子是以一个照顾病人的“小母亲”形象出现的,这和驹子的小女孩形象构成对位。而我们更应注意到的是,驹子和叶子之间,实际上也是活人和幽灵的对位。(这样不仅解决了叶子始终暧昧的身份问题,也解决了她突兀莫名的死亡疑团。另外——这也使我们回到《挪威的森林》,直子和绿子间幽灵和活人对位的模式。也许我们可以说,村上的处理比川端这里略好)驹子和叶子间的几次互相指涉非常有意思,甚至颇玄乎。我们始终搞不清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我们最疑惑的是叶子和岛村之间的关系(虽然驹子和岛村之间也算足够暧昧了)——她们本不应该有交集的——在最激进的程度上,我们甚至可以将此读成一个鬼故事!当然,比较科学些的读法,是把叶子看成岛村欲望的小客体(objet petite a)。它向岛村投来凝视,发出回音般飘渺的语声,它像一个只为岛村存在而岛村却始终不能靠近的终极目标……(这顺便引出另一个问题,即这部小说“缺席的核心”究竟是什么?是岛村根本不出场的妻儿以及他们所归属的日常生活么?)当然这样解读,未免少了许多趣味。我们所做的不仅是解剖,还有品尝(savor)——这样两个女子,究竟如何动人,便需细读原文,而不足为外人道了——毕竟,这是我们之所以发明幽灵、这是我们之所以发明小说的原因……岛村—行男岛村基本上是一个模板型的角色,或许我们可以归类为“颓废感伤的知识分子”,《挪威的森林》里,渡边也多少是这样(有趣的是,这类人常被设置为翻译人员,好像干这行的人处于机械和人的临界点似的),这取决于读者,尤其是男性读者,甚至尤其是作为男性颓废感伤的知识分子的读者在何种程度上把自己代入其中。值得留意的是岛村和行男之间的对位。后者是一个死人,除了协调(弄乱)人际关系外别无它用,而岛村在驹子不断拜访自己时,竟也感叹自己越发不像个活人了——这类形象往往在行尸走肉和极度多愁善感的两极之间切换。这也是《雪国》情节平淡的原因:主角基本没什么行动。或用一个更有噱头的说法:主角已经是个死人。与岛村相对的,不仅是不断行动的驹子(叶子),还有“不断行动”的雪国!雪国究竟何为雪国?雪国与其说是一种大自然的代表,不如说是纳博科夫意义上的神话:雪国是艺术家用词语造出来的。(我们同样应该以此来理解《边城》:有些人抱怨现在当地已经被破坏,不复沈从文当年笔下的美感,然而问题在于,当年的边城就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于文字中)当一个具体的村庄被特地重新定义为“雪国”,它便不再是原来的村庄了。纯粹景物描写外,我们先看一下景物和人物融合的情况。如开篇处,叶子在窗上的影子成为窗外灯火和无尽大地的框架(不就是小客体意义上的框架么?),岛村(包括读者)力比多投注的对象既不仅是叶子,也不仅是窗外的景色,而是两者微妙的结合。同理在后文,整个寂静的黑夜作为背景,成为了背坐着的驹子力量的一部分……这自然叫人联想王国维“一切景语皆情语”的论断。而我猜想更有趣的解释,是这些景物(即使在它们与人物并无直接融合的情况下)实际上直接关乎实在界。如梵高油画大片的黄,既不完全属于颜料的物理属性,也不完全属于画面内部的世界,其本身的过度(excess)似乎自成一种纯粹的表达。粗粗留意《雪国》中写景的布置,大概会发现其遵循某种精心设计的程式。好像每写几句人物,便会跟进一大段景物描写,甚至到了机械的地步。一个例子是篇末,突遭大火,而岛村和驹子赶去火场,半途竟猛然停下插入一大段银河夜色的描写!此处便足见作者的匠心和野心了。忧伤是不是雪国之景和雪国里的岛村、驹子、叶子根本共通的精神特质呢?需要指出,当女人表现出某种忧愁和脆弱(甚至仅仅是她弟弟工作艰苦的情况)时,岛村便涌现出爱意。而当驹子欢快地来找岛村作乐时,岛村就升起出一股厌恶。雪国,注定是一个不可能的国度——当岛村和驹子的手在大火面前火热地握紧在一起时,岛村对自己说,告别的时候到了。也就是说,浪漫的不可能性构成了浪漫本身的条件,那么对于注定失去之美的哀愁自然也构成了美本身。(关于这点,也许三岛由纪夫可以说得更好?)鉴于《雪国》语言大于情节的特性,我例行公事地将之归于现代派。就我个人来说,喜欢前半部甚于后半部,或许作为一部本质上的抒情作品(村上本质上也是个抒情作家,这可由他的长篇巨制有多么糟糕来反证),总是嫌长了——虽然实际上我估计,对于不懂日语的读者,快感免不了要大打折扣的。注:本文依据的是侍桁翻译的版本。因为对比之下,我喜欢这版的第一句话:“穿出长长的国境隧道就是雪国了。”

冬天温泉爱情和自杀

川端康成。关键词:日本作家,名声在外,冬季,舞女,自杀,爱情。看小说的时候,正好是春节之后的初二初三,天气冷得要紧,南方的房子没有双层玻璃的设计,也没有供暖的设备,所以即便卷缩在被窝里面,一读到小说里面关于冬季的描写,总能身临其境般得感受到寒意。有时候是在睡觉前读,有时候是早上醒来,懒得起身索性就继续拿手机读起来,大概总在意识模糊的状况下,所以看完,总也不能讲情节回忆,就是其中的情绪和悲观,也一点半分的也感受不到,这《雪国》也只有符合当下光景的冷,可以让我体验到深刻。既然如此,好像读小说就跟运动一般,但凡放下了一段时间,再从头拾起,起初的阶段总是免不了有些酸胀,要吃些苦头的。看看这过去的一年,小说读的就很少,就跟从前完全是颠倒了过来,原来总是要读小说,有关于历史有关于职业有关的方法论的书,碰都不想碰的,现在可倒好,看书成了功利的行为,总是要得到什么,长点见识学点方法积累经验,想从前那般简单的喜欢和纯粹消磨时光的阅读完全没有了。这不过是点感慨,回头小说上来,前头写的关键词,是我读罢小说后的印象,这些词摆了出来,虽然还不至于让能让我组织起对于故事的全部回忆,还总能让残存的记忆清晰些。越发让我感觉到的关键词,也是先前在日本小说或者其电影中能够度到或者看到的。伊豆的舞女,不知是否是小说的电影版本,若不是,那至少也能说明日本文学作品对于舞女的关注,确实很特别的一个群体,不知道是否跟青楼女子在中国文学作品中的所扮演的角色一样。再有印象的也还有算不上最近,大概是前年看过的电影《失乐园》,后来也是有读过小说的,最后也有在冰天雪地中,为了爱情,殉情而亡的场景,也有冒着热气的温泉还有飘落的雪花在空黑空黑的场景里不知去向,这仿佛成了凄美爱情的注脚,绝计是不能少不了的。还有一部电影,叫做《入殓师》,主旨上可能差得比较远,但是也有漫天的雪花和温泉,突然也想到这个,不知为何。你看,东扯西拉的,关于小说却总是说不上来。

坚持徒劳

“徒劳而已!”男主人公岛村总感觉女主人公駨子每天坚持记日记、对每本读过的书作读书笔记只是一种无用功,在冰天雪地而且又似乎于大都市隔绝的雪国,她的“坚持”没有办法使她物质上生活有所改善,她的才华与内涵也没有办法被之人所了解。岛村会这样想,因为他是个内心极度空虚的人啊,看见沦落风尘的艺伎駨子依然保持着她的纯真与干净,她有着她丰富的内心世界,与其说岛村可怜、同情她,倒不如说对她有几分妒意?她心灵毕竟是有所寄托啊,因此他明知道駨子并非徒劳,但还是忍不住要多说几次“徒劳而已”。“可不是!”面对心爱之人说她的努力只是徒劳,她毫不在意,爽朗地答道。这个洁净的姑娘,“恐怕连脚丫子都那么干净”,她有着她说不尽的美,“白里透红的皮肤,宛如白瓷上了浅红”。一个风尘女子,靠什么保持着她的洁净?事什么力量让她的内心能如皑皑冰雪一样晶莹通透、纤尘不染?想必这就是苦行的力量!駨子每天坚持练琴艺,即便在雪国这个比较落后的地方,没有良好的练琴条件,欣赏她的人也寥寥无几,她只是坚持,坚持,坚持,从不停歇。一个娇柔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弹出如此铮铮有力的琴音?駨子弹奏《劝进帐》时,我与岛村一起,整个儿地被击垮了。被这种虔诚的感情打动着,整颗心被涤荡着,冲来荡去……是的,在岛村这一类世俗、内心空虚的人眼里,駨子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种虚无的徒劳,也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憧憬,但对駨子而言,那正是生存价值的体现。这个顽强的姑娘,凛凛然正襟危坐地继续拨动着她的琴弦。如果说,駨子是小说的骨与肉,那么叶子便是小说的灵魂了。小说开头,描写她的声音激扬清越,冷淡不可靠近,美得几近悲凉,就已经预示了故事的悲剧。“姑娘的星眸如同灯火重叠印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珠儿更像美丽撩人的萤火虫,飞舞在向晚的波浪间”,岛村在列车上看见空灵又带有迷幻色彩的叶子,就一见倾心了。然而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叶子心系的是病危的男子——行男。行男是駨子的未婚夫,两人虽无爱情,駨子却背负起自己作为未婚妻的责任,为了让她能治病,不惜出卖自己肉体,沦落风尘;叶子深爱行男,总是待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他,当他贴身看护;然而駨子深爱的是岛村,岛村倾慕的又是叶子。这复杂的关系,绕了一大圈子,似乎又印证了岛村的话——徒劳而已。叶子与駨子一样,是个顽强而且倔强的女孩。行男死了,她日日上坟,神情老那么认真,又距别人与千里之外。这个穿雪裤的漂亮姑娘,干起粗重的男人活、愿意当女佣人,就是不愿下酒席。顽强求生如她,最后还是从火灾现场顶部摔下,死了。她那悲怆的命运,也是故事的结尾。“穿过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雪国是个与大都市相隔开的国度,雪花飘飞,放眼望去,整篇都是白的。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各种喧嚣,这里是一尘不染的洁净之地,这里是我们内心的一片净土,这里是我们精神世界的慰藉。

你是天边触摸不到的银河

知道你浴池里唱歌的怪癖,却从来没听见过你的歌声。知道与你同住在一家客栈,却对你有莫名的拘束。知道我爱你,自己却有无由的空虚感,总把对你的爱情看做是一种美的徒劳。你慧眼里放射出一种洞明一切的光芒,就像明亮的繁星点点,一颗一颗映在我的心上。“唯有女人才能真心实意去爱一个人啊。”正如驹子对岛村的爱,炽热而奔放。而岛村对叶子的挚爱,似乎算不上真心实意,飘渺但又真实。看那茫茫的银河悬在眼前,仿佛要以它那赤裸裸的身体拥抱夜色苍茫的大地,美得令人惊叹不已。岛村抬头仰望银河,仿佛自己的身体悠然飘进了银河之中,飘飘浮浮,然后伫立在天涯海角上,冷冽又孤寂。当岛村看见你从二楼落到地面,没有扬起尘埃,正好落在刚蔓延开的火苗和死灰复燃的火苗中间,火光在你那张惨白的脸上摇曳着,岛村才意识到,那仿佛要拥抱大地的灿烂的银河,都是他落下的点点的泪滴。

橘色公交车

驹子是爱岛村的,爱的炽烈,但缘由是什么,是真爱,一见钟情? 还是只是希望他能带给她雪国所给不了她的,一种东京的气息? 其实这个并不重要,真的不重要,现在生活中的爱情又有几个是有名正言顺的缘由的呢?爱上就是爱上了但是岛村呢,他有老婆,我不太清楚是不是那个时候在日本有老婆还去找艺妓是什么正常的现象,我也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但是,他一直只是在强调,徒劳,从一开始就是。他知道驹子对他强烈的爱意,他不拒绝,但也不接受。暧昧着,也沉沉的伤着驹子,任驹子一味的飞蛾扑火却静观其变。是玩弄,是虚荣,是寂寞,是具有我讨厌的一切品性的集成体。直到最后,最后,叶子的陨落,敲开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仁慈,他爱的是叶子,一直都是。但这爱是残忍的,却将驹子烧的遍体鳞伤。没有人弄得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时候其实只是因为一己私利而已,却重重的伤了其他人。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路上的电车,书中忧伤的情感一直挥洒不去,看到,黑夜里开着灯在行驶的公交车,任凭外面如何的喧嚣,里面却只有零星的坐着几个人,怀抱着各自的心事,任这公交,如幽灵般出现,然后,又被黑夜吞噬,犹如从来没有出现过,又或者,只是一只幽灵,从黑暗中进入这个世,又迅速的穿入了无限的黑暗,只有里面的橘红色的灯光,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吸引着我的目光,但是不知为何,心却感到了温暖

那一抹清冷

昨晚读完川端氏的雪国,总觉得日式的唯美总有着那么一抹清冷的悲凉。像是站在一个漫天银白的雪国中,感受那纯净的唯美,同时,那一抹凄凉的寒冷从你的每寸皮肤渗入你的内心。这种感觉,一直在我的梦中。

雪国之情

其实对于我来说,还不是特别理解这部作品的内涵与用意。摘录几段:“忧伤是不是雪国之景和雪国里的岛村、驹子、叶子根本共通的精神特质呢?需要指出,当女人表现出某种忧愁和脆弱(甚至仅仅是她弟弟工作艰苦的情况)时,岛村便涌现出爱意。而当驹子欢快地来找岛村作乐时,岛村就升起出一股厌恶。雪国,注定是一个不可能的国度——当岛村和驹子的手在大火面前火热地握紧在一起时,岛村对自己说,告别的时候到了。也就是说,浪漫的不可能性构成了浪漫本身的条件,那么对于注定失去之美的哀愁自然也构成了美本身。(关于这点,也许三岛由纪夫可以说得更好?) “岛村就这样默默欣赏着驹子的美,然后淡漠地定时给家中妻子寄去明信片…他对驹子的爱不抗拒、不约束,到点就准时离开,不作更多的停留。而驹子,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爱的徒劳、一次时间的浪费、一段难以愈合的伤口。她,除了作为他旅行的一部分新鲜感之外,便不再具有意义。可是她还在等待!岛村用他短促的热情“爱上”驹子,然后迅速的将她遗忘。他把这假日恋情看得太透彻,概括的太精炼。事实上,他“认真”的玩弄了她的爱情。她对他说“请带我去东京吧”,他说“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做任何事”……驹子用女人特有的幻想爱着一个虚无的男人,构建一座希望中的爱之殿堂,让人看来是这般单纯无辜。她的行为是徒劳的,希望是模糊的,爱是不切实际的。她把所有寄托放在了一个根本无法自救的男人身上啊!

文学与青年造反

川端康成是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作家之一,最初读到《伊豆的舞女》,波澜不惊的故事,短浅的文字,却触动了人内心那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大概川端所描绘的那种少年与艺妓的爱,正是浑浊的俗世与纯洁的爱情之间纠结在一起的状态,更能让对初涉情感的少年心有向往吧。川端刻画人物情感和内心的本领堪称一流,但他的作品总是透着一股对世界的无奈和深深的哀愁。在雪国和伊豆的舞女这类代表作中,非常典型,一场没有结果的爱,隐喻着一个悲观主义者对人生的态度——最美好的东西最终都是会失去的。两篇作品的最后,少年如同一泫清水的眼泪,还有向着村岛心中倾下的银河,都把整篇紧凑有序的韵律抛在一旁,戛然而止,骤然间将这种无奈地抛给读者自己体会。仿佛川端对待自己的人生,用自杀来解脱对世界的无奈。艺妓是川端许多作品中的着意刻画的形象,她们这种无奈的人生和对真情的渴望也许恰恰是作家自己世界观的人格化体现,对这种若有似无、半真半假的情感的生动描述,恰恰最能展现出作家的高超技巧。而这些作品给人留下的印象也恰如他的一篇小说的题名——美丽与哀愁。那些陪伴过我青涩少年时代的文字,也生动地反映了我少年情窦初开的心境。对于那些可触但不可及,可欲念但又得到的情感,所做出的反应不是少年维特式的疯狂,更多的是川端主人公式的无奈和哀愁。歌德对于青年性冲动的解决方案是极端的,法国革命式的;而川端则是内向和消极的,道德宣泄式的。可德国和日本最后都走上了军国主义道路,却是殊途同归。两位作家恰恰在不同的时空中,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用自己的弊端描绘出了那种革命前的社会躁动,最典型地体现在了年轻人的身上。而类似的作品却不大可能出现在英国作家的笔下,在对少年男女情爱的描写上,《傲慢与偏见》、《简爱》都更多的是从女性视角去看待爱情与阶级地位、财产状况的关系,虽然有理想化的一面,但却少有公然对社会习俗的忤逆,更多第是透着冷静的嘲讽。只是在《双城记》中英国作家才对革命的题材做了回应,但这与少年懵懂只爱已经没有了太大关系。要追溯这种文学与政治社会变化之间潜在的线索,当然要回顾由卢梭所开启的这个现代命题。青涩的青年人如何对待那些真切地存在于心中、但是又不能公之于众的感情冲动,对已婚女性、艺妓、年长的女性、不同阶级地位的异性的欲求,卢梭公开地言说这一情感,并炫耀式地展示它。这在不同的西方国家激起了文学上的回声,这正与这些政治体如何打破旧秩序、如何开启包含自由、平等观念的现代进程有密切关系,也与现代民族国家打破自身生存困境的选择有关系。至此,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文学与青年造反、革命、国家意志之间的密不可分的联系,一种文化与政治进程、历史发展的可能逻辑。回到川端,他并没有在作品中公然对这种情感冲动给出过激的解决方案,如何能将其作品与日本军国主义道路的选择建立联系?这种联系当然不是直线的,而是文化心理上的。虽然川端没有在笔下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其作品在审美上对这种情感的刻画已经赋予了这种欲望以合法性。它可以被言说,那么也许有一天就需要被解决。它被当做一种悲剧言说,那么它有一天就会被当做意志宣泄的出口。

日本文学究竟是什么节奏呢

从图书馆借来的1981年出版的老书。拿到先读了伊豆的舞女。故事很短,有种很清新的感觉,毕竟主角是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少女。雪国读的断断续续。一直不太适应日本文学的节奏,这次也不例外。但是雪国有一种缓慢涣散但是同时却又很诱人的感觉。岛村和驹子的对话都很短,而且都很不直接,总是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驹子在莫名其妙的时间反反复复的来岛村的住处,只是做些细碎的闲事;岛村对于驹子到来的含糊的心境;对于叶子时不时插进来的描写还是略微感觉不明白。不知道是翻译的原因还是日本作家文风的原因,从夏目漱石到村上村树到青山七惠到川端康成,看过的日本作家写的句子总是有种很明显的跨文化的感觉,或者说疏离感,很难带入,很难建构情境。或者日本文学本身需要有种弥散的、节奏很慢的心境去读。比如封闭的火车或者飞机的旅途上、或者一段无所事事的下午或夜里时光。

飘渺的灵魂与真实的肉体

《雪国》看过中文译本,也读过英文译本。两者读得都非常不顺利,中文译本是在kindle上的,很多描写几乎是一路掠过去,而英文译本更是因为英文非母语,读得便扭。读完之,连男女主角的名字都没留下什么印象。因而以下的一些感想只是建立在浅薄的记忆中。书中提到岛村的职业,约莫是舞蹈评论家,他弃日本舞,去了解西方舞蹈。而这“了解”,却又是浅薄,且纸上谈兵的。岛村只从书中汲取有关西方舞蹈的知识,未有亲自观摩过,也无亲身实践过。他于西方舞蹈的热爱,建立在模糊的认知上、自己的臆想里。但岛村从未想过要深入了解西方舞蹈,他愿意以这种“纸上谈兵”的形式,来保存自己于其的热爱。有趣的是,岛村对于叶子的爱慕,同样也建立在这种表层的”纸上谈兵”里。驹子是恋慕岛村的,但岛村却对她若即若离。而他虽说不上时时刻刻,但忽而至的感伤情怀来临时,又是心念叶子居多。书中提及叶子的过去甚少,尽管她被岛村恋慕,但并未提及过多叶子的事。川端康成或许是故意这么做——岛村像用热爱西方舞蹈那样,以表面浅薄的喜欢的形式,来固守一种他臆想中的“叶子的美丽”。书中一开头,有一段关于叶子的描写。岛村从车窗倒映着的叶子面容,在观察她。叶子的面容时隐时现,影子浮于背景里的夕阳山峰中。岛村便是从这一刻开始,对叶子心生爱慕。但这爱慕却是虚幻的、飘渺的、朝生暮死的。他爱慕的叶子,就如浮于车窗的上面的影子。那么,他于驹子的情感呢?若是做类比的话,恐怕之于日本舞。驹子是实实在在的,是岛村生活中触摸到的一个真实肉体。而岛村对于日本舞的了解,也不是停留在从“书中所获”。若说岛村对于西方舞蹈的热爱,是“纸上谈兵”,那么他对于日本舞的热爱,却是“深入浅出”的。书中对于驹子的过去,揭露甚多,她在东京生活,与谁定有婚约等等。比之叶子,驹子是个饱满的“人”。一个飘渺的灵魂和一个真实的肉体,对于岛村的意义又是不同。飘渺的灵魂,转瞬即逝。真实的肉体,无论你往哪里去,走到何处,她总有踪迹,你总能寻觅得到她。——更别提驹子一直是以“等待”的形象,在等候岛村。故而,岛村于转瞬即逝的灵魂,心心念念;于等候的肉体,若即若离。书中最后的叶子的死,是岛村固守的一种美的毁灭。毕竟叶子只是一个虚幻的形象。Hanami在分析这篇文章时,提到另一种说法:若叶子是“西方(舞蹈)”的象征,而驹子是“日本(舞蹈)”的象征。那么叶子的陨落,却也是作者觉得那时候的社会,人们对于西方思想的浅层次了解,终究靠不住脚,亦会陨落。但我私以为,川端康成本是为了美而写作,并没有如是深入这样的社会问题。他注重的,大都是过程。

没有雪的冬天

初次知道《雪国》,是在高中历史教科书上,因为它是获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后来借来看过一遍,印象不很深刻,因为全书情节单一,且篇幅相对较短。今天又看了一遍,感触颇深了些。一直很喜欢村上的文字,看《雪国》,仿佛也看到了村上的影子,文字一样的淡淡的忧伤,饱含日本国的浪漫气氛。译文很流畅,一下就将人带入飘雪的国度,飘雪的季节,我的心不禁随之颤动,外边阳光明媚,时值初冬,我们都在等待,等待一场雪的到来。做个比较吧,那我熟悉的村上的《挪威的森林》来比,《雪国》里的爱情也是笼罩着一层神秘而模糊不清的薄纱,男女主人公的爱恋并不是相互对等的,这也是我一直关注的问题,当其中一方并没有投入其中时,痛苦便伴着思恋渗入人骨髓,实在令投入的一方难受。其实给我印象最深的莫如叶子,她有一种奇异的美,能够瞬间摄人,魄,她的歌声如此曼妙,闻之使人动容。尤其是对她的初次描写,在车窗玻璃的雾气弥漫下,她似窗外星星点点的夜空,迷蒙而静好。因为这些文学作品,包括《源氏物语》,使我深深地爱上了日本,它的奇特而深刻的文化,有待细细品味……

诗一般的语言,画一样的意境

高中时读的这个译本,爱不释手,后被同窗借去22年未归还,不能释怀。阅读时,似漫步在雪国星空下,银河直落到心里去了。那种感觉数十年萦绕于怀,无法抹去,译者的文字力量溢于言表。恨只恨有人借书不还!!!!!!

生活,就像镜子一样

雪国,一个闲逸舒适的栖居处。岛国风俗所致,艺妓不过是一种职业,亦有常人对于生存和生命最纯真的追求。倒是觉得《雪国》描绘了一幅日本风俗画。川端康成对于文字的严谨,使得行文中常常出现一些醒目的语句,让人再三再四地反复咀嚼。故事主人公是来度假的岛村和成为艺妓的驹子以及每次提及都被作者加上“声音悲戚”字样的叶子。与其说岛村是来度假的,不如说是在寻找生命的歇息。我们并不知道他在东京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是不是像许多上班族一样每天忙忙碌碌。但看到他的喜欢遐想,喜欢爬山,想要寻找自然,倒是让人想起逃离城市的人躲进了深山老林。他对驹子,本也只是抱着找个女人的想法,后却因她太过洁净而敬而远之,即使最终驹子成为了艺妓,他们之间应该也发生了关系,但作者的描述使人看来这一段感情仍然是那么洁净。或许对岛村来说,来到一个被雪覆盖的洁白天地,驹子在他心里更加成为了一种圣洁的象征吧。所以在描写岛村从镜子里看到耀眼的雪和驹子红扑扑的面庞时,倒更让人觉得像是在描写岛村的女神。整个之前的行文,无论驹子怎样的喝得醉醺醺,怎样地辗转在不同宴会之间,这种“神”的感觉都没有消失。直到最后,驹子对岛村说了类似“你走了以后,我要好好地生活了”这样的话,岛村突然像看到驹子带了假面具,驹子在他眼里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此时驹子才真正地成为了凡尘中一个简单平凡得女子。不知为何成为艺妓的驹子,看得出她对爱情是有追求的,无论喝得多醉她都记得回来找岛村,一次次想委身于岛村又一次次克制自己,那近乎无礼地叫他走又叫他留,对他的舍不得和想念,其实不过都是一个女子对爱情最简单的向往而已。或许,她是有点可怜的吧。至于叶子,作者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们她到底是谁,她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成为岛村新的精神向往吗?未必。叶子之前的沉默和对岛村说出带自己去东京的大胆,给人留下一种悬念,为什么,她是谁?不管答案是什么,最后她死了。她的出现带来了小说的开始,她的死亡也结束了小说。我并不想追寻一切的答案,只是记得她每次出现时那所谓悲戚的声音,却让我觉得是一种生机。岛村和驹子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呢?叶子到底是谁呢?驹子和行男又是什么关系呢?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所以我也不听信作品简介里说这部小说讲述了两人之间的性爱和荒淫。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的,如果雪国只是想展示生活的一隅,我们只要知道这就是生活,不需要去探究生活背后的原因,因为那是探究不完的。至于岛村多次提及的徒劳,我倒是不以为然。这和我们很多人一样,总觉得自己的生活过于平淡,所以觉得徒劳。换一个角度,平淡的生活也是最真实的生活,徒然只是不知足而已。作品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两段镜子的描写,在火车上透过窗玻璃看到叶子的脸在窗外流动的景色中的变换,在客栈里透过镜子看到外面的雪阳光群山和驹子的脸。作者的细腻观察让人惊叹。也许我们看到的也是一面镜子,不同的东西夹杂在一起,变幻出不真实又让人着迷的生活。

细腻而朦胧,不算我所爱

川端康成的大名如雷贯耳,但是他的作品,我也是前两年才买过一本中短篇集子回来读。书是中国书籍出版社发行的“名家名译”系列,译者是著名的叶渭渠老师和唐月梅老师,书名叫《伊豆的舞女》,其中包含了《伊豆的舞女》、《雪国》、《名人》、《舞姬》和《古都》。我感觉《雪国》是作家最著名的作品了,以前我曾下过电子书,其实并不长的一部中篇。可是堆在文件夹里,我却从来没有读完过,以为是电子书视觉效果不好的原因。后来,有了纸质书,又前前后后读了一两次,对作品所要表达的东西,始终不甚明了。昨天晚上,看《外国文学史》,在日本现代文学的川端康成那一章里,编者老师们倒是短短几百字,把《雪国》女主角驹子的形象狠狠提炼了一番,像是在沙子筛金子,大概很是去伪存真拨去浮云了一番。于是,一位出身下层自幼飘零却不甘沉沦一心向善,于肮脏屈辱中尽力自洁的可悲可叹的女孩子从教科书里活灵活现走出来,比原作都还彻底地把我感动了一番。上午忙完事情,赶紧坐在火炉旁边重新把旧书取出来重新学习《雪国》。这一次是真的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标点符号。一杯咖啡提神,生怕漏掉了什么精彩字句。当然,认真是非常有效果的。我感受到了驹子的美好,与命运的残酷。其实,下层出身的女孩子,无论在什么地方,哪个国家,聪慧与否,美丽与否,等待着她们的命运,能有什么奇迹呢?不过就是出卖人生罢了。天生丽质的,可以出卖得价高一点。而像那位岛村看到了就想要逃跑的“山村艺妓”之流,很显然,就算是卖,也难以找到可意的主顾了。如果中国不是由于独生子女政策,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会重蹈驹子们的命运。----最最可哀的,其实倒不是这些。就像驹子所言,长期与一个男人保持着关系,和短期变换不同的男人,区别也不过就是怀孕了敢不敢生下来的问题。生活迫使她们将身体的尊严忽略不顾,否则,无论是从实际的油盐柴米的生存层面,还是有着自我期许的精神层面上去探讨,她们都将活不下去。所以,其实最最可哀的,是这些在最美好的年华里辗转于风月场,用血肉伶俐之躯,陪酒卖笑的女子们,在红颜惨逝命运步步下坠的人生里,她们,却竟然还对爱情抱有深深幻想!于是,色衰的中年艺妓没有了生计的着落,苍颜衰姿还不得不放逐他乡。于是,聪慧而美丽的驹子,竟然还傻傻一年等着心爱的男人来雪国看望她一次。但是其实,从开始到最后,驹子所爱的男人,除了对她表示过一点上层社会对下层贫民的同情之外,不曾为她动过半点真心。还妄谈什么爱情?!当我准备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内心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说我看不懂这部作品。但是言至于此,我忽然觉得那个清瘦老头,要说的是不是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无论身处哪个阶层,有钱有闲的有产者,还是挣扎于生存缝隙之间的贫民,对于爱情,对于希望,都只是一种徒劳的幻想?然而,遗憾的是,我还是即便要表达这些感情,《雪国》这样的作品,也过于飘渺和朦胧了。是想散文,真的像散文。可是从散文的角度去揣摩,也不是我所喜爱的那种风格。更不要说小说,我个人更偏爱那些感情激烈的小说。其实驹子跟《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的女主角有几分相似,都是挣扎于社会肮脏底层却心生对干净美好的人生向往的女子。但是,相比川端康成,我更喜欢昆德拉。我喜欢,敢爱敢恨,开心的时候狂喜,悲伤的时候痛哭。喜欢一个人要说什么,就千方百计动用所有脑子里的词汇,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言辞犀利,换一个字不成。而不要东一句西一句,闪烁其词,吞吞吐吐,凄凄艾艾,像个内向的孩子,等着别人去猜心思。

雪国

虽然他很左,极力倒腾侵华战争。他的一道白光之后,这个女孩子死了,对我影响很大。后来每当我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流逝,都会在心里流过光。有一年日记上,我说看见一阵雨落在她的肩膀上,都是这样。

《伊豆的歌女》书评

拿到了kindle后立马在上面体验的一本书。看完之后,不难理解为何日本纯爱的电影为何拍的如此之好了。川端康成细腻的笔法讲舞女的形象跃然于纸上。可能是先看电影的原因,知道了小舞女终陷泥潭的结局而深感同情。原来这就是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整篇文章没有说一个爱字,依然没有替任何身份差别而无法在一起的事情。只是含沙射影地说出了“乞讨者与艺人不得入内”,学生先喝水,艺人们再喝。妈妈们不让小舞女和男主一起去看电影。这些细节的描写,真的让人感觉到在世俗的眼光和压力面前,爱情是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啊~

《雪国》书评

《雪国》看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真的,没看懂!这种文章真的是雅俗共赏吗?像我这样对于文字背后的意义不是很敏感的,只是看到了美。叶子脱俗的美,驹子成熟的美。文章中的我(岛村)是个有钱无事的花花公子的类型。对于生活失去了兴趣,对于驹子的热情感到不是很理解。他喜欢叶子,却从来不表达出来(或者已经表达出来了,而我没看懂?)文章最后可能看得太快了,怎么突然间叶子就死了。结束的太快,文章到底在说什么样的一个故事呢?也是醉了。。。

读《雪国》

昨天和今天看川端康成的《雪国》。文字感染力极强,细节处亦颇见功夫,天气和景物很动人,甚好。这是重读了。四五年前读过,但全忘了。只记得开头和结尾优美得极为悲戚,犹如在岛村听来的叶子的声音那般。“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了。夜空下白茫茫一片。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下。”这是开头。最后一句是这样的:“待岛村站稳了脚跟,抬头望去,银河仿佛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我说过,读经典在握,真是一种享受,今天重拾这份享受,觉得生命是这样的美好,诚如老曹说他读《战争与和平》那般的感受:读了这样的书,觉得自己再活一百次也不够。2006年11月16日

爱与性

男人在感情上总是纠结在性与爱之间,男人的爱和性可以分开,女人就不行~~红楼梦里面“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上帝造物的时候都做出来那么多有缺陷的东西吗,男人是恶的,是丑的,是臭的,而男人作为人好的那一面就是人善的那一面

温润宁静很美好,但有点审美疲劳了

川端康成,看他的书这是第二本。和之前的一样,古朴的环境、湿润的空气、安静的事安静的对话安静的姑娘,很美好,读起来很舒服,不知不觉就变成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闲恬悠哉地享受着那个世界的宁静。跟着他看雪山、树林、温泉、雁木、骤雨,都是静谧的美。川端康成的书里似乎一定会有大段写景,或者说,书里一半都在写景,不过他也很擅长写景,不落俗套的手法,细腻美丽的文字,但他不是在堆砌或卖弄,只是朴实地描绘,他能写出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比如说映在车窗上跟窗外流动的夜景重叠在一起的叶子的脸、从后面倾泄过来的银河,都很有画面感。这是景。比起这本来更喜欢伊豆的舞女,和写作质量无关,只是不喜欢驹子的性格,伊豆的舞女纯真安静内敛,驹子则多少有点放荡有点泼,这不是一句勇敢追求爱情或是为生活所迫就能开脱的了的,可以说她有些破坏我对艺伎的美好印象。和她形成对比的叶子是我喜欢的女孩儿类型,安静,这很重要我觉得,因为它还包含了波澜不惊、优雅、思考和神秘感,这种女孩儿很能击中我。说到这儿,岛村究竟对这两个女孩子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呢。对驹子,算不上喜欢,还像是有些想躲着,既想摆脱,又有罪恶感,同情她的徒劳,是被动地接受来往。对叶子则很主动,打听她的事,找机会和她说话,找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叶子一直很神秘,岛村也是这样感觉的吧。老实说,这种美景+美人的书看到第二本就有点审美疲劳了,如果看他第三本还是写景+倒贴的艺伎,那我不会再看他的书了。说起来伊豆的舞女和雪国都为什么会成为名篇呢,除了他铺陈出的景色和意境确实很出彩,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这两篇都是留下了一个遗憾吧。如果从遗憾的角度来说,雪国的主角应该是叶子么。

不见爱情,只有虚无。

岛村用雪国和女人来消费自己的虚无;驹子用不理智、不可得的狂热来填充虚无;叶子用劲儿劲儿的执拗来抓紧这段虚无;终究都是“徒劳”。无论旖旎,还是静美,谁也不爱谁。那些牵绊、那些念想,里寄托的到底都是自己,所以为了不爱的男人卖也是为了成就那样的自己,为另一男人送站还是为了自己。女人有的时候为了营造一种情绪,宁愿往心里插一把刀,然后去表现一段痛苦的存在。《雪国》无限美,可这三位真真让人厌烦。

一个哀伤疯子的臆想

川端康成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疯子!即使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抱着“这一次一定要刷净之前的偏见、用新的不同的心态去理解”的想法重读此文,以至于至今已读过不下五、六遍了,我还是这样认为;即使我把现有的全部想法都冲到马桶里去,再把这部中篇小说看上五、六遍,我也会这样认为。虽然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这句话在世人口中已成为公理,可是川端樣和其他天才不同。就是把范围缩小到作家、日本作家,甚至是近代的日本作家当中,川端樣文章中也还是透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韵。与一千円先生在幽默面具下的嘲笑和攻击、武者小路实笃他们原野上的白桦树一般的自然、直木铃子痛揭资本主义社会伤疤的毫不留情、田中芳树(或者这位应该算是现代?毕竟这位还未作古)张狂的政治讽刺相比,与这些或多或少汲取了西洋文学的精华再与和式文学揉合在一起而形成的文章相比,川端樣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永远挥散不去得哀愁和厌弃俗世的缥缈。究竟还有哪个近代的日本作家,能把悲伤和虚渺发挥到如斯境地呢?文章一开头讲的不是主人公岛村,也不是岛村千里迢迢到这雪国来所为的那个女人驹子,而是他在火车上看见的一个年轻姑娘叶子。如果考虑到结尾部分,我就可以说这是川端樣为了叶子而专门设计的。在开头,岛村一直是通过薄暮时擦去了雾气而像镜子一样的玻璃窗来观察叶子的。叶子就这样变成了浮现在流动的背景上的影像,被远处微弱的灯火衬映的美景。在这晚景的镜面上,叶子精心照料三弦师傅的儿子行男自然安稳的情态,由于同毫不相干的背景重叠,使得岛村如同是在望着 “离奇的梦境”。这我是能理解的,但凡孤孑一人踏上过漫长而单调的火车旅途的,大抵都会被类似的非现实力量吸引住。不过,川端樣写道“因此,岛村并不感到眼看悲哀事情的苦味,而像是在望着离奇的梦境……”,我却不明白叶子看护三弦师傅的儿子如何就算得上是“悲哀事情”、如何就有可能会让岛村感到“苦味”?难到川端樣是说岛村看见叶子这样在镜中或妖艳或冷峻的美丽姑娘妻子似地看护病了的男人心里就感到是悲哀事情、就感到苦味吗?不得明了,也只好任它去了。在结尾,叶子用自己的骤然死亡给叶子自己、艺伎驹子和行男三人之间怪异且尴尬的关系——后来由于岛村的出现而演变成的明显的矛盾、给这个发生在白雪皑皑的远方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句号。按理说,一个人从二层楼上摔落,应该是直直地头冲下坠落下来、速度很快、砸在地上有一声惨烈的重响才对,但叶子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叶子的身子保持着水平线,像一个木偶人一般不带着一丝的痛苦,飘飘然丧生于火场之中。一头一尾让这整个儿,就是一个梦,一个虚无的梦。叶子出现时由远山的野火衬映而美丽,消逝时由熊熊的烈火衬映而震撼,就像一个幻想中的精灵,并不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中。而她,也正是一个这样的精灵,因为川端樣对她的观察永远是透过夜间玻璃的反射的、对她的描绘永远是添上了艷丽的火的。相比之下更有血有肉的驹子,难道就存在于此凡世之间吗?否。驹子,岛村初见她时,还只是一个三弦和舞蹈师傅家的小姑娘,用自己同被大雪覆盖着的寒山一样的清新和纯洁吸引了岛村;在岛村诱骗她和她发生关系之后,在如醉如狂的肉欲场面中,她仍然不显得有哪一点被玷污;就算是岛村离开了雪国、长久地不同她联系,就算是她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艺伎、和服的下摆都垂到木地板上的时候,驹子没有丝毫变化,眼睛里只充满着美好的情感。若是再结合驹子过往的经历、当下的处境,就必得承认川端樣对驹子的描写是衬上了北国山里独有的漠漠白雪当底色的。雪国里两个不存在的纯洁美好的女子,存在于川端樣一杆悲哀的笔下。他臆想着憧憬着这样的女子吧,用这样疯狂、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表达。早年川端樣并非如此,那时候他的心就和对熏子的纯真爱恋悄然觉醒的青年学生的心一样;中年时期的他已经开始让我沉浸在一时的哀伤之后破口大骂;及至其晚年,表现寂寞老人变态的恋爱心理的文章,例如《山之音》,我勉强看完一遍就“永世难忘”;如此下来,恐怕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是最合适也是唯一的出路了。在写这篇读书笔记之前,我本考虑是否要像往常一样放些什么符合心境的曲子,像是写另一篇笔记时所播放的日本和歌。不过没多久我就放弃了这打算,因为川端樣遗世的那张黑白照片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对着暮年的川端樣,恐怕寂静无声才是最好的伴奏,对着这位一方面完完全全继承并发扬日本传统文化的精髓、一方面毫无顾忌地在自己的文章里倾泻生来就有的黯淡情绪的人。川端康成,无外乎一个因为生为孤儿、恋爱经历不圆满而胡思乱想的老疯子!可是,却也无法不迷失在这个老疯子哀伤的臆想里……

爱的徒劳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春雨,把川端康成的《雪国》看完了。这个从村上春树笔下流露出无限敬意与喜欢才被我得知的日本作家,原来是这样一个笔感细腻、温柔忧伤的老人。他的作品与村上完全不同,村上只是描述一个故事,对白有很多;而川端康成的字里行间都显露出自身的文学功底,他真的是在描写一个故事!于是《雪国》的感觉就如“雪”一样美丽纯净。《雪国》从头到尾谱写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旋律:岛村,一个靠吃遗产过活的二流作家,一次旅行来到雪国,认识了当时还不是做艺妓的驹子。可能是寂寞,也可能是无聊,岛村与驹子之间产生了似有若无的爱情。可是岛村只是一个旅人,偶尔的情况下来到雪国,稍作停留后便又会起身赶赴下一个城市,这样留下的情可靠吗?长久吗?一年一次的相遇,无论怎样美好,也只能是爱的徒劳吧?这爱,如雪,静静地降落,静静地积累,静静地融化。寒冷、纯白,阳光后,不留一抹痕迹。岛村就这样默默欣赏着驹子的美,然后淡漠地定时给家中妻子寄去明信片…他对驹子的爱不抗拒、不约束,到点就准时离开,不作更多的停留。而驹子,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爱的徒劳、一次时间的浪费、一段难以愈合的伤口。她,除了作为他旅行的一部分新鲜感之外,便不再具有意义。可是她还在等待!岛村用他短促的热情“爱上”驹子,然后迅速的将她遗忘。他把这假日恋情看得太透彻,概括的太精炼。事实上,他“认真”的玩弄了她的爱情。她对他说“请带我去东京吧”,他说“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做任何事”……驹子用女人特有的幻想爱着一个虚无的男人,构建一座希望中的爱之殿堂,让人看来是这般单纯无辜。她的行为是徒劳的,希望是模糊的,爱是不切实际的。她把所有寄托放在了一个根本无法自救的男人身上啊!驹子,从一名酒店招待变成一名艺妓,在日日笙歌、纸醉金迷中,将像任何一个普通艺妓一样年华老去,最后被这寒冷国域所抛弃、淡忘,就像故事最后那一场熊熊大火,让人震撼过、惊慌过、无措过,但最终还是被扑灭了。宿命中,爱情遇上了不对的人,无论怎麽留恋仍然会走向末路。岛村看见银河向他这边倾泻而来,那是他未曾见过也不曾企及的美丽。他奔跑着,虚妄地追逐,但终归是一场徒劳。

可怜的艺妓

虽然没有什么曲折的故事情节,平淡的故事情节中,用雪国中一些美丽的景色 反衬出悲伤。驹子很可怜,悲惨的身世身为艺妓的悲哀。虽然遇到了自己爱的人,但是我觉得她爱的很辛苦,甚至觉得最后岛村已经不爱他了。"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像他的心砍上倾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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